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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聞言,我冷笑一聲,不再起身,靜等官差上門,好來個拒捕的武戲,也算給小乞丐消消食。

  “砰”的一聲大響,雅間的門被猛地踢開,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捕快沖進房來,或舉鐵尺,或揚鎖鏈,齊聲吶喊,好不嚇人!

  小乞丐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立刻嚇得小臉發白,幾欲昏倒,我伸手按住他脊背,註入一道元氣,護住他的心脈,防止他受驚過度。

  跟著一抬腿,將眾捕快踢出房門,摔得七葷八素,立刻傳來陣陣哀嚎,一個捕快呻吟道:“賊道,你偷瞭縣太爺的黃金,還敢拒捕,當真是無法無天···”

  我冷笑道:“小小的縣官也敢稱爺!貧道借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救濟窮人,是他的運氣!不怕告訴你,貧道就是借瞭你們大宋的玉璽,趙匡胤也不敢對貧道這般大呼小叫!”

  聽瞭我的話,樓上眾捕快和樓下掌櫃、店小二都驚得呆瞭,一個捕快臉色慘白,掙紮道:“你··你居然敢擅呼當今天子的名諱!”

  我淡淡道:“別人呼不得,貧道偏呼得!貧道暫住在十裡外的山神廟,你們要是不服的話,叫趙匡胤來見我!”

  隨手施個定身咒,將酒樓內一幹人等定住,倒不是怕他們跑去通風報信,而是我還有事沒忙完,暫時不想鎮上太過混亂。

  拉著小乞丐走出酒樓,找到鎮上最大的綢緞莊,走瞭進去。

  不給掌櫃的以貌取人的機會,直接取出五兩金子,放到櫃臺上,黃金已經說明瞭一切。

  掌櫃的十分熱情,連道爺都不喊,直接喊上仙,道:“上仙,您老人傢是想買什麼式樣的道袍啊?本店貨色齊全,遠近聞名···”隻見他口若懸河,竭力描述自己店中的衣裳,就差說皇宮的服飾也是他們進貢的。

  我淡淡一笑,心道:“肉眼凡胎,居然能看出我是仙修,隻怕不是福至心靈,而是黃金動人心吧。”

  當下,咳嗽一聲,打斷掌櫃的話頭,道:“不是貧道買衣裳,是給我這位小友買,你看他穿什麼好看。”

  掌櫃的微微側首,看那神情,似乎直到此時才看到小乞丐,一來是他眼裡隻有金子,哪裡看的到其他,二來也是小乞丐一直縮在我身後,始終沒敢露頭。

  掌櫃的輕笑道:“是這樣啊,那得讓我那老婆幫他挑挑。”我微微一愣,想不通為何要讓他老婆幫忙挑,估計是跟當地的風俗有關,當下點瞭點頭。

  掌櫃的喊瞭兩聲,一個三十出頭,微微發福的婦人走瞭出來,看到我和小乞丐,微微皺眉,但掌櫃的在她耳邊說瞭幾句,她立刻眉開眼笑,拉瞭小乞丐去挑衣裳,小乞丐百般不願離開我身邊,但我安慰幾句,掌櫃夫人也是竭力拉扯,最終一步一回頭的跟著掌櫃夫人去瞭。

  和掌櫃的閑聊幾句,過瞭半晌,掌櫃夫人和小乞丐走瞭回來,我一抬頭,不禁愣住瞭。

  隻見小乞丐換瞭一身艷麗的粉裙,人比花嬌,神情扭捏,一雙小手絞在一起,看我盯著她,小臉羞得通紅,估計掌櫃夫人之前幫他好好洗瞭洗,因此臉、頸、臂、手這些裸露的肌膚,都顯得雪白晶瑩,但我壓根沒想到小乞丐是女的,不由自主的微微吃驚!

