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宮後花園裡,百花盛開,一片萬紫千紅的美妙景象。
在這般美景之中,卻有一對母女在激烈地爭吵。
這對母女,容貌都美麗至極,一個嬌嫩清純,一個美艷溫柔,確為男人夢寐以求的絕色佳麗。
那身材高挑的女孩清澈晶瑩的美目瞪得大大的,含淚緊盯著眼前的美艷仙子,緊咬貝齒,恨聲道:「你們在海流門過得快活,還來找我幹什麼?」
楓橋美目中也是滿溢淚水,以袖拭淚,顫聲悲吟:「女兒啊,為娘這些年來,日日夜夜思念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女孩俏麗臉龐上佈滿桀驁不馴之色,冷冷地盯著自己的生身母親,寒聲道:「如果真的想我,就不會把我丟在這裡不管,一走就是好多年!在你們眼裡,我不過就是一個妖孽,給你們丟臉的最大恥辱!」
說到這裡,她晶瑩美目中幾乎要滾出淚珠,咬牙喘息瞭幾聲,又冷笑道:「不要裝得這麼像,難道從見到我之前的這些天裡,不要說多少年前瞭,就是這一個月裡,你也會每天想我一次嗎?」
楓橋含淚點頭,正要賭咒發誓自己這一個月裡確實是天天想她,突然心中一震,想起瞭前些天自己的經歷。
那時,她天天和伊山近生活在一起,在海底大陣中激烈交歡,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赤裸身體上,扭動著雪白美艷的嬌軀,狂浪地迎合著他的抽插,幸福快樂地仰天淫叫,每天都生活在性愛的狂歡之中,哪曾想起女兒瞭?
如果說從前她在海流門中時,每天夜裡都會想起女兒而傷心落淚,最近這些天裡和伊山近在一起時,卻無時無刻都在享受著性愛的極樂,什麼都來不及去想,把整個世界都丟到瞭一邊,就像在做一個永遠也不想醒來的美夢一樣。
她在海底仙府時,就算偶爾想到外界的時候,也會隨即被那根大肉棒磨擦得蜜道裡面淫液奔流,快感狂升,迅速沉浸在兩人的極樂世界裡,不論自己的女兒還是弟子,甚至丈夫林中,都一點沒有想起來過。
美艷仙子突然張口結舌的模樣,落在少女充滿野性的清澈美目中,讓她更是悲憤難過,隻是強忍著淚水,憤然冷哼,什麼也不說,轉身離去。
「女兒啊!」
楓橋舉起纖美玉手,顫抖地向著女兒離去的背影伸去,看著她現在已經長得這麼高,甚至超過瞭自己,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不由得悲傷淚流,內疚不已。
尤其是女孩剛才的責問,更是直接擊在瞭她的心上。
就在女兒所說的這段時間裡,楓橋隻顧抱緊稚嫩男孩嬌吟求歡,挺雪臀激烈迎合,盡情享受著那根大肉棒在蜜道中抽插時,激烈磨擦濕潤肉壁引起的極樂美感,又哪裡想到這熾熱花徑中生出過的可憐女兒瞭?
