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直盯著喬津帆看,好像有點詫異他為什麼沒答話,老實講,這時候喬津帆正在猶豫是要懸崖勒馬還是讓感情再去放縱一次,在內心有所決定之後,他才凝視著她說:「沒關系,如果那麼可憐,你可以從墾丁遊泳到上海,我收留你。」
她呵呵淺笑著說:「好啊,那就到時候再說瞭。」
喬津帆也沒註意到女孩是幾時將鞋子脫掉的,直到她答完話後,忽然把雙腳一起縮到椅子上時,他才發現她的腳指甲也塗著暗紫色的蔻丹,不過吸引他的並非這個,而是女孩那副抱著小腿的逍遙模樣,他象是猛地想起什麼大事似的,指著女孩赤裸的腳丫子說:「就是這個,我剛才一直想不起來該怎麼形容你們這些留學生,原來就是這個,戴著時髦的太陽眼鏡,可是老愛穿拖鞋或是打著赤腳開車,然後助手席這邊一定會丟著好幾雙高跟鞋,紅燈的時候甚至還把兩隻腳放在擋風玻璃上,弄的上面全是腳印,簡直是率性到過瞭頭,這就是我說的留美學生特質,臺灣或者香港或者上海的大學生根本不可能如此。」
女孩彷佛是被人發現瞭隱私一般,竟然有點害羞的拍著扶手嬌嗔道:「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開車的,可是那樣開車真的很舒服,而且換鞋子也方便,反正在加州大傢都是這樣開車的嘛。」
喬津帆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這樣蹲著開車也不怕危險,還把車子當儲藏室使用,每次我隻要上瞭你們女孩子的車就開始頭大。」
女孩象是發現他有什麼語病般的低聲探詢道:「請問,你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車子呀?」
看著女孩那抓狹的眼神,喬津帆怎會不曉得她在想什麼,為瞭不讓她誤會,他連忙撒瞭個謊說道:「我有姐姐和表姐表妹都在美國讀書,我怎會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的壞習慣?」
可是女孩繼續刁難著喬津帆說:「那你幹嘛不自己開車?」
喬津帆故意瞪瞭女孩一眼說:「平常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可是隻要大傢聚在一起,她們就不讓我碰方向盤,每個都說我這套臺灣的飆車法太恐怖,其實我倒覺得你們比較像暴走族。」
女孩把身體躺得更低,然後雙手抱著大腿一派輕松的說:「哪會?我爸爸就很喜歡坐我開的車。」
這時艙內的燈光都一一被熄滅,隻剩安全帶的號志燈還亮著,不過因為椅背上的小電視登機時就已被全部開啟,所以那些熒幕的屏光讓周遭不會顯得太過陰暗,喬津帆無法確定女孩要休息,所以便征詢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燈光一暗,很多人都蓋上毛毯準備睡覺或戴上耳機看電影,但女孩卻是搖著頭說:「不要、我現在一點都不累,對瞭,你除瞭打球平常還有什麼嗜好?我爸喜歡釣魚和攝影,他沒事就背著相機到處跑,而且從來不喝酒,隻喜歡泡老人茶。」
喬津帆有點難以置信的說:「怎麼跟我父親一樣?不過我父親現在主要是喝紅茶,忙於公司業務,沒有時間釣魚瞭,相機也全收藏在電子防潮箱裡,偶爾會拿出來拍個幾張而已。」
就從這時開始,女孩把全傢七個人依序由爺爺、奶奶到小妹為止,通通為喬津帆做瞭一番簡介,當然,喬津帆也沒瞞她,她想從他這裡知道的他也都如實以告,她既開朗又健談,使得談話的氣氛非常愉快與融洽,若是不明究裡的人看見他們如此熱絡,絕對不相信他們是萍水相逢、才剛認識三個鐘頭左右。
他們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誰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應該有所保留的時候,他們都會適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的尷尬或不悅,在女孩清純的外表下,隱藏著成熟而善解人意的一面,這表示她見過一定的世面,但尚未被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所污染,喬津帆已經徹底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人類的眼睛最難偽裝,而即使是在黑暗當中,她的雙眸依然非常明亮動人。
喬津帆忽然明白為何女孩會深深吸引著他,答案就是這雙彷佛會說話的眼睛,它有時帶點淘氣和慧黠的光芒、有時又帶著某種期盼與渴望,但最深沉動人的卻是它無邊無際的那抹溫柔,他不僅是似曾相識、而是太過於熟悉,當她默默的望過來時,他的心房便開始有瞭微醺的感覺。
還有就是女孩說話時總是帶著一股笑意,那種甜美的尾音宛如是回響在黑暗中的天籟,喬津帆有時會忽略掉她的言詞,而隻顧著追隨她的聲音,因為在愉悅的聆賞當中,他隻想跟著她的抑揚頓挫去盡情地享受與陶醉,話題是什麼根本不重要,他擔心的是這股心靈的悸動隨時都會結束,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十幾個鐘頭的航程是這麼短促,機長啊,今天你就讓這班航機盡量慢慢的飛吧!
