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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危機轉機

第八回 危機轉機

  「報!尹方犀已與皇甫銘會師,蕭凌威、王世運、裴定邊三路大軍也逐步向皇甫銘軍旗下聚集。」

  「報——宗逸逍已收攏瞭趙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金子雲等七路大軍,正想我軍西面突圍而去。」

  雀影部眾接連將軍情傳回衡城,諸將皆是面色凝重,白翎羽表情一片淡漠,但心裡卻是矛盾不斷,戰局無論怎麼變化,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王棟哼道:「哎,要是下手快一點,或許可以拿住皇甫銘!」

  徐虎也附和道:「對啊,拿住那個昏君,咱們仗就勝瞭一大半!」

  梁明幹咳一聲,對兩人使瞭使眼色,兩人這才發覺白翎羽也在場,當下憋瞭大紅臉,好生尷尬。

  白翎羽隻覺得坐如針氈,心亂如麻。

  一隻溫暖的大手從桌底下探過去,覆在她手背上,眼角餘光撇去,見龍輝目中含暖,投以柔情,焦躁的心情卻是稍緩幾分。

  龍輝笑道:「眾卿,是朕有意放跑他們的。」

  群臣不明,忙問其緣由。

  龍輝道:「我軍如今多線作戰,雖采取雷霆攻勢,但終究還是要保存實力!皇甫銘新任的天路十將實力不凡,即便我軍有結界困敵,但要想完全吞下這支恒軍主力,仍需付出沉重代價,如此一來卻是遂瞭魔界的心意。然而放他們離開好處有二,第一我軍可以繼續保存實力,其二,可進一步分解敵人的團結。」

  燹禍奇道:「微臣對這第二點甚是不解,為何放他們回去就可以分解敵人團結呢?」

  龍輝道:「魔兵驍勇,也就是因為這份驍勇使得他們看不起弱者,而現今形勢,皇甫銘名義上仍是領導恒軍之者,而魔兵豈會甘心讓一個弱者領導?雖說魔尊等高層為瞭局勢可隱忍,但底下的士兵未必會忍,摩擦很快就會在士兵之間發生。」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稱絕。

  會議結束,群臣散去,白翎羽手心已經蓄滿瞭汗水,龍輝將她玉手拉起,用絲巾擦凈,說道:「小羽兒,你還想不通麼?」

  白翎羽咬瞭咬豐潤的下唇,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我都知道,但每次聽到這些軍情心裡就是難受!」

  龍輝嘆瞭一聲,將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玉靨,隻覺得她臉蛋時熨時寒,便知她內心陷入兩難之境,無論是龍麟軍勝還是敗,對她而言都不是好事,故而血氣翻湧難平。

  「要是這一切都沒發生,一切都回到當初……」

  白翎羽淚珠滾落臉頰,燙熱瞭男兒的手掌。

  龍輝一陣心軟,勾起白翎羽細巧的下巴,對準她溫潤的丹唇吻去。

  白翎羽嚶嚀一聲,腮紅身熱,半推半就地被龍輝擁吻起來。

  「你……你瘋瞭,這是軍機堂!」

  白翎羽嬌喘著道。

  「現在都退下來,就你我兩人,怕什麼!」

  龍輝解開她腰帶的扣子,白色盔甲散開,男兒的手掌順著下擺伸瞭進去,熟練地鉆入衣襟,隔著酥胸握住一個豐腴彈滑的圓潤脂團,產子後這對蜜桃般的美乳長瞭不少,以往龍輝一個手掌勉強能握住,但現在卻是硬生生溢出大半。

  白翎羽起初還有些不願,但身子的敏感點早就被這冤傢摸透瞭,龍輝的手掌貼著乳頭輕輕摩擦,一股熱力透過乳暈,滲入心窩,轉眼就擴成一片癢麻,雙峰熱乎乎的好似落瞭一層牛毛。

