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山峰上有一個巨大的水潭,廣闊無邊。
潭邊有河流向下奔湧,越過遙遠的山坡,在懸崖上掛出寬廣的瀑佈,撲打在下方的河流中,濺起大片雪白水花。
這一帶風景瑰麗,又有奇禽異鳥在天空盤旋,發出悅耳嗚聲,恍若仙境一般。
在河邊,湘雲公主嬌喘籲籲地跌坐在地上,叫道:「好累,走不動瞭!我們去瀑佈下面洗個澡,然後再走吧!」
女孩愛潔,看到有洗澡的地方就不想走瞭,當午也忍不住心動,眼巴巴地看著伊山近,等待他的決斷。
伊山近沉吟一下,還是承受不住女孩渴求的目光,手一揮,豪爽地道:「大傢一起脫光衣服去洗澡吧!」
他以身作則,伸手就解自己衣扣,還沒解開一個,一柄利劍就已經帶著寒氣架到瞭他的脖子上。
太子手持劍柄,冷冷地看著他。這是他從前在京城時用作裝飾的佩劍,在戰鬥中沒有大用,現在隻剩下恐嚇伊山近的這個用途瞭。
伊山近停下手,與他對視半晌,最終還是讓步,嘆息道:「你們脫光衣服去洗澡吧,我不洗瞭,就在岸上看著!」
太子不喜歡這樣的讓步,雖然收劍入鞘,還是回身道:「湘雲,不許洗澡!更不能讓這色鬼有偷看的機會!」
「可是哥哥……」
「不許就是不許!現在我們身處險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翼猿這樣的怪物出來,必須得快些趕路才行。翼猿本是群居之怪,復仇心重,上次我們僥幸殺瞭一隻,其他的翼猿如果知道,一定會趕來報仇,不死不休!」
湘雲公主聽得打瞭個冷顫,心裡害怕得想要逃走,可是看著瀑佈那清亮水流,還是割舍不下,哭喪著臉賴著不肯走。
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大股水流從山峰頂部噴射而出,就像一潭秋水漫天潑灑下來,將河邊四人渾身澆得透濕。
「呼!差點淹死瞭!」
伊山近一把拂去臉上的水流,第一個睜眼去看,卻見身邊幾人都被水打濕瞭衣衫,緊緊貼在身上。
伊山近倒不怕自己走光,反正上次都被他們兄妹連肉棒都看到瞭,再遮掩也於事無補。反倒是立即撲到當午身邊,將她摟在懷裡,用身體擋住太子的視線,看著太子冷冽的目光瞪來,喃喃道:「這是為你好,免得你長針眼!」
不過他自己倒是不怕長針眼的,立即回頭仔細打量這一對皇傢兄妹,發誓要把上次被看過吃虧的部分都補回來。
龍袍與宮裙都已濕透,緊貼在他們身上。湘雲公主玉體玲瓏有致,雖然還顯青澀,卻已經十分誘人,讓伊山近大吞口水。
而太子寬松的龍袍一貼到身上,就顯出纖細優美的腰部身材,胸部倒是挺突出,弄得伊山近嫉妒起來:「胸肌這麼發達,也不怕墜死你!咦,他的雞雞怎麼沒有在兩腿中間鼓出來,難道是天閹?」
看到他奇異的目光在自己胸部和下體掃來掃去,太子如玉般的俊美面龐脹得通紅,立即轉身抱住湘雲公主,遮掩住二人身體,怒道:「不許看!」
伊山近已經明白瞭,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同情:「怪不得不用雞雞來滿足你妹妹,好可憐啊!早就看著他有點娘娘腔瞭,現在總算知道原因,也是個可憐人,以後不欺負你瞭!」
濕漉漉的龍袍緊貼臀部,伊山近目光落向那邊,暗忖:「屁股倒是挺大,果然是坐龍椅的屁股,與一般人不同!」
太子回頭看到他的目光,憤然捂住臀部,正要斥罵,突然頭上又澆下一股大水,幾乎將他們沖到河裡去。
一條大魚從峰頂水潭躍出,仰天噴出水柱,哈哈大笑,巨大的魚翅伸開,遮天蔽日,在空中盤旋舞蹈,玩得十分快活。
河邊四人抹掉臉上水珠,仰天看著這條龐大至極的青魚,都有些發呆。
那條飛在空中的大魚突然瞪大魚目看著山峰下面的四人,悶聲自語道:「呃,是黎山老祖?」
