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幾天呂府都沉浸在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當中(當然每個人開心的理由都各不相同),隻有黃蓉絲毫沒有喜得千金的愉悅心情,每天躲在房間裡帶孩子,從不出門見客,隻有當一些江湖人士以及丐幫眾長老前來賀喜之時才出來強顏歡笑地接待一下,當然畢竟有一件事還是值得高興的,那就是多日不見面的靖哥哥回來瞭。
郭靖見瞭黃蓉自然滿心歡喜,抱著嬰孩又親又啃,絲毫沒有察覺妻子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顧得上跟妻子說些體惜的話又有公事被叫走瞭,臨走也不知狗官跟他講瞭些什麼竟然同意黃蓉繼續暫住呂府。
依黃蓉的性格,這片污濁骯臟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但為瞭某個不可言說的理由,她還是委屈求全地在呂府繼續住瞭下來。
呂文德見黃蓉願意留下來樂得屁顛屁顛得,每天都跑到黃蓉房間噓寒問暖作溫柔狀,可能顧忌他手上握著自己的把柄,黃蓉倒也沒有趕他出去,臉色也不溫不火的不算太難看,以致以狗官呂文德有些自作多情地懷疑黃蓉是不是開始對他神女有心起來瞭,心裡蕩漾起一波波遐想。
今天呂文德照例又闖進瞭黃蓉的房間,進門見黃蓉坐在床沿拍著躺在床上的小郭襄睡覺,呂文德進來她眼皮也未抬一下,指著房子中央的八仙桌上輕輕道:「桌上的茶,倒給你的。」
這是這些天來黃蓉跟他講的第一句話,呂文德幸福得全身電流直竄,全身的骨頭差點沒酥到散瞭架,連忙在桌子邊坐下,端起美人兒親手為他斟的茶美美地呷瞭一口,贊道:「想不到夫人你人美,倒的茶也是這麼香!」
黃蓉聽瞭他的贊美從床沿站起,裊裊娜娜儀態萬千地走瞭過來,在緊鄰他桌子的一側坐瞭下來,以臂枕臉望著他,眸子裡柔柔地直欲滲出水來,向他俏皮地眨瞭幾下眼皮道:「我真有那麼美麼?」黃蓉這是在向他放送秋波?
呂文德端著茶杯的手一顫,沷出大半杯的茶水,直疑是在夢中,顫聲道:「當……當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當今世上隻有夫人當得起這樣的贊譽,哦不,這樣的詞語也足以形容夫人的美貌,夫人的美貌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黃蓉聽瞭一笑,當真是燦若桃李艷壓海棠,明艷不可方物,隻把呂文德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黃蓉笑道:「大人你真會說話,你平常是不是就是這樣哄你的夫人們的?」
呂文德意醉神搖魂飛九天,癡癡地望著黃蓉語言嫣然,在少婦的端莊嫻雅中透著幾分少女的頑皮的俏臉道:「呂某對夫人說的都是真心話,呂某怎忍心欺騙夫人?」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一點騙人。」
呂文德望著黃蓉的雙眼,緩緩道:「呂某沒有欺騙夫人,呂某對夫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話!」
「你為什麼對蓉兒這麼好?是不是想跟人傢睡覺?蓉兒現在就服侍大人睡覺好不好?」黃蓉的話突然變得極柔和溫婉,讓人聽人有一種喝瞭陳年美酒一般的醉意,呂文德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疲倦犯困,木木道:「好啊,我真的想睡覺瞭!」
