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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回 迷霧遮眼

第22回 迷霧遮眼

  三千大軍從左右夾擊兩翼,陳鋒沉穩應對,派出五百弓弩手陳列岸口,彎弓搭箭,隻待嶽彪的人馬渡江而過,便群箭齊發,要給敵人當頭一擊。

  誰料等瞭好一陣子,都沒看到嶽彪的人馬,陳鋒冷笑道:“算你這莽夫識相,若真敢渡河,我定要叫你有來無回!”

  話音未落,卻見河面飄來數個竹筏,正是嶽彪的兵馬,陳鋒立即下令放箭,一輪激射後,陳鋒望著白翎羽問道:“將軍,陳某是否算是殲滅敵軍的先鋒餓?”白翎羽面色凝重地搖瞭搖頭,說道:“你中計瞭!”

  說罷伸手入沙盤,在江面上的竹筏上抹瞭一下,揭開蒙在齊上的帆佈,原來上邊的根本不是棋子,而是用簡陋的圓木,陳鋒見狀立即醒悟過來,自己中瞭嶽彪的調虎離山之計。

  白翎羽道:“如今你的營地已經陷入空虛,嶽彪方才派出的三千兵馬其實並未渡河,而是涉過沼澤直奔你的糧倉,很遺憾,你的糧草已經被炬之一空!現在你隻剩下三刻鐘的作戰時間,若不能在這三刻鐘內擊潰嶽彪,你便算戰敗。”

  陳鋒面色陰沉,如今唯有背水一戰,於是召集全軍兵馬,砍伐樹木強行渡江,隻求拼死一戰,然而嶽彪固守營地,先安排八百弓弩手陳列江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著陳鋒的大軍亂箭伺候,陳鋒大軍剛到江心就被射殺兩千餘人。

  陳鋒心急如火,命令士兵將戰死的同袍屍體舉起,以此肉盾作為掩護,抵擋弓弩利箭,強行渡江。

  待他們上岸後,已經損失瞭將近三千人,然而等待他們的便是嶽彪手下三千騎兵,沼澤之地雖不利騎兵沖鋒,但嶽彪營地前正好有一片較為平坦的空地,正好適合騎兵作戰。

  陳鋒的大軍傷疲交迫,陣容不整,無法有效結成步兵方陣,很快就被騎兵沖得七零八落,瀕臨潰散。

  陳鋒暗嘆一聲無奈,拋子認輸:“罷瞭,大局已定,陳某已是無力回天!”

  嶽彪拱手道:“承認瞭!”

  一場在沙盤的模擬激戰,以嶽彪完勝而告終。

  鐵如山統籌各名考生的軍盤推演成績,又將前面兩輪的成績匯總,得出綜合排名,嶽彪暫居首位,方才取勝趙無量的倪子雄屈居次席,而趙無量和陳鋒則分列三四名。

  到瞭這個份上,形勢已經基本明瞭,前四名考生成績遠遠勝於他人,就算最後一輪的擂臺比武他們棄權也能位列前四,所以武狀元定是在此四人中產生。

  齊王和兩位主考商討幾句後,便吩咐眾人散去休息,養足精神,準備翌日的比武。

  地宮深處,春意稍散,楚婉冰玉靨帶暈,朱唇含笑地整理衣裙,一雙媚眼水汪汪地泛著秋波,深情地凝望丈夫。

  龍輝已經穿戴整齊,看著眼前這嬌艷欲滴的美人兒,恨不得又將其攬入懷裡親熱一番。

  “咳咳!”

  咳嗽聲響起,打斷瞭兩人試圖再度纏綿的念頭,隻見洛清妍面色無波地從地道鉆出,淡淡地道:“冰兒準備好瞭嗎?”

  楚婉冰方被愛郎滋潤,身心舒爽,精神百倍,點頭道:“娘親,冰兒已經準備好瞭,請你施術吧。”

  望著女兒嬌嫩紅潤的臉龐,洛清妍心生幾分妒忌,方才這兩個不要臉的小鬼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宣淫,惹得她熟潤的身子燥熱難擋,不由自主地自瀆起來,花唇滲出的愛液沾滿瞭股間褻褲,隨著花漿被晾幹,絲質的褻褲卻是變得極為僵硬,每走一步皆會摩擦鮮嫩的蛤唇,極為難受。

  龍輝望瞭洛清妍一眼,笑道:“娘娘辛苦瞭!”