  之前她臟兮兮的,加上年齡尚小,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我還沒無聊到用神念查探她的身體,所以始終蒙在鼓裡,轉念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難怪掌櫃的要讓他老婆來替小乞丐挑衣服,看來他已經瞧出小乞丐是女的,這倒不奇怪,畢竟開門做買賣,就要擅長察言觀色,他看慣市井百態,自然瞧出瞭端倪。

  我點瞭點頭,贊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果然不假,換上這身衣裳,當真好看極瞭。”

  聽到我誇贊,小乞丐羞得連耳根子都紅瞭,掌櫃的哈哈大笑,掌櫃夫人卻道:“上仙,要是給這位小姑娘買些首飾、水粉,保準更增秀色,這樣的美人坯子,不打扮,可惜瞭。我熟悉這鎮上的店鋪,上仙若是不嫌棄,我就替您老人傢跑一趟腿,您看如何?”

  我點瞭點頭,道:“便是如此吧,要是能將我這位小友打扮的漂漂亮亮,那錠金子就算跑腿費瞭。”

  聽瞭這話,掌櫃的兩口子立刻兩眼放光,宛如僵屍噬血前閃著綠芒的怪眼,我不禁暗暗詫異,修道一生,從沒聽說黃金能讓人族通曉鬼道功法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掌櫃夫人拉著小乞丐向外走去,看來女子天生愛美,這回小乞丐幾乎不再抗拒,但還是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淡笑道:“你放心,我不走,就在這等你,你快去吧。”

  聞言,小乞丐似乎吃瞭定心丸,歡喜鼓舞的隨著掌櫃夫人去瞭。

  過瞭整整一個時辰,掌櫃夫人才帶著小乞丐回來,我搭眼一瞧,這次更瞭不得,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粉白黛黑,唇施芳澤,眉心還隱隱繪瞭朵梅花,雖然齡齒尚稚,但以我道心之穩固,都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我畢生所閱女仙不乏絕色,但這小乞丐沒有修煉塑體,居然也不輸於我所見過的任何女仙,我心中隻想:“她要是修煉有成,駐顏不老,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此時掌櫃的早已看得呆瞭,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連掌櫃夫人的鐵青臉色也視而不見,直到被掌櫃夫人擰到腰上,這才劇痛驚醒,立刻知道當眾失態,即將大禍臨頭。

  我打量著小乞丐,不住稱贊:“好!好!好!··當真是極美!”小乞丐神情羞澀,低垂著頭,但我自然察覺到她心中竊喜。

  忍不住隨口吟道:“楊傢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吟到此處,我忽然生出怒氣,因為下一句是‘一朝選在君王側’,不禁暗暗恨道:“不知她長大之後,是嫁與何人?能盡情賞玩如此佳人,哪個男子配得上這等艷福?隻怕要苦修八輩子功德吧!”

  (註:此詩節選自唐代白居易的《長恨歌》)

  緩緩平復胸中怒氣,打個招呼,領著小乞丐出門,不再理會身後掌櫃夫人施展的精妙馭夫之術,默默替掌櫃的念瞭一遍《往生咒》,已盡故人之情。

  領著小乞丐行於鬧市,她似乎不再那麼畏懼生人,隻聽說過酒壯英雄膽,看來衣也能壯美人心,雖說這位美人年紀小瞭些。

  隨手買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又買瞭些糖葫蘆、炸糕之類的甜食,等小乞丐玩盡興瞭,這才領著她慢慢返回破廟,同時解開定身咒,讓捕快和酒樓掌櫃等人恢復行動,至於他們是不是要上奏朝廷,我也懶得理會,就算他們欺上瞞下,報喜不報憂,我的目的也達到瞭。

  我並沒有掩蓋法力波動,出瞭這等事,各大勢力不可能發現不瞭,而我的目的就是讓所有強者知道,身懷神物的葉凌玄在大宋境內,借此試探各方巨擎的反應!

