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琬晶在那山洞裡纏綿瞭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走出來。新婦破瓜的她行動自然不怎麼利索,這嬌羞的小公主蓮步姍姍的跟在我背後不急不徐的行走。
我們忐忑不安的回到東溟號。東溟派上上下下看到我們無恙歸來,都是放下瞭心頭大石。琬晶在下人面前則保持那驕傲的神態,似乎很害怕被人看出什麼破綻似的。
而出來迎接的尚明今天則戴上瞭一頂綠色的皮革帽子,嗯……怎麼說好呢?隻能說和他很是合襯……
琬晶把下人打發走後,正眼都沒看尚明便徑自帶著我走瞭,弄得她的未婚夫僵立在原地,尷尬無比。
我們來到美仙的房門前互相對望瞭一眼,發覺彼此的眼裡都藏著些許不安。
當然這樣的不安是有所區別的,琬晶擔心的是自己與東溟派的未來;而我則是為如何面對與自己同樣有著肉體關系的東溟夫人而頭痛。雖然讓她們兩母女一起在床上逢迎我,來個母女同歡一定會很爽。但面對的是無論武功智慧都比我強的美仙,這樣的願望暫時而言恐怕隻是奢望。
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完美的備案,隻好見步行步瞭。
我向琬晶作瞭個手勢,讓她留在外面等我,便推門進去。其實以美仙的功力肯定早就察覺到我們在門外,卻一直都沒動靜,讓我更是忐忑。
美仙靜靜的坐在艙房中央,面無表情的,看見我進來卻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悄悄的走過瞭,在她身旁坐下。
這時,她幽幽的嘆瞭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禁一愣,難道她已經知道瞭?
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嘆道:“以往琬晶那丫頭辦事回來,總是第一個沖進來向我請安的。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呆在門外不敢進來,難道我還不明白發生瞭什麼嗎?”
見我像是呆頭鵝似的不懂回答,她又嘆道:“房內的空間已經被我閉鎖,聲音傳不出去的。你不用擔心琬晶會聽見,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暗暗一咬牙,跪倒在地上,伏身道:“我對琬晶是真心相愛的!望夫人成全!”
美仙冷哼一聲,寒聲道:“真心相愛!琬晶早已和尚明訂婚,你讓我如何向派內元老交代!”
我抬起頭,一點不讓的看著她,沉聲道:“難道為瞭向派內元老交代就能無視琬晶自己的意願與幸福嗎!琬晶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籌碼!”
美仙似乎愣瞭一下,過瞭良久,她喃喃的說瞭幾聲“冤孽”轉過身子背向著我,說道:“你走吧,帶上琬晶,離開東溟派……”
我全身一顫,失聲道:“美仙你……”
話到口邊卻說不出來。
她轉回身子,深深的看瞭我一眼,道:“你……你要好好的照顧琬晶那丫頭……她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麼苦……唉……我會設法在派內周旋,讓事情淡化下去後你們再回來探望我這個娘親吧!”
我心中一陣激動,情不自禁的按著她的香肩,急道:“美仙,我……”
還沒等我說出話來,便覺得一陣反震力把我的雙手彈開。
美仙退後一步,搖頭道:“既然你要和琬晶在一起,那麼我們……我們之間所發生過的事便隻是一個荒唐的美夢……”
說罷她臉上流露出一絲淒然與無奈的神色。
我用力抓起她的玉手,看著她的眼睛大聲道:“難道美仙把一切都當成是夢嗎!不是的……不是的!”
她甩開我的手,拼命的搖著頭,淒然道:“那你讓我該怎麼辦,讓我這做娘的怎麼辦!難道我能去和自己的女兒搶丈夫嗎!”
“我……”
欲語無言的我頹然的垂下瞭手。
看見我著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稍微有點不忍的握著我的手,柔聲道:“倘若是別的女子,美仙是不會計較的。即使是被別人看成是個偷漢的淫婦,美仙也不願意與你分開。但……但那個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能做出讓自己女兒傷心失望的事呢?”
看著美仙那柔弱但又堅毅的臉龐,我緩緩站直瞭身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們會有將來的!”