  這句話意味深長,話中有話,洛清妍芳心不由一顫,咬唇輕哼,狠狠瞪瞭他一眼,心中卻是暗自嬌嗔:“死小賊,害人精,把我們娘倆糟蹋成這個樣子,還敢說風涼話若不是冰兒在場,我一定扒瞭你的皮!”

  洛清妍深吸一口氣,把即將湧出的紅暈硬生生壓瞭回去,命令地道:“躺下!”

  龍輝依言而做,就像睡在自傢大床一般,大大咧咧地伸腿身教,洛清妍沒來的一陣怒氣,柳眉微微一抖,幾欲發作,楚婉冰不禁莞爾道:“小賊,你這樣子忒難看瞭,溫雅點好不好!”

  這對母女花一者嗔怒暗藏,一者巧笑嫣然,端的是春花秋菊,環肥燕瘦,爭芳鬥艷,各有勝場。

  洛清妍輕哼一聲,懶得跟這小畜生計較,將百氣流魄與納魂花放入碗中。

  隨即,隻看妖後玉手輕彈,兩大奇珍被一股灼熱的火勁包裹,竟慢慢融合成團,楚婉冰立即將一包粉末撒入其中,這包正是引神粉,在藥粉的抽納引導下,兩大奇珍的藥性緩緩融合,由原本的團塊變成瞭琥珀色的液體,將凝似凝,卻又流轉萬千。

  洛清妍將金針取出,放入碗中,以鳳凰元力催化藥液,使之深入金針之中,隨著裊裊輕煙,金針也呈現出半透明的琥珀色。

  當金針飽吸藥力後,洛清妍玉指捻針,對著龍輝天門、地靈、命宮三大要穴下針,這三大要穴正好對應人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三針紮入,龍輝腦門一陣刺痛,但很快就被一股清涼的感覺取代,神識也變得一片清明。

  這三針看似簡單,實則乃是洛清妍畢生醫道所匯聚之精華,若是下針的力道和準度稍有便宜,不但藥力無法滲入三魂,還會引發元神的強烈反應,其結果實難預測。

  三針定三魂,洛清妍心力虛耗,雪靨瞬間湧出一抹病態的酡紅,額頭也滲出絲絲香汗,但一雙鳳眼依舊牢牢鎖定龍輝的七魄要穴。

  七魄者,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在體表牽引七魄的穴位千變萬化,因人而異,而且這七大穴位更是隨著時辰而變化,要找出來極為不易,洛清妍媚眼凝華,緊盯龍輝血氣變化,不住掐指推算,每推算出一個穴位,立即下針封穴。

  廢瞭好長時間,洛清妍總算找齊龍輝的七個要穴,以針回天,滋養七魄。

  但她卻是累得香汗淋漓,體熱熏蒸,密室裡立即彌漫著一股成熟甜膩的幽香,中人欲醉,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絹替她擦汗。

  三魂七魄,金針回神,百氣流魄和納魂花的藥力不住滲透入靈識,龍輝腦海越發清明,內息奔騰如泉湧,不吐不快。

  隻見龍輝猛然睜開雙目,舌綻春雷,雄軀舒展,沛然真元透體而出,凝聚成金黃色的雷電氣勁,立即遭到雷轟電擊。

  洛清妍和楚婉冰也不得不運功護體,誰料這股金色的雷罡電煞威力強猛異常,洛清妍體力虛耗,而楚婉冰又是根基不足,母女兩很快就現出疲軟支拙之態,被雷電逼得節節敗退。

  龍輝神識清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收回內力,制住雷電真元,楚婉冰稍得喘息,便跺腳嗔怪道:“臭小賊,剛一恢復過來就欺負老婆,沒良心的臭男人!”

  龍輝見狀急忙過去溫言相哄:“好冰兒,我真不是有心的。”

  說話間便把小丫頭摟在懷裡,柔情安撫,楚婉冰也隻是嘴硬,埋汰幾句便不再追究,隻是悄悄地湊到龍輝耳邊說道:“小賊,你剛才可唐突娘親瞭,快些給娘陪個不是!”

