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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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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章開始之前,小弟想說明一件事,有狼友提出來,主角分三路跑,卻並沒有被人懷疑是他暗算李世民,認為這是BUG,所以小弟特意解釋下,在之前的章節中,已經說過,化身分兩種,第一種是法力化身,第二種是元神化身,在第一章中就有三位巨擎的法力化身被主角煉化,但天地間隻有主角練成元神化身,陰陽化身兩路,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隻是起到威懾作用,在大宋四散仙眼中看來,是主角親臨瞭,事後他們會認為是主角故佈疑陣,用法力化身來拖住自己,畢竟巨擎基本上都有法力化身,這沒什麼奇怪的,小弟在此特別說明這一點,方便大傢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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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國天師本就有隨時進入大唐禁宮的權利,李世民在禦花園設宴,招待七大巨擎,指明要大天師坐陪,更是一路無阻,很快就來到禦花園外,陰陽化身早已融入本尊體內,靜待時機,以應付可能出現的種種局面。

  剛踏進禦花園,就看到眾巨擎在遊園賞景,其中平等王、轉輪王、噬魂魔君這三位是見過面的,但瘟掌旗、雨掌旗、嬴政、南嶽等大能卻是初次見面,此刻正好一睹他們的真容。

  瘟掌旗生得滿臉大麻子,身高丈二,披黃金鎖子甲,極為雄壯,沒有仙道的淡然,卻有武將的霸氣!

  雨掌旗卻是一位女仙,個子比較嬌小,奶子卻是極為豐滿,一張瓜子臉白嫩嫩的頗為水靈,穿著一件淡綠色的仙裙,將嬌軀裹得緊緊的,迷人的曲線展露無遺,眾生為之顛倒。

  嬴政身穿龍袍,國字臉,神情嚴肅,不怒自威,倒跟李世民有幾分相似,但卻比李世民略矮些,目光看似暗淡,其實光華內斂,修為深不可測。

  南嶽靈尊原是血獄叛逃的魔君,但任何種族的巨擎加入聖境後,都得改稱靈尊,再也不能使用以前的名號,以表明心跡,這位南嶽靈尊白發飄飄,顯得仙風道骨,哪有絲毫魔道修士的邪氣?

  這些巨擎相聚在一處,都是極力隱藏起自己的鋒芒,所以看不出他們的修為高低,但要是以貌取人,心存輕視,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眾巨擎瞬間就察覺到我的目光窺探,神念當真是敏銳無比,轉輪王首先笑道:「老葉,有好消息,快來快來!」我笑道:「什麼好消息?不會是我陽壽盡瞭,你要帶我去酆都吧?你這冥君跑來跟我說好消息,可嚇瞭我一跳!」眾巨擎聞言,都是大笑。

  噬魂魔君笑道:「這話倒也有理!黑白無常整日勾人魂魄,帽子上卻寫著『一見有喜、一見發財』的字樣,今日轉輪王親自來請老葉,更是大喜事!」李世民接口道:「那可不行!葉賢弟是我們大唐的天師,王爺,你可不能挖墻腳!」

  看這情形,眾巨擎倒沒有動武圍攻的意思,但小心無大過,還是得留神仔細,況且這八位巨擎的神念始終將我牢牢鎖定,宛如八柄快刀懸在頭頂,令人寒毛直豎!

  雨部掌旗使掩口輕笑一聲,道:「你們別光顧著說話,給我們引見一下吧。」李世民是東道,立刻連聲答應,替我和眾巨擎引見。

  跟瘟掌旗、嬴政大帝、南嶽靈尊等人互道久仰,哼哼哈哈一番,單單不理雨掌旗,這女仙不禁微有慍色,淡淡的道:「葉教主,你怎麼隻顧跟他們攀談,卻對小妹視而不見?難道小妹有什麼禮數不周的地方嗎?」

  我笑道:「姐姐執掌天庭雨部,威名遠播周天六道,小弟豈敢不敬?小弟一向聽聞姐姐神通廣大,一手控水之法獨步當世,號稱三千年來水系神通第一人,是矯矯不群的奇女子,可今日一見……哎!」說到此處,卻故意輕嘆一聲,不再說下去瞭,存心引她著急。

  雨掌旗身為天庭大能,自然城府極深,但當著眾巨擎之面,還是十分在意別人的評價,見我住口不言,立刻輕聲追問:「今日一見,你定是覺得我浪得虛名瞭?」話中隱隱已有怨懟之意。

  我搖瞭搖頭,輕笑道:「小弟之所以嘆息,是因為覺得姐姐不僅修為極高,容貌亦是美麗無比,渾然天成,姐姐的修為精深,是周天群修有目共睹的,但跟姐姐的容貌比起來,竟似乎仍有所不及,哎,姐姐得天獨厚,真是慕煞旁人!」

  雨掌旗聽瞭這番話,雖然竭力想裝出雲淡風輕之色,卻再也無法保留矜持,笑容從心底鉆出,哪裡忍得住?但她隨即微微蹙眉,輕聲道:「那教主為何對小妹愛答不理的?」

  我正色道:「小弟一見到姐姐,就驚為天人,生怕唐突佳人,所以不敢多看姐姐一眼,更不敢隨便說話。」雨掌旗點瞭點頭,不再開口,但臉上那副得意之色,連瞎子也看得出來。

  眾巨擎見此一幕,都是暗暗傳音:「老葉,你花名在外,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葉教主,難怪這麼多女修士都對你趨之若鶩,佩服!佩服!」

  「老葉,你這也叫不敢隨便說話?我操瞭,有時間定要和你切磋下馭女之道!」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你多久能玩瞭她?先透個底啊!」

  對於這等屁話,我是一概不予理會,含笑而立,沉默是金。

  但我沒想到,雨掌旗竟也悄悄傳音:「葉教主,你這騙女孩子的手段,倒是很高明,但不知道你雞巴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和你的嘴一樣高明?」對於女人的挑釁,我一般會無視掉,但這一次,我決定破例瞭!

