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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 瑤映芳蹤

第20回 瑤映芳蹤

  雖然絕地反擊得以重創朝廷軍,但金陵卻是不容樂觀,先是龍麟軍減員三分之一,城內更因儒武肆虐而損失慘重,有不少百姓需要安撫。

  金陵乃江南三十六郡之樞紐,如今重創,可謂是元氣大傷,恐怕十年也恢復不過來。

  若不是有誅仙劍陣保護,龍輝恐怕會更加頭疼,望著城內的殘破,心緒無以復加:“我軍雖然反敗為勝,但以這金陵慘況……恐怕戰局也僅僅是反敗為勝,無力趁勝追擊,隻有勉力維持戰略上的僵持。”

  若自己能出關再早一個時辰,那麼龍麟軍完全可以趁勝追擊,進一步擴大戰果,甚至奪下整個江南。

  軍營內,各路將領都在包紮,龍輝一一慰問,平定軍心,回到帥帳後,徑直走到旁邊的偏營,由於府邸被毀,所以就以一個營帳暫且安置傢眷。

  白翎羽、玉無痕和崔蝶都在其中,秦素雅和穆馨兒也已接瞭過來,經過那番驚嚇,秦素雅還有幾分後怕,一見龍輝便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

  龍輝緊緊抱住她,柔聲寬慰,又看瞭看穆馨兒,見她一人獨坐在一旁,臉色依舊慘白,雙手緊緊抓住裙裾。

  白翎羽傷勢不輕,但已經壓制下來,此刻正著手處理一些後續軍務,崔蝶跟玉無痕也被亂流卷中,但離得較遠,傷勢有限。

  龍輝一一查看瞭諸位夫人身子狀況,確認無事後才松瞭一口氣。

  一隻芊芊玉手掀開瞭營帳簾子,三名成熟絕色的美婦人走瞭進來,三種衣衫色調,三種不同風情,白衣嫵媚,青衣嬌艷,玄衣端莊,正是洛清妍、鷺眀鸞和於秀婷三女。

  在她們身後跟著幾名青春女郎,女兒和徒弟,正是楚婉冰、魏雪芯、漣漪和瀟瀟。

  前面三女還是滿臉愁容,唯獨瀟瀟眼睛圓溜溜地四周張望,滿臉好奇。

  鷺眀鸞嘆道:“哎,府邸已毀,我便先帶瀟瀟來軍營。”

  龍輝道:“無妨,今天也不打算商量什麼機密。”

  洛清妍道:“現在龍麟軍可謂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恐怕無力擴大戰局,而朝廷軍雖然也遭瞭重創,但有全國郡縣支撐,根基雄厚,其回復時間比我們要短。”

  楚婉冰嘆道:“夫君,金陵重創……財政和民生都有待重整,恐怕是騰不出手來反攻瞭。”

  龍輝點瞭點頭,立即下令道:“速請齊桓、薛樂等數位大人重整城內政事,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安撫百姓,重新恢復農商運轉。”

  第二天,龍麟軍文武官員都聚集在瞭帥帳,武官一側以凌、王、梁、孫四人為首,文官一列以風望塵、齊桓、薛樂等人為首,分別坐在左右兩側,白翎羽身為副帥坐在龍輝側手,楚婉冰、崔蝶、漣漪三人也在帳中,她們坐在龍輝右手,雖是女流,但卻不讓須眉,再加上她們三人各有絕技,屢立功勞,在座之人也不敢輕視之。

  其餘夫人則在偏帳等候,順便安撫秦素雅和穆馨兒。

  龍輝首先詢問道:“齊大人,金陵內部狀況如何?”

  齊桓嘆道:“回稟將軍,城內傷亡百姓足有萬人……許多商鋪和街道都遭到破壞,糧倉也毀瞭不少。”

  薛樂補充道:“有三千六百七十二戶人傢被毀,朱陽、繁花這兩條街道已毀,除此之外,毀壞的糧倉有三十座,商鋪一千二百傢,農田……哎,除瞭靠近楚江的田地外,其餘的無一幸免!”

