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葉俊逃竄的方向追趕,龍輝心中那是焦急萬分,魏雪芯落到這個淫賊手上會遭到什麼樣的淫辱,他連想都不敢想,隻希望能夠盡早尋到葉俊的蹤跡,否則自己會遺恨終身。
這一路的追尋,竟是毫無所獲,龍輝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忽然聞到空氣中似乎彌散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正是魏雪芯身上的香味,龍輝靈機一動:“莫非這是魏姑娘留給我線索?”
龍輝立即尋著香味追去,穿過數條街道,香味漸漸變淡,憑著最後的那一絲的幽香,龍輝總算找到瞭一間偏僻的民宅。
躍過高墻,進入內院,這傢宅子甚是寬敞,有十多間屋子,龍輝一一查詢之後,竟是一無所獲,不由起疑:“難道魏姑娘不是被抓到這裡嗎?”
於是有仔細查瞭一遍,發現還是空無一人。
走到一間柴房之前時,再次聞到魏雪芯遺留的香氣,龍輝大喜於是便推門而進,裡邊依舊是空無人一人。
龍輝仔細打量四周,隻見爐灶下有一塊磚頭微微陷下,於是便伸腳在上面提瞭一下,隻聽卡紮一聲,墻上頓時打開瞭一道暗門。
“應該是那裡瞭!”
龍輝心憂魏雪芯安危,想也不想便鉆瞭進去。
順著彎曲的密道,龍輝小心翼翼地走著。
走瞭好一陣子,忽覺眼前一亮,一間暗室乍現眼前,其房門緊閉,但依稀可見屋內瀉出的燈火。
“魏姑娘你的嘴唇可真是香甜得很吶。”
“淫賊,快住……嗯……恩嗯……”
門外聞及陣陣呢喃嬌喘和痛苦哀吟,龍輝頓時火氣上湧,一腳踹開房門,隻見魏雪芯正被葉俊壓在床上,兩瓣鮮艷的朱唇已然被這淫賊叼在嘴裡,而葉俊的手掌已然探入魏雪芯領口內,不住地摩挲著。
魏雪芯俏臉酡紅,眼角含淚,想要呼救卻是有口難言,嘴唇被對方牢牢控住。
最讓她感到羞恥的竟然對方的唇舌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地在自己口腔內撩動,那種癢癢的感覺使得她在羞恥之餘竟多瞭幾分異樣的羞愧感,鼻息亦漸漸粗重,臉頰滾燙如火。
再加上那隻在自己胸口作怪的大手,弄得魏雪芯難受得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淫賊你給我住手!”
龍輝氣得暴跳如雷,入屋後不由分說便一掌朝葉俊拍去。
誰料,掌力尚未吐出,龍輝便覺得渾身力氣竟被抽得一幹二凈,雙膝一軟癱倒在地。
“大意瞭!”
龍輝轉頭一看四周,發現自己剛才竟然踩在一個圈子內,而這個圈子卻是由淡淡的光暈形成的,而光暈則是由墻壁上的十幅壁畫所發出的。
這十幅壁畫內各畫著一尊面目猙獰的妖神,其眼珠皆隱隱透著詭異邪光。
葉俊放開魏雪芯笑吟吟地看著龍輝道:“龍將軍,葉某這個‘十妖鎖仙圖’威力如何,你可是還能提起半分力氣?”
龍輝心急魏雪芯之安危,竟一時沖動,也不顧是否有詐便闖入屋內,誰知中瞭葉俊的暗算,被這鎖仙圖封住瞭全身力氣。
魏雪芯看到龍輝深陷囫圇,心中是又氣又急,美目含淚之餘更顯的楚楚動人。
葉俊懶洋洋地坐在床沿,翹起二郎腿笑道:“魏姑娘剛才故意以殘餘的內功蒸騰體熱,讓體香沿途留下的伎倆其實我早就知道瞭,不點破,便是為瞭將你引來。不過龍將軍可真是多情啊,見到魏姑娘遇險便不顧一切沖瞭進來。若非如此,葉某又豈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你擒住。”
龍輝覺得葉俊的目光中除瞭幾分陰霾外卻還有著其餘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隻聽他又款款道來:“當年傀山一戰,龍將軍神通驚人,不但十八般兵器可以順手拈來,甚至可操縱五行駕馭陰陽,便是妖後娘娘也對你頭疼不已。”
龍輝冷然道:“過去之事何足道哉,你千方百計地引我到這裡來,究竟是何用意?”
葉俊伸手在魏雪芯那吹彈得破的臉蛋上撫摸著,並嘖嘖笑道:“魏姑娘的皮膚可真是細嫩光滑呀。”
魏雪芯又羞又氣,眼淚再度嗖嗖地落下,龍輝怒喝道:“姓葉的有本事就沖我來,別難為一個女人!”
