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李哥,今兒怎麼想起我來瞭,就不怕您身邊的那個姓陸的小狐貍精不高興嗎?”
按事先約定的方式,夏純以“陸”代“六”報告瞭可疑對象的人數;但是她想用“小狐貍精”則指明瞭其中有個女的,而且可能是主要人物,這事先沒有規定,不知上邊是不是能理解,盡管她還特別用強調的語氣突出瞭“小狐貍精”四個字。
“我知道瞭,你註意觀察是否還有可疑人員。”
“別逗我瞭,其他人嗎?我還拿不準,不太肯定。就她?哼!”
活脫一副捻酸吃醋樣。
“現在告訴我你那兒這幾個人所在的位置。”
“好吧!就聽您的。那您得幫幫我表哥,他今年都三十二瞭,傢裡是兩男一女,現在又下崗瞭,所以女人當傢。”
“嗯。”
“他兄弟三個,可是兄弟間又不和,分成兩撥兒。他是老大,那兄弟倆最小的才二十五。”
“嗯,那可疑人員呢?”
“謝謝您啦!李哥,就一個。另外,一事不煩二主,我小侄子侄女您再多費費心,您給多瞭解瞭解學校的情況,他們兩個六歲瞭,您看?……”
“我知道瞭,我會派人去調查。現在樓上客房裡還有五個,加上你那兒的六個,一共是十一個。另外通知你那兒的其他同志,一會兒我會再派五個同志去你那兒,協助你們。”
“那太謝謝您瞭。什麼?……啊,開Party是吧?還有五個兄弟要來,我會通知我的姐們兒,沒問題,保證不會誤事,我保證讓他們每個人都滿意,絕對落不下一個人。0k,bay!”
夏純一邊用事先特定的暗語匯報瞭情況,一邊繼續偷偷觀察這幾個人的情況。
她沒有放小聲音,用偏大的聲音對答,成心讓所有人都聽見她的聲音。
當夏純收好手機時,她已經從幾個化裝的同志那裡知道他們都聽見瞭她說的每一句話。
“奇怪,他們怎麼還沒有動作,他們在等什麼?”
看到那六個人隻是叫瞭一些酒水飲料之類的東西,而後規規矩矩的在各自交談,並沒有什麼後續動作,夏純心中有些納悶兒。
正在夏純琢磨的時候,背後的大門處一窩蜂創進來四五個年輕小夥子,嘴裡還相互之間罵罵咧咧的,看穿著打扮,十之八九是一幫依仗祖蔭的“太子黨”走在前面的那個一眼看到夏純,打瞭個響指,幾個人一下子將夏純給包圍瞭。
隻聽那個打頭的“老大”毫不掩飾地嚷嚷著:“嗨,夏妹妹,我們李哥可說瞭,開Party那天,你會帶幾個姐們兒來,到時可別忘瞭給哥哥我留個靚的啊!”
“就是,純純,還有你曾哥,也別忘瞭!”
“夏妹妹,要是你忘瞭我的,那到時妹妹你可得親自陪著哥哥呦。”
在其他幾個人七嘴八舌的過程中,夏純嗲嗲的女聲依然傳瞭出來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算沒有李哥的關系,就憑咱們的交情,我那能虧待兄弟們吶!”
她嘴中說著話,同時沒有忘記隨時留意酒吧中的情況。
這時,她眼光無意間的掃過東南角的那對情人,隻見那個男人右手摟著女的,左手放在桌上的酒杯旁邊,輕輕敲著桌子。
這個動作引起夏純的註意,因為那個看似隨意的敲擊,含有特定的節奏,這使夏純一震。
隨後,剛才那前後進來的六個人又看似毫無關系地各自起身,三個一組,兩組人前後向門口走去。
這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剛才還有些問題不是十分明白,夏純現在已經清楚瞭其中的秘密。
首先,在酒吧中交易雙方的人數一共是七個或者八個,而不是表面上的六個。其中後進來的兩個身穿運動衣的人是一夥的,而先進來的兩男一女、接著進來的中年人和坐在東南角的那個男人是一夥的,那個和男的摟在一起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內幕,所以不確定是否與這五人是一夥,所以隻能說是七個或者八個。另外這四男二女還分成瞭三個等級,每個等級之間未必全都互相認識,隻有上下兩級相互認識,而越級則不認識,這時夏純從他們的座位,及後來信號的傳遞過程看出來的。
最先進來的兩男一女中以女的為主,隻要不是白癡,這大都一目瞭然,而她卻坐在瞭面向東的位置,為什麼呢?因為她不但是她所在等級的領導還是上傳下達的聯絡員,她之上就是那個東南角的男人,所以她面向他所在的方向;她之下是那個中年人,所以他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而且面向她。
從中年人進來時的情形來看,他並不認識那個東南角的男人,因為夏純發現他進來時看到東南角的男人時沒有一絲的精神震動,所以夏純推斷,他們越級之間並不認識。
剛才夏純看到東南角的男人敲擊桌面的動作,隨後原本純純坐談的兩桌人都前後起身要外出,她這才知道那敲擊動作就是他們的暗號。
夏純趁說笑間隙,低聲對化裝成“太子黨”的幾個同事轉告瞭情況,看到那六個人一起身,她又急促的說:“註意,目標要走。”
而後又大聲說:“你們別著急,聽我的信兒,保證一人一個還又富裕。你們一會兒跟我一起走就行啦!”
