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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遇嬌難忍窺淫事客稀且遂癡人情

第三回 遇嬌難忍窺淫事客稀且遂癡人情

  卻說秋生三人沿街尋找晚上落腳之處,客棧倒是很多,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選擇起來並非易事——又要看著過得去的,又要價錢便宜,因為他們隻有一袋陳老玉米,連晚飯的事都甭想瞭,那還住得起體面的客棧呀?

  天快擦黑的時候,還沒有找到一傢合乎他們要求的客棧,三人都有些兒慌瞭,就近挑瞭一傢硬著頭皮走瞭進去。

  掌櫃的是個長著八字須、賊眉鼠眼的小老頭,正在櫃臺後面就著蠟燭的光「劈劈啪啪」地撥弄算盤珠子,不時地往帳本上添寫一下,聽到有人進來,眼睛滴溜溜地一瞅,「請問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吶?還是要快活一下?」他熱情地招呼道。

  黑娃不知就裡,覺著掌櫃這話聽來奇怪,張口就問:「還有快活這種東西……可以提供?」

  「當然瞭,客官,」掌櫃滿面堆笑地回答道,「附近近有數位年輕的姑娘陪客人過夜,俺幫你叫幾個來,你可以揀兩個漂亮的,左擁右抱哩!不知公子有沒有意思呢?」他擠瞭擠那雙精明的小眼睛,搖頭晃腦地說道。

  「還……還有這等好事兒?」黑娃心裡一喜,正要問個究竟,卻被二叔從後面使勁地捅瞭一下腰眼,搶上前來說道:「老板,俺們是住店,隨便找一間可以住的房間就可以瞭,這大旱之年,鄉下人沒有啥錢,隻有這點陳老玉米……」他把玉米袋子放在櫃臺上,抖抖索索地打開給掌櫃看。

  掌櫃的臉色忽然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沒好氣地說道:「沒錢還想住店?我說客官,你腦袋沒有毛病吧?這不是耍俺嗎?」

  黑娃二叔臉上的皺紋都變瞭形狀,臉色兒一陣紅一陣白的,低聲下氣地央求道:「掌櫃的行行好,俺們就住一個晚上,一趕早就走……」

  「二叔!不行就算瞭,何必這樣子呢?俺們就是露宿街頭,也不耐煩受這鳥氣!」黑娃憤憤地說,抓過櫃臺上的玉米袋子,拉起二叔就往外走,二叔隻是賴著不動。

  「好吧!好吧!把玉米拿過來俺看看。」掌櫃連忙說,抓起一把玉米粒子就著燭臺仔細地看瞭看又放回袋子裡,不動聲色地說:「後院恰好有一間大通鋪,夠你們三人睡的瞭,不過隻就一個晚上哦!」

  「真是謝謝掌櫃的瞭!謝謝瞭!」黑娃二叔連忙應允下來,由掌櫃帶著三人歡歡喜喜地往後院去瞭。

  到瞭所謂的「大通鋪」門口的時候,黑娃看到左右兩邊的房間裡亮著明晃晃的燭光,門兒都半開著。趁著掌櫃把秋生和二叔帶進房間去的空檔兒,黑娃一時好奇,就往左邊廂邁開兩步歪著頭往裡邊看瞭看,原來是個年紀尚輕的婦人獨自坐在床上往臉上摸粉,生得五短身材,圓嘟嘟的杏子行臉兒,肥嫩嫩的屁股,皮膚瑩白喜人,眉目之間盡顯風騷之態,身上松松垮跨地穿一件薄薄的淡黃色裙衫,胸脯上懸掛著碩大渾圓的肉球兒,一身滾滾的肉隱約可見,小腿獨自圓潤豐膩,委實淫艷動人,別有一番風味。不過那雙大腳板約摸六七寸來長,很不合黑娃脾胃——他還是喜歡秀蘭那雙嬌小秀氣的腳丫兒。

