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藥,有什麼效用?」伊山近雄眉問道。
媚靈抬起頭來,歉然道:「賤妾不知,這藥從前都沒有見過,也許是最近制出來的,古方也沒有記載。隻是看這藥力,似乎有提神醒腦的效用。」
伊山近沉吟不語,拿著那份奏折,不知道趙光復到底想搞什麼把戲。按說這也不是毒藥,就算被皇帝吸入腹中,也不至於死去。可是趙光復平白無故送來浸有仙藥的奏搖,怎麼想都罾罾古怪。
他想瞭想,又問旁邊的韓玉璃,虛心請教:「師叔,這到底是什麼,你見過沒有?」美麗仙子幽幽地坐在桂樹下,神情淒楚迷離,卻不說話。
『她倒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伊山近心中鬱悶,雖然也想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宰,可是她淒楚神情讓他不由想起一個人來,暗嘆一聲,息瞭折磨她的念頭,上前抱住她的嬌柔美體,撕開飄逸羅裙,將肉棒探入嬌嫩蜜穴,用力大幹起來。
肉棒磨擦著花徑中的嬌嫩肉壁,大力吸取真陰。
在和春凝師姊雙修之後,對於吸取冰蟾宮仙子真陰又有瞭更深的體會,雖然韓玉璃還在努力頑抗,卻已經抵抗力不足,被他一點點地吸取真陰,增長著自己的修為。
『這麼慢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升為金丹期的高階修士啊!』伊山近鬱悶地想著,可是自己的升級速度,已經是比別的修士要強上百倍瞭。
經過與黎絲的多年雙修,他的體內靈力充沛,即使上次在春凝身上升瞭一級,還沒有消耗這麼多的靈力,現在顯然是升級有望,隻差機緣瞭。
「師叔,你們要收我傢的湘雲公主為徒,偏又把她留在宮裡,到底是怎麼個修煉方法?」伊山近又虛心請教,可是那美麗仙子隻是在他大肉棒下面呻吟浪叫,甚至狂亂地扭動嬌軀迎合他的抽插,卻不肯回答他的問題,實在讓他無可奈何。
無奈之下,他也隻有抱住美麗師叔狂幹一番,將精液射到她的蜜道深處,拔鳥走人,出去再想辦法。
出於對皇帝身體健康的關心,他常常抱著溫皇後去看望皇帝,在床邊幹得她哭泣尖叫,有時她還在高潮時顫抖地將手伸向床上的皇帝,一邊流淚夾緊蜜道中的肉棒,吸吮裡面射出來的精液,倒也十分感人。
今天,他還想這樣做,也就當是對皇帝的貼身保護瞭。
他踏出美人圖,看著床上一對美麗女子,正在相擁交頸而眠,她們昨夜和他大幹瞭一整夜,現在疲憊已極,還在睡眠。
那海棠春睡般的誘人模樣,讓他欲火升起,上床抱住美麗少女太後,粗大肉棒插進生出皇帝和晉王的嫩穴之中,狂幹一場,將她活活奸醒,又活活奸暈,最終肉棒插在嫩穴之中,暴射精液,將最尊貴的子宮灌得滿滿都是精液。
這些日子實在是他最愜意的生活,在富貴極頂的皇宮中,摟著妖嬈美麗的太後、溫婉賢淑的皇後娘娘在床上肆意交歡,享受她們的溫柔服侍,簡直是神仙和皇帝都享受不到的生活。
和她們幹瞭這麼久,他也享受夠瞭,天下至為尊貴的兩名美女,被他玩得暢快淋漓,玉體上的每一寸美妙肌膚都被他撫摸玩弄過。
在許久年前服食的仙藥作用下,少女太後的嫩穴依然是緊窄嬌嫩,緊緊地箍住肉棒,在半昏迷中不斷緊夾肉棒,讓他爽得厲害,喘著粗氣吻在她的紅唇上,肆意親咂吮吸香舌。
溫皇後沉沉地熟睡,被他們交歡的聲音吵醒,睜開美目看瞭一眼,就又毫不在意地睡去。
就算她賢淑貞靜,這麼多天幹下來,也早就習慣這樣的淫靡情景,看過就睡,根本就沒有心力去搭救自己被肉棒狂幹的可憐太後。
不過她也沒有睡多長時間,伊山近奸暈美麗太後之後,又去抱起溫婉皇後,將濕淋淋的大肉棒插進緊窄蜜道裡面,也不穿衣服,就抱著她走出寢宮,向著皇帝住處走去。
他這樣邊走邊插,過瞭一會,溫皇後就漸漸清醒,看著路上向自己行禮的宮女,又羞慚哭泣起來,伏在他的肩頭哭得抬不起頭。
伊山近關心愛護皇帝,也就不管她在哭什麼,還是硬著心腸走到寢宮,回顧四周,沒有看到晉王的身影,顯然今天沒有來。
他走進寢宮,看到皇帝又拿著一份奏折在看,上面隱約飄出奇異味道,凡人聞不到,他卻能感覺出來,又是一種新的仙藥。『這傢夥好生奇怪,為什麼總在奏折上面浸瞭仙藥送進來?』伊山近皺眉想道,上前湊過鼻子,在奏折上聞瞭一聞。
突然,一股暴烈氣流從小腹泛起,伊山近臉上變色,駭然發覺自己已經中毒瞭!
