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劉已經很久都沒這麼狼狽過瞭。
她看瞭一眼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和沙發下一動不動的男人。
剛才把那個男人——也就是顧大鵬摔出去的時候她是利用瞭對方一瞬間的無防備,但她自己也付出瞭相當的代價。兩人之間的體重差距擺在那兒,就算當年在大學裡全盛狀態的麗塔·劉想要把一個體重是自己一點五倍的成年男人摔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她非但不是“全盛”,甚至可以說身體的狀況十分不堪。
手臂的顫抖是因為一瞬間的用力過度。
但身體深處的顫抖就完全是因為另一個原因瞭。
在她的身體內部,在她最私密最柔軟的地方上,還殘留著男人一次又一次沖擊的餘韻。
躺在沙發上的麗塔·劉把一隻手舉到瞭眼前,她旋轉著前臂,迎著天花板投射下來的光亮打量著自己自己手腕上的那圈淤痕。
這圈淤痕的形狀很整齊,兩隻手堆成,就像是一副紅色的手鐲一樣套在麗塔·劉白皙纖長的手腕上。
這是男人對她施加暴力的證明,而這樣的“證明”在她的身體上還留下很多很多……她的一半臀部到現在還傳來一陣酸麻的脹痛感,這讓她不得不保持側躺的姿勢以免去觸碰自己紅腫的隱私部位。
多少年瞭……有多少年沒有男人敢這麼對待她瞭?
以往,她看中的那些男人不是露出一副性急的姿態對她上下其手,就是擺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對她言聽計從。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妄圖對她施加暴力的男人,恰恰相反,她一直混跡的那個圈子內絕大部分的男人都或多或少有著程度不一的暴力,或者是變態的傾向和性行為,但以前無論哪一次吃虧的都不是她,她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她有足夠的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漸漸地那些男人們都明白瞭她不是可以如此對待的對象,而她也漸漸遺忘掉那些往事瞭。
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她放松瞭警惕,以至於被腳下的那個男人得逞瞭嗎?
麗塔·劉隻思索瞭兩秒,就得出瞭否定的結論。
不,不是這樣的。
顧大鵬,這個男人雖然能在體格上完全壓倒她,但他並不是那種隻會對比自己更弱的女人施加無來由的暴力的渣滓。他也沒有從一開始就試圖用暴力制服她,相反,一開始的男人對於她的誘惑甚至表現的興趣缺缺,似乎她的魅力在他面前完全失效瞭一般。
作為一個資深的SM性虐愛好者,麗塔·劉已經不知道捆綁過多少位男人、女人,甚至拋棄瞭原本的性別介於二者之間的人瞭。以一個捆綁大師的直覺,她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瞭顧大鵬——這個用突然襲擊的方式打瞭她一個措手不及的男人是個完全的捆綁門外漢。他用皮帶捆住她雙手的方法的確帶有一定技巧,但那也隻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隻要給她兩分鐘,她就能掙脫出來,更何況這個男人在最後還不知為何並沒有把皮帶收到最緊,這更是給瞭她逃脫的機會。
但她沒有。麗塔·劉沒有選擇掙脫開捆住自己的皮帶,也沒有推開壓到她身上的男人。
她一開始是想這麼做的,她甚至還想給這個冒犯瞭她又無視瞭她的男人一個好好的教訓。
但是……她沒有。
這一切似乎都是從那一巴掌開始改變的。
落在麗塔·劉屁股上的那一掌,打醒瞭她藏進骨髓深處的某些回憶。
然後……“然後就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瞭啊。”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刺痛與不適,麗塔·劉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道。
最後,她還是完成復仇瞭。雖然利用對方的憐香惜玉這一點有些不齒,但麗塔·劉還是成功把顧大鵬施加在她身上的都還瞭回去。現在,那條皮帶正捆在它原本的主人——也就是顧大鵬自己的手上,變成瞭男人的鐐銬。
但有些東西,麗塔·劉是還不回去,也找不回場子的。
就比如現在正沿著她的胸部曲線向下流淌的東西。
麗塔·劉看瞭一會兒,她這才註意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體內射精這檔子事。
哼,其實被射瞭也不奇怪,當時的那種情況與強暴無疑,不如說顧大鵬這種用瞭暴力侵犯瞭她、最後還記得拔出來再射精的行為才屬於反常。
無論這個男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這麼做的……至少已經達成的既成事實贏得瞭麗塔·劉的好感。
所以她用指尖挑起瞭那一縷乳白色的精液,含進瞭嘴裡。
精液的味道並不好,但卻足夠令她……興(性)奮不已。
不過今天的事情可不能讓某個人知道。麗塔·劉一邊吸吮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在腦中想到。
畢竟,某個名義上擁有她身體完全所有權的人雖然同意她與別的男人發生關系的行為且完全不加管制,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著小小的執著或者是固執的……禁止無套性交,禁止體內射精。
這是她和那個人之間的約定,而在此之前麗塔·劉一隻都好好地遵守著。
但今天……算瞭,無所謂瞭。
反正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因為另一個女人而無法調和瞭,再加上她……也無傷大雅的吧?