  今時今日,我就算不依仗四象鼎,也能跟菩薩、妖王、魔君、神皇等領袖人物打個平手,已不必再畏懼任何巨擎,雖說一哄而上圍攻我,我還是要跑路,但已經沒人敢做這等事瞭!

  畢竟,我之前的戰績幾近不敗,氣運低時,被須彌山鎮壓都從容脫困,何況今日?各方巨擎自然清楚,隻要當場擊殺不瞭我,我跟著而來的反擊絕對難當之極,沒有必勝的把握,估計他們也不敢隨便挑釁。

  在我法力低微之時,沒有斬殺我,此刻良機已逝,我即然成長起來,自然要在這周天之內占據一席之地,雖然這是巨擎們不願意看到的,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此刻,我就下一招閑棋,看看他們怎麼應對!

  走入山神廟,小乞丐卻顯得遲疑,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衣被塵土粘臟,微微一笑,隨手放出辟塵法術,將灰塵、蛛網盡皆掃凈,小乞丐大為歡喜,立刻走到殿角,脫下新衣,仔細疊好,就要換上那身乞丐服。

  她一路拿著舊衣,我也暗贊她不喜新厭舊,心地純良,但那身舊衣實在太破,我急忙搖手道:“不必如此,別穿著那身衣裳瞭,趕明兒再給你買幾身。”

  小乞丐尚自遲疑,我正色道:“我說的話,你不信嗎?”小乞丐此時己經將我視為最信任之人,立刻低聲道:“我信。”

  我將她的新衣鋪在地上,讓她躺下,不一時,已經傳來沉靜的呼吸聲,似乎已經睡熟瞭,看來之前這一番奔波,令她頗為疲憊,但不知她做瞭什麼好夢,小臉上還微微帶笑。

  我細細的打量她,此刻除去外衣,更顯得小小的嬌軀含苞待放,眉目如畫,一雙小腿纖細誘人,玉足更是不盈一握,底平趾斂,一時之間,竟有情欲自小腹湧動,我微微一驚,立刻暗罵自己禽獸,竟對這小乞丐有非分之想!

  躺回供桌上,暗暗背誦《雲淡風清經》,功行三周天,這才將欲火壓住,暗暗納罕:“這女孩兒身無法力,為何能引動我的情欲?就算天生魅惑,也不能這般厲害!”

  這時節天氣炎熱,小乞丐雖然隻穿貼身衣物,肌膚仍是不斷滲出細汗,我隨手施個法術,將四周火元力排開,大殿立刻變得清涼,讓小乞丐睡得更加愜意瞭。

  次日,小乞丐起身穿好衣裳,我自然不會再讓她去乞討,跟她閑聊幾句,我看著她,淡淡道:“你識字嗎?”小乞丐搖瞭搖頭,我道:“我教你,你願意學嗎?”小乞丐急忙道:“願意!”估計她的父親曾經跟她提過讀書的好處,所以她顯得十分積極。

  走進小鎮,買瞭三字經、百傢姓、千字文(自己先汗一個!),也買瞭一日的飯食,回到廟裡,對小乞丐道:“如果你學的不好,是沒有飯吃的。”

  小乞丐點瞭點頭,我便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用功極刻苦,而且天資異常穎悟,幾乎過目不忘,短短數日,三字經已經倒背如流,常用字也全部通曉,雖說我暗中渡給她元氣,令她事半功倍,但一般的孩子學得再快也絕對比不上她。

  雖說小乞丐美得石破天驚,但要不是兩件神物每天催我在這五百裡范圍內尋找某物,我也不至於為瞭她耽擱這麼久,而且,萍水相逢一場,我自始至終沒想過要問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問我,荒山空寂,隻用“你、我”相稱,便足夠瞭。

  一日午後,我正在教小乞丐千字文,忽然察覺有強者直奔此地而來,遁光迅速,似乎是儒門高手,我微微冷笑道:“果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到底還是他們快些!”

