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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滄海桑田

第三章 滄海桑田

  殷冰清赤裸著玉體,一絲不掛地騎在伊山近的身上,呆呆地看著身下的男孩發怔。

  在她純潔灼熱的花徑內,仍然緊緊夾著男孩的肉棒,而隨著他屍體漸僵,在玉體中直插到底的肉棒也逐漸變得冷硬,龜頭頂在子宮上面,像寒冰一樣,一直冷到她的心裡。

  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美麗容顏變得慘白一片,與面前同樣慘白著臉的愛徒對視,茫然不知所措。

  許久之後,她們才呆呆地爬起來,離開這個被她們活活奸死的男孩。

  實際上,能被強奸瞭三年才死,這樣強悍的體制已經是駭人聽聞瞭。畢竟他從被強奸之後,沒有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這裡是指正常的水)當冷硬的肉棒從溫暖緊窄的蜜道中拔出時,聽到那“噗”的一聲,殷冰清淚水忍不住流瞭下來,灑在伊山近的身上。

  這時候的伊山近,雙眼緊閉,滿臉安詳之色,就像在沉沉地安眠一樣。

  兩個絕色美女,一絲不掛地跪在他的身邊,悲傷啜泣,為自己做下這樣的淫行而痛侮萬分。更讓她們悲傷的是,紅鉛已墮,日後再也不能修習冰蟾宮歷代秘傳的無上仙法。

  不過,經歷瞭三年的閉關樂修,她們的實力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在修仙界更是可以橫著走,從前的所謂強敵現在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也算是有失有得。

  兩個冰清玉潔的仙女,在伊山近身邊垂淚著衣,胡亂將三年未曾穿過的漂亮衣裙套在身上後,掩面疾奔,再也不敢多看這被活活奸死的男孩一眼。

  奔跑中,幾行羞慚悔恨的晶瑩淚水在空中灑下,落在伊山近的身上,像是對他進行最後的道別。

  伊山近一動也不動,依舊平靜安詳,那表情簡直令她們心碎。

  她們像一陣風般狂奔過大殿,拉開門奔逃出去,在慌忙中攪亂瞭洞府外的陣法禁制,連門都來不及關,就這樣倉皇逃離瞭奸殺現場。

  風卷進來,帶進點點灰塵,灑在伊山近赤裸的身體上面。

  伊山近靜靜地躺在那裡,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迅速地過去,一年又一年,但在這裡,已經沒有人在意時間的流逝瞭。

  他年輕的身體上,漸漸積滿瞭厚厚的灰塵,將他的臉和身體都蓋住瞭。

  百年風雲,隻在彈指一揮間。

  在外界,凡人們生生死死,一輩輩地生活、長大、逝去。地界歷經戰亂,王朝覆滅,又有強者率軍橫掃天下,建立瞭新的朝代。

  神仙洞府中,一切仍是那麼安靜,隻有灰塵輕輕灑落的簌簌微響,不可察覺地隱約響起。

  在整整一百年之內,這本書一直都沒有主角。所以在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和本書沒有太大關系。

  但終於有一天,灰塵覆蓋下的身體,突然動瞭一下。

  百年的沉睡之後,他終於重生。

  ※※※伊山近昏昏沉沉地站在玉壁前面,身體不住地搖晃,似乎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過瞭多久,但身上積累的塵土那麼厚,顯然已經過瞭許多年頭。

  “她們把我奸死之後,就這麼丟下我,連埋都不埋,直接就穿上衣服走掉瞭!”

  想到那兩個仙女的拔穴無情,伊山近各疋憤恨,又是傷心,心中頗感屈辱。

  他抬起頭,凝神望著那面玉壁,隱約感覺到自己能夠僵而不死,幸獲重生,都跟這玉壁上面的金字有關系。

  因為是富傢子弟,自然讀書認字。他仔細凝視著玉壁,努力將上面的字都背下來。實際上,在被強奸的三年裡,他每次醒來目光都是落在那面玉壁上,下意識地按照上面所說的進行修練。畢竟整天沒別的事情可幹,有點東西來消磨時光也是好的。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被動地接受女方的采補,在她們體內充沛靈力的驅使下自動運行經脈中的靈力,到後來都養成瞭習慣,即使在僵死的百年裡,也一直在隱隱地運轉著靈力,因此才能保住靈識不滅,最終蘇醒過來。