含淚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花叢中,楓橋羞慚無地,隻能掩面悲泣,仙子冰心已碎成一片片的,在花叢中散落瞭一地。
駕著仙雲,美麗仙子飄然離去,在空中灑下一行行晶瑩淚珠,如同雲中落下的小雨一樣,滴滴灑落地面,淒美至極。
茫然無措之中,仙雲隨意飄蕩,漸漸接近瞭仙師府。
這座仙師府,是供給派駐此地的海流門弟子使用的,現在的主人就是伊山近。
而她作為海流門派來幫助他的師門長輩,也有資格住在這裡,隻是她自己傢族就居於本島,一般來說,都認為她會住回到楓氏傢族去。
多年前,這座仙師府曾經就是她的傢,現在這個傢,已經換瞭主人。
仙雲飛到仙師府上空,楓橋含淚低頭下望,下意識之中,隻想看到那個令她仙心牽掛的俊美男孩,讓她在孤寂悲傷之中感到一絲溫暖。
占地廣闊的府第中,到處都有僮仆在辛勤勞動,不敢有半點懈怠,尤其是旁邊還有管事的人在監督,更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偷懶。
仙師剛剛入駐本府,正是表現的時刻,如果能入瞭仙師法眼,被仙師提拔,這一生一世都享不盡福分,更不用說親族也會因他們而飛黃騰達,好處簡直說都說不完。
這些奴仆辛勤勞動的樣子楓橋早就見得多瞭,也不以為意,目光一轉,卻被下方的一支隊伍吸引瞭註意力。
那隊列中共有十人,都是身姿綽約的美貌女子,雖然沒有她那樣仙子飄逸出塵的極致美麗,卻也堪稱絕色,更有著溫暖柔媚的人間女子氣息,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原始欲望。
如此多的美女聚在一起,即使是楓橋也不禁有驚艷的感覺,心中突然一跳,駕雲飄飛下去,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引路的卻是府中老管傢,剛才從前來應征的美女群中盡心盡力挑選出十名不同年齡的絕色美女,正喜滋滋地要去向伊山近獻寶邀功,突然聽到上面有問話,抬頭一看,卻是楓仙子高居祥雲之上,姿容絕麗,風姿綽約,一副淡定莊嚴模樣,周身繚繞的仙雲讓他心驚膽顫,慌忙拜倒在地,恭敬回稟:「回仙子的話,這是剛挑選出來的侍女,要送給黃仙師過目的。」
楓橋恍然想起仙師府的舊俗,每當新任海流門派駐寒山島的弟子到達時,有許多人都會另選鼎爐采補玩弄,看來小黃河也沒有免俗,雖然是年紀幼小,可是選出來的美女中間,年齡比他大瞭倍餘的就占瞭近半。
楓橋凝視著這些凡間美女,一想到俊美可愛的小男孩壓在她們身上,將那根令人欲仙欲死的粗大肉棒插進她們美腿中間濕潤花園的情景,就不由得心中不快,柳眉微蹙起來,冷哼一聲,回身便走,駕雲向著仙師府中心飛去。
這一聲冷聲傳到管傢耳中,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他當場震呆,如木雞一般跪在原地,半天爬不起來。
「怎麼回事,楓仙子居然不滿意?天哪,要是觸怒瞭楓仙子,那就大禍臨頭瞭!」
至於為什麼送給黃仙師的鼎爐,會引起楓仙子的怒火,管傢不敢去想,即使想到一絲可能,也會被嚇得心驚膽顫,立即就把這念頭壓下去,隻是跪在原地發抖不止。
楓橋駕雲飛過仙師府,美目含淚,容顏淒美動人。下方的廝仆卻看不清她的容貌,見她飛過來,都是滿懷敬畏,在地上拜倒磕頭,不敢仰視。
常言「侯門深似海」。這座仙師宅占地之廣,不亞於公侯府第,中有重重門戶,各處院落裡住瞭無數婢仆,真的像是大海般寬廣。
仙雲飄飛,帶著淒美仙子飛越樓閣,直達府第最中心處的仙師居所。
楓橋按落雲頭,不去管門口仆役戰戰兢兢地磕頭行禮,隻是目中含淚,跌跌撞撞地沖進內宅,直達殿堂。
大廳中空蕩蕩的,隻有一名俊美男童閉目盤坐,靜靜地修練仙法。
