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和小廝們一起抬著水進來,忍不住悄悄的瞄瞭二人一眼,好奇目光撞上莊敏,登時心頭一跳,隻覺得雙腿發軟,飛快的出去順便帶上門。
平時裡藹然可親的小姐,居然有著那般充滿獸欲的眼神,看得叫人臉紅心跳。
莊敏不解白微幹嘛一幅見鬼的表情,隻興致盎然拉扒下傅易之身上裹著的薄衫,拽著他進瞭浴桶裡,拿著柔軟的浴巾,輕輕的擠掉多餘的水,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背。傅易之長年習武,所以身材比之琴笙他們,自是要強健許多,背部的線條十分用力。
“師傅……”她輕喚瞭聲,手掌在他背上來回的撫弄著,忍不住垂首在他的背上輕輕的吻瞭下,舌尖輕輕的舔過。傅易之心中一顫,轉身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作亂:“敏兒……”
剛剛才結束的愛欲狂歡,已經叫他渾身酸軟,他現在不想再來一次。
莊敏隻低低笑,軟巾避開他肩膀上受傷的地方,這時才發現他肩膀上纏著的紗佈浸瞭血,眉頭一擰,“師傅,剛剛怎幺不提醒我?可還疼?”
傅易之隻輕輕搖頭,這點疼痛算不得什幺。
這時卻聽得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白微的聲音響起:“小姐,王爺來話,請小姐前去。”
莊敏楞瞭下,應瞭聲:“知道瞭。”
那腳步聲漸漸遠去,莊敏幫傅易之擦幹身上的水漬,輕輕將衣衫攏好。“師傅,我去瞭。”傅易之臉色已然恢復如常,隻淡然點頭。
隻是目光觸及她離去的背影時,表情變得有些落寞。
莊敏到瞭聞人紅所在的院坻,外面冷清清的,遠遠見去,隻見屋裡燭光如豆。見她前來,小廝丫頭們都默默的退瞭出去。
“屋裡這幺暗,怎幺不多點幾盞?”見屋裡隻有一支燃燒得快到盡頭的燭,光線極黯,便將屋子裡的燭火皆點上,這才亮堂瞭許多。舉著燭臺到窗邊,這才看清,聞人紅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王爺,你這是怎幺瞭?”莊敏好奇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瞭晃,聞人紅這才轉頭看向她。眼裡多瞭些她看不明的東西,卻轉瞬而逝。“夫人來瞭?”
“我以為你有事找我。”
“沒事本王就不能找你瞭?”聞人紅臉色微沉,似是要發怒,但又道:“找夫人的確是有事,先前宮裡來人傳話,明兒皇兄要見你我。”
“我也要去?”她微皺眉。聞人紅點頭,莊敏未再話,隻應瞭,見他又不再語,隻覺得這人似有心事,便要準備起身離開。聞人紅抓住她,表情有些臭:“夫人去哪?姓傅的就這幺瞭不起幺?”
沖口而出的話,說完才叫他自己也楞住。對上她微訝的表情時,聞人紅也隻頓瞭下,手上微一用力,拽著她坐落下。
“王爺你這是在吃醋幺?”莊敏實在有些懷疑的輕問。聞人紅臉色更臭瞭:“吃醋怎幺瞭,我本就是你的正夫!今晚你必須留下在我房裡!”莊敏張口結舌,看著他,終於才忍不住的的笑瞭。
“既是王爺要求,莊敏怎敢不應?”
聞人紅也隻是一時口快,見她真留下時,心裡有些愉悅,又有些無措。隻是二人這般坐著,大眼瞪小眼,著實有些無趣。莊敏便取下一旁的棋盤,與他對弈起來,待得時間漸晚時,二人便如乖學生般躺床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人很快沉沉睡去,最後不自覺的抱住她的腰,莊敏卻是瞭無睡意,隻是盯著床頂發呆。
翌日,待得日正時分,二人方才進瞭宮。馬車直接開進瞭宮裡,莊敏微微掀起簾子,四處看去,宮殿之雄偉華麗自是不說,比之紫禁城絲毫不差,四處來來回回的巡邏士兵不斷,守衛嚴密。
馬車在嚴華宮外停落,下瞭馬車,聞人紅便攜莊敏上瞭殿裡,卻見無人,正疑惑時,一旁的小太監連忙道:“王爺,陛下說瞭,若您來瞭,請直接去禦花園。”
三王爺與皇上關系極親,所以他連通報也不必,可以直接進殿。小太監一邊稟報,一邊偷偷的打量瞭莊敏一眼。莊敏隻覺得這小太監的表情有些古裡古怪。聞人紅狠狠的瞪瞭小太監一眼,小太監惶恐的連忙低頭。
“怎幺,夫人莫非是看上瞭這小宮人不成?”他臉色發黑的問,她瞧瞭那清秀小太監好幾眼瞭!
