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剛剛那一抓叫什麼功夫?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令狐沖問道,他此刻正倚坐於石床,和寧中則玉手相握。寧中賊助他運功療傷。
「這門功夫是九陰真經裡的,名字叫九陰白骨爪。」寧中則道。
令狐沖道:「聽名字很是厲害,不過這白骨二字我怎麼覺得有點陰毒。」
寧中則道:「是啊是啊,這武功確實有些歹毒陰狠,所以我也隻是無事時稍微練瞭一下。這功夫練到極致處能插破人的頭骨,確實厲害。不過…」
令狐沖問道:「不過什麼?」
寧中則左手和令狐沖相握,右手呈爪狀在他眼前飛舞,笑道:「不過我練這功夫是為瞭防著某人,某人若是不乖,我便抓他幾個窟窿。」
令狐沖見她嫣然巧笑,屋外的日光映著她的臉頰,光滑而細膩的下頜迎著光,臉頰曲線一側明亮,一側幽暗,輪廓優美天成,竟有一股小女兒的嬌態,不由心中一癡。
寧中則胳膊飛舞在令狐沖眼前飛舞,忽然皓腕碰到一堅硬物事,低頭一看,「啊」的一聲羞嗔道:「你又不乖,看我不抓壞瞭你。」說完便作勢抓瞭過去,待碰到時卻化爪為蘭花指,在上面輕輕彈瞭瞭一下。
令狐沖「喔」的怪叫一聲,隻覺那正雄起的蟲蟲被彈的疼中帶癢,端是舒爽,弓起身子便來抓師娘右手,寧中則嘻嘻一笑,把手藏於瞭背後。
令狐沖抓瞭空,訕訕對寧中則道:「師傅,你對師……那個人施瞭什麼三蟲三草?很厲害麼?」
寧中則嘆瞭一口氣,幽幽道:「我騙瞭他的。三蟲三草乃是那毒經裡記載的一種毒藥,我隻看過卻沒有制過。我喂他的,其實隻是醫經中普通藥丸而已。」
令狐沖一邊偷偷的輕輕搓揉寧中則纖軟的左手,一邊哈哈大笑道:「那他豈不是要擔心上一年?」
寧中則驀然發覺自己又被輕薄,玉手被令狐沖搓揉的麻癢難搔,心兒突突跳的有些不舒服,不禁紅暈上臉,輕輕的抽瞭抽手,低聲道:「你可好瞭麼?好瞭便撒手吧。」
令狐沖腆著臉笑道:「沒好沒好,這輩子都怕是不會好啦。」見那神情,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寧中則眼波流轉,橫瞭他一眼,卻終是沒有抽回手去。她輕輕道:「沖兒,授你劍法的可是風師叔麼?那時我猜的可對?」
令狐沖見她已經猜到,也不好撒謊,當下便點瞭點頭。
寧中則杏眼如煙,垂下俏臉,似是想著什麼,半晌忽地低聲說道:「沖兒,既然風師叔授你劍法,你便算他的弟子瞭,不能……不能再叫我師傅瞭,從今個兒起,你便叫我……叫我師姐吧……」她聲音越說越低,到後來已幾不可聞。
令狐沖一怔,隻覺心裡一顫,一下子像是明白瞭什麼。他看向寧中則,見她眉似黛墨,眸如春水,低垂臻首,顯得嬌羞無限,剎那間竟有一種少女嬌憨的稚美。寧中則羞羞抬起瞭頭偷望瞭令狐沖一眼,卻剛好迎上瞭令狐沖的眼神,便再也躲不開去。兩人執手相望,一時無言,俱如癡如醉。
寧中則咬著嘴唇,忽含羞帶笑地瞟瞭令狐沖一眼,臉蛋兒紅紅地道:「你答應我瞭,是也不是?」
令狐沖心中一陣激蕩,剛想回答,卻又聽得她輕聲道:「沖兒,你不許動……」她的聲音宛若呢語低吟,透出的柔媚更是誘人。
寧中則雙頰如抹胭脂,眼中已是一片水霧迷蒙,輕輕地伸掌在令狐沖胸脯上一推,令狐沖頓時渾身發軟,順勢躺在疊起的被褥上。寧中則的小手已如靈蛇般探進瞭他的袍底,幾番摸索終尋著瞭那昂然挺立的蟲蟲。令狐沖身子一緊,頓時胸如鹿撞,不禁顫聲道叫喚道:「師姐……」
萬籟俱寂,唯有石屋中一呢喃的嬌吟道:「好沖兒,你不要動喲,不許動……」鼻息咻咻,異常誘人。
她的聲音宛若呢語低吟,透出的柔媚更是誘人,呼吸忽然加重瞭幾下,熱熱地噴灑在令狐沖的胸膛上,然後……玉手一緊,令狐沖敏感的部分被她膩滑柔軟的手掌一擠,不覺舒服得「呃」瞭一聲,欲火更加沸騰起來。
寧中則嫵媚地瞟瞭令狐沖一眼,嬌聲「呀」地一聲輕喚,握住那蟲蟲便上下套弄起來,纖纖玉指或如撫琴、或如扶簫。令狐沖隻覺那小手溫香軟玉,輕靈的摸搓挑弄,令他忍不住顫栗痙攣,蝕骨消魂……