不知何時女孩已拿掉瞭發箍,在攏瞭攏額頭的發絲以後,她忽然把右臉頰湊近喬津帆的面前問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看?還是我把頭發撥到前面來會比較漂亮?」
女孩一邊將垂在背後的長發撥到右胸前、一邊用帶點頑皮和挑釁的眼神凝視著喬津帆,不過喬津帆並沒給她答案,他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杏眼圓睜的看瞭喬津帆一眼,才仰著下巴應道:「我姓沈。」
喬津帆緊追著問:「本名呢?」
女孩露出一副「怎麼到現在才問」的神情瞥著他說:「沈斕曦。」
喬津帆本來以為留洋女生絕大多數都會起一個洋名,沒想到此女竟然還能保留著漢名,雖然他也想知道沈斕曦的年齡,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他並不想逼得太緊,再說女孩子也常會出現這類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讓你知道,並且已經給瞭一大半信息,卻又喜歡在緊要關頭賣點關子,所以他也不再追問。
看著沈斕曦還在把玩那頭秀發,喬津帆這才註意到上層的發色有些不同,因此他指著她長達肘關節部位的發梢問道:「你挑染瞭幾種顏色?」
沈斕曦瀟灑的將長發甩回背後,然後正襟危坐的說道:「兩種,暗紅跟黃棕,你覺得好不好看?」
喬津帆點著頭說:「看起來還不錯,不過你這樣要常常花很多時間在化妝上面吧?」
沈斕曦輕盈的搖著頭說:「不會呀,做指甲跟染頭發都是一個月一次,一起做一次大概就是三個鐘頭左右,其他的臉部保養我都是自己做,而且我幾乎不化濃妝,所以還好囉。」
喬津帆都還沒有所回應,沈斕曦隨即又用雙手摩挲著臉頰擔憂道:「我坐飛機最怕臉上的皮膚會幹掉,密閉艙裡面冷氣又連吹十幾個小時,如果不保濕,看起來就像老太婆。」
喬津帆望著沈斕曦姣好而輪廓分明的側臉說:「哪有那麼嚴重,你現在看起來不僅容光煥發,眼睛還水汪汪的。」
沈斕曦有些雀躍的看著他說:「真的嗎?你不能騙我喔。」一句「我騙你幹什麼?」都還未說出口,喬津帆整個人便被震住瞭,因為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她已變換瞭三、四種表情,而無論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帶點撒嬌似的輕皺瓊鼻,全都散發著無比的性感和嫵媚,特別是她連抿瞭兩次嘴唇又緩緩張開的時候,那微張的雙唇不但完美到令人吃驚,同時還充滿瞭絕對的挑逗,他屏住呼吸,思考著自己是否要不顧一切的把她摟進懷裡?
沈斕曦知道喬津帆在癡癡的看,在風情萬種的瞟瞭他一眼之後,還輕輕撫觸著她無可挑剔的下巴笑道:「晚一點你得幫我要杯開水,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拿來先潤濕一下。」
喬津帆根本無法說話,隻是沉默而專註的凝視著沈斕曦,因為她這一連串的表情和神韻,完全酷似心目中的那個夢中情人,他除瞭暗自驚嘆、也心知要糟,怎麼老天爺又讓他遇到一個難以拒絕的美女?