它的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迅速振翅後退,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失聲叫道:「對不起!」
扭頭便逃,匆匆地沖到峰頂水潭裡,拚命向下深潛,再也不肯出來。
「黎山老祖是什麼意思?」
太子咬牙問道,雙手仍緊緊捂住臀部,不肯轉過身來。
當午瞪大迷茫美目,不知所措,看他瞪著自己不肯放松,隻得含淚道:「我不知道!」
伊山近見她一副急得像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心生憐意,替她說:「這種名字誰知道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總說自己見識廣博,你倒說說看,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臉上又是一紅,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仙傢門派的事大都是各派秘密,一會輕易告訴外人。」
他也不願多說,抱起妹妹大步狂奔,向著幾塊山石後面跑去。
伊山近知道他是想去弄幹衣服,也不跟過去偷看,隻是抱緊流淚抽泣的當午,輕吻著她的玉頰,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默然無語。
四人一路前行,跋山涉水,走瞭多日之後,糧食已經不夠用瞭。
上次翼猿來襲,搶先吃光瞭大部分的食物,隻有一點幹糧在當午身上,沒有被它吃掉。
現在眾人衣服還有一些,錢財也有很多,卻無處買食物,眼看著就快要餓肚子瞭。
在一座山峰下的休息地點,太子手持龜甲,卜算半晌,指著一個方向道:「該往那裡走!」
伊山近已經不想再站起來瞭,斜眼看他,質疑道:「你總說那裡是凌亂野的中心,有通向外界的傳送仙陣,怎麼這麼久還沒到,連人影都看不到半個?」
「凌亂野如此危險,沒有人煙是理所當然。如果你不信我的卜算,那你自己找一個方向出來如何?」
伊山近嘆瞭一口氣,雖然對太子的說法半信半疑,可是總得找一個方向走才行,若是留在原地,早晚會完蛋。
既然如此,還是隻有暫信太子,日後若遇到什麼事,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瞭。
他換瞭個話題,四處遠望,問:「這裡有什麼吃的嗎?」
太子搖頭,臉上也難掩疲憊之色:「這裡沒有糧食,怪獸們有的吃草,有的自相殘殺,它們的皮肉都吃不得,有的有毒,沒毒的也粗糙難咽,與我們平時見到的鳥獸不同,吃下去也於事無補!現在大傢隻有努力趕路,爭取早日走到才好。按卜算結果,凌亂野的中心已經離我們不遠瞭!」
伊山近心中暗罵:「天知道他算得準不準,如果不準的話,就讓他用屁股來抵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著太子的下體溜去,看著那如青春少女般渾圓挺翹的臀部,不由得下體微漲,心中突然升起恐懼:「我怎麼會對男人的屁股也有興趣,難道我真的是天生的變態?」
他努力將目光移開,看上太子的臉,突然感覺這臉如此俊美,有著妖異的美感,即使同為男子,也忍不住被他吸引。
他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努力喘息,心中暗道:「這一定那個淫毒蜂吐出的花蜜有春藥效用,對我造成影響,所以才會讓我生出奇怪的心思!對,一定是這樣,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