「可是人傢還從來沒有服侍過別的男人睡覺,人傢怕服侍不好,所以等下你要乖乖聽話哦,人傢說什麼你就跟著做什麼,好不好呢?」黃蓉如秋水一般明亮的眸子裡突然射出兩道奇異的光芒,呂文德隻覺得全身都被籠罩在這種光芒之下,身體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迷迷糊糊地說道:「嗯,我聽話!」
黃蓉繼續道:「可是人傢有一件頂頂要緊的東西在你手裡,就是前幾日你強從人傢這裡要走的那件東西咯,你叫人傢怎麼安心服侍你呢?你能否告訴蓉兒,你把他放在哪裡瞭好不好,好不好嘛?」
「那件東西我放在……放在……」呂文德癡癡地說著,忽然屋外傳來幾聲淒厲的貓叫聲,竟將呂文德一下子驚醒過來,隻神智尚未完全恢復,吃驚地問黃蓉:「夫人,你……剛才說什麼……」
黃蓉本欲用「懾心術」套出那件抹胸的下落,卻功虧一潰,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冷冷道:「我什麼也沒說,你走吧,我累瞭想要歇會。」
呂文德還未弄清是怎麼回事,不明白剛才還和言悅色沖著他放電發嗲的黃蓉怎麼突然又變得冷若冰霜瞭,訥訥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不解地回頭望瞭一下黃蓉,拍瞭拍腦袋出瞭門。
呂文德滿腹狐疑回到臥室,開門卻見墻角暗處有一黑影背對著自己,聽他進得門來冷冷道:「你這笨蛋,你剛才差點就著瞭黃蓉的道,要不是我及時喚醒你你此刻隻怕已是身首異處!」
「著瞭她的道?我著瞭她什麼道瞭?」呂文德還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哼,要不是我提醒你,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黑影冷冷道:「黃蓉剛才用『懾心術』懾住瞭你的魂魄,向你套問那件肚兜的下落,而你……差點就一五一拾地什麼都跟人傢說瞭,幸好我不放心在後面偷偷跟著你,及時用『回魂心法』將你喚醒,唉!論心智你跟黃蓉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你根本不是她對手,你以後跟她單獨相處要處處小心瞭!」
「唉」呂文德長嘆瞭一口氣,沮喪地癱倒在椅子上,道:「那如何是好?這娘們古靈精怪的,武功智謀都在你我之上,還會這些旁門妖法,看來我們的計劃要落空瞭!」
「哼,才這麼點挫折就讓你呂大將軍失去信心瞭?宋朝皇帝派你來守這邊陲重地也真是瞎瞭眼!」黑影罵道,繼而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暗中協助你,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機會,我跟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就是我們最大優勢!她今日施法不成,下次必定要對你故伎重施,你隻需如此如此……」
另一邊黃蓉也還端坐在桌邊,手裡舉著茶杯一邊旋轉一邊思考:「剛才那幾聲貓叫分明是有人對狗官暗中示警,想不到這狗官背後居然還有高人相助,此番真是棋差一著!看來狗官此次並非單單沖著我的美色而來,這背後還另藏著重大的陰謀,卻不知對方是何來路?有何意圖?他在門外潛藏瞭那麼久我竟未有半分察覺,此人武功之高非比尋常,襄陽城裡什麼時候來瞭這等厲害的角色?這事得趕快查清楚通知靖哥哥,此人若是蒙古人派來的奸細定要早早除去,免生禍害!」
