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呢……”許久之後,夢雪最先反應過來,聲音帶著一絲問道,似乎預感到瞭什麼。
“剛剛還在這呢……等等,爸可能在船其他地方……”林冉趕緊回應道,之後轉身繞到瞭遊艇的右側,夢雪自然繞到瞭遊艇的左側,倆人開始繞圓對象尋找,隻是當倆人在船尾碰面,還是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隻能看到遊艇螺旋槳推出的旋窩和浪花.以及遊艇高度行駛過留下的痕跡。
“船艙……發動機房……來……”
倆人面對面對視瞭一會後,林冉再次說道,之後轉身向著船艙走去,夢雪跟在瞭林冉的身後,此時倆人不由得都慌亂瞭。隻是倆人最後找遍瞭整艘遊艇,甚至最後邊找邊喊,都沒有找到父親的身影。
“爸……爸……去哪兒瞭?”夢雪站在甲板上,聲音顫抖約說道,林冉聽到後也慌亂的有些懵瞭,半天沒有回答,最後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瞭船頭,此時船頭正在快速的乘風破浪,浪花飛城到瞭甲板上,沾濕瞭倆人的雙腳,倆人就那麼看著海面。
“爸……”夢雪最先反應過來,大聲的叫喊瞭一聲,最後向著甲板外沖去,仿佛要跳海去尋找父親。
“雪.別沖動……”林冉眼疾手快.一下子拽住瞭夢雪,趕緊阻止道。
“冉,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他……”夢雪在林冉的懷中不斷的掙紮,口中不斷的叫喊,同時眼淚擾如泉水一樣,不斷的湧出,沾濕瞭林冉環住她的手臂。
“夢雪,你冷靜點……”林冉此時眼睛一酸,強忍住哭泣的沖動,死死的抱著夢雪,口中不斷的安慰阻止道。
夢雪掙紮瞭許久後,癱軟在瞭甲板上,林冉也隨著夢雪的身體一起蹲在瞭甲板上,夢雪趴在林冉的懷中大聲的哭泣起來。林冉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流瞭下來,他此時終於知道父親在甲板上對他說的那些話的意義。父親似乎早就有這個打算,不願意跟隨倆人一起回到文明世界,一來害怕打擾夢雪和林冉的生活,畢竟他和夢雪的關系不一般.另外也不想在見到夢雪.因為會讓他心痛,畢竟倆人有太多太多的回憶。父親做出這個選擇是十分無奈的選擇,也或許是最正確的選擇,對於三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爸不一定會有事……”許久之後,林冉對著夢雪說道,同時自己也冷靜下來,在沒有開船之前看到父親,在他和父親對話的時候,父親站在甲板上,船還沒開,如果那個時候父親跳海,此時一定可以安全的到達小島,畢竟父親的遊泳水平是很不錯的。
“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爸的時候,船還沒有開或許在開船之前爸跳下船此時可能還在小島上……”林冉繼續安慰著夢雪說道。
“那咱們趕緊掉頭回去接爸……”夢雪聽到林冉的話語後,趕緊抬頭對著林冉說道,此時眼中梨花帶雨。
“雪,這艘船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真的無法讓它掉頭,而且一旦咱們離開小島,就算以後尋找,都尋找不到瞭……”林冉眼神真誠的對著夢雪說道,他說的是事實,除非尼莫願意,否則外人永遠尋找不到那個小島。
“相信我,爸一定是回到小島瞭,而咱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在回到小島……”林冉擦瞭擦眼淚對著夢雪說道,同時倆人的目光對視著,倆人的目光都在閃爍,彼此的心中都在閃過無數的念頭,彼此都沒有遮掩,都可以看到彼此的思考和擾豫,但是能否讀懂彼此的心,隻有倆人知道瞭。
