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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壽張縣扈成買地,山神廟徐晟拜師

第二十五章、壽張縣扈成買地,山神廟徐晟拜師

  皇兄扈成回到傢鄉後,開始重整祖上留下來的田產。如今壽張縣和鄆城縣都是扈成的領地,按照大明律法,這兩個縣每年為朝廷所收的稅銀的一成會交給扈成作為他的親王俸祿。不過這兩個縣仍舊由朝廷的官員治理,扈成並無權幹預。扈成去壽張縣府拜訪瞭知縣,向他提出要重整傢業,再建祖廟等等。

  當年金兵入侵時,祝傢莊李傢莊扈傢莊是宋金兩軍多次交戰的地方。當時這裡的人口或逃亡或被抓丁或被殺死,絕大部分房屋都毀於戰火。到後來這裡竟成瞭無人居住的荒地,一直沒有得到恢復。大明朝建立後,全國所有的無主土地都被收歸官府所有。

  壽張縣知縣正愁這些土地無人經營耕種,聽得仁德親王願意出錢買地,大喜,就將所有祝傢莊李傢莊扈傢莊的土地作價二千兩黃金賣給瞭扈成。於是扈成開始在傢鄉招募莊丁,重修房屋廟宇,購置牲口,耕耘田地。那些原來從這三個莊子逃出去的莊戶們聽說皇兄扈成衣錦還鄉瞭,都扶老攜幼,陸陸續續地返回傢鄉投靠他,連帶著附近的村落都興旺瞭起來。報請官府審核後,扈成將這塊地方改名叫做仁德鎮,並派人專門去東京討得瞭女皇親筆題寫的“仁德鎮”三個字,再請工匠刻在獨龍崗前的石壁上。

  女皇送給哥哥的三千兩黃金,扈成花瞭二千兩買地,同時又要買牲口,又要建房安置數千戶來投奔他的莊戶人傢,他的親王俸祿則要等到秋收後才能拿到,因此銀錢上不免吃緊。他身為當今聖上的哥哥,隻要他開口,願意借錢或送錢給他的人多的是。不過他牢記妹子的囑咐,不敢亂收一文錢財,生怕玷污瞭仁德親王的封號。李如蓮見女婿犯難,想從女皇賜的養老銀子裡拿一些出來給他使用,扈成卻不願動用嶽母的私房錢。

  這天鄰村的王員外來訪。王員外名叫王富貴,他是扈成少年時的夥伴,住在離扈傢莊十裡的王傢村。王員外讀過書,還中過舉人。他近年來在濟州城做生意發瞭財。扈成將他請到屋裡吃茶。王員外見扈成傢裡十分簡陋,不由問道:“扈兄如今大富大貴,為何不購置些體面的傢俬?”

  扈成道:“隻因最近為莊戶們建造房屋外加購置牲口,妹子給我的金銀都花得差不多瞭。”

  那王員外問道:“吾見隔壁屋裡有許多行禮擔子還未打開,莫非是扈兄從東京運來販賣的貨物?”

  扈成道:“都是臨行時妹子送的她自己用過的什物,還未來得及拆開看。我這妹子是個好皇帝,她自己在宮裡過得十分節儉。她道這許多東西她用不著也浪費瞭,就叫人收拾瞭十幾個擔子,讓我帶回傢鄉裡來。”

  王員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對扈成道:“恕愚弟冒昧,皇宮裡拿出來的東西再舊也說不定是值錢的寶貝,扈兄可否讓我開開眼?”

  扈成道:“王老弟但看不妨。”就領他到隔壁屋子裡,先將最靠外面的一個行禮擔子打開給他看。

  那個擔子裡裝的是一卷卷的字畫。王太公略為看瞭幾眼,笑著對扈成道:“扈兄真是坐在金山上哭窮啊。”扈成不解,問道:“王老弟為何如此說?”王員外拿起一幅沾滿灰塵的字畫,道:“扈兄你看,這幅畫是當今太上皇趙佶所作,是他送給女皇陛下的新年賀禮。單是這幅畫就值三百兩黃金。其實就是有黃金也沒買處!”

  扈成吃瞭一驚。趙佶在大明朝開國之時被女皇認做幹爹,因此大明朝也尊他為太上皇。古往今來能在兩個朝代做太上皇的唯有他一人而已。他又是丹青聖手,他的畫確實是有價無市。三娘自己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小事,她隻跟天壽妹妹說瞭一聲要將用不著的舊東西給哥哥帶走,這些東西都是天壽替她打包收拾好,然後送給扈成的。想必皇宮裡此類字畫甚多,天壽順手挑瞭些捆成一擔。

  扈成道:“慚愧,我臨行時竟沒顧得上看看這些擔子裡究竟有些啥東西。”王員外又拿起另一幅字畫,道:“這一件更是無價之寶,不過你須將它當做傳傢之寶貢起來,千萬不可賣瞭它。”

  扈成接過來一看,也是一幅太上皇的畫,上面畫的是女皇扈三娘本人,旁邊還有太上皇親筆題寫的頌揚女皇扈三娘的一首詞。扈成叫道:“我的老天爺!要不是王老弟,這些寶貝說不定就給埋沒遺失瞭。”

  王員外道:“這擔字畫雖然值錢,在此處卻找不到買主。不如我幫扈兄挑十幾幅不是太稀罕的,帶到濟州城裡賣給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傢,換它萬餘兩銀子先解解扈兄眼下的燃眉之急。其餘的扈兄收好瞭,以後慢慢再做打算。另外那十幾個擔子裡想必也有不少好東西,扈兄千萬看管好瞭,不可大意。”

  扈成道:“多謝王老弟。賣畫得來的錢王老弟就請取其一成作為酬謝之資。”