這一時刻,他福至心靈,突然明白瞭羅氏的用毒方法。
他們一次次地將毒下在奏折上,讓皇帝嗅到這味道,每種仙藥都浸入體內血脈之中,最後死去時,誰也沒法說他是在哪份奏折上中毒死的,因為奏折上面根本就沒有毒藥,隻有當各種藥物混在一起時,才能成為劇毒。
伊山近也拿過這些奏折,嗅瞭上面氣息,由於仙傢修士的體質,感覺更為敏銳,比皇帝更早中毒。
隻是他畢竟修為高深,雙修功法能將毒藥化為媚毒,此時下體已經一片火熱滾燙,肉棒深插在皇後蜜道裡面,燙得溫婉皇後都忍不住尖叫低吟,哭泣哀求他將肉棒拔出來,不然下體就要燙壞瞭!
伊山近卻無法控制自己,在強勁媚毒的作用下,嘶吼著挺起肉棒,在美人嫩穴中狂抽猛插。
溫柔賢淑的美麗皇後跪伏在地上,高高翹起雪臀,被粗大肉棒狠命抽插,嫩穴肉壁被灼熱肉棒燙得發紅,放聲慘叫,可是強烈的快感也隨之湧起,讓她哭泣尖叫聲顯得極為淫蕩。
在皇帝面前被奸淫,讓她羞愧悲傷,抬起頭來含淚看著皇帝,突然看到他頭一歪,倒在枕邊,氣息消失,已經毒發倒下瞭。
溫皇後失聲驚叫,青絲都恐懼得直立起來,放聲高喊道:「來人,快來人,皇上出事瞭!」伊山近剛才用瞭隱行術和攝聲術,她的聲音傳不出去,旁邊倒是有太監服侍,慌忙上前查看皇帝近況,大著膽子掐人中,拚命救治。
溫皇後掩面痛哭,回頭看著正在狂奸自己的男孩,顫聲悲泣道:「求求你,快救救皇上吧,就當是看在他母親的面上!」可是伊山近現在身中媚毒,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去救別人,隻是通紅著臉,抱緊美麗皇後,用粗大肉棒在蜜道中猛插,磨擦力量巨大,讓她難以承受。
何況皇帝現在的情形,中毒已深,直達內腑,就卻是神仙也救不得。
如果中毒的是女人,他或者還能用雙修的方法將對方救回來。
可是現在中毒的是皇帝,難道要讓他用棍子去插皇帝的屁股嗎?
