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變成瞭香艷的熱吻,旁邊趴著的紫茗再也看不下去,篷地一聲撲著翅膀飛瞭起來,真是夠瞭,一大早就在親親親!這種事有那幺舒服嗎,還有,那女人身上是什幺味道?
紫茗吸瞭吸鼻子,聞到瞭那殘餘的味道,小臉有些發黑,這女人真是個色情狂,連自己師傅也不放過!可是那味道好美味勾人,害得他也想要試上一試,真那幺銷魂幺?
紫茗翅膀的撲撲聲,讓二人都回瞭神。莊敏瞪著他,“紫茗,真是個小電燈泡!”
“麻麻,餓!”他扁著嘴唇,委屈的嘟囔著。然後飛著撲進她懷裡,揮著小肉爪子,“吃肉肉……”“小吃貨!”莊敏與琴笙相視一笑,忍不住搖頭,夾著肉放進他唇邊,這小紫茗比一般的孩子長得快瞭許多。
紫茗一臉愉悅的乖乖張嘴,接受著她的喂食,一邊暗想似乎這般的當她兒子也不錯呢,想到此,他心中一悚,他怎幺能如此墮落!
正胡思亂想時,門外傳來一聲清朗大笑聲:“敏兒……”聽見五哥的聲音,莊敏下意識的松開手,紫銘嚇得扇動著翅膀飛瞭起來。剛走進門口的莊毓便看見那在空中撲騰著的紫茗,一雙晶瑩的翅膀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莊毓整個人呆住,繼而大喝一聲:“妖孽……”吼著,猛地一把從腰間拔出瞭長劍,就清喝一聲朝著紫茗身上砍去。
“五哥!”莊敏大驚,一個箭步沖上前,赤手空拳的擋開他的攻勢,莊毓手中的劍哐地一聲掉在地上。他又急忙的撿起想要刺去,一邊道:“敏兒你讓開,讓我殺瞭這妖怪!”莊敏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放:“五哥,你冷靜點啦!”
紫茗嚇得撲著翅膀躲在瞭琴笙身後,黑幽幽眼睛直瞪著莊毓,這人竟然想殺他!
莊毓被緊緊抱住,臉上的驚恐色也慢慢的平復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無法言喻的尷尬,莊敏在背後抱住他,柔軟的胸前兩團東西在他背上摩擦著,莊毓一下臉紅心跳起來,“敏兒,你先放開我。”
“不放,不然你又要拿劍砍他,他現在是我兒子,不能讓你砍。”莊敏知道自己這位兄長脾氣一向很急,要是松開手,肯定又要揮過去。
說完,將他抱得更緊瞭些,莊毓臉色一下變得赤紅,努力的想要忽視她胸前的豐滿不斷的擠壓著背部時那種異樣感覺,一邊暗罵自己想多瞭。
琴笙將紫茗抱在懷裡,眼睛毒辣的發現他的異樣,嘴角勾起抹怪異的弧度來。
“敏兒……你先放開我……”莊毓無奈的道,一邊壓下心臟處泛起的絲絲怪異感覺。暗嘆六妹果真長大瞭……
見他臉色沉定下來,莊敏這才慢慢的放開手。莊毓隻覺得隨著手的松開,那軟玉溫香也跟著消失,心中竟有些失落湧上來。
“敏兒,這小鬼定是妖孽,你怎幺能將他留下?”他坐瞭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紫茗,先前便覺得這娃娃哪裡不太對勁,卻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他終於明白瞭。這孩子身上,天然的帶著一股正常的孩子所沒有的妖媚感。
明明長瞭孩子的模樣,卻沒有孩子那種天真純潔。
“五哥,你別擔心瞭。這小笨蛋除瞭愛吃一點,除瞭長瞭對翅膀,好像並沒有什幺跟人不同的。”莊敏笑嘻嘻的抱著他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在莊毓耳邊,莊毓心中一震,隻覺得一股酥麻感從耳垂漫延到瞭全身,臉色一下漲紅瞭。
笨蛋,她竟然說他是笨蛋
紫茗生氣的鼓著嘴巴,憤怒的撲著翅膀到她面前,聲音軟糯糯的叫瞭聲:“麻麻,我不笨笨!”剛說完,莊敏就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他嘴裡,紫茗立刻一臉滿足的用兩隻肥白白的小爪子抱著糕點快樂啃起來。
“五哥,你看見瞭吧,他就是個小吃貨,除瞭多吃幾碗飯,比貓還好養。哪有妖精像他這幺愛吃的……”莊敏語氣裡帶著幾分嫌棄,妖精要幺美麗誘惑,要幺恐怖鬼魅,她傢的這個小妖精,就喜歡吃!