  龍輝立即朝洛清妍賠禮道:“娘娘恕罪,龍兒方才內息一陣奔騰,才出手冒犯,還望娘娘海涵。”

  話剛說完,龍輝嗓子一陣幹渴,眼前所見,洛清妍玉靨嬌紅,粉腮沁汗,一身雪衣素裙也因為冒汗的關系緊緊貼在身上,將裙子順著腰身而下,將肥美媚潤的雪臀勾出一抹圓弧,胸口處衣衫貼著雙峰,隨著洛清妍抬手抹汗,酥胸微微晃起,猶如乳漿流動,乳瓜幾欲裂衣而出,仿佛乳峰上的兩粒紅梅像是肉蔻櫻桃般,隨著體熱熏蒸而起,隱隱地在衣衫上頂出兩顆凸起。

  醋壇子就在身邊,龍輝的眼睛不敢放肆,驚鴻一瞥後急忙收回,誰料眼珠剛從洛清妍身上移走,引入眼簾的同樣是美人濕汗粘衣媚態,小鳳凰那玲瓏浮凸之身段跟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汗的關系,母女兩體香蒸騰,撲鼻而來,一者熟潤甜膩,一者青春醉人,再加上香汗黏衣,胴體若隱若現,霧裡看花之感覺比起直觀更為誘人,誘得龍輝小腹生出團團熱火。

  “娘娘!”

  略帶急促的聲音忽然傳出,隻見一道艷麗身影從地道裡鉆出,動作柔軟輕巧,堪比靈蛇,正是螣姬。

  見她神情有異,洛清妍眉頭輕蹙,問道:“螣姬,發生何事,能讓你如此慌亂。”

  螣姬道:“是唐冉客,這老兒被人打成重傷,他此刻正在城中的風華客棧落腳。”

  洛清妍奇道:“這老兒雖然卑鄙,但手底功夫也不差,是何人有此本事將他打傷?”

  螣姬道:“屬下接到唐冉客的傳訊,隻知道他受其表妹王賢妃的囑托,尋找一名宮女,當尋得宮女,準備送入京師的時候卻被搶走,護送的弟子死傷慘重,就連唐冉客也受瞭重傷。”

  龍輝也來瞭興趣,問道:“螣姬長老,這名宮女有何特別,值得堂堂萍山派掌門人親自出手護送?”

  螣姬道:“此女似乎是因當初白妃被逐出宮墻……”

  龍輝神情一斂,沉聲道:“我知道瞭,我馬上去尋回那名宮女!”

  楚婉冰道:“小賊,我隨你一起去。”

  龍輝搖頭道:“冰兒,你現在不宜露面,這種苦活還是交給我吧。”

  楚婉冰聞言不由撇瞭撇小嘴,似乎頗為不悅。

  龍輝瞧出她的心意,便柔聲道:“冰兒聽話,現在鷺眀鸞還以為我已經跟你鬧翻瞭,所以才會信任我,若你忽然跟我一起行動,先前的佈計便功虧一簣瞭。”楚婉冰隻是擔心丈夫剛恢復元神,身子會有所影響,所以才提議一同去,但聽瞭龍輝這番解說隻得答應繼續留在地宮,臨走前還跟情郎千叮萬囑。

  離開地宮,龍輝按照螣姬提供的線索直接找上風華客棧,推開屋門,隻見一名老者躺在床上不斷咳血,幾名弟子正在忙前顧後地照料老人。

  龍輝來的極為突然,眾弟子不由臉色大變,以為是仇傢趁機尋仇,紛紛拔出兵刃嚴陣以待。

  唐冉客喘著粗氣道:“住手,不可對龍大人無禮。”

  弟子聞言收回兵器,龍輝徑直走到唐冉客床前,替他號脈道:“唐掌門,感覺如何?”

  唐冉客嘆道:“真是老瞭,連兩個小崽子都打不過……還賠上瞭十幾個弟子的性命。”

  龍輝試探後,發覺唐冉客心肺處皆受瞭不同程度的內傷,於是默運五行真元,替他調和氣息,助其逼出淤血。

  內傷緩解,唐冉客恢復幾分血色,龍輝問道:“唐掌門,究竟是發生什麼情況?”

  唐冉客道:“老夫接到王賢妃的委托,找尋一個名為虞花的宮女。”

  龍輝淡淡地道:“這個宮女可是當初因為白妃一案被逐出宮墻的?”