  既然彼此都能放得開,也就不必再費神試探瞭,暗暗傳音道:「淫婦,你的水系神通在三千年來號稱第一,但你知不知道,三千年來最強悍的雞巴長在誰的身上?」

  「切!牛皮吹得太大,小心吹破瞭!」

  「我隻擔心你的騷穴會被操破瞭!」

  「今晚來找我,跟你見個高低!」

  「最近不行,等有時間我去找你!」

  「天庭承露閣,別讓我等太久!」

  閑聊半日,眾巨擎始終沒有提起妲己的事,似乎對這件舉足輕重的大事全無所聞,我自然也不會提,靜等他們說明來意。但眾巨擎話語之間,並無什麼要緊事,反而是不斷提及我最近的所作所為,句句意有所指,明裡稱贊,暗地裡卻有敲山震虎之意!

  過瞭一會,李世民道:「賢弟,之前和你說的大喜事,還沒告訴你呢。」

  我點點頭,道:「各位不遠萬裡而來,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瞭?」

  瘟掌旗正色道:「不錯,葉道友,我們這次前來,是想邀請你參加『安天盛會』,此次盛會之期定在七年後的端陽節,地點就在仙山昆侖,還望道友能賞光。」

  這可是周天之內的第一盛會啊,到時候八大勢力的所有巨擎都會出席,有名望的散仙也會接到邀請,彼此談經論道,交換寶物,實是千載難得的機會!

  但以我現在的聲望,受邀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倒不是特別的激動,當下笑道:「別說這盛會人人向往,葉某非去不可,單是幾位道友親自相邀,給葉某如此大的面子,也得走一趟。」瘟掌旗等人見我應允,也都是極為高興。

  當下賓主盡歡,開始聊些周天六道內的奇聞軼事,我隨口閑聊,暗暗盤算,這些巨擎分屬各大勢力,絕對不可能為瞭邀請我而興師動眾,這分明是因為我最近聲名鵲起,又放出瞭妲己,引起各大勢力忌憚,所以聯手來示威!

  但我一向獨來獨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我並不在意各大勢力的態度,隻要謀定而動,便可常保威名!

  靜聽眾巨擎閑聊,雨掌旗正說著靈山最近內鬥的事,噬魂魔君也道:「時隔多年,那緣滅菩薩竟又返回靈山,也加入到佛門的內鬥當中,當真是火上澆油,越潑越旺,現在的靈山,已經四分五裂瞭!」

  聽到此處,我不禁暗道僥幸,如來以菩薩的身份返回靈山,令佛門的內鬥進一步加劇,拖住瞭真慧菩薩等大能,妲己又安排洪荒妖王攔住瞭天庭眾位掌旗使,我再調開隋、陳、唐、宋四國精銳,令世俗空虛,妲己才能順利脫困,如來、妲己和我並沒有事先統一謀劃,而是各幹各的,但這一拖、一攔、一調之間,竟是天衣無縫、不謀而合!

  眾巨擎對靈山的內鬥都頗感興趣,正在議論紛紛,忽然有太監來稟報,說清泉宗修士求見雨掌旗,眾巨擎都是微微一愣,李世民身為東道,就問雨掌旗見還是不見,雨掌旗微微不悅,道:「有多大的事,非要巴巴的跟到這裡來?真叫諸位笑話瞭!還請李兄派人去通傳一下,讓他們在外面等著,莫掃瞭大傢的興。」

  清泉宗是隸屬於天庭的修仙門派,雖然不是雨掌旗的徒子徒孫,卻一向歸雨掌旗統領,此刻突然求見,定有極為重要的事,不然他們也不敢追到世俗大唐王朝來貿然求見。

  我知道雨掌旗愛面子,不願降瞭身份,便遞上個臺階:「姐姐,他們不遠萬裡而來,定是有要事稟報,還是見一見的好,咱們都不是外人,絕不會見怪的。」眾巨擎也紛紛附和。

  雨掌旗故作無奈,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進來吧,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定要罰他們去天河巡守千年!」

  眾巨擎都是微笑不語,李世民對那太監道:「你都聽清楚瞭?快去把雨仙子的屬下請進來吧。」那太監答應一聲,一溜煙兒的去瞭。

  過不多時,三名仙修來到禦花園,都是身帶重孝,神情沮喪,見到雨掌旗之後,更是跪地痛哭,如孝子哭喪一般,登時將盛宴變成瞭靈堂!