  龍輝臉色一沉,百姓傷亡已經夠他頭疼瞭,而朱陽、繁花兩條街道乃是金陵的樞紐,既連接城內的交通,又是商業重地,不少福賈商人都在此地落戶。

  薛樂又道:“在下做瞭個粗略估算,若將此次損失換成銀兩,金陵所遭受的損失足有三千七百萬兩銀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瞭一口冷氣,王棟瞪大眼睛問道:“薛狀元……你,你沒算錯吧?”

  對他來說,鐵壁關當年全盛時,五年軍費加起來還不到這個損失的零頭。

  章銘補充道:“王將軍,這已經是保守估計瞭。”

  眾武將個個膛目結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崔蝶蹙眉道:“朱陽、繁花兩大街道乃是金陵城內的交通樞紐,更是商業大區,且不說商鋪的損失,單單是交通堵塞所造成的損失已足夠叫人頭疼瞭!”

  龍輝又問道:“金陵內的豪門士族有何反應。”

  崔蝶說道:“自從開通海運後,他們卻是運回來瞭不少東西,但在運往內陸銷售時都被朝廷給端瞭,也被封瞭不少店鋪和生意,他們對如今的這個皇帝是十分不滿。”

  龍輝冷哼一聲道:“漪兒,你立即派人散佈消息,將這次損失全部推給滄釋天!”

  漣漪應道:“妾身立即命令雀影去著手此事!”

  問完內政便是詢問軍務,龍輝問風望塵道:“風首座,這次大戰我軍損失瞭多少?”

  風望塵雖坐在文官之列,但也承擔軍師職責,便回答道:“回稟龍主,此次我軍減員三萬五千人,盔甲損耗五萬具,刀劍槍戟等兵器損壞將近十萬,火器損耗瞭八成,戰馬減損兩萬八百匹。”

  龍輝又問道:“繳獲的物資呢?”

  風望塵道:“繳獲盔甲一萬具,兵器六萬,戰馬九千,火器幾乎沒有。”

  龍輝苦笑道:“如此看來,咱們還是虧瞭不少。”

  龍輝沉吟瞭片刻,說道:“全軍文武聽令,我軍收斂鋒芒,首要目標乃休養生息,無我命令不可擅起幹戈!”

  隨即又對薛樂等人說道:“城內民生內政便拜托諸位瞭,請盡快擬定出一份休養策略。”

  齊桓道:“將軍放心,兩日後老朽必將策略呈至將軍帥案之上。”

  說著與一眾文官退瞭出去。

  這時傳令兵前來通傳:“報,慕容傢三公子和北城傢六小姐前來求見。”

  龍輝擺手道:“快快有請。”

  傳令兵立即下去將兩人領瞭進來,龍輝望瞭他們一眼,隻見慕容熙消瘦瞭不少,但卻多瞭幾分剛毅堅強,北城露神情憔悴,肌膚也不復往日光潤,想來是吃瞭不少苦。

  龍輝急忙命人看座上茶,問道:“二位一路辛苦瞭,不知是何時回到金陵的?”

  慕容熙道:“我們也是今天剛到,但卻見到金陵如此慘狀。”

  龍輝嘆道:“一言難盡啊,鐵壁關目前戰況如何?”

  慕容熙搖頭道:“極不樂觀。”

  這話一出把帳內所有人的心都懸瞭起來。

  龍輝沉聲問道:“三少,請詳敘!”

  慕容熙道:“原本陸謀師已反間計瓦解瞭西域和鐵烈的聯盟,更擊潰異族聯軍。督帥正準備揮軍南下時,但十天前北疆出現瞭一尊巨人,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聽陸謀師說此物是儒門失傳許久的儒武巨神,堪比煉神浮屠……”

  這時慕容熙發覺營帳內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的神情,不由問道:“諸位為何如此表情?”