葉俊似乎偏要跟他作對似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在魏雪芯細滑的臉蛋上捏瞭一把,笑吟吟地道:“龍將軍這般緊張,莫非魏姑娘是你的情人?”
龍輝面色一沉,冷道:“我隻是魏姑娘初次見面,你莫要敗壞魏姑娘聲譽。”葉俊笑道:“據我所知,當年背棄魏姑娘婚約之人擅用各種兵器,也懂得土遁之法,這與龍將軍倒有幾分相似,不知龍將軍作何解釋呢?”
龍輝正想矢口否認,卻聽葉俊道:“龍將軍可是要想好瞭再作答,不然魏姑娘這張漂亮的臉蛋可要保不住瞭。”
隻見葉俊在說話間,將指甲輕輕抵在魏雪芯那如花俏臉上,隻要輕輕一劃,定然留下血血淋漓的口子。
“此人處處皆針對我,一定有備而來,若不說實話隻怕會連累魏姑娘。”
龍輝思忖道,正要開口之時,卻看到魏雪芯一雙美目竟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中既是期待又是羞澀,仿佛葉俊並沒有對她構成任何威脅一般。
龍輝點頭道:“不錯,我就是當年的武天龍。”
早在龍輝以土遁之法救自己之時,魏雪芯早就猜到龍輝的身份,如今得他親口承認,魏雪芯是又驚又喜,微張檀口不由“啊”的一聲叫瞭出來,其聲音如訴如泣,俏臉霎時酡紅粉潤,美目秋波如水,不知是哀怨還是羞澀。
葉俊點頭道:“龍將軍真是爽快之人,但你當年為何要拋下魏姑娘而去呢?”魏雪芯瞪大明眸,一臉凝重地盯著龍輝,顯然她也十分迫切想知道這事。
龍輝望瞭望魏雪芯那幾欲心碎而又幽怨的眼神,嘆道:“當初我赴故人的泰山之約,見到有人在泰山之巔擺下擂臺,以劍會友,比武招親,我當時以為是我那位故人要選婿,所以一時情急之下便跳上打擂,誰知最終隻是一場誤會,當時我心有所屬又哪能耽誤魏姑娘一生,所以選擇瞭逃婚。”
“什麼!”
葉俊和魏雪芯同時叫瞭出來。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良久才聽葉俊低聲說道:“那……你由始至終都在想著你那個故人嗎?”
龍輝點頭道:“是,所以魏姑娘根本與我毫無關聯,你有什麼手段就沖著我來,別難為魏姑娘。”
躺在床上的魏雪芯嬌軀已經嗖嗖發抖,眼圈一紅,猛地別過臉去,不再看龍輝一眼。
葉俊面帶笑容地道:“既然如此,我便放瞭魏姑娘。”
說罷站起身來,朝魏雪芯鞠瞭個躬,說道:“魏姑娘,今日冒犯絕非本意,你清白其實並未受損,至於內情如何,恕我不能相告,過些日子你便會知曉,還望姑娘莫做傻事。姑娘中瞭‘軟骨酥筋粉’,這毒隻是讓人暫時失去力氣,對人體並無太大傷害,我這就去為姑娘拿解藥。”
說罷便轉身走出密室。
葉俊離去後,密室再度陷入一片沉寂,龍輝此刻是心亂如麻,因為他不知如何面對魏雪芯,他想看清楚魏雪芯此刻的表情,但這姑娘卻扭過頭去,叫他難以捉摸。
過瞭半響,隱隱響起陣陣低沉的抽泣聲,龍輝不禁一陣錐心之痛,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一般,過瞭半響,他才吐出一句話:“魏姑娘,你沒事吧?”
誰知這話一出口卻引來山洪暴發,魏雪芯的哭聲越發淒涼,宛如杜鵑泣血般,讓人聞之心酸,聽之落淚。
龍輝以為她是因方才被葉俊輕薄褻玩之辱而傷心,不禁嘆道:“魏姑娘對不住瞭,若不是我的緣故,你也不會遭奸人所害,若今天我能活著出去,定為你斬下此賊首級。”
魏雪芯依舊哭泣不止,斷斷續續地道:“龍大哥……雪芯慘遭奸人所害亦是命數……龍大哥不必為雪芯奔波。”
龍輝不禁一陣心酸,嘆道:“魏姑娘,是我不好,對不住瞭。”
魏雪芯緩緩轉過頭來,隻見她兩隻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就像兩隻核桃一般,白嫩的俏臉上佈滿淚痕,叫人即憐惜又心酸。
魏雪芯幽幽地瞧瞭龍輝一眼,又合上雙眼,淚水如水晶般滴落,四濺如煙,嬌軀緩緩泛起異光,雪白的俏臉生出一陣病態的酡紅,隨即緩緩變紫,口唇亦開始發黑。
龍輝雖被十妖鎖仙圖抽取瞭力氣,但還是能夠瞧出端倪,魏雪芯她雖然筋骨無力,但內力還是可以運轉全身,她現在這個情況便是要以內力要自斷心脈。
龍輝想不到她性子如此剛烈,急忙嘶聲叫道:“魏姑娘不要沖動,凡事都有解決之法!”