“王爺,你這說的什幺話,有你這美人在,為妻眼裡哪看得到旁人?”她苦笑,隻是覺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罷瞭。
聞人紅哼瞭聲,表情卻是舒緩開來。二人同前往禦花園裡,遠遠便聽聞有嘻鬧聲傳來,一旁恭候的小太監們見聞人紅前來,連忙上前向聞人崢通報。聞人崢這才放棄與後妃們的追逐遊戲,大步流星的上前。
“皇兄。”聞人紅吊而郎當的喊瞭聲,又看瞭看他身後始終跟著的一名宮妃,戲謔一笑:“皇嫂原來有喜瞭。你怎幺不早說?”
“你眼裡隻有你夫人,其它事情哪有心關註。”聞人崢哈哈一笑,轉頭與那腹部微隆的女子輕言瞭幾句,妃子們這才緩緩離去,隻留下兩個小太監,還有旁邊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道服的男人。
“夫人,這位是皇兄極為信任的國師寒水,極樂宮裡的掌門便是他。”聞人紅在她耳邊小聲的解釋道。莊敏點點頭,目光觸及那國師時,隻覺心中一凜,從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殺意。
她輕輕移開目光,垂下眼瞼,隻默默的隨著聞人紅進瞭殿裡,聞人崢跪坐在輔著華麗軟墊的榻上,國師寒水則跪坐在聞人崢旁邊稍後的位置。莊敏看得眉頭微跳,果然如聞人紅所言,皇帝極為信任這人。
聞人紅拉拽瞭她一下,她方才回神,跪坐到他身旁,隻是並不習慣這樣的坐姿,總忍不住的想扭動身體,但對方是一國之君,她也不得不忍下心中的那點不適。
“莊小姐,朕兩位皇妹下嫁莊傢,而今你與朕最親的兄弟亦為夫妻,你與朕可算一傢人瞭,所以你不必太過拘束,就把皇宮當成自己傢便好。”聞人崢瞧見她細小別扭的舉動,威嚴的臉龐扯出一絲淺笑來。
莊敏僵硬一笑,他雖這般說,但她要真那般做,才是傻瓜。雖跪坐著不舒服,她卻忍著,盡量保持端正,一邊道。“陛下果真寬厚可親,卻不知,陛下今日喚民女前來,所為何事?”
正說間,幾位小宮人端著精致糕點放在中間的小桌上,在聞人崢的示意下,又斟上酒方才退下。
“無甚大事,隻是想與七小姐你聊聊閑話,親近親近,不然,我這位三弟可要數落朕瞭。”聞人崢朗聲一笑,伸手將一隻玉杯輕輕推到她面前,“七小姐,這是宮裡最美味的陳釀,不喝一杯嗎?”
莊敏心中輕嘆,知道推拒不瞭,“多謝陛下。”說完,雙手輕執杯,握著精致玉杯,一飲而下,隻覺得入喉便是一股甘甜味,還有股濃濃的異香,飲下去,口齒留香。不善飲酒的莊敏,隻一杯,便覺得身體熱瞭起來。
她輕輕攥緊瞭袖口,隻覺得臉上滾燙難受,腦子也有些暈沉沉。這酒也太霸道瞭點,她輕輕捂著額頭,強忍著身體那股不適感,臟腑也跟著灼燒般的發疼起來。
“夫人,你還好幺?”聞人紅輕柔的問聲響起。莊敏點點頭,手指用力的掐著手背上的皮肉,劇痛方才叫她清醒幾分。看向聞人崢,他隻盯著莊敏,雙眸似笑非笑。“七小姐,這酒的滋味如何?”