  王員外道:“這如何使得?”堅辭不受。扈成定要謝他,王員外道:“既如此,弟弟我卻之不恭。就請扈兄將這幅當朝第一詞人李清照親筆書寫的‘醉花蔭’送與我吧,這也是難得的寶物。”扈成依允瞭。王員外大喜,當天帶著他挑出來的十來幅字畫去濟州城找買主去瞭。扈成將他一直送到莊外。

  過瞭十來天,王員外派人將賣畫所得的一萬八千餘兩白銀給扈成送來瞭。本來王員外估計這些字畫能買個一萬兩銀子就不錯瞭,誰知濟州城裡那些富戶聽說這些是女皇親自用過的東西,都競相抬價搶購,結果賣出瞭一萬八千多兩的高價。扈成大喜,想不到這些日子令他苦惱之事竟然如此輕易地解決瞭。他心裡一高興,晚上到銀枝玉枝的房裡大肆荒淫瞭一番。

  自從在完顏紅和瓊花那裡享瞭艷福之後,他就喜歡上瞭和兩個女人一起做那事兒。為瞭行事方便,他要銀枝玉枝都住在一間房裡。這兩姐妹本來就親密無間,對扈成也是百依百順,很快就習慣瞭三人同床的遊戲。扈成仿著那天完顏紅和瓊花之間的情形,教銀枝玉枝兩個互相親嘴摸乳舔允下體,三人樂此不疲。

  又過瞭兩個月,銀枝玉枝都懷上瞭身孕。扈成無奈隻好停瞭那荒唐之事,晚上到金枝房裡睡。金枝和他是老夫老妻瞭,扈成肏起她來輕車熟路,不過遠不如肏銀枝玉枝那般帶勁兒。金枝也知道自己年紀大瞭,無法和年輕二十餘歲的兩個妹妹相比。這天晚上扈成正壓在她身上折騰她,她紅著臉在丈夫耳邊小聲道:“李姨娘最近寂寞得很呢。”

  嶽母李如蓮比金枝還小一歲,即使她當暹羅王後時金枝也隻管她叫姨娘,從不叫她母後。金枝一句話提醒瞭扈成,他喜得在金枝臉上猛親瞭一陣,道:“乖乖,你且在此等一等,不要動。”說完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出去瞭。

  此時李如蓮正待脫衣上床歇息,扈成推門闖瞭進來。李如蓮嚇得驚呼:“你來我屋裡做甚麼?”扈成也不答話,將她一把抱住,抗在肩上往金枝屋裡走去。李如蓮又羞又急,卻不敢聲張。

  回到屋裡,扈成將李如蓮衣裙撕得粉碎,剝光瞭往床上一扔。金枝在床上赤裸著身子伸手將李姨娘扶住。扈成盤腿往床頭一坐,道:“你們兩個先親熱親熱給我瞧瞧。”金枝和李如蓮二人紅瞭臉,忸怩著沒動。其實扈成和銀枝玉枝平時做那事兒時根本不避諱,她們兩個早已躲在外面偷聽過瞭,隻是一時拉不下臉來自己做那事兒。

  扈成把眼一瞪,嚇得李如蓮渾身一哆嗦兒。金枝心一橫,貼過身來用手撫摸李如蓮的兩隻碩大的乳房和白嫩的屁股,摸得她直喘粗氣。漸漸地,李如蓮也放開瞭,張嘴含住瞭金枝的乳頭吸允。扈成看著看著,下體早已硬得跟鐵棍似的。大吼一聲撲瞭上去,將胯下之物往李如蓮兩腿間亂搗。兩隻手也不閑著,不停地揉捏床上的兩個女人。

  這一番折騰,一點兒也不亞於他和銀枝玉柱間的大戰!李如蓮和金枝被他肏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自己亦是累得大汗淋漓。自這晚以後,他不時吩咐李如蓮來金枝房裡給他肏。李如蓮不敢違拗,隻得照辦。

  那王員外自從幫扈成賣瞭字畫後,和他成瞭莫逆之交。兩人常常互相走動,一起吃茶飲酒下棋,日子過得十分愜意。這天王員外又來莊上拜訪,扈成將他迎進屋來,置酒相待。言談之間王員外面露猶疑之色,心裡似有難言之事。扈成問道:“賢弟為何事犯難,不妨直說。愚兄或許可相助一二。”

  王員外道:“不瞞哥哥,我前些時在壽張縣城辦事,被一幫朋友拉去青樓喝酒,結識瞭一個女子。那女子生得十分美艷,原是個武將之女。因傢道衰落,淪為娼妓。我酒後和她玩得盡興,就做主給她贖瞭身,領回傢來瞭。可是我傢娘子容不下她,整天和我大吵,非要趕她出去。我娘子出身富豪之傢,當初我做生意時多虧瞭用她的嫁妝做本錢才賺瞭不少錢,因此我懼怕她。可是要我將那可憐的女子趕出傢門卻又於心不忍,因此上煩惱。”

  扈成笑道:“此乃賢弟的傢事,我卻幫不上忙。”

  王員外道:“我為贖她花瞭三百兩銀子,我想將這個女子送給哥哥,並不要哥哥出一文錢。就當是哥哥給弟弟我幫瞭個大忙。”

  扈成推辭道:“我如何能奪人之所愛?使不得使不得。”

  王員外道:“我若留下她,傢裡不得安寧。若趕她走,則是害瞭她。哥哥你就當是行善事積陰德吧!”求瞭扈成多時,最後道:“你可隨我去傢中看她一看,若不能令哥哥滿意,我絕不強求。如何?”