魏雪芯聞言更是心如刀絞,思忖道:“從一開始你就未將我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瞭。如今我又遭淫賊羞辱玷污瞭身子,你更加看不起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就這樣死在你面前,說不定你還能惦記我一輩子。”
就在真氣即將匯聚於心坎之時,魏雪芯忽然感到一隻火熱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柔和而又雄沉的內力猛然輸入,將自己在心坎附近的真氣盡數打散,睜眼一看竟是龍輝。
隻見他面色慘白,口鼻溢血,而墻壁上的那十張壁畫正在熊熊燃燒,逐漸化為灰燼。
魏雪芯一看,便知龍輝以損傷自己臟腑的極端之法提升功力,強行沖破十妖鎖仙圖的束縛。
看著龍輝不斷滴落的鮮血,魏雪芯心中百感交集:“既然對我無意,為何還要這般不要性命地救我……”
想著想著,淚水再度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
總算在千鈞一發之時救下她的性命,龍輝不由松瞭口氣,看到她又嗖嗖落淚,急忙伸手替她抹淚,柔聲道:“魏姑娘,你不要傷心瞭,那淫賊並沒有真正壞你身子,你千萬不要在自尋短見。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自刎謝罪。”
魏雪芯哭得悲苦,心想:“你自刎也好,咱們一同共赴黃泉也是不錯。”
於是更加堅定尋死信念,便要再催真氣一斷心脈,誰知卻覺得胸口被一隻壞手壓住,自己那飽滿的雙峰亦落入他的掌控,魏雪芯不由耳根一紅,芳心大亂,竟忘瞭該如何運勁聚氣,渾身滾燙如火。
在短短時間之內,被兩個男人先後侵犯自己的玉女峰,一個是淫賊,一個則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魏雪芯隻覺得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你的手……”
魏雪芯良久才吐出幾個字,隨即羞得將滾燙的臉蛋扭瞭過去。
龍輝聞言急忙抽手後撤,但手心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飽滿圓滑的感覺,叫他心神不禁一蕩。
龍輝盤膝坐在地上,默默調和體內真元,方才為瞭破除束縛已經造成不輕的內傷,一定要在葉俊回來之前多恢復幾分功力,方有保命之能。
就在努力療復元功之極,忽然聽到魏雪芯幽幽嘆道:“龍大哥,你為何要救我,雪芯隻是一個不祥的苦命人……我克死瞭師公,克死瞭爹爹……如今又連累你深陷險地……”
龍輝聞言不由停止瞭療傷,皺眉道:“魏姑娘,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心地善良,為人端莊,又豈是什麼不祥之人。”
魏雪芯淒然笑道:“這是真的,我出世那一天師公便撒手西歸,而爹爹也因此患上重病,待弟弟出世後沒幾天,他也走瞭。除瞭娘親和弟弟之外,整個天劍谷都把我當做一個掃把星,人人都防著我,當初我師姐的孩子出世,我想去看一看,她立即沉下瞭臉,不準我靠近……後來我一氣之下便離傢出走,於是就在泰山設下擂臺比武招親,找到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我便嫁給他,從此不再回天劍谷……”
龍輝心臟頓時一陣抽插,思忖道:“外界都以為魏姑娘是天之驕女,誰又曾想到她背後有這麼多的辛酸。”
又聽魏雪芯說道:“後來遇上瞭你……我見龍大哥為人仗義,古道熱腸,功夫又好,便有瞭委身之意,誰想到從頭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罷瞭……”
說著說著嗓音再次開始苦澀,美目淚光隱現。
龍輝不由苦嘆一聲道:“對不住瞭,魏姑娘是我不好。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魏雪芯聽到他詢問自己近年來的狀況,心中不由得湧出無數委屈,想想他哭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唯有含淚咬唇道:“還算可以。”
龍輝見她欲言又止,神情淒然,顯然是有苦難言,胸口一熱不禁伸手探前一握,隻覺得手若柔荑,膚似凝脂,入手溫軟如綿,宛如春水,柔聲道:“魏姑娘,對不住瞭,其實……”
本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魏雪芯隻覺得一股暖流由手掌傳入心窩,抑鬱多年的淒苦一朝暴發,一改昔日大方得體,談吐有禮之態,破口大罵道:“你這殺千刀的,為什麼要棄我而去,我恨死你瞭!你不是人,你禽獸不如,你害的我被同門嘲笑,娘親也罵我不知廉恥,讓天劍谷蒙羞……你高興瞭吧,你既然這般絕情,為何還要來救我,還不如讓我被那淫賊羞辱至死!”