『我已經幹瞭他的兒子,可不能再欺負他瞭!』伊山近頭腦暈眩,滿懷內疚地迷亂想著,突然想起美少年聳臀求歡的淫蕩模樣,不由目中含淚,肉棒更陡然增粗,深深地插在太子的生身母親蜜穴之中,龜頭直插入儲君舊居裡面。
溫皇後見他不肯援手,不由悲傷絕望,放聲大哭道:「好老公,臣妾求你瞭!隻要救瞭他,臣妾這個身子讓你怎麼玩都行!」伊山近這時候已經達到極樂境界,肉棒狂跳起來,向著美人子宮中狂噴精液。
他的肉棒本來就很燙瞭,精液更燙,把子宮燙得劇烈顫抖,美麗皇後也玉體劇震,跪在地上仰頭嬌呼,竟然在這一刻達到瞭高潮。
本來已經昏迷的皇帝突然睜開眼睛,向著這邊看瞭一眼,隨即又歪頭倒下,再也不動瞭。
「皇上駕崩瞭!」太監們絕望的嚎哭聲傳來,溫皇後玉容慘白,怔怔地看著皇帝的屍體,珠淚奔湧流淌,玉體卻仍在高潮中劇烈顫抖,花徑中的蜜汁大泄特泄,突然嬌軀用力震瞭兩下,一頭栽倒在床下,活活泄暈瞭過去。
※ ※ ※
「趙光復這傢夥,毒殺瞭自己哥哥,還要裝好人!」伊山近悄悄地跟著從皇宮大殿出來的趙光復,準備在沒人的時候下手,把他打廢瞭再說,也算替溫皇後母子報仇。
在趙光復身邊,跟著一個負責保護他的羅傢的修士,但也隻是中階初期的修為,在修仙界算是很強瞭,卻不被伊山近放在眼裡,如果用暗殺的方法,更能讓他無法反抗地悄然死去。
出瞭宮禁,晉王儀仗來到大街上,伊山近也懶得再等,指揮著上百龍須針悄悄地射去,順著車廂木板鉆入車輦,直指趙光復和貼身修士。
叮當一陣亂響,龍須針在車輦中被擊得四散跌落,根本無法靠近他們。
與此同時,幾處強大氣場罩住伊山近,讓他大吃一驚,知道又陷入瞭敵人的圈套裡面。
先以晉王為誘餌,騙他前來刺殺,而羅傢派來的高階修士都隱在暗中,隻要他一露出形跡就會被圍攻殺死。
幸好他早有防備,立即轉身便走,駕著法寶飛逃。
在這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上,羅氏的修士們也不好直接動手,如果把事情鬧大,冰蟾宮派人來京城查問,大傢都會有麻煩。
伊山近現在穿的是男裝,不好用雪花法器,怕被人看出破綻,隻能駕著原來那個劣質空行梭疾飛,後面有幾個修士遠遠地追著他,雖然不發勁疾追,卻也不讓他有機會溜掉。
等出瞭城,那些修士就加快速度追上來,將他圍住,冷笑道:「小子,再跑啊,看你能逃到哪裡去!」話沒說完,伊山近一個狼牙棒就迎頭打過去,將一名年輕修士打落塵埃,頭顱碎裂,連腦漿都硒出來瞭。
雖然那隻是一個低階修士,跟著長輩師叔出來遊歷增長經驗的,可是這麼輕松就被幹掉,還是讓羅傢的修士們大怒狂呼,祭起飛劍就要斬他的腦袋。
伊山近倒是挺滑溜,踩著法器就從那低階修士跌落後露出的缺口飛逃出去,狼牙棒在後面叮當亂響,將飛劍擊開。
他現在是中階後期的修士,實力夠強大,祭起古法寶的威力不可小覷。
所以這些羅氏修士雖然人多,一時也不敢靠得太近,隻能追在後面。
一股強大威勢凌空罩下,伊山近隻覺腦後汗毛倒豎,立即祭起月仙鐲,擋在自己上空。
轟然巨響在頭頂上響起,伊山近渾身劇震,嘴角也被震得流出血絲。
他仰起頭,看到上方有一個黑臉大漢,滿身粗豪氣息,怒吼著擲出光球,凌空砸向他。
玉鐲迸發出燦爛光華,將電光巨球擋在外面,震響聲撼動天地。
那人本是高階修士,在伊山近實力低下時,手中的光球原本可以一舉將他消滅,現在他巳升為中階後期的強大修士,操控月仙鐲更為得心應手,祭起法寶抵擋攻擊,競然能讓他無法攻入月仙箱防護范圍之內。
伊山近雖然是胸中氣血翻湧,還是努力飛逃,突然看到遠處有一群美女駕法寶飛來,不由暗暗叫苦。
以他的敏銳視力,即使隔著這麼遠,也能看到那些是什麼人,尤其是在他對那群人十分熟悉的情況下。