正在圍在她周圍的幾個同事為情形的變化而焦急時,她的手機又響瞭,對方隻簡簡單單地說瞭兩個字“行動!”
夏純馬上從高腳凳上蹦下來,一手高舉著手機,大聲咋呼著:“到時間瞭,Party要開始瞭,兄弟們跟我走,一人一個呦。”
她帶頭,五個同事緊跟其後,好似無意間插入瞭正好走過來地六個目標的行列中,就在最前邊一個目標的手觸及到門把手的時候,夏純又是大喊一聲:“動手!”
夏純率先將身旁的一個目標擒住,其餘五個目標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
這時,裝扮成情侶坐在東北角的王晴和刑警隊副隊長周俊雄,還有化裝成看報紙老頭的老劉也聚瞭過來。
副隊長他們在檢查目標攜帶物品並向上級匯報時候,老劉卻對著夏純使瞭個眼色,沖著那對呆在東南角沒動的男女一瞥。夏純由於時刻記著此事,所以馬上知道老劉所指為何,也知道瞭老劉同樣看到那男人的一些小動作。
此時,一些顧客看到情況有些混亂,就紛紛結帳,順墻邊溜出門去,而那對男女也想夾雜在其他顧客中,趁亂混過去。
沒想到,剛走到老劉和夏純身邊,夏純就一個掃搪腿,將那個男的撂到在地,麻利地從小手包中拎出手銬就把摔得七葷八素的男人銬瞭起來,王晴也過來幫忙將那個女子也銬起來瞭。
不一會兒,酒店樓上的抓捕任務也已經完成。
當他們押著那男女八個人進警車時,那個被夏純銬住的這次毒品交易的幕後指揮兇狠陰冷地瞪瞭一眼夏純,沒說什麼就登上瞭警車。
同時,全市其他位置的警員也一齊行動,將東萊市的這張販毒網徹底粉碎瞭,根除瞭長期占據東萊市毒品市場老大的這顆毒瘤。
夏純的這次任務總算完成瞭,憑借這次抓捕行動中的表現,她獲得一個很不錯的成績和評定。
她高興地和王晴抱在一起,又蹦又跳,而且還想起在她們倆蹲點監視時楊凝冰許下的承諾,拉著所有的小組成員,“威逼”楊凝冰請大夥祭祭早已空曠的五臟廟。
正在他們推杯換盞慶賀之際,一個在局內其他部門的夏純同學來電話,告訴她不知為什麼局裡說她抓那傢夥證據不足,就要把那人給放回傢瞭,正在辦手續。
當他們一行快速趕回局裡時,在警察局大門口正碰上那對男女正要上車離開。
那個男人也看到瞭他們,他沒有急著離開,反而示威地向他們慢慢走過來,他一直走到夏純身前一米多的地方。
他傲氣地看著夏純,停瞭幾秒鐘,他才開口,語帶嘲諷和挑釁地說:“小丫頭,你幹得不錯呀!可是你抓錯瞭人,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而後又陰陰地掃瞭其他人一眼,轉身向一輛高級轎車走去。
“囂張什麼,你這個混蛋!”
夏純剛才仿佛被人點穴瞭一樣,不說不動。
當那人走瞭,她才從驚訝中緩過來,沖著那人的背影大喊起來,並拔腿要去追那個男人。
夏純剛剛邁步,就被兩旁同樣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的王晴和老劉兩個人攔下瞭,她隻得憤怒地看著那人坐上車。
車子故意轟鳴著開出瞭警察局大門,絕塵而去,留下無奈和隱憂的一群警員和一個暴怒得不象女人的年輕女警站在門口。
傍晚時分,一輛奶白色的本田小轎車,無聲地在一條四車道公路上慢慢地開著。
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和往常一樣,晚自習後背著書包,聽著mp3唱著流行歌曲回傢。大學本來是住校的,但是紫竹鈴的傢離學校不遠,她就申請瞭離校手續,沒有住集體宿舍。
美女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紫竹鈴!
她是一位全身散發著迷人氣質的美麗女大學生,有著一頭長發的紫竹鈴,加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雖然不是學校裡系花,但也有著班花的美譽。
這時,小轎車在她身邊突然停住瞭。
在車上下來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個面色陰冷的中年男人迅速地用一塊浸透麻醉劑的手帕,按在紫竹鈴的口鼻上,她隻覺得一陣頭暈,馬上失去瞭知覺。
不知過瞭多久,紫竹鈴在劇烈的頭痛中慢慢醒來,她想伸手拉掉套在頭上的黑佈,可是發覺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連一點活動的餘地都沒有。
紫竹鈴害怕極瞭,她想活動一下雙腳,但腳踝上鎖著一副沉重的腳鐐。
她嚇得尖叫,但是隻是在喉頭發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嗚嗚聲音,紫竹鈴感覺口中被一個充氣式長條形物事給填得滿滿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