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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春分

第七十一章、春分

  璃月客棧外人來人往,不過卻沒有人註意到,有一道隱蔽的目光一直在註視著這一座客棧。看著那位窈窕的佳人在客棧中進進出出,在院落中修習劍法……與此同時,這道目光還細致的觀察著客棧裡的人員佈置——有多少下人與護衛,各自都負責著什麼。

  徐文然試圖從中尋找能夠讓他再次一親芳澤的可能。

  他很清楚,黃彩婷精明強幹、心思縝密,之前在他手底下吃過一次虧,此番來到東陽郡自然有瞭戒備。若是隻有一天的時間,他幾乎不可能再次得手,為瞭讓那個女人能夠在東陽郡多留幾天,他決定將《流雲劍訣》分成兩次交出去,而他這個方法,也確實為他多爭取到瞭一些時間。

  “上次在馬車內一番交歡之後,雖然足以讓她食髓知味瞭,但若要拿下她,卻還是遠遠不夠,得趁熱打鐵才行……”

  徐文然悄悄的站在客棧外的一顆大樹上,遠遠看到一道纖盈的身影走瞭出來,站在院落的中間,準備練劍。暖風吹拂而過,草長鶯飛,紛揚的柳絮在愈發盎然的春意裡飄舞起來,而院中那道英姿動人的身影也隨之而動。

  他露出瞭笑容,自語道:“春分瞭。”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一滴滴細密的汗珠順著嬌艷的玉靨流淌而下,在白皙的下頷聚集在一起,飽滿而晶瑩。

  一劍掃出,汗珠滴落在地。

  身姿矯若遊龍,劍氣猶如雲海翻騰,若有人看到瞭,勢必要忍不住贊嘆她在劍道上的造詣。

  黃彩婷收劍後,微微喘息著,秀靨嬌紅,伸手輕輕抹瞭抹臉頰邊的香汗。

  感受著自己在劍道上的進步,她卻沒有多少欣喜的感覺,甚至在心中多瞭幾分迷茫。看著周圍翻飛落下的綠葉,她呢喃自語道:“真不愧是天玄宮三十二部功法之一的流雲劍訣,確實要比煙雨閣的劍訣要好瞭不少……”

  她捋著鬢邊的秀發,忽然想起什麼,嘴裡咀嚼著“天玄宮”三字,目光陡然黯淡瞭下來,紅唇微動,在漫天紛飛的春意裡發出一聲輕嘆。

  這《流雲劍訣》,若是由他傳給自己,該有多好……

  ……

  夏荷是璃月客棧的女婢,每次黃彩婷來客棧暫住的時候,都是她服侍黃彩婷。但她在這些天裡總是覺得自傢小姐不太對勁,看上去有些恍惚,神情也不太自然。聽說是因為在龍池山上遭瞭邪道的襲擊後有些疲憊的緣故,可她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當初斷風山上邪道作亂,小姐在其中也陷入瞭險境,可回來之後,卻也沒有像如今這般。

  雖然知道這些不應該是她該操心的事情,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小姐感到擔憂,平日裡小姐待他們這些下人不薄,她也想要為小姐做點什麼,然而,隻是一個小小丫鬟的她,又能做得瞭什麼呢?眼下能做的,也就是為小姐在浴湯裡多放一些安神的香料而已……

  便在夏荷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到拐角處忽然竄出一道身影,她下意識想要躲開,然而猝不及防下,卻已經來不及躲開,兩人便迎面撞到瞭一塊。

  “哎呦!”

  夏荷吃痛的驚叫瞭一聲,身子也跟著失瞭平衡,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對面那人眼疾手快,一手將她扶住,另一手則幫她托住瞭掉下來的籃子,力度拿捏得極好,籃子隻是微微晃動瞭一番,花瓣和香料並未撒出。

  男子見她穩住身形後,這才往後退瞭半步,遞上籃子,歉然一笑道:“對不住姑娘瞭,方才想著事情,不曾想唐突瞭姑娘。”

  夏荷看瞭這個男人一眼,此人算不得清秀,氣質與那些書生儒士大相徑庭,頷下蓄須,目光之中隱隱透著幾分精明,看上去幾分面熟,似乎是之前來過這裡的。她接過瞭籃子,道:“我也正想著事情,倒不能全部怪你……”說到這兒,她看著這個男子,皺著瓊鼻問道:“你應該不是入住的客官吧,可是來找誰的?”