  扈成因聽說是個美艷女子,又是武將之女,就存瞭些好奇之心。王員外又極力攛掇,將他連拉帶拽請到傢中。

  見瞭那女子,十八九歲年紀,果然是美艷非凡。王員外看扈成的模樣,知道他心裡喜歡上瞭這女子,就道:“扈兄且和她說會兒話。”說罷自己推門出去瞭。扈成問那女子:“你姓甚名誰?父母何在?傢中還有何人?”

  那女子向前給扈成施禮,道:“奴傢姓徐,喚作徐慧娘。父母俱亡。我父親叫做徐寧,原是宋朝武將,後為梁山泊頭領。隻有一個哥哥徐晟,現因事被關在壽張縣的大牢裡。”

  扈成聽瞭,吃瞭一驚,問道:“你哥哥因何事被關在大牢裡?”

  徐慧娘道:“我父母親死得早。我哥哥原在呼延灼將軍麾下,與他的兒子呼延鈺一處為將。金兵占瞭東京後,我哥哥帶著我四處流浪,將傢俬都耗盡瞭。大明朝立國後,我們兄妹打聽得呼延灼伯伯在東京封瞭侯,欲去投奔他,苦於湊不足路費。後來遇見一個惡少來調戲我,我哥哥將他的腿打折瞭。官府以尋釁鬥毆之罪將哥哥關瞭起來。我迫不得已賣身青樓,將賣身錢賠給瞭那個被打折腿的人傢,替哥哥減瞭刑期。大約再過半年哥哥就能出獄瞭。”

  扈成心裡尋思:“她父親既是梁山泊頭領,定與三娘是故交。似此我該救她兄妹出苦海,也算是替妹子做瞭一件善事。”

  便對她道:“這個給你贖身的王員外是我的至交,因他妻子容不下你,欲將你送給我。我有個妹子恰巧與你父親相識。你權且在此歇一夜,明日我帶你去壽張縣府救出你哥哥,然後再派人送你兄妹兩個去投奔呼延灼將軍。”

  徐慧娘聽瞭,喜極而泣,跪下拜謝瞭扈成。扈成也未和她說知自己的妹子是誰。王員外的娘子聽得扈成明天要將徐慧娘帶走,喜得心花怒放,急忙去廚下吩咐使女安排酒食款待他。晚上扈成和徐慧娘住在一個屋裡,扈成因喝瞭不少酒,自己先去床上倒頭睡瞭。徐慧娘見瞭,也不吭聲,自去床腳邊睡瞭。

  次日清晨,徐慧娘起來伺候扈成穿衣洗漱。王員外的娘子吩咐下人給扈成和徐慧娘送來瞭早善。早善後扈成辭別王員外夫婦,慧娘亦拜謝瞭王員外的贖身之恩。兩人啟程往壽張縣府而來。慧娘不知扈成有何本事能救她哥哥,也不敢多問,隻是跟在扈成身後。

  到瞭縣衙,扈成求見知縣。上次扈成買地時和那知縣見過一面,隻見他從縣衙裡面走出來迎接扈成,口稱“皇兄大人”。施禮已畢,恭恭敬敬地將扈成請進裡面,入座後,敬上香茶。慧娘此時方才得知扈成乃是大明朝的仁德親王,女皇扈三娘的哥哥,驚得呆瞭。

  扈成對知縣開口道:“我有一故人之子名叫徐晟,因與人鬥毆被關在大牢裡。我想請知縣大人將他交給我帶回去管教,該罰多少銀子,我依律繳納。”

  知縣教文吏取過徐晟的案卷來看瞭,見是一般的鬥毆致殘,便道:“此人犯的罪不甚嚴重,原來隻須繳納五百兩銀子就能釋放。因他已經在牢裡關瞭三個月有餘,罰金依例減半。皇兄大人若繳納二百五十兩罰金即可將他帶走。”扈成當即取銀子交瞭罰金,知縣吩咐從大牢裡將徐晟放出來,交給扈成。

  慧娘和哥哥徐晟相見,兄妹倆相抱大哭。哭罷,慧娘將哥哥帶到扈成跟前,道:“這是你我兄妹的大恩人,大明朝女皇的哥哥,仁德親王扈老爺。是他來見過知縣,繳納瞭罰銀,這才將你從大牢裡放出來的。”

  徐晟跪謝瞭扈成。扈成見徐晟二十八九歲,生得威風凜凜,一表人才。扈成與他相談甚歡,覺得他是個有本事的武將,心中甚喜。他道:“你們倆且隨我回府歇息,明日再從長計議。”

  回到仁德鎮時,天已黑瞭。扈成將徐晟徐慧娘兄妹倆引見給自己的三個妃子,說是女皇陛下故人之後。慧娘乖巧,忙給三個王妃跪下行禮問安。金枝喜她長得俊俏可愛,親自將她扶起來。銀枝玉柱也過來拉住她的手問長問短。扈成叫安排膳食款待,膳後讓侍女伺候徐晟徐慧娘香湯沐浴,送去客房裡歇息,一夜無話。

  次日早善後,扈成叫徐晟兄妹來大廳裡坐下,金枝銀枝玉枝亦坐在一旁。扈成道:“你們的父親是我妹子的故交。我妹子為人極好,她對從前梁山泊的故舊都十分看顧。我聽說那呼延灼封瞭侯爵之後已經告老還鄉瞭,你們若去找他,他定是寫書信將你們托付給其他人,如此輾轉頗費時日。不如我現在修書一封,你們兄妹兩人拿瞭我的書信直接去皇宮見我妹子,由她安置你等。如此豈不省事?”扈成心裡雖然很愛這個徐慧娘,隻是他想起妹子的囑咐,要對得起仁德親王的封號,故此壓下瞭私心,一意要成全徐晟兄妹。