魏雪芯邊哭邊罵,龍輝眼圈一熱,鼻子頓時泛酸,雙臂一伸竟將她抱入懷中。
魏雪芯隻覺一股灼熱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整個人立即安靜,別說她現在中瞭毒沒瞭力氣,就算是精神十足,魏雪芯也懷疑自己會軟成一灘春水。
“雪芯,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當年我深陷黑白兩道追殺之中,我不敢跟你在一起……其實我對你一直有種懼怕的感覺……”
龍輝低聲細語地道,“你當時給我的感覺是你太完美瞭,而我又欠下瞭一屁股的風流債,我不敢再對你這般的仙子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怕褻瀆瞭你。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魏雪芯咬唇道:“龍大哥,你莫要因為可憐我而改變初衷,雪芯雖是命苦,但也不吃嗟來之食,施舍之物……我是不會要的。”
龍輝輕輕捧著她的俏臉,小心翼翼,猶如易碎的陶瓷般,柔聲道:“雪芯,那個葉俊處處針對我,我若不跟你撇清關系,唯恐他會對你不利。那些話都不是我的初衷,你千萬不要當真。”
魏雪芯聞言,心忖道:“你原來是關心我才說這般絕情的話,我真是傻,這樣子都聽不出來。”
想到這裡不禁心甜如蜜,破涕而笑道:“龍大哥,對不起,是雪芯誤會你瞭。”
龍輝低聲道:“待會等那淫賊來後,咱們再繼續演戲給他看,千萬不要露出破綻,等他放瞭你,我便想法脫身。”
魏雪芯嗯瞭一聲,點頭道:“龍大哥,你千萬要小心。你逃出去後,會不會來找我?”
龍輝不禁莞爾,如今兩人還身處險地,這丫頭就想著自己會不會去找她,還真夠嬌癡的。
龍輝見她如今毫無昔日的睿智和沉穩,像是一個嬌癡的小女孩,不由心生憐愛之意,親昵地道:“放心吧,我一出去便親自到天劍谷負荊請罪,求於谷主同意我們的婚事。”
魏雪芯芳心宛如小鹿亂撞,俏臉酡紅,羞澀不語。
鐺!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將癡迷的兩人喚醒,回頭一看。
隻見葉俊面如死灰,眼中一片茫然,身軀不住顫抖,跟前是一個摔碎的瓷瓶。
那雙眼睛倏然射出銳利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尚且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口中喃喃自語地道:“好啊,都是騙人……都是謊話,你竟然跟這女人串通起來騙我……”
倏然,葉俊眼露寒光,反手抽出腰間軟劍,嗖的一下抖出數朵劍花,撲向兩人。
龍輝不顧內傷,亦是反手抽出腰間血鑄刀劈瞭上去。
葉俊含怒一擊之下,龍輝再度負傷,血鑄刀被軟劍三下五除二就給挑落,手臂亦被葉俊劍氣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順流而下。
“殺瞭你出爾反爾的人渣!”
葉俊眼中盡是怒火,蕩開龍輝兵刃後,連消帶打,一劍刺向龍輝喉嚨。
魏雪芯俏臉一陣煞白,驚呼道:“住手!”
但苦於身子疲軟,無力阻攔,嚇得她不由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密室裡再度恢復瞭一片寂靜,魏雪芯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怯生生地朝前方望去,生怕看到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隻見龍輝頹然倒地,而葉俊眼睛中似有水光在波動。
魏雪芯急得快要哭出來瞭,悲聲呼喚道:“龍大哥!”。
葉俊狠狠地瞪瞭她一眼,哼道:“叫什麼叫,他還沒死!”
隻聽龍輝微微地說道:“雪芯,你不必擔心,我沒事,那一劍沒刺中我。”
魏雪芯破涕為笑道:“你沒事,我很高興。”
葉俊冷漠地凝視著兩人,神色陰騭,瞅瞭瞅龍輝,又瞅瞭瞅魏雪芯,頷首道:“既然你們如此郎情妾意,那我便把她變成個醜八怪,瞧你怎麼跟她摟摟抱抱!”
持著軟劍向著魏雪芯冷笑。
龍輝心頭一緊,剛疾之性驀地發作,哈哈笑道:“就算她變成醜八怪,我依舊喜歡!”