  這個男人便是徐文然瞭,他聞言笑瞭笑,道:“姑娘好眼力,我來到璃月客棧,便是為瞭找你傢小姐的。”

  “找小姐?”夏荷眼睛眨瞭下,再看徐文然,終於知道瞭此人為什麼讓她感到熟悉的原因,五天前此人來客棧求見過小姐,說是有重要東西要交給小姐來著,此番過來,許是與這件事情有關,她問道:“你就是那個……徐文然?”

  徐文然頷首道:“正是在下。”

  夏荷撇瞭撇嘴,道:“你來得不是時候,小姐這會兒剛練完劍,正準備沐浴更衣瞭。”

  徐文然一怔,苦笑道:“原來如此……既然你傢小姐現在不方便,那麼在下便隻好等等你傢小姐瞭,還有就是請姑娘代為稟報一聲,就說徐文然已經將剩下的東西帶來瞭。”

  夏荷聞言點瞭點頭,道:“小姐沐浴後還需要梳妝,公子稍安勿躁……”

  她錯身便從徐文然身邊走過,上瞭樓梯。

  徐文然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抬頭看瞭眼窗外,滿園的春色,已經逐漸被夜色遮掩起來。

  他摸瞭摸鼻子,輕喃道:“嘿,一個時辰啊。”

  夏荷那邊見瞭黃彩婷後,便將徐文然求見的事情說瞭,偷偷瞥瞭眼小姐的臉色,發現黃彩婷態度有些冷淡,原來還想多說幾句,最後還是忍瞭下來,隻是專心伺候黃彩婷褪下衣裳。

  “哎,小姐……”

  “……怎麼瞭?”

  “奴婢覺得小姐似乎比以前漂亮瞭一點……多瞭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呢……”

  “……凈瞎說。”

  “嘻,等小姐調養好氣色,陳公子若是見到瞭小姐,怕是很驚喜的……”

  “我、我和他並沒有什麼的……”

  “知道啦,奴婢便不說瞭……”

  待到夏荷走後,黃彩婷已經進瞭木制浴桶,雲霧般的熱氣蒸騰而上,胸前飽滿的玉峰被水面浮著的花瓣和香料遮住,若隱若現的,十分誘人。

  她撩起水,輕輕擦洗著身子,從白皙修長的玉頸,到精致動人的鎖骨,再到翹挺柔軟的玉峰,但每擦拭到一處時,都會帶給自己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忍不住回憶起瞭那晚在馬車裡的一幕幕——她的玉頸、乳房被徐文然肆意輕薄,她被徐文然壓在身下一次次的撞擊著,抽插著……這些畫面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她又將當時的一切都回憶瞭起來,包括強烈的羞憤以及那種讓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她微微紅瞭秀靨,緊緊咬著薄唇。不知為何,她忽然生出瞭一種害怕的感覺,像是作出瞭某種決定一般的輕喃道:“等到將完整的《流雲劍訣》拿到手之後,便不能再與此人有任何瓜葛瞭。”

  繾綣在夜色裡的春意隨風拂過簾子,悄然潛瞭進來,吹動一池花瓣,香艷的色彩緊緊貼著她的赤裸胴體,裡裡外外的圍攏著她,不讓她出來。

  ……

  徐文然端瞭一杯茶在客棧內候著,估摸著時間,往樓上那望瞭一眼,心中暗道:“這會兒,她差不多該換完衣服瞭。”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黃彩婷的作息很是規律,下午練劍至傍晚後,都會沐浴更衣,而為她準備花瓣香料的,便是方才那個女婢夏荷……在註意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便知道機會來瞭。

  黃彩婷吃過上次的虧後,這次來東陽郡與自己會面,勢必會提高警惕,若隻以尋常手段,除瞭令對方更加警覺外,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因此,他需要找到一個黃彩婷意想不到的突破點。