沈斕曦似乎知道喬津帆在掙紮,在俏生生的多看瞭他兩眼之後才問道:「你在想什麼?」
喬津帆盯著沈斕曦長長的睫毛應道:「我在看你,為什麼一直把眼睛睜得那麼大?」
沈斕曦繼續用手指頭掃瞭兩下眼尾才說道:「因為我在整理睫毛,彎彎的往上翹看起來比較有精神。」
沈斕曦既沒開閱讀燈也沒拿鏡子,竟然憑著微弱的屏光就能進行這種細部工作,雖然喬津帆有點懷疑她是故意要吸引自己的目光,但眼前這幅美麗的剪影,確實稱得上是賞心悅目。
喬津帆害怕看久瞭,再也不能忘懷瞭,於是他勉強移開視線說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幫你把椅背整個放倒。」
沈斕曦高舉雙手伸著懶腰說:「我還不太累,待會兒我想聽點音樂或看部電影再說。」像在做伸展操似的,她的雙手不僅沒有放下來,而且還反絞在一塊,那姿勢使她的乳房整個往前聳瞭出來,同時她還縮腹挺胸、兩手拼命向上伸直。
這一來喬津帆剛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顯露出來,沈斕曦果然不是肉彈型的女孩,但那看起來像個饅頭、僅堪盈盈一握的小丘,卻是線條優美至極的隱藏在黑色佈料之下,感覺柔軟中帶著無比堅挺的彈性,但是當喬津帆毫不避忌的展開目視搜尋時,期待中的激凸點並沒有出現,她應該是穿著保守型的內衣,並不如他所預想的那麼開放。
沈斕曦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非常具有自信,就像唯恐喬津帆會看的不夠仔細,除瞭來回十五度的扭腰運動以外,她還像在做仰臥起坐般的前後搖擺著上半身,明知喬津帆緊盯著她的乳房在細細打量,最後卻還是使出瞭一招鐵板橋。
當沈斕曦四肢齊伸、挺直腰桿,整個身軀以四十五度角斜亙在狹窄的座位上時,幾乎連地板都被她弄出瞭聲音,喬津帆指著她前後座的兩個乘客低聲笑道:「你非要把他們吵醒是不是?」
沈斕曦雖然放松身體坐瞭下來,不過兩手依然交叉在背後挺著胸膛說:「我是特地示范給你看的耶,怎麼樣?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這麼美妙誘人的景像有哪個男人能夠不為之心動,所以喬津帆還是目不轉睛盯著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說:「如果不是怕吵到別人,我可以一直看到下飛機。」
沈斕曦高興的揚著眉毛嬌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無動於衷。」
這搞的喬津帆怦然心動,然後還懷疑他無動於衷,好,算你厲害,不過飛機還要飛很久,他就耐著性子看看她究竟還有多少花樣,打定主意以後,喬津帆把那包花生打開來問道:「要不要補充一下體力?」
沈斕曦瞥著喬津帆嬌憨的說道:「你少害我,吃那東西多容易長痘痘,我才不要,你自己吃就好。」
沈斕曦說完順手把航空雜志拿起來翻閱,而喬津帆也故意把頭轉向一旁,然後一邊啃著花生米一邊說道:「好奇怪,剛剛好像也有人吃瞭一包,怎麼就不怕長痘痘?」
隻聽她「噗哧」一笑,然後五指頎長的纖纖玉手便已伸到他面前說道:「好嘛、好嘛,陪你一起吃就是瞭。」
喬津帆倒瞭大半包在沈斕曦手心說:「多吃一點,花生是防癌食品,而且吃完嘴巴香香的,男生會更喜歡你。」
彷佛是聽出瞭喬津帆的言外之意,沈斕曦在媚眼含春的望瞭他一眼以後,她才往後仰靠在椅背上問道:「我把腳放這裡沒關系吧?」
老實講,這個動作相當率性、也極為親密,若非是關系匪淺的男女,幾乎沒有女孩子敢隨便把右腳踩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面,因為這個姿勢很容易讓喬津帆一伸手便碰觸到她的大腿,如果不是沈斕曦有意要勾引他、那就是對他要有絕對的信任。
可是從沈斕曦嬌艷的臉上,喬津帆卻看不出任何征兆,所以他連忙點著頭說:「腳踩在這裡是會比較舒服點,假如你喜歡,也可以踩到我的踏板上。」
沈斕曦表情愉悅的說道:「不用瞭,這樣感覺就很好,我想看部電影,你有沒有好片要介紹一下?」
喬津帆搖著頭說:「好片飛機上也不一定有播,而且我很少看電影。」
沈斕曦攤開航空雜志說道:「沒關系,那我就來找找看。」