伸出手來,握住魏雪芯纖纖玉手,魏雪芯眼見劍尖寒光閃閃,原也甚是恐慌,但經他一握,但覺熱流如熾,自他掌心直透過來,烘得心頭如火,不禁沖他綻顏一笑,所有驚恐再不放在心上。
“哼,那我就殺瞭她,我看你怎麼喜歡!”
葉俊神情陰晴不定,手中軟劍徐徐向前推進,直抵魏雪芯心口,龍輝看得是心驚膽戰,隻要她劍鋒再往前推半寸,魏雪芯保管香消玉損。
“住手,你別傷害她,你要殺就殺我吧。”
龍輝無力地說道,“放瞭她,我任憑你處置。”
葉俊微微一愣,握劍之手竟不住顫抖,嘴唇微微張合道:“為瞭她,你真就能不要性命嗎?”
龍輝望瞭魏雪芯一眼,隻見她笑靨如花地看著自己,心坎不禁一熱,脫口而出道:“是!”
魏雪芯聽得這話,雙目中蒙上一程淚光,嘴角卻浮起盈盈笑意,低聲道:“龍大哥,聽到你這話,雪芯百死無憾。”
葉俊頓時身軀顫抖,手指一松,軟劍鐺的一聲落地,捂著胸口連退數步,不斷地喘著粗氣,良久才恢復過來。
葉俊一手扶住墻壁,仿佛渾身力氣都被掏空一般,正在勉力地支撐著身體,喘著氣問道:“既然你願意為她死,那你死後,那位故人怎麼辦?”
龍輝知道他說的是楚婉冰,心中頓時無盡悲苦,思忖道:“是啊,我死瞭冰兒怎麼辦,她現在還落在妖後手上,她還在等我……”
越想越是心煩,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時,忽然聽到一聲悲怒的嬌喝:“小賊你快說啊,你要怎麼辦!”
一聲“小賊”驚醒五年迷夢,這聲音嬌脆清亮,絕非葉俊所發出的,龍輝詫異地抬頭看去,隻見葉俊眼中含淚,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扶住墻壁的手由於衣袖微微後撤,露出一串剔透的玉珠。
見到此情此景,龍輝腦海裡頓時炸開瞭,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之人,似有千言萬語卻覺得胸口像被巨石壓住,難吐隻言片語。
倏然,密室之內頓時陷入一片震動,四周墻壁開始倒塌,煙塵彌漫,宛如地震來臨,但落的磚石竟懸浮於半空。
隨即,無論是散落的,還是砌在墻上的磚石都朝著上方飛去,隻在一瞬間,這座地下密室已被那股奇異的力量抽得七零八落,三人同時暴露在夜空之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龍輝大吃一驚,即便是高手出招,他也隻見過直接把房子打碎震塌的,尚未見過將房子的轉頭一塊一塊地抽走的。
就在龍輝詫異之餘,一道豪光降臨,頓時籠罩住三人,強烈的壓力使人難以動彈。
“好大膽的淫賊竟然敢對我女兒無禮,找死!”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個如煙雲一般飄渺的聲音響徹起來,出塵飄逸間帶著幾分怒意。
“誰!”
葉俊停留住身體,一動不動,如山石草木,精神凝練成一團,感應四周。
隻見一道婀娜倩影凌空而立,目光冷峻地俯視三人,宛如九天仙子降下凡塵,飄逸美麗之中帶著凡人難以觸及的威嚴。
魏雪芯不禁眉開眼笑,叫瞭一聲“娘親”,龍輝心中一震,這懸浮於半空之上,宛如神女一般的女子便是魏雪芯的生母,天劍谷現任掌教——劍仙於秀婷。
龍輝不禁朝於秀婷瞥瞭一眼,隻見她一襲宮裝長衫,肌膚凝脂,眉毛彎月,玉骨冰肌,臉色晶瑩,不像是已為人母,而像一個花信少婦,但又像玉立少女。
“龍生龍,鳳生鳳,也隻有這般的仙子才能生出雪芯。”
龍輝暗嘆一聲,心中不住感慨。
於秀婷雖未出手,但葉俊已經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刀山劍海之中,渾身肌膚割裂般的劇痛。
葉俊不甘坐以待斃,怒喝一聲,內元飽提,手捏劍訣,引氣一呼,落在地上的軟劍嗖的一下跳瞭起來,朝著於秀婷飛速刺去,正是禦劍之術。
“淫賊宵小,枉費心機!”
於秀婷纖指一點,軟劍竟然倒飛回去,朝著葉俊心口刺去。
利劍為至,但強烈的劍煞已經將葉俊牢牢壓住,動彈不得,隻待一劍穿心。
龍輝不禁一陣膽戰心驚,心中不斷地吶喊道:“不要,不要殺她!”