想到這裡,麗塔·劉突然明白為什麼那個身體已經被她征服瞭無數次卻還是在精神上忠於另一個男人的女人會如此執著瞭。
蘇夢夢啊蘇夢夢,有瞭顧大鵬,也難怪你不想留在靖遠的身邊瞭。
不過……你真的覺得你能離開嗎?
你可能是覺得隻要你放棄自己的人格和尊嚴就能換來另一個人的平安無事瞭,但問題在於……麗塔·劉心中想著,瞄瞭一眼依然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問題在於,你的男人,可不會對你的話言聽計從的哦。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再加上麗塔·劉自己,就是兩男兩女,很標準的四角關系構成條件。
麗塔·劉雖然不喜歡任何描寫多角戀愛的影視文學作品,但她卻很喜歡,或者說享受眼下自己所處的“四角關系”的位置。
她既可以是置身度外裁判,也可以是改變規則的選手,她可以是旁觀者,也可以是參與者……最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一切的一切都在按著她的計劃而發展。
她甚至開始期待眼前的男人和她那位丈夫還有她丈夫的那位小情人真正見面的時候瞭。
那一定會是……非常非常精彩的一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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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躺在地板上還在觀察天花板的紋理的顧大鵬突然覺得被人踢瞭一腳。
然後,一張女人的臉就出現在瞭他眼前,完全擋住瞭天花板的在他眼底的映射。
“你還要在地上躺多久?怎麼,你就這麼喜歡待在地上嗎?”顧大鵬沒有去理那個女人,但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滑向瞭女人的裙下。
高開叉的裙擺從側面看都是春光四射,從下面看就完全是一覽無餘瞭。顧大鵬的視線與地板幾乎是水平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裙下依舊什麼都沒有穿,他甚至能看到那兩片因為他自己剛剛的“操勞”而還微微紅腫、無法閉合到一起的陰唇。
或許是註意到瞭他的目光,站在顧大鵬頭頂的麗塔·劉直接岔開瞭雙腿,然後跨到瞭他的臉上。
這一下,顧大鵬眼前就徹底被裙擺下的黑暗所籠罩瞭。
“喂……”顧大鵬發出抗議的聲音。
“你不是很喜歡看嗎?那我就讓你看個夠,難道不好嗎?”這是不錯,但前提是說出上面這番話的麗塔·劉換一身透明或者至少能透過光線的裙子,現在的顧大鵬眼前隻有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所以……顧大鵬,你剛才其實可以更沒有紳士風度一點兒的。”
“你指什麼?”