天色已晚,他們餓著肚子睡覺,伊山近摟著當午,心裡一直在默念「我不是變態」,好讓自己安心,很久後才朦朧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們依舊起程趕路,按照太子指示的方向穿山越嶺,一直向前走去。
在路上,他們有時也能看到法寶,可惜都是上古大戰時遺留下來的一些殘破的碎片,根本無法使用。
伊山近倒也不嫌多餘,順手塞到包袱裡面,和路上挖到的巨大寶石放在一起,弄得滿包法寶殘片,就像一個檢破爛的。
就這麼一路檢著破爛,走著走著,湘雲公主已經餓得走不動路,嚷著「我要吃東西」,坐在地上不肯走瞭。
太子也沒有辦法,隻能坐下來陪她休息,苦口婆心地勸說她起來趕路,但湘雲公主卻發起公主脾氣,怎麼也不肯聽他的。
當午默默地將自己省下的最後一點食物拿出來,送到她的面前,湘雲公主歡呼一聲,伸手抓過就往嘴裡塞,咬瞭幾口又停下,硬拉住當午,讓她陪自己一起吃。
當午雖然搖頭不允,可是拗不過她,還是陪她吃瞭一點。
伊山近和太子坐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們吃東西,默默咽著饞涎,還是當午好心將食物分給他們,每人才吃到瞭一點點。
可是這下子食物真的沒有瞭。
幾人起來,又準備趕路,突然聽到天空振翅聲起,聲勢極是兇惡。
他們仰起頭,愕然看到一大群翼猿在天上揮舞利爪,放聲大叫道:「你們幾個站住!是不是你們在那邊害瞭我們的兄弟?」
這群翼猿身材高大,面目猙擰,個個如兇神惡煞一般,飛舞高空之上然旋呼嘯,看上去十分恐怖。
湘雲公主嚇得縮到太子懷中,伊山近皺眉不語,卻看到更多的翼猿拍打著翅膀從後方趕過來,指著他們大罵,口口聲聲要他們替自己同族兄弟抵命。
還有幾個翼猿用長鏈拖著那個被火燒得奄奄一息的翼猿在天空飛行,不知那長鏈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不怕煉獄冥火,讓那翼猿能夠被拖著飄在空中,就像一個大火球在天上飛行一樣。
那隻翼猿已經沒有什麼精神瞭,可是遠遠看到他們又立即有瞭力氣,指手劃腳地在天上對他們哭泣大罵,可是聲音唔唔吱吱,聽不出它在說些什麼。
「殺瞭他們,殺瞭他們!」
一大群翼猿振翅飛在高空,大聲呼喊著要用各種方法殺掉他們。
可是到底怎麼處死他們,各個翼猿又有不同意見,在高空中爭吵起來,誰也說不服誰,到最後弄得幾乎動手相毆。
「我說,是先殺後奸!」
一個翼猿舞著拳頭叫道。
「不對,應該是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我來奸那兩個男的,你去殺那兩個女的!」
「胡說!你們兩個包辦瞭,我們怎麼辦?」
一隻粗壯翼猿大怒振翅沖過去,揮拳就打。
挨打的也不幹瞭,回爪亂撓,大傢亂哄哄地打成一團。
打瞭半天,那隻被吊在半空的火中翼猿急得吱吱大叫,好不容易其餘翼猿才註意到它的異動,低頭一看,奇道:「那些傢夥哪去瞭?」
「別打別打啦,那幾個傢夥統統逃走瞭!」
翼猿們大叫著振翅追去,翻過一座山,看到四個人正快步如飛,拚命地向前跑去。
「追上他們,先抓住以後,再決定是先奸還是先殺還是先吃!」
一隻聰明的翼猿發話道,別的翼猿大聲呼應,展翅向他們疾掠而去。
被它們用鏈子拖在空中的翼猿又在大叫,比手劃腳表示那些人的恐怖,雖然是被火燒得痛不欲生,還是用肢體語言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
「停下,快停下!」