  再躥到到右邊廂的房間門口來,內裡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絕色姑娘,柔柔細細的肌膚瑩白如雪,一頭黑烏烏的頭發挽成高高的雲髻堆在頭上,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額前留瞭整整齊齊的流蘇,一張秀美的鵝蛋臉白白嫩嫩的,兩頰泛著些許暈紅,雙眉修長如柳葉,一雙美目顧盼生情,玲瓏的鼻梁下面是一張櫻桃小嘴兒,上嘴唇薄薄的,嘴角兒微微地往上翹起,帶些兒哀怨的笑意。

  高挑婀娜的身上穿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淺淺地袒露著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間一條純白的腰帶將纖纖腰盈盈一束,更襯托得那胸脯愈加豐滿尖挺瞭。下邊一雙尖尖瘦瘦的小腳兒,隻在四寸左右,穿著緞面繡花鞋,正坐在床沿用一雙纖纖玉指緩緩地梳弄發梢,一抬頭看見瞭黑娃如癡如醉的眼睛,慌得像受驚瞭的兔子一樣。

  「客官!這夜裡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傢陪你過一宿麼?」她靦腆地笑瞭笑,臉頰上泛起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來,聲音有如黃鶯囀啼般美妙動聽。

  黑娃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清麗絕俗的可人兒,純純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舔舔的話語落在耳朵裡,心就跟著悠悠地化開瞭,不由自主地點瞭點頭,怔瞭一下回過神來,又連忙搖瞭搖頭,惶惶急急地說聲「攪擾」,小偷兒一般逃瞭回來,差點兒和正走出來的掌櫃兒撞瞭個滿懷。

  「你丫是見鬼瞭哩!魂不守舍的,也不看路?」黑娃二叔見侄子冒冒失失的差點兒撞翻瞭掌櫃手中的燭臺,張口就罵。

  黑娃也不答話,悶悶地往床上一躺,滿腦袋裡都是隔壁姑娘的倩影,滿耳朵都是那動聽的樂曲——「客官!這夜裡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傢陪你過一宿麼?」。同是打娘胎裡生出來的女人,身上也長瞭同樣的物事,差別咋就這麼巨大呢?他把左邊廂的女人同右邊廂的姑娘在心裡比瞭一比,一個俗艷一個清麗,簡直判若天淵。

  「二叔,聽掌櫃的說這店裡有陪人過夜的姑娘,真有這回事麼?」黑娃募地翻爬起來,愣頭愣腦地問道。

  「瞎!你那腦袋瓜裡想的啥玩意兒呢?」二叔伸出食指在他腦門上狠狠地戳瞭一下,「那叫妓女,就是賣皮肉的營生,誰給瞭錢,就叉開腿讓誰幹個夠,貴得很哩!俺們眼下連飯都吃不上瞭,你還記掛著這茬不放?」

  「呀!還有這等買賣啊!」一旁的秋生驚訝地說,緊接著連連搖頭,「那樣豈不是變成瞭人盡可夫的蕩婦?且不說受得瞭受不瞭,單說那些雜七雜八的男人味兒染在裡面,臟兮兮的誰願意幹呢?」他一臉的厭惡,猶恐避之不及。

  「唉,又賣的就有買的,就是有男人不喜歡自傢的婆娘兒,喜歡這樣的,又騷又浪……」黑娃二叔輕描淡寫地說道,突然覺得對兩個年輕後生說得太多瞭些,嘆瞭一起說,「要是天下太平,日子都還將就過得下去,誰願意賣身為妓呢?」他滿懷同情地說。

  「二叔,前些年你來縣城裡,有沒有叫這啥——妓女——陪你過夜?」黑娃好奇地問道。

  「俺才沒那麼多錢浪費哩!看看就好瞭,再說要是你二嬸知道瞭,還不把二叔的命根子一剪子夾掉下來?」黑娃二叔搖著頭說,「噗」地一聲吹滅瞭燭臺上的蠟燭,倒在瞭床板上,「睡吧睡吧!別做那些沒底兒的美夢瞭,保存體力,明兒還要辦正經事的!」他嘟囔著說,頭一沾到床鋪,沒多大會兒功夫,「呼嚕嚕」的鼾聲就響瞭起來。

