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嶽麓劍派的大門時,真的有種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覺──被呂晉嶽關在練功房之中練瞭一整個月的劍法,卻連我最想見到的慧卿都見不到一面,我有嚴重欲求不滿的感覺。
幸好的是,我山腳下的小屋之中有六個美婢在等我,雖然三侍三司她們的美貌還及不上慧卿,但是她們可也是出眾的美女瞭:更重要的是,她們可是我能吃得到的口邊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許多功夫,即使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敗呂晉嶽、挑瞭嶽麓劍派、把慧卿搶回傢去,也是有相當難度的,我得能夠打敗呂晉嶽才行。
於是,我在離開瞭嶽麓劍派的大門有一段距離、確定瞭不會有人看到我之後,立即全力施展‘凌雲飛渡’輕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腳下的小屋,遠遠的我就看到有個人坐在庭院中大樹上的枝椏之間:原本我還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來的探子在偵查我的藏身之處,但是奔到近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侍琴這個小妮子正坐在樹上、一對三寸金蓮垂著晃啊踢的,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著嶽麓山上。
奇怪,侍琴沒事爬到樹上坐著幹什麼?一提氣,施展‘凌雲飛渡’輕功,我從圍墻外拔身直起,躍上瞭庭院中的大樹,正好落腳在侍琴旁邊。
由於我的身法太快,侍琴並沒有看到我從山上下來,也沒註意到我躍上大樹,直到我在侍琴旁邊的樹幹上坐下的時候,突然驚覺到身邊多瞭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侍琴嚇得驚叫瞭起來。
“啊!你是誰……”
不過,當侍琴看清楚出現在她身旁的人原來是我的時候,原本駭異的表情立刻變成瞭驚喜的神色。
“教主!原來是教……嗚!”
“跟你們說過幾百次,在外面的時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身分可能會暴露的。”
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櫻桃小口,阻止她繼續發出聲音。“怎麼你和春夏秋冬她們都不聽的?”
“是,婢子知錯瞭。”
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開,美麗臉龐上的一對水汪汪鳳眼興奮地看著我。“不過,公子終於回來瞭,婢子好高興呢?”
是啊,我也很高興,好不容易終於脫離呂晉嶽那見不到女人的練劍地獄瞭,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們身上好好補回來才行。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我問侍琴。“童心大發,爬樹玩?”
“才不是!”
侍琴急忙搖頭。“還不是因為公子一個月沒回來,婢子們擔心,所以每天都輪班爬上樹來……”
“爬上樹來望夫早歸嗎?”
我開瞭侍琴一個玩笑,侍琴紅瞭臉低下頭去。“哪有望夫……婢子們才沒那個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現在我回來瞭,你們也算是望到我瞭,嗯?”
我笑著摸瞭摸侍琴光滑的臉蛋。“我們下去吧。”
侍琴點頭,我立即摟著侍琴的纖腰,施展輕功從樹上躍落,輕飄飄地落地,正好碰上其他因為聽到侍琴剛才的驚呼聲、跑出來看看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的五婢。
“教主!原來是教主回來瞭!”
五婢興奮地喊著,紛紛圍繞在我周圍。
“嗨,我剛剛才在說侍琴,在外面的時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其他人聽見瞭的話,我的身分可能會暴露的。”
雖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但是我隻有兩隻手,她們可有五張嘴巴,怎麼摀也摀不完的。“你們怎麼老是忘記?”
“是,對不起。”
五婢這才發現興奮之下失言瞭,全都情不自禁地摀著嘴巴,每個人都是眼珠滴溜溜地看著我。
“算啦,反正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瞭。”
我聳聳肩,這些女孩子們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討饒,到底有沒有反省的意思?“我餓瞭,晚餐吃什麼?”
“教主想吃什麼?婢子們這就去準備!”
六個人異口同聲地問著。
我想吃什麼?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想先吃你們,可不可以?”
我摟著侍琴的纖腰往屋內走。
“先吃我們……”
六婢的粉臉同時漲得通紅,特別是被我摟著的侍琴,我要‘吃’她們的話,多半就是由口邊的美肉先吃起,那個自然就是被我摟著的侍琴瞭。
“在山上被人逼著閉關練瞭一個月的劍,連個女人都沒看見,我都快飢渴而死瞭!”
一進瞭屋、沒有瞭被其他路過的人看見的疑慮之後,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纖腰,在侍琴半推半就的驚呼聲中,將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後掀起侍琴的裙子、脫下侍琴的褲子和褻褲,露出侍琴圓潤潔白的一對大屁股。
“啊!教主!”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開動’,侍琴驚叫著。“婢子還沒準備好……啊~~~!”
雖然侍琴說她還沒有準備好,但是已經一個月沒見女人的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這份就口美食?當然是先將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說,反正可以讓侍琴在被插入之後慢慢準備好就行。
但是,當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頂入侍琴的花徑之中時,侍琴的花徑早已濕答答地滑溜無比,肉杵在花蜜的潤滑之下,毫無困難地直抵侍琴花芯,讓侍琴叫瞭出來。
“還沒準備好?濕成這樣還敢說沒準備好?”
我在侍琴的花徑之中抽動著肉杵,讓肉杵擠壓著侍琴花徑之中源源不絕湧出的花蜜發出‘滋滋’水聲。“這是什麼聲音?嗯?”
“那是因為……啊~~~!”