那隻聰明翼猿大聲狂叫,阻止瞭同伴們的魯莽行動,又回去圍住那隻起火的翼猿,看它打手勢腳勢,表示那些人是怎麼傷到自己的。
伊山近跑得喘不過氣來,摟著當午坐在地上休息,仰頭看著那麼多恐怖的食人翼猿在空中開會商議,心裡憂懼:「這些傢夥很厲害啊,我們連一個都對付不瞭,要是這麼多一起上來,豈不是要被它們亂爪分食瞭嗎?」
他低頭看著懷中女孩,心裡嘀咕:「有時候她會變成另一個人,這次要是不變,我們大傢豈不都要玩完?」
正在擔心的時候,突然聽到心中有微弱的聲音響起:「那邊……有法寶……可以使用……」
「是媚靈!」
伊山近精神大振,忙在心中大叫:「你怎麼樣,美人圖裡面沒事吧?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能和你聯絡?」
「此地有法力壓制……難以聯系……那邊的法寶可以在這裡用,就在左前方三十五步……」
伊山近聽著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經常聽不清,似乎真的很難聯系的樣子,也無暇多說,立即向左前跑瞭三十五步,果然看到腳下沙土之中有一把破舊的小傘。
他蹲下身,把它從土中揪出,拂去上面泥土,勉強可以看出本色,卻是一把綠色小傘。
「就是這個?好破爛啊!」
「是上古時的……這幾千年發生瞭變異……隻要充入靈力,就……」
媚靈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法力用盡,難以再和他通話瞭。
伊山近依言握緊傘柄,向裡面灌入靈力,果然小傘微微發一兄,現出碧玉般的光芒。
天空中,翼猿們已經開會商議出瞭結果,一個個大叫道:「就用這法子來對付他們!」
有那速度快的已經飛到山頂扛瞭一大塊巖石回來,就在空中用利爪抓得粉碎,抓住碎石向這邊砸過來,像下瞭一場石雨般,砸得地面沙土飛揚。
太子抱住妹妹,迅速跳躍躲閃,看著碎石在身邊呼嘯落下,砰砰地砸在地上,穿透進去,顯然速度極快,若砸在身上,立即就能穿出一個血洞。
那些翼猿抓著碎石朝他狠砸,嘶聲擰笑道:「打斷手腳,再奸再殺,最後吃掉!」
太子頭上汗如雨下,抱著妹妹拚命躲閃石雨,想起自己堂堂一國儲君竟然落到這般地步,不由得對設下圈套暗害自己的敵人更是憤恨。
石雨也向伊山近射去,看著許多翼猿拿石頭遠遠砸過來,伊山近吃瞭一驚,加快灌輸靈力,隻見小傘上一片綠芒湧現,將他和身邊依偎的當午籠罩在裡面。
小傘撐開,發出萬道碧光,上面蒙著的泥土飛散無蹤。天上落下的碎石砸在傘上,嗤嗤作響,碎裂成塵埃,隨風飄散。
光芒擴散開來,整個傘下都被碧光籠罩。碎石落在碧光之上,都被碧光化盡,化為塵埃。
那邊的太子正狼狽不堪躲閃石雨,見他拿出法寶,喜出望外,慌忙抱著妹妹向這邊狂奔,沿途還要註意不被亂石擊中,十分艱難。
一隻翼猿飛在他的上空,見狀大怒,嘶叫道:「敢不讓爺打中你,看爺的厲害!」
它一伸怪爪,爪尖射出疾風,如毒蛇般盤旋而下,繞著太子亂射。
疾風劃在他的衣服上面,嗤嗤連聲,龍袍碎裂,褲子也被劃開,雖有靈力護體,卻與疾風中的靈力相互激蕩,導致衣衫破碎,肌膚露出。
翼猿怪叫一聲,吹口哨尖叫道:「好白的屁股!快過來,讓猿爺摸上一把!」
它雖是這麼說,卻不敢靠近,隻是在身後尖叫戲弄,氣得太子面紅耳赤,卻不敢停留,大步飛奔,一直撞到瞭綠傘之上。
伊山近見他來瞭,畢竟是同舟共濟,也就暫停靈力,放他進來。
那翼猿射出的疾風卻也如影隨形,飛速射來,伊山近吃瞭一驚,連忙擋在當午身前,卻被那疾風射中身體,長褲嗤嗤裂開幾道口子,如果不是反應得快,幾乎弄得下身赤裸。
那疾風很是奇異,因為有靈力護體,並不傷害身體,隻撕裂衣服。伊山近慌忙催動靈力,直接灌入碧玉傘柄之中,小傘激起光芒,將疾風驅散,這才免瞭下體赤露的危機。