  不一會兒,秋生也沒瞭聲響,黑娃卻翻來覆去地折騰瞭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瞭。

  也不知睡瞭多久,黑娃就被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給吵醒瞭,他才明白自己心裡一直記掛著右邊廂那個小美人兒,所以睡得不踏實。不過敲門聲確實左邊廂的房間的,讓他不免有些失望。

  門「吱呀」一聲一打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像喝醉瞭酒似的,粗聲大氣地嚷嚷道:「騷娘們!開個門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生意瞭麼?」

  黑娃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二叔所說的「賣傢」到瞭,看來有好戲要上演瞭,心裡不由自主地也跟著騷動起來。

  女人討好地說道:「奴傢一直等著爺的,都等瞭大半夜瞭,還以為爺不來瞭呢?正納悶兒,就打瞭一個盹兒!」

  男人「嘿嘿」地笑瞭兩聲,緊接著女人就「咯咯」浪笑著,類似於袋子似的東西被重重的扔到床板,床板兒「吱吱呀呀」地怪想,隻聽將女人的著急地說:「你這是餓瞭幾萬年瞭?俺還沒流水哩,你就要……」

  男啞著嗓子哼瞭一聲,氣喘籲籲的罵道:「騷娘們,襯褲、肚兜都不待穿,萬一躥進個小賊來,豈不是白白撿瞭個便宜去?」

  「俺還巴不得哩!幹完瞭一樣的收錢。」女人嘻嘻地笑著,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不堪。

  聽到這裡,黑娃的下面那蠢物已經硬梆梆地直翹瞭起來,被褲襠束縛著脆生生地發疼。他悄無聲息地在黑暗裡坐起來,側著耳朵聽瞭聽秋生和二叔那邊的聲音,「呼呼呼」的鼾聲此起彼伏——可能是由於白天趕瞭那麼多的路,再加上又餓瞭一天,兩人睡得正酣呢。

  黑娃輕輕地揭開被子的一角躥到地上,赤著腳、弓著腰,躡手躡腳地如一隻夜行的貓那樣幽腳幽手地出瞭房間,小心翼翼來到左邊廂的窗戶下面伏著。謝天謝地,窗戶裡還有光投射出來!此刻他的心裡就像有頭小鹿在裡面亂踢亂撞,「咚咚咚」地跳個不住,停頓瞭片刻才鼓起勇氣直起腰身來,結果卻大失所望,原來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鎖住瞭一屋子的床板被擠壓的「吱呀、吱呀」聲、急促的呼吸聲和含混不清的呻吟聲,直聽得黑娃的心都要跳出喉嚨眼來瞭,呼吸霎時間也跟著雜亂起來。他能想像得到房間裡活色生香的情景,心裡就像被貓爪子撓扒著一樣,恨不得一睹為快。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還好窗戶是紙糊的而不是佈蒙的,黑娃在食指上沾瞭些唾沫,伸到紙糊的窗戶上貼著摩擦,終於磨穿瞭指頭大的那麼一個圓孔。他撫著胸口深深地呼吸瞭一口氣,忐忑不安地把眼睛湊瞭上去,一看之下,腳跟竟如同被釘子釘在地上瞭一樣,動也不能動瞭。

  隻見婦人脫得赤條條的,仰面臥在床上,跟前站著個大胖子,身軀魁偉得像堵墻一樣,一身的肥肉松松垮垮地晃動著,正把婦人的腿架在肩上不住地抽送,一根碩大的肉棒的肉穴裡進進出出,翻卷出一陣水漣漣的「劈啪」聲。

  「爺,你輕些……輕些兒抽,奴傢頭暈……啊……」婦人嬌喘連連,卻一點也看不出痛苦的樣子來,還抬著肥滿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湊過來。

  婦人的陰戶長得肥大,上面恥毛叢生,濃濃密密的好大一片,長長的陰唇瓣兒呈現出深褐色,不知都被多少男人幹過才變成那顏色的,不過從被肉棒扯翻出來的肉褶看,尚喜水亮粉嫩,淫水流得也多,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俺弄死你個浪貨!浪貨!」胖子喘得像頭牛一樣,毫不留情地狂沖亂撞,弄得身下的床板兒「咯咯嘎嘎」地響動,黑娃真擔心那床承載不住,會一下子「嘩拉拉」地散成一堆。