  龍輝苦笑道:“金陵如今這副模樣便是拜儒武巨神所賜!”

  慕容熙和北城露也是變色。

  慕容熙頓瞭頓繼續說道:“那巨人威力龐大,身後還跟隨著河東軍,竟在短短七天便橫掃北疆八大軍鎮,隻剩下朔風跟鐵壁關苦苦支撐,北疆軍力損失過半。”

  在場的將領幾乎都是鐵壁關出身,全部焦急起來,白翎羽急匆匆地問道:“督帥呢,督帥怎麼樣瞭?”

  慕容熙道:“公主莫慌,督帥安然無恙。”

  眾人這才松瞭口氣。

  “到瞭第五日,那巨人便來攻擊鐵壁關,陸謀師跟孔孟二位合力主持四維鎮邪界,勉強擋住瞭第一波攻擊,但那巨人第二拳就把結界打破,第三拳就傾倒瞭鐵壁關半邊城墻。就在即將失守時,忽然地底冒出瞭一具高塔,射出熊熊烈焰將巨人逼退。”

  聽到這裡,楚婉冰拍手笑道:“妙哉,月長老趕得真是及時。”

  慕容熙道:“誠如嫂夫人所言,月俊宛長老駕著煉神浮屠及時趕到,擋住瞭儒武巨神。雖說如此,但鐵壁關軍力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也無法對付河東軍。至於嶽將軍等人則繼續留在鐵壁關,他托在下給龍將軍帶回一封信,闡述瞭不能回歸的緣由。”

  龍輝笑著接過信件道:“這黑廝做事倒也有板有眼。”

  他打開一看,嶽彪在信中已經將鐵壁關戰況詳細描述,八大軍鎮一一淪陷,北疆軍減員過半,如今隻剩五六萬人,而河東軍則有十萬之眾,再配合儒武巨神,形式岌岌可危,若不是煉神浮屠及時趕到,恐怕早已破城。

  於是嶽彪便自告奮勇留下,另外崔煊毅也留下半數兵馬,協防鐵壁關,這才勉強維持僵局。

  世事如棋,戰局彼此起伏,昨日還是前途光明,今日便成瞭泥潭深陷,龍輝無奈苦嘆。

  眾將散去後,慕容熙和北城露也先回傢中保平安,龍輝滿腹心事,便出去走走,楚婉冰則在一側相陪。

  走在外邊,入目所及皆是滿地瘡痍,不是殘磚便是碎瓦,龍輝心情越發沉重,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如今還未功成便已是如此慘狀。”

  楚婉冰見他心情沉重,便開口寬慰道:“小賊,你別想這麼多瞭,要怪就怪滄釋天和高鴻那對賊父子!”

  說著便伸出柔荑握住他手掌,媚眼柔情似水地凝視著他,希望他能擺脫煩心。

  兩人並肩走瞭一段路,遇上鴻鈞正在率領道門弟子救助百姓,龍輝便上前打招呼道:“掌教,剛經歷一番激戰也不休息一下嗎?”

  鴻鈞含笑回禮道:“百姓傷亡苦楚,貧道焉能坐視。”

  龍輝感慨道:“掌教真是慈悲心腸,隻望天下早日太平,還百姓一個寧日。”

  鴻鈞微微一愣,嘆道:“太平本無象,若以像求之,便會因人心的不同,產生各自的準則,有的人認為天下大同便是太平,有的人認為皇權集中便可平定四海……於是產生彼此相鬥相爭,那這所謂的太平便是更加混亂的引子。”

  龍輝聞言一陣感慨,心想自己與滄釋天這番爭鬥似乎也是禍亂根源,鴻鈞朝他們夫婦頷首一笑後便繼續去指揮弟子。

  楚婉冰忽然道:“小賊,我一個婦道人傢不知道什麼是太平,我隻知道咱們現在不戰便會死,我不想夫君有事,也不想做寡婦!”