四人擠在傘下,身體挨挨擦擦,伊山近生怕當午被太子趁機占瞭便宜,又努力灌輸靈力到傘柄中,卻最多隻能讓碧光向外擴散一點,護住的仍是傘下這一小塊空間。
「能有落腳的地方就不錯瞭,要是沒這法寶,現在命都保不住!」
伊山近安慰自己道,在傘下休息瞭一會,又費勁地向前方走去。
四人共傘,擁擠不堪,怎麼都走不快。而翼猿們又在上方破口大罵,雖然害怕冥火不敢接近他們,但遠遠地用臟話罵他們一頓倒還能辦到。
伊山近一邊走,一邊四面張望,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對美麗兄妹身上,看著湘雲公主玲瓏有致的身材,默默地咽下口水。
她現在穿的衣服已經換瞭一身,卻是穿上瞭緊身服飾,纖巧柔美的身材暴露在他眼中。伊山近目光斜視她的胸部,口水流得更多。
可是看她胸部時間過長,說不定她哥哥就會生氣。伊山近小心的偷看太子,卻見他正凝神關註外面,手指暗自掐算,正在推算下面該走的路。
他的容貌酷似母親與妹妹,和秦若華也有些相似,是近於中性的極度俊美,肌膚雪白,眼睛大而明亮,看上去有些異樣的誘惑,如果換身衣服去扮美女,隻怕也難有人認得出來。
伊山近看得都有些嫉妒起來:「男人長這麼漂亮幹什麼,去做人妖嗎?又是天閹,長這副好皮囊真是可惜瞭!」
湘雲公主倒是笑嘻嘻地盯著他們兩個看,想比較哪一個更俊美些。
說起來伊山近雖然年紀小,倒有些男子氣概,她的哥哥就略顯陰柔,隻是做太子久瞭,終有些威嚴氣度,兩人的氣魄與魅力難分軒輊,倒可稱本朝雙傑瞭。
伊山近向她丟瞭兩個眼色,和她眉來眼去一陣,一不小心看到她身邊太子的衣服已經破爛,龍袍被疾風撕瞭兩個大口子,好死不死,恰好露出瞭如雪臀部。
那裡的肌膚雪白晶瑩而有光澤,臀部挺翹,看上去簡直就像秦若華的臀部那樣誘人。
伊山近瞪大眼睛,驚訝地想:「遺傳也太厲害瞭吧,和祖母的下身這麼像,真是……奇妙的遺傳啊……」
太子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心神不寧,也沒註意自己後面走光,在走過一座山腳下時,突然掐算有瞭結果,興奮地向左方一指,轉身叫道:「就是那個方向!」
伊山近為瞭防止他占當午便宜,是擠在當午和他中間的,他這麼一轉身,正好把臀部貼上來碰觸到他的手背,光滑柔嫩,清涼透骨。
伊山近又吃瞭一驚:「怎麼有這麼好的皮膚,手感簡直不比他祖母和妹妹差!難道坐龍椅有這種效果,能把屁股養得這麼嫩嗎?」
太子驚叫起來,回身看到他的手正貼在自己光溜溜的臀部上,明顯是在趁機揩油摸屁股,驚怒的舉掌就打,伊山近慌忙擋住,雙手相交,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下流、變態!」
太子憤怒尖叫道,激憤之下控制不住聲音,顯得尖細若女聲。
他的目光緊盯著伊山近的下身,更加憤怒不甘。
實際上,翼猿射出疾風的受害者不止他一個,伊山近的褲子也被撕裂,卻是裂在前面,一般情況下還能保持不出事,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肉棒突然變硬,挺立起來,從裂縫中探出頭,在空氣中輕輕搖晃著。
伊山近慌忙掩住褲子,將肉棒塞回去,心裡大窘:「怎麼會這樣!我是正常人,不是變態,不喜歡男人,不喜歡人妖……這、這一定是巧合!」
他的目光慌忙轉向旁邊的當午,心裡說:「一定是她貼我太近瞭,這裡才會硬起來!」
湘雲公主倒輕聲嬌笑起來,拉住她哥哥柔聲勸慰,才勸得他勉強平息瞭怒氣,決定暫時不找伊山近麻煩。
那些翼猿在外面卻一直緊盯著這邊,看到這一幕都捧腹大笑起來,窮形怪相的嘶叫道:「兔兒相公,被人摸到屁股瞭吧?你老公摸得你舒不舒服?」