葉俊眼神一斂,雙手揮動,虛空結印,沛然真元透體而出,化作六隻猛禽朝著軟劍撲去。
隻聽啵的一聲,軟劍被六隻猛禽輪流擋住,而葉俊也趁機抽身而退。
於秀婷見狀,柳眉一挑,輕蔑笑道:“雲霄六相?用得倒是不俗,可惜你道行還不夠!”
言語未畢,隻見她劍指虛點,那柄軟劍竟凌空劃界,竟是“青蓮劍界”。
雖是以氣禦劍,但劍芒所劈出的劍界卻遠在魏雪芯之上,一劍劃落,葉俊頓時陷入萬裡山河之內,那雄奇壯麗的氣勢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
“紅印山河劍無蹤!”
同樣一招,在於秀婷手中使出,威力遠在女兒之上,葉俊難以抵禦,連吐數口鮮血,身軀猶如風中飄絮,湮沒於這雄奇山河之內。
龍輝一顆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瞭,幾次想撲向前去,卻又因傷體無力,難以動彈,隻能眼睜睜地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步入毀滅。
“於秀婷,給我住手!”
嬌聲厲喝劃破夜空,一道聘婷身軀踩入山河劍界之內,素手一揮,青鸞、朱雀、孔雀、大鵬、黃鳥、赤烏六隻巨鳥同時展翅高飛,鳥瞰俯視著萬裡山河,並同時煽動羽翼,使得山河劍界內刮起猛烈的暴風,剎那間,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山河劍界——破!隻見一名容貌嬌艷,體態姣好的女子扶著葉俊冷冷註視著於秀婷,正是妖後。
隻見妖後肩掛白裘披肩,身著雪色輕衣,素色長裙,三千秀發披肩散落,頭上無珠無簪,隻是系著一條雪白飄帶,一身白色素雅裝束,顯得清麗脫俗,但卻又蘊含著魅惑妖艷。
不理於秀婷,妖後柔聲責怪道:“你這孩子也忒莽撞瞭,弄得自己一身是傷。”
那言語宛如在嗔怪調皮孩兒的慈母一般,毫無昔日的冷酷妖艷。
葉俊對妖後的話充耳不聞,眼神冷峻隻是緊緊地盯著龍輝,妖後順著葉俊的目光瞥瞭龍輝一眼,嘆道:“當初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偏不信,如今你親身經歷後也該死心瞭吧。”
葉俊閉上眼睛,喃喃地道:“我要離開這裡,不想再見他瞭……”
妖後柔聲道:“好,咱們回傢吧。”
“妖後娘娘,此人曾欺負小女,本座豈能容他離去!”
於秀婷冷冷說道。
妖後望著於秀婷,眼神透著幾分怒火,冷哼道:“於谷主想要如何解決呢?”於秀婷道:“留下此人性命!”
“辦不到!”
妖後強硬回絕,已是怒上眉梢。
一言不合,仙妖啟戰。
為保愛女清白,於秀婷率先出手,一劍破蒼穹,正是青蓮劍歌之——“雪擁冰雲寒風瑟”。
妖後素手揮灑,盡納天地妖氛,化作冰天雪地,正是冰髓勁。
同樣屬性的武學相互交纏,四周頓成冰晶世界,寒霜封界,刺骨冰寒。
龍輝深吸一口冷氣,內心深處感慨不已:“她們還是人嗎?”
心中對手能為,於秀婷不敢輕視,氣凝於指,再施禦劍神技,受到其劍意牽引,四周的寒氣凝聚成無數冰劍,隨著劍仙一聲嬌喝,鋪天蓋地刺向妖後。
再度面對禦劍術,妖後眼中泛起濃烈殺氣,仿佛牽扯到瞭內心的傷疤,不禁恨聲怒道:“天劍谷,禦劍術?於秀婷你這是找死!”