不知何時,急促地喘息聲終於靜瞭下來,石屋中蒙上瞭一層旖旎的氣氛。
寧中則態若春雲,媚眼如絲,一口雪白的貝齒輕咬著豐滿的櫻唇,睨睇著令狐沖嫵媚地一笑,拈起蔥蔥玉指,小心的自袖中取出一方白帕,輕輕擦拭手上濕膩。那雙美目霧氣朦朧、濕的像要滴出來般,看得令狐沖神為之馳。
寧中則低聲說道:「你把褲子脫瞭吧,待會兒,我來與你洗。」說完,嬌羞無限,出門去洗瞭手。
她洗完手又回到屋內,依於令狐沖身側,兩人默默相偎,都覺得滿胸腔的溫馨和滿足,久久無言。
令狐沖本是孤兒,幼年被寧中則和嶽不群收留。少年時豪爽不羈,行事灑脫,所交朋友都為性情中人,卻遍佈三教九流,有很多頗為嶽不群所看不上。因為此,他時生孤寂之感,待長大喜歡上嶽靈珊,可是小師妹卻最終移情林平之。後雖與任盈盈相戀,卻頗有些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日月教任盈盈不可能得到正派華山的認可,讓他加入日月教卻也是萬萬不能。可如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無俗事煩惱,端是比在谷外的生涯快活的多。寧中則美麗端莊,他一直敬為師傅,不僅是長輩,還是師傅的妻子,師妹的母親,敬畏之心有,可親之意卻稍少。如今和寧中則入谷相依而居,仿佛又回到小時候有父母相伴的日子。寧中則頗具英氣,行事灑脫,與他性格頗為相投,如今又露出女兒傢的嬌憨,少婦的成熟風情,讓他不禁在這相依的曖昧和矛盾裡愈陷愈深。
寧中則出身大戶人傢,自幼頑皮,不愛女工,卻喜舞槍弄棒,十三歲被父母送入華山。那時的嶽不群二十七八歲,還未婚配,風華正茂,武功乃是同輩翹楚,且行事沉穩,棋琴書畫皆有涉獵,是華山派乃至整個武林同輩少女們的偶像。待寧中則長至十七歲,愈加的美麗英氣,與嶽不群如華山派的玉女金童般,很是般配,二人總被相提並論,不竟也相互傾心。寧中則當時和一般少女無異,心上人英俊瀟灑,溫文爾雅,成熟穩重。婚後二人相敬如賓,雖然總覺得心裡缺點什麼,卻被美滿的生活和風光的名頭所掩蓋。如今和這一直不羈的徒兒相處,她才找到心中缺失的答案,當時缺少的是生活的放松與隨意,是夫妻的相知和相濡以沫。對嶽不群,她仰慕,尊敬甚至時時處處為他維護掌門的形象,而如今這就像一個美麗的肥皂泡,破滅瞭,變成虛無;對令狐沖,她卻可以笑罵,可以生氣,可以打鬧,喜歡被對方關心,甚至被欺負……如今,每天清晨目送令狐沖出門勞作,她在傢打掃,做飯,縫補,等候令狐沖歸來,一個普通的夫人生活在華山沒有感受到,在這裡卻逐漸適應,變得放松和恣意,竟慢慢甘之如飴起來。
二人不由感慨萬千,入谷也快半年,雖今日遇上那嶽不群,前些日子遇上勞德諾,俱頗為危險。但是二人卻都感到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安詳寧靜過,都覺這谷中天地如此之好,若能內長居在此,今後再也不涉塵事,那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不知覺間,日已過午。寧中則輕輕撫瞭撫令狐沖的臉,柔聲問道:「沖兒,傷可好瞭麼?」
令狐沖也是蜜意無限,輕輕握住寧中則的手,道:「好很多瞭,臟腑再將養個幾天便好瞭。我如今九陽真經已經練到瞭第三卷,內力也被化的隻剩下三股,不過今日所吸的那人內力端的精純,隻怕化去要花很多日子。」
寧中則說道:「不怕不怕,我與你慢慢修煉,總能化去的。我現在去做午飯,吃完後我便與你到外谷去看看盈盈的墓,可曾……可曾被人毀壞?待盈盈周年後還是搬入這谷內合適些。」
令狐沖應瞭一聲,與寧中則起身瞭,寧中則又道:「下午我們回谷時尋石頭用繩子系瞭,把那水道堵瞭吧。」
秋高氣爽,再過兩日就是中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