  這個突破點,就在婢女夏荷這兒。

  他與夏荷“不小心”撞在一起後,在幫著夏荷托住裝香料的籃子時,便已經將玉女軟香散的藥粉一齊撒瞭進去,等到夏荷將香料投入浴湯之中後,玉女軟香散便也順勢在浴湯裡化開。這玉女軟香散也算是無孔不入的奇藥瞭,不僅被吸入之後會發作,而且在水中化開之後,還能夠從肌膚滲入體內,當真是防不勝防。

  如此一來,他便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下瞭藥。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知道黃彩婷沐浴需要半個時辰,加上更衣的時間估摸著也就大半個時辰。

  所以他這次減少瞭玉女軟香散的用量,比之上次在馬車中少瞭大半,如此從玉女軟香散進入黃彩婷體內到藥效徹底發作,需要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但效果卻不會減弱,所以他隻要在算好時間在藥效發作之前見到黃彩婷便事有可為瞭。

  但黃彩婷不願在這個時候見他的話該怎麼辦?

  在他的算計之中,黃彩婷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算意外,恰好相反,黃彩婷在聽說他求見的消息後,會拒絕也是正常的——她這時候剛沐浴更衣完畢,一襲長發依舊濕潤,不太可能選擇在這時候面見客,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

  正是因為考慮到瞭這點,所以他還有一招——用《流雲劍訣》逼黃彩婷與自己見面。

  徐文然將茶一飲而盡,起身往掌櫃那兒走瞭過去。

  桃子將熟,該準備摘瞭。

  他說道:“掌櫃的,我現在要見你傢小姐。”

  掌櫃認得徐文然,不僅是因為前幾天徐文然曾經求見過黃彩婷,而且在更早之前,他也見過徐文然,尤其是在關於魔主的謠言四起的時候,因為需要頻繁與黃彩婷碰面,徐文然更是璃月客棧的常客。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此時感到更加為難:“徐公子,這個時候我傢小姐應當……”

  “我還有急事,不能再多等瞭,需要盡快見到你傢小姐,將她要的東西交給她,若是錯過這一次,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她瞭。勞煩掌櫃的幫我向你傢小姐通報一聲。”

  掌櫃看著他猶豫瞭一會兒,才喚瞭一位女婢過來,讓她將徐文然的話轉告給黃彩婷。

  女婢上樓之後,便沒瞭消息,徐文然則在心裡頭掐算著時間。能夠做的他都已經做瞭,他知道黃彩婷是很想要《流雲劍訣》,自己以此相逼,黃彩婷很可能會和自己見面,可這一招一旦失敗瞭,那他接下來要再想接近黃彩婷,都會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徐文然在等,他明白黃彩婷也在考慮,在猶豫。

  便在徐文然計算著玉女軟香散還有多久發作的時候,樓上走下瞭一位身穿便服的護衛,他看瞭徐文然一眼,拱手道:“徐公子,在你見到小姐之前,在下還得公事公辦。”

  徐文然先是愣瞭愣,然後露出瞭笑容,道:“應當的,應當的。”

  “小姐要確認你沒有帶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請別讓在下為難。”

  徐文然點瞭點頭,然後敞開雙手,任由對方檢查。

  ……

  黃彩婷的房間在三樓,當徐文然見到黃彩婷的時候,這位大小姐正穿著一襲薄紗素衣,濕潤的長發披肩瀉下。此時的她好似洗盡纖塵一般,玉靨顯得容光煥發,身上還留有洗浴過的淡淡花香,令人沉醉。

  徐文然欣賞的著看她片刻,笑道:“本以為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現在想一想,倒也不盡然……”

  “閉嘴。”

  黃彩婷秀靨上暈出羞憤的紅暈,緊緊盯著他,直截道:“剩下的東西呢?”

  徐文然笑瞭笑,從懷中取出一卷紙,道:“《流雲劍訣》的後半部分,便全在這裡瞭。”

  他作勢要將手裡的那卷紙遞給黃彩婷,可在黃彩婷伸手準備接過去的時候,他卻忽然又抬起瞭手。

  黃彩婷立時沉下臉來,瞇瞭瞇眼問道:“徐文然,你什麼意思?”