“指這裡啊……”麗塔·劉伸出一隻手撩起裙擺,另一隻手則伸向瞭一直處於顧大鵬視線鎖定下的陰部。裙擺被撩開以後帶來的光線讓顧大鵬把一切都看瞭個明明白白,他看著麗塔·劉動作嫻熟的把手指伸進引道裡,看著她撐開陰唇和陰道口,對著躺在地上的他露出陰道內部蠕動的粉紅色褶皺。
顧大鵬突然明白為什麼麗塔·劉隻有食指和中指沒有戴假指甲瞭。
他還稍微走神瞭一會兒,想到這樣做的、他認識的女性還有很多……比如丁倩。
“喂,你在想什麼呢?”顧大鵬的思維被拉回到瞭當前,他看著做出無比淫蕩行為的麗塔·劉,嘴裡淡淡道:“我在想我剛才到底做瞭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會讓你產生我有紳士風度的誤解。”
“嗯?你難道沒意識到嗎?”麗塔·劉說著,突然扯起裙擺的前襟抖瞭抖。“你可是在我的裙子上留下瞭這麼多污漬的啊……想要不承認嗎?”
顧大鵬明白瞭。但他轉而又不明白瞭,他剛才拔出來純粹是下意識的行為,這跟這女人嘴裡的紳士風度哪裡有八竿子打的著的關系瞭?
“哦,這個,然後呢?”
“我其實不介意你射到裡面的。”
“是嗎?但是我介意!”
嘖……顧大鵬絕對聽到咂嘴的聲音瞭。
“哼……那還真的是可惜啊,我可是想讓你見到你自己的東西從我的身體裡流下來的那一幕的。”麗塔·劉在說出這些話時還在用手指摳挖自己的陰道,她的兩片小陰唇變得亮晶晶的,粉紅的膣肉似乎也因為充血而變得更加紅潤。
“抱歉……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可一點兒都不期望你說的那種事情發生。”顧大鵬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側瞭側頭。
這女人就站在他頭頂正上方,對著他的臉自慰,他剛才就感覺到有“東西”滴到他臉上瞭。
雖然顧大鵬對於顏射別人很感興趣,但卻對自己被顏射不感興趣……就算是用自己的東西射自己也不行!
“真的是……無聊的男人。”似乎是發現瞭無法繼續引誘顧大鵬,麗塔·劉有些沒趣的走到瞭一邊。
顧大鵬聽到重物壓迫在沙發墊上的聲音,麗塔·劉似乎又坐回去瞭,緊接著是語氣完全變瞭的女聲:“好瞭,你願意躺著就躺著吧。不過顧大鵬,接下來我要說的可是你最關心的話題哦?”話音剛落,顧大鵬就從地板上坐瞭起來。
他坐起來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反倒讓沙發上的麗塔·劉有些措手不及。
“你真的是……除瞭關於蘇夢夢的話題其他的都毫不關心呢,她是狐貍還是白蛇?還是說你是紂王或者許仙?”
“那是自然,畢竟這是我來這兒的唯一目的。”顧大鵬毫不理會麗塔·劉話裡的挖苦,“不過……你居然知道白娘子和封神演義?”
“看過書而已,難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不是……我一直以為你除瞭皮膚還是黃的其他都白化瞭呢。”
“你!”麗塔·劉突然從沙發上直起瞭腰,但她瞪瞭顧大鵬一眼,還是忍住沒有發作。
“我的確是美國人,但你不要把我跟那些白皮猴子相提並論!”
“是嗎?那這裡是我錯瞭。”在這種問題上,顧大鵬對麗塔·劉道歉倒是毫無芥蒂,“那我們還是直說吧……蘇夢夢到底在哪兒?”
聽到關於蘇夢夢的話題後,穩操勝券的表情終於回到瞭麗塔·劉的臉上。
“急什麼,我可是為瞭你們準備瞭好多精彩的遊戲的哦。”
“遊戲?”顧大鵬一愣,“不好意思,除瞭剛才的那種‘遊戲’我沒有陪你玩任何其他遊戲的想法。”
“呵呵,不要急著拒絕,其實你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區別的。”麗塔·劉輕聲笑著,但顧大鵬的預感卻越來越不詳瞭。
“好瞭,不說廢話瞭。”麗塔·劉從沙發上站瞭起來,和顧大鵬對視著。
“顧大鵬,聽好瞭,這是我的遊戲規則,也是你必須遵守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