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你在奇怪什麼?」
空蕩蕩的大廳內,氣氛因為張建業的一句話而驟然緊張。然而在緊張的氣氛內,卻始終有兩個不和諧的雜音在此起彼伏。
「呲溜呲溜。」
「嗯,唔,吸溜。」
兩個吸吮的聲音保持著一定的節奏,像是彼此競爭一般回蕩在空曠的大廳內,甚至引起瞭回聲。而終於開啟瞭正題的張建業卻好似完全沒有聽到這股「雜音」一般,變得嚴肅的臉正視著顧大鵬。
「額,張叔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顧大鵬決定先抵賴,他雖然有很強的預感,但現在還不能確定面前的張建業已經知曉並且是在反對張曉天的計劃和安排。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哦,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張建業一邊說著話,一邊又把手按在瞭胯下的套裝女人的頭上。他似乎很喜歡深喉的口交,而套裝女再一次被按住瞭頭頂強迫給張建業深喉服務,這一次,她表現的明顯沒有上一次從容,堅持瞭不到一分鐘就開始渾身顫抖,讓張建業不得不松開瞭手讓她平復咳嗽和紊亂的呼吸。
「那我就這麼告訴你吧,你來找他是想問他什麼事或者聽他吩咐什麼事對不對?那些事,我全都知道瞭,不如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瞭。」
張建業說著,又把手放在瞭胯下套裝女人的頭上。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力按下去,而是拍著女人的頭頂,像是在拍一條寵物狗的背。
他說道:「要問我為什麼知道的?其實很簡單啊,曉天那孩子自以為很聰明、很能幹,他以為已經把我塞到他身邊的人——就是這個女人給收服瞭,還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能駕馭住,就把全部的計劃都告訴瞭她,甚至讓她來當第一道保險。」
「可是他也不想想,那可是我塞到他身邊的人。既然都是我塞的,有可能被他那麼個小毛孩子給輕而易舉的收服嗎?而且他用的那叫什麼手段,曉之以情?我這個傻兒子啊,居然到現在還相信人情打過實打實的錢嗎?」
張建業繼續說著,手上卻開始用力,讓套裝女人再次為她深喉口交。
「不過啊,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找你來當第二道保險。其實他還算有點兒心眼,跟你之間的事情就算對這個女人他都沒說,我問他,他也嘴硬說根本沒找第二個人,把我給氣的啊……這回不把他關上十天半個月,我可饒不瞭他。」
顧大鵬終於明白瞭自己一直聯系不上張曉天的原因,但比起這個,另外一件事更讓他心焦。
丁倩,還在吸吮他的陽具,並且根本看不到停下的跡象。
似乎是因為顧大鵬把心思都放在瞭聽張建業說話而不是下半身上,丁倩的口交一開始還比較輕緩,後來就變得有些來勢洶洶,似乎一門心思隻想著把顧大鵬的子孫漿給吸出來瞭。顧大鵬倒不覺得難以接受,老實說如果沒有張建業在身邊,他樂得享受丁倩的口舌侍奉,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情況,丁倩這不合時宜的來勁也就讓他有些左右為難瞭。
另一邊,重復著讓套裝女深喉、休息的張建業還在繼續說著有關張曉天的內容:「不過啊,我也想到瞭一個辦法,那就是嚴查客人,看看哪個客人是跟他有關系的,反正他肯定是要讓外人幫忙帶進來他的小玩意兒的,至於內部我早就篩瞭好幾回瞭。結果,我這邊還沒開始查,就聽到有個據說是他請來的朋友提前到瞭的消息。我一開始也奇怪啊,朋友?結果我就想不會是你吧,結果一看……哈哈,果然是你啊,大鵬。你們兩個的感情也真好,但你這忙,似乎沒有幫對地方啊?」