  眾巨擎不好說什麼,雨掌旗卻玉顏大怒,嬌叱道:「本座還沒死,你們哭什麼?」我勸道:「幾位道友,先不忙哭,有事說事,這裡有許多前輩,定能給你們主持公道!」

  那三名仙修這才站起身來,舉袖拭淚,哽咽道:「多謝雨掌旗,多謝這位前輩,我師父海瀾子他老人傢被人殺害瞭!求前輩們主持公道!」說到此處,三人又要掉下淚來,雨掌旗怒道:「不許哭!有仇報仇,哭有何用!」

  眾巨擎聽到清泉宗宗主海瀾子死瞭,都是微感不耐,這等小宗門的掌教在八大勢力中多不勝數,死上幾百個也沒什麼稀奇,居然為瞭這等小事來敗壞興致,真是不知所謂!但我本是散修出身,深知小門小派的難處,掌教一死,天就塌瞭一半,當下安慰道:「哭於事無補,你們師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如此消沉的。」

  三人強忍悲痛,齊道:「多謝前輩瞭。」雨掌旗對著三人道:「魚飛,你們別給本座丟人現眼瞭,兇手是誰你們知道嗎?」

  魚飛躬身道:「回稟掌旗使大人,兇手是一名女子,十有八九是北冥冷海畔,亂淫教葉老怪的弟子!」此話一出,我不禁大吃一驚,眾巨擎也一齊向我看來,面上都是驚疑不定之色!

  雨掌旗和瘟掌旗同時喝道:「魚飛,話不可以亂說的!」

  魚飛跪伏於地,連連磕頭,道:「魚飛不敢亂說,我師父臨死前留下遺言,說殺他的人是亂淫教的女魔頭。」

  我教下徒眾的確皆是女子,但我並未讓任何人去殺海瀾子,難道這是天庭的陰謀,故意佈下此局來對付我?我相助妲己脫困,跟雷掌旗之間的矛盾又深瞭一層,天庭倒是很有可能要跟我為難,但也沒有必要找這等拙劣借口啊?

  我斜睨著雨掌旗,想要從她的臉色上找出線索,雨掌旗察覺到我的疑惑,立刻道:「魚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要是有半句不實之言,本座定會將你抽髓煉魂!」

  她如此說,自然是要表明心跡,證明這不是她雨掌旗一手謀劃的,我微微點瞭點頭,隻要不是天庭設局,那死瞭個掌門人不過是小事一樁,我殺的修士何止數千,還在乎被人誣陷一次?

  魚飛道:「掌旗使大人盡管放心,魚飛今日以元神起誓,要是有半句不實之言,定當魂飛魄散!」眾巨擎見他以元神起誓,都是點瞭點頭,以元神起誓之後,便跟自身氣運融合在一起,是沒有辦法作偽的,我也不禁開始相信他的話瞭。

  魚飛接著道:「六日之前,我師父發現有一名女子潛入本宗禁地,盜取瞭一株四千年份的九葉靈芝草,我師父立刻將她攔下,要她交還仙草,那女子不肯,就跟我師父打瞭起來,交手二十招之後,我師父被那女子暗算,全身的經脈寸寸斷裂……」說到此處,他已經難以為繼,他的兩個師弟也是放聲痛哭。

  在場的巨擎都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一聽是打瞭二十招之後才殺瞭海瀾子,都有些興味索然,那女子的功力不過爾爾,再說打瞭二十招,又怎麼能算是偷襲呢?至於海瀾子全身筋脈盡斷,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若是真正的高手去殺海瀾子,一招就夠瞭,而且屍身上是驗不出任何傷痕的。

  這是我和雨掌旗之間的事,其他巨擎都沒有說話,雨掌旗暗暗傳音道:「是你安排人做的嗎?」

  我頗為不耐,傳音道:「元始經在我手裡,不周山的天材地寶無數,我搶一株仙草幹嘛?我殺人無數,有什麼事是我不敢承認的!你們這次來,不就是為瞭妲己的事,想給我個下馬威嘛!我告訴你,妲己是我放的,我這都敢承認,還在乎一個小掌門?」

  雨掌旗傳音道:「我這不就是隨口問一句嗎?你急眼幹什麼?我怕別人多想,特意傳音給你,你生什麼氣?為瞭這麼點小事,咱倆能不能不吵?」隨是神念傳音,但那幽怨之意卻已顯露無遺。

  我知道這時候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當下輕嘆一聲,道:「魚道友,我想問一下,那女子和你師父交手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招式?」

  魚飛道:「我師父先使瞭一招『鐵索橫江』將她攔下,然後……」他將兩人的招數復述瞭出來,那女子的路數倒是頗為駁雜,但底子仍是仙道,跟我亂淫教七道同修卻又首重仙道的路數隱隱相合,但憑此就斷定殺人者是我的教眾,就未免武斷瞭,所以眾巨擎都沒有說話,繼續聽瞭下去。

  魚飛道:「到瞭最後,我師父使出一招『隔岸觀火』,這本是虛招,那女子果然上當……」

  這魚飛老是忘不瞭自吹自擂,眾巨擎早已感到不滿,噬魂魔君再也忍耐不住,喝道:「既然是那女子上當,為什麼死的是你師父!」

  魚飛三人都是勃然大怒,同時抽出長劍,動作頗為整齊,三人手腕一振,姿勢飄逸絕倫,對著噬魂魔君猛下殺手,雨掌旗急忙道:「小畜生,不得對前輩無禮!」但魚飛三人功力淺薄,此刻含憤出劍,都動瞭全力,哪裡收的住?