說罷便轉過身子走瞭出去。
當天晚上,我帶著琬晶連夜偷離東溟號。畢竟是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琬晶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頭,景況甚是讓人憐憫。
隨著我們的腳步,東溟號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下。琬晶很是傷感,而我則緊緊的挽著她的手,給予她一點安慰。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裡,但反正先遠離這裡再詳細考慮吧。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前面不遠處的林邊突然閃出一條黑影。
還沒等我反應,琬晶便失聲叫道:“娘!……”
來人竟然是美仙!
美仙沒有戴面紗,絕美的容顏在月色下散發出某種聖潔的光彩。她眼裡流露出慈愛的光芒,柔聲道:“乖女兒,娘來為你送行瞭。”
琬晶猛的跑上去,撲入美仙的懷裡,哇的一聲哭瞭出來,不停的道:“……嗚……娘……對不起……對不起……嗚……”
美仙輕輕撫摩著自己女兒的秀發,輕嘆道:“當年我因為一時沖動叛出陰葵派,離開瞭自己的娘親;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也會走自己當年的路……真是世事如棋,難以揣度……”
琬晶抬起梨花帶淚的俏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娘親,不懂說話。
美仙愛憐的看著琬晶,搖搖頭道:“但也不一樣,我當年的逃走是想躲避痛苦,而你現在的逃走是要追尋幸福,比娘要強多瞭。”
琬晶又哭瞭出來,不停的搖著頭道:“娘……我不走瞭!我不走瞭!我要陪伴在你的身旁……”
美仙在琬晶的額頭親瞭一下,笑道:“小傻瓜,別說渾話瞭,我那女婿還在等著你呢。”
她說話時在女婿二字上特別加重瞭語氣,似乎在提醒我一樣。
我輕輕的嘆瞭口氣,走上幾步,挽起琬晶的手,執後輩禮對美仙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琬晶,讓她永永遠遠都幸福快樂。”
依依不舍的辭別瞭美仙,我和琬晶繼續前行。現在離開東溟號已遠,又是夜深,附近也沒村沒店,我和琬晶隻好在樹林裡歇息。
今晚的月色很美,雖然不是滿月,但那冷冷的一勾在朦朧的夜幕卻散發著特別的味道,稀疏的星兒像是閃閃的鉆石般點綴在那翡翠彎刀的四周,更是別有情趣。
琬晶依然很是失落,靜靜的與我擁坐在一起,螓首低垂,一直沒說話,我則不停的逗著她說話,開解安慰她。過瞭好一會,她的心情似乎放開一些瞭。
這時,她冷不防的問道:“少傑,你還有別的女人嗎?”
我愣瞭一下,心念急轉下老實回答道:“我已經有瞭兩個妻子……”
還沒說完琬晶她頓時臉色慘變,縮開身子顫聲道:“什麼!你……你已經有瞭妻子?那我算什麼!”
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強烈,嚇得我連忙緊摟住她不敢再說話。奇怪,按理來說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啊,怎麼她會……
琬晶被我摟住倒是沒掙紮,卻在我耳邊小聲道:“我……我可不要做小妾,我是絕對不會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做大的!”
暈!原來是擔心這個……
我連忙道:“你們三個無分大小,都是我的好妻子。她們兩個你肯定是認識的。”
琬晶皺起可愛的眉頭,問道:“我認識的!她們是誰?”
我答道:“是飛馬牧場場主商秀珣和高麗的傅君瑜……”
琬晶立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嘴巴變成瞭一個可愛的“O”字,驚訝的道:“什麼!商姐姐竟然會從瞭你這個大壞蛋!不可能!”
我也奇道:“寶貝兒你和秀珣很熟的嗎?”
琬晶點頭道:“我娘和商姐姐的娘是好朋友,經常有來往的。我和商姐姐從小就一起玩,要好得不得瞭呢。隻是後來商姐姐的娘去世後見面次數才減少瞭,但還保持著書信聯絡。”
說到這裡她懷疑的打量著我,不可思議的道:“商姐姐在各方面都無比的出色,像她這樣的天之嬌女竟肯從瞭你!你不是用瞭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吧!”