一看到他俊美可愛的容顏,楓橋心頭不由劇烈震動,原本悲苦的心境也好受瞭許多,凝視著他的童稚容顏,不由得想哭。
不知不覺間,她已將情絲萬縷系於這小小男童的身上,不顧他隻是自己的小師侄,真心已將他當成瞭心靈的支柱,可以讓她安心休息的港灣。
伊山近睜開眼睛,沉靜地將靈力納入丹田。
謝希煙創立的修練方法果然效果奇強,現在的修練速度,比從前潛修的速度要快瞭多倍,如果能和其他三種修練方法配合起來,將更有奇效。
就像想睡覺時有人送個枕頭來,外加附送一個美女。伊山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瞭雙修鼎爐自己跑瞭過來,撲到他的身上,摟住他放聲大哭。
此時,楓橋已經身心俱疲,一看到這俊美男孩,就像看到瞭一根救命稻草,不顧他和自己輩分差異,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含淚撲到他身下,修長美腿已虛弱無力,跪坐在椅前,絕美容顏貼住他的胯間,哭得如同梨花帶雨一般。
伊山近低頭看著這美麗仙子,不由得怦然心動。
剛剛修練完畢,正是欲火高漲之時,突然看到如此美麗容顏,又是成熟嬌美胴體緊貼著他,簡直就像幹柴烈火,再也控制不住那熊熊燃燒的欲望。
小手輕探,長褲脫落。伊山近用熟練的手法,輕松自如地褪去瞭褲子,甚至沒有讓閉目哭泣的仙子察覺異狀。
粗大肉棒,從褲子裡面滑出來,紅通碩大的龜頭頂在仙子紅唇上面,讓她驚訝地瞪大瞭眼睛。
美目含淚,愕然看著面前的粗大肉棒,還來不及提出抗議,那根大肉棒就狠狠一頂,撐開櫻唇貝齒,直接插入瞭優美紅唇裡面。
溫暖濕潤的美妙口腔,潔凈無瑕,被一根大肉棒狠狠插入,在裡面狂抽猛插,磨擦著嬌嫩櫻口內壁,狠撞著濕滑香舌,向著嫩喉裡面插進去。
「嗚嗚,不要,不要……」
楓橋珠淚滾滾,搖頭拒絕,含混不清地發出抗議,可是卻被伊山近抱緊螓首,粗大肉棒狠狠插到深處,頂上嫩喉,噗哧一聲插進仙子食道裡面,立即就噎得她喘不過氣來。
「唔!」
楓橋含淚推拒著,玉手按在他的胯部,想要將他推開。伊山近卻閃電般地伸出手去,直接伸進仙子霓裳,握住她柔滑豐滿的玉乳,大力揉捏。
「嗯啊……」
楓橋忍不住低聲嬌吟,隻覺一股熱流從胸前湧起,迅速流遍嬌軀,整個身子都酥瞭,隻能伏在伊山近胯下默默低泣,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師侄的侵襲。
她這樣予取予求、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激發伊山近的征服欲,一邊興奮地幹著美麗師伯的櫻桃小嘴,一邊快手快腳地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剝得精赤條條,窈窕性感的雪白玉體暴露在廳堂之中。
占地廣闊的殿堂上,美麗仙子赤裸著曼妙嬌軀,雙手扶住太師椅的扶手,翹起雪白嬌臀,顫聲悲泣著,無奈地承受著來自師侄的奸淫。
伊山近站在她的身後,抱住她溫軟酥滑的美妙胴體,雙手上下撫摸著她柔美滑膩的性感玉體,大力捏揉雪臀玉乳,粗大肉棒從修長美腿中插進去,狠幹著她的嬌嫩蜜道,在如水的肉壁上用力磨擦,幹得她嬌喘籲籲,一邊哭泣一邊顫聲浪叫,幾乎要被他活活奸死瞭。
清澈淚水如斷線珍珠般灑落,楓橋玉體被撞擊得向前一聳一聳,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小小男孩,禁不住羞慚哭泣,珠淚將高聳的玉峰都打濕瞭。
她本是金丹期的強大女修,地位崇高,在這寒山島上受無數人敬仰,現在卻被年齡、輩分相差極大的師侄這樣強行奸淫,她卻渾身酥軟無力反抗,感受著那根大肉棒在自己緊窄蜜道裡面抽插磨擦,羞得滿臉紅潮滾滾,隻恨沒有一個地縫讓自己鉆進去。