  徐晟和慧娘聽瞭,一齊跪下給扈成磕頭。徐晟道:“我自小學得一身武藝,亦粗通兵法,想去從軍搏個出身。日後若立下戰功,也好光宗耀祖。親王大人的恩德我銘記在心,從今以後我一定誓死效忠女皇和大明朝,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徐慧娘心裡卻在琢磨其他的事兒,低頭不語。

  扈成道:“賢侄既然想從軍,我倒是有一個主意。現今天下已定,海內太平,整個大明朝需要用兵之處不多。聽我那妹子說,隻有鎮西王還在向西擴張,那裡正是用人之處。鎮西王是我外甥女,她現在駐紮在吐蕃。雖然我還未見過她,卻不妨寫信將你舉薦過去。她看在母親和舅舅的面上,定會用你所長。你若能在戰場上立下大功,或許將來能封侯也未可知。隻是有一件,你妹子是個弱女子,難以和你同去。”

  正說到此,隻見徐慧娘離座,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將扈成嚇瞭一跳。徐慧娘對扈成磕瞭三個頭,道:“親王大人聽稟。自從慧娘見瞭大人,就知大人是個仁慈的君子,頂天立地的好男人。慧娘雖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心裡隻想讓哥哥去奔前程,我自己願意跟隨大人為奴為婢,一輩子服侍親王大人和王妃。請大人成全。”說罷又磕頭,淚如雨下。

  金枝昨夜裡在床上就聽扈成說瞭徐慧娘之事,唏噓不已。現在心裡益發可憐她,遂過來將她從地下扶起摟在懷裡,一邊抹眼淚兒,一邊對扈成道:“這個妹妹真是可憐之人,你就收下她吧。”

  徐晟也道:“我這個妹妹從小賢惠,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就請親王大人收下她。她跟在親王大人身邊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放瞭心。”

  扈成對徐晟道:“你既有此心,我就不假意推辭瞭。不過為奴婢卻是太委屈令妹瞭。我欲擇吉日將令妹納為妾室,你看如何?”徐晟大喜,拉著慧娘拜謝瞭扈成。慧娘又逐個拜瞭金枝銀枝玉枝三個王妃。扈成暗道:“我原是真心要成全他兄妹,想不到卻贏得瞭美人的芳心。可知善有善報,非虛言也。”

  三日後,扈成娶慧娘為妾。仁德親王府張燈結彩,大吹大擂,擺酒慶賀。莊客們和遠近鄰居聞知仁德親王納妾,都趕來賀喜。王員外夫婦也來送瞭禮。這天心情最為復雜的就數王員外瞭,他心裡一面感激扈成仗義為他解瞭圍,一面又對他嫉妒得不得瞭。那個風騷美麗,溫柔可人的女子成瞭別人的妾室,從此跟他再也無緣瞭。

  金枝銀枝玉枝三個幫著慧娘穿戴打扮好瞭,在鼓樂之聲中將扈成和她兩人送入瞭洞房。

  扈成在燈下看慧娘時,真個是美如西施,艷似貂蟬。寬衣解帶後,兩個如膠似漆,好一番恩愛纏綿。那徐慧娘是在青樓裡歷練過的,伺候男人的百般技巧她都省得,扈成肏她肏得十分得趣。金枝在門外聽得屋裡的淫聲浪語,心癢難熬,最後忍不住推門進來。慧娘使出渾身本事,將他們夫妻兩個都伺候得欲仙欲死。扈成這一夜可謂享盡瞭人間艷福。

  眼見妹子有瞭好的歸宿,徐晟亦歡喜無限,盡情暢飲。當晚大醉,睡到次日午時方醒。此後徐晟在仁德親王府上又住瞭十來天,這天他來向扈成和妹子辭行,懷裡揣著扈成給鎮西王的親筆書信,啟程往西而去。徐晟的包裹盤纏和馬匹自然都是扈成替他備辦。慧娘和扈成一起將哥哥送出十裡之外,待他走得看不見瞭方回。

  且說徐晟離瞭壽張縣,一路曉行夜宿,辛苦跋涉。大約走瞭兩個月,終於進入吐蕃地界。吐蕃是苦寒地帶,自古民風彪悍,征戰仇殺不斷。鎮西王攻占吐蕃後,帶來瞭許多能臣,嚴格按照大明律治理吐蕃,斬殺瞭不少刁蠻之徒。幾年下來吐蕃的漢藏百姓和睦共處,安居樂業,再加上風調雨順,農牧商業逐漸興旺起來。徐晟一路行來,看到瞭不少在中原從來沒見過的稀罕景致。

  這天徐晟正一個人騎馬在山路上緩緩而行,忽聞前方有撕殺之聲。徐晟在進入吐蕃之前一路經過瞭許多險惡之處,都未曾遇到過劫道的歹人。今見有人在此廝殺,心下大奇,遂策馬近前觀看究竟。

  隻見前面有二十五六個相貌兇狠的人騎著馬,都是吐蕃人打扮,正在圍攻一個須眉皆白的老和尚。這夥人手裡都持有大刀長槍雕弓利斧,那個老和尚卻是赤手空拳,騎在一匹青鬃馬上,正左右躲避襲來的兵器。徐晟是個血氣方剛正直豪爽之人。見他們以多欺少為難這麼個老和尚,心下大怒。他卻不曾細想:那老和尚若不是非凡之人,焉能赤手空拳抵擋這夥惡人多時?