天空中又升起一名高階修士,卻是曾襲殺過伊山近的中年道人,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手托電光球就要向他擲過去。
伊山近左右為難,不知是該沖過去向遠處來的冰蟾宮仙子們求援,還是該向後逃走。
如果向後,羅氏修士一定不會放過他,總要圍攻得他形神俱滅才肯罷手。
如果向前,他頭上浮著的可是月仙鐲,從師叔韓玉璃那裡搶來的東西,而這位可憐的師叔被他幹破瞭處女膜,還扔在美人圓空間中,如果被她的師姊妹們發現自己拿著她的法寶,那就會有大麻煩。
此時情勢,正所謂「前有狼,後有虎」,怎麼都難逃一劫。
如果是從前遇到這窘迫局面,他一定大叫神禾,求它收回恩典,讓自己回到凌亂野,就像上幾次遇到必殺之局時做的那樣。
可是上次他離開凌亂野並不是靠神禾恩典,而是借用黎氏石堡中的傳送仙陣才回到中土的,剛才他已經偷偷地叫瞭半天,還是什麼用都沒有,顯然靠神禾是不成的瞭。
在千鈞一發之際,伊山近心中電光石火地掠過無數念頭,終於咬牙暗道:『拚瞭!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事到如今,也隻有搏上一搏瞭!』他立即運起攝聲術,聚聲成線,向羅傢那兩個高階修士大叫道:「住手!你們沒有看到是誰來瞭嗎?是冰蟾宮的女修啊!人數比你們多得多,要想滅掉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
「那又如何!她們來之前,我們就先把你幹掉瞭!」大漢怒吼道,又聚起電光球向著他的頭頂砸下來。
伊山近在劇烈轟響中被震得幾乎摔落塵埃,咬牙叫道:「笨蛋!你還不知道她們是為什麼而來嗎?她們是聽說有門派竟然膽敢幫助趙光復爭奪皇位,要來鏟除這一門派的!她們現在也就是沒有實捶,如果看到你們在京城搞風搞雨,襲殺散修,你覺得她們會怎麼對你們?」中年道人悚然驚懼,但仍祭起電光球砸向伊山近,卻隻震得他口中流血,一時還擊不破他法寶的防禦。
伊山近吐血大笑道:「你以為在她們來到以前,真的能殺我滅口嗎?就算我死瞭,她們到晉王府一查,看到你們這些修士在,怎麼能容你們活下去!嘿嘿,羅氏竟然敢打破定規,插手皇位之爭,冰蟾宮難道能忍受這樣的挑釁!」兩個高階修士都臉上變色,狠狠擲過兩個巨大電光球,震得伊山近跌落塵埃,但頭上仍懸著月仙鐲,咬潔光華將他罩在裡面。
他們並不是殺不瞭他,但想要擊破法寶防禦,得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辦到。
而現在局勢緊迫,最缺的就是時間。
大漢與道人對望一眼,隻能咬牙點頭,大叫道:「退,速退!」一眾羅氏修士在他們的招呼下,都縱身飛退,駕著飛行法器,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看著他們消失在天邊,伊山近松瞭一口氣,噴出一口血,差點暈倒在地上。
但災劫還未結束,遠處的冰蟾宮女修們也駕飛劍來臨,將他團團圍住,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件法寶?」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伊山近心中打鼓,卻隻能咬著牙,嘶聲叫道:「來的可是冰蟾宮的仙子?快,快去救救我妹妹,她也是你們冰蟾宮的,名叫……」話未說完,他就口噴鮮血倒瞭下去,緊閉雙目,看上去就像真的暈過去瞭一樣。
許久之後,他睜開眼睛,身邊已經圍滿瞭美貌仙子,正是衛蘇蘇率領的攻擊小隊。
上次被破冰盟伏擊,幸好有兩個女弟子率先突圍而出,打亂瞭破冰盟修士的隊列,衛蘇蘇才能率著大批女弟子從另一個方向逃走,但也折損瞭一些人手。
她們一邊送信回去宮裡,一邊迂回前進,擊破瞭破冰盟下屬兩個小門派,把裡面的修士都屠滅幹凈,這才消瞭一口悶氣。