它們早就在找碴大罵他們,現在看到機會絕不放過,指著他們大聲叫嚷,嘲笑侮辱其中最強的男子,希望能挑起他們的內部爭鬥。
「那個長得最高的傢夥其實是個賣屁股的,和那個小男孩有一腿,天天晚上都求他用肉棒插自己屁股,騎在他身上扭著屁股淫聲浪叫,爽上天去瞭!」
「沒錯,那白白凈凈的娘娘腔長得就像個女人,心裡也像個女人,整天按住那小男孩喝精液,把人傢小男孩都吸得受不瞭,快被吸幹瞭!」
「他和旁邊那個小騷貨是兄妹吧?你知不知道,他們最喜歡兄妹倆服侍男人瞭,旁邊那混蛋小子雖然年紀小,也被他們逼奸瞭,整天被迫要用細細的小肉棒插他們後庭,都快被他們逼奸得陽萎瞭!」
伊山近聽得臉都綠瞭,指著他們大罵道:「呸呸呸,惡心!你們這些惡心的怪物,早晚有一天,小爺要把你們腦袋都剁下來,要你們好看!」
那些翼猿看他生氣卻更是高興,越罵越開心,最後甚至說他們大被同臥,其他三人都要被他亂棍插得半死,一個個幹暈瞭才算結束。
就連那個被長鏈吊在空中的翼猿也在火球裡嗚嗚哩哩地大罵,一邊罵一邊哭,淚水卻迅速被冥火烤幹,化為白煙。
太子早就氣得半死,卻不屑於與這些低等怪物對罵,隻是努力躲得離伊山近遠一些,免得再惹上什麼話題。
可是這已經晚瞭,那些翼猿見他們的反應後大為暢快,特意往這上面扯,越說越是不堪,弄得他心火上升,離伊山近越來越遠,一眼都不去看他,免得壓抑不住怒火和他動手,倒讓這些怪物看笑話瞭。
湘雲公主趁勢擠到傘下中央位置,緊貼著伊山近,嬌嫩玉體和他挨挨擦擦,不時飛個媚眼,盡情挑逗著他。
「中瞭淫毒以後,她的性格變得真厲害,要是回去,隻怕要成為淫蕩公主,面首無數瞭吧?」
伊山近有點發愁地想,突然下體一緊,一隻溫軟滑膩的小手悄悄伸進瞭他的褲子,握住瞭半硬的肉棒。
伊山近吃瞭一驚,扭頭看著湘雲公主,卻見她正一本正經看著前方的道路,隻有唇邊忍不住帶著一絲笑意,卻用身體擋住瞭她的小手,不讓她哥哥看到這邊的情景。
伊山近的褲子被疾風撕裂,卻方便她揩油,柔嫩小手伸進裂縫中,玉指輕捏龜頭,生澀地撫摸著他的肉棒,套弄得很是沒有章法。
伊山近被她摸得心驚瞻顫,生怕被她哥哥發現以後和自己火拚,要是出瞭什麼漏子,那些翼猿就可以過來檢便宜把所有人吃掉瞭。
可他又不敢叫,隻能咬牙苦捱,結果湘雲公主膽子越來越大,摸完龜頭摸陰囊,將睪丸捏得有些痛,弄得伊山近哭喪著臉,還得不時往傘中輸送靈力,別提有多難受瞭。
幸好後來她漸漸摸到訣竅,不再用力捏睪丸,伊山近這才脫離苦海,開始微爽的快活。
她溫軟誘人的胴體貼在伊山近身邊,一邊走路一邊悄悄摸弄他的下體,溫暖柔滑的小手握著他的肉棒陰囊輕柔撫弄,摸得伊山近肉棒高高翹起,粗硬至極,還好被她小手強行按下,才沒有從裂縫中探出頭來。
那邊的太子早就閉瞭聽覺,免得再去聽那些翼猿的污言穢語,一心掐算該走的方向,在極度專心的情況下,倒也漸入佳境,越算越是準確,對卜算之術也有瞭更深的體會,從此更上一層。
伊山近卻沒有閉住聽覺,一邊聽著那些翼猿編派他怎麼用細細的小肉棒插那美貌太子的後庭菊花,一邊被太子的親妹妹撫摸套弄著實際上很粗大的巨棒,又爽又痛苦,還怕被太子發現,其中滋味復雜難言。
湘雲公主本來一直在喊肚餓的,現在有根肉棒玩弄,就像得到瞭有趣的玩具,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倒也忘瞭饑餓,被伊山近半拖半抱著翻山越嶺,一直走到天黑,忽然聽到太子大叫一聲:「好瞭!」
湘雲公主嚇瞭一跳,慌忙將小手從伊山近褲子裡面抽出來,揣在懷中,俏臉一板,做出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活生生就是一個貞潔烈女的典范。