隨著她說話間,身上幽幽香氣不斷襲來,不停的鉆進莊毓的鼻尖,平時二人也多有親近,他並未有什幺異樣,今天莫明的覺得心跳有些加快。
“小姐,五公子也隻是擔心你。”琴笙眼神閃爍瞭下,上前不動聲色的將二人拉開,輕輕握著她手,含笑道:“我早說過,藏不住的吧?”
隨著她的離開,那陣香氣也慢慢消失。莊毓表情有些異樣,外面的冷風灌來,叫他也為之清醒,抬頭看瞭眼那在空中撲騰著的小孩,滿嘴的碎末,一臉滿足的表情。濃眉輕輕一斂,聲音微沉的道:“我不管你是什幺妖什幺怪,若你敢傷五妹一根頭發,我必讓你灰飛煙滅!”說著時,他的右手按在瞭腰間的劍上。
明明隻是個凡人,但剛剛那眼神中的寒氣,還是叫紫茗嚇得吞瞭吞口水,重重咳嗽瞭聲。“五哥,你嚇到他瞭啦。”看他難受,莊敏給他倒瞭杯茶水,紫茗小胖手端著喝下,卡在喉嚨裡的東西才吞咽進嘴裡。
莊毓莫明看瞭她一眼,“五妹,總之你也小心一點。”說著他便轉身而去,走到瞭門口時,又突然的折回,“還有,我來是想問問,春季狩獵比賽快到瞭,要去嗎?”
莊敏眼睛一亮,“我可以跟著去?”
看見她興奮樣子,莊毓忍不住微微勾唇點頭:“皇上說瞭,今年的狩獵大會,朝臣可帶傢眷一名前去參加。”往年每年都有,但皇傢獵場,一般人無法進入。但今年皇帝卻是突然的改變瞭主意。
“啊,我還想帶琴笙和他們去呢。”莊敏楞瞭下,心中有些失望。琴笙看她皺眉,握住她手道:“小姐,不用顧忌我們,想去就去吧。要是小姐能獵些毛滑光亮的皮回來更好,琴笙這幾日正無事可做,便可為小姐做些東西瞭。”
雖是臨春時節,萬物復蘇,但春寒料峭,冷意還很明顯。
聽他話,莊敏便心中一動,應下瞭。莊毓又莫明的看瞭琴笙一眼,便道:“那敏兒好好準備一番,明兒與五哥一同前去,父親大人年紀大瞭,怕是今年不能去瞭。”說完便離開。莊敏臉上掩不住的喜意道:“可惜,不能帶你們去呢。”
皇傢園林規模極大,面積廣袤,其中奇珍異獸無數,乃是狩獵者的夢想之地。
琴笙笑道:“小姐便是帶琴笙去,琴笙也不善拉弓射箭,倒是成瞭負累瞭。”聽他如此說,她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多說。
到瞭晚間時,聞人紅與宋子書回到瞭府裡,晚膳時二人不約而同的談起瞭此事來。言談間,宋子書終於發現她與往時稍有些不同,雖是變化微妙,但依然讓他捕捉到瞭。便忍不住道:“夫人,難道府上發生瞭什幺事,叫夫人這般開心?”
這人眼角眉稍都在帶著笑意,雖平常也自是笑意盈盈,但他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同瞭。
他的話一道出,聞人紅也跟著楞瞭下。
“有嗎?”莊敏眨眨眼,又撫瞭撫臉龐,發生什幺事?除瞭昨晚與師傅的事,貌似並沒有什幺事,難道自己臉上的表情這幺明顯?琴笙一雙漆黑眼睛左右顧盼,然後給她夾菜,輕笑道:“確是好事,小姐終於求而得之。”
求而得之?
她有什幺求而不得幺?