  婦人叫床很有一套,聲音抑揚頓挫、時高時低,節奏也把握的剛剛好,幾乎聽不出那是故意裝出來。不過煞風景的是高掛在男人肩上的那一雙大腳,先前穿著佈襪還看不出來,此時脫成赤腳,腳趾箕張,看在眼裡竟顯得這般醜陋。黑娃無心再看下去,想走又有些舍不得,不走又毫無興味——胯間勃起的肉棒慢慢地蔫瞭頭兒,無精打采地在褲襠裡軟縮瞭下去。

  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右邊廂的房間門「吱呀」一聲輕響,嚇得黑娃出瞭一身冷汗,趕忙縮下身去蜷在墻跟。借著朦朦朧朧的夜色,早先看見的那個絕色姑娘蓬亂著頭發,像喝醉瞭酒似的,搖搖晃晃地從屋裡走出來來到走廊上,徑直朝黑娃這邊走過來,他趕緊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幸喜她沒瞧見有個人蜷在墻跟,揉著惺忪的睡眼夢遊一般地從黑娃身邊直走過去瞭。

  黑娃大大地松瞭一口氣,要是被她給發現,一準兒會尖叫起來,那時客棧肯定一鍋粥地亂起來,把他當成小偷暴打一頓也說不定呢!還好早先見過她的面目,要不自己也會以為半夜裡撞瞭女鬼,肯定也會被嚇得尿瞭褲子!走道上還有姑娘經過時散落的香氣,黑娃使勁吸瞭兩下,起身想回到房間裡去,到瞭房間門口,正要抬腳跨進去的時候又轉念一想:莫不是她半夜尿急,到茅廁去解溲去瞭吧?我何不趁此機會躥到她房裡,就算不能和她同床共枕,聞聞那身上的味兒也值瞭,不枉到這眉縣縣城走一遭哩?

  主意已定,黑娃縮回腳來,三下兩下躥到右邊廂的房間裡。昏暗的房間裡除瞭一張化妝用的木臺子之外,就剩下一張孤零零的木床瞭,他隻得像隻狗一樣鉆到床下面,面朝下爬在地上,單等入恭的絕色姑娘回來。

  不一會兒姑娘就回來,栓上門上床就睡瞭,均勻的呼吸聲很快想瞭起來。黑娃娃漸漸發現這真不是個好主意,隨著夜越來越深,床下面越發的冷瞭,加上餓得慌,就這樣苦苦地挨著,不知不覺地睡著瞭。

  黑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雞已經叫過三遍,紙糊的窗戶上透過微微弱弱的光線來,身邊圍的物事隱隱顯出瞭些輪廓。他募地想起隔壁的二叔和秋生來,也不知道他們發現他開小差瞭沒有,便手腳並用地從床下面爬出來,躡手躡腳地朝門邊走去。

  「吱嘎」一聲,身後的床板響瞭一下,黑娃心裡吃瞭一驚,扭頭朝床上看去,姑娘翻瞭個身臉朝外躺著,嘴裡喃喃地囈語著:「不要走……不要走……」

  黑娃的心「砰砰砰」地跳著,難不成這麼快就被發現瞭?他定住身子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姑娘沒瞭聲響,才小心翼翼地往前邁瞭一步,又一步……終於挨到瞭門邊,伸手去拉門栓的時候,身後的床微微地震動瞭一下,姑娘發出瞭「呀!」地一聲短促的尖叫。

  說時遲,那時快,黑娃像個敏捷的豹子一樣扭身撲倒床上,按住瞭在被子瑟瑟發抖的姑娘。

  「你別喊!別喊!小姑奶奶,俺不是賊!不是賊!」黑娃啞著嗓子急急地說,要是給她嚷出聲來,自己就算身有百口,口有百舌,恐怕也說不清的瞭。

  姑娘隻顧睜大瞭驚恐的雙眼睛拼命地掙紮,身子在被子下面扭得像條蛇似的,還伸出雙手來扳黑娃的手掌。

  黑娃哪裡敢松手?身板兒死死地壓住姑娘柔軟的身子一刻也不松懈,姑娘的鼻孔「呼呼」地喘著粗氣,喉嚨裡「唔唔唔」的叫個不住,他真擔心弄出人命來。

  「求求你!求你別叫好嗎?俺不是賊,這就出去!」黑娃急得滿頭大汗,在姑娘的耳朵邊不停低聲央求著。姑娘終於漸漸地平靜下來瞭,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望著他,「別叫,好嗎?」黑娃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姑娘見他沒有惡意,費力地點瞭點頭,黑娃才把手松開瞭。