失蹤的那些女弟子,有些落到瞭破冰盟手裡,是很難尋回來瞭。
而那些突圍的女弟子,她們想盡量找回來,能找回一個是一個。
有人記得文清雅小師妹的義母居住在京城,是伯陽侯府女主人,因此提議到這裡來找她。
誰知到瞭城外的侯府,卻發現人去府空,連住宅都被查封瞭。
她們正要離開,突然看到這裡法力沖天,氣息十分熟悉,立即趕過來看,愕然看到瞭這一幕。
有人認得伊山近所用法寶是早已失蹤的韓玉璃所用的,還有人認出伊山近的容貌,很像是文清雅師妹,懷疑這人是她的哥哥,於是施以救治,總算把他救瞭回來。
伊山近看著這麼多的美貌仙子,暗嘆一聲,不知道會有什麼命運等待著自己。
剛才他的暈倒,雖然是刻意為之,卻也是真的暈瞭過去。
戰鬥那麼久,也受瞭內傷,隻要再以靈力痛擊內腑,就會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去。
托她們的福,現在的傷好多瞭,基本沒有什麼大礙,但麻煩的是,該怎麼跟她們解釋這月仙鐲的來歷。
剛才昏迷時,月仙鐲還懸在他頭上,現在已經被人收走,顯然冰蟾宮高階女修自然有辦法將本宮法寶收去,就算不如韓玉璃用得那樣熟練,但要從他手中奪走法寶倒還輕松。
伊山近一把揪住衛蘇蘇的纖手,痛哭流涕地道:「大姐,快去救救我妹妹啊!她和她的師叔一起,都被羅傢的壞修士抓瞭啊!」說著說著,他一翻白眼,又要暈倒,那些女修慌忙扶住他,不顧男女之別,狠掐人中,痛得他滿頭冒汗,趕忙蘇醒過來,死死地抓住美麗仙子的玉手,痛苦地講述妹妹的事。
那些仙子都瞪大眼睛盯著他,聚精會神地聽他講述,漸漸明白瞭事情的始末。
展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對貧苦兄妹在艱苦環境中奮力前行,破除一切阻礙,努力修仙的感人故事。
這一對兄妹,父母早亡,生前都熱愛修仙,因此留下的遺命也是讓他們成仙得道,以光大門楣。
哥哥運氣好,最先找瞭一個散修做師父,得瞭他的真傳,可是散修命不太長,突然修煉走火入魔暴斃,他就隻能按照師父的傳授,獨自摸索,苦苦修煉以求增長修妹妹更是幸運,在義母的幫助下,拜入瞭天下第一名門冰據宮,後來兄妹相遇,抱頭痛哭,互相發誓,一定要努力修行,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前些天,哥哥又在京城遇到瞭妹妹,卻被一群壞人把他們抓去毒打折磨,逼他們說出本門派的秘密和修煉法訣。
這對兄妹當然是堅強勇敢,誓死不說,於是就被關起來,準備將來處決掉。
在地牢裡,他們意外地遇到瞭冰蟾宮的前輩,她已經受盡瞭折磨,奄奄一息。
這對兄妹盡心盡力地照顧難友,終於救活瞭她,並蒙她賜予法寶,教他們使用的方法。
這法寶是她用最後的法力拚命藏起來的,本來是死都不會交給那些姓羅的傢夥,現在看到本門女弟子也被抓來,心中難過,就將法寶給他們以報照顧之恩。
以她所受的重傷,經脈錯亂,提不起靈力,已經是無法使用這麼強大的法寶。
而那個妹妹實力薄弱,也無法用它,唯一能使用它的,就隻剩下已達到中階後期的哥哥瞭。
就在前天,那位冰蟾宮的前輩被羅氏修士轉移,送到羅傢的大本營中。
這時那個哥哥還無法掌控她所賜的法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送走,心中傷感至極。
接著,妹妹也被轉移走,不知送到哪裡去瞭。
他雖然也想和敵人拚命,可是羅傢至少有兩個高階修士,他就算拚命也沒有用,隻能咬牙忍耐。
今天早上,他終於修煉成功,依照前輩所說的法訣,將法寶玉鐲掌握住,學會瞭它的使用方法,於是趁著敵人看守不嚴,一舉沖出,越獄而逃,可是卻又引來瞭敵人追殺,幸好遇到瞭冰蟾宮的前輩,嚇跑瞭那些壞人,才撿回瞭一條命。