  徐晟離開扈傢莊時扈成請人用上等好鋼打造瞭一條長槍和一把腰刀,送與他做兵器。當下徐晟將包裹解下放在道旁的樹叢裡,挺槍躍馬,去救那和尚。到瞭跟前,徐晟大喝一聲:“住手!你等何處來的歹人,竟敢以多欺少在此打劫?”那些人見瞭徐晟,也不答話,分出五六個人來接住他廝殺,其餘的仍舊圍住那和尚猛攻。

  徐晟自從開封被金兵攻破以後就再沒有上過戰場,今天是數年來第一次面對強敵,心中興奮不已。這幾個對手似乎都是殺過人的,武藝也不錯。徐晟使出渾身本事,一條槍神出鬼沒,和這幾個人戰作一團。徐晟原來不想殺人,隻是想救下那老和尚。可是這幾個人彷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招招都是拚命的打法。徐晟顧不得許多瞭,手下不再留情,舞動長槍和敵人以命相搏。

  徐晟到底是武將出身,戰場經驗豐富,武藝又比對手高出一大截兒。不到半個時辰,這幾個人都被徐晟或刺或挑,全部殺瞭。奇怪的是,這些人戰至最後也沒有一個逃跑或投降的。徐晟這時已是大汗淋漓,身上血跡斑斑。

  他突然想起來,現在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莫非那個老和尚已經被殺死瞭或者被抓走瞭?他轉過身來,猛地看見瞭那個老和尚立在自己身後,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面帶微笑。他早已下瞭青鬃馬,手裡柱著一條長槍,想來是剛剛從敵人手中奪過來的。再看看四周,徐晟驚得差一點大聲叫出來:那些圍攻老和尚的惡人都被他殺得幹幹凈凈,連屍體都被拖到一處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兒。

  原來這老和尚是個絕頂高手!

  老和尚對徐晟道:“多謝這位公子仗義出手,老衲謝過公子的相救之恩。”說罷躬身行禮。徐晟慌忙還禮,道:“老師傅身懷絕技,小子不自量力,獻醜瞭。”

  老和尚道:“公子且去泉水邊洗凈身上血跡,待我將這些屍首焚燒瞭,再來和公子敘話。”徐晟這才註意到那老和尚渾身上下幹幹凈凈的,沒有沾上一丁點兒血跡。他這時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由對那老和尚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一個年輕人,廢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殺瞭五六個敵人,那老和尚輕輕松松地就殺瞭二十餘人。徐晟心裡起瞭拜師之意。

  他去山泉邊洗凈瞭身子,將染瞭血跡的衣服都扔瞭,從自己包裹裡取出幹凈衣服換上。這時那老和尚已經搬來柴草,點起熊熊大火焚燒那些屍首。隻見他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超度那些亡靈。這附近恰巧有一座破舊的山神廟,老和尚和徐晟一起走進那破廟裡歇息。老和尚取出些乾糧,兩人分著吃瞭。

  老和尚開口問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從何處來,欲投何處去?”

  徐晟道:“我姓徐名晟。原是大宋朝的武將,要去投奔鎮西王軍中效力。剛才見瞭這些惡人圍攻師傅,一時自恃勇力,上來打抱不平,天幸遇見師傅。師傅神技驚人,晚輩我十分羨慕,懇請師傅收我為徒。”說罷對著和尚跪下行禮。

  老和尚道:“你且起來,我有話問你。”說著伸手來攙扶徐晟。徐晟感覺一股大力托住自己的身子往上升,根本無法掙紮,隻得站瞭起來。老和尚問道:“剛才我看你使的槍法,像是呼延灼將軍的傢傳槍法,還以為你是他的兒子。你卻道你叫徐晟,不知你和呼延老頭有何關系?莫非是他收的徒弟?”

  徐晟道:“師傅好眼力。我父親叫徐寧,和呼延灼伯伯都是宋朝軍官,後來上瞭梁山,再後來又被朝廷招安,為朝廷東征西討。我父親死得早,那時我還小,未能跟他學得我徐傢的祖傳武藝。我從小受呼延灼伯伯看顧,跟他的兒子呼延鈺結拜為兄弟,一起練武,一起從軍。我的槍法是從呼延鈺那裡學來的。”

  老和尚道:“原來如此。既然是徐寧老弟的兒子,你該叫我一聲伯伯。我姓林名沖,早年與你父親一起為八十萬禁軍教頭,上梁山比他還早幾年。如今時過境遷,說起來這些都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兒瞭。”徐晟驚呼:“原來是林沖伯伯,怪不得如此厲害!呼延灼伯伯多次跟呼延鈺和我提起過,道整個梁山之上,若論武藝,林沖伯伯當屬第一。請伯伯收我為徒!”說完又跪瞭下去。

  這次林沖沒有阻止他,任他拜瞭三拜,徐晟大喜。林沖道:“我一生經歷坎坷,出傢為僧也是因為有難言之隱。今日緣法湊巧收你為徒,你須對天發誓,不可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徐晟當即發瞭毒誓,又道:“師傅放心,弟子謹記師傅的囑咐!”

  徐晟又將金兵入侵後他如何與妹子一起到處流浪,後來如何因鬥毆被官府關進瞭大牢,又如何被仁德親王扈成所救,最後仁德親王推薦自己去投奔鎮西王等等事項,一一告訴瞭師傅。林沖聽瞭,點頭不語。扈成問師傅:“這夥惡人是哪裡來的?他們為何要追殺師傅?”