看著她煞有其事的在慢慢閱覽,喬津帆不禁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開閱讀燈?你這樣眼睛會吃不消。」
沈斕曦比瞭個手勢說:「開燈會吵醒別人,我這樣就看得見。」
喬津帆懷疑的望著她說:「字那麼小你真能看得清楚?」
沈斕曦偏頭瞧著喬津帆說:「也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呀,何況暗暗的氣氛也不錯。」
如果身邊坐的人不是沈斕曦,喬津帆很懷疑自己是否也會愛上這種昏暗的感覺,但是既然有位活色生香的美女近在咫尺,或許真的燈光越暗會越有情趣,因此他附和著說:「你沒問題就好,我隻是怕你傷到眼睛。」
沈斕曦眨著眼瞟著喬津帆,笑道:「放心,我懂得照顧自己,要不然我敢一個人跑到日本去觀光?」
喬津帆偏頭看著沈斕曦應道:「說的也是,否則照理說你應該會被日本那些鐵道癡漢綁架才對。」
不愧是個哈日族,喬津帆一提到鐵道癡漢,沈斕曦立刻有些羞赧的盯著他說:「討厭,要真被那種人纏上,我還有機會能坐在這裡跟你聊天嗎?」
喬津帆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其實也很難講,要是人傢隻要人不要命的話,大概過個兩、三天就會讓你恢復自由,不過你老實說,晚上在山手線那些後驛的暗巷裡你有沒有被人跟梢過?或是有碰過什麼驚險刺激的恐怖遭遇?」
這回沈斕曦的額頭差點就撞到喬津帆的眉角,隻見她惡狠狠的瞪著喬津帆說:「你就非要讓我給日本人欺負過才高興是不是?」
望著她佯怒的嬌俏表情,喬津帆趕緊解釋道:「要真是那樣,我傷心都來不及瞭哪會高興?別說是兩、三天,就算你隻被日本癡漢帶走兩、三個鐘頭,我恐怕就會傷心欲絕瞭。」沈
斕曦當然知道喬津帆是在逗她,不過她先是支著腮幫子靜靜的瞟視著他,過瞭一會兒她又輕咬著下唇象是在沉思什麼,而喬津帆也定定的凝視著她,因為她那眉目含情的嫵媚神韻讓他又有瞭微醺的感覺。
就在喬津帆有點飄飄然的時候,沈斕曦忽然側首睨著他說:「你真的會為我傷心嗎?」
喬津帆認真的點頭應道:「當然!日本男人那麼粗魯和變態,再加上癡漢都是三五成群,你要當真羊入虎口的話,我怎麼會不傷心?」
沈斕曦半信半疑的愀著他看,接著又咬著下唇猛盯著他瞧,最後她才像下定決心似的,帶著一種既象是在撒嬌、又象是在表白的姿態嘟著小嘴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在東京是有遇到一點小小的危險,不過沒出事,後來還是被我跑掉瞭。」
聽沈斕曦這麼一說,喬津帆的心馬上往下一沉,他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她說:「你看!還說不會出事,像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在東京後街亂跑,不出事才怪。」
沈斕曦象是滿腹委屈的說道:「人傢隻是在飯店附近隨便逛逛,怎麼知道會碰到那些壞人?」
喬津帆催促著說:「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沈斕曦再次嘟著小嘴說:「都跟你講沒事瞭還一直問……」
喬津帆還是不放棄的繼續追問道:「既然沒事為什麼怕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和日本野狼發生什麼第三類或第四類的接觸?」
盡管燈光微弱,但喬津帆很肯定她的俏臉突然紅瞭起來,沈斕曦有點焦急的跳著腳說:「哪有?才沒有什麼第幾類接觸,你這個人好可惡……都不相信人傢。」
沈斕曦嘴裡說喬津帆可惡,右手卻抓著他的左臂連搖瞭好幾下,接著又象是有點慍怒的抬高下巴斜睨著他說:「不要,就是不告訴你,等以後人傢跟你熟一點再說。」說完她皺瞭一下鼻子,朝喬津帆扮瞭一個可愛的鬼臉,然後還把整張臉蛋湊近他說:「現在就是不告訴你,怎麼樣?」淘氣中帶著挑釁的語氣,使她的表情顯得無比性感誘人。
但令喬津帆神為之神奪的並非這個,而是在沈斕曦話剛講完的那一瞬間,她那香舌輕過兩唇之間,隨即舌尖又圈成一個半圓,然後輕輕向他吞吐瞭兩次的那副神情,天吶!這女孩子在誘惑他,雖然喬津帆還無法確定沈斕曦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誘自己!