  小乞丐茫然不解,怔怔的看著我,我道:“你在這好好背書,我去去就回。”小乞丐一聽,拋下書,沖過來摟住我的腰,再也不肯松手,我輕拍她的背脊,道:“我又不走,一會就回來!”

  但小乞丐根本不理會,仍是雙手緊摟,我不願用蠻力掙開,不住安慰,但她始終淚水盈眶,似乎認定一松手,我就會從此消失,因此如牛皮糖一樣粘著我,那來的人遁光極快,隻這一耽擱,已經到瞭廟門外,有人揚聲道:“葉教主在嗎?世俗大宋儒修來訪。”

  無奈之下,我隻得帶著小乞丐出迎,隻見廟門外站著十幾個人,個個光華內斂,均是高手。

  為首一人拱手道:“教主有禮瞭!在下大宋趙佶。”餘人也紛紛自報傢門:“在下大宋王安石。”“大宋蘇洵、蘇軾、蘇轍,拜見教主!”“大宋李綱、秦檜、賈似道,拜見教主。”“大宋范仲淹、蔡京,拜見教主。”

  (註:趙佶,宋徽宗,道君皇帝,在本書中作為趙匡胤的臣子出現,其餘人等,無論忠奸,均為世俗大宋陣營,范仲淹等人曾入伍,但主要是文官職司,所以小說仍定文臣。)

  來人竟都是大宋重臣,趙匡胤沒膽子親自來見我,便叫手下文臣來打前鋒,總算他行事謹慎,老謀深算,沒派武將來,這等示好之意,十分明顯,卻又有先禮後兵的隱喻,當真奸滑得緊!

  我打個稽首,道:“貧道遊歷四方,來到大宋境內,尚未上門拜訪,倒讓諸位來迎,實在失禮,贖罪贖罪。”

  趙佶道:“教主降臨敝邦,聖上未盡地主之誼,深感不安,特令我等來請教主入京小住,也好煮酒論道,還望教主萬勿推卻。”

  我輕笑道:“宋帝陛下誠意如此殷切,貧道感激不盡。不過,貧道閑雲野鶴慣瞭,入京怕是有失體統,還是不去的好,諸位替我轉告宋帝陛下,就說貧道多謝好意瞭。”

  一番唇槍舌劍,才算送走瞭這班文臣,大宋雖然也覬覦神物,但還沒蠢到敢翻臉硬奪,此次前來的目的,無非是探探我的底,查清楚我進入大宋的目的,我早有準備,自然封的滴水不漏,似真似假的說瞭幾句,跟著轉移瞭話題,令他們頗為失望,但我也不願跟世俗勢力撕破臉,所以點明瞭沒有惡意,讓他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至於我借縣官黃金這等小事,他們誰也沒提,彼此心照不宣,都是成瞭精的人物,不會點破這等無趣的細節,連我身後的小乞丐如此美貌,他們也視而不見,至於背後是不是傳些流言蜚語,那就不得而知瞭。

  過瞭數月,小乞丐已經讀完瞭《論語》,學識頗有長進,作為獎勵,我便帶她前往附近的大城‘嶽安’,這可比那小鎮繁華的多瞭,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小乞丐看著什麼都新鮮,目不暇給,極為興奮,看來她已經漸漸走出自卑,變得和凡俗少女一樣天真爛漫瞭。

  拿著一大把點心、零食,還不滿足,看到魚鳥市,又非要去逛一逛,我自然無所謂,便領她去看。

  滿棚的鳥籠裝著鸚鵡、鷯哥,遍地的魚缸盛著金魚、烏龜,小乞丐是小孩心性兒,立刻拔不動腿瞭,非要買幾隻,我搖頭道:“最多買一隻,多瞭沒地方養!”她滿臉幽怨,似乎埋怨我不近人情,嬌顏含嗔,令我心中一蕩,但強忍住遐思,堅持不允。