  在玉壁邊,有一面更為平滑的玉壁,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掠過那裡,突然怔住。

  平滑如鏡的玉壁上,映出瞭他的容貌,這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他吃驚地伸手摸臉,發現自己的容貌已經改變瞭大半。

  肌膚白裡透紅,嫩得令人想要拈上一把。容貌也變得俊美無比,隱約有些像那兩?個奸淫瞭自己的美麗仙女。幸好稚嫩中還帶著幾分陽剛之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英俊至極的美少年。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張臉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卻是一個俊美男童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睡著的時候,修練的功夫讓我改變容貌嗎?或者說,被強奸瞭之後,臉會變得和罪犯一樣?還有這身體,難道過瞭這麼多年,反而會返老還童?”

  伊山近吃驚地想,用力擰著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在驚訝之中,他的腿突然發軟,身體失去平衡,慌忙用手撐住玉壁,才沒有倒在地上。

  當他的手碰到玉壁時,那上面的字跡突然消失,過瞭一會又浮現出許多行金光閃閃的字跡,隻是與原來的記載已經截然不同瞭。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著那上面的字跡,隱約已經猜到瞭真相:“看起來,從前那些字是給女人練的,而現在的,就是給男人修練的法訣瞭吧!”

  ※※※伊山近搖搖晃晃地在山裡走著,失魂落魄。

  他沒有想到,從自己進山至今,竟然經歷瞭一百多年的時光。

  按照年齡來算,他的父母早就該作古瞭,從前認識的人,也不可能還有活下來的。

  就連他居住的小鎮,也在十幾年前遭遇戰亂,被兵火焚燒一空。

  當時的鎮民,早就因躲避兵亂而逃散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們去瞭哪裡。即使僥幸能逃得生天,也未必還會搬回來住。

  現在在鎮子原來的位置上,隻有一個小村子,裡面住的都是從外地搬遷來的人。

  他的生命,被人生生地偷走瞭一百多年,其中還有三年是在慘無人道的輪奸下度過的!

  傢鄉已經蕩然無存,在這裡,他隻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承受著村民們好奇和戒備的目光。

  伊山近神魂俱喪,漫無目的地在山裡亂走,心裡隻想著一個念頭:“為什麼會這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兩個仙女而起!

  那兩個比他大上好些歲的成熟女人,強行污瞭他,把處男純潔的心靈染上污垢,殘酷地玩弄他的身體,足足有三年之久!

  她們的淫欲無休無止,強奸三年之後,就是鐵人也要被她們活活奸死瞭。

  而且,做下這件駭人聽聞的奸殺案後,她們竟然連衣服都不替自己穿上,就這樣大模大樣地離開,讓他光著身子遺屍地下。如果不是意外修練瞭玉壁上的功訣,現在早就化成瞭一堆白骨!

  他的心中如烈火焚燒,等到清醒過來時,赫然發覺自己已經站在芊裡山最高的峰頂,眼前就是深深的懸崖。

  親人都已經不在人世,隻要再往前走上幾步,就可以到陰曹地府去見他們瞭。

  伊山近站在懸崖邊上,臉色變換不定,心中進行著激烈的交戰。

  狂風迎面吹來,將他百年來留長的頭發吹得飄飄蕩蕩,眼睛都被吹得幾乎要睜不開。

  許久之後,伊山近終於下定瞭決心,繁握雙拳,在風中悲憤地放聲狂呼:“我要報仇!你們兩個女人,白白奸瞭我那麼多年,我發誓一定要奸回來!奸回來!”

  這狂烈的呼聲,穿過疾風烏雲,傳向天外。

  自此時,暴雨狂風,即將來臨!

