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來到十七層臺後試衣間內,原本拿起手包的我剛要離開,突然想到瞭偷拍妻子換衣服,還有那個猥瑣男擼管的視頻。
我想著視頻裡的鏡頭角度,開始在試衣間翻找起來,卻並沒有找到隱藏的攝像頭,我又把試衣間仔細查看瞭一遍,包括天花板,衣櫃等擺設,還有角落的位置,仍舊一無所獲。
難道說視頻裡的攝像頭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有人得知妻子要在這裡換衣服,事先安放好的,等到偷拍完成後又拿走瞭?我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因為我還聯想到瞭小記者上傳的音頻文件,那個男人讓妻子欣賞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偷拍的這些照片。
我隻感到後腦勺一陣發冷,這偷拍的男人會是誰呢?是天娛公司的員工嗎?而且這種事情不止一次發生瞭,我記得有個視頻,妻子穿著那件寶藍色金絲絨連衣裙,就被偷拍瞭裙底。雖然當時的鏡頭開啟瞭景深模式,但是從拍到的地面來看,極有可能就是前面的T 臺。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在這明顯的T 臺上偷拍妻子的裙底。而且攝像頭能夠跟隨著妻子的腳步做出相應的移動,很顯然是有人跟在她身後進行偷拍,難道妻子就沒有一點兒察覺嗎?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卻是相安無事。妻子依舊每晚到天娛公司做兼職。V 信群裡也沒有再上傳關於妻子的任何文件,淫妻中間聯系我一次,也沉默瞭許多。
隻是有一點,我總覺得妻子的性格有所改變,好像比以前更冷瞭幾分,雖然在我面前有時候依舊是小鳥依人,嬌羞的小女兒態,但是和她出去逛街,我發現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質,有些讓人退避三舍。也不知妻子這種改變是不是真的受瞭天娛公司培訓的感染。
這天晚上,我在傢一直等到將近十點,妻子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我發任何的消息。而且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是忙音。
不會是出什麼事瞭吧?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等下去瞭,於是換好衣服走下樓去。正要前往地下車庫取車,卻看到妻子和她的助理邵傑正朝這邊走來,邵傑還不停地對妻子說著什麼,好像在安慰妻子一般。
我趕緊迎瞭上去,隻見妻子原本光潔的額頭上蒙著一塊厚厚的紗佈。她的神情十分淡漠,目光下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走到妻子面前問道。
「南哥你好,楊姐她不小心從T 臺上摔下來瞭,這是我們的過失,對不起!」
邵傑立即跟我解釋起來,末瞭還向我鞠瞭一躬。
「我妻子去你們公司兼職,你們就是這麼待她的嗎?」
其實我的這次發火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畢竟出瞭這種事情,也不能怪天娛公司。也不知是不是我對這個邵傑一直心懷敵意的緣故,看到妻子這般模樣,我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女人最在乎自己的面容,更何況是美女。萬一傷口比較嚴重,在額頭上留下疤痕,不知道妻子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對不起南哥,出瞭這種事,我們天娛公司方面也是十分愧疚,不過請你放心,我們已經請最好的醫生看過瞭,楊姐的額頭上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的。並且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瞭,還請南哥原諒。」
「你向我保證?你拿什麼作保證?」聽到邵傑的話,我的氣仍舊未消。
「我……我就是保證!」邵傑愣瞭一下,旋即鼓足勇氣懟瞭我一句。
「你是保證?」我仿佛聽到瞭一個笑話一般,這個邵傑說起話來還真像是一個孩子啊。
「行瞭,你們都別吵瞭!邵傑,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也趕緊回去吧,明天見。」妻子突然開口道。
「這……那好吧,楊姐,要是明天真不能來,也不要勉強自己,養傷要緊,有什麼事隨時跟我聯系。」
邵傑點瞭點頭,轉身走到不遠處停著的車裡,驅車離開瞭。
回到傢,我把妻子扶到沙發上坐下,她看起來十分疲倦,雙眼微閉,側臥在一旁。
「老婆,你怎麼會從T 臺上摔下來呢?醫生怎麼說的,到底要不要緊?」我急忙問道。
「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妻子有氣無力道。
「你剛才那麼激動做什麼?是我在T 臺走秀的時候不小心,和邵傑沒有關系的。」
我聽到妻子的話,心裡有些酸酸的,雖然她說的有道理,但是總覺得她是在為邵傑辯解一般,有種袒護的意思在裡面,我這個做老公的反而被她給教訓瞭一頓,當下嘿然不語。
「我累瞭,先去睡瞭。」妻子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
當晚,我正在睡夢中,突然感到妻子的身體震瞭一下,然後低低的驚呼聲傳入我的耳朵。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妻子肯定做噩夢瞭。
「老婆怎麼瞭?」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妻子急促喘息瞭一會兒,卻是翻瞭個身,背對著我蜷縮起來。
以往妻子做噩夢被驚醒,總是會往我身邊靠,或者直接抱住我,今天這是怎麼瞭?我感覺妻子好像跟我疏遠瞭幾分。
白天,我剛從外面談完業務回到辦公室,張愛英手裡捧著一個方形包裹走瞭進來。
「方總,有你的快遞。」張愛英把包裹放到瞭桌上。
「謝謝。」我拿起包裹看瞭看,裡面應該是個盒子之類的東西,包裹上面寫的收件人正是我的名字。
我心想,這段時間並沒有在網上購物,可能是妻子買東西吧。這丫頭,不寄到她單位,倒發到我這兒瞭。
我正想拆開包裹,突然看到下方發件人和發件地址居然都是空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把張愛英喊來,道:「小英,這是誰送來的?」
「是快遞員上午送來的。」
「他沒有跟你說什麼嗎?」我問道。
「沒有。」張愛英搖瞭搖頭,她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方總,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