  林沖道:“他們是吐蕃靈鷲宮豢養的死士。他們追殺我是因為我奪走瞭靈鷲宮的鎮寺之寶。靈鷲宮的主人正密謀召喚吐蕃各地的僧侶和信徒們一起造反,意圖刺殺鎮西王,將大明朝的勢力趕出吐蕃。我去奪寶,為的是阻止他們的陰謀。我本不願開殺戒,可是他們一路緊追我不放,我無奈之下才不得不超度他們。阿彌陀佛。”

  師徒二人在山神廟裡歇瞭一晚,次日收拾好行李馬匹,來到幾十裡外的一處小鎮上。林沖在小鎮上租瞭一個破舊的院落,院落後面有一大塊空地。林沖對徐晟道:“我欲在此住上兩三個月,好傳授武藝與你。”徐晟大喜,幫著師傅收拾住處。

  林沖道:“我會的武藝太多,你即使學個三五年也學不全。好在你人很聰明,底子也好。我隻指點你學一兩門厲害的槍法,以後你自己在實戰中可以仔細體會,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又道:“我與你父親徐寧相交甚厚,常常在一起切磋槍法。故此你們傢傳的武藝我都深知其中奧妙。我現在就將你們徐傢的金槍法和鉤鐮槍法傳授給你,將來你若立瞭功,也可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徐晟大為感動,道:“師傅再生之恩,徒兒永世難報!”說罷磕頭不止。

  林沖畫瞭圖樣,教徐晟去請鐵匠打造瞭一桿鉤鐮槍。自此徐晟每日都在此跟林沖學習槍法,他生得比父親徐寧高大強壯,又肯下苦功,再加上林沖盡心相授,因此武藝上大有長進。不到兩個月,徐晟已將金槍法和鉤鐮槍法學得出神入化,奧妙無窮。這期間每天徐晟都侍奉林沖起居,如兒子待父親一般。林沖也越來越覺徐晟孝順,像是自己的親兒子。

  這天林沖對徐晟道:“徒兒,你現在的槍法已經大成,隻差去實戰中體驗瞭。為師這些天觀察你的為人處世,是個忠厚之人,卻又不像師傅我這般迂腐。你將來一定前途無量。總之我十分滿意能在晚年收得你這麼個好徒弟。我還有一套佛門功法,也要傳授與你。這門功法我原是為瞭治療自己的吐血之疾才開始練習的,沒料到竟有些意想不到的奇效。至於到底是何奇效,我暫不告訴你,你也不要問我,且慢慢練習,將來你自然知道它的好處。”

  徐晟道:“師傅既如此說,徒兒一定學好這門功法。徒兒在先此謝過師傅瞭。”

  接下來十來天林沖將這套佛門秘法傳授給瞭徐晟,囑咐他每天練習,不可停下。剛練瞭幾天,徐晟就發現這套功法對恢復體力十分有用,真是個瞭不得的寶貝。待徐晟將這門功法都記牢練熟瞭,林沖道:“你我師徒一場,緣分非淺。今天我和你就此分離,以後還有相見之日。”徐晟十分不舍,跪在地上抱住師傅的腿大哭。

  林沖又吐驚人之語:“徒兒,你要去投靠的那個鎮西王林無雙,是我的女兒。她兄弟鎮北王林無敵則是我的兒子。不過我已囑咐過你,不可對人說出見過我之事。”徐晟大驚。

  在大明朝,女皇扈三娘的威望如日中天。百姓們對她和她的四個兒女們私下裡雖有不少議論和傳說,卻不敢公開談論,害怕犯下大不敬之罪。故此沒有幾個人知道林沖曾是扈三娘的男人,無雙無敵是他的親生兒女。

  徐晟道:“恕徒兒冒昧。徒兒心裡一直想問問師傅,為何要出傢為僧?可有甚麼難處需要徒兒效力?”

  林沖道:“此事現在不宜相告。待日後我們師徒見面時再說吧。現在有靈鷲宮的歹人欲害我女兒無雙的性命,你去瞭那裡可暗中保護她。我現在不便與她見面,你不要向任何人說起我,切記。另外,如有機會,你可將這套功法也傳授與她。”徐晟點頭,再次拜謝瞭師傅。兩人分手後,徐晟往羅些城來投奔鎮西王,卻不知師傅林沖投何處去瞭。

  一路上徐晟碰見瞭好幾撥尋找師傅林沖的人:有的是僧人,有的是官府的。他們都在向過往行人打聽一個騎青鬃馬的老和尚。徐晟暗道:“師傅在靈鷲宮奪得的鎮寺之寶一定非同小可。”他一點兒都不為師傅擔心,以師傅的本事,哪怕是數百精兵也奈何不瞭他。

  不過有一對母女引起瞭徐晟的註意,她們也在打聽師傅的下落。那母親是個有富商或是富商的傢眷,三十五六歲,身邊跟著一大群傢仆,看起來全都身懷武藝。她不但生得美貌,身手似乎也不錯。她的坐騎是一匹大宛良馬,徐晟知道沒本事的人是沒法騎那樣的烈馬的。她女兒隻有五六歲年紀,竟能雙手抓著韁繩和她騎在一匹馬上。徐晟的直覺是那對母女似乎和師傅關系特殊,但肯定不是師傅的仇人。那女人自稱姓楊,她眼睛很美,向徐晟問話時似乎看到徐晟心裡去瞭,令他不敢直視。徐晟當然不能向她透露師傅的行蹤,她母女離開時他心裡竟有一絲不舍。

  徐晟進瞭羅些城,在一處熱鬧的集市上看見羅些城守備府張貼的招募軍官的告示。那告示上面說:大明朝住羅些守備官正在城東大校場招募武藝嫻熟兼學過兵法的人才,能通過比試的前十名青年才俊,無論貴賤,都將被分派到守備軍中任職。