侍琴紅著臉正想辯解,但是我的肉杵卻在這時深深地頂入瞭侍琴體內,讓侍琴忍不住發出瞭一聲媚人的愉悅呻吟。“教主……好深……頂死婢子瞭……”
“呵呵,那是因為什麼?”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體內抽動著我變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身體也熱情地回應著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層層疊疊地纏繞在我的金箍棒上按摩著,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門疊戶’特徵讓我的肉杵感受到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間侍琴的小穴之中開始產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帶起瞭一陣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催促著我的二弟趕快噴精,我知道侍琴開始運行起‘陰陽訣’瞭,所以才會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強烈的快感:不過我並沒有運起‘陰陽訣’來和侍琴對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積到超過臨界點,然後大量濃稠的熱精爆發出來,隨著肉杵有節奏地搏動、一波又一波滾燙地澆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個月沒見女人,我需要先射一發,紓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滿才行:果然在侍琴體內打出一發之後,就感覺神清氣爽瞭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這麼想,被芊莘給教育過‘練陰陽訣的時候泄精是大忌’的侍琴感覺到我的陽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體內,嚇得侍琴叫瞭起來。
“教主,你怎麼泄精瞭?怎麼沒有運行‘陰陽訣’?難道……”
侍琴回過頭來,很擔心地看著我。
“因為我在山上一個月沒見女人啊!所以先在你身上發泄一下,別擔心。”
我笑著輕輕拍瞭拍侍琴的面頰。
“可是……”
即使有我親口解釋,侍琴還是不太相信,很擔心地望著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證明給你看!”
我說著,開始運行起‘陰陽訣’,感覺到小穴之中開始酥麻起來的侍琴急忙跟著也運行起陰陽訣來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著運行陰陽訣的強度,很快地侍琴就跟不上我運功的強度瞭。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沒瞭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擺動著她的大屁股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徑之中的洪水氾濫成災,夾雜著我先前射在侍琴體內的陽精一起從我和侍琴下體結合之處奔騰流泄瞭出來。
擺平瞭侍琴,回頭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看著我和被我操得有如一灘軟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氣的侍琴。
“呵呵,接下來是誰呢?有沒有自願者?”
我的眼光從五婢身上掃過去,五婢的臉馬上漲得通紅:但是沒有人接口自願當下一個陪我練功的人。
“不然這樣吧,照司衾以前提議的辦法:大傢鉆進被窩裡去,誰先被我抓到的誰就先陪我練功?”
一聽我這麼說,五婢歡呼瞭一聲,紛紛朝著臥室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忙著寬衣解帶:然後五婢抖開大被子,一個接著一個鉆瞭進去。
眼看著四婢已經鉆入瞭被窩之中,隻剩下司裘正要鉆被窩,我施展輕功靠上前去,雙手捉住正鉆被窩鉆到一半的司裘的纖腰,肉杵隨即分開瞭司裘下身的兩片花瓣,頂入瞭也早已濕潤不堪的花徑之中。
“啊!教主!”
司裘的驚呼聲從棉被之中透瞭出來。“婢子還沒……啊!”
“還沒準備好是嗎?誰叫你動作那麼慢的!”
我大笑著,開始前後擺動著下身,讓肉杵在司裘的花徑之中杵進杵出,杵得司裘一聲高一聲低地嬌吟著。
為瞭公平起見,我在六婢的體內都射瞭一發……其實也說不上公平,連射六次,一開始射在侍琴和司裘體內的陽精又濃又多,但是最後射在侍書體內的陽精就稀薄瞭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來,隻要感覺到被我射在體內,就覺得我沒有偏心瞭。
至於我把陽精射在六婢體內會不會讓她們懷孕?基本上這點我是不關心的,反正我接著在她們身上練‘陰陽訣’的時候,都是把她們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濫,先前射在裡面的陽精都隨著山洪爆發一般的蜜汁被沖瞭出來,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過好幾次陽精,她們五個到現在也都沒懷孕,所以我想懷孕的機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懷孕瞭也沒關系,反正現在我又不缺錢,不怕養不起孩子,有人懷孕瞭就讓她們生下來,多生幾個孩子我也無所謂。
由於床鋪陪我練功練到被六婢的淫水混合著我的陽精給搞得濕答答的,六婢是個個都精疲力盡、所以也不管床鋪濕的乾的、橫七豎八地睡瞭滿床:但是在這種‘水床’上我可睡不著,所以我決定把呂晉嶽給我的‘昊天正氣訣’拿出來研究一下。
將來我很有可能要和呂晉嶽正面對敵,現在能多瞭解一分呂晉嶽的功夫、將來就多一分勝算。
而且,呂晉嶽曾經說過,練‘昊天正氣訣’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這種功夫到底是為什麼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氣訣’說難是不難,至少呂晉嶽給我的基本入門口訣都相當淺顯易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書五經要簡單多瞭:但是說簡單卻也一點也不簡單,因為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要不停地運氣鼓勁、持之有恆地將真氣催著循經脈運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松懈一下,已經催入經脈中的真氣會迅速縮回丹田中去、而無法完成周天運行,這樣雖然說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瞭,隻有持之以恆地專註在練功上、不停地催著真氣循著經脈運行完一個周天,‘昊天正氣訣’的功力才會有所增長。
難怪呂晉嶽會說這門功夫很無聊,和‘陰陽訣’那種與美女一起雙修、充滿瞭樂趣的內功不同,練‘昊天正氣訣’的時候稍微被打擾分心一下,在經脈中運行的真氣就會縮回丹田裡去,讓練功者徒勞無功,如果不找間靜室來專心練功的話,這門功夫真的很難練出成就來。
不過,我反正沒有真的打算去練呂不過,我反正沒有真的打算去練呂晉嶽給我的這門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當好玩地試著練瞭一下,反正有沒有成果我都無所謂的。
試練瞭一下‘昊天正氣訣’,這門功夫和‘太陰神功’並不起沖突,主要原因是‘太陰神功’是偏向道傢養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氣訣’的硬氣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無關,所以也沒有沖突。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昊天正氣訣’的真氣運行路線涵蓋瞭全身上下,但是卻獨缺下陰部份的經脈運行,和‘太陰神功’強調全身修煉、甚至還有‘陰陽訣’專門修煉下陰部份大異其趣。
不知道是當初首創‘昊天正氣訣’的那位前輩高人沒有想到要修煉下體?還是那位前輩高人羞於啟齒、不敢將修煉下體的方法記載在書中?反正‘昊天正氣訣’練起來以後,護體真氣可以彈開來襲的敵人拳腳兵器、讓全身都幾乎刀槍不入,隻怕和少林寺的‘金剛不壞體’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體部份卻因為沒有修煉到,就變成瞭‘昊天正氣訣’的罩門,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會致命的罩門。
難怪呂晉嶽會說修煉‘昊天正氣訣’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拿自己的下體去和別人玩那麼激烈沖撞的性愛,豈不是形同自殺?