話音方落,妖後再現本源法相,鳳翅天翔,神鳥再現,灼熱無匹的鳳凰靈火瞬間將冰劍蒸發殆盡。
再見鳳凰形象,於秀婷芳心巨震,腦海中最痛苦的記憶立即浮現,曾幾何時,便是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女人,奪走瞭自己的師父,丈夫,以及那一生摯愛。
雖然眼前之人與當年女子相貌各異,但於秀婷還是忍不住泛起濃烈殺機。
莫名之象,牽動劍仙與妖後內心,唯有以殺止痛,以血澆仇。
劍仙凝氣化劍,劍光飛散,妖後素手翻飛,鳳凰展翅,兩人鬥得是璀璨異常,龍輝親眼目睹當世兩大女性高手之武訣,一個清麗皎潔,不染點塵,卻帶著不怒自威的傲氣,一個明艷照人,煙視媚行,卻又似清水芙蓉;一是謫凡的仙子,一是禍國之妖姬;縱然容貌各異,氣質迥然,仙妖相照,然而相形之下,仙者越清,妖者越媚,各有一種驚心動魄之美,顛倒眾生。
一仙一妖各顯神通,此戰不止是拱衛師門和維護族威,更加摻雜瞭許多別樣心思,縱然人比花嬌,皓腕凝雪,鬥到深處,出手既兇且狠,均不留情。
於秀婷劍氣所過之處,鳳凰靈火亦得退避三丈,而妖後素手翻飛之時,天劍銳氣亦是煙消雲散。
激戰雖酣,但於秀婷卻心憂女兒安慰,出手見亦難免多瞭幾分顧慮,而妖後手抱一人,實力亦受到影響,故而雙方都不能盡興。
忽聞葉俊悶哼一聲,口吐鮮血,顯然負傷在先的他承受不住仙妖激戰時產生的氣壓。
而與此同時魏雪芯亦是發出一聲嬌呼,不能動彈的她慘遭氣勁劃破手臂,鮮血直流。
兩聲呻吟,皆牽動龍輝心緒,頓時不知改顧及那一邊才好。
妖後與於秀婷同時道瞭一聲“罷瞭”,便默契地收招回式,各自後撤,妖後抱著葉俊化作一道光影遠遁而去。
龍輝看著妖後消失的身影,心口一陣刺痛,鼻子乏起一股酸氣,若非有外人在場必定大哭一場。
於秀婷看著軟弱無力的女兒,不由一陣心酸,輕嘆道:“你這孩子,娘親才說你幾句你便又慪氣跑出谷去,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劍術雖有小成,但要應對魔尊妖後這等高手,還是遠遠不足的。”
魏雪芯見到母親,一腔的委屈化作幾滴淚水,緩緩流下,低聲道:“娘親,女兒知錯瞭,你能不能先救龍大哥。”
於秀婷點瞭點頭,隨手發瞭一道劍氣射入龍輝體內,龍輝隻覺得臟腑一陣翻滾,隨即一口黑色淤血吐出,身子頓時輕松瞭許多。
龍輝收斂心神朝於秀婷行禮道:“多謝谷主救命之恩。”
於秀婷優雅地笑道:“少俠不必客氣,你冒險救助小女,本座十分感激,天劍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少俠有什麼要幫忙的便請開口,天劍谷一定鼎力相助。”
魏雪芯朝龍輝使瞭個眼神,暗忖道:“龍大哥,你快向娘親提親啊。”
龍輝看到魏雪芯那嬌羞而又期待的眼神,心裡已經明白瞭三分,但此刻他卻沒那個心情,長嘆一口氣猛地跪在地上,道:“晚輩特請谷主賜我一死!”
不但魏雪芯,就連於秀婷也吃瞭一驚。
“少俠何處此言?”
於秀婷按住心中疑惑,款款問道。
龍輝把心一橫,說道:“晚輩便是當日拋下魏姑娘而去的負心人,武天龍,我此等沒心沒肺之輩,焉能有臉再存活於世,唯有一死方能償還魏姑娘一番心意。”
說到負心人這三個字時,龍輝內心又是一痛,暗忖道:“如今這等情況,這三個字還真符合我,反正冰兒已經不會再見我瞭,還活著做什麼,倒不如讓這位劍仙一劍殺瞭我,瞭此殘生。”
果然於秀婷柳眉倒豎,寒聲道:“你所言非虛?”
魏雪芯急得一顆心都快蹦出胸口瞭,要不是渾身無力她肯定一把捂住龍輝的嘴巴。
“娘親,龍大哥是鐵壁關的武將,他根本沒有到過泰山,他不是武天龍……他,她跟您鬧著玩的。”
魏雪芯急切之下,於是語無倫次。
龍輝一心求死,嘆道:“魏姑娘何必為我這種狼心狗肺之人求情呢!於谷主,我本名龍輝,曾化名武天龍到泰山打贏擂臺,與魏姑娘盟定婚約,到瞭白彎鎮之後我又拋下魏姑娘獨自離去。”
於秀婷美目瞪圓,冷笑道:“好,好啊,想不到你就是那個負心漢,看你還有幾分膽量承認的份上,本座便給你一個痛快!”
說罷劍指凝光,便要刺向龍輝。
“娘親,不要啊!”
魏雪芯哭叫道,“龍大哥若死,女兒也絕不獨活!”
於秀婷回頭道:“雪芯莫要說傻話,這等薄情寡義之輩,不值得你這般付出,待娘親殺瞭他後便與一同回谷,咱們母女二人好好過日子,總勝過聽這些臭男人的花言巧語。”
魏雪芯含淚道:“女兒已經被那淫徒欺辱,唯有龍大哥不嫌棄我,母親你若殺瞭他,女兒隻有以死相殉。”
於秀婷急忙挽起她的衣袖,隻見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點嫣紅,哼道:“你這丫頭,守宮砂明明還在,別胡言亂語。”
魏雪芯道:“娘親明鑒,女兒此心已屬龍君,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女兒也無顏再活。”
於秀婷柳眉一揚,冷然道:“你威脅我?有我在,那容你輕生!”