我立刻感到啼笑皆非,刮瞭刮她那可愛的小鼻子道:“琬晶你不也是各方面都無比出色的天之嬌女嗎?可不是一樣從我瞭?”
聽到贊她天之嬌女,琬晶甜甜一笑,但口中依然不服輸的道:“哼……還是有點古怪……”
我邪笑道:“既然這樣,我就讓琬晶記起你當初從我的理由。”
說罷大手便潛入她的衣服裡肆意的撫摩起來。
“啊!不要啦!死少傑臭少傑……又欺負人傢……啊……那裡不行……人傢很癢啦!……啊……”
琬晶嘻嘻笑著,像征式的抵抗著我的侵略。但情竇初開的少女又如何能抵擋情郎的情挑呢?
不一會,她就敗下陣來,隻會隨著我細致的撫摩時不時觸電般顫動一下纖弱的身子,發出一兩聲蕩人心魄的嬌吟。
有人說過,當青年男女嘗過兩性的愉悅後,就像是幼獅嘗過瞭鮮血,再也不能抵擋那致命誘惑。所以在捅破最後那層窗紙後,愛情不可避免的增添上大量肉欲的成份。
愛,是做出來的。
我一邊撫摩一邊脫琬晶的衣服,過瞭一會,她那潔白細嫩的苗條身體便完全的裸露在星空下瞭。
我抱著她,親吻著她那白天鵝般優美的粉頸,大手則在她翹翹的小屁股上不停的遊動,不時捏弄一下,感受那飽滿的彈性。
我不斷的往下吻,在她嬌美的奶子上流連一會後,便把頭埋入瞭她兩腿之間的神秘地帶。隻見那嫣紅的花瓣依然有點紅腫。我愛憐的伸出舌頭,在她那紅腫的地方舔弄著。頓時讓琬晶一陣哆嗦,啊的一聲叫瞭出來,腰一挺,兩腿不由自主的夾著我的頭。
我抬起頭笑道:“琬晶的反應可真夠強烈啊。”
這臉嫩的小公主立刻閉上眼睛不敢看我,輕聲哀求道:“人傢……人傢會害羞的……”
我可不理她的抗議,像是吃最美味的霜淇淋似的不停在她的花房周圍舔弄,一陣就讓她的小穴濕潤起來。
琬晶雖然緊閉嘴唇,但那可愛的瓊鼻還是不可抑制的發出嗯嗯的聲音,一張如花俏臉更是潮紅得嬌艷欲滴,顯然是非常情動瞭。
我趁機脫光自己的衣物,把嬌小玲瓏的東溟公主壓在雄壯的身體下,熱騰騰的分身直勾勾的抵著身下佳人的穴口。
琬晶身子一顫,張開秀眸,輕聲道:“少傑……人傢還很痛……這次……這次還是不要瞭……”
暈,在這欲火焚身的當兒才說不要,那讓我怎麼辦!
但看著她那哀求的目光,我怎麼都狠不起心來,隻好輕輕的嘆瞭口氣,坐起瞭身子。
看到我那怒指夜空的分身,琬晶露出歉意的表情,柔聲道:“好夫君,謝謝你憐惜妾身,我會讓你滿足的。”
說罷,她伏下柔嫩的嬌軀,小手握住瞭我火熱的大棒,猶豫瞭一陣子,居然伸出小香舌舔瞭起來。
看著平時不可一世東溟公主主動為我舔雞巴,讓我的內心說不出的滿足,但同時也不禁奇怪,破瓜不久的她怎麼會懂得品蕭呢?
或許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琬晶像是怕我誤會似的邊為我套弄分身邊解釋道:“娘叛出陰葵派時帶走瞭不少書籍,其中……其中就有說如何……如何侍侯男人的……我……我……”
我樂道:“娘子你肯定是偷偷看過瞭,所以才懂得這些,呵呵。”
看到我那促狹的神情,琬晶面紅耳赤的嬌嗔道:“人傢……人傢才不是故意偷看……隻是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瞭……”
我不由得想起充滿瞭成熟風韻的美仙,心道怪不得她的技巧如此純熟,嗯,時機成熟後一定要來次母女同床,讓她母女兩人一起為我舔雞巴,哈哈!