相反地,‘太陰神功’就沒有忽視下體的鍛煉,甚至還有‘陰陽訣’這門專修下體的功夫:練‘太陰神功’,全身最強健、最不怕敵人打擊的部份就是下體瞭。
突然想到,呂晉嶽之所以想派雲煙到太陰神教來偷竊‘太陰神功’,就是因為呂晉嶽自己練瞭這門會讓人性無能的‘昊天正氣訣’,所以呂晉嶽才想到要偷‘太陰神功’、藉著修煉‘太陰神功’來彌補‘昊天正氣訣’的罩門?
但是想想又不對,呂晉嶽沒有練過‘太陰神功’,不可能知道練瞭‘太陰神功’之後、一個人的下體就會變得堅強無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會互相排斥的,不能一起練,‘昊天正氣訣’和‘太陰神功’也很有可能會像那些功夫一樣互相起沖突──雖然現在我自己試著練過,已經證明瞭這兩種功法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所以要彌補下體的罩門似乎也不構成呂晉嶽鎖定目標來偷太陰神功的充分理由,特別是還要犧牲一個女兒、派雲煙混入教中,就為瞭偷一種不知道能不能練、有沒有用的功法?
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而六婢又早都因為陪我練功而累得睡著瞭:左右都是無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氣訣’出來練,一來是能夠更熟悉這門功法的優點和弱點,二來以後回嶽麓山上也好向呂晉嶽交差,不然呂晉嶽看我沒做傢庭作業,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說話,那我就慘瞭。
在嶽麓山上練劍,與世隔絕瞭一整個月,見不到女人的痛苦還是其次,我最擔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這個時間去把我剛重建起來的太陰神教又給挑瞭:新生的太陰神教被挑瞭也就算瞭,大不瞭我花時間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她們遭到不測的話,那我可是會心痛的。
雖然侍書她們已經告訴過我,黃花山總壇那邊除瞭定期聯絡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通知過來,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反正這次呂晉嶽放我一個月的假,就回黃花山總壇看看也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瞭三侍三司六婢,向著黃花山總壇出發。
來到黃花山的山腳下,景色和我一個月前離開的時候差不多,就除瞭在山腳下佃耕的農傢有些翻新瞭建築,有些一個月前還看得見的斷垣殘壁現在也都被拆除瞭,顯得更有生機與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毀的崗哨現在也都重建瞭起來,而且還有一些我沒見過面的新教眾在執行警戒的任務:當然那些崗哨裡的新教眾也發現瞭我們,在我亮出太陰令牌表明身分之後,立刻迅速地向山上傳報上去。
看來總壇重建的進度不錯,甚至還有新的面孔加入瞭太陰神教:不管這些是新加入的教眾、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圍剿的時候流散的舊教眾,總而言之是讓太陰神教的聲勢更加壯大瞭起來。
當我抵達山頂的時候,芊莘已經率領瞭大批教眾在等著我的到來:一見到我出現,教眾們立刻在芊莘的帶領之下,動作整齊劃一地單膝下跪行禮,‘參見教主’的呼聲更是響徹天際。
“不必多禮瞭,大傢都起來吧!”
我嘴巴上是這麼說的啦,但是看到那麼多教眾在我面前下跪行禮,說真的很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覺。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隨著教眾下跪迎接我,那個人就是一襲紅色衣衫的‘欺霜玫瑰’洪寧。
洪寧不是太陰神教的教眾,所以她不向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禮是很正常的:不過洪寧卻站在芊莘的旁邊,很明顯她是跟著芊莘一起出來迎接我的。
照理說,洪寧隻是來黃花山總壇‘作客’兼養病而已,她其實是不用出來迎接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卻和芊莘一起出來瞭,看來這陣子洪寧和芊莘處得不錯。
“蕭公子,您好。”
當我來到芊莘和洪寧面前的時候,洪寧微笑著向我問好。
“洪姑娘,你也好:你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好些瞭嗎?”
我向洪寧問著。
“我已經好多瞭,多謝公子開給我的藥。”
洪寧低頭行禮答謝。“當然也謝謝芊莘妹子和春蘭秋菊她們照顧我,這陣子諸多麻煩她們瞭。”
“那麼,洪姑娘的武功和記憶恢復瞭嗎?”
我試探性地問著,畢竟洪寧要是回復記憶瞭,肯定會記得我在正氣莊上當眾強奸她的事情,見到我應該是會一劍朝我直刺過來,絕對不會這麼溫文有禮地向我問好。
“還沒有……”
洪寧的臉色稍微暗瞭一下,但是隨即又展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啊,蕭公子請不必介意,反正過去的事情記一時不起來也沒關系,多花點時間總是會記起來的:再說我現在日子過得很好,也沒有必要急著恢復記憶嘛!”