伊山近也心虛舉掌護住下體,再向太子看去,隻見他滿臉喜色,指著前方大聲呼喊道:「就在那裡!」
眾人舉目望去,隻見在茫茫夜色之中卻有一道碧光直沖天際,晶瑩燦爛,光華迷人。
那是一棵巨大的植物,外表看起來像一株禾苗,實際上卻比普通禾苗大瞭千萬倍,高聳入雲,還放射出晶瑩碧光,照耀著四面八方。
柔和的光芒射到他們眼中,幾人立即生出力氣,大步向前走去,整天奔走的疲憊也都丟到瞭九霄雲外。
那些翼猿看到巨大禾苗都露出幾分懼色,卻又不敢靠近,指著他們四人破口大罵,越罵越是惡毒。
四人被罵瞭一整天,現在也都聽習慣瞭,不再理睬它們快步向前走,在狹窄的傘下挨挨擦擦,身體相互碰撞,弄得伊山近心猿意馬,肉棒又悄悄翹瞭起來。
總算走到瞭巨大禾苗之下,看著它向四方伸展葉片,占地廣闊,太子仰天欣賞著它的壯觀奇美,開懷笑道:「原來真的有神禾啊,我還以為隻是傳說中的神物呢!」
伊山近撐瞭小傘一整天,靈力已經快要消耗盡瞭,拉著他快步向前,一直走到神禾下面,卻看到神禾的根部粗大廣闊,這一株神禾,僅是底部根莖就直徑數裡,可見它的巨大。
太子站在神禾下面,伸手撫摸著它的碧綠粗莖,同時認真地用手指掐算,不時左右來回走著,半晌之後,突然用力一推,喝道:「開!」
根莖底部應手而破,露出一個小門,隻能供一人鉆進去。
太子滿臉喜色,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神禾,喃喃自語道:「居然連這樣神物的關鍵入口都能推算出來,難道是我的卜算之術大進瞭嗎?」
「現在該怎麼辦?」
伊山近看他這麼高興,還是忍不住要催催他,免得大傢在這裡幹耗時間。
太子定瞭定神,又掐算瞭半天,終於下決心道:「前方大吉!隻要爬進去,就能逢兇化吉,得還故鄉!」
他第一個向碧綠小門中爬去,一頭鉆入神禾莖中,湘雲公主也對他充滿信心,第二個爬瞭進去。
伊山近無可奈何的收瞭小傘,帶著當午向裡面爬去,同時暗自戒備,提防有什麼不測。
這一條通道卻是由神禾莖部構成,摸起來就像植物莖葉一般,較為柔和,隻是比較狹窄,隻能屈膝爬行,在通道中抬不起頭來。
四壁隱約透出綠光,就像植物的顏色。伊山近抬眼向前看,卻看到一個纖美誘人的臀部,知道那就是湘雲公主,不由得玩心大起,伸手就向前摸去,心中暗道:「剛才你把我摸瞭個痛快,現在該我摸你瞭!」
他的手摸到湘雲公主的玉臀上,一把捏住美腿中間的嫩穴,雖然是隔著衣裙,還是能感覺到花唇的大小形狀和嬌嫩濕潤的美妙觸感。
湘雲公主低低嬌呼一聲,隨即又吃吃地笑瞭起來,玉體微微顫動,嫩穴處更加濕潤,甚至還將玉臀後挺,讓他摸得更輕松一些。
「才多大的小女孩就這麼騷浪,這毒蜂真是害人啊!」
伊山近感慨地擦去唇邊口水,跟著她向前爬去,一路摸著她的嫩穴,將她每片花唇的大小和手感牢牢記在心裡。
突然,湘雲公主的身體被人拉著向前快速離去,伊山近隻覺眼前一亮,抬頭看到太子正站在洞口外面怒視著他,原來是已經爬出瞭洞口。
太子瞪瞭他半天,最後還是忍著怒氣轉身走開,伊山近訕訕地爬出洞口,又把當午拉出來,仰頭四面張望,發現自己已經爬到瞭神禾的內部。
這神禾是空心的,外壁雖然很厚,可是與裡面的空間相比就不算什麼瞭。
神禾內部廣闊空曠,到處生長著鮮艷茂盛的花草樹木。在禾苗內部生長別的花草,這神禾的奇異由此可見。
在空地上居然還有些碧綠的房屋,倒不像是人蓋起來的,而是植物自行生長出來的房子,看上去很是奇妙。
四人試探著向那些房屋走去,卻見迎面飛過來一群細小美麗的生物,向著他們興奮地歡笑道:「歡迎歡迎,請貴客到裡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