話說呂文德被黃蓉施過「懾心術」後忌憚黃蓉的手段,竟然好幾天不敢來找黃蓉。黃蓉急於要查清他背後高人的來歷,加之自己的貼身之物讓他拿去心中焦慮,這兩件大事的線索全系於狗官一人身上,是以竟日夜盼著狗官來,幾近望眼欲穿之境。特別是那件抹胸,雖說他藏得隱秘,但要是被別的什麼人無意發現傳瞭出去,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她身敗名裂事小,連累靖哥哥英名掃地成為江湖上的笑柄才是她最難於接受的。
傢裡放著這麼一位千嬌百媚的美嬌娘,身為色中餓鬼的呂文德又怎麼能忍得住不來騷擾一番呢?當這頭肥豬終於有天躡手躡腳鉆進黃蓉房間的時候,黃蓉竟也是滿心歡喜,親自泡瞭一杯碧螺春遞到狗官面前。
面對美嬌娘的殷勤,呂文德當然是心花怒放,伸手接過絕色美人兒的香酥玉手遞過來的茶杯,手指自然「不經意」在黃蓉手背上輕輕觸碰一下,卻是始終不敢抬頭看黃蓉的眼睛。一代久經歡場的好色淫徒此刻竟然像害羞的少年一般一直低著頭,黃蓉看在眼裡暗暗好笑。
黃蓉在呂文德對面坐下,以手托下巴拿一雙剪水春眸直勾著呂文德膩聲道:「呂將軍,你這些日子都跑哪裡去瞭?把人傢一個人扔在這房間裡都快悶出病來瞭!」
呂文德聽著黃蓉嬌柔甜膩的嗓音,一顆淫心心旌神搖,幾次想抬起頭看黃蓉的臉都硬生生的忍住,支支唔唔道:「忙……忙些公事,冷……落瞭夫人,真是……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現在呂將軍來瞭也不遲,就麻煩呂將軍陪蓉兒到外頭走走吧,啊呀,這幾天真把我悶壞瞭!」黃蓉站起來伸個懶腰道。
「是……是」呂文德低著頭站起身來,跟在黃蓉後頭出瞭房門。
兩人在院子裡一前一後散著步,一路上黃蓉語笑嫣然,不斷地找話與呂文德說,呂文德卻始終低著頭,強抑著抬頭觀賞美人兒的美靨是怎樣燦若桃李的沖動,著實辛苦!
兩人在前後院子裡轉瞭一圈,回到黃蓉住房前不遠處,黃蓉回頭見呂文德一直強低著頭的可笑模樣心中暗自發笑:「就不信你能這樣一直不看我!」,向前走幾步,忽然叫聲「哎喲」跌坐於地上。
呂文德大吃一驚,忙趨近前來問:「郭夫人,你如何又摔倒瞭,難道肚子又疼瞭麼?」
黃蓉低著頭捂著右腳踝道:「我崴瞭腳瞭!」
「夫人如何這麼不小心!」呂文德道:「讓呂某扶夫人回房間看看,傷得要不要緊,傷瞭筋骨可不得瞭!」,說著便去扶黃蓉起來,黃蓉「哎喲」連聲地叫,就是起來不,道:「不行,我起不來瞭!」
「這可如何是好?」
「你抱我回去嘛!」黃蓉燦爛著笑容抬起臉來望向呂文德道。
呂文德目光與黃蓉投過來的眼神剛一接觸產立刻機警地避開道:「也隻好如此瞭,唐突夫人,呂某得罪瞭!」說著彎下腰一手攬著黃蓉的纖腰一手抄到黃蓉兩腿膝彎之下將黃蓉從地上抱瞭起來。
黃蓉心中暗罵:「你這狗官倒也機警!」隻能任由他抱起,一路似笑非笑拿水汪汪的春眸直望著呂文德,望得呂文德惴惴不安,自然這是因為怕掉入瞭黃蓉的迷魂陣的原因。
一路黃蓉暗中沉吟:「這一路走來好像並未發現有人埋伏,以我目前的功力這樣巡視一圈應該不會有人能在此處藏得住身,看來今日可以對狗官下手瞭…… 」
呂文德將黃蓉抱入房間床上放好,道:「我去為夫人尋些藥來」,轉身要走,卻被黃蓉一把拉住他左手道:「不要走!」,說著竟將他左手按在瞭自己的右胸柔聲道:「奴傢氣悶得緊,請呂將軍幫奴傢揉一揉。」
呂文德隻覺左手按住一團軟綿綿卻又飽滿充滿彈力的物事,知道那正是黃蓉最彌足珍貴的美乳,心中一顫,忍不住回過頭來直盯著黃蓉的胸脯。
「呂將軍你看,蓉兒的胸脯美麼?」黃蓉笑吟吟著用左手拎住左邊胸襟輕輕向邊上分開少許,露出一截雪白無瓤的胸脯。
「美,美極瞭!」呂文德癡癡地盯著黃蓉的酥胸直流口水道。
黃蓉膩聲道:「蓉兒也突然覺得呂將軍今天好生威武哦,你看,現在蓉兒的眼睛裡就隻有將軍你呢!」