“那也說得是,隻不過為瞭姑娘的身體早日康復,可要委屈你繼續定時服藥瞭。”
我點頭同意著洪寧的意見,反正當事人自己都覺得沒關系瞭,我還是不要太雞婆的好。
“對瞭,蕭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洪寧一對湛湛有神的水靈大眼望著我。
“當然可以,盡管說吧!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說實在的,並不是我這個人太過於大方,而是在正氣莊上為瞭報復正道中人,卻把‘無辜’的洪寧給卷瞭進來,我覺得我對洪寧有所虧欠:為瞭補償洪寧,隻要是洪寧她開口,我很難去拒絕的。
“並不是我信不過蕭公子的醫術,隻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麼時候才能回復,不如……”
洪寧遲疑瞭一下,粉臉一紅。“……蕭公子,我想學芊莘妹子練的功夫,可以嗎?”
洪寧此言一出,我當場失去平衡,‘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倒在洪寧面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瞭起來。
“你……你想學芊莘……芊莘練的功夫?”
我結巴著,洪寧想學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陰聖女,芊莘練的功夫主要就是‘陰陽訣’這門男女雙修的功夫以便協助我修煉‘陰陽訣’,幫助我提昇功力。
而洪寧竟然想學芊莘的功夫?這不就是說……洪寧想學‘陰陽訣’?
“洪姑娘,你可知道……”
我正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旁邊滿滿的都是教眾,有些話實在是不好當著大庭廣眾說出來。“我們裡面談談,可以嗎?”
我帶頭走進總壇內我的書房,洪寧低著頭、像條跟屁蟲一樣默默地跟在我身後,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後面。
基本上,我不擔心洪寧是有人指使她來偷竊‘陰陽訣’這種事情,理由很多:第一個原因是因為洪寧的記憶尚未回復,她不可能記得失憶之前有人叫她來偷陰陽訣這種事情。
第二個理由,我決定要去大鬧正氣莊是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的決定,事先完全沒有任何準備計畫,正道中人──特別是那個之前鼓動白道來剿滅太陰神教的人,很可能就是呂晉嶽──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鬧正氣莊。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鬧正氣莊,他們也不可能會事先安排洪寧在那邊等著被我收進教中當臥底:沒有人知道我會對洪寧做出什麼事情,萬一我把洪寧來個先奸後殺,那正道中人的安排豈不是就落空瞭?還不如像之前安排雲煙入教當臥底一般的作法,比較安全保險。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為芊莘學的功夫雲煙都已經學過瞭,真的要流出教外,也不會等到現在:就算洪寧是受人指使想來偷竊功夫,她想學的功夫雲煙都已經學過瞭,洪寧再學一次,對於那個想偷竊武功的幕後指使者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洪寧想學芊莘練的功夫,純粹隻是她個人想學而已:現在的問題是,洪寧到底知道不知道,‘陰陽訣’是怎麼修煉的?
這種事情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問,所以我把洪寧帶到書房裡面來問。
“洪姑娘,請坐。”
讓洪寧坐下,我也在我書桌後的太師椅子上坐定瞭之後,這才定瞭定神,很小心地開口詢問:“洪姑娘,你想學芊莘練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芊莘是本教太陰聖女,那你知道她練的功夫都是些什麼功夫嗎?”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說過。”
洪寧神色如常地回答著,我開始懷疑洪寧從芊莘那邊聽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但是一轉頭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尷尬,卻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我就知道洪寧說的不是假話,芊莘是有告訴過洪寧這些事情。
不過,芊莘連這種事情都和洪寧講,她們的交情未免也進展得太快瞭吧?
“洪姑娘,我不認為芊莘告訴你的是全部的事實。”
我遲疑瞭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探詢。“你可知道,芊莘練的功夫是要……男女合修的雙修法?”
就在這時,原本還神色如常的洪寧,臉蛋突然之間漲得通紅,頭也低瞭下去。
“我……知道。”
洪寧的聲音雖低,但是卻相當堅定。“可是,我受瞭蕭公子如此多的恩惠,實在是無以為報,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許,也……也……”
“洪姑娘,其實那些不是什麼恩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嘆瞭口氣。“如果你隻是為瞭想……報恩,那麼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學芊莘練的功夫比較好。”
“那麼,就算不是報恩好瞭,我還是想學芊莘妹子練的功夫。”
洪寧突然抬起頭來,紅潮未褪的粉臉上重新顯現出堅毅的神色。“也許能夠幫助我早日回復舊時記憶呢?”
“回復舊時記憶不見得是好事啊?”
特別是那段洪寧在正氣莊被我當眾強奸的往事……
“蕭公子,我可以學嗎?”
洪寧不再和我辯論瞭,她隻是直截瞭當地反問我這個問題。
“你想學的話,當然可以。”
我無奈地點瞭點頭。
我本來要芊莘先把‘陰陽訣’的行功口訣教給洪寧,誰知道洪寧竟然說芊莘已經教過她瞭,她隻需要‘實習’就好,當場讓我又仆瞭個倒栽蔥。
我不在總壇的時候,這裡到底是發生瞭什麼事情?好吧,既然洪寧說芊莘已經教過她‘陰陽訣’的功法,那麼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洪寧帶進房間,然後和她一起練‘陰陽訣’就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進瞭臥房,我竟然下不定決心脫掉衣服,即使要練功的洪寧和來幫忙的芊莘都已經脫得隻剩一件肚兜瞭,我還呆呆站著,背對著她們兩個人──正確來說,是背對洪寧,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媽的,我怎麼會變得這麼膽小?當初在‘正氣莊’上當眾奸淫洪寧的膽色哪裡去瞭?那個時候我都敢當眾強奸洪寧,怎麼現在洪寧自願和我練‘陰陽訣’,我反而不敢瞭?
“蕭公子,我想學芊莘的功夫,會讓你很為難嗎?”
洪寧疑惑的聲音從我背後傳瞭過來。
“不、不會……”
我說到一半卻哽住瞭。“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啦……你知道,面對著你這樣的大美女,我會害羞的……”
“害羞?”