琬晶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無奈經驗貧乏,口交的技術確實很一般。但勝在熱誠認真,看著她眉頭緊皺,強忍著不適感張開性感的小嘴巴努力的把大棒含進去的情景,絕對能讓一個正常男人興奮得爆炸。
我輕輕的撫摩著身下佳人柔順的長發,說道:“好娘子,我們換個姿勢再繼續。”
琬晶嗯瞭一聲,疑惑的看著我,那含著大棒卻又嬌憨困惑的誘人樣兒讓我差點射瞭出來。
我躺下身子,說道:“好娘子坐到我的臉上來,讓為夫也讓你滿足。”
可能在看書時也看到過吧,琬晶略略一想便立刻明白瞭,她俏臉通紅,扭扭捏捏的道:“這樣……這樣不太好吧……太……太羞人瞭……”
在我軟磨硬泡下,這個臉嫩的小公主終於同意瞭,隻見她含羞答答站起來,張開秀美的雙腳,慢慢的蹲下來,那連兩腿間的神秘縫隙頓時完全展現在我的面前。
似乎感受到我熾熱的目光,她蹲到一半時卻嬌羞的嗯瞭一聲,用手遮住兩腿之間,不肯坐到我的臉上。現在的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半蹲著,實在可愛極點瞭。
我抓著她的玉手,輕輕的往下一拉,琬晶頓時腳一軟便跪瞭下來,美麗的花瓣恰好貼到瞭我的嘴上,我順口就“啵”的吻瞭她一下。讓她又是“啊”的一聲尖叫,身子一軟便趴瞭下來,小臉蛋湊到我雄壯的大棒旁。
我輕輕托起她那雪白的小屁股,靈巧的舌頭便在她的花瓣周圍不停的舔瞭起來,晶瑩的淫液不停的滲出,讓我滿嘴腥甜。琬晶則伏下身子認真地替我含鳥,她那溫暖濕潤的口腔為我帶來良好的觸感。
我集中舔弄她那可愛的小紅豆,這小東西已經完全的露出,我每舔一次琬晶的身子便劇烈的顫抖一次。到瞭後來她連鳥都含不下去瞭,抬起身子呻吟起來,雙手則撫摩著自己的奶子,忘情的追求快感。
“啊……啊……我……我到瞭……啊……我……不行瞭……啊啊……”
她閉著眼睛,小嘴巴語無倫次的呻吟著,看樣兒是快到高潮瞭。
我更加賣力的舔弄著,發現那可愛的小菊花便在眼前,便頑皮的用手指玩弄著。
發現屁眼被摸,這漂亮的小公主驚道:“啊……啊……夫君……啊……那裡不是……啊……很臟的……”
我可不理她,手指一用力便插進她火熱的菊花內,那緊窄無比的通道夾得我的手指幾乎無法前進。
琬晶“啊”的一聲尖叫出聲,柳條般柔軟的身子突然一陣痙攣似的的顫動,陰精噴湧而出,竟然就這樣到達瞭高潮。
現在的東溟公主全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香汗淋漓嬌喘籲籲,美麗的身子不時還顫抖一下,顯然還處於極樂的餘韻中。
而我其實剛才也被她舔到瞭臨界點,自己套弄瞭一陣雞巴,一會就有瞭射精的感覺,大量的精液便噴在琬晶無辜的裸體上……
第二天,我和琬晶來到附近的一個小鎮,準備買一些備用品。經商量後,琬晶同意瞭跟我回飛馬牧場,離開君瑜與秀珣已久,我真的很掛念她們呢。
但在這小鎮我們卻聽到瞭一個讓人不安的消息,江淮軍在杜伏威的率領下正準備攻擊竟陵的獨霸山莊。我算瞭一下時日,這個時候的秀珣應該帶著牧場的人與雙龍正趕去支援竟陵,並在不久的將來火拼陰葵派的傳人婠婠。
想到這裡,我立刻決定改變行程。現在去牧場肯定會撲空,還是立刻趕去竟陵一探究竟比較合算,何況這裡去竟陵也比去牧場更近。
連趕數日路程後我們終於到達竟陵,離遠探望去發現竟陵已是一座孤城,密密麻麻的江淮軍已經把城池圍住,隻留空瞭東南一面不知是何用意,讓我不禁頭皮發麻。
隱伏在我身旁的琬晶悄聲道:“江淮軍把城圍住,卻又留出東南的官道予人逃生,明顯是想瓦解城內士兵死戰之念,戰略上實在是高明之極。”
沒想到這絕色嬌嬈也如此富有智計,不由得讓我刮目相看。我獎勵似的親瞭她一口,而她也報以一個甜美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西南的水道傳來一陣喊殺聲,江淮軍的陣型混亂起來。我心中一動,肯定是雙龍到瞭!於是我當機立斷的喝道:“琬晶!我們走!”