  龍輝手掌由內至外,剝開白翎羽衣甲,兩團腴脂嫩肉將層層的綾羅束胸撐得滿滿的,隨著男兒的撫摸,兩抹水跡由小變大,滋濕瞭那抹綾羅,透著陣陣幽香。

  龍輝迷戀地將頭埋入白翎羽胸口,深深地吮吸瞭一口,惹來滿面奶香,抬起頭凝視著白翎羽暈紅的面龐,道:「小羽兒,為夫可是好久沒有品嘗你的美味瞭!」

  白翎羽紅著臉啐道:「品嘗你個頭,想喝奶就去找你洛姐姐去!」

  龍輝樂呵呵問道:「為什麼?」

  白翎羽紅著臉道:「天極曬曬太陽就能飽瞭,她奶水又多,還不用喂奶……」

  龍輝不禁莞爾,笑道:「你這是赤裸裸地吃醋!」

  說話間已經將她束胸解開,兩顆圓翹的桃乳抖出眼前,乳暈四周濕漉漉的一團。

  雙峰暴露,冷氣一掃,兩枚乳珠忽地一緊,又翹瞭幾分。

  白翎羽微微打顫,啐道:「胡說!」

  龍輝捏起兩顆玉乳,張口含住乳尖,吮吸之下,一股溫熱膩甜在口唇間流淌,味道甚是不俗,既有小鳳凰的甜膩,又有小劍仙的清幽,叫男兒不禁癡迷起來。

  白翎羽面容更是潮紅,心門砰砰跳動不止,隻覺得乳峰湧來陣陣灼熱,臀股間竟漸漸有瞭濕意。

  「壞蛋,別吸瞭!」

  白翎羽將他腦袋推開,看著他嘴唇上掛著的奶跡,不禁一陣好笑,嗔道:「不許再吸瞭,都吸光瞭,琊兒吃什麼!」

  龍輝涎著臉道:「他還在江南,你這奶兒留著也是浪費,不如讓我這做老子的替他吃上一吃。」

  白翎羽被他都得發笑:「不要臉,還跟兒子搶吃的!」

  龍輝見她面色好瞭幾分,於是將她推倒在桌案邊上的乳墊上,低頭繼續挑逗玉峰,將一對桃乳玩得顫巍巍地抖個不停,時不時擠壓乳暈四周,溢出一註接一註的奶水。

  乳汁溢出,流淌在身上,溫熱的觸覺透過肌膚,熨得白翎羽身子酥酥麻麻的,就如同泡在熱水桶裡一般。

  龍輝伸出舌頭在她肌膚上舔洗著,將上邊的乳汁卷入口中。

  「啊!」

  白翎羽身軀一僵,思緒隨著男兒火熱的舌頭而動,情火熊熊燒起,兩條結實的美腿絞磨在瞭一起。

  龍輝舌頭往下舔去,如同羽毛般掃過小腹,埋入女郎修長結實的玉腿間。

  白翎羽身軀逐步發燙,香汗透體而出,全身一片潮熱,汗水將衣褲濡濕,貼在身上,她原本就是穿著一襲緊身軍服,褲子將一雙美腿箍得圓潤修長,飽滿結實,而股間更是濕得不堪,汗水蜜漿混在一起,使得褲襠處更加粘濕,散發出一股濃鬱的暖香,比起林碧柔和崔蝶那種略帶辛辣的婦人膻香。

  白翎羽想起自己多日作戰,未曾換洗過衣衫,那兒的氣味定然十分不雅,連忙推瞭推龍輝腦袋,說道:「哎呀,別弄瞭,那兒怪難聞的!」

  龍輝趴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就喜歡小羽兒你出汗的樣子,隻有這樣才是原汁原味的你!」

  聽著龍輝的情話,白翎羽春意更濃,下體的氣息越發濃鬱,雖無仙妖四後那等脫俗雅致的香味,卻是直接鉆入男人心窩,散發著催情的野性。

  龍輝伸手搭在她腰間時,白翎羽腰肢一挺,柔韌的身子如拱橋般聳起,形成一道美妙的腰臀曲線,配合著龍輝將褲子脫下,而在胯間那條汗巾已經濕透,顯出陰阜的形狀。

  龍輝撥開一角,露出半隻瑩潤艷麗的美蛤,正往外溢著膩汁。

  龍輝瞧得周身火起,釋出粗長巨陽,龍涎迷香一下子就點燃白翎羽骨中淫火,連忙撐起身子,蹲在瞭丈夫的身前,捋瞭捋鬢發,發張嘴含住瞭碩大的龍冠,美美地吮吸起來。

  陣陣酥麻的快感順著肉柱傳遍全身,龍輝一陣暗喜,想不到這丫頭的口唇舌技越發純熟,論是口腔的吸啯又或是舌尖的蠕動,每一個動作都那般自然,幾乎可比得上林碧柔那等功夫瞭。

  吮吸瞭幾下,吸入更多龍涎迷香,白翎羽周身火熱,情難自禁,連忙吐出瞭龍根,躺到瞭軟墊上,分開兩根玉腿,一雙春水迷蒙的眼睛渴望地看著龍輝。

  龍輝豈會辜負美人恩,身軀壓下,撕拉一聲扯掉汗巾,腰胯一挺,滾燙的龜菇擠開花唇,蘸著蜜漿往內深入。

  龍冠的棱角劃過花徑肉褶,溫熱緊湊,酥爽入骨,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白翎羽那雙結實豐滿的玉腿猛地纏住龍輝腰身,仿佛要將男兒融入自己體內。

  雖沒有那對大小鳳凰的媚骨體質,但白翎羽體質豐實,身段健美,肌肉緊湊,沒有一絲餘贅,故而這頭母麒麟的浪屄十分緊窄火熱,那無數重疊的肉褶緊緊包裹著龍根,龍輝越是勇戰,花徑便越是蠕動收縮,可謂是遇強則強。

  白翎羽那對怒聳的奶子隨著愛郎激烈的抽殺而不停的搖晃,龍輝看得眼熱便一把握住輕輕的搓揉,緊接著猛地一沉腰肢,龍冠的頂端不停的撞到一個充滿彈性的肉團,正是白翎羽最嬌嫩敏感的屄心子。

  「啊!」

  白翎羽嬌軀一顫,張口呻吟,兩顆圓實的蜜桃奶子越發鼓脹,奶汁盈溢而出,龍輝另一隻手緊扣少婦腰眼,龍根招招盡取麟宮,杵得花蕊松垮,蜜汁狂噴。

  花蕊的酥麻,使得白翎羽內心抑鬱得以宣泄,瞇著眼睛喘氣道:「江南情況怎麼樣瞭?」

  這話甚是大煞風景,但交歡的同時談論公事使得他有種莫名快感,棒法越發犀利。

  「鎖天勢已佈下,一切消息皆被隔斷……但有冰兒和明鸞坐鎮,相信半天後就會有捷報傳來瞭!」

  龍輝趴在愛妻汗水津津的胴體上說道。

  白翎羽溢出一股花蜜,喘息道:「其他將領還沒知道這事麼?」

  「此次計劃甚是冒險,但收益也大,未免計劃提早泄露,我已經命雀影部封鎖後方消息……翎羽咱們換個姿勢。」

  龍輝拔出瞭濕淋淋的肉屌,拍瞭拍身邊的桌案道。

  白翎羽明白丈夫的意思,嬌喘噓噓的翻身跪趴的桌案上,撅起瞭渾圓雪白的屁股。

  論胸乳,她不如楚婉冰,論臀股不如魏雪芯,論腰身不及漣漪,但她這每三項都在群姝中名列三甲,一旦結合起來便有中觸目驚心的美,如今尤其是腰臀腿胯的風光,結實細致的柳腰、豐碩挺翹的玉臀,修長圓潤的粉腿,構成令男人噬魂動魄的健美曲線,龍輝撫摸著妻子豐美彈滑的股肉,將堅挺的肉屌對準瞭臀溝,說道:「小羽兒,幫我一把!」

