我的心激烈的跳,兩旁太陽穴充著血,全然不理會他突如其來的醋意,粗聲粗氣地瞪著他,口氣極惡劣地對他大喊著“誰管你怎麼想,總之我們分手瞭!分手瞭!”
“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們之間不會結束不是嗎?為什麼你這天真的小腦袋瓜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呢?”他冷笑著貼近我,略帶酒精的氣息噴到我的臉上,象是想故意把我迷醉似的。
他半嘲弄半指責的話就象一把尖刀,兇猛地刺入我的心臟,讓我瞬間失去瞭招架之力!他這是用什麼身份來叱責我?前男友或是妹夫?我張大眼睛和嘴巴瞪瞭他半晌,倏然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李小曼是那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嗎?”
他黑亮的眼芒一動,似失神又似自嘲,但是速度太快,我來不及看清!下一秒他的目光轉到我微張的小嘴上,喉結上下滾動著,象是會突然毫無顧忌地印上來似的。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隻是微微收斂起倨傲的星眸,表情凝著,嘴唇抿得緊出殘酷的線條“如果你是那樣的女人就不會這麼地折磨我瞭!”
他居然倒打一耙地說我折磨他?這恐怕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我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用要怒不怒的表情告訴他,我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他略微忡怔地輕輕擰眉,說話的音調不覺提高瞭半分“你不相信?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有些煩躁地皺起眉,口氣冷淡得像在談論別人的事,和自己一點也不相幹似的“你認為我應該相信一個背著未婚妻到處勾三搭四的花花公子?”
我漫不在乎的態度使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表情,沉默不語的姿態在微暗的光線下顯得尤為憂鬱寡歡,挺直的肩膀徒然一沉,側露出淡淡的失落。
我淡淡地掃瞭他一眼,被他身上散發出是那股落寞而震驚住!
失神瞭幾秒後硬壓下心底對他產生的些許心軟,趕緊背過身拉開門,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我該出去瞭!”
其實在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計較,我的心就往下沉瞭一公分,這意味著我在眷戀些什麼,又不甘些什麼?我不敢想也不願想,但是我知道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慢慢地關上門,將他依然沒有收斂的落寞隔絕在門的另一邊。我深吸一口氣甩甩頭,把一些悵惘的情緒甩掉,提步走進那片喧鬧的環境中去。
我才剛進宴會廳便被一隻炙熱的大手勾進瞭懷裡,驀地我似乎聞到瞭淡淡的硝煙味,抬起眸沒有意外地看見蹙著眉一臉不悅的南源赫“怎麼去瞭那麼久?”
“女人的事情總是比較麻煩的呀!”我眨眨長而濃密的睫毛,輕描淡寫地帶過。
“小曼。”他的唇在我鬢旁磨蹭著“你真是個囂張的女人!”
“和你很象不是嗎?”我妖冶一笑,顯散出惹人心神蕩漾的嬌媚。
“狐貍精!”他低喃一聲,雙眼被濃暗的欲望所包圍,俯下頭就要往我嬌艷欲滴的朱唇吻去。
這時我不禁聯想到另一個男人,瞬間我的內心一片混亂,突兀的莫名心跳與煩躁令我心慌,這種混亂是我前所未有的!
我微微動瞭一下,把頭偏離瞭他幾分,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眼光,脫口道“不要在這種場合那麼明目張膽好嗎?”
他的表情剎那間凝固,墨黑的眼底滿是深沉之色,環著我的手松開瞭。低低地看著我,沉默瞭一會,他才道“聽你的!”
“謝謝!”我輕啟嘴角向他道謝,接著挽過他的胳膊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
接下來的時間裡,段逸風再也沒出現過,包括跟在他身邊的嬌娃也一並消失瞭。他們的出現仿佛是曇花一現,又或者是我眼花瞭,其實自始自終他根本都沒有出現過!
在接近午夜12點的時刻,南源赫把我送到瞭傢門口。我們在一陣吮吻中難舍難分,小小的車廂內頓時溢滿瞭熱情。
就在雙方都要把持不住的那一刻,我悄悄地推開瞭他,嬌喘著說“我該走瞭。”
“今晚到我那裡好嗎?”他戀戀地撫著我背脊,眼神炙熱地緊盯著我。
我遲疑瞭片刻,輕輕拉下他的手,搖搖頭拒絕道“給彼此創造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好嗎?”
霎時他的表情變得漸漸陰沉,車內原本高漲的氣溫也逐漸變得寒冷,片刻後從唇縫裡擠出瞭一個字“好。”
我訕笑著傾過身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印下一吻之後說“再見!”
“再見!”和他慣於孤獨沉默的個性一樣,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我沒有再多做停留,提起皮包徑直下瞭車。在路邊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我轉過身覷向他,我們就這樣對視良久,直到那輛黑色的奔馳和夜色融為瞭一體,我才在悶得死人的溢靜中緩緩地踱步上樓。
我在一片黑暗中走進瞭臥室,才進門就被床上的一抹黑影嚇得呆住瞭!待看清來人之時,頓時心頭的驚訝和愉悅簡直難以形容。
我根本來不及壓住心頭那乍現的興奮,就傻傻地、語無倫次地說“你怎麼進來的?你離開瞭之後怎麼會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