伊山近一邊享受著她蜜道緊夾肉棒的快感,一邊欣賞玉人落淚的美態,捏緊她的乳頭和柔滑雪臀,隨口詢問她今天傷心的緣由。
楓橋哭泣著挺臀迎合他的抽插,在羞澀中享受著被師侄奸淫的快樂,蜜道緊夾著男孩的大肉棒,顫聲嬌吟,語不成聲。
從她的隻言片語之中,伊山近知道她和女兒爭吵,所以才這麼傷心。
每當想到這麼性感柔美的仙子居然生過女兒,伊山近就不由得心生嫉妒,也失去瞭談話的興趣,隻是抱緊她的豐滿雪臀,粗大肉棒狠狠地在雪股中大力抽插,在強橫的磨擦之中,幹得仙子蜜穴都微微紅腫起來。
可是越是這麼兇猛抽插,溫暖蜜道卻更顯得嬌嫩如水,而且還旋轉起來,緊緊夾住男孩的肉棒大力旋轉扭動,讓伊山近就像把肉棒插進溫水漩渦一樣,被嫩穴扭得極爽。
「呼,你怎麼這麼會夾,好棒!」
伊山近喘息著將手指插進仙子菊花裡面,在裡面摳弄抽插,另一隻手握住酥滑玉乳,在上面留下紅紅的指痕。
楓橋羞不可抑,玉體酸軟無力,更不能反抗伊山近的淫弄,隻有顫抖地握緊木椅扶手,以站姿承受著伊山近的奸淫,蜜道旋轉得也更加用力,就像小手握住肉棒,用力旋轉磨擦,讓伊山近的肉棒在溫潤蜜道中不停地轉動,更是爽得六神無主,雙手也控制不住力量,在雪白性感美體上到處留下瞭大量鮮紅指痕。
興奮地幹著她,伊山近漸漸發現,她越是在傷心羞慚的時候,蜜道就越會大力收縮旋轉,給予肉棒的刺激簡直要讓他爽透瞭心。
不僅是感官的刺激,仙子玉體蘊藏的龐大靈力也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身體,吸收煉化的效率比從前要高上瞭許多。
畢竟都是出身於雙修門派,對於雙修功法都是浸淫多年,熟練至極。楓橋在傷心之中,被伊山近幹得玉體酥軟,無力控制自己的靈力,被伊山近的大肉棒狂吸入體,迅速煉化,增長著自己的靈力,並將更為精純的靈力回饋給她,由肉棒度入蜜道,進入仙子丹田。
這不僅是雙修的效率極大提高,按照四極練體真法,伊山近在閉目潛修之後,又有這麼一個美麗溫柔、實力強勁的仙子陪他雙修,兩相結合,讓他的實力迅速增長,比從前的修行速度要快得多瞭。
興奮的享受著實力增長的喜悅,伊山近用力抱緊美麗仙子,在她身上得到瞭極大的快樂,在最高潮的快感來臨時,用力將粗長肉棒整根插進性感仙子雪白修長的美體,劇烈跳動著。在銷魂迷醉之中,顫抖地將滾燙的精液噴射進她那桀驁女兒居住過的溫暖子宮裡面。
※ ※ ※
清風拂過,青翠竹林隨風搖擺,如同波濤一般晃動,發出沙沙的響聲,十分悅耳。
伊山近站在竹林前面,望著無邊美景,不覺有些恍惚。
眼前的風景極美,四下幽靜,時而有鳥兒從天空飛過,發出清脆的嗚叫聲。
這一大片竹林,占地廣闊,放眼看去,到處都是碧綠的竹子,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天空湛藍,雪白雲朵隨風飄蕩,而在竹林中,也到處彌漫著潔白霧氣,時有雲霧自竹林深處生出,將這一大片竹林籠罩在裡面。
雲霧彌漫之中,放眼看去,竹林彷佛在仙境之中,其中蘊含的靈氣更是濃厚,讓身為中階修士的伊山近也不禁有些驚訝。
按理說起來,這片竹林裡面有著許多修仙之士,又有這麼濃厚的靈氣,稱為仙境也未嘗不可。尤其是在那些凡人眼裡,每一個修士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這片竹林更是無可置疑的仙境瞭。
伊山近的身上,穿著仙傢弟子的正式服飾,外罩長袍,顯得十分莊重,充滿稚氣的臉上也帶上瞭幾分威嚴。
他這次來,是身為師表,來為寒山島的弟子們授課,自然要拿出幾分作為教師的威風,回憶著從前自己師父的風范,不知不覺在舉手投足之間,也多瞭幾分成熟氣質。
踏足雲霧繚繞之中,伊山近邁步走向竹林。
就這一步踏出,變故陡現!