  唐冉客點頭道:“然也,老夫明察暗訪終於尋到虞花的蹤跡,之後便馬不停蹄派人將她接來,誰料再護送入京的途中……”

  龍輝道:“唐掌門可看清兇手的模樣?”

  唐冉客搖瞭搖頭道:“那兩人都是蒙面行兇,老夫不知他們是和來歷,但武功極為毒辣陰險……龍大人請看。”

  說到這裡,唐冉客扯開胸口的衣服,隻見胸口處留著五個觸目驚心的抓痕,皮肉都被扯瞭出來,幾乎被開胸剖心,而且傷痕出透著絲絲紫黑陰氣。

  龍輝細想片刻,說道:“唐掌門安心休息,虞花的安危交由龍某。”

  唐冉客點頭道:“有龍大人這句話,老夫就安心瞭。”

  與唐冉客交談幾句後,龍輝立即奔出玉京,在帝都東郊十裡,一處狹窄山道內,龍輝發先沿途留著不少血跡,顯然就是萍山派遇襲現場。

  龍輝蹲下身來,細細查探四周,發覺在一塊巖石上留著五條深深的抓痕,行招運式的手法與唐冉客胸口的傷痕同出一轍,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這個虞花應該跟當初白妃冤案有關,究竟是何人在窺探此女行蹤?”

  龍輝低頭沉吟,若是周皇後的派系直接殺人滅口就是,沒必要擄走這個宮女,所以直接排除瞭周皇後,如今最有可能想用白妃一案做文章的人不多,要麼就是宋王,要麼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昊天教。

  龍輝覺得頭緒有些凌亂,幹脆將那塊巖石取下帶回地宮,直奔楚婉冰閨閣:“冰兒,你在嗎?”

  “小賊,你怎麼剛出去一陣就回來瞭?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清脆嬌膩的聲音響起,幽香飄然而至。

  楚婉冰此刻已經把汗濕的衣服換掉,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嬌靨暈紅,顯然是剛洗瞭個熱水澡,細嫩的肌膚被熱氣熏蒸後生出桃紅丹霞,而那一身的粉色輕束腰紗裙,煥發一股前所未見的優雅,彷佛洗凈鉛華的瑩然玉質。

  她當接過龍輝遞來的巖石,眼眸也閃過一絲疑惑,蹙眉道:“這石頭上的抓痕確實罕見,不如問一下娘親吧。”

  話還沒說完,洛清妍已經出現在身後,她也換瞭一身衣裙,同樣是秀發掛水,雪膚凝露,似乎也是剛出浴不久,其內著素色綾羅善,肩裹淡紫薄紗披帛,更顯其妖嬈慵懶之媚態,熟潤得幾乎要崩出蜜汁。

  洛清妍檀口輕啟,磁酥酥的嗓音動人心魄:“有些像是昊天教的武功,但不確定。這樣吧,我立即召水靈緹入京,以她對昊天教的瞭解定能給出格答案。”

  說起水靈緹這三個字,龍輝隻覺得臉皮一陣滾燙,洛清妍似嗔似笑的白瞭他一眼,也不說話,扭頭離開。

  母女兩先後說話,櫻唇呵蘭息,空氣中飄散著如麝的旃檀幽香,叫人不禁遐想萬千——方才兩人究竟是先後沐浴,還是雙鳳嬉水?虞花之事暫時沒有新的進展,龍輝別過楚婉冰後就直接回府,誰料剛一進屋,便看到一名面白無須的男子在正廳品茶,而招呼他的人則是假裝秦素雅的玉無痕。

  龍輝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放下茶杯,朝龍輝抱拳笑道:“龍大人,咱傢來叨擾瞭。”

  龍輝回禮道:“好說,好說,公公能大駕光臨,實在是寒舍之福。”

  王公公幹咳一聲,說道:“咱傢此次前來其實是奉皇上密旨,急召龍大人入宮。”

  龍輝微微一愣,蹙眉道:“皇上聖心如何,還請公公明示。”

  王公公低語道:“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大人先動身,路上咱傢再與大人一一述說。”

  龍輝點頭同意,便命下人牽來快馬,隨王公公趕路。

  王公公坐在高頭大馬上,低聲說道:“宮裡面出怪事瞭,半個月前,明鋃宮一到入夜就發出陣陣怪聲,好像是女人的哀哭嘶叫,聞之毛骨悚然,一些好事之徒向外傳播謠言,說是慘死明鋃宮的冤魂在哭訴,皇上一怒之下把這些造謠者全部處死,之後此地就不再有怪聲傳出。”

  龍輝道:“依照公公這般說法,難不成今天又發生怪事瞭?”