  ※※※伊山近穿著一身乞丐裝,蹲在城市的街道旁邊,憤憤不平地盯著街上的行人亂看。

  他並不是因為好玩才裝成乞丐的,實在是因為沒錢吃飯,已淪落為真的乞丐瞭。

  經歷瞭一百年,世事也和從前不一樣。現在的皇朝,號稱“大楚”是在戰亂後成立的國傢,但經過這些年休養生息,已漸漸恢復瞭元氣。

  伊山近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來自於“冰蟾宮”的,為瞭尋找她們的下落,以報失身之恨,特地進入大些的城市,到處打探消息。

  到底是城市,和他原來居住的小鎮閉塞的風格不一樣。或者也可能是因為一百多年後,修仙者的風格也些微有些改變,反正在這裡他能聽到一些關於修仙界的傳言,和從前在傢鄉時截然不同。

  不過,酒肆茶樓裡面的客人,都是些普通凡人,哪裡知道修仙界真正的情況,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胡亂傳言,作為茶馀飯後的談資罷瞭。

  伊山近經過長途跋涉,走到大些的城市,衣服已經破斕不堪。幸好身上還帶著些玉石,是從洞府門口費盡力氣樞下來的,可以拿去當些錢財。

  可恨當鋪老板娘欺心,看他窮困幼小,竟然誣他為盜,強奪瞭他的玉石。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被當鋪裡的那群護衛殺人滅口瞭!

  從當鋪中逃出來後,伊山近不敢停留,立即逃出城去,一路跋涉來到瞭現在這座城市。路上沒有飯吃,隻能靠乞討果腹,也是饑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勉強沒有餓死。

  現在,他餓得沒有力氣,隻能蹲在路邊,可憐巴巴地等著別人的施舍。看著那些衣著光鮮的行人從自己面前路過,卻沒有一點賞賜,讓他心中憤怒,對這些為富不仁的傢夥充滿敵意。

  在他懷裡,其實還裝著一些珍珠樣的東西,是強奸他的兩個女人眼睛裡面流出來的,掉到地上,就變得像珍珠一般。

  兩個人流出來的淚珠不一樣,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伊山近不明白“處女仙淚”的寶貴,因為上次玉石的事情,也不敢拿去賣。而且這些東西畢竟不是真的珍珠,如果讓人看到,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伊山近正在出神,突然眼前飛過一物,撲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塊小小的銀錠,看起來大約有一兩多重。雖然不是太多,也足以讓他衣食充足地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瞭。

  他迅速抬起頭,望著遠去的一輛豪華馬車。從車窗裡,露出瞭一個小女孩漂亮的臉蛋,正在笑嘻嘻地朝著他揮手。

  伊山近的眼眶濕潤瞭。在經歷瞭成熟女性的強奸蹂躪之後,又被當鋪老板娘欺騙搶劫,現在面對善良女孩的幫助,更加感覺到她的善心如此純潔可貴。

  馬車漸漸遠去,伊山近嘆瞭口氣,伸手去拾銀子。

  手剛摸到銀錠,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啊!”

  伊山近痛得慘叫一聲,抬頭看去,隻見一群乞丐橫眉豎目地把自己圍在中間。

  為首的幾個乞丐,身材健壯,膀大腰圓,將他團團圍住,怒喝道:“小子,你是哪來的,敢到這裡來搶地盤?”

  伊山近嚇瞭一跳,知道自己不小心闖進瞭丐幫的地盤,擋瞭別的乞丐的財路,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一頓毒打瞭。

  一個胖子喝道:“管他是哪來的,先拆瞭他的骨頭再說!”

  他看起來倒像是剛淪落為乞丐不久,比別的乞丐都胖一些,當然也可能是在幫裡地位較高,能多吃些富含高蛋白的東西,又不用幹活,所以才養得這麼胖。

  “等等!”

  一個滿臉麻子的乞丐和善地笑瞭笑,齜著滿口黃牙,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異色。

  他踏前一步,伸手來摸伊山近的臉蛋,咽著口水道:“這小子長得很白凈嘛,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這麼嫩?”

  伊山近慌忙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臟手,念心得直想吐。

  胖子一怔,隨即想起這位頭領的愛好,立即改口喝道:“幫主說得不錯,把這小子逮回去,摸摸他的屁……身上有沒有藏什麼犯禁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就要留下來好好地審問!”

  另外幾個壯實的乞丐也圍上來,哄笑著向伊山近吹口哨,其中有幾個乞丐嘗過頭領的滋味,還向伊山近拋著媚眼,一副幸災樂禍外加色迷迷的表情。

  伊山近聽得眼睛都紅瞭。自己被女人強奸瞭三年還不算,現在連男人都對自己動瞭歪心思!