  白翎羽當然知道這淫棍的意思,回頭羞澀地瞥瞭他一眼,還是伸出瞭顫抖的小手掰開臀瓣,露出水靈靈的兩個肉洞。

  龍輝問道:「小羽兒,想要為夫進哪裡?」

  白翎羽紅著臉啐道:「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龍輝笑嘻嘻地將肉根頂到這名巾幗少婦的臀溝,恰好壓在瞭菊門。

  她無楚婉冰那等媚骨體質,後庭開墾得甚少,如今被這火熱一燙,心中仍是緊張,比起初次承歡好不瞭多少,但還是強裝鎮靜道:「你進來吧,我可以的!」

  說完這話,臉頰又是一陣發熱。

  「但這個時候不適合取我小羽兒的後庭菊花哩!」

  龍輝隻是逗逗她,並無采菊之意,肉柱往下一沉,裹住花徑四周的膩滑,猛地一用力將巨陽盡根肏進瞭的浪屄,在大力的撞擊下白翎羽彈實的臀肉蕩起瞭層層的波浪。

  白翎羽不禁地婉轉嬌吟,好似屄心子瞬間被丈夫的屌頭貫穿瞭。

  風雨纏綿後,兩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龍輝吻瞭吻她耳垂道:「小羽兒,你若是想不通就別想瞭,將這一切的不幸都算在魔界頭上!」

  白翎羽嗯瞭一聲,眼眸也清澈瞭不少,埋在龍輝懷裡柔聲道:「我知道瞭,若不是端木老魔,我又豈會跟皇兄兵戎相見,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瞭!」

  咦?白翎羽正要美美地枕著龍輝胸膛睡一覺,忽然聽到心跳加劇,不禁問道:「你怎麼?」

  龍輝神色凝重道:「不知道,總有些不安!」

  白翎羽坐直身子,問道:「江南的佈局莫非失敗瞭?」

  龍輝搖頭道:「不會,總體走勢沒有改變,最多是出現瞭一些小變數!」

  白翎羽緊張地道:「先前不是算得十分穩妥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事?」

  龍輝嘆道:「任何精密的佈局都不能按照預期的估算而實現,變數總是存在的!」

  十二地支陣法啟動,異能再度籠罩江南,眾魔兵霎時氣力盡消,波旬也感真元莫名虛耗,鷺明鸞咯咯一笑:「地支陣法重啟,賊禿驢,你完瞭!」

  話音甫落,纖纖玉掌拍出,波旬揮臂擋格,但卻如螳臂當車,僅一擊便宣告防線潰敗。

  七色神光打在身上,波旬口噴朱紅,但憑著琉璃佛骨的加持,咬牙強撐。

  波旬六臂齊舞,暫且護住陣腳,不可思議地道:「不可能,陣眼已破,怎會還有陣法?」

  鷺明鸞笑道:「演戲給你看的,你也信。」

  波旬似乎明白過來,道:「那些鄉紳呢?」

  鷺明鸞輕輕指瞭指自己額頭,道:「玄媚奪神術,本娘娘改瞭他們的記憶,就是為瞭讓你一步步上鉤來送死!」

  「教主,我們來救你!」

  四周弘法軍武僧見波旬吃虧,也不顧功體虛耗,奮不顧身來救。

  「自身難保還想救人!」

  鳳鳴清嘯,音如銳器,直貫眾僧耳膜。

  弘法軍眾僧之功體不到往日兩成,哪能抵禦鳳凰音波,紛紛哀嚎倒地,七孔流血,然而音波去勢未止,直入靈臺,貫穿腦髓,損魂滅魄,靈智盡喪,眾僧皆露蠢傻之相,或呆或癲,或哭或笑,成瞭一群傻子。