  徐文然斂起輕挑的笑容,正色道:“此番我來見你,與其說是將剩下的劍訣交給你,倒不如說是我想過來看看你,有些話……”

  黃彩婷沒等他說完,就抽出劍來指著他,道:“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便殺瞭你。”

  徐文然攤瞭攤手,聲音又恢復瞭方才的輕挑:“有時候我便在想,若是能夠死在你的劍下,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唰的一聲,黃彩婷往前刺出一劍,徐文然往側面一閃,便將這一劍躲開。黃彩婷冷笑道:“徐文然,你不是說死在我的劍下也不錯麼,現在怎麼又貪生怕死瞭?”

  徐文然抬起手指輕輕壓下劍尖,目光沿著平滑的劍身,望向站在另一頭的凜麗美人,笑道:“死在你的劍下是不錯,可若是還沒把要說的話說完,就太遺憾瞭。”

  黃彩婷瞇眼看著他,因為心中的羞憤,此時呼吸難免變得急促起來,胸前的峰巒也起伏不定。

  “聽我說完吧,這些話現在不說,等我把劍訣交給你後,你便該下逐客令瞭。”

  徐文然將這一切盡覽眼底,笑著感慨道:“我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瞭,有些人一輩子見過的女人也許都沒有我摸過的多。許多人不知足,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手上摟著個女人,卻在想著街對面那個女人該是什麼滋味……他們閱歷太淺薄,什麼都會好奇,可要玩得多瞭,會發現其實都差不多的,女人如衣服,想換也就換瞭……在遇到你之前,我便是這麼想的,可遇到瞭你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還是有不一樣的,你對我來說,就是與眾不同的。”

  黃彩婷緊緊盯著他,眸子裡壓著怒火,她想要一口氣刺死徐文然,卻發現徐文然的話語好像有種不可思議的魔力,讓她遲遲無法下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發現徐文然每多說一句話,她的芳心都跳動得更加厲害,意識到這一點的她感到難以置信,同時也感到瞭幾分害怕……那晚在馬車中的回憶,如同浪潮一般再次湧上心頭,這一次襲卷得更高,更加難以阻擋,恍惚之間,她看著面前一臉深情的男人,忽然想起瞭那次泄身時的銷魂感覺,驟然身子一軟——

  “你……”她忽然覺察到瞭什麼不對,正欲將劍尖往前遞出,卻發現徐文然已經先動手瞭。他快若閃電的伸出手在她的手腕處輕輕一拍,趁著她手掌松動的剎那,奪走瞭她手中的長劍,然後往前跨出一步,一把將她橫抱瞭起來,然後低頭吻住她那水嫩的薄唇,舌頭試圖探入。黃彩婷目光混亂,奮力掙紮,奮力拍打著徐文然的後背,卻發現自己已經渾身無力,真元運轉受阻,就像上次在馬車裡一樣……她頓時明白自己又糟瞭這個登徒子的算計,上次回到東陽郡後,她便將馬車裡裡外外的檢查瞭一通,才發現是徐文然在香爐上動瞭手腳,此番與徐文然約見,她便已經打起瞭十二分的警惕,卻沒有想到還是中招瞭……究竟是哪裡出瞭問題?

  黃彩婷想不明白這次自己又是怎麼著瞭徐文然的道,而且這個男人又在肆意輕薄自己,她頓覺無比的羞憤,緊咬著貝齒抗拒著對徐文然舌頭的入侵。

  徐文然已將劍訣扔在瞭地上,一手緊緊摟著她的香肩,另一隻手則是抱起瞭她那雙修長玉腿。

  他一面強吻著黃彩婷一面朝臥房大步走去,不顧懷中美人的不斷掙紮。

  到瞭榻邊,他將懷中的黃彩婷扔到榻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已經撲瞭上去,將她緊緊壓在身下。

  兩人喘息著,看著對方。

  “不要大喊大叫,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要讓人看到你這般模樣吧?你可是江南隋珠啊,傳出去的話多不好……”

  徐文然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幫她捋順鬢間濕潤的發梢,道:“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對我來說,你是與眾不同的,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你。”

  黃彩婷的一襲秀發正凌亂的鋪散在枕邊,一番深吻之後,她的目光略顯迷離,但她依然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像你這樣的無恥小人,便是得到我的身子,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那便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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