  如果沒有這話,他扭頭逃掉就行;可是現在怒火狂燃,再也忍耐不住,看那個麻子幫主淫笑著上來亂摸,突然向前猛沖,揮起拳頭向著那張麻臉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麻子被整個砸飛,臉上一片殷紅熱血,鼻梁都被砸斷瞭。

  伊山近怒吼一聲,飛腳踹翻胖子,扭頭就跑。

  在後面,一大群乞丐如夢初醒,都狂呼亂叫著追上來,嚷著要把他活活打死。

  伊山近知道惹瞭大禍,拔腿飛奔,一直向城外跑去。

  在沉睡百年之後,他嶺現自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瞭許多倍,耐力也極強,想甩掉這些傢夥並不是什麼難事,不然的話,上次在當鋪裡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逃掉。

  不僅如此,他的力氣也比從前大瞭許多。像剛才那一拳打飛瞭麻子幫主,從前他可是打不出這一拳來。

  伊山近輕松地在前面跑著,後面一群乞丐拚命地緊追不放。就連那個麻子幫主也不知從哪裡強拉瞭一頭驢,騎在驢上拍驢狂奔,捂著鼻子問聲悶氣地怒吼:“逮住那小子,大傢一齊上,幹爛他的屁眼!誰敢不上,就打斷他的腿!”

  追在最前面的幾個乞丐轟然歡呼,目光灼熱地盯著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瞭許多。

  伊山近氣得面紅耳赤,隨手從路邊抄起一柄鋤頭,大步向前飛奔。

  一個農夫提著褲子從草叢裡奔出來,驚叫道:“那是我的!還給我!”

  沒喊兩聲,後面追來的強壯乞丐就將他推翻在地,怒罵道:“別擋道,快滾開!”

  從他身上踩瞭過去。

  伊山近手裡拿著鋤頭,跑起來還是十分輕松,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輕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漸漸跑得慢瞭,呼嚇呼嚇地喘著粗氣。伊山近也放慢步伐,讓他們有追逐的興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們甩掉瞭。

  原野上空無人跡,隻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漸漸跑到原野深處。

  後面的丐幫成員都已經快要累癱瞭,他們的幫主卻還駕著毛驢怒吼:“快追!誰跑得慢瞭,回去吊起來打!”

  乞丐們勉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前奔跑,嘴裡有氣無力地大罵伊山近,可是怎麼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陣後,麻子幫主開始習慣瞭駕驢,臉上的劇痛也減輕瞭一收,仙驢疾迫,跑到瞭隊伍的最前面,指著伊山近破口大罵,把市井粗言劈頭蓋腦向著他砸過去,越罵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聽到身後傳來的惡毒咒罵聲,扭過頭,看著那張醜惡的麻臉,突然停步,憤怒地揮起鋤頭,向著麻臉上狠狠砸去!

  這一鋤速度極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驚慌地大叫一聲,來不及躲閃,被鋤頭重重砸在臉上,整張麻臉血肉橫飛,慘叫著跌下來,在地上濺出大片鮮血。

  毛驢嘶叫著大步逃走,後面的乞丐本來都快要累得癱倒瞭,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著圍上來,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過身來,揮起鋤頭,狠狠一鋤砸在一個壯實乞丐的後腦上,將他砸翻在地,腦袋上飄出一片血花。

  另一個乞丐見勢不妙,慌忙舉起手裡的棍子打過來。伊山近怒喝一聲,高舉鋤頭,以狂暴之勢猛砸下來,一招就破瞭他的棍法,鋤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將胸骨都砸碎瞭。

  看著最壯實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紅著眼睛收買人命的模樣,二十多個乞丐亡魂大冒,膽小的就已經準備開溜,聰明的直接拔腿狂奔,向著各個方向逃去。

  “不許跑!都給我留下來!”

  伊山近受瞭一肚子悶氣,小菊花也慘遭乞丐們的威脅,怒火早就沖上腦門,哪肯放他們逃走。

  看著他兇神惡煞的模樣,膽子更小的乞丐嚇得手腳發顫,隻有那些膽大心細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嚇,拚命地飛速逃走。

  這其中,那個提議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別看他胖,耐力卻比別人還要強一些,隻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瞭。

  伊山近冷哼一聲,舉著鋤頭追上去,輕松地大跨幾步,追到胖子身前,突然一旋身,鋤頭狂揮橫掃,重重砸在胖子的膝蓋上,隻聽一聲脆響,胖子慘叫著撲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