眼前的竹林霎時消失不見,周圍的景色也迅速變化,眨眼之間,伊山近就已經發現自己站在一大片空曠荒野之中,周圍荒涼,半根竹子都沒有。
他身處於荒山野嶺之中,抬頭望去,四周都是高高的山峰,均有萬仞之高,險峻至極。
眼前景象一片蒼涼,山峰都由巖石構成,上面連片綠色都沒有,隻有高度令人震驚,確是崇山峻嶺,佈滿瞭他整個視線。
在群山之中,還有著一大片空地,在空地上,矗立著一座城池,遠遠望去,給人蒼涼的感覺。
城頭上空無一人,隻是飄揚著殘破的旗幟,襯著後方如血殘陽,頗有深遠意境。
在城頭的匾額上,銘刻著三個大字:「白雲間」,卻似是這座城池的名字,又也許是這一空間的名號。
伊山近瞇起眼睛,遙望遠方城池,沉默半晌,突然冷冷一笑:「用幻術嗎?」
冷笑之中,一直站立不動的伊山近閉上眼睛,向後退瞭一步。
這一步,就像穿越瞭兩個世界。
等到伊山近睜開眼睛,視線之中,又看到瞭近在咫尺的竹林。
以他的仙術修為,以及對陣法的涉獵,當然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竹林中密佈陣法,剛才所看到的,都是陣法造成的幻景。
隨著他這一步輕松踏出幻陣,在竹林深處傳來一聲少女低吟:「噫!」
聲音中隱含惱怒。
伊山近拔腳便走,圍著竹林轉起瞭圈,耐心尋找著陣法的破綻。
經過媚靈的教導,他現在雖然不能說是陣法的大行傢,卻對陣法之道頗有心得,一般的陣法倒也難不倒他。
竹林中的少女沉默許久,忽又揚聲道:「黃河,你不敢進來?」
聲音清脆悅耳,卻寒冷刺骨,帶著明顯的敵意,聽上去很是熟悉。
「果然是這個臭丫頭!」
伊山近一聽就知道,這就是上次在城中心廣場上與自己戰鬥、用絕美長腿狠踢自己下身的美少女,聲音與上次沒什麼分別,隻是更顯冰寒,顯然心情不好。
這正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上次交手之後,他也找本府管傢隨口詢問瞭那些華服少年的事情,知道他們都是本地修仙傢族的子弟,按理來說,應該是自己的學生。
他的職責之中,就包括瞭到本島各大修仙傢族所辦的學園去教導這些後生子弟,雖然他年齡幼小,仙術修為卻高,這一責任也是推不掉的。
今天,就是他前來學園教課,向弟子們傳道授業解惑的日子。
按照地圖所標的位置,他順利地找到瞭學園所在的竹林,卻無法進入,那些無法無天的學生居然早已設下瞭陣法,阻止老師進到學園裡去。
這也不出伊山近的意料,早知道這些學生沒那麼聽話,何況上次還和自己打瞭一架,事後如果查出自己的身分,當然會不服管束,給新來的老師來個下馬威那是肯定的瞭。
竹林中又傳出瞭少女清脆的嗓音,顯然是作為那些學生的首領,在代表學生們大聲喊話:「黃河,每一個來這裡授課的,都要經受我們的考驗,要是不能憑自己的能力到達學堂,就不配做我們的老師!」
緊接著,一陣喧鬧聲亂哄哄地響瞭起來,卻是那群學生振臂大叫:「白雲說得沒錯!你這麼小,又這麼笨,怎麼配教我們!」
伊山近站在竹林外,昂首冷笑:「豈有此理。從來隻有老師考學生,哪有學生考起老師來的?」
那少女也發出一陣冷笑:「隨便你瞭,要是不敢進來,就在外面等到老死吧!」
「你老死瞭我都不會死,以你的修為,能等到我死嗎?」
伊山近一邊和未來的弟子鬥嘴,一邊圍著竹林亂轉,雙眼溜溜,仔細尋找陣法破綻。
越過一道道清泉水渠,伊山近環繞竹林轉瞭好久,從一處翠竹間隙中遠遠看到竹林中矗立著一座精巧建築。上空飄浮著雲朵,形成一個個大字,卻與幻景中城池匾額上的字樣相同,仍是「白雲間」三字。
「白雲,白雲間,居然把學堂如此命名,好大的口氣!」
伊山近嗤笑道,搖頭不屑地嘆息,卻聽到那精巧建築裡面有少女清脆的聲音在反駁:「你要是不服的話,就過來把它改成黃河間好瞭,隻怕你連走都走不過來吧?」
被她接二連三地挑釁,伊山近怒道:「你敢這麼說,你老師就讓你看看本師尊的本領!」
說罷,伊山近縱身一躍,一個箭步射出,閃電般地跨越十餘步遠的距離,落在竹林裡一處清泉形成的小溪邊。
眼前景象變幻,如萬花筒般變化不休,轉瞬之間,畫面定格,出現在伊山近視線中的,仍是無邊無際的崇山峻嶺,圍繞著那座城池,孤獨地矗立在群山之中。