  空藏修為更高,勉力護住腦髓,但卻遭音波震碎臟腑,倒在地上不住咳血,楚婉冰玉指一引,鳳嫣劍飛掠而出,環首一閃,封喉奪命。

  「徒兒!」

  教眾傻,徒弟亡,波旬悲怒交迫,逼出欲魔法相,鷺明鸞看得不禁好笑:「你不省些力氣逃命,還敢張牙舞爪,真是自尋死路!」

  話不多言,八翼鸞雀展翅高鳴,綻放七色神光,被神光一照,欲魔法相宛若驕陽殘雪,瞬息盡融。

  破去法相,鷺明鸞水袖一揮,掃在波旬氣海,先摧經脈,再破元功。

  「丫頭,搭把手!」

  鷺明鸞打瞭個訊號,楚婉冰心領神會,搶到波旬身後,施展太易天啟,封住空間,凝滯光陰,使得波旬的魂氣無法在佛骨上流轉。

  同一時分,鷺明鸞花容一凝,心神百轉,釋出一股神魂玄力,正是玄神一念。

  一念生大千,鷺明鸞的念頭侵入波旬腦識,緊接著念頭化做一隻八翼鸞雀,飛入腦識深處,看見那兒陣盤膝坐著一名異相僧佛,正是波旬的本源神魂。

  八翼鸞雀張開利爪,猛地將那異相僧人擒於爪下,異僧不住掙紮,但難逃利爪鉗制,慘遭撕碎。

  魔佛欲念散去後,鷺明鸞伸手虛抓,從波旬體內抽出琉璃佛骨,失去佛骨支撐,波旬肉身忽地一黯,靈氣盡失。

  當初魔尊以僧眾血肉替波旬造身軀,而地藏的佛骨則是作為他神通的來源,使得波旬可以在現世施展神通,如今佛骨離體,隻留下那具血肉之軀。

  鷺明鸞掌刀隔空一掃,割下波旬首級,命人收入木盒中。

  楚婉冰見戰局塵埃落定,便問道:「這麼快就驅散波旬神識瞭?」

  鷺明鸞道:「他的腦識不似元鼎那般亂糟糟的,自然是快瞭。」

  楚婉冰哦瞭一聲,鷺明鸞指瞭指那邊戰場道:「還有兩個,是你來還是我來!」

  楚婉冰道:「一人一個吧,你可悠著點,傷瞭他們可不好交代。」

  鷺明鸞道:「曉得瞭!」

  神念無聲攻出,輕易封住慕容霄漢的腦識,慕容霄漢悶哼一聲,便失瞭知覺。

  與此同時,小鳳凰也分出第八鳳魄,朝著姚晴筎方向急掠而去,雙鳳起舞,一指點在她膻中穴上,封住氣海,一掌拍在脊椎,鎖住四肢,幹凈利索地生擒對手。

  而濼灝亦被龍麟軍將士亂刀砍成肉醬,慘死當場。

  計策成功,輕取數萬魔兵及敵方諸位高手,楚婉冰心情甚好,挽好微亂的鬢發,對全軍將士說道:「此番金陵大捷多虧諸君奮勇殺敵,參戰的所有將士,一律官升三級!」

  龍麟軍正值大勝,士氣高昂,聽聞此話,更是紛紛擁戴:「娘娘千歲,娘娘千歲!」

  鷺明鸞忽然傳音過來:「丫頭,那蘇毓仙呢?你見著她瞭麼?」

  楚婉冰柳眉一沉,內心的不安再度湧來,就在此時,耳邊響起崔蝶急切的聲音:「冰兒,不好瞭,靈媞被蘇毓仙那賊婆娘捉走瞭!」

  楚婉冰花容丕變,跺腳怒道:「豈有此理,又是賊賤人!」

  鷺明鸞詢問緣由,得知事情經過後,也是大驚失色。

  楚婉冰道:「我去追那賤人,鷺姨,江南局勢就有勞你瞭!」

  鷺明鸞點頭道:「你快去,這兒交給我!」

  楚婉冰內元急聚,化出鳳凰羽翼,展翅一揚,瞬息萬裡,眨眼便追瞭出去。

  起先她還能感應到一絲水靈媞的妖氣,但隨後便微弱得幾乎消失,追瞭一段路程忽見眼前一片迷蒙,水靈媞的妖氣徹底消失。

  緊接著霧氣彌漫四周,楚婉冰心中生煩,一掌橫掃吹散霧氣,誰知陣中生變,霧氣入土,地裂三丈,地泉噴湧,水汽聚成玄武巨獸。

  「道傢陣法……難道元鼎的心魔還沒根除?」

  她心頭一顫,莫非鷺明鸞不是已經解開瞭元鼎的心魔,但為何他還要幫蘇毓仙。

  「最後一次施救,元鼎便一直沉睡,當時為瞭避免過度傷害他的腦識,鷺姨並沒有繼續用玄神一念探查,即便有心魔殘念餘留咱們也不知道!」

  楚婉冰柳眉一挑,劍指橫拉,炎氣蔓延,蒸幹玄武水獸。

  隨即一頭白虎竄出,撲殺而至。

  楚婉冰鳳目一瞪,鳳火透體而出,反將白虎燒得形象俱滅。

  被這雙靈幻獸一番阻撓,水靈媞的妖氣竟然完全消失,楚婉冰氣急無比,心裡亂成一團:「靈媞跟那婆娘仇深似海,如今落到她手上,也不知會怎樣!」

  想到水靈媞即將到來的慘遇,楚婉冰霎時白瞭臉色,蹉跎再三,立即飛往衡城。

  衡城士兵見妖後鳳駕到來,連忙開城迎接:「拜見娘娘……」

  話還沒說完,楚婉冰已經掠入城內,直撲主殿尋龍輝而去:「小賊,你在哪,快出來!」

  她急得顧不上什麼稱呼,直接呼喊龍輝的閨中名號。

  龍輝急忙從後堂奔出,見她一臉焦急,心中生出不安,問道:「冰兒,發生什麼事瞭?」

  楚婉冰咬瞭咬下唇,聲音顫抖地道:「靈媞被蘇毓仙捉走瞭!」

  說到這兒眼圈忽地一紅,鳳目間有淚水翻滾。

  龍輝霎時如遭晴天霹靂,胸口仿佛被重錘敲中,心血一滯。

  「我知道啦!」

  龍輝壓住翻湧的情緒,撫瞭撫她小臉,柔聲道:「靈媞我會親手救回來,毫發無損地她母子倆救回來!」

  這時洛清妍也從後堂走出,楚婉冰淚水嗖的一下便淌瞭下來,也隻有在龍輝和洛清妍跟前她才會表露出柔軟的一面。

  洛清妍亦是心疼這丫頭,將她摟住安慰道:「好瞭好瞭,你現在可是咱們大玄朝的正宮皇後,可不能這樣任性驕縱。」

  龍輝說道:「蘇毓仙雖然恨我入骨,但她也不是傻子,定然會將靈媞作為人質引我上鉤,起碼這段時間她還是安全的!」

  楚婉冰抬起頭道:「靈媞性命雖然暫時無憂,難保那賤人不會做些什麼惡毒的事!」

  龍輝道:「傻丫頭,那賤人雖然是魔尊的妹妹,但主導權可不在她手上。靈媞如今身懷龍子,對於魔尊來說正是一個絕佳的棋子!」

  洛清妍替小鳳凰拭去淚水,說道:「如今算算,魔尊應該已經出關瞭,隻要稍加運用此等江南戰局的勝果,靈媞也就越安全!」

  就在此時,士兵稟報道:「陛下,陸飛將軍求見!」

  龍輝道:「宣!」

  隻見陸飛快步走入大殿,躬身拜下,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二位娘娘!」

  「免禮!」

  龍輝舉手虛抬,示意他起身說話。

  陸飛道:「末將奉太妃之命,特向陛下報捷,金陵城下我軍盡殲四萬魔兵,俘虜一千五百弘法軍武僧,將賊將魁首波旬、濼灝、空藏一一誅殺,其首級已經呈到,替陛下助威壯勢!」

  洛清妍面露喜色,道:「明鸞果然跟我想到一塊瞭!」

  龍輝笑道:「這可真是及時雨,靈媞有救瞭!來人,速速將這三顆頭顱懸於西門旗上示眾!」

  楚婉冰看得有些愕然,跺腳嗔道:「你們打什麼啞謎啊!」

  龍輝捏瞭捏她可愛的小臉道:「一會你就知道瞭!」

  說罷跟洛清妍打瞭個眼色,兩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侍衛立即接過三顆首級,懸首西門。