  小乞丐死乞白賴的糾纏一番,我硬起心腸不理會,她沒錢,拗不過我,隻得仔細挑選,要買個最心愛的寵物。

  挑瞭半天,烏龜也想買,鷯哥也想買,小乞丐始終猶豫不決,忽見某位老板將一隻快死的鸚鵡拋到墻角的垃圾堆上,任其自生自滅,小乞丐不知是不是觸景生情,感傷自身,立刻哭著跑過去,撿起鸚鵡,不住呵護,但那鸚鵡氣息奄奄,哪裡救得活。

  我走過去,拉住她道:“沒用瞭,它快不行瞭,另外挑隻精神的買回去吧。”小乞丐連連搖頭,死活不撒手,神情滿是祈求,盼我能將這鸚鵡救活。

  我剛要開口再勸,眼角忽然瞥見兩個身影緩緩走來,腳步落地沉寂無聲,神情陰冷無比,與這鬧市的喧囂格格不入,周圍的人卻似乎對這二人視而不見,沒有絲毫反應。

  這兩位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都帶著醒目異常的高帽子,一個帽子上寫著“一見發財”,一個帽子上寫著“一見有喜”,猩紅的舌頭卻都伸出嘴邊老長一截,顯得詭異萬分,竟是黑白無常到瞭。

  我環視四周,並沒有面帶死氣的人,確定他們是為瞭鸚鵡而來,禁不住冷笑一聲,暗道:“這示好也未免太明顯瞭,也罷,就欠一個人情吧。”

  我對著黑白無常拱手道:“兩位差爺,此來是要帶走這鸚鵡的魂魄嗎?”他們雖是鬼修,但有職司在身,所以不能稱其為兇魂厲魄。

  聽瞭我的話,黑白無常同時點點頭,我笑道:“能不能給貧道一個薄面,留下這鸚鵡的魂魄?”

  黑白無常對望一眼,似乎頗感為難,我笑道:“兩位不必擔心交不瞭差,我寫封書信,你們回去交給你傢王爺,他自然不會怪罪兩位。”

  黑白無常立刻點瞭點頭,示意可以這麼辦,我便問道:“這是哪一殿王爺派的差事啊?貧道有機會定要親自上門拜謝。”

  黑白無常取出腰牌,遞給我看,正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平”字,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甲等無常巡查一四六二”,另一塊幾乎一樣,隻是背面的數字是“一五三九”,這顯然是他們的編號,而正面的“平”,代表瞭執掌第九殿的平等王。

  我把腰牌遞回去,同時遞上二十兩黃金,跟著取出玉版紙和狼毫筆,寫瞭三個大字:葉凌玄,接著隨手用真火燒瞭,黑白無常手裡立刻多出一張紙,正是我剛才寫好燒掉的那張。

  黑白無常點瞭點頭,轉身就走,我開口道:“二位差爺慢走。”

  小乞丐看不到黑白無常,一直盯著我看,似乎奇怪我在和誰說話,我沖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鸚鵡死不瞭。”小乞丐大喜,低頭撫摸鸚鵡,見到鸚鵡果然慢慢變得有精神瞭,不禁極為欣慰。

  看著小乞丐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不禁苦笑,縱橫一生,殺人無算,沒想到今日要為瞭隻快死的鸚鵡去求人,平等王好算計啊,平白得瞭個人情,當真是老謀深算!

  我身在大宋境內的事,早已傳遍瞭周天六道,平等王自然也很清楚我的行蹤,不然的話,勾一隻鸚鵡的魂魄,還用得著甲等無常出馬?