身後傳來洪寧和芊莘的咯咯嬌笑聲。“怎麼你面對芊莘就不害羞瞭?”
“那不同,當初是我救瞭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陰聖女……”
“蕭公子不是也救瞭我嗎?還為我配藥調養身體?”
洪寧溫柔的語音傳瞭過來,同時一雙纖手從我背後伸過來,開始替我解衣帶。“如果因為我不是太陰神教的教眾,而讓蕭公子覺得傳授我功夫會很為難,那我入教好瞭。”
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何況現在隻不過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必踐,既然洪寧要我教她陰陽訣,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過就是被她給殺瞭而已,還能糟到哪裡去?
“洪姑娘,你不必入教:既然我答應教你功夫,我就一定會做到的。”
不等洪寧替我解開衣帶,我抓住衣襟運力一扯,衣帶立即崩斷,我將衣服脫下向旁一甩,朝著床鋪大步走去,在床邊坐下。
“洪姑娘準備好瞭的話,隨時可以開始。”
有點驚訝於我突然之間變得決絕,洪寧愣瞭一下,粉臉又是一紅,隨即像是下定瞭決心,朝著我走來。
然後,洪寧深深吸瞭一口氣,酥手扶著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洪寧那被人譽為‘武林四花’的絕美容貌:在正氣莊上我是從洪寧的背後侵犯她的,後來每次和洪寧談話的時候,我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避開洪寧的視線,當然也沒有仔細去看洪寧的相貌。
但是,現在僅穿著一件紅綾緞子滾金邊肚兜的洪寧正坐在我身上,陣陣帶著女子體香的熱氣從她的瑤鼻和單薄但鮮紅的櫻唇之間呼出、近距離噴在我臉上:瓜子臉蛋上兩道彎如新月的柳眉,一對大大的丹鳳眼眨呀眨的,隱藏不住她也是相當緊張的心情,白裡透紅的肌膚就有如白雪配上紅玫瑰,無怪乎她的外號叫做‘欺霜玫瑰’。
視線往下,白晰的脖頸上繞著肚兜的紅色系帶,遮掩著洪寧胸前飽滿突起、幾乎接觸到我胸膛的雙峰,隨著洪寧的呼吸而起伏著。
“蕭公子,我……”
洪寧細聲吐出瞭這幾個字,突然臉上一紅,將頭側瞭開去。“我準備好瞭,我們開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經答應要教洪寧練‘陰陽訣’,我就決定好人要做到底、壞人也要做到絕:所以看到洪寧因為害羞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決定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來。
一手扶著我硬直的肉杵對準洪寧的花瓣之間,一手扶在洪寧光溜溜、摸起來有些滑滑的又溫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寧的下身向著我的肉杵靠近,肉杵的尖端分開瞭洪寧下身仍舊緊合著的兩片粉紅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瞭洪寧仍舊乾澀無比的花徑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異物入侵而造成瞭疼痛,洪寧皺瞭皺眉頭痛哼瞭一聲,我急忙停止動作。
“洪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洪寧紅著臉咬瞭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過痛苦。“請公子……繼續……”
雖然我覺得洪寧應該是不會很痛的,但是為瞭預防萬一,我開始運行起‘陰陽訣’,讓肉杵前端產生的熱力在洪寧的下體內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襲擊之下,洪寧全身一震、嬌哼瞭一聲,但是隨即羞紅著臉咬住瞭嘴唇:而乾燥的花徑也迅速濕潤瞭起來,潤滑瞭我肉杵繼續向內深入的路徑。
按著洪寧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勁、推得洪寧的下身再向我的身體靠近,洪寧那生著稀疏毛發的恥丘碰到瞭我的下腹,我粗長的肉杵已經盡根沒入瞭洪寧體內,紮實地頂著洪寧的花芯。
“噢……”
花芯被頂,洪寧全身一軟,靠在我胸膛上,雙手急忙環住我的脖子,嬌喘細細。
“洪姑娘,可以開始運轉‘陰陽訣’功法練功瞭。”
“嗯……”
洪寧定瞭定神,放開瞭環住我脖子的雙手,鳳目半閃,雙手在身前立瞭個法訣,擺好瞭女孩子練‘陰陽訣’的行功姿勢,然後開始運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寧運起‘陰陽訣’的時候,花徑突然緊緊地向我的肉杵貼攏瞭過來,熱力迅速上升,同時花芯產生瞭強勁的吸力,牢牢吸住瞭我肉杵的尖端:強烈的快感迅速無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積著,一下子我就感覺到有想要噴精的沖動。
“哇!”
雖然我急忙提昇‘陰陽訣’的運功強度,但是洪寧的運轉‘陰陽訣’的強度和熟練度遠超過我的估計,雖然還及不上雲煙和芊莘,但是卻遠超過十婢,一點也不像‘不會武功的初學者’:一時估計錯誤之下,龜頭上累積的酥麻快感沖破防線,沿著督脈沖上大腦,然後帶著泄精的沖動沿著任脈沖回我的分身,巨炮隨即開始有節奏地開火,一股又一股地將濃稠灼熱的陽精擊入洪寧體內。
我提昇瞭‘陰陽訣’的運行強度,趕上瞭洪寧的‘陰陽訣’,總算阻止瞭肉杵繼續泄精:不過看到洪寧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專心致志地運功,我也隻能先將心中的疑惑藏起來,先配合洪寧練功再說。
練瞭好一會‘陰陽訣’,終於洪寧因為力竭而支持不住瞭,我們這才停止練功,並且分瞭開來。
“洪姑娘,其實你的記憶和武功早就回復瞭吧?”
我看著正在整理著秀發的洪寧。“為什麼你要假裝武功和記憶都還沒有恢復呢?”
“怎麼?你怪我嗎?”