  三柄仙劍刺到眼前,噬魂魔君卻恍如不覺,但我知道他魔功深湛,彈指間就可擊殺魚飛三人,急忙一抖道袍,將三柄長劍卷住,輕輕一扯,將三人拉到身邊,噬魂魔君笑道:「老葉就是心腸好!」

  魚飛瞪著噬魂魔君,喝道:「這次有這位前輩救你,算你好運,下一次再敢胡說八道,定要你知道厲害!」此話一出,眾巨擎都是啞然失笑,魚飛竟以為我救的是噬魂魔君,真是不知所謂!

  雨掌旗見屬下如此丟人現眼,再也忍耐不住,正手反手六個耳光甩到三人臉上,罵道:「瞎瞭狗眼的廢物!」她的玉手嬌嫩異常,動作又是極為優雅,縱然是打人耳光,也令人覺得十分香艷!

  雨掌旗跟著喝道:「你隻管據實稟報,多餘的廢話不要說,眾位前輩自會判斷兇手是誰!」

  魚飛捂著臉道:「我師父以虛招引誘那女子中宮直進,再趁機使出一招『日耀雲海萬仞峰』,想將那女子擊殺,但那女子不知怎麼就搶到師父左側,隨手一掌,就將我師父打得重傷,隨即逃出山門,不知所蹤瞭。」

  聽到此處,眾巨擎都不禁微微皺眉,我也暗嘆一聲,對著雨掌旗點瞭點頭,總算弄清楚他師父為何會留下那句遺言,大傢也都知道瞭他師父的死因!

  日耀雲海萬仞峰,這是一記凌厲殺招,周天六道內的修士在對敵之時,遇上這等大招,若不以大招對拼,便要避其鋒芒,再以自身招數反擊,這是法術至理,大道正途,但我亂淫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當敵人施放大招之時,立刻搶先出手,以快速無比的小巧招式打斷敵人真元運行,令敵人真元反噬自身,筋脈盡斷而死。

  敵人運使的殺招越是凌厲猛惡,要調動的真元就越多,真元急速流轉之際,必然有一瞬間的空隙,這時就可以趁虛而入!雖說敵人發招之時定會緊守門戶、隱藏破綻,但我亂淫教自然也有攻堅破防、尋瑕伺隙的方法!

  這套法門是我亂淫教的不傳之秘,周天六道之內,也隻有我亂淫教會如此殺人,當初我跟烈陽神皇交手數千招,他的烈陽普照、十日同世、焚天煮海等大殺招均未使出,原因就在這裡。

  但此法亦有極大的弊端,若是不能打斷敵人的真元運轉,被敵人將殺招使出,這時已來不及閃避,自己不免反受其害,這是不留餘地的兇險招數,一經使出,敵我之間便註定要有一人死亡,所以我傳授此法之時,曾諄諄告誡,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輕易使出。

  海瀾子的經脈並不是那女子震斷的,而是自身真元反噬的結果,我亂淫教內弟子不多,有此功力的更是僅有三人,青蝶、薑甜兒以及……紫涵!

  青蝶仍在天淫宮中苦修,薑甜兒六天前在我身邊,剩下的就隻有紫涵瞭!我緩緩推算兇手的身份,卻發現是一片空白,這情況毫不奇怪,我每次推算紫涵的下落,卦象都會是一片空白,看來下手的人,真的是她瞭!

  但新的疑問馬上出現,紫涵要九葉靈芝做什麼?這種增進功力的天材地寶在外界雖然稀罕,但我要多少有多少,她明明可以直接來找我,何必大費周章?或許到達多情海之後,可以找到問題的答案。

  眾巨擎都推算不出兇手的下落,便都以為是我蒙蔽瞭天機,我也懶得辯解,任由他們自行猜測。

  魚飛跪伏於地,泣道:「請雨掌旗和諸位前輩主持公道。」

  噬魂魔君道:「死的又不是我兒子,幹我屁事!」

  跟著架起遁光,徑自去瞭,魚飛又要破口大罵,但被雨掌旗瞪瞭一眼,也就不敢再說什麼瞭。

  嬴政道:「老葉,這是你亂淫教和天庭雨部的事,你跟雨掌旗商量下,別傷瞭和氣。」

  他話音一落,魚飛等三人已經撲瞭過來,怒罵道:「原來你就是葉老怪,我們和你拼瞭!」

  雨掌旗的俏臉宛如罩瞭一層寒霜,輕提玉足,已將三人踢出數丈,罵道:「此事有本座全權做主,還輪得到你們來大呼小叫?」

  雨掌旗下手甚輕,魚飛三人並未受傷,爬起來又道:「掌旗使大人,分明是這魔頭縱容下屬,濫殺無辜,您一定要替我師父報仇啊。」

  我緩緩道:「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三位道友不可妄動無明,等本座查明真相,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魚飛三人『呸』瞭一聲,道:「你的弟子殺瞭人,你自然是要護短瞭,卻說什麼風涼話?」

  三人對著眾巨擎道:「眾位前輩,請主持公道!」連雨掌旗都沒說話,眾巨擎誰肯出頭?況且清泉宗的地位跟亂淫教不可同日而語,眾巨擎怎麼可能為瞭一群螻蟻而得罪巨龍?若是時機成熟,眾巨擎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我,但此時求也無用。