  無常按甲、乙、丙、丁依次排列,就是勾一隻猛虎的魂魄,也最多派個丁等無常,就算那老虎的祖上積德瞭,像鸚鵡之類的細小生靈,魂魄太過孱弱,死後會被陰間自動吸入,哪裡用無常來勾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話說回來,平等王下的這招棋確實厲害,他要是派鬼差來勾小乞丐的魂魄,我勢必要翻臉動手,那就成瞭仇敵,沒有絲毫餘地,但他派鬼差來勾一隻鸚鵡的魂魄,立刻引起小乞丐的憐憫,反而讓我欠瞭個人情。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有些心寒,短短數月時間,已經發現我極為重視小乞丐,而且還能察覺小乞丐生性善良,最終佈下此局,隱隱坑瞭我一把!這些勢力當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深不可測!

  但,這也恰恰說明很多勢力已經開始轉變態度,不再動輒喊打喊殺,而是以結交我為第一目標,這自然是因為我的實力已經大進,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壓倒的瞭。

  唯有實力強大,才能得到正視,但單單實力強大,卻未必能得到尊重,可惜,很多強者不明白這點。

  帶著鸚鵡回破廟,日子還是那樣過,每天教小乞丐讀書,暗中尋找那不知道是什麼的寶物,同時不斷融合諸傢所長,一點一滴的提升修為。

  儒門大道精微淵深,到瞭後期,小乞丐已經難以迅速領悟,她畢竟年幼,許多道理是要跟自身經歷相結合才能通曉的,我講的再細致,她也朦朦朧朧,似懂非懂。

  但,所謂嚴師出高徒,我自然不願懈怠,雖說我從未想要收小乞丐為徒,但她如此伶俐、穎悟,若不盡心傳授,會有種明珠蒙塵的感覺,所以每當她學得不好,我便會用竹板做的戒尺,擊打她的小屁股,激勵她刻苦學習。

  每次打小乞丐的屁股,看著她的小臉上浮現出五分疼痛、三分羞澀,兩分不甘的神情,我都會有隱隱的快意,我把這等變態的情緒歸咎於道行精進太快,道心略微不穩。

  每當我對她施以懲戒,看著她撫摸小屁股,盈盈欲泣的模樣,都會心中一陣悸動,暗暗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決不被這小乞丐引誘,同時告誡自己,她再美也是個孩子,我身為一教之主,威震三界,決不能對這等小屁孩產生欲念!

  但大道缺一,人無完人,到瞭後來,我的心裡竟然開始期盼她學得不好,故意找茬打她的小屁股,隻為瞭看那泫然欲泣的嬌美玉顏,當真是罪過啊!

  時至隆冬,天氣寒冷,我領著小乞丐去後山沐浴,隨手施法將潭水燒熱,讓小乞丐先下去洗,我背對著水潭,替她守衛,防止野獸或生人靠近。

  雖然我神念掃視,也可查探四周,但萬一來幾十個菩薩、神皇、魔君來暗殺小乞丐,我可來不及救援,因此還是在旁邊護衛她洗澡的好,至於會不會有這麼多大能來暗殺一個凡人,則不在我考慮之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我不是要偷看她洗澡。

  聽著背後的陣陣水聲,我的心卻無法凝定,腦海情不自禁的開始幻想小乞丐的嬌軀,咬著牙暗道:“非禮勿視!絕不能回頭看!”

  但又覺得這等香艷奇景不看可惜,未免留下終身遺憾,我決定用神念掃一下,隻掃一下便收手,決不能再行禽獸之事。

  神念緩緩向後延伸,很快掠過小乞丐的纖足,掠上小腿··大腿··,神念就此定住,不再延伸,內心天人交戰,是要做禽獸還是··要比禽獸還不如!

  不再遲疑,神念瞬間掠過小乞丐的嬌軀,將她的含苞待放一覽無遺,雖然我早就可以這麼做,但一直強忍著,直到今天終於破功,忍無可忍瞭!