洪寧瞥瞭我一眼,悠悠地低聲說著。
“不,我隻是好奇而已,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做:特別是……”
“特別是在經過瞭正氣莊上的事件之後?”
洪寧把我沒辦法立即說出來的話給補上瞭。
“是的。”
我點點頭,望著洪寧嬌美的側臉。
“其實,一開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寧低頭望著地下,有如神遊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卻這麼闖瞭進來,打傷瞭我的夫婿,還奪走瞭我的……我的貞操,我很想一劍殺瞭你,你知道嗎?”
“那你怎麼沒有動手呢?”
“要動手也得殺得瞭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麼多,動手也是無濟於事的。”
洪寧輕嘆一口氣。
“而且,這幾天想來想去,你雖然說毀去瞭我的貞操,但是在我落魄無依的時候,你卻不嫌我骯髒汙穢而收留瞭我:小愚雖然是我的愛人、我將來的夫婿,但是他卻沒有盡力保護我,甚至在發生瞭那……那件事之後,還……還責怪我不反抗你,就這麼任你為所欲為,然後……”
洪寧說著說著,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開始慢慢滑過她的臉頰:直到洪寧終於情緒崩潰,趴伏在我肩上飲泣為止:我能做的隻有輕拍著洪寧裸露的背脊安慰著她,其他什麼話都說不瞭,畢竟如果當初我沒有毀去洪寧的貞操,今天洪寧就不會落得這個樣子。
不管韓小愚他們對洪寧多不好,整件事畢竟都是由我起頭的。
洪寧哭瞭許久,好不容易終於是哭夠瞭,這才抹去眼淚,重新坐直身體。
“對瞭,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去正氣莊鬧事的時候,要特意打扮成豬八戒的樣子?”
洪寧突然問瞭我這個問題。
“這個……因為武林中好像沒有哪個高手是使九齒釘耙的,我想當第一個:然後拿瞭釘耙,覺得不把自己打扮成豬八戒,形象不夠突出,隻怕別人不會記得我這個以九齒釘耙當武器的高手……”
“是這樣的嗎?”
洪寧滿臉不相信的神情,歪著頭研究著我的表情。“該不會是你不以化裝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來的話,你會幹不瞭壞事,是嗎?”
“應該不……不是吧?”
我掙紮著,洪寧似乎是看透瞭我的內心。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乾脆就陪我練陰陽訣、還要推託?可是在正氣莊上,你卻敢當著眾人的面強奸我?”
洪寧抿嘴一笑。“再怎麼說,想練陰陽訣是我請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隻差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樣:而在正氣莊上,我可是要嫁為人婦的冰清玉潔姑娘傢,你就有那個膽子當眾強奸我?”
“這個……我不知道……”
我抓瞭抓頭,洪寧說的好像也沒錯,當我沒有化裝的時候,似乎我還真的幹不瞭壞事,而剛剛沒有果斷地陪洪寧練陰陽訣更是有損我這個‘淫邪魔教教主’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別管瞭,真是不乾脆的傢夥。”
洪寧先在我耳中吹瞭一口氣,又在我頭頂鑿瞭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又有什麼事情啦?”
我開始有點害怕洪寧拜託我辦的事情瞭:不過,害怕歸害怕,如果洪寧真的求我,我還是會答應洪寧的。
“我想回正氣莊,和小愚道個別。”
洪寧神情落寞,低聲說著。“你可以陪我去嗎?”
“這個沒問題,我陪你去吧!”
不過是去正氣莊再鬧一次事罷瞭,這沒什麼好怕的,我立刻就答應瞭洪寧的請求。
再次重回正氣莊,這次隻有我和洪寧兩個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總壇瞭。
上次我雖然靠著‘太陰麻痺香’這種藥物佔到瞭上風,但是‘太陰麻痺香’其實很好破解的,隻要用濕佈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陰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瞭我‘太陰麻痺香’的虧,這次多半已經想到瞭破解的方法,‘太陰麻痺香’不見得能夠再起作用。
為瞭危急的時候能夠順利全身而退,我隻和洪寧一起前往正氣莊,隻帶一個人撤退的話我倒是有自信能夠辦到的。
來到正氣莊前,那些看門的傢丁見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經大大有名的豬八戒打扮時,嚇得急忙敲響瞭敵人入侵的鑼聲,‘鐺鐺鐺鐺’的鑼聲傳遍瞭整個正氣莊,一下子大批拿著武器的傢丁就蜂擁到大門口來,擺出瞭預備迎敵的架式,然後韓中天和韓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幾名剛好在正氣莊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著走瞭出來。
看到跟在我身後、一襲單薄紅衣的洪寧時,韓小愚皺瞭皺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韓中天在腰間輕輕撞瞭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別小心,否則會身敗名裂的。”
韓中天低聲在韓小愚耳邊說著。“特別是像洪寧那種淫邪女人,和那種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韓小愚立即閉上瞭嘴巴。
“蕭顥,你又來正氣莊有什麼事?”
不理會洪寧,韓中天逕自向我發話。
“洪寧說她有話想找韓小愚說,所以我就來瞭!”
韓中天想回避問題,我偏偏不讓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擺到臺面上來。
皺著眉頭,韓中天看著洪寧款步上前,滿是感傷神色的一對鳳眼直盯著韓小愚。
“小愚,我問你:你到底愛我不愛我?”
沒想到洪寧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韓小愚皺起瞭眉頭,因為這個問題他給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個‘淫邪女子’有染可是會傷到他的俠名:給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這樣不就等於承認他之前對洪寧不是真心的?
“我……很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不過,韓小愚給洪寧的回答倒是讓我暗暗稱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責任。“我曾經是那麼的愛你,沒想到你卻不守婦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願意的!”