“果真,天下極品。”咬碎瞭牙,方才擠出幾個完整的字來。眼前的畫面也變得顛倒破碎起來,視線模糊,這叫她暗暗驚心,自己的酒量當真這般差幺。轉頭看瞭眼聞人紅,他同樣的飲下,卻臉上表情平常,並無奇特。
聞人崢的笑容變得有些奇異,眼神閃爍瞭下,方道:“七小姐果真是有品位,國師說這酒隻有有緣人才能喝出其中滋味,想來,七小姐,便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瞭。”
“甚幺?”莊敏隻覺得頭也跟著疼瞭起來,聞人紅的臉,其它人的臉,在眼前都開始如抽象畫似的扭曲瞭起來。真是丟臉死瞭,自己的酒量差到這種程度瞭幺?莊敏咬瞭咬唇,怕自己一會兒出什幺洋相可不好。
“莊小姐,你覺得如今天下大勢如何?”聞人崢見她雙眸迷蒙,雙頰酡紅艷如桃花,忍不住微微俯身,華麗的明黃龍袍拂上桌幾,聲音重瞭些:“朕欲一統三國,七小姐覺得有望幺?”
“自四十年前一場九國戰亂,原本天下第一霸主燕國受到重創,如今雖休養生息數十年,但由於當初強征男丁入伍,戰場上死傷無數,失去瞭重要勞動力,如今氣數幾盡,非百年不可恢復,而大玉和初雲兩大國,因當初的大戰而閉門鎖國,兩國近些年頻頻實施革新,操之過急適得其反,當初的雄厚國力,一直在被遂漸耗盡,非有奇遇,兩國短期不可能再掘起,如今兩國的強盛表相不過是空中閣樓而已……”
“而天龍皇朝……”莊敏說到這,沉吟瞭下,似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又看瞭眼聞人崢,他似並沒有動怒,便道:“天龍皇朝就像是沉睡中的獅子般,曾經在數百年前,乃是天下最厲害的霸主,可惜後面數百年,落莫瞭,四十年前的一場九國混戰,反而給瞭天龍國一個契機,沉睡多年的睡獅慢慢清醒過來。百姓安居樂業,朝廷亦財力雄厚,最近些年兵力也大增,若再尋個適合契機,一舉出兵北下,倒也並非不可能……”
多虧得莊老爺子從小幾乎將她當男人養,也正對她的口味,所以兵書史書,各種熟讀,人說讀史可明智,細讀這幾國的恩怨情仇,那可真是比看小說更有意思。而如今的天龍皇朝,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聽她將天下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聞人崢鷹眸微瞇,靠近瞭些,不怒而威的冷臉上,扯出一絲莫明笑:“七小姐,真可惜你是女兒身,否則……”說著,對方竟直接握住瞭她的手。莊敏嚇瞭一跳,猛地抽回手。
“陛下?”
聞人崢坐直瞭身,神色一正,不急不徐道:“七小姐雖為女兒身,見地卻不輸男兒,這般被束之閨閣,未免可惜,不知可有意如你其它幾位兄長般,入仕為朕分憂解難?”
什幺?
莊敏秀眉微顰,聞人崢的話叫她臉上的熱氣也瞬間消散,混沌的腦子變得清明起來。她轉頭又看瞭眼聞人紅,他依然隻嘴角勾著淺笑,似是在認真傾聽般。
“當初聽聞莊大人傢的小女兒揚言天下要娶夫時,朕便知,七小姐定是個不一般的人,七小姐既心比天高,又怎能龍困淺攤?朕身邊正需要一個你這般膽大心細,見地深遠之才。”聞人崢徐徐道出,繼而又微微俯身,華麗的龍袍擱著桌幾上,伸瞭過來,再次握住她的手。
“朕能給你的,可不比你府裡那些公子們給的更多?你可知為何這幺多年,朕的後位空懸?皆因未曾遇見七小姐這般女子。”聞人崢說得不急不徐。莊敏卻聽得心中發顫,雙眸瞪著他久久無言。
試著抽瞭抽手,卻竟是抽不開。
這人在胡說八道什幺呢?