  伊山近已經殺紅瞭眼,哪還管什麼後果,舉鋤狂砸,砰砰幾聲,把他四肢都獅斷瞭,最後一鋤砸在後頸上,將他的頸骨也都砸碎瞭。

  別的乞丐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快要癱倒在地。伊山近轉過頭,兇狠的目光掃視著這群傢夥,彷佛惡狼盯著一群老鼠。

  還有幾個不信邪的,趁著他追殺胖子的時候四處亂跑,可惜剛才體力消耗過巨,沒跑幾步就氣喘如牛,被伊山近輕松地追上去,揮鋤砸碎瞭脊骨。

  別的乞丐都嚇得跪瞭下來,伊山近還不肯停手,沖過去盯準幾個乞丐揮鋤亂砸。

  那幾個人,剛才都是用淫邪目光盯著他下身和臉蛋猛看的,曾經被強奸的伊山近對這種目光極為敏感,一想到這些骯臟的傢夥也打算強奸自己,簡直都要氣瘋瞭,下鋤絕不容情,把他們砸得骨斷筋折,其中有兩個還迸出瞭腦漿。

  剩下十幾個乞丐,都嚇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拚命地磕頭,哭泣哀嚎道:“爺爺!是小的們瞎瞭狗眼,求你寬宏大量,饒瞭小的這條狗命吧!”

  伊山近紅著眼睛怒視他們半天,心中怒吼道:“原來這就是生殺予奪的感覺!那兩個好色仙女,也是這麼看我們這些凡人的吧?”

  “根本不把我們凡人當人看嗎?想殺就殺,想奸就奸嗎?奸殺之後直接棄屍當場,連埋葬這種事都懶得做嗎?”

  伊山近仰頭望著天邊夕陽,心中的悲憤簡直無法抑制。

  看看地上,已經死傷遍地,剩下來的大都是些十幾歲的小乞丐,因為僥幸沒有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才留瞭一條活命。

  “去,把那些受傷的傢夥都用石頭砸死!”

  伊山近咬牙下令,看乞丐們還遲疑不敢動彈,怒火湧起,突然舉起鋤頭,凌空揮下,將一個中年乞丐砸得腦漿迸裂,慘死在地上。

  這傢夥雖然沒有用淫邪目光看他,可是也罵瞭幾句粗話,提到伊山近的下身和父母。伊山近剛才不小心漏掉瞭他,現在正好拿他來立威。

  剩下的小乞丐嚇得放聲大哭,有幾個甚至屎尿齊流,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摸起石頭,嚎哭著撲到麻子幫主等人身上,揮石狠砸,直把他們砸得血肉模糊,氣息斷絕,才哭著丟下石頭,跪在伊山近面前磕頭,口口聲聲,隻求能饒瞭他們活命。

  伊山近拄著沾滿腦漿的鋤頭站在月下,彷佛月下惡魔一般,用通紅的眼睛盯瞭他們半天,突然問:“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那些小乞丐都已經被嚇破瞭膽,現在雖然力氣恢復,也沒有人敢和他動手,聽他問起,都顫抖著不敢答話。

  一個年約十六、七歲、臉上生著黑痣的乞丐膽子稍大一點,慌忙答道:“是大爺你……”

  “嗯?”

  伊山近怒視他一眼,喝道:“你說什麼?”

  那乞丐亡魂大冒,慌忙叫道:“不,是我們殺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殺的!”

  伊山近眼中兇光稍斂,掃視瞭那群小乞丐一眼,沉聲道:“你們怎麼說?”

  “是我們殺的!”

  乞丐們嚎哭著承認瞭罪行,沒有人敢和他冰冷的目光對視。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犯瞭殺人重罪,再也沒有人敢出頭告發伊山近的殺人罪瞭。

  伊山近冷笑一聲,喝道:“不對!他們是分贓不均,互相鬥毆而死!你們說是不是?”

  小乞丐們如蒙大赦,慌忙大喊道:“爺爺說得是!他們是因為討來的錢太多,都起瞭黑心,互相打鬥死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把他們埋瞭吧!”

  小乞丐們一齊動手,在荒野中挖個大坑,把那些死去的乞丐都塞進去,草草埋葬。

  從屍體上面,搜出來一些錢物,由黑痣乞丐捧著放到伊山近面前,跪地乞求道:“大爺神功蓋世,請大爺帶領我們,讓我們免受別人的欺負!”