說到此處,已是字字血淚,聽得一些女弟子都忍不住掩面垂淚,深深地被他感動。
衛蘇蘇仔細聽來,雖然是半信半疑,可是看著他酷似文清雅師侄的容貌,倒有七八分相信瞭,就問他當初是被關在哪裡。
伊山近含淚道:「我也不知道是哪裡的田莊,隻聽說那個田莊是晉王府的產業。至於妹妹和前輩被送到哪裡去瞭,那些壞人也沒有告訴我。不過,我妹妹說過,她有一個師姊還在客棧裡面養傷,很擔心那位師姊會出什麼事。」
衛蘇蘇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讓他帶路去找那間客棧。本宮失散的女弟子,也隻能尋回一個是一個瞭。
那客棧的事,伊山近倒是沒有說謊,帶著她們來到京城最大的客棧中,指著那個庭院道:「應該就是那裡,我妹妹說的,應該不會有錯!」正說著,院門打開,裡面俏生生地站著一位嬌柔美少女,正是上次和文清雅一起突圍的春凝。
衛蘇蘇與一眾師妹、師侄大喜過望,都圍上去拉住她的手問長問短,弄得春凝俏臉忽紅忽白,想到自己被師妹幹得失貞之事,悲傷恐懼,羞於見這些同門。
幸好她從前得瞭師妹囑咐,知道這種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因此也隻有按照師妹和她商量好的臺詞,含淚應付師叔的詢問,忽然聽說師妹被壞人捉走,不由大驚失色,差點嚇暈過去。
久別重逢的喜悅,讓冰蟾宮女修們都圍在春凝的身邊,詢問她的別後經歷,沒有人註意到,那個帶她們前來的男孩已經悄悄地消失瞭。
※ ※ ※
「今天就要行動,把軍隊調進京城,所有不服我們的人,都要一網打盡,不能放過!」趙光復高高坐在堂上,厲聲下令,滿臉都是振奮之色。
等瞭這麼多年,終於到瞭自己出手奪取皇位的時刻!
他的黨羽都得瞭信息,聚攏到晉王府中,隻等晉王一聲令下,今天夜裡就會率軍進京,控制所有戰略要地,連皇宮都圍起來。
而在六部做官員的黨羽就會趁機掌控局勢,就算太子從外省回來,也要面對鐵桶一般的城池,這皇位終究還是晉王的!
在這堂中的,都是趙光復的鐵桿嫡系、心腹之人。
政界、軍界都有高級官員在此,勢力極大,這就是他掌控天下的根本所在。
面對晉王的命令,一眾黨羽轟然應諾,個個熱血沸騰,知道關鍵時刻到瞭,隻要這一關過瞭,人人都有擁立之功,將來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就在眾人大聲發話,表白忠誠的時刻,門悄悄地打開瞭。
一個黃臉少年漫步踏瞭進來,臉上帶著悠悠微笑,看著滿堂高官重將,就像在看著一群耗子。
他的身上穿著羅氏修士的衣衫,雖然稍微有點不合身,不過從外表也看不大出來。
趙光復對著眾黨羽呵呵笑瞭幾聲,突然看到那少年進來,不由微微一怔。
剛才他得到消息,因冰蟾宮的女修突然前來,為怕惹來麻煩,引起兩派紛爭,羅氏眾修士都已經退出京城。
雖然如此,趙光復卻不願意放過這唯一可以輕松奪取皇位的機會,就算沒有修士助陣,他也有信心在趙湘廬回來之前,控制住京城的局勢,而趙湘廬雖然是修士,回到京城也是無計可施,何況在羅傢人的截殺下,太子是否有命回來還在未知之數。
這些冰蟾宮女修在京城待的時候也不會太長,隻等她們離開,羅氏還是可以回來,如果能請他們暗殺瞭這個侄兒,這皇位就穩穩地落在他手上瞭。
現在這少年從未見過,雖然穿著羅傢修士的衣飾,卻沒有跟別人一起走,不知道是不是從外面剛來此地的。
為瞭保持晉王的風度,趙光復依舊端坐堂上,溫聲道:「這位小兄弟,來此何事啊?」伊山近聽得有點不舒服,如果按溫皇後的輩分來算,彼此稱兄弟還說得過去,如果按秦若華的輩分算『,『你還是我便宜兒子呢!』他輕咳一聲,折扇輕搖,含笑道:「吾奉羅氏仙傢之命,前來傳話。」趙光復微微一怔,有些尷尬。