說罷騰身而起,帶著琬晶從官道直奔竟陵。
東南面本就是江淮軍故意留空的,再加上雙龍與牧場諸人從另一面闖城牽扯瞭江淮軍的註意力,我和琬晶居然沒有遇上太大的困難便闖到瞭城下。
這時候牧場的人也從另一面攻入瞭,帶頭的赫然便是我朝思夜想的秀珣與君瑜!而雙龍則負責斷後。
而秀珣與君瑜也在同一時間看到我,她們不可抑制的露出驚喜的表情。但時間與地點都不允許我們詳談,在江淮軍的追兵殺到前我們會合在一塊,從竟陵將士所放下的吊橋成功進入瞭城內。
我們進入城裡,氣還沒有喘定,一個將領模樣的人便走過來道:“在下乃方莊主座下前將軍錢雲,真想不到場主忽然鳳駕光臨,當日聞知四大寇聯手攻打牧場,敝莊主還想出兵往援,卻因江淮軍犯境,才被迫打消此意。”
秀珣皺眉道:“錢將軍難道不知貴莊主派瞭一位叫賈良的人到我們處要求援兵嗎?他還持有貴莊主畫押蓋印的親筆信呢?”
錢雲色變道:“竟有此事?末將從沒聽莊主提過,更不識有一個叫做賈良的人,何況我們一向慣以飛鴿傳書互通資訊,何須遣人求援。”
這時我發現寇仲和徐子陵正互相交換眼色,不禁心中一動,難道是婠婠在弄鬼?
這時錢雲註意道瞭雙龍,突然面色一變,驚道:“你們莫非就是寇仲和徐子陵!”
我心中正奇怪他的語氣怎麼會如此的不客氣,雙龍已經點頭稱是。
錢雲臉色驟變,往後疾退兩步,拔出佩劍大喝道:“原來是你們兩人,莊主有令,立殺無赦!”
隨同他的士兵也掣出兵器,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而守城的其他士兵則猶豫著不知如何自處。
我們不禁面面相覷,不知發生瞭什麼事。
一陣震耳長笑,出自寇仲之口,登時把所有人的註意力扯到他身上去。
寇仲一手捧腹,一手搭在徐子陵的寬肩上,大聲笑道:“小陵啊!真是笑死我呢!方莊主不知是否另有一個綽號叫做糊塗蟲,竟給陰癸派的妖女婠婠弄瞭手腳,殺瞭自己手下頭號猛將,更給她盜得符印冒名寫信佈下陷阱,現在還要視友為敵,硬要殺死我們兩大好人,你說是否好笑呢?”
徐子陵冷笑道:“若妄動幹戈,徒令親者痛仇者快,錢將軍好該三思這是否智者所為。”
錢雲左右人等,大多點頭表示贊同。
寇仲振臂大叫道:“若非因那妖女,竟陵怎會落到這等風雨飄搖的境況,竟陵存亡,決於爾等一念之間。”
群情洶湧下,雙龍帶頭直闖內城。而我卻心中一動,拉住秀珣道:“現在的態勢下,竟陵城破難免。我們不能坐視城中婦孺不管,秀珣你最好安排牧場的人去準備退路。”
小說中提到牧場的戰士在與婠婠的戰鬥中死傷慘重,秀珣也就此與婠婠結下深仇,我當然要盡力避免這一點。
秀珣點瞭點頭,但隨即道:“怎麼你和琬晶會在一起的,你們……”
旁邊的君瑜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打瞭個哈哈,道:“一會再詳細解釋給娘子你們聽,現在先處理眼前的危機吧!”