  西門方向正是對著朝廷軍的領地,尚且駐,掛出首級後,洛清妍又命士兵擊鼓搖旗,高聲向對面叫喊:「吾皇妙計定江南,鳳後利劍斬空藏,鸞妃巧手誅波旬,龑武龍帝安天下!」

  楚婉冰不禁大驚,忙道:「娘,你……你這樣做豈不是更加刺激敵人麼!」

  洛清妍笑道:「隻要魔尊知道江南一役的戰果,這樣做靈媞才會更加安全!」

  龍輝道:「冰兒,洛姐姐做得甚好,替我省瞭不少功夫。兩軍對壘無論文爭還是武鬥,隻有占據主動權的一方才可以主導大局,而弱勢一方則會想方設法取得更多砝碼!四萬魔兵全滅,魔尊立即處於下風,他一定會利用手中可用資源挽回頹勢,而靈媞便是一個重要砝碼,隻有讓魔尊知道她的重要性,她才會更加安全!而起掛出來的這三顆首級中並無蘇毓仙,以魔尊的智慧定能推斷出她已經逃脫,會想方設法跟她取得聯絡。隻要魔尊一聯系上她,靈媞便可安全,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在蘇毓仙回到魔界勢力范圍之前追上她。」

  楚婉冰道:「原來你是要借魔尊的手來保護靈媞。」

  龍輝道:「正是如此!」

  楚婉冰幽幽嘆道:「小賊,幸好你還這麼冷靜,要不然靈媞可就危險瞭!」

  龍輝長嘆一聲,噓唏不已道:「我絕不會再讓柳兒的慘劇重演,所以我必須更加冷靜,尋找出一切方法,安然救回靈媞!」

  楚婉冰和洛清妍芳心更是百感交集。

  龍輝抹瞭抹下巴,沉吟道:「江南通往玉京的東面道路已經被我軍截斷,有三界法陣封鎖瞭空間挪移,蘇毓仙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走這條路,西面臨海,正是仇白飛水師的控制范圍,她若敢出海,仇白飛及蛟龍群定會有所發現。剩下的就隻有南北兩面瞭,北面凌霄正打得激烈,兵荒馬亂的,正好可以掩飾行蹤,南面叢林眾多,亦可掩飾行蹤……」

  「哎呀呀,那你知不知道該怎麼找水姐姐呢?」

  一個俏皮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眾人抬頭一看,隻見梁上坐著一個圓臉女子,竟是蕭蕭。

  楚婉冰怔瞭怔,奇道:「蕭蕭,你不是被蘇毓仙打中眉心昏死瞭麼?」

  「你才死瞭呢!」

  蕭蕭嘟瞭嘟嘴,瞪瞭楚婉冰一眼,反唇相譏道。

  龍輝招瞭招手道:「蕭蕭聽話,別胡鬧瞭,快下來!」

  從梁上跳下,輕巧優雅地落在眾人跟前,瞇著眼睛道:「我睡夠瞭,所以就起來瞭!」

  神態不復往日天真傻憨,而是多瞭一份妖媚狡黠。

  龍輝蹙眉道:「你是另一個蕭蕭?」

  蕭蕭眼睛瞇成一條縫,甜甜嗲嗲地道:「肉茄子,這麼久沒見瞭,想不想人傢啊!是不是跟那傻丫頭呆久瞭,就忘瞭人傢啦!」

  龍輝道:「你確實很久沒出現瞭!」

  蕭蕭臉頰忽地一紅,呸瞭一聲道:「你這壞東西,趁著我睡覺欺負那笨丫頭,害得我一醒來就當瞭娘,真是豈有此理,這筆賬遲些再跟你算個明白!」

  龍輝轉移話題道:「你怎麼蘇醒瞭?」

  蕭蕭道:「那臭婆娘弄傷瞭笨丫頭的意識,沒有瞭壓制,所以就我就蘇醒瞭!」

  洛清妍道:「蕭蕭,你如此篤定,莫非是知道靈媞的下落?」

  面對洛清妍的問話,蕭蕭倒也不敢怠慢,點頭道:「是的,我已經大概猜出她們的下落瞭!」

  龍輝和楚婉冰不約而同問道:「在哪裡?」

  蕭蕭皺瞭皺可愛的鼻子,略帶擠兌地道:「小鳳凰虧你還自詡聰明,這都沒看出來麼?」

  楚婉冰催促道:「行瞭,我承認沒你聰明!你若看出來就快說,別藏著掖著!」

  蕭蕭暗忖道:「這小鳳凰平日心高氣傲,難得被我嘲笑也不還口,罷瞭,就不擠兌她瞭」

  蕭蕭肅容道:「他們往西北方向而去!」

  楚婉冰奇道:「你看見他們往那邊走瞭?」

  蕭蕭道:「沒有,我一直跟在你後面,看到你遇上那對幻獸的阻截才推斷出來的!」

  楚婉冰道:「那個陣法分明就是元鼎用來阻撓我的,怎麼會給你提示!再說瞭,鷺姨最後一次施法便沒有繼續探查他的腦識瞭,你如何確保元鼎已經恢復神智瞭?」

  蕭蕭道:「若元鼎有心阻撓,為何不將青龍朱雀也召喚出來,四靈獸同時聯手,聚集四方之氣,即便是你也得花費一番功夫破陣吧!」

  楚婉冰微微一愣,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蕭蕭點頭道:「元鼎老道先後受創,又被心魔附體,元氣怎能不大損?所以我大膽推斷,老道已經恢復瞭神智,但因為功體虛耗嚴重,無法對付蘇毓仙,才繼續假裝原樣留在蘇毓仙身旁,一邊監視那婆娘,一邊暗中給我們留下線索!玄武和白虎在道傢中代表北、西兩大方位,雙獸齊現,則指西北!」