  王公公嘆道:“確實如此,這次不但有怪聲,而且還響起女人的哭罵聲,皇上派人前去查看,誰進去的士兵出來後全部變得癡癡呆呆,不斷地重復一句話,說是宮裡有鬼。”

  龍輝呸道:“什簡直胡說八道,再猛的厲鬼能惡得過煞域陰兵?想我大恒雄兵,連酆都都能踏平,又何懼這些冤魂,顯然就是有心人在背後搬弄是非,擾亂人心!”

  王公公道:“皇上也不信邪,想親身一探究竟,可是顧忌太多,什麼君皇不入險境,污穢之地有損帝皇威嚴,這些士大夫滿口道理,使得皇上打消瞭這個念頭。”

  龍輝道:“莫非皇上宣我進宮就是為瞭此事。”

  王公公道:“沒錯,有個官員說武者血氣陽剛,可威懾一切妖邪,提議皇上宣召猛將入宮,借此陽剛之氣壓服鬼魅。”

  到瞭宮門,王公公直接出示通行令,龍輝便不用下馬,直接策馬飛奔,趕到內宮深院。

  隨著王公公帶路,龍輝很快就來到瞭一片荒涼的庭院外,隻見院墻殘破,雜草叢生,還有不少蛇鼠出沒,與其他金碧輝煌的宮闕形成鮮明對比,在夜色籠罩下確實有股陰森恐怖的氣氛。

  雖然外圍佈滿瞭大內侍衛,卻無一人敢入院查看,龍輝大喝道:“,身為帶刀侍衛,保護皇宮乃是職責所在,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的,成何體統!”

  一名銀刀衛上前行禮道:“回龍大人的話,不是兄弟們畏懼邪物,隻是這宮苑太過詭異,進去的兄弟都變成瞭傻子……”

  龍輝見他神情驚恐不似偽作,也不忍責罵,便溫言說道:“受傷的兄弟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銀刀衛引著龍輝走到一處營地,還沒靠近就聽到接踵不斷的尖叫聲。

  “有鬼啊……”

  “不要捉我……我不知道誰是害死你的,你的死跟我沒關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龍輝走進一看,隻見數十個帶刀侍衛正蜷縮著抱著身子,牙齒不住打架,眼神中閃著驚恐,他們一看到龍輝走來,更加害怕,大哭大鬧起來,還有不少人被嚇得失禁。

  龍輝心想這樣子如何能找出線索,幹脆把心一橫,隨手抓來一個發瘋的侍衛,點穴封住他的動作,再用真氣試探他體內脈息,發覺體內有股微弱的陰氣,這股陰氣雖是微弱,但卻直接沖入人的腦門,直接影響活人神志。

  龍輝將這些侍衛捉來,一一地檢查,果然發覺他們都是被陰氣所傷。

  “王公公,他們不是被什麼鬼上身,是有人刻意為之!”

  龍輝立即找到王公公,跟他說明情況。

  王公公嘆道:“咱傢也看過這些侍衛的癥狀,確實像龍大人所說那般。”

  龍輝道:“既然知道不是鬼怪所為,公公為何還能容忍歹人在深宮重地放肆!以公公的身手直接殺入,將歹人拿下不就萬事大吉瞭嗎?”

  王公公苦笑道:“不是咱傢怕瞭裡邊的宵小,而是這個地方……哎,這真是一言難盡啊,咱傢也不知如何跟大人解說,還請大人見諒。總之一句話,此地對於宮內之人是一個禁區,若不然也不必宣召龍大人連夜趕來。”

  “哼,什麼難言之隱,分明就是含冤之人向天地發出的控訴!”

  王公公話音方落,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隻見一名華服美婦正朝這邊走來,身邊跟著宮娥太監,更有十多名帶刀侍衛。

  王公公急忙行禮道:“咱傢拜見賢妃娘娘!”