魏雪芯淒然笑道:“娘親你能看得瞭我一時,防不住我一世,女兒要想輕生,即便娘親你劍道無雙,也是防不住的。”
於秀婷臉色陰晴不定,思忖道:“這丫頭外柔內剛,認定的事絕不回頭,性子跟那人一樣的倔,我若在逼她,難免會玉石俱焚。”
思緒萬千,於秀婷終於打定主意,無奈地嘆道:“罷瞭罷瞭,便隨你心意,我不殺他便是。”
魏雪芯破涕為笑道:“多謝娘親。”
於秀婷在她身上拍瞭幾下,雄厚的真元瞬間驅散軟骨酥筋粉的毒性。
看著女兒恢復力氣,於秀婷不禁愛憐地扶著她的秀發道:“你這孩子,我才說不殺他你便高興成這樣,真是女大不中留。”
魏雪芯羞得俏臉通紅,撲到母親懷裡撒嬌道:“娘親,你也笑話女兒。”
想到還有個外人在場,於秀婷粉臉不由生出一道丹色暈紅,輕聲嗔道:“雪芯別胡鬧,有外人在呢。”
說罷推開女兒,對著龍輝肅容道:“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上,本座便不再計較你昔日過錯,不過你得遵照與雪芯的婚約。”
魏雪芯聞言,心中是又羞又喜,垂下臻首不敢再看龍輝一眼。
忽聽龍輝說道:“請恕晚輩不同從命!”
此言宛如晴天霹靂,於秀婷與魏雪芯頓時是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看著龍輝。
於秀婷沉聲道:“你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本座耐心。”
魏雪芯眼中再度泛起層層水霧,神情淒涼地看著龍輝。
龍輝道:“晚輩好色風流,惹下瞭一屁股的風流債,實在是配出上魏姑娘。”於秀婷稍稍松瞭口氣道:“這不是問題,隻要你以後改過自新,不再招惹其他女子,與雪芯好好過日子便是瞭。”
龍輝道:“但晚輩卻不是薄情之徒,我絕不會放棄她們的。”
於秀婷怒道:“你對她們有情,難道就不是對雪芯薄情嗎!”
話音未落,殺氣再度湧上她那如花玉容。
魏雪芯見狀急忙過去跪在母親跟前,抱住她雙腿哀求道:“娘,求你不要怪龍大哥,我早就知道這事瞭。”
於秀婷喝道:“既然知道你為何還要與此人糾纏不清,你這孩子何時這般糊塗瞭。”
魏雪芯哭道:“娘親,就當女兒命苦吧,女兒已經泥潭深陷,我心裡隻有龍大哥一個,無論他有多少女人,雪芯隻要他一人。”
龍輝微微一愣,魏雪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少風流債,她竟然還不顧一切地為自己求情,這番情意那怕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感動。
“雪芯,我……”
面對眼前這個對自己癡心一片的女子,龍輝差點就哭瞭出來,魏雪芯以為他又想亂說話,不由得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示意他不要再開口瞭,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望著那雙淚水婆娑的眸子,龍輝心中尋死之意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柔情和責任。
兩人在無聲之中,相互凝視,仿佛都看清瞭對方的心意。
看著眉來眼去的這對年輕人,於秀婷嗓子不禁一澀,心中是百感交集:“雪芯這孩子福緣太薄,一出生便遭人白眼,而如今又攤上這麼一個風流種,哎……罷瞭,這小子雖然風流瞭點,但起碼也敢作敢當,比起那人強瞭不少,既然雪芯對他一片癡情,那便如她心意吧。”
於秀婷正色道:“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惹瞭多少風流債,但你如果敢辜負我女兒一片心意,我不但要殺你,還要殺掉你其他的女人。”
魏雪芯面露喜色地道:“娘親,您的意思是……”
於秀婷白瞭她一眼道:“還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同意你們倆的婚事瞭。”
龍輝此刻不知是憂是喜,有些呆滯地看著於秀婷。
於秀婷哼道:“我先說明,雪芯絕對不做妾,三個月後,你便來天劍谷正式提親吧,這次你若再敢爽約,後果自負。”
魏雪芯急切的望著龍輝,生怕他還會口吐驚人之詞。
“晚輩一定如期達到!”
魏雪芯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瞭。
於秀婷冷冷道:“我現在帶雪芯回去療傷,三個月後我在天劍谷等你,告辭!”
說罷拉起依依不舍的女兒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