張建業的話讓顧大鵬如坐針氈,而丁倩此時也開始瞭用深喉去進攻他的下身,更讓他心如油煎。顧大鵬隻得先回答道:「張叔叔,你到底在說啥呢,我就是被曉天請來玩的。」
「哦,是嗎?可是今天的活動全部都要到下午2點以後才開始,如果你是被他請來玩的,那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而且外面都關門瞭,你是怎麼在關門的時候進到會所裡面來的啊?」
張建業的一番盤問讓顧大鵬頓時無所適從,而且……
他快要射精瞭。
「算瞭,我也不是要責怪你。畢竟這一方面是那混球挑的事情,你也隻是聽他的話在當幫手,而另一方面……你現在可不一般啊,說不定下次我們再這麼坐在一起,就不是長輩和晚輩而是平起平坐瞭。」
顧大鵬艱難地忍住射精的欲望,發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建業看瞭顧大鵬一眼,呵呵一笑:「你小子,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跟那一位扯上關系的,說起來,這碧池淵的頂樓,你早就上過瞭吧?」
顧大鵬的腦中如同響起一道驚雷,他突然明白張建業的意思瞭。
張曉天,不對,應該說是張傢,果然和那個女人……
而張建業還在繼續說著:「其實曉天那小子也挺莽撞的,他要是多調查一點,多去打聽那麼一點,就不至於做這種傻事瞭。」
「他是以為我們張傢有股份,所以不應該就那麼簡單的被排除掉,讓整個公司都被一個剛剛從外國回來的女人給拿走。唉,可他為什麼不多想想,為什麼那個女人能一下子爆發出來這麼大的能量?而且我們傢充其量隻是二股東,最大的股東為什麼沒有發話?說到底,他如果去查一查,或者幹脆問一問我這碧池淵的老板到底是誰,就不至於做這種事情瞭。」
說到這裡,張建業像是氣極反笑一般,道:「呵呵,用偷拍視頻威脅新的老板來占據主動權?可是這老板根本就是一傢,根本就沒有新舊之說,我們傢的那點兒股權也根本就是當初為瞭掩人耳目名義上分攤的,這碧池淵說話的,到底隻有那一傢人,我們張傢不過是給人傢打工的。威脅?哪有打工的夥計威脅完老板還有好果子吃的?」
在聽完張建業說出的一連串驚人事實後,顧大鵬也終於堅持不住,在丁倩的嘴裡爆發出來。
「嘖嘖嘖嘖,怎麼會是,就這麼射瞭?大鵬啊,你還年輕啊,怎麼比我這個老頭子都還快啊?」
而一旁的張建業終於讓套裝女人離開瞭他的胯下,他那根沾滿瞭套裝女人唾液的陽具依然硬挺挺地直立著,沒有半點要噴發出來的意思。
另一邊,顧大鵬射精後丁倩依然沒有松開嘴,而是含住他的龜頭,並用手配合著輕柔他的陰囊,讓他把剩下的精液都射得幹幹凈凈。而且在顧大鵬停止律動後丁倩也沒有把嘴裡的精液吐出來,而是稍微仰頭,全都咽瞭下去。
看著丁倩吞咽自己精液的模樣,顧大鵬居然感到一陣熱血沸騰,剛剛射完精的陽具又有瞭抬頭的趨勢。
「哦哦,沒軟?年輕人就是好,射瞭一次還能馬上來第二次,不至於像我這種老頭子,隻能打一槍啊。」
張建業說著,拍瞭拍身下還在休息的套裝女人。
這一次,套裝女人似乎愣瞭一下,第一次對張建業的命令表現出遲疑。
但在張建業再次拍瞭下沙發的扶手後,她就不敢再不做出行動瞭。套裝女人先是提起自己的筒裙,然後撕開黑色的褲襪,接著爬到沙發上,以騎跨的姿勢坐到瞭張建業的身上。
另一邊,丁倩也仿佛得到瞭命令一般,從地上站瞭起來。隻不過她選擇的是背對著顧大鵬,但她高開叉的長裙和丁字褲卻讓她不必那麼麻煩的先整理衣服,隻是撥開窄窄的佈條,顧大鵬的龜頭就抵住瞭一處濕潤的存在。
顧大鵬這才發現,丁倩的下體已經是濕漉漉的瞭,而且她的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仿佛已經做好瞭讓他插入的全部裝備。
張建業那邊則已經開始瞭,套裝女人騎跨在張建業的身上,吞吐著他的陽具,她的姿勢很別扭,為瞭不讓身體的重量壓在張建業的身上還要保持上下起伏的動作,這讓她分外費力和艱難。但是,即便如此,她還必須分出一隻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大鵬啊,等這件事情結束瞭,你幫我去勸勸張曉天吧。」