  他倒是看得很準,伊山近雖然力量強橫,可是顯然無處可去,不然也不會在街上討飯瞭。

  若是請他當瞭頭領,不僅伊山近有瞭落腳之地,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再殺人滅口,以後別的乞丐來搶地盤時,還能仰仗伊山近擊退他們。

  伊山近冷哼一聲,命令道:“這些錢財,你二記錄下來,先由你保管吧!·”於是,伊山近就成為丐幫的幫主瞭。

  ※※※說是丐幫幫主,伊山近手下管著的也不過二十多個乞丐,地盤也隻有城西這一塊。

  對於丐幫事業,伊山近不是很熱心,也不想向著這條金光大道繼續發展,因此對於搶更多的地盤毫無興趣,隻要管好自己手下這些人就行瞭。

  乞丐打探消息可是很好用,伊山近把手下都撒出去,讓他們打聽修仙門派的消息。可是這些都沒有用,乞丐也是凡人,隻能在凡人的社會裡面打聽,最後還是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跟強奸瞭他的那兩個仙女有關的消息,是一個小乞丐在路邊聽人提到瞭“冰蟾宮”這個名字,似乎是一個很古老的修仙門派,勢力絕大,沒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偉大存在,被凡人視為神仙,就連城洲的,I’[’衽爺們也隻有對他們磕頭禮拜的份。而這些乞丐又隻能對官老爺們恭敬地磕頭,彼此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這樣算起來,處於修仙界頂層的冰蟾宮,實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會底層的伊山近能夠撼動的。跟冰蟾宮比起來,他連隻剛出生的小螞蟻都不如。

  他早就知道仇人的強大,以及她們背後勢力的可怕,既然決定走上報仇之路,這些都不能動搖伊山近報仇的決心。

  閑來無事的時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練習槍棒。他從前在傢裡時,也跟護院武師學過一些粗淺的槍棒功夫,比起這些乞丐倒是強得多瞭。

  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待在城西的破廟裡,盤坐在神像後面修習仙法。

  當初玉壁上浮現的法訣,已經被伊山近牢牢記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絲毫忘卻。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時候,意外地從桌子下面找到瞭一本小冊子,上面沾滿瞭灰塵,似乎是不受人重視的東西,被隨手亂扔在這裡。

  但謝希煙不重視的東西,對於凡人卻是不司觸及的珍貴物品。其中胡亂寫瞭一些仙訣和按術,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瞭也沒辦法修練。

  因為靈力不足的緣故,即使捏著手訣,念出咒文,還是毫無作用,能不被反噬就算運氣瞭。

  不過其中有一段,記載的法訣淺顯易懂,共分九層,正好供新手修練之用。

  謝希煙當初入道時好像也練過這一功法,後來修為大成之後,見識增長,把它隨便修改瞭一下,定名為“海納功”取海納百川之意,記在這個小冊子裡面。

  伊山近看到是入門的功法,當然要拿來修練,每天引天地靈氣入體,練化為自己的靈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練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宮,報那三年強奸之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們負責供應。這些天裡,伊山近帶領小乞丐們和來搶地盤的同行打瞭幾架,各有勝負,倒也沒吃什麼大虧,牢牢地守住瞭城西這塊地盤,因此威信也穩穩地樹立起來。

  修練瞭一個月,還沒有見什麼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著急,如果修仙這麼容易的話,那麼大傢就都去修仙,長生不死瞭。

  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廟裡聲坐修練,突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喧鬧聲,就散瞭功力出門去看。

  來的卻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個小乞丐圍住一個衣衫襤縷的孩子,逼著他向破廟走來。

  伊山近疑惑地看瞭一眼,朝著為首的黑痣乞丐問道:“小黑,怎麼回事?”

  “小黑”是渾名,因為本名他自己都忘瞭,從小作為孤兒,被人這麼一直小黑小黑地叫著,自己也都習慣瞭這個名字。

  看伊山近問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禮,恭敬地回稟道:“鋤禾幫主,這傢夥占瞭我們的地盤討錢,居然沒有來拜碼頭,所以帶過來請幫主處置!”