說罷便帶著三女向內城奔去。
當我們來到內城的一處花園,還沒進園便聽見一陣箏音隱隱從一片竹林後傳來,抑揚頓挫中,說不的纏綿悱惻,令人魂銷意軟,眾人的殺氣亦不由得減瞭數分。
我們進入園內,發現沒有一個婢仆府衛,惟隻園心的一座小亭裡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獨霸山莊的莊主方澤滔,隻見他閉上雙目,完全沉醉在箏音的天地中,對此之外的事一概不聞不問。女的背對我們,雙手撫箏,隻是那無限優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動任何人的心弦。
這時,她突然轉過身來,我立刻難以自制的湧起驚艷的感覺!
君瑜、秀珣與琬晶她們無論哪一個都是人間絕色,但比起面前的女子都遜色瞭一籌。因為這樣的美麗實在不是人間所應該擁有的,就像是黑夜中出沒的美的精靈,美得使人屏息。
最使人沉迷是她那對迷茫如霧的眸子,內裡似若蘊含著無盡甜密的夢境,期待和等候著你去找尋和發掘。
她任何一個微細的表情,都是那麼扣人心弦,教人情難自己。優美的身型體態,綽約的風姿,令她的麗質絕無半點瑕疪。
婠婠!她肯定就是婠婠!
這時方澤滔也發現瞭我們,他“霍”地立起,環視眾人,臉現怒容。
寇仲哈哈一笑道:“在這兵兇戰危之際,莊主可真有閑情逸致。想你隻憑陰癸派婠妖女的片面之詞,便和我兩兄弟割斷情義。更不管外間風雨,隻知和婠妖女調箏作樂,學足楊廣那昏君的作為,似這般所為怎能不讓人齒冷呢?”
方澤滔厲聲道:“婠婠性情溫婉,又不懂武功,怎會是陰癸派的妖女,你兩個幹瞭壞事,仍要含血噴人。”
徐子陵淡淡道:“方莊主何不問尊夫人一聲,看她如何答你。”
方澤滔呆瞭一呆,瞧往婠婠,眼神立變得無比溫柔,輕輕道:“他們是冤枉你的,對嗎?”
眾人都看得心中暗嘆。
婠婠輕搖臻首,柔聲道:“不!他們並沒有冤枉我,莊主的確是條糊塗蟲!”
方澤滔雄軀劇震,像是不能相信所聽到她吐出來的說話而致呆若木雞時,異變已起。
“錚!”的一聲,古箏上其中一條弦線突然崩斷,然後像一條毒蛇般彈起,閃電間貫進瞭方澤滔胸膛去,再由背後鉆瞭出來。
方澤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叫,往後疾退,“砰”的一聲撞在亭欄處,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臉上血色盡退,鮮血隨弦線射出,點點滴滴地灑在亭欄與地上,竟就此斃命,實在可怖之極。
我這時心中不禁有點後悔遣開瞭那些本是負責送死的牧場戰士,沒有瞭那些起牽制作用的炮灰,我們未必能穩勝面前的佳人啊。
婠婠緩緩站起來,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不知何時多瞭個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
她那勾魂攝魄的美目掃過我們,當她看到與三女態度親密的我時,似乎頓瞭一頓,然後她那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泛起傷感的神色,幽幽嘆道:“你們辛苦趕來,卻要喪命於此,何苦呢?”
說罷她放下秀發,輕搖臻首,秀發揚起。
圍著她的眾人都生出要向前傾跌的可怕感覺。更有點覺得婠婠立身處似變成一個無底深洞,若掉進去的話,休想能有命再爬出來。如此厲害的魔功,眾人連在夢中也沒有想過。
我早就從小說中知道她天魔力場的可怕,但親身經歷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怎麼可能產生出如此可怕宛如黑洞般的吸力?