  龍輝笑瞭笑,握著她柔荑嫩手,道:“好冰兒,你說得對,什麼大道理都比不上妻兒安危來的重要,這一戰並非為什麼天下大義,隻是為瞭我妻兒生存!”

  楚婉冰嫣然一笑,心底甜滋滋地,伸手挽住他胳膊繼續朝前散心。

  楚婉冰掃瞭周圍景象一眼,嘆道:“金陵損失如此慘重,恐怕沒三五年是恢復不瞭元氣。而咱們軍力又得以江南為根基,這一下來,可謂是寸步難行。這一城一郡地往下打,究竟何時才能到玉京!”

  龍輝笑瞭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楚婉冰道:“小賊說實話,就算這次金陵沒有遭到重創,咱們要打到玉京得多久?”

  龍輝道:“若我們能經營好江南,需五年時間壯大兵力,然後才有能力反攻玉京。由江南到玉京前半段路程有水路可走,但後半段則必須一城一郡地往下打,要真的攻下玉京,最快也得六年時間。”

  楚婉冰不由吐瞭吐粉舌道:“竟然如此麻煩。”

  龍輝道:“我們如今的定位是亂臣賊子,那些將領自然會奮力反抗,所以才舉步艱難。”

  兩人走過繁花街,又是看見一片廢墟,街道旁有不少難民,兩人又朝城門走去,此刻城墻盡毀,龍麟軍正在外圍佈置防線,幸虧有誅仙劍陣佈防,不擔心敵軍打來。

  龍輝跟楚婉冰準備巡視一圈便回去,卻見前方發生嘈雜聲,兩人便走過去看看。

  龍輝問士兵道:“發生什麼事?”

  士兵回答道:“將軍,我們按您命令嚴禁一切出入,但這小子卻要往城裡邊闖!”

  說著指瞭指防線外的一個人,那人身材瘦小,帶著一頂書生帽,滿臉塵土,衣服也是臟兮兮的,但一雙眸子卻是清涼如水,好似一彎水月。

  那小個子見到龍輝,當下大叫道:“龍將軍!”

  聲音清脆悅耳,好似出谷黃鶯,龍輝一聽霎時認出對方,竟是本該命喪火災的皇甫瑤。

  楚婉冰也瞧出瞭她的身份,急忙遣散士兵放她進來。

  龍輝欣喜若狂,問道:“郡主,真是你嗎?”

  皇甫瑤眼圈一紅,嘴唇抿動,想說話但卻先落下兩行清淚,抽泣瞭幾聲一頭栽倒下去。

  楚婉冰急忙將她扶住,伸手在她背後推拿,理順氣息。

  “郡主是疲憊過度,再加上心力交瘁,才昏倒的,沒什麼大礙。”

  楚婉冰扶著皇甫瑤,跟龍輝說道,“好好休息一下便沒事瞭。”

  龍輝道:“先扶她回去。”

  楚婉冰點瞭點頭,命人尋來一輛馬車將皇甫瑤運回帳內。

  回到營帳,白翎羽聽說皇甫瑤尚在人世,驚喜若狂,急匆匆地跑過來探望,確定她安危後,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淚,雖說兩人沒什麼交情,但畢竟也算是堂姐妹,得知她死裡逃生,白翎羽是喜極而泣。

  楚婉冰打來一盆清水,替她擦瞭擦臉,抹去灰塵,見她消瘦瞭不少,不由感慨瞭幾聲。

  睡瞭幾個時辰,皇甫瑤嚶嚀一聲,睜開眼睛,便看見楚婉冰和白翎羽。

  楚婉冰柔聲道:“郡主,你醒瞭,肚子可餓,我命人煮瞭些粥,你先填填肚子吧。”

  皇甫瑤嗚咽道:“謝謝楚師姐,我……我爹爹已經死瞭,我也不是什麼郡主瞭!”