和羅氏勾結之事,他一直努力瞞著這些手下中的大部分人,知情的都是最心腹的部下。
否則這事如果傳出去,就怕冰蟾宮會來問罪。
雖然登上皇位是依靠羅氏,但要坐穩皇位,與冰蟾宮的關系絕對要搞好,至少表面上要做出恭順合作的樣子,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咳瞭一聲,正要說話,伊山近卻已經截口道:「我羅傢現在有大麻煩,如果和你們合作奪取皇位的事被冰蟾宮知道,我羅傢與冰蟾宮開戰,隻怕不利。為此,隻好請你們犧牲一下瞭!」
他刷地一下將折扇收起,輕擊掌心,冷喝道:「殺盡爾等,以滅其口,隻要沒有證據,冰蟾宮也不會輕易來挑霣我羅傢!」他森然掃視堂中眾人,微微冷笑。
滿堂高官大將,人人衣冠顯赫、氣勢十足,紫袍金帶也在所多有。
就是這些人,掌握瞭朝中大權和強大軍隊,高居於士紳百姓之上。
從前他的傢庭隻是鄉鎮富戶,見到這樣的人都要磕頭下拜、恭敬惶恐,那時知道身份和他們差得太多,隻要他們一伸手,就可以輕易捻死無數普通百姓,毫不費力。
可是現在,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就像螻蟻一樣,讓他不由暗自嘆息,自從修仙之後,雖然時日不長,心態變化卻是極大,漸漸地也開始視蒼生如蟻瞭。
這是實力所致,無可奈何。
如果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還將自己當成實力弱小的人,那就太不合適瞭。
他微微走神之時,就已經有大將手提刀劍,怒吼沖過來,大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說此大話,且吃我一刀!」伊山近凜然冷笑,手指輕抬,向前一指。
一個小小光球從他指尖射出,噗地穿透那大將甲胄胸膛,直射過去,將後面奔來的兩個將領也一同打倒瞭。
那大將駭然停步,低頭看著胸前透明孔洞,狂吼一聲,仰天便倒,胸前鮮血噴湧而出,臉上已經滿是血,跟隨晉王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已如冰雪消融,煙飄雲散。
這一擊貫穿瞭三個人的胸口,讓文武官員們恐懼憤怒,亂紛紛地大叫起來,有人拔瞭佩劍就沖上去,要跟伊山近拚命。
還有那些文官,跳起來亂成一團,有的拔劍助攻,有的四處亂瞧,尋找逃路。
伊山近臉上帶著淡漠的微笑,對於這些吸食民脂民膏、一心爭奪權位的傢夥絲毫沒有憐憫之情,抬起雙手向前疾揮,靈力光球飛速射出,噗噗一陣亂射,將撲來的將官們接連打倒。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機關槍,但修士雙手就是本朝的機槍,亂射之下,天下凡人無可抵擋。
噗噗亂響聲起,一個個威武雄壯的大將被靈力彈轟然擊倒,滿地亂滾,慘叫聲震天動地。
文官們雖然大都躲在後面,也被亂彈射殺,連滾帶爬地慘叫,沒命地向外面逃去。
現在已經是誰都顧不瞭誰瞭,堂中屍橫滿地,到處鮮血奔流,慘象令人不忍目睹。
武將還有些膽色,而文官哪見過這樣的場面,能爬得動的都已經算是好漢瞭,更多的文官嚇得呆若木雞,渾身不住地發抖,幾乎要被嚇昏過去。
伊山近努力讓心更冷酷一些,雙手不斷地揮射出靈力小球,殘殺著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官猛將,盡量做到快速幹凈。
『多殺一個,就等於是給新皇多清除一分障礙,以後再沒有人敢反抗他瞭!』想到那身段妖嬈的美少年,伊山近身體微顫,咬牙將儲君淫蕩的模樣從自己腦海中驅逐出去,努力去想其母,美麗溫婉的皇後娘娘。