  魚飛三人連連求懇,李世民、嬴政卻抬頭看天,平等王、轉輪王舉杯淺酌,南嶽靈尊閉目不語,瘟掌旗以眼神示意三人退去,三人萬般失望之下,隻能對雨掌旗道:「掌旗使大人……」

  雨掌旗道:「好瞭!葉教主已經說瞭,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清泉宗隻是依附雨掌旗的勢力而已,並非有何師承淵源,所以她也隻是隨口敷衍,先把事情拖下去,久後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瞭,遲早會不瞭瞭之的。

  魚飛三人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雨掌旗,你畏懼亂淫教的淫威,今日是不肯主持公道瞭?」

  我暗暗嘆息,這三人閱歷淺薄,心無城府,不明白時局變幻,陰謀詭計,此話一出,他清泉宗轉眼就要滅門,海瀾子教出這等蠢驢木馬,死瞭也不冤,他泉下有知,不知該如何後悔瞭。

  修真之人最重面子,雨掌旗身為女子,氣量狹小也在情理之中,更受不得屬下斥罵,但在外人面前,又不便自降身份將三人擊殺,直氣的粉臉通紅,指尖顫抖,我急忙道:「三位道友不可胡言亂語,我亂淫教絕不能和天庭雨部相媲美,雨掌旗隻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並非存心偏私,你們不可誤會。」

  這番話說出來,是想在眾巨擎面前盡力彌補雨掌旗的面子,希望她能就此放過清泉宗一門,紫涵殺海瀾子一事,我亂淫教並不占理,卻占瞭上風,沒必要再趕盡殺絕,我的話說完,雨掌旗慍色稍霽,微微點瞭點頭。

  魚飛怒喝道:「葉老怪,我們師兄弟打不過你,你也用不著惺惺作態!天庭藏污納垢,欺善怕惡,實在沒什麼值得留戀,我清泉宗從此不再聽天庭號令!你們這些所謂的領袖大能,也是趨炎附勢之輩,真是無恥之極!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弟,咱們走!」

  魚飛慷慨激昂瞭一番,眾巨擎哪肯與他一般見識?都是充耳不聞,毫不理睬,但我不禁暗暗苦笑,除非是盤古復生,否則誰也救不瞭清泉宗瞭!

  眼見三人一起揚長而去,眾巨擎都沒有阻攔,但我知道,這三人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眾巨擎都已沒瞭興致,筵席就此不歡而散,我緩步朝禦花園外走去,雨掌旗從後面跟瞭上來,並肩離開禁宮,在街道上信步閑遊,雨掌旗忽道:「你最近鋒芒太露,已經得罪瞭很多不該得罪的人瞭,還是收斂點好。」

  停下腳步,買瞭兩串糖葫蘆,隨手遞給雨掌旗一串,她怔怔的看著糖葫蘆,並不接過去,我笑道:「糖葫蘆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說著話,舉起另一串開始吃。

  雨掌旗接過糖葫蘆,低下頭看瞭一會,才遲疑著咬瞭一口,跟著輕聲道:「好甜!」

  我故意疑惑道:「真的嗎?我的這串怎麼這麼酸啊?」

  雨掌旗抬起頭,道:「是嗎……」

  趁她抬頭的一瞬間,用嘴唇封住她的櫻唇,輕吻一記,嘆道:「果然好甜!」

  雨掌旗被偷吻之後,呆立半晌,才露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冷冷的道:「你好大的膽子!」我淡淡的道:「我的膽子一向很大,但我身上還有另一個地方更大,你想不想嘗一嘗?」

  雨掌旗不理我的調戲,正色道:「海瀾子的事,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不然我的顏面何存?」我看著她道:「行!你在這等我,別離開。」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快步離去,把這位天庭掌旗使硬晾在鬧市上。

  就近買瞭一柄空白團扇,快步返回,遞到雨掌旗面前,雨掌旗看瞭一眼,疑惑道:「這就是你的交代?」我搖瞭搖頭,指尖運轉法力,在扇面上輕劃慢描,一幅圖畫很快躍然紙上。

  畫的是一幅春宮圖,一男一女正在忘情交媾,那女子膚色雪白,水嫩異常,胸前一對豐乳顫巍巍的,深紅鮮艷的奶頭已經興奮的挺起,女子半跪半趴,伏在床上,男子以後位進入女子身體,兩人面上都帶欲仙欲死之色,大汗淋漓,渾然忘我,尤其是那女子,玉齒輕咬下唇,稍稍回頭,眼神似怨非怨,對身後的男子又愛又恨,那男子躊躇滿志,以眼神回視女子,輕薄中帶著幾分倜儻。

  小小扇面上的一幅春宮,將閨房之樂演繹的淋漓盡致,人物栩栩如生,姿態極為傳神,令人一看之下,便即血脈賁張,情難自禁!