但這時也不到我再多想,雙龍與三女已經撲上去圍攻婠婠,我也立刻挺劍而上。
婠婠雖然在我們六人與數個竟陵將領的圍攻之下卻也絲毫不慌亂,以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穿行於兵器的間隙中。天魔場猛的擴展開來,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奇異的拉扯力弄得人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我現在的等級已經到瞭39級,相信即使是面對起江淮霸主杜伏威也有一拼之力。但卻完全沒有辦法奈何眼前這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隻覺得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無跡可尋捉摸不透,卻又能料敵先機似的讓我施展不開來。
這時寇仲怒喝一聲,旋身而起猛的閃電般連劈三刀,這三刀一刀比一刀快,所含的勁氣也是一刀比一刀強烈,實乃刀道的顛峰之作。
婠婠似乎也是有所顧忌,衣袖一揚帶起一層奇異的力場把刀勁卸開,柳條似的身子一擺眼看便要閃瞭過去。
徐子陵卻在這時候恰好趕上,一掌擊在空處,正好迎上婠婠飄來的身子。他們的配合實在是渾若天成妙到顛毫,難怪當他們聯手的時候天下之大卻根本沒有勢力能奈何他們。
危急關頭,婠婠卻露出一抹的笑意,袖裡突然射出一條白色的絲帶一下子纏住瞭寇仲的井中月,手一拉身子便借勁倒飛出去讓所有人的攻擊一起落空。
而且,她飛行的方向竟是直直的向著秀珣!隻見婠婠手腕一轉掣出兩把薄如蟬翼的短刃,直向秀珣攻來。
天魔雙斬!我腦中頓時冒出這個名字,想罷心中大駭,立刻拔身而起擋在秀珣面前,長劍挽出一層森然的劍幕,從正面向婠婠罩去。
“叮叮叮叮!”
刀劍在一瞬間相接瞭十幾次,那可怕的天魔真氣如同黑暗的怒潮般不斷從長劍透入我的經脈,當我快要抵敵不住時幸好雙龍與君瑜、琬晶及時回身殺到,婠婠再是瞭得也不敢正面應對多人的圍攻,身子一閃鬼魅般閃出瞭一丈之外。
我猛的吐出瞭一小口鮮血,把入侵體內的天魔真氣化去。秀珣看見我因為救她而受傷,不禁又是高興又是心疼,但大敵當前又不敢仔細詢問,隻是皺起瞭眉頭滿面愁思。
我做出瞭個讓她放心的笑容,抬頭向丈外的婠婠看去。
靜立在夜幕下的婠婠美得猶如淩波仙子,她吸瞭口氣,望向我輕輕道:“公子武功相當好,為什麼奴傢從來沒聽說過公子呢?”
我笑道:“在下李少傑,無名小卒而已,婠姑娘沒聽過不足為奇。”
婠婠剛才所表現出的武功與智慧都太過驚人,讓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敢莽動,隻是凝神戒備防范她突然發難。
婠婠那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愁緒,她看瞭看我和雙龍,幽幽地嘆道:“你們都是年輕一代的高手,卻偏要和聖門作對,要毀瞭你們真讓奴傢於心不忍呢!”
我眉頭一揚,聳聳肩道:“可是剛才婠姑娘似乎也占不瞭什麼優勢,現在說這大話,可是有托大的嫌疑哦!”
婠婠噗嗤一聲嬌笑出來,然後似乎伸懶腰似的舉起手,神態庸懶的嬌聲道:“你們這麼多人,人傢不打瞭。等下次你們人少點,奴傢再來討教討教吧!”
話還沒說完身子便突然往後掠去,轉瞬便消失在夜幕中。
誰也沒想到她會說跑就跑,都呆若木雞似的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這時,一名戰士急奔進來,揚起手中的信函顫聲道:“牧場來的飛鴿傳書,四大寇二度攻打牧場,配合江淮軍向竟陵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