雖然他也恨她不顧舊情,居然狠心下毒殺害自己,可是幹瞭她這麼久,心裡的怒火也漸漸發泄幹凈,就像隨著精液一齊射到她的美穴和子宮裡面一樣。
一想到那溫潤如玉的美麗女子,他心中就不禁泛起柔情,暗道:『就當是為瞭她,把這些傢夥都清除幹凈,讓她兒子順利坐上皇位,奉她為太後吧!』如果趙光復當政,溫皇後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算是少女太後,也未必願意看到二兒子和愛孫爭奪皇位,弄得滿城血腥,親人死傷狼籍。
這樣想著,他的出手更加凌厲,雙臂狂舞亂揮,靈力彈漫天飛射,將面前的重臣大將通通掃射而死,就像在殺滅蟑螂一樣。
仙傢子弟的出手無情,讓這些官威極大的老爺們心膽俱裂,這才知道自己在仙傢面前,確實是螻蟻無疑。
也就是仙傢都不屑於凡間權勢,不然的話,早就把他們殺光,自己當朝聽政瞭。
哭嚎聲充滿房間,平時威風凜凜的老爺們恐懼大哭著,滿地亂爬逃竄,拚命躲起來,隻求能躲開這個煞星,至於榮華富貴,什麼都不想要瞭。
慘叫聲引來瞭大批王府私兵,持著刀槍沖進來,看到滿地屍首、鮮血橫流的慘狀,都驚恐大叫,顫抖著圍住伊山近,卻不敢上前攻擊。
此時屋裡的官員將領已經被伊山近殺得差不多瞭,他也想留幾個活口,見這些私兵沖來,也不多說話,飛腳踢翻面前的士兵,就向趙光復疾沖而去。
趙光復此時已經嚇得手腳冰涼,滿臉慘白,渾身劇烈顫抖,腦中亂成一團:『真的是羅傢想殺我滅口?不對,怎麼會有這種事!我還沒有當上皇帝,他們這麼多年的圖謀都要放棄瞭嗎?』他抬起頭來,瞪大眼睛怒視著伊山近,手指著他的鼻子,嘶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難道是羅氏跟你有仇……」他已經認不得伊山近,現在他已化身為黃河的相貌,就算跟他上過床的秦若華都未必能認得出來,更不用說她的兒子瞭。
伊山近不等他說完,就飛起一腳,將這事實上的太監踹飛到空中,又疾速撲上,腳如巨斧凌空砍下,狠擊在晉王頭頂,將這勢力滔天的王爺踹翻地面,摔昏過去。
那些私兵見狀大驚,都顧不得生死,呼嚎著舞動刀槍,沖上來亂刀狂斬。
對於這樣的凡兵攻擊,伊山近絲毫不放在心上,真的把他們當成螻蟻一般,隨手一揮,巨力湧出,向著他們撲去。
一陣狂風湧起,那些沖來的傢兵都被疾風迎面撲上,將他們的身體推上高空,隨即砰砰一陣亂響,摔落地面,個個都摔得半死不活。
清除瞭障礙,伊山近隨手拿出一枚黑球,向天祭起,口中喃喃念誦咒文。
這件陰毒法寶,正是他在亂葬崗中從羅氏修士手中搶來的,而物主已經被他滅掉,也算謀財害命。
雖然別人的法寶他不大會用,可是還有媚靈這個活字典在。
在和她探討摸索多次之後,終於搞清瞭這東西的部分用法,雖不能發揮出強大威力,但用來收魂倒還不錯。
黑色小球浮於半空,散發出淡淡黑霧,向著地上昏迷的晉王卷去。
這黑霧繚繞於他身周,發出尖利低嘯,形狀、聲音都有幾分猙獰,迅速將他身體裹住,如為他披上瞭一件黑紗。
伊山近喃喃念動真言,這是幾千年前的咒文,媚靈還記在心裡,告訴瞭他,驅動這陰毒法寶,效果還過得去。
黑煙嘯鳴聲更疾,漸漸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形從晉王身上被拉瞭出來,惶然四顧,外表飄渺如煙,容貌清晰可辨,正是趙光復的模樣。
他抬頭看到伊山近,張大嘴嘶嚎起來。
隻是他是靈體,叫聲雖然淒厲,別人也都聽不見。
伊山近也懶得和他多說,隻是手指黑色小球,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法寶中透出,嗤的一聲,將晉王魂魄吸入裡面,再也出不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