  「俺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嚇死我瞭!」黑娃見她沒有大喊大叫,感激涕零地說。

  姑娘不解地望著他,「俺認得你,你咋跑到俺的房間裡來瞭?」她柔聲柔氣地問道,胸口還在不住低起伏著,不過明顯沒有那麼慌張瞭。

  「噓……小聲些,小聲些,」黑娃連忙做瞭個噤聲,盡管姑娘的聲音很柔弱,但是還是足以讓隔壁的二叔和秋生聽見——要是他們不巧是醒著的話,「俺慢慢給你道來!」黑娃貼著她的耳朵說。

  於是黑娃就從看到姑娘的時候說起,自己怎生被她的模樣給迷住,睡覺的時候怎生地輾轉難眠,怎生偷看隔壁的妓女……一五一十地都抖瞭出來,由於不能太大聲,所以說得極慢,花瞭好久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瞭,天關也漸漸明朗起來,能清清楚楚看見姑娘那秀美的輪廓和表情變化瞭。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俺還以為你是賊,跑到俺房裡來幹壞事來瞭哩!」姑娘的身子完全松弛瞭下來,在黎明的光線裡幽幽地笑瞭一下,「可是,俺真有你說的那麼漂亮麼?」她問道。

  「有!你就天上的神仙下凡塵哩!」黑娃說著就要從姑娘的身上下來,現在終於可以安全脫身瞭。

  「你還沒告訴我你從哪裡來?叫啥名字呢?」姑娘似乎顯得有點慌張,掀起被子的一角說,「這大晚上的,你也吃夠瞭苦頭,進來躺躺可好?」她已經確定瞭眼前這個樸實的男人不是壞人,還因為自己吃瞭一夜的冷灰,不免對他生出些好感來。

  姑娘柔媚的聲線仿佛暗含有魔力一般,讓黑娃不由自主地翻身躺倒瞭她身邊,被子裡暖融融、香噴噴的,比隔壁那滿是汗液味兒的硬木板床舒服多瞭,「俺叫黑娃,從葫蘆村來的,請問小姐芳名?」他朝姑娘身邊挪瞭挪,貼住瞭姑娘的身子。

  姑娘也不躲閃,大大方方地說:「小姐可不敢當,奴婢草姓連,小字喚做采兒,本是灞上富傢之女,如今……」說到這裡,姑娘的神色黯淡下來,深深地嘆瞭一口氣說:「如今傢道喪亂,淪落到瞭這眉縣縣城裡賣笑為生,已快半載有餘,眼下天下大旱,都沒多少客人上門瞭。」

  「唉!真是美玉落在瞭淤泥中呀!」黑娃也不僅同情起她來,「可惜俺也是窮光蛋一個,身上不名一文,要不俺就照顧照顧你的生意,也遂瞭俺的心願,就算得上兩全其美瞭!」

  「你的好意俺心領瞭,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難得客官如此垂青,要是……」采兒咬著嘴皮看瞭黑娃一眼,「要是你不嫌棄采兒污穢之身的話,給你看看也無妨!」話一說完臉上就飛上瞭兩朵紅雲。

  黑娃還以為自己聽錯瞭話,扭頭懵懵地望著姑娘,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若是能睹得寶物,那定是俺前世修來的福分呢!」他心裡暗自竊喜。

  采兒伸下手去,在被子裡鼓搗瞭半響,蹬掉被子高高地揚起兩條蓮藕般的玉腿來,「看吧!也沒啥好稀奇的,是女人的都長這個樣!」她用手掰著腿彎朝兩邊分開,翹著肥肥白白屁股說。