  來者正是王賢妃,她明眸生寒,緊緊盯著荒廢的宮闕,啟唇道:“王公公,裡邊的狀況究竟怎麼樣瞭?”

  王公公道:“賢妃娘娘,明鋃宮的虛實尚未清楚,但不少侍衛都傷在瞭裡邊,此地甚是危險,還請娘娘一挪玉步,先回避一二。”

  王賢妃冷笑道:“危險?堂堂天子腳下,皇宮重地也會有危險,那天下間哪還有什麼安全之地。王公公,本宮哪也不去,就要看著侍衛將裡邊鬧騰的冤魂帶出來,親自問問她為何要哭泣,究竟有什麼冤屈,究竟是何人害得她如此淒涼!”王公公臉色頓時一變,他聽出王賢妃話中有話,似乎想借此事件大做文章,可是卻不敢說些什麼。

  “賢妃說的甚是!”

  王賢妃話剛說完就有人迎合,王公公不由得叫苦連天,這蕭元妃竟然也來瞭,這回事情可就嚴重瞭。

  王公公隻得無奈暗嘆,說道:“元妃娘娘,何以深夜來此荒涼之地?”

  蕭元妃冷笑道:“這個哭聲吵得本宮難以入睡,於是就來瞧瞧是何方神聖在宮內興風作浪!”

  王賢妃點頭道:“姐姐說得甚是,如今科考正在舉行,天下才子武人齊聚玉京,可是偏偏宮內卻傳出這麼一攤怪事,若不能妥善處理,大恒皇室豈不貽笑大方!”

  蕭元妃道:“妹妹說得好,姐姐今夜便陪你在此,好好聽一聽這冤魂哭訴!”她們一口一個冤魂,背後語意似乎隱藏深機,卻是聽得龍輝雲裡霧裡。

  “哼,身為皇妃不但深夜外出,還滿口胡言,成何體統!”

  周皇後偕眾而來,玉容凝霜,冷冷地朝蕭王二妃瞪去。

  兩蕭元妃不甘示弱,美目含煞,冷笑回應道:“皇後娘娘不也深夜來此不毛之地,為何獨獨指責臣妾!”

  周皇後粉面一沉,冷喝道:“本宮身為六宮之首,便有權維護後宮平和,你們身為皇妃不守宮規,深夜外出,實乃罪加一等!”

  王賢妃道:“此一時彼一時,皇後娘娘,這冤魂哀嚎,早在半個月前已經出現,小妹和蕭姐姐身為皇妃,也該皇宮安危,所以才深夜外出,一探虛實!”

  周皇後道:“探虛實之事不用爾等費心,自有大內侍衛處理,現在爾等速速回到各自宮闕,不許胡言!”

  就在此時,一聲淒厲悲慘的哀嚎響起:“我死得好慘啊,賤人,還我命來!”熟悉的聲音,淒涼陰森的語調,周皇後不由得打瞭個冷戰,滿臉驚恐地望著明鋃宮。

  蕭元妃雖被嚇瞭一跳,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冷嘲熱諷道:“皇後娘娘,您可知道這話裡邊所指何人?”

  周皇後一咬銀牙,抬起煞白的俏臉,惡狠狠地道:“蕭元妃,你若再不回宮,休怪本宮不客氣瞭!”

  蕭元妃聳聳肩,說道:“那娘娘準備賞賜臣妾什麼,是像當年一樣,來個廷杖,將臣妾亂棍打死?”

  周皇後眼中殺機大盛,雙拳緊握,指節也被握得慘白,細白的手背更是青筋暴露。

  那邊的蕭元妃也是毫不示弱,緊緊地盯著對手,王賢妃與蕭元妃唇亡齒寒,於是也默默地站在她身後,相當於是支持蕭元妃之立場。

  三雙傾國傾城的眼眸凝聚殺氣,在空中迸射出激烈火花。

  龍輝暗忖道:“齊宋兩王之爭已經是水火不容,蕭元妃也不用再給周皇後什麼面子,幹脆撕破臉皮,逮住一切可趁之機,攻擊對手!”

  “皇上駕到!”

  就在三女劍拔弩張之際,皇甫武吉強勢而來,龍行虎步,不怒而威,朝三名妻妾瞪瞭一眼,冷冷地道:“荒唐,堂堂皇後、皇妃竟像說此怪力亂神之胡話,真是可笑又可悲!”