「額,勸他?」
顧大鵬反問瞭一句,他已經感覺到丁倩的身體開始下壓,他陽具的頂端已經穿過瞭一層火熱的軟肉,進入到一個緊縮又在活動著的空間內瞭。
「對,勸勸他。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能出手制止的,但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而且那個時候的我也不是沒有他的那種心思,畢竟給人打工,哪有自己當老板來的自在?搏一把拼輸贏的想法,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但是啊,我後來看明白瞭,但他還年輕,他沒有。其實我算是推瞭他一把,讓他鉆進這個牛角尖裡,他算是……被我利用瞭一次吧。」
顧大鵬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在這個時候,張建業突然抓住瞭身上的套裝女人開始沖刺,而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一直都在上下運動讓他的陽具進出的丁倩也加快瞭速度。
「哦,射瞭,射瞭!」
張建業的沖刺隻持續瞭很短的幾秒,然後他就癱坐在瞭沙發上,而他身上的那個套裝女人更是被他直接推開,一個不穩跌落到瞭沙發下面,發出一聲帶著吃痛的驚呼。
「就這樣吧,大鵬。該說的話我都跟你說完瞭,你好自為之。」
張建業站起身來,提起褲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去看那個套裝女人一眼,仿佛對方隻是一條用完就丟的避孕套。
顧大鵬本以為張建業就會這麼離開,但他卻從口袋裡掏出瞭一張卡片一樣的東西,放到瞭顧大鵬的身邊。
「這是?」
「我剛才差點兒忘記瞭的東西,這個……就是老板讓我轉交給你的請帖。老實說就算看到瞭這張請帖上寫著的是你的名字,我還是不敢相信你被邀請瞭。要知道這一次就連你叔叔我,可都沒資格收到這麼一張請帖啊。」
顧大鵬回頭看瞭一眼,那是一張異常精美的請帖,隻是看瞭一眼請帖的風格他就想到瞭是誰送出的。
也隻有她瞭。
麗塔·劉,那個幾乎要成為顧大鵬夢魘的女人。
而她,就是碧池淵真正的主人,而且還一直都是,就連顧大鵬一度以為能和她對抗的本土勢力張傢也不過是她之前豢養的獵犬和爪牙而已。
放下請帖之後,張建業就離開瞭。而整個大廳裡就隻剩下瞭顧大鵬一個男人——
和他身上仍在動作的丁倩。
「丁姐,丁姐,可以瞭,他已經走瞭。」
顧大鵬從一開始就看出丁倩是在身不由己瞭,他拍瞭拍丁倩的身體,示意她可以停下來瞭。
然而丁倩的動作卻沒有停的意思,她轉瞭個身,正面對著顧大鵬跨坐在他身上。顧大鵬註意到丁倩的上半身吊帶已經滑落瞭,她胸前的半個乳峰都暴露在他的眼前,但丁倩毫不在乎,甚至當著顧大鵬的面捧起瞭自己的乳房揉捏著乳頭。
「顧,大鵬……」
丁倩的聲音夾雜著喘息,她的頭發已經散開瞭,而且額頭上全是被汗水粘住的發絲。
「你,一直都是,這麼持久的嗎?」
即便在發問,丁倩依然沒有停止身體的上下起伏。但她的體力明顯已經有點兒枯竭瞭,再又一陣顫抖後,她終於癱軟在瞭顧大鵬的身上。
然而當顧大鵬扶起她的時候,丁倩卻迷蒙著眼睛說瞭一句:「操我,使勁操我。」
顧大鵬也忍不住瞭,他一直都被和張建業的交鋒分神無法全神貫註去享受,此刻他更是在心中憋著一股子火,急需一個突破口。
丁倩被顧大鵬壓在瞭沙發上,她的雙腿被壓在瞭自己的肩膀兩側,大廳內第一次傳出瞭響亮的肉體碰撞的啪啪聲。
「啊,好爽,好猛,再來!」
被顧大鵬壓在身下的丁倩完全變成瞭欲望的母獸,她一直在嘶吼著,渴求更多的侵犯和深入,而她的手也緊緊環繞住瞭顧大鵬的肩膀,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把顧大鵬往她的身上拉近。