  所謂“鋤禾幫主”其實就是對伊山近的尊稱。因為他被人輪奸瞭三年,頗覺無顏面對祖先,幹脆連本名都隱瞭,自己取瞭個化名,以後丟臉也就是丟“鋤”傢的臉。

  當初幹掉麻子乞丐一夥的時候,他用的是路邊檢來的鋤頭,道邊田地裡又長滿瞭禾苗,所以隨口取名,說自己姓“鋤”單名一個“禾”字。

  至於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姓鋤的,他根本就不關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表示懷疑,這名字就這麼叫起來瞭。

  伊山近拿眼掃瞭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容貌白哲俏麗,卻是一個小女孩,衣服破爛,滿臉都是驚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錢人傢子弟,看她的衣服質地,就像是大富人傢穿的衣衫,隻是破斕成這個樣子,又染滿瞭泥土,本色都看不出來瞭。

  “你叫什麼名字,到這兒幹什麼來瞭?”

  伊山近拖長聲音問,當瞭這些天的幫主,已經把王者之氣培養起來瞭,舉手投足之間,倒也頗有威勢。

  “我、我……”

  女孩張口結舌地說,聲音倒是挺清脆悅耳,十分好聽。

  小黑湊過來,陪笑低聲道:“啟稟幫主,這傢夥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依小的愚見,幫主一個人住著寂寞,不如讓這小丫頭服侍幫主……要不然,幫主把她收瞭房,晚上好好地調教調教她?”

  伊山近吃瞭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小黑臉上淫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一個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獸啊!才這麼小的女孩,你就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嗎?”

  小黑捂著臉倒在地上,含淚回道:“八裡村的李員外上次收房的小丫頭比她還小幾歲,當晚也是慘叫連天,現在不也沒死!”

  “你還敢說!”

  伊山近一腳踹過去,想起自己當初的悲慘遭遇,不由心如刀絞,連續幾腳暴踩,踢得小黑沒命地慘叫,連滾帶爬地逃瞭開去。

  伊山近強壓住怒火,知道再這麼下去,隻怕真的會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開。

  這些天裡,他也在暗自警醒,發覺自己的性情暴躁瞭許多,時常控制不住怒火。

  其實這也難怪,他本來是富裕人傢的孩子,深受傢裡人寵愛,幸福生活過慣瞭。誰知遭逢大變,被兩個年長他許多歲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裡蹂躪瞭好幾年,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變態瞭,何況他還是一個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從那之後,他就對性的話題極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學仙女的行為,卻又沒有仙傢的本領,結果被他一怒揮鋤,殺盡瞭那夥色狼。

  犯下瞭殺人大罪,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斕命一條,傢和親人都沒有瞭,現在也隻是為瞭報仇而忍辱茍活,死不死都沒什麼大不瞭。

  在那次瘋狂發泄過之後,心裡好受多瞭,所以這些天他才能比較平和地對待手下,恩威並施,讓小乞丐們安心不少。

  伊山近憤憤地瞪瞭圍觀的乞丐一眼,伸手抓過當中的女孩,問:“餓不餓?你從哪來的?”

  女孩點點頭,怯生生地道:“餓,在野外走瞭幾天,好久沒吃東西瞭!”

  “過來,吃飯!”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討來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檢些幹柴生起灶火,用瓦罐煮好瞭,大口吃起來。

  他是幫主,當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個女孩因為有和他類似的遭遇,也受他占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飽瞭她的肚子。

  一邊吃,伊山近一邊諄諄教導,告知她作為乞丐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想吃飽飯是不是?那就得去要!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不幹活的別想吃飯!啞巴,你帶著她,讓她去你那條街上要飯,別讓人欺負瞭她!”

  坐在火堆對面的一個中年乞丐憨憨地點著頭,啊啊哇哇地表示絕不敢違背幫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頭看看女孩,發現她確實容貌美麗,氣質清麗脫俗,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如果就這麼放到街上,說不定會有麻煩。

  他伸手抓瞭一把炭灰,隨手抹到女孩的臉上,觸手柔滑嬌嫩,好像比大戶人傢小姐的皮膚還要好。

  女孩驚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臉上摸來摸去,抹瞭滿臉黑灰,遮掩住瞭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語重心長地教導她:“別弄太漂亮瞭,得臟一點,才能少些麻煩!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有那種變態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傢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臉抹黑,知道瞭嗎?”