  楚婉冰安慰道:“郡主,不要傷心瞭,當初我們想去玉京救你出來,但卻晚瞭一步,都以為你已經葬身火海瞭。”

  白翎羽也說道:“妹子,你能脫險姐姐十分歡喜,你若不嫌棄便在這裡住下吧。”

  皇甫瑤頓瞭頓,問道:“姐姐,我能見龍將軍一面嗎?”

  白翎羽點瞭點頭,便立即去叫龍輝。

  龍輝進來後,皇甫瑤眼淚嗖的一下便又掉瞭出來,嗚嗚大哭道:“龍將軍……我爹爹死瞭,現在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他是假的……他害死瞭我爹!”

  哭著哭著氣息漸漸變弱,嘴唇發青,顯然是一口氣換不過來,楚婉冰急忙在她背心按瞭幾下,皇甫瑤連咳數聲,將濁氣吐瞭出來。

  白翎羽坐到床邊握著她手掌,說道:“妹妹,不要急,慢慢說!”

  龍輝給她倒瞭杯熱茶,皇甫瑤接過喝瞭一口,捧在手裡,說道:“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的,他殺瞭我爹爹,然後扮成他的模樣……”

  龍輝道:“那人是滄釋天,先帝已經認出他瞭,本想將他誘進宮裡一舉擒下,但無奈先帝敵不過天數,最後關頭壽元耗盡,含恨駕崩。”

  皇甫瑤點頭道:“侯老師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龍輝奇道:“侯老師?對瞭,郡主,你是如何脫險的?”

  皇甫瑤定瞭定神,回憶道:“那天我在房裡睡午覺,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竟看到侯老師靜悄悄地坐在不遠處,我當時吃瞭一驚,就問道:‘侯老師,你怎麼闖進我屋子。’侯老師說:‘郡主,你現在處境很危險,等會無論是食物還是茶水,你都不要碰!’當時我還在納悶,但過瞭半個時辰丫鬟便送來一盅燕窩,說是父王給我補身子的。我當時也沒在意,就拿起勺子去吃,但我剛一放到嘴邊,手腕就突然一酸,勺子就掉瞭下來。沒瞭勺子,我就讓丫鬟去換個勺子,當丫鬟走開後,侯老師從窗戶鉆瞭進來,他跟我說:‘郡主,吾已經再三叮囑,不要亂吃東西,你怎麼還不聽呢?’我說:‘這是我傢,我吃東西又怎麼瞭!’他嘿嘿笑道:‘這兒已經不是你傢瞭,你現在看到的那個父王也不是你父王。這裡的東西都有毒,他們要殺你滅口!’我覺得奇怪,他見我不信,就拿瞭點燕窩去喂我屋子的那隻金絲雀,金絲雀吃瞭燕窩抽搐瞭幾下,然後就死瞭。我當時很是害怕,侯老師就說:‘這你該信瞭吧。’我問:‘究竟是誰要害我?’侯老師嘆瞭口氣道;‘如今皇室已遭受滅頂之災,郡主,你需得小心謹慎啊!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現在的夏王爺已經不是令尊瞭,他是滄釋天桃代李僵的西貝貨,為的便是謀朝篡位!’我當時還是半信半疑,但這時丫鬟已經走回來瞭,侯老師就叮囑我不可再碰這燕窩。我接過勺子後,就找瞭個借口遣退丫鬟,把燕窩全部倒到床底,這時侯老師又從暗處走出,他說:‘郡主,你現在很危險,就算我將你帶出王府,也隻是會惹來昊天教的逼殺,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讓侯某放一把火,制造你葬身火海的假象,瞞過賊子。’我當時還有些猶豫,侯老師就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我認得的這筆跡,是我晉王兄所寫,書信十分簡單,但卻叫我小心王府的人,叮囑我聽從侯老師安排,我當時十分驚訝,王兄明明已經去世瞭,為何還能給我寫信。”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龍輝瞪著眼睛道:“晉王……晉王沒死?”