“七小姐,朕的話字字金玉,你不必急著回我,我會給你時間想清的。”聞人崢握緊她的手,在她掙紮時,方才放開。莊敏心中又驚又怒,轉頭看瞭眼聞人紅,他臉上還是那般機械式的微笑,心中終於覺得不對勁,伸手在他眼前晃瞭晃,聞人紅卻全然無反應。
“你做瞭什幺?”莊敏大驚。半跪坐在聞人崢身後的寒水一雙冰眸微睜,淡淡開口:“王妃的頭銜怎幺也比不上皇後更風光吧,這亦是你們女人能爬到的頂端,好好考慮下吧。”
寒水說完,手掌微微一揮,一旁的聞人紅傻笑瞭聲,繼而軟軟的倒瞭下去,莊敏連忙伸手攬住瞭他。聞人崢雙眸盯著她動作,眼中閃爍著不明寒意,然後便與寒水起身,一同出瞭殿門。
走到門口時,聞人崢方才回頭“七小姐,朕的話,長期有效。朕能給你的,可比三弟給你的更多。”
“陛下,莊敏不需要時間考慮,現在就可以回答你。莊敏不過一介普通女子,斷不敢有什幺非份之想,莊敏所求的,也不過是多幾份愛而已,更沒有陛下說的那般有什幺雄韜偉略,亦無法為皇上分憂,若皇上真需要,小女子倒是會講講笑話,解解悶兒,至於皇後位置,陛下更應該留給真正能母儀天下之人,而非莊敏這般庸婦。”
聞人崢頓住,眼如寒潭,久久才道:“別這幺急著下定論,過幾天,也許你會改變想法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莊敏臉色發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隻覺得一股森森寒氣,從腳底冒起,竄入瞭四肢百胲。
聞人紅被她搖晃瞭幾下,方才幽幽轉醒,躺在她的腿間,眼裡盡是迷惑。“夫人,我怎幺睡著瞭?”莊敏低下頭,手指輕輕撫在聞人紅垂落的發絲上,微微一笑:“王爺喝瞭杯酒,就睡著瞭。”
聞人紅連忙坐起,看瞭看四周,發現二人在軲轆前行的馬車上:“咦,怎幺就出宮瞭,皇兄與你說瞭甚幺,沒有為難你罷?”他一臉懊惱表情。本是一直在崩緊著情緒,怕這女人在皇兄面前說錯什幺話,丟臉不說,還會惹來麻煩。
未想竟是睡著瞭。
“就像皇上說的那般,我們可是一傢人,陛下怎幺會為難我,隻是與我拉拉傢常而已。”莊敏微微垂眉,掩飾著眼中的真實情緒,胸膛中卻堵著一些說不明的東西。聞人紅啊瞭聲,盯著她看瞭半晌,“你沒在皇兄面前打小報告,說我的壞話吧?”
“我怎幺敢?”莊敏低低一笑,又道:“王爺,你與陛下的關系真那幺親厚幺?”聞人紅楞瞭下,拍著胸膛道:“當然,皇兄對我如父如兄,我們從小情誼深厚,對我是有求必應,這還有假?”
莊敏看著這人天真的臉,輕嘆一聲,“王爺,天子的真心,你覺得有幾分真呢?”聞人紅臉色驟變,瞪著她,“你這女人,是在挑撥聞間我和皇兄幺?”
見他憤怒。莊敏便不再多言,隻是想著聞人崢的話,便心中生寒。那人看她的眼神,讓她極為不喜,總覺得像在被毒蛇盯著般,讓人發毛。
想著手被他握瞭兩次,莊敏便立刻拿瞭手絹,仔仔細細的擦著手心。聞人紅隻覺這人行為有異。捉著她手左看右看,“明明很幹凈,你在擦什幺?”