倆人就坐在甲板上,坐在父親剛剛站立過的地方,就那麼看到前方,不一會倆人又不約而同的看著船尾,那裡就是小島的方向,但是倆人卻再也無法回去瞭.因為他們控制不瞭這艘不斷高速行駛的快艇。此時林冉的心中百感交集,他理解父親,知道父親這麼做的苦心,隻是想到父親這樣一個人在小島孤老終生,而且自己不能養老送終,心中就忍不住的痛苦和酸楚,夢雪也是如此,她此時心中的痛苦要比林冉多很多倍,她更多的是自責,林冉明白父親的苦心,夢雪怎麼能不明白呢?她比林冉更懂,而且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如果不是她和父親有過那麼的故事,父親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父親在夢雪心裡的地位是特殊的,對父親的情感是復雜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可以說和父親之間的關系,要比和林冉之間的關系還要深厚,但是她卻不能表達出來,她就那麼咬著嘴唇看著後方,眼淚忍不住的流淌。
一個星期後.夢雪和林冉回到瞭傢裡,那個原本一傢三口生活的地方,許久沒有人住,傢裡的一切也有瞭一層灰塵,傢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這段時間裡,夢雪和林冉之間的話語很少,父親離去的傷痛一直在倆人的心中縈繞。遊艇把他們送到大陸靠岸後,就自動行駛離開瞭,直到消失的無影無蹤。林冉開始著手補辦一些證件,畢竟一些在大陸生活的證件都丟失瞭,還好傢裡有一些存折,經濟上沒有問題。當父親的傷痕消退不少後,林冉終於想起瞭尼莫給他的那個盒子,現在已經回到瞭傢裡,打開已經不算違背尼莫的諾言。林冉背著夢雪,顫抖著雙手打開瞭那個盒子,裡面沒有什麼東西,隻有兩張紙。打開第一張紙,竟然是一張支票,上面的金額足夠林冉揮霍一輩子,而另一張紙,是一封信.林冉把支票放到一邊.拿著那封信閱讀瞭起來,上面的字跡是那麼的熟悉。
“林冉,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回到文明社會瞭吧,你終於如願以償瞭,這張支票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省著點花足夠你花一輩子。另外,不要擔心你的父親,在你醒來之前,我根據那段時間你父親的心理變化判斷,你父親應該是不想跟隨你們離開,所以我在一個夜晚中現身和他懇談瞭一下。你放心,沒有談論什麼敏感的內容,本來他還是有些擾豫是否要離開,但是當他看到孩子後,他毫不擾豫的選擇留下來。因為和回去相比,他更願意陪伴自己的孫子。放心吧,林冉,你的父親我會好好幫助你照顧的,畢竟他是我孩子的爺爺同時也算是我的公公,我會把他當作親人一樣,給他養老送終.珍重……”
十分簡短的一段話,甚至連段亂都沒有分,十分的簡短,這是尼莫的筆跡。在這段時間裡,林冉也懷疑過,父親的離開是不是尼莫搞的鬼,現在終於印證瞭這個猜想,不過情況比己想象中要好一些。父親也不算孤老,畢竟還有那個孩子陪伴著父親,父親也算是在最後享受一下天倫之樂。隻不過在想到父親和孩子一起玩耍的場景的時候,林冉的腦海中不由得又回憶起石洞外曾經發生的那一幕,尼莫赤裸著身體騎在昏睡父親的身上,父親那根粗壯的東西在尼莫的下體中進進出出,這是另一種公媳的延續嗎?
林冉趕緊晃瞭晃腦袋,讓這些思緒拋出腦外,同時把那封信點燃,林冉知道,這封信也不能被夢雪看到,因為他要和夢雪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已經成為瞭過去。夢雪的心情在一點點恢復,倆人的感情也在一天天的升溫,同時在半個月後,倆人在彼此默契的情況下終於再次開始瞭新婚燕爾的那些甜蜜,隻希望早點開花結果。兩個月後,當夢雪拿著變成兩個紅杠的驗孕試紙走出衛生間拿給林冉看的時候,倆人被喜得貴子的喜悅沖淡瞭許久的憂愁。
在等待孩子出聲的歲月裡,林冉不需要工作,每天細心照顧著夢雪,同時重新拓展人際關系。閑來無暇的時候,他總是回憶起小島上發生的一幕幕,都是那麼的科幻,仿佛就是一場夢,但是他卻不能對任何人講起,要把秘密永久埋在心中。當他實在無法傾訴發泄的時候,他想到瞭另外一種方式,既能讓自己傾訴,又不違背尼莫的諾言。在一個寂靜的夜晚.趁著夢雪懷孕熟睡,林冉走到書房打開瞭電腦,建立起一個文檔,開始書寫自己在小島上經歷的一切,隻不過把父親、夢雪和自己的名字更換瞭一下,內容也避重就輕,當文章寫完後,他終於想起該給文章起一個什麼名字。
林冉在已經完結的小島經歷文學的前綴前,加上瞭這段經歷的名字 ((荒島公媳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