呂文德聽著黃蓉嬌媚噬骨的發嗲聲忍不住望向黃蓉的雙眼,兩人立時四目相對,黃蓉暗道:「好哇,你終於還是中招瞭!」正要施展起「懾心大法」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不對!那幕後之人明明知道狗官敵不過我的『懾心術』為何還放心讓他一人還見自己,這其中有詐。」想到此處猛地把狗官的左手甩開,眼珠子左右晃動兩下,已然有瞭主意,淡淡道:「蓉兒走得有些乏瞭,想要歇息一下,就請呂將軍自便罷。」說完面對內墻側身躺下,再不理會呂文德。
呂文德恨得牙根直癢,暗罵:「你這臭娘皮真是善變!早知如此剛才就該在你身上多摸兩把,多揩些油水。」罵歸罵,嘴裡還是客客氣氣道「如此便不打擾夫人休息瞭,夫人有何需要盡管讓人來知會呂某一聲,呂某告辭!」
呂文德出瞭房間,輕手輕腳幫黃蓉關上房門,「呼」地吐瞭一口長氣,在腦門子上抹瞭一把汗,今日面對美人兒的如花笑靨他卻無福消受,反而驚出瞭一聲冷汗,這在他幾十年獵艷生涯中從未有過的事,待以後上瞭手,定要好好消遣消遣這個磨死人的小娘皮!
回到自己的房內,角落裡又坐著那個黑影,見他回來淡淡道:「怎麼,失敗瞭?」
「她今日並未對我使用她的『懾心術』」呂文德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瞭滿滿一杯茶一飲而盡道:「剛開始她想使來著,後來不知為何又放棄瞭,唉,這個女人古靈精怪,很難猜透她的想法!」
「看來她已經料到你背後有人暗中相助瞭」黑影緩緩道:「定是上次為你示警讓我在她面前露瞭馬腳,這個女人心智之高,當真是世所罕有,要算計於她不是那麼容易!」
呂文德嘆口氣道:「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瞭?」
「你放心,你現在手裡撰著她那麼大的把柄她如何安心得瞭,過段時間她必定親自前來找你,到時就隻能靠你一人去對付這個女人瞭,我不能再暗中助你,以免被她追尋到我的蹤跡,我們的優勢便蕩然無存……」頓瞭頓又道:「成敗與否全在此一舉,還望大人小心應付!」
呂文德苦著臉道:「這小娘皮如此瞭得,我一人如何應付得來?」
「哼哼,中原第一美人那嬌滴滴的身體是這麼好得的?你應付不來也必須應付,她現在不知道你手裡有瞭反制她的手段,隻要你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你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所以趁著這幾天你要把我教給你的法子好好加強下,或許能增添一絲成功的機率。」黑影不緊不慢地說著,呂文德想到要自己一個人去對付心智、身體都正常的中原第一俠女心裡就一陣陣發怵,但這又是個能得到絕色佳人身體的唯一機會,如果放棄委實可惜,唉,真是兩難啊!
看出他的心虛,黑影安慰道:「放心,你現在已經將那件東西交與我,藏在哪裡你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你把握不住被黃蓉的『懾心術』懾住魂魄,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要這件東西還在我們手裡,她也不敢取你性命,這次我們是穩贏不輸的買賣,沒什麼可擔心的!」
呂文德這才安下心來,走到床邊躺下,幻想著黃蓉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脫去衣裳,赤裸著美艷成熟的胴體等著他來享用的情景,美滋滋地睡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