  雨掌旗看到此處,不禁俏臉暈紅,狠狠地瞪瞭我一眼,嗔道:「這下流東西,我才不要呢!」

  我笑道:「你若是不要,我就把它扔瞭啊。」

  雨掌旗急道:「你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要是傳瞭出去,我就死瞭算瞭!」

  扇面上所繪男女的容貌,正是雨掌旗和我自己,她自然不敢讓此畫流傳出去,隻得半推半就的接過團扇,籠在袖中,我笑道:「好好收起來,咱倆下次就以身體臨摹此畫,共覓雲雨。」

  這本是極淫穢的調笑,我以為雨掌旗定要大發嬌嗔,但她卻輕嘆一聲,道:「你放出瞭妲己,想必已經和她……你真是色膽包天,為瞭女色連命都不要瞭!」

  我急忙道:「我可沒碰妲己,信不信由你!」

  雨掌旗盯著我,我亦毫不畏懼的回瞪,過瞭半晌,她又嘆瞭一口氣,道:「明知道你在說謊,我還是忍不住要相信你,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啊!」

  我苦笑道:「蒼天可鑒!我真的沒碰妲己!」

  但我知道,這話除瞭妲己,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淫男,一個浪女,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清白!本來清白的,也在流言下變得不清白瞭。

  雨掌旗抬起頭,幽幽的道:「是妲己美,還是我美?」

  我看著她,輕聲道:「你最美!」我的聲音很誠懇,幾乎連我自己都相信瞭。

  因為我知道,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定是最美的,就算她不美,也要說她美,否則沒人陪你睡覺,這一點,在我踏上修真之路前,就已經知道瞭。在男人心裡,也許永遠沒有最美的女人,真正最美的,是下一個女人!

  雨掌旗緩緩朝街角走去,頭也不回的道:「收斂點!我不希望你死得太早!」

  我對著她的背影道:「謝謝!」跟著轉身離去。

  這天地間,有人希望我死,有人希望我活下去,今天能輕易過關,真是不容易啊!

  雷掌旗蒙蔽天機,引我入這鴻門宴,並不是為瞭要殺我,而是給我警告!眾巨擎也覺得我鋒芒太露,所以才會聯手來示威。

  但雷掌旗蒙蔽我已經是極限瞭,自然不可能再瞞過妲己和如來,兩女均隱隱要插手此事,我並非孤立無援,況且對雷掌旗不滿的大能為數不少,譬如雨掌旗,她真的隻是為瞭淫欲而幫我嗎?她若是如此膚淺,豈能坐穩天庭掌旗使的位置?

  但我還是輸瞭,雷掌旗擺瞭我一道,我隻能忍著,身懷神物,修成化身,內有新歡暗助,外有舊愛為援,卻隻能忍著!對於我來說,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但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認失敗!

  我放出妲己,贏瞭雷掌旗一次,跟著又敗得心服口服!雖然我很佩服雷掌旗,但我不會認輸!跌倒瞭,一定要爬起來!失去的,一定要拿回來!

  活在這荒唐的世界上,自己卻不能一直荒唐,要做該做的事,去該去的地方!

  血獄總是充斥著殺戮和死亡,但與幽冥的陰森黑暗不同,這裡的天空和大地都是腥紅的,顯得異常單調,當然這並非血獄原來的顏色,而是以無數死者的鮮血渲染無數年,日積月累,殺戮以恒,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幽冥的殺戮是隱秘而安靜的,就像毒蛇潛伏草中,在被咬之前是很難發現危險地存在的,但血獄的殺戮卻是光明正大,肆無忌憚,殺與被殺,都沒有任何顧忌,殺人者興奮的嘶喊,被殺者悲哀的嚎叫,沒人制止,沒人理會,血獄的魔君們並不像十殿閻王一樣在意身份,對於自己勢力內部的殺戮是完全支持的!

  多情海浩瀚無邊,波瀾壯闊,宛如無瑕的藍寶石,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璀璨,我幾乎以為自己置身於天庭仙境!這還是血獄的一角嗎?讓人聞名喪膽的地方竟然這麼美,美得讓人沉醉!

  我不知道多情海是否真的多情?但我知道,我要找回最重要的一段情,就一定要進入多情海,並到達大海中心的忘情島!

  血獄的殺戮和死亡攔不住我,多情海也不例外!但我知道,忘情島的兩位女主人很有可能將我埋葬在這裡,因為美麗的事物往往伴隨著致命的危機!

  踏上忘情島之後,一片綠蔭映入眼簾,無數巨樹、無數鮮花、無數青草、無數仙女……無關殺戮,無關死亡,無關醜陋,無關陰謀……

  看到我來臨,那群仙女並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圍瞭上來,唧唧喳喳的問道:「你是誰?為何來到我們的仙島?」

  「你能來到這裡,一定非常瞭不起!」

  「你是男人嗎?真的和我們不太一樣啊!」

  「外面的天地是怎麼樣的?有沒有這裡美?」

  對於這一群美麗的女孩子不停的發問,我隻有苦笑瞭,因為她們不停的問,根本不給人回答的機會。

  被糾纏瞭很久,我才問出七情和六欲住在絕情宮裡,費瞭很多口舌才問出絕情宮在哪裡,又花瞭很久才能將這些女孩子擺脫掉,最後飛瞭很久,才見到七情和六欲。

  七情和六欲不是詐死閉關的李世民,在我踏入多情海的那一刻起,我的行蹤就瞞不過這兩位魔君,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搞偷襲的把戲,而是光明正大的上門拜訪。

  絕情宮修建的小巧玲瓏、獨具匠心,宛如小傢碧玉,倒是別有一番味道,我報上名號,七情和六欲很快迎瞭出來,七情魔君神色冷漠,似乎對萬事萬物都不在意,六欲魔君卻極為熱情,親自端上新鮮的水果,請我品嘗,但很可惜,我不是來訪友的。

  我看著七情和六欲,這姐妹倆一穿白裙,一穿黑裙,可謂是涇渭分明,連性情也是大相徑庭,七情如冰,六欲似火,天地間至利者,水火也,所以有個成語叫水深火熱!