  徐晟暗道:“我有皇兄大人的親筆書信,若能面見鎮西王,也許能討得一官半職。不過我曾經跟呼延灼將軍學過兵法,又得師傅林沖傳授絕妙武藝,何不憑自己的真本事去闖蕩一番?眼前這場比試就是個絕好的機會。若能去羅些守備府當差,也一樣能接近鎮西王,還可以暗中探查靈鷲宮那些要害鎮西王的歹人。”想到此,竟不去尋找鎮西王的行宮,而是毅然決然地投城東大校場去瞭。也是徐晟年輕氣盛,若換個老成的,定會先去拜見鎮西王。

  來到大校場,隻見那裡已有數百人,都是前來應試的青壯年。校場中間有一大塊空地被些木欄圍住,有不少士兵看守。木欄門口站著一個黑大漢,手持一條木棒,旁邊還堆著一堆粗細不等的木棒。凡是想進去應試的人,都需和這個黑大漢過兩招。若得他點頭依允,才能進去。青壯們都在那兒排隊,待排到跟前,就去那堆木棒裡挑一根去和那黑大漢過招。徐晟也去排在隊末,一邊觀看那黑大漢的招式。

  看著看著徐晟不禁好笑,這黑大漢明明沒有用甚麼奇妙的招式,可是這些青壯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都敗下陣來。那些屁股或腿上挨瞭一棒的都痛得大叫,還有的被他一陣拳腳打得躺在地下起不來,滿地裡都是被打折瞭的木棒。偶爾有一兩個身手好的,雖然也輸給瞭那黑大漢,卻被他招手放瞭進去。不過十個裡有九個都進不去裡面。徐晟聽別人議論,道那黑大漢叫做欒勇,是羅些城守備官欒英的親弟弟,也是她的副手。

  輪到徐晟瞭,他拾起一根新木棒,沖那黑大漢一抱拳,然後掄起木棒就朝他猛劈過去。欒勇見他來勢兇猛,就舉棒來格擋,隻聽得“卡嚓”一聲響,欒勇手裡的木棒被打斷成瞭兩截。周圍響起一片喝彩之聲。想來許久沒有人是欒勇的對手,眾人心裡都憋瞭一口氣。

  欒勇看著徐晟道:“你這人不錯。我本該放你進去,不知你可否有興趣陪我再來玩一次?”旁邊的人見有熱鬧看,都興奮得大叫,鼓勵徐晟上去應戰。徐晟笑道:“既如此,我就獻醜瞭。”

  這次欒勇換瞭一條極為粗大的木棒,比原來他手裡那條粗瞭一倍有餘。他問徐晟道:“你要不要再換一條木棒?”徐晟搖搖頭。兩人你來我往,開始交手。看的人逐漸增多,連那些已經被欒勇放進木欄裡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瞭。周圍還有一些正在操練的軍官和士兵也過來觀看。

  這次徐晟雖然使的還是那條木棒,卻是使出瞭徐傢的金槍法,劈刺挑抹,十分好看,圍觀的人大聲喝彩。那欒勇也把出自己的真本事,一條粗木棒掄起來呼呼生風。不一會兒,兩人都出瞭身大汗。徐晟忽地棒法一變,使瞭個怪招。兩人錯身之時不知怎地徐晟的棒頭將欒勇的腳絆瞭一下,欒勇一個趔趄,幸好站穩瞭,沒有摔倒。徐晟這招卻是鉤鐮槍的招式,若是真用鉤鐮槍的話,欒勇的腿腳非受傷不可。

  徐晟接下來正要發招,隻聽“且住!”,一聲清脆的喊聲傳來。徐晟看時,見一個英姿颯爽的美貌女將軍站在那兒,身邊跟著一群侍衛。她正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欒勇走到她跟前,道:“姐,這人武藝十分高強,不用再試瞭。”欒英點瞭點頭,對徐晟道:“這位公子請跟我來。”徐晟已猜到她就是羅些城守備官欒英,忙躬身施禮,跟著她後面去瞭。圍觀的人群裡響起一片嘖嘖的羨慕之聲。

  到瞭木欄裡面應試的地方,欒英卻不叫徐晟和那些應試的青壯站在一起,而是叫他貼身站在自己後面,像是她的侍從一般。欒英叫那些被欒勇放進來的青壯年一個個上前答話,無非是先問姓名籍貫,然後問一些行軍打仗的常識。旁邊的幾個文官摸樣的人則低頭忙著記錄。

  徐晟眼裡看著身邊這個俊俏英武的佳人,聽著她好聽的聲音,還聞到瞭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體香,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心裡一震,不由自主地運起師傅傳授的那套佛門功法,想用它來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情欲。沒想到效果還不錯,他的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瞭。這些天來徐晟每晚都練功,越練越覺得這功法神奇,自己好似變瞭一個人。

  徐晟雖然二十九歲瞭,但至今他隻和少數幾個女人睡過,那還是他剛剛從軍時被同伴拉去逛過青樓幾次。前些年戰亂不斷,後來則因為貧窮不堪,徐晟根本沒機會親近女人。今天猛地遇見瞭欒英這麼個絕色佳人,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裡。虧得師傅傳授瞭這門功法,要不然他就要出醜瞭。他想起師傅說過的話:這門功法大有好處。除瞭疲勞時可以快速恢復體力外,難道能夠抵禦美色的誘惑也是它的一樣好處?暫且先不管它,徐晟又打起精神,全神灌註到眼前欒英和其他青壯們的問答上。

  出乎徐晟意料的是,欒英接下來讓徐晟來考查這些青壯們有關兵法戰陣方面的學問。徐晟心裡納悶: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問過,竟讓自己來考查其他人?好在徐晟以前上過戰場,跟呼延灼學的兵法也還記得不少,就將自己認為重要的地方挑出來一些去問這些人年輕人。反正有人在旁記錄,不用自己來評判回答的對錯。開始時他因為緊張有點結巴,後來放松瞭下來,說起話來也算是條理分明,簡潔幹練。他看見欒英在一旁微微點頭,眼裡露出贊許之色。

