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並沒有因為小飛仇恨的目光發怒,她的雙目透出的眼神十分平靜。
辦公室內突然陷入瞭沉默之中,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小飛怒瞪著老板,而老板托著下巴敲著桌子,好像是在想事情。
良久,老板終於開口道:「小飛,你來這兒多久瞭?」
「三年瞭。」小飛冷冷道。
「時間不短瞭,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可以走瞭。」老板點瞭點頭。
這下,不僅是小飛,我也愣住瞭,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好說話,三言兩語就答應瞭。
「謝謝老板。」小飛鞠瞭一躬,轉身向外走去,我也急忙跟著離開瞭辦公室。
辦公室內,老板久久地望著已經關上的房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瞭一會兒,她把目光移到電腦屏幕上,拿起鼠標點瞭幾下。
一張照片出現在屏幕中央,是兩個女人的合影。站在左邊的正是葉秋雅,而右邊的看身材就是老板本人。兩個女人互相依偎在一起,顯得十分親密。
老板註視著這張照片,突然冷笑起來。
「葉秋雅,你的情郎還真是不少,正牌的剛死沒多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對你癡情的男人。真想不到,你人都死瞭還不讓我安寧。為什麼那些男人都對你這麼癡情,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啊!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在陰間寂寞的。」
「來人!」老板喊瞭一聲。
很快門外的保鏢走瞭進來。
「大姐!」保鏢恭敬道。
「你去把那個小飛做瞭,記住要做的幹凈,不能留一絲痕跡,要是出瞭岔子,下場你是知道的。」老板冷冷道。
「明白。」保鏢趕緊點頭,正要轉身離去,卻又被老板喊住。
「等等。」老板想瞭一下,「等他給心上人送完行再動手吧。」
等保鏢離開後,老板拿著打開瞭一張表格,裡面有一排人名,看起來足足有十幾個,最左邊的第一個就是周立鳴,小飛的名字也在其中,排在最右邊。奇怪的是,這些人名上面除瞭僅在最右邊的小飛外,都打著紅紅的叉號。
老板看瞭一會兒,拿起筆在這最後的人名上面畫上瞭鮮紅的叉號。
「葉秋雅,我也算對你仁至義盡瞭,就讓你這位尚在人世間茍活的情郎,送你最後一程吧。好歹我們姐妹一場,你的十四個情郎我都幫你送下去瞭,你就慢慢享用吧!哈哈哈!」
辦公室內傳來女人略顯瘋狂的笑聲,久久回蕩。
小飛跟我道別後,我也換下瞭衣服,心裡有些鬱悶。
我來這兒的目的還是沒有達到,老板一直戴著口罩,隻能看到那畫瞭眼影的雙目。
更重要的是門外有保鏢站著,還有監控器的存在,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我根本無法進入,也沒辦法在那裡停留。
我轉念一想,既然無法在辦公室那邊探得老板的真面目,那我就在酒吧出入的必經之處等待,我不信她會一直呆在裡面不出來,更不相信她就一直戴著口罩。
這種等待是非常無聊和枯燥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一直在外面大廳給其他服務員幫忙,但是雙眼一直盯著走廊的過往人員,甚至都不敢去廁所,生怕那女人就在不經意間離去。
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這個時間,如果換成其他酒吧,正是門庭若市的時候,但是夜來香不同,來這兒的大都是女嫖客,精神狀態並不比有活力的年輕人,這個時間,已經很少有客人上門瞭。不過,這種情況正適合我繼續等待。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拎著一個黑色包走瞭進來,這傢夥的身高足有190 厘米,他的神情看起來十分高傲,就連服務生打招呼都沒有理會,他先是環顧瞭一下四周,然後直接向裡面走去。
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我的內心突然驚瞭一下。我想到瞭小記者發給我的溫泉視頻,就是我認為應該是妻子的那個視頻,她和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做愛。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嗎!
我急忙跟瞭過去,心裡犯著嘀咕,這傢夥來這兒做什麼呢?
男人走的很快,他的方向竟然是朝著經理辦公室那邊去的。
「怎麼辦,怎麼辦?」我十分焦急,現在的我根本無法靠近那裡。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原本辦公室門口的保鏢現在不見瞭,那男人直接推門而入。
我心下一喜,不過我還是非常小心謹慎,躡手躡腳地走到辦公室門旁,豎起雙耳聽著裡面的動靜。
我還真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偷聽別人談話,因為一方面還要註意周圍的動靜,萬一被人發現,就大事不妙瞭。還有就是監控器,這玩意應該是沒有死角的,我一咬牙,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低下頭,靜靜地聽著裡面的說話聲。
所幸這辦公室的門隔音效果不是那麼好,我把耳朵貼在墻上,隻要是裡面的人正常說話,就可以聽到。
「你來做什麼?」這是老板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對這個男人充滿瞭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寶貝,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麼誘人,來親一下。」男人猥瑣的聲音傳來。
「滾!別碰我!我問你,那件事辦好瞭沒有?」
「嗨,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瞧!都在這兒瞭。」我聽到他好像是把什麼東西放在瞭桌子上,傳來瞭「咚」「咚」的聲音。
「沒有被人發現吧?」
「我辦事你放心。嘿嘿,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讓我操瞭?」
「你嘴巴放幹凈點,說什麼渾話!」老板怒斥道。
「切,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文化人,衣服光脫瞭躺在床上,還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啊啊的亂叫。裝什麼裝?他媽的!你不讓老子碰你也行,但是那個女人,你必須讓我玩一次!你也知道,我就喜歡玩別人的老婆。」
「你……好,很好!」老板似乎十分生氣,聲音都開始發抖,「我答應你,隻要你以後別來煩我!」
「媽的,你以為我願意來你這破地方,這裡的女人你一個也不讓我碰,隻能看不能吃,都便宜那些小白臉瞭,草!」
這時,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趕緊離開瞭這裡向大廳走去。
很快,那個男人滿臉不忿地走瞭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瞭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