  賓主落座,我淡淡的道:「貧道此次前來,是想向兩位魔君打聽一下內人的下落,還請兩位不吝賜教。」

  七情恍如不聞,端坐不動,六欲輕笑一聲,酥胸微微顫抖,幾乎將前襟漲破,嬌聲道:「尊夫人前些年是在這裡盤恒過一段時間,但早已離去瞭,難道她沒回去找道友?」聲音騷媚入骨,似乎是女子高潮時的呢喃低吟,引人無限遐思。

  我不想再廢話,沉聲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紫涵是被誰帶走瞭?隻要你們告訴我,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七情看瞭我一眼,仍是面無表情,但眼神卻帶著一絲嘲諷,似乎認為我沒有能打動她們的東西。

  六欲翹起二郎腿,白嫩的雙腳沒穿鞋襪,翹起的那隻玉足輕輕搖動,秀美的足趾微微蜷曲,無聲無息間,艷得驚心動魄,我的眼神立刻被吸引住瞭!

  六欲魔君毫不在意我的淫邪目光,嬌軀反而向後輕仰,把裙下的春光故意泄露出來,她沒穿褥褲,修飾整齊的陰毛和潤滑緊閉的肉縫皆一覽無遺,我覺得嘴裡微微發幹,有些燥熱,六欲笑道:「我們姐妹沒什麼想知道的,道友,請回吧。」

  我輕笑一聲,道:「宋鵬所化的石鏡曾經落在你們手裡,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七星環的準確位置瞭,為什麼不去取出神物呢?」

  七情、六欲聞言,都是面色微變,六欲喝道:「葉凌玄,你知道些什麼?」

  笑而不語,靜等這對姐妹上鉤,過瞭片刻,六欲道:「好!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也會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我點瞭點頭,道:「封印七星環的禁制你們破不瞭,對吧?」

  六欲看著我,冷聲道:「是又怎麼樣?難道你能破的瞭?」

  我笑道:「我自然也破不瞭,但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不用像你們一樣興高采烈的跑瞭去,兩手空空的回來瞭!」

  六欲怒道:「廢話少說!把這中間的秘密說出來!」

  我道:「那紫涵的下落?」

  六欲哼瞭一聲,道:「聖境,東嶽靈尊!」

  我點瞭點頭,道:「時候未到!」

  六欲道:「什麼意思?」

  我看著她,輕聲道:「讓你姐姐來問我,我才會說。」

  六欲玉顏含怒,嬌喝道:「你……哼,姐姐,你問他。」

  七情仍是面無表情,緩緩道:「何解?」她的聲音和六欲魔君全無分別,但冰冷得多,絲毫沒有人間煙火。

  我笑道:「你的聲音真好聽,我喜歡!七星環出土的時機還未到,那封印是破不掉的!」

  六欲立刻追問道:「時機何時會到?」

  我閉上瞭嘴,六欲氣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七情再次開口問道:「何時?」

  我淡淡的道:「不知道!」

  六欲大怒,俏臉漲得通紅,罵道:「滾!馬上滾!再不滾的話,我就殺瞭你!」

  我淡笑一聲,起身離去,出宮之後,疾速飛行,飛出忘情島後,將本尊化為塵埃,隱藏起來,陽化身繼續朝外飛去,很快離開瞭多情海。

  過瞭三個時辰,本尊悄悄的往回飛,巨樹、鮮花、青草都在,眾仙女不在,絕情宮還在,七情、六欲已不在,天地間一片空蕩蕩的,竟沒有任何活物,顯得無比詭異!這血獄中的虛偽仙境終於開始露出瞭一直隱藏的陰暗面!

  隱匿自身氣息,我潛伏進絕情宮中,小心翼翼的查探著,沒有任何異常,似乎七情、六欲以及眾多仙女已經在天地間蒸發瞭!

  仔仔細細的查瞭很久,我才發現一道暗門,為瞭不驚動七情和六欲,我花瞭很久才打開那扇門,門後是一間密室,除瞭一口井外,什麼也沒有,我確定井裡沒有埋伏後,立刻潛瞭下去!

  這口井的井筒極窄,僅容一人穿過,下墜瞭足足萬丈之深,才來到井底,離開井筒之後,外面豁然開朗,乃是個極大的地宮殿堂,足有數萬裡方圓,規模之宏大,實是罕見罕聞,而且這地宮以玉為璧,金為磚,明珠為燈,極盡奢華之能事!

  為瞭修建這座地宮,七情、六欲竟將整座忘情島的地底掏空瞭,真是好大的手筆!就算是修真者也很難辦到這種事,這兩位魔君定是花費瞭很多年時間,才能開辟出這片基業!