  洛清妍道:「蕭蕭所言甚是合理,這樣看來此次咱們不但要救靈媞,還得救元鼎!元鼎雖然瞞得過蘇毓仙,但絕對瞞不過魔尊,若端木老魔前來接應,元鼎危矣!我們必須盡快找出他們的行蹤!」

  龍輝掏出齊王遺贈之行軍圖,仔細查閱上邊的河道山脈,盤算著任何一種可能:「從西北方向走,選擇不少,最可能的便是入遼東,再北出鐵壁關,這個方向比較平靜而且我軍勢力早已撤離,根本無人阻撓,正好適合逃命!」

  洛清妍搖搖頭道:「但這兒太過空曠和平靜,更利於神念搜尋,若是隻有蘇毓仙一人的話自然有辦法避開神念搜索……但她還帶著一個人質,一頭女屍,還有一個虛弱的元鼎,隻會讓我們輕易鎖定目標!所以她一定是穿過焱州,趁著河東戰火蔓延之刻潛回玉京!河東此刻戰火紛飛,惡鬥連綿,打的是天昏地暗,空間失衡,足以擾亂神念搜尋方向,不失一條逃命的好路線!」

  龍輝道:「但那個方向有婷姐姐坐鎮,蘇毓仙顧忌她的劍心感應,也不敢走得太急,更不敢隨意跨越空間,所以她一定還在半路!」

  楚婉冰鳳目一亮,說道:「我這就去追她!」

  龍輝道:「冰兒,你不能去。這次營救講究快與穩字!」

  楚婉冰哼道:「我不行麼?」

  龍輝道:「你之鳳凰羽翼神速無比,快字是不成問題,但若是魔尊親自來接應呢?」

  楚婉冰不禁一陣語塞。

  洛清妍嘆道:「冰兒,龍兒所言甚是,遇上魔尊的話,你自保不成問題,但卻無法救人,白白浪費瞭一次機會!再說瞭,蘇毓仙雖然不如你,但畢竟跟你交手多次,對於你也有所防范,由你出手的話效率並不高!」

  龍輝道:「所以此次我親自動身,即便魔尊親臨,也可應對。而且,普天之下也隻有我能在最短時間內制服那婆娘!」

  蕭蕭不解,疑惑地望向龍輝。

  楚婉冰和洛清妍皆是玉面緋紅,鳳目含嗔地瞟瞭那冤傢一眼。

  龍輝幹咳一聲道:「事情就是這樣瞭,目前戰局的發展皆隨我軍心意起舞,所以這個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如今魔界數條戰線失利,必定會抽調天外兵力,所以——冰兒,你立即折返江南,駕馭天蟒星宮出兵宇外。」

  楚婉冰點瞭點頭道:「我曉得瞭,我這就回去,你萬事小心!」

  送走小鳳凰後,龍輝則與洛清妍商定,由她繼續坐鎮衡城,主持西征大局,龍輝則立即動身追趕,未免幹擾北伐軍的決策,龍輝此行並未外傳,孤身秘密進行,甫出衡城,卻見蕭蕭已經在前方等候,道:「肉茄子,你去哪呀?帶上我吧!」

  龍輝不答話,轉身繞開,蕭蕭立即追上來,道:「死茄子,你敢不要我!」

  龍輝一邊趕路一邊說道:「胡鬧,我這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大吃大喝,帶你作甚麼!」

  蕭蕭加快腳步,追著他道:「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找人呢!」

  龍輝覺得也這麼個理,但仍是不放心,問道:「那你可以發揮多少成功力?」

  蕭蕭道:「六成!」

  龍輝道:「六成?不行,你現在沒有自保能力,趕緊給我回去!」

  蕭蕭道:「我功力雖不足,但腦子不比你那個小鳳凰差,甚至比她跟精明,反正動武有你,我怕什麼!再說瞭,那婆娘對我不熟悉,我跟在你身旁隨時可以出謀劃策,算計她一把也說不定呢!」

  龍輝覺得有理,便也點頭應承下來。

  龍輝又問道:「蕭蕭,我聽你師父說,你一旦變聰明瞭,武功就會變弱,這是為什麼?」

  這個疑點也是困擾眾人許久,但因為蕭蕭平日都是以傻乎乎的人格出現,所以一直無法解答,龍輝幹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問上個所以。

  蕭蕭道:「這混合妖血,必須有至純之童真心念來駕馭,否則隨時可能走火入魔。」

  聽到這層解釋,龍輝立即明朗瞭許多,說道:「所以現在的蕭蕭並非另一個人格,而是原本該有的智慧!」

  蕭蕭道:「是啊!當初,隨著修為的精進,混合妖血的排斥也越明顯,唯有心若孩童,純粹真念者才可駕馭這股力量,所以我為瞭駕馭這股力量,所以將靈智一分為二,而蠢丫頭能駕馭妖血的力量,所以壓制瞭我!」

  難怪洛清妍和鷺明鸞的聯手醫治,原來這是她本身自己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人格。

  而天真的人格因為可以駕馭混合妖血,所以無比強大,進而壓制住瞭精明聰慧的人格。

  龍輝道:「當初你為何要罵自己為笨丫頭?」

  蕭蕭道:「那個模樣難道不是又蠢又笨嗎?」

  她幽幽地嗔瞭龍輝一眼,粉面酡紅道:「就是因為那笨丫頭,不知進退,稀裡糊塗叫你占瞭便宜!」

  龍輝笑道:「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你由笨丫頭變成聰明小婦人,也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啦!」

  蕭蕭冷笑道:「找個機會弄死你,我就自有瞭!」

  龍輝打瞭個冷戰,道:「開玩笑瞭,咱們先辦正事!」

  蕭蕭功體不全,腳程跟不上,龍輝握住她手帶其一並趕路,蕭蕭起先還有些不願,但被拽瞭幾下便紅著臉順從下來。

  龍行千裡,已進入河東境內,遍地皆是戰火烽煙,可見戰事是何等激烈。

  龍輝展開神念搜尋,卻是一無所獲,就如同洛清妍所說那樣,激烈的戰鬥擾亂瞭時序和空間,尤其是殘留的劍意和陰氣,更加掩蓋瞭蘇毓仙一行人的氣息,另一個原因就是蘇毓仙使用某些秘法避開瞭敵人的搜索。