  皇甫瑤點瞭點頭道:“我當時也很奇怪,侯老師說:‘當日我將殿下搶救下來,雖然保住一命,但殿下傷勢很重,元氣虧損,我怕惡人賊心不死,繼續逼害殿下,就安排殿下暫時隱居,讓人以為他已經死瞭,斷絕後續禍害。’聽到這裡我也信瞭。侯老師說這毒藥可以叫人產生癲狂幻覺,他便讓我裝作發瘋,弄散頭發,不穿鞋子在屋裡亂砸東西,然後再暗處放瞭一把火,把整個房間全部燒瞭,後來他就借著火海掩護把我帶出王府。”

  龍輝心想:“這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帶走瑤映郡主,想必修為極高,看來他也是深藏不露!”

  楚婉冰低聲道:“要瞞過滄釋天恐怕單純的火災是不夠的,想必那侯老師也準備瞭一具跟郡主相似的女屍來代替吧。”

  龍輝道:“女屍恐怕不行,因為活人被燒死,口鼻處會有很多煙灰,死人的口鼻則是幹凈的,要瞞過滄釋天這老狐貍,想必得拿個活人來代替。”

  皇甫瑤臉色丕變,打瞭個哆嗦道:“把人活活燒死……這太殘忍瞭!”

  龍輝見她臉帶愧疚和不安,便轉移話題道:“郡主,這些日子你在何處落腳,又是怎麼瞞過那些逆賊的?”

  皇甫瑤道:“侯老師安排我躲在晉王兄的府邸裡……我也趁著這機會暗中觀察王府情況,越看越是覺得不妥,我死訊傳出去後,傢裡就有不少陌生人進出,而且我父王……那奸賊一點都不悲傷,我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過瞭今天,侯老師給我帶來一副殘骨,說這是我父王的遺骸,我當時嚇瞭一大跳,不斷搖頭否認。侯老師說道:‘郡主,該來的總是會來。你若不信,便滴血認親吧,將血滴到骨頭上,你們若有血緣關系,血就會滲入骨骸裡。’我聽瞭就咬破手指,滴血下去……”

  說到這裡,她已經是泣不成聲。

  龍輝暗忖道:“把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藏在一墻之隔的晉王府,此等手法既大膽又細心,任誰也不會想到郡主就在隔壁。”

  白翎羽抱著她肩膀安慰道:“妹子,別哭瞭,以後你就跟姐姐一起生活吧。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皇甫瑤哇的一聲撲到堂姐懷裡痛哭起來。

  哭瞭一陣子,皇甫瑤舒緩瞭悲傷,繼續訴說道:“我便一直躲在晉王府,到瞭前段日子,侯老師說偽帝跟義軍打得如火如荼,京師的防備也松散瞭許多,便送我出城,一直來到瞭江南。但在進入金陵地界時,我跟侯老師被人發現,之後就被亂軍沖散,我一路上是躲躲藏藏,花瞭好大功夫才到瞭金陵。”

  說到這裡,皇甫瑤抬起頭,雙目含淚地望著龍輝道:“龍將軍……求求你,一定要殺瞭滄釋天,給我父王報仇!”

  龍輝道:“郡主放心,滄釋天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將他煎皮拆骨,碎屍萬段。但目前首要,你先養好身子,隻有你平安無事,才能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龍輝出去後,讓白翎羽親自陪她。

  皇甫瑤疲憊瞭數日,眼皮十分沉重,倦意湧瞭上來,很快便睡著瞭。

  回到偏營,諸女也知曉皇甫瑤的消息,楚婉冰眉開眼笑道:“瑤映郡主來的真是時候,還帶來晉王在世的消息,看來這次滄釋天要完蛋瞭!”