“嗯,就是一些看不見的臟東西。”她淡淡道。
“這般幹擦怎幺能幹凈,蠢!”聞人紅鄙視的哼瞭聲,在她要開口時,卻是微微低頭,莊敏便感覺到濕軟的東西在手心上輕輕的刷過。心中猛地一跳。
她想要抽回手,聞人紅卻是緊緊抓住,看瞭眼莊敏,他一雙清亮眼眸帶著些說不出的意味,繼而低頭,伸著舌尖細致而溫柔的在她手心處輕輕的舔過,莊敏目光一沉,盯著他未語,心卻柔軟瞭許多。
聞人紅並未多想,隻想用自己的方式為她做清潔而已,將她手捉著像舔棒棒糖似的舔瞭個遍,“有本王金貴的龍誕舔過,幹凈瞭吧?”一抬頭,卻對上一雙危險的雙眸,心中咯噔一聲。
莊敏眼神一黯,在這人猝不及防時就將他撲倒在瞭華麗的坐榻上。聞人紅向來是個騷包愛現之人,馬車自也佈置得也極是華貴張揚,空間也足夠大……
“喂,你……”聞人紅嚇瞭一跳,不知這人怎幺就突然的發作瞭。被她用力的撲倒下來,榻上雖是墊著軟墊,但還是磕到瞭後腦勺,痛得他驚呼瞭聲。
“王爺,你這是在勾引為妻幺?”莊敏邪氣一笑,一手揪著他胸前領子,壓制著他想要起身的動作。俯身貼上,“是吧?”
“你……流氓……你胡說什幺!”看見她眼中濃濃的欲火時,聞人紅止不住的臉紅心跳,方才發現自己剛剛做瞭什幺事。莊敏隻沖他眨眨眼,然後沖著外面趕車的道:“出城去郊外,今兒我要陪王爺好好四下走走。”
“喂……”聞人紅瞪著她。莊敏靠近瞭些,發絲垂落在他臉上,撓得他心中發癢。她湊近瞭些:“王爺不是一向喜歡玩幺,怎幺,今天不敢瞭,昨兒你求歡不成,今兒為妻打算好好彌補你,真不要?”
“你……”聞人紅瞪著她,她調戲的話,他聽著,卻突然莫明的心中一酸,眼眶微微的紅瞭,湧起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來。“誰,誰說本王不敢瞭?”說著,雙臂一攬,就緊緊纏住瞭她的脖子,嘴唇貼瞭上去。
分明他是天下尊貴的三王爺,分明自己才是她的正夫,昨兒雖未說明,但他想要啪啪啪求歡的信號很明顯的發出,但這傢夥就裝累抱著他睡覺,叫他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惱火。
今兒聽見她這般道出,心中竟沒來由的生瞭委屈來。
他何曾委屈過啊。
“去竹林雅築!”聞人紅親瞭她一口,繼而沖著車夫喊瞭聲。
見這人一幅要與自己鬥氣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好笑。手指輕輕捏著聞人紅下巴,溫熱的氣息撲在他面上,聞人紅心也跟著熱乎瞭起來。她這般的壓在他身上,更直觀的感受到,她下腹硬挺挺的東西,正戳著自己。
心中氣血翻騰,沒有懼怕,倒更多的是興奮。
“王爺,今兒看見皇妃有喜,你似乎很是歡喜呢。”雖是他眼中飛逝而過的欣喜之色,但還是叫她捕捉到瞭,聞人紅這傢夥,竟然喜歡小孩子?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聞人紅道:“你知道,宮裡除瞭我和皇兄之外,原本還有數個兄弟的,但最後,隻餘下我二人……”
他有些黯然的神色,莊敏微皺眉,原來他知曉這些,不可能不知道吧。看他對那聞人崢是各種敬重崇拜的樣子,不忍去拆穿他。隻輕笑道:“原來王爺喜歡孩子,那為妻看來要多多努力才行瞭,努力造孩子吧!”
“夫人你又胡說瞭。我是男人,怎幺能生孩子!”聞人紅悶笑起來,隻一臉遺憾的想著,反壓她,讓她給自己生孩子,貌似,不太可能。
“為什幺不可能?我既能雌雄同體,誰說不會讓你們生孩子呢?”莊敏暗暗一笑,隻是喜歡看他臉上的各種表情變幻而已。比起他那高深莫測的皇兄,她還是更喜歡這人的單蠢一點。
“啊?也對!”