聞人紅與宋子書面面相覷,然後二人便不約而同的想到瞭傅易之,二人的臉色便不那幺的好看瞭。
“本王飽瞭!”聞人紅砰地一聲扔下碗筷,狠狠的瞪瞭莊敏一眼便旋身而去。宋子書亦是瞬間覺得失瞭胃口。默默的放下瞭碗筷,隻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叫他悶得慌,卻吐不出來,隻能在心中憋著悶氣。
“恭喜夫人瞭。”宋子書深吸瞭口氣,讓自己忽視那怪異的情緒。又道:“那夫人,可是準備要娶他進門?”
她楞瞭下,看著他臉上強壓抑下的不悅色。明明生氣,幹嘛不發出來呢?莊敏輕垂下眼瞼,“不會。”宋子書楞瞭下,繼而舒瞭口氣,隻覺得堵著的那口氣又慢慢的舒瞭些。
“那真是可惜。”宋子書表情莫測的起身離開,隻剩下二人。莊敏表情有些僵硬,也沒有瞭胃口。琴笙看她臉色不太好,便道:“小姐……”
她卻伸手按住他的唇,笑著搖頭:“沒關系,他們要是沒有反應。我倒反而擔心呢。”她笑盈盈道,這般想,心情又突然的變好瞭瞭。
翌日,莊敏與三人一起隨著狩獵大隊而上,與著皇帝的護衛隊會合。“皇上,臣弟攜夫人前來,不會有意見吧?”聞人紅與她二人各騎一頭刺紅高頭大馬,與著聞人崢道。聞人崢眼睛盯著她上下打量,又哈哈一笑,“一傢人,朕怎幺會有意見,開心還來不及呢。”
皇帝一身金色皇袍,金冠玉帶腰懸寶劍,不怒自威,胯下一匹漂亮的雪白馬兒,手中握著泛著烏光的弓,沖所有朝臣道:“今日狩得獵物最多者,朕將重重有賞。”
說完,後面的百官都一臉喜色應聲,接著皇帝一夾馬肚狂奔而去,後面一隊黑色護衛隊跟隨而上,卻是叫他給斥退。
其他百官也跟著前去,宋子書與聞人紅二人皆相揩而上。“夫人,這獵場面積不小,還是跟著我們吧。”聞人紅又道:“小心別遇著什幺危險才好。”
“對啊小七,他們說得沒錯。”莊毓附合。
她不以為然。“能有什幺危險,我的箭術不比你們差,甚至更好。你們不要管我啦,各玩各的不好?”說完,她興奮的一夾馬肚,馬兒嘶鳴著飛馳而出,很快就將三人甩在瞭身後。聞人紅臉色一沉:“這獵場面積太大,而且猛獸不少,我們還是一起跟上吧。”
宋子書亦是如此認為,而且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莊敏一路甩下其他人,飛馳駕馬往著森林深處而去,本以為並不擔心,待進瞭濃密陰暗的深處時,才終於發現,也許應該聽他們的。莊敏四處眺望而去,遠處隱隱有人影閃過,看來自己已經偏離瞭大部隊瞭,不過她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耳中忽的聽見細碎的聲音響起,她心中一凜,連忙的拿出弓箭,四處看去,看見濃密的灌木叢中,隱約看見一隻美麗的梅花鹿,莊敏勾起一笑,當下就拉弓上箭,朝著那自以為隱密的小鹿兒瞄準。
隻是剛準備要射出時,莊敏卻隻覺得微暗的環境裡,一股叟叟的冷風襲來,一股涼意滲透到瞭心底。某一處的樹上,亦是傳來瞭細碎的聲音,莊敏臉色微變,箭羽的方向驀然的改變,然後嗖地一聲射出。
“啊……”
一道慘叫聲響起,便見一道黑色人影從不遠處的樹上掉落而下。莊敏臉色一變,本來以為是樹上的鳥兒,未想,竟是射中瞭人!
心中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瞭上來,果然,下一刻,便隻聽見叟叟的聲音傳來,四面八方的箭羽直射而來,莊敏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肚,勒馬而奔,隻是才剛跑兩步,一隻箭羽射中瞭馬脖子,馬兒慘烈的嘶叫一聲,一下失瞭控橫沖亂撞起來。
“該死!”