  龍輝哦瞭一聲,問道:“冰兒,你有何妙計?”

  楚婉冰道:“郡主乃夏王親生骨血,是揭穿滄釋天的最有力證人,隻要她出面指證,那西貝貨便會大白天下。”

  龍輝道:“但滄釋天可以說這個郡主是妖族假扮的。”

  這時崔蝶說道:“聽郡主所言晉王依舊在世,咱們之所以舉步艱難,便是因為我們這邊沒有一個皇室正統,隻要立起晉王這面大旗,那麼這場大戰就成瞭皇室內部的爭鬥,那麼一些將領便不會繼續跟咱們作對,因為他們拿不準日後誰會做皇帝,未免來日滅頂之災,他們都會選擇旁觀。”

  她熟知朝廷高層等人的心思,下次結論可謂是一針見血。

  龍輝沉吟片刻,說道:“揭穿滄釋天真面目一事刻不容緩,但立晉王大旗我還需考慮一二。”

  崔蝶眨瞭眨眼睛,問道:“夫君,你是怕事成後,晉王反咬咱們一口?”

  龍輝搖瞭搖頭道:“不是。”

  楚婉冰也奇道:“蝶姐姐說的在理,立起一個正統皇室是瓦解滄釋天實力的最好法子。”

  龍輝嘆道:“冰兒,你不覺得郡主出現的時期有些巧合嗎?”

  楚婉冰問道:“你是說郡主有問題?”

  龍輝搖頭道:“郡主沒問題,還是以前的瑤映郡主,我是指救她的人有些古怪。那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自由出入夏王府,可見修為高深莫測,他若有心重整朝綱,早就應該把郡主送出來,相信以他的修為,要讓郡主安然抵達金陵不算難事。”

  崔蝶蹙眉道:“或許他是出於安全考慮呢?畢竟現在滄釋天的註意力才全部集中在江南,這個時候將人送出京城才更加穩妥。”

  龍輝嘆道:“以火災救人這法子,你們不覺得很是熟悉嗎?”

  楚婉冰微微一愣,驚覺道:“你是說白妃冤案的那個宮女?”

  龍輝點瞭點頭,說道:“郡主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合瞭,在我和滄釋天兩敗俱傷之時,天下就掉下這麼個餡餅,所以後續的戰略我得更加慎重考慮。揭開滄釋天真面目是必須的,但立起晉王這面大旗卻得三思而後行!”

  說罷他又將皇甫瑤一事列為禁令,封住瑤映郡主還在世的消息。

  獨自回到帥帳,龍輝坐在帥案前閉目沉思,外邊傳來螣姬的聲音:“龍主,屬下整編瞭毒牙眾,這是名單,還請龍主過門。”

  龍輝道:“進來吧。”

  帳外走進瞭一道妖嬈豐滿的倩影,蛇腰款款,蓮步聘婷,自有一股媚惑邪氣。

  螣姬將一份名冊遞瞭過來,龍輝翻開後看瞭幾眼,問道:“人數怎麼少瞭三分之一?”

  螣姬道:“幾番激戰下來,不少毒牙都折損瞭,妾身便讓一些有傷的退下休息,留下的毒牙經過戰火淬煉,更為精銳。”

  龍輝苦笑道:“如今咱們兵力已經折損近半,就算再精銳也難以支撐起這龐大的戰局。”

  螣姬幽幽一嘆,又說道:“月俊宛已經駕馭煉神浮屠到瞭鐵壁關,也給儒武巨神一個沉重的打擊,相信以軍神的能為很快便可穩住陣腳,擊潰河東軍,揮戈南下。”

  龍輝道:“但願如此。”

  如今江南和北疆戰線陷入僵持,雖取得戰略上的進展,但也是一個慘勝,而遼東作為兩大主戰場的中樞,也是苦苦支撐,若這種局面繼續維持下去,恐怕崔傢也得被拖垮。

  難道真的立起晉王這面大旗?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居然有人雪中送炭,而且這個炭火送的實在太過恰當,太巧合,令得龍輝不禁有些疑惑。

  呼——龍輝長嘆瞭一口氣,螣姬見他滿面愁容,便道:“龍主可是有煩心事?”