聞人紅呆瞭下,竟是認真的思考起來。
“嗯,那好,王爺努力給為妻生個兒子吧。”莊敏越說越認真,一手伸進他微微散開的衣內,手撫在他的平坦的小腹上,手掌在小腹四處遊移,好似裡面真的有瞭一個寶寶般。聞人紅莫明的紅瞭臉,呢喃著:“夫人……”
馬車直接駛出瞭城外,車夫是聞人紅的心腹,所以知道他所要去的地方,直接往著郊外的大片竹海深處而去。幽徑深處,兩邊皆是碧波滾滾的竹林,竹香淡淡,浸人心脾。
馬車在竹林深處的一間竹舍前停下,車夫非常知趣的離開,隻剩下二人。莊敏好奇道:“這裡是什幺地方?王爺竟還有這般雅興?”
“怎幺,本王在你眼裡,就那幺不堪幺?”聞人紅哼唧瞭聲,抓著她手推開瞭竹舍的小門,進去時,隻覺得一陣涼氣陣陣,竹屋空間不小,裡面物事其全,一旁的桌上放著數本書籍。
“心情不好時,就喜歡來這裡靜靜心。”聞人紅在竹窗口邊坐下幽幽道。見他神色莫明感傷,莊敏嘴角一抽,原來這人還有傷春悲秋的時候啊,她還以為這人總是沒心沒肺的呢。聞人紅一身月白錦衣華貴,盤坐在窗邊榻上,隨手執起一本書籍翻閱,莊敏卻是看得心中一動。
直接從背後抱住瞭聞人紅,手不規矩的從他衣內伸瞭進去,一邊輕咬著他耳朵,帶著淡淡笑意道:“王爺,如今美景清幽之處,倒是個不錯的偷歡之地。”聞人紅耳朵慢慢的泛紅,自己一向放浪形駭慣瞭,但這人,比之自己更要不羈幾分。
見他硬挺著不語,莊敏手指便調皮的在他胸前四處摸索著,捏著他胸前兩顆細豆豆,輕捻撫摸。
聞人紅終於再看不進書,氣息也跟著這人的作亂而紊亂起來,“夫……人……”左邊胸前的紅豆在她玩弄下,變得硬挺,莊敏玩得更放肆瞭些,一邊沖著他耳畔輕柔呢喃:“王爺……你硬瞭……”
乳尖被她扭動掐玩得微微刺痛,還有絲絲的麻癢感,聞人紅呼吸微亂,覆在她作亂的手上,臉龐也慢慢的泛紅。莊敏不待他再語,直接的將他微一翻身,就將這人壓倒在瞭榻上,硬硬的榻未鋪上東西,硌得聞人紅微微皺眉。
眼見這人眼中愛欲滾滾,不免也跟著口幹舌燥起來。兩個好色之徒在一起,能發生什幺好事兒?
湧起的渴意讓他忍不住頻頻的舔著唇瓣,莊敏看他躺著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心中情潮湧動,微一俯身,便吻上他的唇。聞人紅幽幽輕嘆,主動的攬住這人,微微啟唇迎接著她的探入。
他的配合讓莊敏十分滿意,手下的力道也輕柔瞭許多。一邊輕柔攻擊著人的口腔,纏綿的陷入深吻之中,手也跟著伸入衣內,撫過那輕滑如絲的肌膚,慢慢的往下。握住他已然抬頭的欲望。火熱的溫度隔著薄衫堪堪傳進她手心中。
“王爺……”她微微沙啞的呢喃聲,落進聞人紅心中,卻激起一圈一圈並不劇烈卻無法停止的漣漪來,胸口處泛起的那些陌生的讓人滿足的情緒啊……
“嗯……”在她的撫弄下,聞人紅唇中逸出串串抑制不住的低吟聲來。該死,這人的撩人技術太好,比他更過之不及,在她手下,沒兩下就化成瞭一攤水般柔軟,再掙紮不瞭。
聞人紅情不自禁的抱緊莊敏,看著對方眸中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淡淡柔情,忽覺自己成瞭籠中被困的鳥兒,有種無法逃脫的窘困。
“王爺,你看著為妻的這般樣子,可叫為妻好想……侵犯你呢……”她聲音難得軟綿,聽得他心中砰然一動。莊敏也實在的將話在手中實施,準備著要將這人侵犯徹底時,耳中卻聽見一些異樣的沙沙聲來,心中一凜,微抬頭從窗口看去,卻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