  黑娃一骨碌反爬起來,爬到姑娘的陰戶前面,跪在這神聖的殿堂門口,全神貫註地向大腿根部中間窺視:這可是姑娘的花房啊!就這樣赤裸裸地放到瞭黑娃的面前,從昨晚見到采兒開始,他就不止一次琢磨過采兒下面的樣子,竟然與想象中的樣子全然不同:微微墳起的肉丘上上,長著一小片短短絨絨的的陰毛,在窗戶透進來晨光裡泛著蜜黃色的光澤,肥厚的陰唇中間綻開瞭一道淺淺的兩指來寬的肉縫,內裡都是濕漉漉、粉亮亮的肉褶兒,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

  那些嬌羞的肉褶兒仿佛有知覺一般,在陌生的目光的註視下,緊張不安地的微微顫動著,中間那個幽深的洞孔在顫動中若隱若現地浮現——這完全和秀蘭的陰戶不是一個樣子的,比秀蘭的還要嫩還要有人得多,直看得黑娃的小心肝兒「噗噗通通」地狂跳著,喉嚨眼裡面像吞下瞭一粒火炭,火燎燎地幹燥起來。

  「俺……俺……咳!」黑娃發現自己連話都無法說的利索瞭,清瞭清嗓子顫聲問道:「俺可以摸一下你的小寶貝嗎?就一下!」

  采兒微微弱弱地「唔」瞭一下便沒瞭聲氣。

  黑娃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一寸寸地朝著那活潑潑的肉縫伸過去,似乎那是一張小獸的嘴巴會突然張大來銜著他的指頭一般。當指尖終於觸著瞭軟軟的肉褶兒的一剎那,采兒「嚶嚀」一聲嬌呼,渾身一震,帶動著那面團般的屁股顫抖瞭一下,肥厚的陰唇緊張地合攏來咬住瞭他的指尖。

  「采兒妹妹!」黑娃叫瞭一聲,手指一抖沒頭沒腦都沒入瞭姑娘的身體裡。

  「啊喲!」采兒低吟一聲,惶急地放開兩腿搭在瞭黑娃的肩頭上,「說好隻摸一下的,你卻放到裡頭去瞭!」她懊惱地夾緊瞭白嫩的雙腿,黑娃的手掌被夾在股間進退不得,肉穴裡暖洋洋、熱乎乎的舒服得緊,穴口不緊不松地箍著指骨不住地吮咂,仿佛這指骨是枚多汁的桑椹。

  「俺這指頭沒長眼目,哪裡分得清孰內孰外?一不留神自個兒就進去瞭,怪得著俺麼?」黑娃涎著臉笑嘻嘻地說道——他原本就是個無賴,和婦女姑娘們嬉鬧慣瞭的。

  「要是你身上有銀子,莫說是指頭,就是把那話兒放進來,俺也隨瞭你。」采兒刻薄地說,無論如何也松開腿瞭。

  黑娃怔瞭一怔,原來俗話說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還真是至理名言——剛還好好的,一忽兒就扯到銀子上面來瞭!「俺的好妹妹,俺身上雖然半文錢也無,可是俺可不是小人,也懂得這買賣的規矩,要是今兒可瞭俺的意,早晚俺也得補償你的哩!」他這一招叫「緩兵之計」,先蒙過這一刻再說。

  「話兒倒是說得挺動聽的呀!要是俺應瞭你,你得瞭好處,轉個背人影也不見一個,俺要到哪裡找你討去?」采兒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這種話她聽得多瞭,這種事他也見得多瞭。

  「你可知有句話叫做『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俺黑娃就住那無人不曉的葫蘆村裡,要是背瞭信,你就到那裡一打探,會愁找不著俺的人?」黑娃早料到她會這麼說,眼珠兒一轉老早準備瞭說辭,「再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俺也做不出那樣的事兒來!」

  話說這采兒原本也是處子之身,為生計所迫才流落到這田地的,半載下來,竟也知道其中趣味萬千,一日沒有客人上門,那陰戶裡便不習慣,簌簌地癢個不行。聽黑娃說得如此懇切,又見他身板兒強硬,便有意和他弄上一回,故意沉吟瞭半響方說道:「俺見你也是個信得過的漢子,姑且讓你弄瞭,往後你有瞭錢,俺也不問你去討,自己送來便是。」說著大腿便松弛下來朝兩邊緩緩地分開瞭去。