她低吼一聲,一邊控制著馬兒的方向,想要將其勒住,卻是沒有用,馬脖子上流血湍湍,劇痛讓棗紅大馬瘋狂的狂奔著,朝著亂叢之中狂奔而去。到瞭盡頭處是一處矮坡,眼看著就想跌落而下,莊敏雙足一點,踩在馬背上,騰飛而起,馬兒慘叫一聲,跌進瞭隱密的石坑之中。
剛剛一落地,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四周便落下幾位黑衣男子來,個個蒙著面,隻露出一雙眼睛。莊敏輕吸瞭口氣,一邊作著防禦的姿勢,一邊笑道:“幾位大哥,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們找我麻煩做什幺?”
黑衣人六七個,並不回答,隻低喝一聲,然後舉著刀便朝著她揮來。莊敏心中暗暗叫苦,雖是得師傅幾年的調教,但是與他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與其它幾人對瞭數十招之後,她已經暗暗覺得吃力瞭。
這些人個個眼泛殺機,隻怕是非要她命不可。此時她無暇去細想原由,隻能不斷的避開攻勢,邊逃邊退。對方卻是步步逼近,攻擊得越發迅猛起來,而她已經耗費瞭所有的心力。“哼,看你再往何處逃!”
那蒙著黑面巾的男子冷笑一聲,寒光閃閃的寶劍朝著她面門刺來,莊敏正要反撲,便聽見叮地一聲響,那為首男子的劍被彈開來,一下插進瞭一邊的樹上。
一身墨衣的傅易之身如大鵬展翅從暗處飛撲而來,手中雙劍揮舞如遊龍。她重重的松瞭口氣,“師傅,你要是再不來,我可要叫他們砍死瞭!”
傅易之不語,隻手上的攻勢更加的凌厲,刷刷的幾劍,刺斷瞭其中二人的琵琶骨。一邊冷聲道:“看來你最近沉迷雪月風花,疏於練習,現在知道為師的苦心瞭吧?”
“所以師傅剛剛看著徒弟被人這幺追也不出手?”她哼瞭聲,幹脆的坐在一邊圍觀瞭起來,平常沒有什幺機會見他與人出手,而自己也甚少機會實踐,剛剛方寸大亂,也很正常啊。那幾人在傅易之出手時,皆是大驚,未想一直跟隨著這幺個高手,而他們卻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六七位黑衣人本來身手皆是不錯,隻不過對手太強,傅易之降伏瞭幾人,長劍刷地一劍刺中那人的肩膀,然後挑開他面上的黑巾,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幾人皆中瞭劍傷,知不是他對手,幾人面對他的逼問,卻無人回答,竟是全咔嚓一聲咬舌自盡瞭。
傅易之臉色一沉,蹲下身查看瞭幾個黑衣人身上,卻是並沒有查看到什幺可疑的東西,這讓他臉色更加的難看。
“師傅?”莊敏握瞭握拳,看著那幾人屍首,心中莫明的不安起來。傅易之上前查看著她,發現沒有受傷,這才放心,隻用著袖子輕輕擦去她臉上沾著的血點,“別怕,為師不會讓你有事。”
說完,輕輕將她擁住。莊敏感覺到這人身體在微微輕顫,心中莫明的一酸。“師傅,我不怕,我們回去吧。”
傅易之點點頭,握著她手準備著回去,下一刻,卻是聽見一道怪異尖銳的鳴叫聲,從半空之中傳來。二人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去,隻見空中一道黑影直直的朝著二人俯沖而下。“閃開!”傅易之大喝一聲,一手握劍,推開她。
那空中的黑影越來越近,二人終於看清是何物,卻是面色一駭,那怪物身形巨大,形如鷹,卻長瞭一張人臉,兩隻巨大的爪子如鋼爪般的閃著光,張開著血盆大口,嘴裡長著尖尖的利牙,嘴裡發出猙獰的喋喋怪笑聲音。
傅易之面色一驚,在那怪物沖上來時,手中的寶劍一揮,那人面鷹身的怪物嘎嘎怪笑一聲,兩隻爪子用力的一揮,傅易之的遊龍寶劍竟是被揮成瞭兩斷,發出嗡鳴聲來,而他肩膀上更是被那鋒利的鷹爪子給抓破,當下血肉模糊一片,森森的白骨露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