  臉小、頸小、胸小、臂小、手小、腰小、臀小、腿小、腳小,但嬌軀每一處都無比精致,皮膚更是細嫩,數月時間,小乞丐已經掃凈落魄,出落得亭亭玉立瞭。

  尤其是那對小小的乳房,不用推算也知道潛力無窮,前程遠“大”!她沐浴瞭多久,我大概就用神念掃瞭多久,隻要沒收回神念,都算“掃一下”的。

  霍然之間,潭底浮起一道陰影,碰到瞭小乞丐的嬌臀,我微微皺眉,小乞丐已經驚呼出聲,從水裡躍起,不顧嬌軀不著片縷,直沖進我懷裡,嚅嚅道:“有··有癩蛤蟆!”本來這個季節的癩蛤蟆已經冬眠,但我把潭水燒熱,它便蘇醒過來,倒嚇瞭小乞丐一跳。

  手掌碰觸到小乞丐的嬌嫩肌膚,更顯得觸手生溫,滑爽膩人,不著痕跡的輕撫她的酥乳,居然有些愛不釋手,但小乞丐在慌亂之間,哪裡想得到我在吃她豆腐?

  怕她著涼,給她服下辟寒丹藥,如此一來,就算隆冬之時,脫衣迎雪,也不為風寒所侵。

  我看著小乞丐,正色道:“你讀聖賢書,應當遵守禮法,怎麼可以赤身裸體沖入男子懷中?要是我有歹心,你豈不清白難保?”

  (水龍吟終於第一次忍不住自己吐槽:看!男主角多麼大義凌然啊,真是世間少有的正人君子!大傢說是不是?)

  小乞丐辯解道:“不是的,是那癩蛤蟆太嚇人瞭。”我凌然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人生在,當守禮義倫常,雖刀斧加頭,亦不能改!一隻癩蛤蟆就讓你方寸大亂,聖賢之書讀來何用?趴下,我要小懲大誡。”

  相處如此之久,小乞丐早已對我唯命是從,雖然覺得委屈,但還是依言趴下,四肢著地,將白裡透紅的小屁股輕輕翹起。

  我取出毛竹戒尺,對準她赤裸的小屁股輕輕一拍,“啪”的一聲,嫩肉輕顫,小乞丐忍不住低聲驚呼:“啊!”隨即強忍住,滿臉委屈,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但年齡尙幼,不知男女之防,因此倒是沒有多少羞色。

  我提起戒尺,一個淡淡的紅痕烙印在那白嫩的小屁股上,我的嘴角邊忍不住浮現微笑,隱隱有變態的快感在滋生蔓延,跟著又是一尺輕擊,打在小乞丐臀部不同的地方,令她嬌軀一顫,這次她卻忍住沒有驚呼出聲。

  一連在那嬌嫩的小屁股上印瞭五道紅痕,我才收起戒尺,道:“你可知錯瞭?”小乞丐強忍淚水,嚅嚅道:“我知錯瞭,下次不敢瞭。”

  我點點頭,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不枉瞭我苦心栽培。”

  一點瑩白於此時降下,落在小乞丐的小屁股上,恰好粘上其中一道紅痕,令小乞丐嬌軀一抖,隨即消散不見。

  我抬頭看天,漫天的鵝毛大雪紛紛落下,竟是異常美麗,我輕聲道:“起來吧!看,下雪瞭,今年的第一場雪。”

  小乞丐立刻起身,抬頭看著那夜色下的一片片瑩白,伸手接住幾朵雪花,欣喜道:“好涼!好美!”回頭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不住搖晃,口中喊道:“下雪啦!真好看!我要堆雪人,你幫我,好不好?”