  黑娃見采兒應許瞭,心內一陣狂喜,猴著膽兒地將整跟指頭往深處入去,引得采兒一聲顫聲嬌呼,穴裡那騷動的肉褶一時間從四面八方往黑娃的手指上貼合上來,不由自主地胡亂撇捺瞭幾下,膣道的壁上便滲出許多說來,浸潤得肉穴裡一片汪洋。

  「啊啊……哦……哦……」采兒開始顫抖著淺吟低唱,黑娃的手指合著這吟唱的節奏,在肉穴裡歡快地進進出出,發出瞭一連串「嘁嘁喳喳」的淫靡的聲響,「俺難受的緊,內裡癢啊!爺……」她面色緋紅,嬌弱不堪地支起上半身來,乜斜著媚眼怔怔地望著癡迷的黑娃。

  聽著姑娘嬌滴滴的聲音,黑娃周身的熱血沸騰著,他知道時機已到,自己的肉棒在褲襠裡早就硬梆梆地等待著瞭,「俺這就給你止癢!給你止癢!」他嘟囔著直起上身來,手忙腳亂地解下腰帶,把那碩大堅挺的肉棒解放出來。

  「我的親娘呀!好大的莖稈哩!」采兒一看見男人胯間的東西,就像見瞭情人似的,眼神兒渙散開來變得迷迷蒙蒙的,伸出纖纖玉手握住這石杵一般的物事,一邊細細地審視著雞蛋那般圓潤的紅亮亮的龜頭,一邊喃喃地自言自語:「俺閱人無數,見過比這大的,卻未曾見著如此品相的肉棒哩!」

  黑娃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妻子秀蘭的肉穴比她的要寬松的多,即便如此,每次和他同房的時候都被他幹得喊爹叫娘的,宛如新婚燕爾一般,說到這物件能有如此氣象,還有秀蘭那陰戶的功勞哩!要不是得瞭她那肥肥白白的陰戶的滋養,怎能養得這麼大的龜?

  「俺保證你嘗過俺這根香腸以後,就再也放不下瞭,自己都要找到葫蘆村來求俺幹。」黑娃驕傲地說,吹牛那可是他的看傢本領。

  「放進來!放進奴傢的騷穴裡來,給俺止止癢!」采兒聽他這麼一吹,淫心大熾,肉穴裡一陣狂癢,松開手往後便倒,兩腿往兩邊一拉,臀部朝上挺瞭挺,好讓那穴口斜斜地朝著上方,巴不得黑娃馬上就幹進去。

  黑娃低頭一看,采兒那粉亮鮮嫩的肉縫兒大大地裂開,鼓滿的肉丘上雜亂無章地地黏附著稀稀拉拉的濡濕瞭的陰毛,裡面的肉褶兒簌簌地顫動著,就像一朵盛開瞭的嬌艷的花朵,不知所措地等待著肉棒的蒞臨。看著她那狂浪不堪的樣兒,再想想秀蘭扭扭捏捏的模樣,熱血轟地一聲沖上腦袋裡來嗡嗡地響著,渾身莫名地燥熱起來,喉嚨眼裡幹幹地就要就噴出火來瞭,一手握著那粗大的肉棒,一手撐在床面上,「噗嘰」一聲捅瞭進去。

  「嗚呀!」采兒咬著牙哀嚎瞭一聲,那碩大的肉莖已經盡根沒入瞭肉穴裡面,把內裡的空隙塞瞭個滿滿當當的,好不脹殺人也!「俺的爺!你要瞭……要瞭奴傢的命瞭,還磨磨嘰嘰地作甚呢?!」她蹙緊眉頭嬌聲嬌氣地說。

  這便是主動邀戰瞭,黑娃低吼一聲,狠瞭心腸沉沉地排撻起來,「咕唧」「咕唧」的水漬聲隨之響起。即便這樣,他還是有所保留,畢竟這麼大的物件在這麼嬌小的肉穴裡,搞不好會傷瞭姑娘的身子的。