  「若是叫上婷兒的話,即便遇上魔尊也可穩操勝算,但她此刻坐鎮北伐軍,要應付厲帝和魔兵,沒必要讓她分心勞神!」

  龍輝問道:「蕭蕭,你和靈媞都是妖血混合之身,你可以感應到她的氣息麼?」

  蕭蕭搖頭道:「不行,我可不是笨丫頭,駕馭不瞭這身混合妖血!」

  龍輝不禁有些失望,蕭蕭道:「怕什麼,咱們還有個細作在蘇婆娘身邊!」

  兩人又繼續追趕下去,忽然又遇上迷陣法阻撓,兩人陷入一片鴻蒙中。

  雲氣彌漫,霧中藏殺,龍輝定神一看,窺出端倪,此陣次乃青雲八陣變。

  他曾聽鴻鈞講過,此陣的厲害在於佈陣者可以遠程操控陣法,以心入陣,即便相距千裡,亦能引動陣元殺敵。

  龍輝和蕭蕭誤入陣勢,立即遭到震、離、坎、巽、坤、乾、艮七種威能圍剿,但陣法隻是註重擾亂方位,力量卻是十分微弱,龍輝僅單手一掃便將陣法解開,陣法散去後,卻令得四周空間加倍凌亂,要想施展神念追尋更是困難,可見此陣並非阻敵,而是惑敵。

  「八卦隻有七卦,缺兌卦!」

  得蕭蕭提醒後,龍輝已然明白元鼎用意,順勢推斷:「兌位在西,其卦通澤,元鼎是在暗示他們現在正處在西邊的沼澤地!」

  他尋思片刻,說道:「根據齊王遺留之行軍圖,河東以平原為主,山澤並不多,這個地方往西的沼澤隻有一個——蟄龍潭!」

  罷便要加緊追趕,蕭蕭一把拉住他道:「你追上去後,該如何安然救出水姐姐和元鼎老道?」

  龍輝道:「我曾在蘇毓仙身上佈下暗招,隻需以真氣相引,她必會喪失力氣!」

  蕭蕭道:「既然這麼簡單,你何不在此地就引發暗招,正好可以讓元鼎下手!」

  龍輝道:「我試過瞭,但沒用。」

  蕭蕭翻瞭翻白眼道:「沒用你還這麼信心十足,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一分為二瞭?」

  龍輝道:「那賊婆娘最多隻是阻止遠程的引發,一旦我肢體相接,我的真氣就可以徹底引發暗招,她想躲也躲不瞭!咱們左右包抄,我負責拖住她和旱魃,你負責從暗處殺出救人。」

  蕭蕭道:「你可有把握在她下毒手前靠近她?」

  龍輝想瞭想,搖頭道:「沒把握,我要制住她最少也得三招以上,而她要取靈媞性命隻在半式間!」

  蕭蕭道:「你還真把我當小鳳凰或者蠢丫頭瞭!我這功力,哪能配合你救人,再說瞭,那婆娘對你這麼熟悉,難道不會防你這一手麼!」

  龍輝問道:「那你有何高招?」

  蕭蕭道:「依我看,不妨來個聲東擊西,你提前到前邊埋伏,我在後面追趕,讓她誤以為你正在追來,隻要未到達絕境,她還會用水姐姐做人質,不至於狗急跳墻!」

  說罷指瞭指他腰間的逆鱗刀,說道:「也把刀借我一下,我要用刀上邊的龍氣造出一個你在後邊追趕的假象,讓那賊婆娘把註意力都放在身後,你便在前方設伏拿她!」

  龍輝怔瞭怔,心想此次若是小鳳凰跟自己來,他們夫妻二人十有八九會選擇繼續潛伏,然後兵分兩路,左右包抄來偷襲蘇毓仙,一人負責攻擊,一人負責救人,但依照蘇毓仙對他們的熟悉和瞭解,未必就沒有防范,一著不慎,便可能配上水靈媞母子性命。

  龍輝道:「你說得有理,蟄龍潭地勢險要,隻有一條小路離開。過瞭小路後,便是一處平原!」

  蕭蕭道:「我記得那個平原叫做六方原,地勢甚是平坦,抬眼就能盡覽平原景色,並不適合伏兵。」

  龍輝道:「但也是最適合埋伏!」

  蕭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嘻嘻笑道:「你還不笨嘛!」

  龍輝拔出逆鱗,遞給她道:「元鼎此刻一定在想辦法拖延時間,我且繞到前面去,這追趕就交給你瞭,切記不要出手!」

  「知道瞭,我又不是那蠢丫頭!」

  蕭蕭接過逆鱗,見那刃口鋒利,刀芒懾人,流竄的刀光仿佛一條蟠龍飛舞。

  蟄龍潭乃一片雜草橫生的泥潭,地勢錯綜復雜,常年沼氣彌漫,生人勿近。

  泥潭邊上,蘇毓仙正警惕地盯著四周,她連續趕路,觸動體內傷勢,隻得尋個地方暫時歇腳,養足氣力。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妹子,你現在何處?」

  蘇毓仙聽出是兄長的聲音,立即以神念回話道:「我已到達蟄龍潭!」

  魔尊回話道:「很好,你到瞭六方原後便往南走六百裡,為兄在那接應!」

  蘇毓仙道:「兄長,為何要選這麼遠的地方?」

  魔尊道:「為兄若是遠離玉京,後果難料啊。」

  雖說於秀婷和厲帝的惡戰幹擾瞭天地氣息,但兩人皆蘊含佛道魔三傢真元,又是兄妹血親,故而可以輕松交談。

  江南潰敗後,魔尊的小心謹慎也並不無道理,東面有洛清妍和龍輝,南面有楊燁,北面有於秀婷,雖然各個方向都派出相應高手坐鎮,但龍麟軍還有一個尚處在暗處的鷺明鸞,一旦他過多深入河東,那玉京等同不設防,一旦龍麟軍偷襲,魔界的戰勢便會再陷泥潭。