  我仔細的打量著地宮的格局,殿堂的底部被鑄成一個大池子的樣子,卻一滴水都沒有,但這池子實在太大,說是湖泊也不為過,池子的外側連接著十二條河道,每條河道足有十丈之寬,也是幹枯無水,我不禁暗暗納罕,天下的奇怪建築雖多,但沒聽說有在宮殿裡修湖建河的,都說玉水為腰帶,建在殿內豈不成瞭繩索捆身?

  因為害怕動用神念掃視會打草驚蛇,所以我隻能用眼睛去觀察四周的景物,此刻極目遠眺,發現十二條河道綿延向四面八方,最後消失在數萬裡外的宮殿墻壁裡,似乎成為瞭地下暗河一般。

  思索片刻,我開始沿著一條河道飛行,朝上遊追根溯源,希望能查出紫涵的下落,至於六欲魔君的話,信瞭才有鬼!

  飛瞭一會,我發現前面的宮殿墻壁上有一道門戶,河道正是從此處延伸出來,之前隔得太遠,所以沒有察覺,又飛瞭一會,我漸漸看清那門戶之內的一切,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寒毛直豎,在那門戶裡,似乎是……這怎麼可能呢!

  在那門戶裡,有無數的人影,全部都是男子,皆被鐵鏈鎖住四肢,赤身裸體,凌空懸吊,或胖或瘦,高矮不一,年齡有老有少,膚色黑白各異,一個個都不能動彈,卻都在閉目苦修,如饑似渴的吞噬著天地靈氣。

  門戶後面乃是一條隧道,這些男子就被吊在隧道的天花板以及墻壁上,密密麻麻,多不勝數,宛如蜂巢蟻穴,令人頭皮發麻,以我的目力,看三萬裡遠近不在話下,但此刻我竟看不到那隧道的盡頭!

  這條隧道裡至少有數百萬男人被懸吊!這裡一共有十二條河道,也就有十二條隧道,難道這裡竟有數千萬男人被囚禁著?!霎時間,直如一瓢雪水當頭澆下,我不禁激靈靈的打瞭個寒顫!

  我心中疑雲大起,七情、六欲將這無數男子吊在這裡幹什麼?聯想到這十二條無水的河道,以及那巨大的空蕩湖泊,一種可怕的念頭漸漸在我心中浮現,難道她們……

  就在此時,像是要印證我的念頭般,一種若有若無、淫靡萬狀的聲音響起,以我現在的修為,竟也聽不出這聲音起自何處,但僅僅一瞬間,這聲音就充斥在整個地宮裡,所有被懸吊的男子聽到這聲音,臉上都露出痛苦之色,胯下的雞巴同時充血挺起,青筋畢露,睪丸不停縮漲,將精液不斷地射瞭出來。

  數百萬男子同時高潮射精,場面異常浩大,濃稠的的體液宛如瓢潑大雨般灑下,但這等以法術強行抽取精液的方法陰毒無比,所有男子都痛不欲生,拼命的抗拒、掙紮,但那聲音似乎是眾男子的克星,任憑這些男子竭力壓抑欲火,精液還是不可抑制的噴出,在這淫刑折磨下,眾男子都是全身抽搐,銬住四肢的鐵鏈也都被扯的筆直,實在是慘不忍睹!

  那河道被禁法加持過,將數百萬男子的精液一齊吸入,沒過多久,整條河道都充滿瞭精液,洪濤滾滾,白浪翻天,無盡精液奔騰飛濺,順著河道洶湧而下,最後流進那湖泊中,跟其餘十一條精液長河融為一體,此時的地宮充斥著濃重的精液腥味,沖鼻欲嘔!

  但那靡靡之音仍在繼續,宛如催命的喪鐘,逼迫所有的男子將自身精液射出,許多瘦弱的男子射無可射,就此死去,屍體在禁制的作用下,瞬間化為飛灰,而強壯些的男子,也拼命吞噬天地元氣,竭力延續自己的生命,但這座地宮裡的靈氣就這麼多,哪經得起這麼多人搶奪,還是不斷的有人精盡人亡,宛如油盡燈枯的寒蟬,死在秋風裡……

  看到這一幕,我的手足都變得冰涼,冷汗打濕瞭道袍,心臟猛烈跳動,說什麼也鎮定不下來!

  七情和六欲歹毒無比,將這些男子鎖住,並傳授他們特定的功法,讓他們不停地煉化元氣,但他們修習的功法被做瞭手腳,所以特定的聲音響起時,眾男子無可抵擋,被迫將精液射出,所以眾男子的修為永遠停滯不前,而且很快就會真元枯竭而死。

  幼年時,我見過采桑人養蠶取絲,跟眼前的這一幕極為相似!但采桑人取絲,不過養數千隻蠶,七情和六欲榨取精液,卻豢養囚禁瞭數千萬男子,這手筆之大,心腸之毒,簡直是駭人聽聞!雖然不知道七情和六欲要這麼多精液有何用途,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越是猜不透,才越覺得恐怖!我對七情和六欲這兩位魔君隱隱生出畏懼感,就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六欲魔君嬌媚的聲音:「葉道友,你似乎對這『海納百川』的奇景很感興趣啊!想不想成為我的淫奴,每天為我提供新鮮的精液呢?」她的聲音仍然騷媚入骨,但在此刻聽來,卻宛如無常催命,我不禁大吃一驚!

  不知何時,六欲魔君竟已潛伏到我的背後,她的呼吸都能噴到我的後頸上,我已來不及回頭,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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