  「嗯嗯……就是這般……這般癢酥酥的……舒服……」采兒浪聲浪氣地哼叫著,滾圓的白屁股兒努力地朝上迎湊著,瑩白平坦的小腹隨著急促的呼吸在鼓動,「達達,達達,你能再快一些麼?快一些!」這采兒可是慣站的老手,偌大的肉棒仍不能夠使她感到十分的滿足。

  道宇黑娃隻覺肉棒被那肉唇兒緊緊地咬合著,一松一緊地吮咂不已,五臟六肺都翻騰開瞭,「哼哼呀呀」直叫喚,此刻聽她這麼一說,又處在興頭上,便不客氣起來,猛地一提臀大抽大送起來,直撞得陰戶裡「啪嗒」「啪嗒」地脆響不已。

  這采兒整整熬瞭一宿,豈有不快活之理?遂將肉臀激烈地朝上聳動著,嘴裡「咿咿呀呀」地呻喚起來,肉穴兒箍著肉棒,拼命兒地索要不休。

  「你這穴兒……穴兒真個又嫩又緊,比俺那娘子的……妙……妙百千倍還不止。」黑娃桿桿到底,次次采著瞭花心,嘴裡還不忘誇贊女人的好。

  「俺的心肝兒!你這肉棒也這般奇大……穴裡處處塞滿,真個快活死也!」這麼多的男人和她有過酣戰,采兒悟著瞭一個道理:要想男人毫無保留地幹起來,就得使勁兒地誇!「俺還沒見……沒見過幹瞭這麼久還泄不出來的男人,料想這次過後,俺夜夜都要夢著你,要不是你有瞭娘子,俺便若與你做個夫妻,便是你窮得沒飯吃,沒衣穿,俺也得著個快活哩!」

  其實她不知道,黑娃可是餓瞭一天一夜的人瞭,肉棒在堅硬上打瞭折扣,根本就無精可射,所以才能久戰不射。黑娃果然著瞭道兒,又是「乒乒乓乓」地一陣狂抽,忘瞭肚裡的饑餓,他又是個會事的人,什麼三快一慢、九淺一深交替施展,直抽扯的采兒「嗯嗯呀呀」地浪聲不斷。

  「快活……快活死俺瞭!別停歇……俺就這般死去……也值得的瞭!」采兒暢美無比,口中嬌喘連連。

  「嗷嗷……你這沒有羞恥的蕩婦,俺要弄死你……弄死你!」黑娃深吸一口氣,聳動臀部狂幹起來。

  「哇喔!喔……喔……喔……」采兒放聲嬌呼起來,肉穴裡火蹦蹦地膨脹著,各種滋味一起像她的全身席卷而來,她隻得死死地摟住男人汗涔涔的頭頸,扭動著腰肢緩解那讓她應接不暇的快感。

  一連抽瞭七八百下,天都大亮起來瞭,黑娃還兀自不泄,他的額頭上冒出瞭汗珠子,身子就像漂浮在雲霧裡一般,漸感體力難支瞭,心裡不由暗暗贊嘆起這少妓女好手段來——要是身下幹著的是秀蘭,恐怕早就連聲討饒不已瞭!

  又過瞭好一會兒,黑娃才覺著姑娘的肉穴裡開始劇烈的抽動起來,連忙抖擻精神,用盡最後的氣力猛烈地抽插起來,屋子裡的空氣驟然間變得悶熱不堪,「嘿!采兒,你終於要……要泄瞭!」他得意地宣告道。

  「不好!不好!俺不行……不行瞭!」采兒連聲叫喚起來,片刻之後,她張口慘叫瞭一聲,緊緊地摟著在男人的脖頸一動也不動瞭,屁股卻還在像發瞭羊癲瘋似的一抖一抖地抽搐著,霎時間暖汪汪的淫水從肉穴深處噴湧而出,頃刻之間彌漫瞭黑娃的肉棒,「啊……喔……死瞭……死瞭……」采兒張開緊閉的嘴唇無助地呻吟著,她終於攀上瞭快活的巔峰,松開纏住男人的雙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軟得同根面條兒似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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