  魔尊也不是沒想過前來接應,但由於波旬的戰死,使得他沒有足夠力量來抽調。

  一旦魔尊離開玉京深入河東,那麼以於秀婷的劍心敏銳勢必可以察覺出來,到時候誅仙劍陣一開,就算他和厲帝心魔聯手,也可能會被劍陣困個十天半月的,到時候,龍輝和洛清妍強打中路,楊燁襲殺南面,再加上一直暗藏後方的鷺明鸞出手,來個四打三,宗逸逍、尹方犀、元鼎遲早要步入波旬後塵,再何況還有個煉神浮屠,那等兇器一開啟,魔兵或許能抵擋,但朝廷軍隻不過是炮火下的灰燼。

  蘇毓仙無奈嘆道:「罷瞭罷瞭,我盡力一試!」

  魔尊又道:「若是遇上險阻,那便讓旱魃斷後,元鼎和人質必須回來!」

  蘇毓仙回眸瞥瞭一眼旱魃,在她的控制下沉默下來,旱魃渾身兇煞之氣盡斂,原本就是一具屍體的旱魃,此刻更是沒有一絲氣息。

  而水靈媞被封住全身穴位,妖氣完全被鎖住,半點不曾外漏,整個人也昏睡過去,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蘇毓仙目光不自主地落在水靈媞隆起的肚子上,咬牙切齒地道:「賤人,賤種!」

  說話間拳頭緊握,美眸赤紅,於是腳步踏出,哼道:「兄長不讓我傷害你,但若不把你肚子的賤種挖出,怎麼祭我孩兒在天之靈!」

  「聖母,你要作甚?」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元鼎忽然開口道,「尊主的意思可是要將她母子安然帶回!」

  蘇毓仙冷笑道:「路途遙遠,我又要躲避敵兵追趕,意外總是會有的!」

  元鼎心頭一顫,暗忖道:「這婆娘是要鐵瞭心思要動手瞭!」

  蘇毓仙緩緩朝水靈媞走過去,自言自語地道:「這一路顛簸逃竄,小產也不意外嘛!」

  目光一陣惡毒。

  元鼎站起來,擋在水靈媞跟前,說道:「就是因為她懷瞭龍賊的子嗣,才更有利用價值,你若害瞭那胎兒性命,她還有何價值!」

  蘇毓仙粉面陣紅陣白,道:「天師,以你現在的狀態可未必阻得瞭本娘娘!」

  元鼎道:「聖母,你若要動手,本天師奉陪,但你可別忘瞭,這附近可是有個於秀婷!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引來瞭那婆娘,咱們都得完蛋。」

  蘇毓仙道:「來就來,我手中還有人質,怕她不成!」

  元鼎冷笑道:「這人質能威脅小妖後和龍小子,但未必能讓於劍仙妥協!」

  蘇毓仙道:「為何?」

  元鼎道:「娘娘曾潛伏大恒內宮,對著子嗣之爭還陌生麼?」

  「水賤人體內有瞭妖血,也算是那小妖女的同族,小妖女自然會護著她,但於秀婷的女兒同樣也生下男孩,這麼算來,水賤人肚子裡的孩子將來也算是於秀婷的眼中釘!」

  她久居深宮,對於後宮爭寵、諸子奪嫡的事見怪不怪,也將這思維套入龍門一脈,但想到於秀婷的厲害,蘇毓仙也是打瞭個冷戰,思量再三,收回敵意,朝元鼎微微欠身道:「是妾身失禮瞭,還望天師見諒!」

  元鼎總算松瞭口氣。

  忽然間,遠方響起一陣龍吟,蘇毓仙臉色煞白,驚聲道:「是龍輝那賊子,他……他居然親自追來瞭?」

  元鼎微微一愣,心中卻是一陣叫苦,暗忖道:「龍輝啊龍輝,道爺都已經故意給你留下暗示瞭,怎麼還要這麼魯莽……」

  元鼎立即起身道:「聖母,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

  蘇毓仙驚訝之後,卻是冷靜異常,嘿嘿笑道:「臭小子親自追來,就證明十分重視這賤人,很好,很好!」

  眼眸間射出得意的光華,腦海中已經盤算好無數種讓仇人痛苦的方法。

  元鼎裝模作樣地道:「聖母,龍賊修為驚人,距離與尊主會面的地點還有距離,若是被他追上,咱們絕難活命!」

  蘇毓仙道:「他還沒追來,天師不必慌張,而且有天師的陣法迷惑,相信一時半會也發現不瞭咱們!」

  元鼎道:「吾那殘陣如何能擋得住龍賊!」

  蘇毓仙道:「請天師成這個空隙再佈奇法,擾亂龍賊的耳目!」

  元鼎搖頭苦笑道:「貧道就連四靈陣都隻能佈置半個,哪還有力氣再設陣!」

  蘇毓仙道:「既然如此,咱們立即動身!」

  元鼎道:「不如留下旱魃斷後,起碼也能擋那麼個一時半刻!」

  心中卻想道:「哄你拋下那僵屍,道爺出手搶人的勝算也多那麼幾分!」

  他已大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毓仙和魔尊碰面,一旦見瞭魔尊,他驅散心魔的真相也無法隱瞞,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而水靈媞也會成為魔尊威脅龍輝的重要棋子。

  蘇毓仙似乎有些心動,正當元鼎竊喜時,她卻說道:「不必瞭,單憑一個旱魃也起不瞭什麼作用,倒不如帶著身邊,若是被追上還能集合所有力量搏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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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龍潭遺骨》:

  伏鳳巧手拿聖母,嬌妻愛兒終脫困,魔梟毒計隨後生,龍主遇襲落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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