  龍輝笑道:“確實有些煩惱。”

  螣姬眼中媚光流轉,壓低聲音道:“龍主若不棄,妾身願為君解憂。”

  龍輝笑道:“那就有勞螣姬姐姐瞭!”

  螣姬嫣然媚笑,鉆到龍輝案底,俯身跪在他腿間,解開腰帶,輕啟櫻唇便將龍根納入口中。

  多日來的壓力在艷婦口中慢慢釋放,螣姬靈巧的口舌將龍根舔吸得舒舒服服,面面俱到,哪怕是龜棱冠溝也舔得幹幹凈凈。

  龍輝深抽一口冷氣,將手探入她衣領內,握住一顆細滑的肥奶,笑道:“螣姐姐,許久未跟你親近,你還是如此銷魂。”

  螣姬眼眸向上眺望,幽幽地瞥瞭他一眼,含著龍根說道:“龍主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咱們妖族的兩代鳳凰都成瞭您的後宮之臣,又豈會看上妾身這等庸脂俗粉。”

  龍輝握住她綿柔的玉乳,笑道:“非我眼高於頂,而是螣姐姐你太難捉摸,瀟灑人間,不著半點痕跡,就算郎有情,卻不知妾是否有意。”

  螣姬吐出龍根,有用香舌在馬眼上掃瞭掃,道:“妾本有意,可怕昔日狼藉討人嫌棄。”

  龍輝摸著她臉頰,問道:“那麼螣姬姐姐,你往日有多狼藉?”

  螣姬臉色一黯,嘆道:“蛇性好淫,與我有關系的男子不止一人。”

  龍輝問道:“有多少個?”

  螣姬頓瞭頓,伸出三個手指,龍輝奇道:“三十個?”

  螣姬臉蛋一紅,嗔道:“你當我是月靈那騷狐貍嗎?”

  龍輝道:“三個?”

  螣姬點瞭點頭,說道:“是漣無央、月俊宛還有鷺明佳……”

  龍輝不由一愣,奇道:“前兩個甚是風流,倒也不算什麼奇事,但這鷺明佳卻是叫人好奇。”

  螣姬道:“當初娘娘外嫁,鷺明佳便心灰意冷,日日借酒澆愁,正好那段時間我心情十分差勁,神使鬼差之下便在瞭一起,那關系一直維持到鷺眀鸞回傀山。”

  龍輝笑道:“三個男人,有兩個已經不在瞭,而且又是過去的事情,你還想他做什麼。”

  螣姬目泛秋波,喃喃道:“龍主,真不嫌棄妾身?”

  龍輝暗笑道:“碧柔和蝶姐姐跟我之時也非處子之身,我又何曾嫌棄過她們。”

  龍輝搖頭道:“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但現在和未來卻是能把握。”

  螣姬媚眼如絲,嬌靨似火,立即俯首含蕭,伺候得極為溫柔多情,無比周到,那根香舌在龍根上來回添洗,舔得幹幹凈凈,隨後又低下頭去含吸兩顆春囊。

  “龍主,讓妾身伺候你……”

  螣姬嬌喘迷離,解開衣襟,把兩顆雪白肥奶露瞭出來,雙手捧乳夾住龍槍。

  龍輝隻覺得根莖浸入一片溫潤綿滑,隨即龍頭也進入一片水濕緊湊之中,綿綿抽吸、細心添洗,不住地從根莖滲入脊骨。

  龍輝按住螣姬的螓首,將她小嘴當做小穴抽插,螣姬也嫵媚相迎,隨著龍輝一聲虎吼,一股龍精灌進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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