  我點瞭點頭,輕聲道:“真是個孩子!剛被調戲··懲戒完,就恢復瞭精神。”小乞丐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四處跑動,伸手抓著雪花,欣喜異常。

  在那個雪夜之後,似乎一切如常,小乞丐依然懵懵懂懂,但我已經察覺心底的某處在悄然改變,在她學的不好時,我還是會用戒尺打她的小屁股,不過,有一點點不同,我會讓她脫掉衣物,赤裸著接受懲戒,小乞丐也沒有反對,隻是覺得衣服不停的脫瞭穿,穿瞭脫的,有些麻煩。

  如此過瞭整整兩年,對於修真之人來說,這僅僅是一眨眼,周天六道依然看似平靜,我也依舊沒有找到那隱藏著的寶物,紫涵的蹤跡也渺不可尋,但小乞丐卻長高瞭不少,該發育的地方,也已開始發育,隻是她的下身依然沒有青草長出,不過,也快瞭吧,我如此想道。

  小乞丐赤裸裸的趴在地上,無瑕的嬌軀暴露在我眼前,她撅著已經豐滿不少卻依然顯得幼嫩的小屁股,任由我手中的戒尺擊打。

  此時,她年齡漸長,讀書漸多,也漸知風月,開始明白女子的軀體,是不能隨便讓男人看的,更不用說脫光衣服被男人打屁股瞭,但她從沒有任何反抗,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習慣瞭這樣的生活?

  我低頭看著小乞丐,她也抬起頭看著我,我們對視著,過瞭片刻,我緩緩道:“知道錯瞭嗎?”

  小乞丐不說話,神情微帶倔強,我又是一尺揮下,在那雪白的嬌臀上留下印記。

  佈滿紅痕的嬌臀,顯得淒美而淫靡,小乞丐眼中含淚,卻強行忍住,辯解道:“我很努力瞭,但真元運轉到膻中,根本就無法離體···”

  回應她的,是一戒尺,雪臀上立刻添瞭一道紅痕,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我,她的真元運轉根本沒問題,分明是找打,沒錯,她已經開始產生被虐的傾向,每天都要故意犯錯,趁機挨上幾戒尺,而且,被抽打雪臀的時候,她下身的嫩穴已經會有清澈的淫水流出。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有天生的矜持,小乞丐始終不願被我看到她的不堪,總是竭力隱藏著滲出的淫水,但在我的神念掃視下,她身體的反應暴露無遺。

  我曾經試著不打她,放縱她的一切錯誤,但她顯得很是煩躁,而且會有失眠的情況,我傳授她凝神靜氣的功法,效果也不顯著,直到被我虐待一番,她才會帶著甜笑睡去,而且,不知從何時起,她一定要摟著我睡,即便在夢中也會四肢纏緊我,似乎害怕我會突然離去。

  我也沉醉於小乞丐的一切,青澀的嬌軀,委屈的神情,倔強的話語,含淚的眼眸,以及那隱隱的淫蕩!這種淫蕩不是成熟婦人的風騷,而是少女懵懂的綻放。

  如果不是我,小乞丐不會變的如此墮落,但很可能早已凍死街頭,我讓她活瞭下來,並活的很好,我救瞭她的性命,卻毀瞭她的靈魂,不過,我始終沒有真正占有她,我也有我的底線。

  也許,某一天,她長大瞭,會嫁做人婦,不知她還會不會記得我,一想到將有另一個男人壓上她的身體,品嘗她的嬌艷,褻玩她的酥胸、玉足,我就憤怒的無以復加,想到小乞丐如此秀美,卻要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香汗淋漓,甚至是幫男人傳宗接代,我簡直大怒欲狂,我已經有些無法正視我和小乞丐之間的一切瞭。

  收起戒尺,我緩緩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小乞丐趴伏於地,不發一語,卻悄悄夾緊雙腿,我知道,她是怕我看到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淫水,但她卻不知道,我的神念早已在那流水的粉嫩穴口掃視數遍,洞悉無遺瞭。

  我走向後山,來到潭邊,脫去道袍、衣衫,步入清涼的水中,享受深山午後這一刻的安寧,靜聽鳥語,淡聞花香,極為愜意。

  可沒過多久,我卻察覺小乞丐躡手躡腳的走來,悄悄躲在樹木之後,朝我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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