  三女一聽,急忙跪倒:“皇上恕罪,是臣妾失態。”

  皇甫武吉冷哼一聲,指著明鋃宮道:“如今科考正在舉行,魑魅魍魎卻意圖興風作浪,朕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瞭豹子膽,敢在皇宮內裝神弄鬼!來人,替朕將裡邊的邪物揪出!”

  皇上親臨,帶刀侍衛士氣也不由一震,壓住瞭內心的恐懼,提刀便朝宮闕沖去,誰知沒進去多久,這些侍衛就被一股莫名力量拋出,如滾地葫蘆般跌倒在地。

  當其他人過去將他們扶起時,發覺他們神志已經紊亂,胡言亂語。

  皇甫武吉龍顏大怒,怒提真元,祭起大羅金闕之功力,朝著明鋃宮便是一掌,隻見金光劃過,裂土碎石。

  隻聽轟隆一聲,明鋃宮的宮門被狠狠震碎,隨之而來的便是陰冷煞風,鬼哭神嚎:“我死得好慘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皇甫武吉望著幽深的宮苑,神色陰晴不定,猛地怒喝一聲:“妖孽納命來!”隻見皇者翻掌,磅礴巨力沛然而出,即便是隔空一掌也是迅猛之極。

  金闕神功劃空而來,深宮陰氣應然而動,兩者相互撞擊,顯然是皇甫武吉力強三分,將陰霾之氣浄掃一空,而且掌勢過後,龍輝還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從明鋃宮內飄出,顯然是那個作怪之人已經傷在皇甫武吉厲掌之下。

  皇甫武吉濃眉一揚,正想踏步入內,揪出黑手,卻被王公公攔住:“皇上,此地不詳,您不可輕易涉險。”

  皇甫武吉知道他所言甚是,若真走進這荒涼的宮殿,隻怕會有損帝王禮儀,那些士大夫還會囉囉嗦嗦地嘮叨半天,最主要的是他實在不願意再走入這地方,哪怕是多看一眼,心中都會有種莫名的刺痛。

  王公公見主子已經止步,便朝龍輝使瞭個眼神,示意他主動請纓。

  龍輝見狀便順水推舟,說道:“皇上,此等擒賊之事便交予微臣去辦,皇上千金之軀,實在不宜犯險。”

  皇甫武吉點頭道:“那朕便把此事全權交予龍卿去辦,相信龍卿不會讓陣失望。”

  就在龍輝準備踏入明鋃宮的時候,卻見一個管事太監匆匆跑來道:“啟稟皇上,白宇將軍已經奉命入宮擒賊,就在外邊等候皇上宣召。”

  皇甫武吉點瞭點頭,示意太監帶人進來,果不其然,白翎羽身著甲胄,手提長槍走瞭進來,朝著皇甫武吉行軍禮道:“拜見皇上!”

  皇甫武吉擺擺手道:“白卿傢不必多禮,今夜皇宮鬧怪事,有大臣提議,需要武將陽剛血氣方能鎮壓妖邪,故而朕便宣召你與龍卿入宮,爾等皆是我大恒勇將,明鋃宮內的邪物便交給兩位將軍瞭!”

  看到兩人拱手接令,皇甫武吉便帶著後妃離開此地,留下兩百多名帶刀侍衛封鎖明鋃宮。

  “兩位將軍,弟兄們已經做好準備,就等將軍發號施令瞭!”

  一名金刀侍衛恭敬地朝兩人行禮道。

  白翎羽冷冷地說瞭一聲原地候命,便提著銀槍大步踏入明鋃宮,龍輝生怕她有失,隨手拿瞭口樸刀跟瞭進去。

  踏著高過膝蓋的野草,龍輝追上白翎羽,急切地道:“小羽兒,此處透著詭異,還是小心為上,不要冒進。”

  白翎羽對龍輝的話恍若未聞,隻是一股腦地朝前走去,龍輝看得奇怪,心想這丫頭不會也中邪瞭吧?“小羽兒,快些止步!”

  龍輝急忙伸手揪住她的胳膊,白翎羽嬌軀一顫,緩緩地別過頭來,隻見她雙目已是一片通紅,淚珠凝聚在眼眶中,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尤為淒涼悲切。

  (14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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