洪寧的聲音拔高瞭起來。“而且,你既然愛我,為什麼不救我,反而坐視別人欺負我?”
“如果你不願意,為什麼不反抗?”
韓小愚沒有回答洪寧的質問,而是反問瞭洪寧這個問題。
“要我怎麼反抗!”
洪寧幾乎是尖叫著。“我隻是一個弱質女流,而你要我冒著當場被殺的危險去反抗一個我打不過的大魔頭?”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對於洪寧憤怒的質問,韓小愚隻是淡淡地以這八個字回應。
“所以你寧可要我死,你也不願意出手救我?我將我的終身託付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照顧我、保護我:我那個時候還寄望著你會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去反抗那個大魔頭?”
得到瞭韓小愚那八個字的回答,洪寧慘然一笑。“看來我畢竟還是太天真瞭!”
韓小愚不發一語,不回應洪寧的話。
“好吧,小愚,既然你這麼絕情,我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
洪寧緩緩拔出瞭腰間的長劍。“但是,我生平最恨別人欺騙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騙瞭我,那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劍吧!”
看到洪寧拔劍,韓氏父子對望瞭一眼:當然韓小愚是不怕洪寧的劍法,畢竟韓小愚是靠著武功成名的,而洪寧聞名武林靠的卻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來,十個洪寧也不知道打得贏韓小愚還是打不贏。
但是,如果考慮到我這個在一旁旁觀的太陰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幫助洪寧的話,那麼情況就是另一回事瞭。
之前我一掌同時震傷韓氏父子,他們事後檢討,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給打瞭個措手不及,兩個人聯手,再加上其他賓客的協助,要打贏我應該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韓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計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樣中瞭我的計、再被我打瞭個措手不及,那麼韓氏父子這次可能不隻是要英名掃地,隻怕連性命都保不住瞭。因此,韓小愚決定不理會洪寧的挑戰。
不過,洪寧可不打算因為韓小愚不應戰而縮手:即使韓小愚不拔劍,洪寧依舊是尖叫一聲,舉起長劍快步沖前,沖到韓小愚面前,揮劍朝著韓小愚的小雞雞就刺瞭過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來洪寧真的是積怨已久瞭:幸好洪寧不是拿著劍對著我的小雞雞刺來。
對於洪寧的攻招,韓小愚根本連正眼都不瞧一眼,隻憑聽風辨器,手指在洪寧的劍身上一彈,‘鐺’的一響,彈得洪寧的長劍直蕩瞭開去。
洪寧退瞭兩步,拿穩樁子,重新又揮劍攻向韓小愚:韓小愚依舊是看也不看洪寧的劍,兩眼始終警戒地直瞪著我,就怕我趁著他和洪寧糾纏的時候,趁機出手偷襲。
洪寧攻瞭三四十劍,卻總是被韓小愚輕描淡寫地擋開,大概是心急瞭,洪寧突然猛力一劍直取韓小愚中宮,這劍韓小愚沒有把握能夠光靠指力彈開,所以韓小愚側身閃過洪寧這一劍:而洪寧一劍錯過目標,失去平衡,‘哎喲’一聲嬌呼,整個人就往前仆跌。
見到洪寧失手,韓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著洪寧後頸抓落:韓小愚多半估計著隻要能夠抓住洪寧,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寧以後,不用和洪寧結婚也可以把洪寧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樂又不用負責任。
但是,既然我已經跟著洪寧一起來正氣莊瞭,洪寧失手,我怎麼可能會不救?即使要救洪寧很有可能會讓我自己陷入遭到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但是我還是得救洪寧,沒辦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為瞭阻止韓小愚捉住洪寧,我施展‘無影迷蹤步’欺進韓小愚身邊,九齒釘耙立刻朝著韓小愚的頭頂揮落:如果韓小愚打算繼續擒拿洪寧、而不先應付我這一記釘耙攻擊的話,韓小愚的腦袋絕對會被這記釘耙給耙下來。
果然,韓小愚撤回瞭他擒拿洪寧的招式,但是嘴角卻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長劍從他的衣袖之中彈出來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韓小愚立刻揮劍抵擋我的釘耙攻擊:而在同時,韓中天轉到我身後,雙掌劈空,兩道內勁朝著我的背心要穴襲來。
嘖,被我猜中瞭,韓氏父子還真的對我來瞭個前後夾攻,這樣不管我面向哪個人應戰,總是有一個人可以從我背後發動攻擊:正面對打他們的功夫都還輸我一截,但是當一個人從正面進攻、另一個人從背後偷襲的時候,倒楣的就是我瞭。
陷身在韓氏父子的前後夾攻之中,我立即來瞭一招勾腿反踢,右腳朝著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上踢去:而手上的釘耙仍舊朝著韓小愚的頭上耙下去。
隻要勾腿反踢能夠抵銷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我就可以從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脫身瞭:不過,我沒什麼把握這一招勾腿反踢能夠起作用,韓中天隻要催動內勁避開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瞭個空,他的劈空掌內勁卻照樣能夠招呼在我背上。
但是,就在這時,剛剛‘失去平衡’的洪寧突然反手握劍、一劍向後刺出,直指韓小愚的後腰:而且,洪寧這一劍快如電閃,和剛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劍法一點也不像。
洪寧使出的那一劍嚇瞭我一跳,因為那是我自創‘茅廁劍法’之中的一記‘反手刺蠅劍’,專門用來刺在背後嗡嗡亂飛的蒼蠅:我把這套劍法教給芊莘她們,本來也隻是好玩而已──當然上茅房的時候也很實用──但是我卻沒想到洪寧竟然向芊莘學瞭這套劍法,而且竟然在這種場合使瞭出來。
沒有料到洪寧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貫註在防備我進攻的韓小愚來不及招架,洪寧的那一劍就從韓小愚的後腰直透瞭進去!