粉紅色的濕溽舌尖隻出現片刻便縮瞭回去,但那充滿極致誘惑的嘴型和卷起的半圓,卻讓喬津帆整個人都被震撼住瞭,因為那媚眼輕瞥、滿面春色的表情實在太美、太淫、也太不可思議,除非沈斕曦是訓練有素的調情高手、否則便是她天生就具有童誒似的純真與性感,要不然絕對無法表現的如此自然且完美無缺,他不隻是心靈在悸動而已,就連褲檔也頓時起瞭強烈的反應。
不、其實喬津帆是想將沈斕曦擁入懷裡,緊緊吻住她的紅唇,甚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整支肉棒插入她的嘴裡,因為那粉紅色的舌尖以及那美麗而充滿誘惑的嘴形,讓他腦海中最後隻剩一個畫面,那就是她正在用那靈巧的舌尖,溫柔而熱情地舔舐著自己的馬眼,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龜頭還在不停地膨脹,但他任憑著它,心裡也渴望著能夠來一次純然不受任何約束的沖動,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時期,什麼都不必考慮、什麼都不用避忌。
沈斕曦可能知道喬津帆正在想入非非,她刻意壓低音量輕聲細語的探詢道:「在生我的氣啊?怎麼不說話瞭?」
喬津帆用力甩瞭一下頭才應道:「沒有,隻要你真的沒吃虧就好。」
沈斕曦再度抱住縮在椅子上的雙腿說:「雖然東京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日本,當然,小女子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去那邊冒險瞭。」
沈斕曦在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體帶著淡淡的草莓的清香味道,喬津帆看著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心底一陣沖動,不過他最後還是壓抑著沖動,不敢讓自己的腦袋再往前多挪一寸,因為他倆的臉實在太過接近,他隻要稍微轉動一下脖子,恐怕鼻尖就會和沈斕曦碰在一起,一但唇與唇的接觸無法避免,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隻怕他自己都難以預料,而這畢竟是在飛機上,因此他趕緊話鋒一轉的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帶小紙條?」
沈斕曦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沒有,我先告訴你,我在東海市可是沒有電話號碼的喔。」
也好,你閃我就避,沈斕曦一丟出煙幕彈,喬津帆也立刻還以顏色的笑道:「你還真敏感,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的電話號碼,我是怕你等一下口香糖沒地方丟。」
沈斕曦有些懷疑的應道:「是嗎?你真的不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喬津帆笑著說:「假的,我其實很想要,不過你目前既然沒有號碼,那就等買瞭手機卡再告訴我。」話說完之後喬津帆馬上抽出皮夾翻尋,印象中他依稀記得夾層裡還留有一張自己的名片,果然才翻瞭兩下便已找到,他決定不再隱藏身份,所以毫不考慮的把名片遞到沈斕曦手上說:「到東海市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沈斕曦很大方的回答道:「好嘛,如果我想在東海市玩就一定跟你聯絡。」
喬津帆再次叮嚀著她說:「最好是一買到手機卡就告訴我號碼。」
沈斕曦又露出淘氣的笑容說道:「都已經答應一去東海市就會通知你瞭,還那麼急幹什麼?」
喬津帆隻好攤瞭一下雙手說:「那我就靜候佳音。」
沈斕曦瞟著喬津帆一眼,然後拿著他的名片端詳瞭一會兒,或許是光線不足的緣故,她翻來覆去的調整瞭幾個角度仍不滿意,最後她幹脆把那張名片橫在鼻梁前面,然後再就著屏光來回搖晃,由於喬津帆的名片上過松香,所以凸起的字體全都會反射光線,她仔細而緩慢的閱讀著每一個字,喬津帆望著她專註而美艷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不開燈看比較清楚?」
沈斕曦嬌俏的搖著頭說:「不用啊,我這樣還不是看的很清楚。」