  徐晟不知道的是,欒英正在替鎮西王物色一個文武雙全的近侍。不但要求武藝出眾,為人忠誠可靠,還要有見識,有眼色,有急智。當然和女人做那事兒的能力也要強,不然是經不住情欲旺盛的鎮西王的折騰的。不過最後這一項光靠問話是不夠的,必須用真人來測試。簡單地問瞭問徐晟的姓名和籍貫,並且得知他至今未婚也未定親後,欒英十分滿意,她將徐晟帶回瞭自己的住處。

  欒英是大明朝少數幾個知道女皇扈三娘的秘密的人。三娘是她們一傢的大恩人,也是大明朝的黎民百姓的大恩人。三娘的女兒無雙姐姐則是她從小最為崇拜的同齡人。她心裡一直很羨慕女皇的密友瓊英阿姨,她覺得自己對無雙姐姐的感情和瓊英阿姨對三娘的感情是一樣的。她一心要做無雙姐姐的瓊英,甘願為無雙做任何事情,包括幫她尋找稱心如意的男人!

  看著屋裡的佈置,徐晟不難猜出這是欒英的閨房。他心裡不禁緊張起來,不知下面要發生什麼事兒。欒英將甲胄除去,隻穿一身薄薄的絲袍走近瞭徐晟。徐晟聞著欒英身上的體香,看著她俊俏的臉蛋和微露的酥胸,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欒英問道:“徐公子願意成為鎮西王最親密的貼身侍衛嗎?”鎮西王的貼身侍衛?還是最親密的?徐晟心裡吃驚,不過他還是用力點瞭點頭。鎮西王是師傅和大明女皇的親生女兒,於公於私他都必須保護鎮西王不受傷害。師傅說過靈鷲宮的人正在陰謀刺殺鎮西王,若自己能成為她的貼身侍衛,關鍵時刻必能為她出一份力。

  她對徐晟道:“你今天表現很不錯。下面還剩下最後一種測試,你不要緊張,盡量放松。”說罷欒英貼近身來,伸出纖纖玉手來給徐晟寬衣解帶。徐晟平時除瞭自己的妹妹,很少和別的女人靠得這麼近。衣服被脫光後,徐晟滿臉漲得通紅,下體更是硬得直挺挺的,像是一根擎天玉柱。他看瞭欒英一眼,見她也正盯住自己的下身看。

  欒英不知為何臉紅瞭,那嬌羞的模樣兒讓徐晟心裡一陣悸動。突然間欒英伸手抱住徐晟的身子,一個大轉身就要將他摔倒,卻被他及時掙開瞭。要是在遇見師傅前,徐晟一定著瞭欒英的道兒。師傅在教他武藝時常常使用各種偷襲手段,好讓徐晟適應實戰中的突發狀況。欒英見偷襲不成,遂將佩劍拔出,向徐晟攻來。徐晟心裡雖知欒英是在測試他,不過還是很緊張。他赤裸著身子在屋裡躲避寒光閃閃的寶劍,樣子十分狼狽。

  欒英一連幾十招劍法使出,卻奈何不瞭赤手空拳的徐晟,心裡不禁感到慶幸:要找這麼一個武藝高強而又機警的人可真不容易啊。這時徐晟已在躲閃騰挪之時順手抄起瞭一根頂門木棍。一棍在手,徐晟自然而然地使出瞭師傅教的槍法。那頂門棍長度不及長槍的一半,可是到瞭徐晟手裡卻威力無窮,欒英頃刻落在瞭下風。十餘招過後,欒英身上穿的絲袍被徐晟的木棍挑破瞭好幾處,露出白玉般的胸脯和屁股來。她知道徐晟已經手下留情,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欒英止住徐晟,道:“好瞭,你贏瞭。”扔瞭手中劍,將自己也脫得精光,紅著臉走過來抱住瞭徐晟的身子。欒英將徐晟放倒在床上,自己騎瞭上去,分開兩條結實的大腿,慢慢地朝徐晟的擎天柱上坐瞭下去。徐晟的那話兒進入瞭一個溫暖而又潮濕的空間,感覺舒服極瞭。現在他完全被本能驅使,強健的腰部帶著屁股開始有節奏地聳動。欒英感覺自己的下體被徐晟的玉柱塞滿瞭,不由得臉紅耳赤。隨著徐晟的聳動,她開始嬌聲呻吟。

  她的聲音很好聽,徐晟被刺激得亢奮無比,他開始瘋狂地親吻揉搓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過來一會兒,他猛地翻身將欒英壓在瞭身下,下體開始全力抽動。兩人的肉體互相撞擊,“啪啪”地響個不停。欒英舒服得忍不住大叫起來,徐晟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最後大叫一聲,猛烈地爆發在欒英的全身痙攣中。

  完事後,徐晟默默地開始練習起師傅傳授的那套功法。欒英身上的汗水也和徐晟的流在一處,她依舊被壓在徐晟身下,徐晟那話兒還沒從她體內拔出。欒英對徐晟很滿意。她歇瞭一會兒,欲從徐晟身子下面鉆出來,不料卻被徐晟按住瞭不放手。接下來欒英驚得張大瞭眼睛,徐晟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瞭精力,他的玉柱在欒英的身子裡又開始迅速變大瞭。

  徐晟粗暴地將欒英身子翻轉過去,兩手抓住她的屁股,將下體從後面猛地插進她的身子裡,欒英禁不住大叫一聲。這一次徐晟將欒英一直肏到天黑,她的下面都被肏得紅腫瞭。欒英喜極而泣,她終於替無雙姐姐找到瞭一個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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