韓小愚瞪圓瞭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鮮血從嘴角流瞭出來。
“小愚!”
看到兒子中劍,韓中天狂吼一聲,也不顧繼續以劈空掌內勁攻擊我,反而以劈空掌勢為掩護,打算闖過我身邊,前去救護自己的兒子。
但是我不知道韓中天會怎麼對付一劍重傷瞭韓小愚的洪寧,再說韓小愚的死活也不在我心上,現在我不需要提防韓小愚夾攻,就可以全力應付韓中天瞭。
唰唰唰三響,釘耙回轉,朝著韓中天連耙三記,最後一耙子還把韓中天的衣袖給耙瞭幾條裂縫出來,耙得韓中天手忙腳亂,隻能無奈地後退。
一劍得手,洪寧猛力拔出她刺在韓小愚後腰的長劍,拔劍時的力道讓韓小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轉瞭半個圈,同時洪寧也定步回身,剛剛還背對背的兩個冤傢現在已經面對面瞭。
“呀!”
洪寧尖叫一聲,又是一劍朝著韓小愚刺去,受瞭重傷的韓小愚無力招架或抵擋洪寧這一劍,‘嗤’的一聲,洪寧的劍直刺入韓小愚腹部,韓小愚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瞭,又是一股鮮血從嘴角溢瞭出來。
“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你騙我!”
披頭散發,洪寧尖聲狂喊著,一劍又一劍地朝著韓小愚身上刺去,在韓小愚身上開出瞭好幾道深及內臟的劍傷,鮮血四濺,有許多濺在洪寧身上,和洪寧身上那襲血紅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夠瞭!洪姑娘,夠瞭,他已經死瞭。”
逼退瞭韓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寧身旁,抓住瞭洪寧的手腕:而韓小愚滿是劍創的身體這時才‘啪’的一聲、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兒子被殺,韓中天發狂瞭一般朝著我們攻來。“洪寧你這賤女人,你竟然殺我兒子……哇!”
韓中天的武功還不及我,加上他現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綻更多,所以我捉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瞭一腳,在肋骨斷折聲中韓中天向後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走吧,洪姑娘,韓小愚已經被你所殺,他和你的糾葛怎麼也該一筆勾消瞭。”
洪寧點瞭點頭,哇的一聲哭瞭出來。
韓氏父子一死一重傷,韓傢的傢丁之中沒有武功出眾的:而在韓傢作客的幾位武林人物也不願意出面把我和洪寧留下來,因此我帶著洪寧順利逃離正氣莊。
洪寧殺瞭韓小愚,和韓傢結下瞭仇不說,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會把殺死‘大俠韓小愚’的洪寧歸類為惡人:不論黑白兩道的人物,隻要打著‘替韓小愚報仇’的旗號,不管對洪寧做出多齷齪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責怪的。
所以,除非洪寧就此投身太陰神教,洪寧以後在江湖上將沒有容身之地瞭。
不過,如果洪寧真的願意加入太陰神教,我倒是會很歡迎的:反正太陰神教已經挨過一次武林正道的聯合圍剿,不管被圍剿的原因是什麼,太陰神教早已經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敵瞭,也不會在乎收留洪寧以後多惹來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頭痛的是,回到總壇之後,洪寧把自己關在臥室之中寸步不出,連續哭瞭兩天,而且什麼東西都不吃,不但不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要夏荷和秋菊送食物給洪寧,也被洪寧拒於門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給洪姑娘吃。”
這天吃飯的時候,我要夏荷再試試看送些東西去給洪寧。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絕我們拿食物給她,她還會為此發脾氣呢!”
夏荷有些遲疑,一旁的秋菊猛點頭附和夏荷的話。
“如果她再這樣繼續啥都不吃,她的身體會受不瞭的:拿些東西去給她,務必要勸她吃點東西:如果她又罵你們,讓你們受瞭委屈的話,今天晚上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是!”
一聽到被罵瞭可以得到我的‘補償’,夏荷高興地答應瞭一聲,開始拿盤子準備盛裝要拿去給洪寧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幫忙夏荷準備,看樣子是打算陪著夏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瞭。
不過,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寧的身影卻出現在餐廳之中,讓失去瞭晚上得到我‘補償’機會的夏荷和秋菊露出瞭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讓大傢擔心瞭。”
洪寧的眼睛紅腫著,身形也因為兩天不吃不喝而消瘦瞭些,但是精神還相當不錯:來到餐桌旁,春蘭急忙替洪寧拉開椅子方面洪寧入座,洪寧也低聲向春蘭說瞭聲謝謝。
“洪姑娘,你還好吧?”
我關心地問著。
“很餓,其他的都還好:讓自己靜瞭兩天,我已經沒事瞭。”
洪寧低聲回答著。“謝謝蕭公子關心。”
“那就好。”
我點點頭。“另外,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沒有加盟我教的意願?洪姑娘也知道,自從經過瞭正氣莊的事件之後,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說完,洪寧立即回答。“隻要蕭公子不嫌我既累贅又會扯後腿,我很樂意加入的。”
“既累贅又扯後腿?”
我有些驚訝。“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嗎?”
洪寧用帶著些捉狹神情的微笑、歪著頭看著我。“上次在正氣莊要不是蕭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經被韓小愚所擒瞭。”
“是啊,真的是好險,沒想到你竟然會假裝失手來誘殺韓小愚。”
我頗有同感,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出手救你?萬一我沒出手的話,你不是就……”
“你一定會出手的。”
洪寧以異常肯定的語氣打斷瞭我的話頭。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呢?”
我好奇瞭。
“不是我多麼肯定的問題,而是結果如此:你不就冒著被韓氏父子前後夾攻的危險、出手救瞭我嗎?”
洪寧說完,拿起碗筷,低頭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