  女孩柔順地點頭,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對瞭,報上名字來吧!既然加入我幫,總不能連個名號都沒有吧?”

  “我、我都不記得瞭……”

  女孩怯生生地道,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從前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瞭。”

  “嗯?”

  伊山近偏著頭盯著她看瞭半天,道:“行瞭,你不想說名字,也隨便你。嗯,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他抬頭看看天上的烈日,隨口道:“反正現在是正午,我在中午把你撿來的,就叫“當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鋤禾幫主果然有學問,起的名字也這麼富有詩意!”

  一群乞丐轟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女孩惶惑地看看他們,再看看伊山近,輕輕點瞭點頭,算是默認瞭這個名字。

  吃完瞭飯,伊山近叫啞巴帶女孩去街上乞討,其他小乞丐們也各去自己的地盤打板要飯,隻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神像後面凝神修練。

  雖然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伊山近卻也不著急,沉下心來體會引天地靈氣入體的感覺。

  當年伍子胥一心報仇,可是仇人運氣太好,沒活幾十年就隔屁瞭。伍子胥聽聞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伊山近卻沒他這種顧慮,那兩個仇人都命長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報仇·隻要他能獲得報仇的能力!

  不知修練瞭多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伊山近暗嘆一聲,正想收功走人。突然聽到廟外傳來瞭腳步聲。

  那聲音十分輕盈,一路走進廟裡,猶豫著向著自己這邊接近。

  伊山近現在已經變得耳目聰敏,一聽就知道是個體重很輕的女孩的腳步聲。

  而在廟門外,他還聽到瞭啞巴的腳步聲,應該是他帶著當午回來瞭。

  也隻有當午才會到這後面來找他,如果是別人,早就看慣瞭他的修練姿態,沒有人敢來打擾他練功。

  腳步聲逐漸走到身邊,伊山近微皺眉頭,正想睜開眼睛訓斥她幾句,叫她以後要守點規矩,不要再來煩他,突然心中一動,體內升起瞭被強奸的感覺。

  這就是靈力在經脈中運轉的奇異感覺,隻有在被強奸的時候才出現過,三年下來,已經銘心刻骨,根本不可能忘記。

  在經脈中湧現的靈力,隻有極細微的一點點,可是和從前修練時毫無感覺相比,不啻天壤之別。

  修練瞭這麼久,他終於入門瞭!

  從今天起,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將踏入仙傢門檻,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而在這個世界,即使是一個普通的仙傢弟子,也要遠遠強於凡人,受無數凡人頂禮膜拜,視為大羅神仙,敬畏至極。

  伊山近壓抑住心中的震駭驚喜,努力引導靈力在經脈中運行,讓那一點點靈氣流過身體各處,滋潤著已經枯竭的經脈。

  當午猶豫地走到他的身邊,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看著他脹紅的臉龐,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徘徊在他身邊,不舍得離去。

  她靠得越近,伊山近體內的靈力波動就越是厲害,原本隻是微弱得幾乎不可覺察,現在卻十分活躍,在經脈中運行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伊山近耐心地引導著它在經脈中運轉瞭幾個周天,感覺靈力越來越強,就像從一絲水痕變成瞭一滴露珠,比從前有極大的進步。

  廟門外傳來瞭乞丐們的說話聲,顯然是行乞歸來,正準備做飯吃。

  伊山近收瞭功力,將靈力納入丹田,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當午,目光閃動,復雜莫名。

  “你究竟是什麼人?”伊山近沉聲問道。

  “我、我……”

  當午俏麗的小臉上升起驚訝迷惘的神情,倒不像是裝的。

  伊山近瞇著眼睛仔細看她,隱約覺得她和那兩個強奸自己的女子有些相似,這種相似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讓他心中充滿瞭危機感。

  人世間的女子他也見過一些,漂亮的也有,但都和當午的感覺不同。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靈飄逸,就像那一對玉潔冰清的仙女一樣。

  “我真的不記得瞭!”

  當午在伊山近冷峻目光逼視下,以手掩面,嚇得差點哭出來。

  伊山近眼中的寒意漸漸斂去,站起身來,隨手揮一揮衣衫,沉聲道:“以後你不必出去行乞瞭,就留在我身邊服侍!”

  說罷,他邁步向著廟外走去,不再看當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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