猛烈而急促的撞擊足足持續瞭五分鐘,最後在一聲男人的嘶吼後,顧大鵬按住丁倩的乳房,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下半身,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今天第二發的欲望。
「啊,啊,啊……」
丁倩的身體則一直痙攣著,她的嘴裡發出無意義的音節,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顧大鵬拔出自己的陽具,看著乳白色的精液被自己的動作帶出來,並且一股股從丁倩張開的陰道口流出,最終滴落到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他突然覺得有些眩暈。
自己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盡管顧大鵬終於明白瞭整件事情的脈絡和關系,但今天卻似乎從一開始就變得不可控瞭。而且,他還莫名其妙的就和丁倩發生瞭關系。
看著躺在沙發上依然在喘息的丁倩,顧大鵬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清醒之後的丁倩瞭,畢竟他隻是把對方當成蘇夢夢的長輩的,一開始,他是隻把「丁姐」當成一個稱呼,但到後來他已經很認同丁姐這個叫法瞭。
可現在……
嘖,終究敵不過下半身嗎?
顧大鵬穿上瞭自己的褲子,他倒不至於把丁倩就這麼扔下不管,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至少,先等丁倩緩過神來吧。
而就在他準備坐到沙發上休息一下緩口氣的時候,一個藍色的影子突然闖入他的視線。
「我去!」
是那個套裝女人!她居然沒跟張建業一起離開,而是一直都待在大廳裡嗎?
意識到自己和丁倩的大戰全部被第三個人目睹的顧大鵬有些尷尬,但他隨機放下瞭心來,對方是張建業的女人,而且一開始這個古怪的氣氛也都是被她帶起來的,他何必去在乎一個被張建業當成用完的避孕套一般的女人呢?
然而那個套裝女人卻主動動瞭,她像是才發現顧大鵬一般爬瞭過來,直接抓住瞭顧大鵬的褲腿。而也是在此時,顧大鵬才註意到套裝女人已經哭花瞭畫著淡妝的臉。
「你,你是顧大鵬嗎?你是張曉天說的那個顧大鵬是吧?」
顧大鵬皺瞭皺眉,套裝女人稱呼他的方式讓他覺得很奇怪。
而套裝女人也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得到顧大鵬的回應,隻是一個勁兒地說著:「你告訴張曉天,告訴他,我不是有意背叛他的,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得啊!」
後面女人就一直都在重復這兩句話瞭。顧大鵬聽瞭一會兒,也隻能得出女人似乎原本是張曉天身邊被信任的人,但被逼無奈背叛瞭張曉天這兩個情況。
而且,這也是女人自己的說法。誰知道事實究竟如何呢?
畢竟經過這一天,顧大鵬已經不會再對什麼事情感到奇怪瞭。
他沒有去理睬念念叨叨的套裝女人,直接甩下一句:「這話你自己去告訴他吧,我不會和他說的。」
套裝女人看著顧大鵬,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重新跪倒在地上,捂住臉開始嗚嗚地哭泣。
她哭泣的樣子讓顧大鵬心中略微有些不忍,但這到底都是張曉天傢裡的事情,和他是沒有過多的關系的。
顧大鵬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手裡則拿起瞭那張張建業臨走時留下的請帖。
這請帖,就是麗塔·劉對他下的戰書。上面的內容很簡單,隻有他的名字和一個就在明天的日期。
夢夢……
想起分別的戀人,顧大鵬的心中一陣刺痛。
他唯一的援助,張曉天,已經不復存在瞭。
而他,要怎麼去拼,才能救出自己的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