現在喬津帆已經能夠確定沈斕曦是刻意要讓兩人一直處於黑暗當中,雖然他還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她如此做的動機和目的,但他的臆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他並不急,因為答案必然會在不久之後浮現,所以喬津帆也故意挨近她說:「一張名片看瞭那麼久,滿意瞭嗎?」
從喬津帆這邊看過去,那張名片就像被沈斕曦那雙玉手拉成一條橫線似的,而她好像還意猶未盡,在看瞭又看以後,她還用手指頭摸索著他浮凸的名字說:「嗯,我先收起來好瞭。」
沈斕曦彎腰從紙袋裡拿出貼身的小錢包,那是個放現金和卡片用的珍珠包,她小心地將那張名片放進有拉鏈的中央層,這表示她有意要保存他的名片,至少短期內不會丟棄,因為她並未丟進紙袋內、或是順手塞入她敞開的化妝小提包裡,所以喬津帆很滿意,對女孩子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他通常都可以正確的解讀出來。
沈斕曦收好珍珠錢包以後,又把兩隻赤腳一起縮在座位上問道:「你常常給女孩子名片?」
喬津帆搖頭應道:「剛好相反,連男生我都很少給。」
沈斕曦偏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說:「那你印名片幹什麼?」
喬津帆理所當然的告訴她:「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名片其實隻給極少數的特定人士,通常是我有意要在某人心目中加強印象時才會使用。」
沈斕曦翹著嘴角淺笑道:「你的名字這麼好記,還需要特地加強印象嗎?」
盡管喬津帆的姓名幾乎可以讓人過目不忘,不過他還是盯著沈斕曦說:「問題是如果我不給你名片、萬一你又直到下機都還不好意思開口問我,那咱們倆豈不是要擦肩而過?」
沈斕曦想瞭一下才應道:「好吧,算你有理!」
兩人又是一陣天南地北的聊起來,這期間與其說沈斕曦是在搔首弄姿,倒不如說她是在不斷的對喬津帆放電,舉凡她的一舉一動、或是臉上的表情和神韻,無不充滿瞭極致的誘惑,沈斕曦毫不保留的把渾身魅力施展出來,而喬津帆聆賞著她最美麗也最嫵媚的風采,心裡明白這個漂亮女孩正在試探他最後的底線。
細致而粉嫩的肌膚,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感受到那份光滑和柔軟,喬津帆甚至連沈斕曦最微小的毛細孔都可以看得到,輪廓分明的側臉充滿瞭自信與驕傲,沈斕曦知道他在全心全意品味她迷人的風情,而她不僅趾高氣揚,並且還盡情開展她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羽屏,就像一個獨步在伸展臺上的孔雀舞者,除瞭向觀眾炫耀她與生俱來的華麗,還隱約帶著幾許可愛的自戀。
過瞭一會兒,沈斕曦終於有點累瞭,她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說:「我想聽點音樂或看段影片,你記得幫我要杯開水喔。」
喬津帆拿起遙控器準備按下服務燈,但沈斕曦連忙按住他的手背說:「不是現在,等他們送飲料來的時候再幫我端一杯就好。」
喬津帆放回遙控器說:「OK,你盡管看電影,這點小事別操心。」
沈斕曦戴上耳機逐臺搜尋喜歡的影片,喬津帆沒打擾她,利用這個空檔,他再度環顧四周,除瞭後艙有人開著兩盞閱讀燈以外,他身邊一遍安寧,雖然不是所有乘客都在睡覺,但在觀賞電影的人好像也不多,這種環境絕對有利於他和沈斕曦繼續發展下去,不過此時他已另有打算,所以他幹脆把自己的小熒幕一把關掉。
沈斕曦已經找到想看的影片,她一面調整音量、一面招呼著他說:「這個歐洲片聽說劇情不錯,你要不要一起看?」
喬津帆搖手應道:「暫時不想,晚一點再說。」
沈斕曦眼睛盯著熒幕說:「嗯,那我不陪你聊天瞭,你自己找事做吧。」
喬津帆順手拿起沈斕曦放在大腿邊的雜志回答道:「我幫你找找看有沒有比較新潮的免稅商品。」
可能是因為戴著耳機,所以沈斕曦並沒聽見他在講什麼,不過喬津帆知道她的心思其實也沒放在熒幕上,因此在她意興闌姍的看著小電視時,他也心不在焉的翻著雜志,反正彼此之間的過招還沒結束,有時她會偷瞄他一眼、他則隔個五秒左右便會註視她一次,在黝暗的氛圍之下,喬津帆耐心地等待她下一波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