「又是幻景嗎?」
伊山近撇嘴一笑,邁步向前走去。
唯一與剛才不同的,就是在他的腳邊有一條長長的河流,滾滾流淌著,向著遠方奔湧而去。
伊山近低頭望著那條大河,隻見河流渾濁,裡面夾雜著大量泥沙,整條河流呈黃色,就像傳說中上古時的黃河。
現在的黃河,早就清洌透明,與上古時的黃河截然不同。
伊山近唇角微翹,帶著一絲笑意,靜心欣賞著長河奔流的景象。
雖然是幻景,大河奔湧之時,卻是洶湧澎湃,波濤滾滾,隱有風雷之聲,氣勢頗為雄渾。
「能把幻景做得這麼有氣勢,這臭丫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本來氣惱這女孩一再挑釁,可是看瞭她施展出來的幻術之後,伊山近倒隱約動瞭憐才之念,就像從前他也被那些美貌仙子們憐愛自己的才華一樣。
想起前塵往事,不由得有些煩惱,隻能搖頭將往事從腦中甩掉,大步前行,順著河流朝前奔去。
雖然是幻景,卻也是依照真實景物改造的,不然依照那長腿美少女的修為和閱歷,想要造出這麼大的一片幻景來,還有些難度。
身邊這條大河,顯然就是與真實世界中的那道清泉相對應。按照伊山近剛才的觀察,隻要順著那道清泉溪流行進,就可以直達竹林中心的學堂。
這樣一來,他前進的距離大為縮短,那個名為白雲的少女所設下的陣法之中,許多用來阻截攻擊的法術也都不能發揮效用。
長河邊,黃沙漫漫。伊山近在這茫茫無邊沙海之中,大步奔行,疾速向著前方的孤城射去。
耳邊傳來少女憤怒的冷哼之聲,一陣狂風迎面吹來,前方的黃沙陡然卷起,鋪天蓋地向他打來。
這片黃沙,宛若黃龍一般滾滾翻湧,發出狂嘯之聲,霎時將伊山近籠罩在漫漫風沙之中。
看著席卷而來的黃龍,伊山近冷冷一笑,舉起手臂,突然一拳揮出,向著黃龍砸去。
這一拳挾帶著極大的力道,仙力湧出,重重砸在黃沙巨龍上,轟的一聲巨響,將黃龍當場擊得粉碎,化為黃沙,漫天飛散。
漫漫黃沙之中,伊山近昂然而立,英武豪俠之氣散播四方,讓隱身暗處操控陣法的少女也不禁為之驚訝,看著無邊黃沙之中的英武身姿,不由得目眩神搖,忿然瞪著他,緊緊地咬住瞭櫻唇。
伊山近於風沙之中縱聲長嘯,邁開大步,向前狂奔而去,雙足用力,踢得腳下黃沙亂飛,將身邊的大河都籠罩在漫天飛沙之下。
茫茫沙漠之中,英武男孩飛速奔來,腳下踢起的黃沙如長龍般滾滾湧起,直向孤城射去。
無邊群山,縱然高聳入雲,也不能掩蓋他沖天的萬丈豪情,在朗朗長嘯聲中,伊山近身化狂龍,越過茫茫沙漠,直沖到城池之下,身後黃沙滾滾,如一條黃龍,縱貫沙漠,聲勢浩大至極。
雖然是幻景之中,但以一人之力造出如此浩大聲勢,也讓隱身暗處的少女看得心旌搖動。
更讓她驚悚的是,伊山近這一路行來,腳下雖是踢飛漫天黃沙,卻使瞭暗勁,讓靈力透入地下,沿途將陣法節點二破除。她在陣法中留下的幾個殺招,竟然都還未及催動,就已被那洶湧而來的浩大靈力將陣法一一摧毀。
到瞭此時,就算少女對他忿恨莫名,也不禁驚嘆他的修為之高,竟然能以這樣的稚齡成為中階修士,簡直比她知道的任何天才都要厲害。
雖然她身有暗疾,被父母遺棄在寒山島上,修行速度卻遠超同輩,在各大傢族中頗有天才之名。別人不知道她身體的真實情況,隻是驚嘆她超快的修行速度,讓她這些年來一直承受著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飽受創傷的心靈也因此勉強得到一些慰籍。
誰知道今天見一個小男孩,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竟然被任命為自己的老師,心中不忿,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並報前日之恨,卻看到伊山近修為如此之高,一點不比前任的學堂教師要差。
但這女孩是不肯輕易認輸的,看到伊山近修為如此之高,心中更加惱怒,目光中帶著一絲嫉妒,手捏法訣,忿然喝道:「破!」
轟的一聲巨響,在城門前方,伊山近腳下的黃沙地面突然爆裂開來,如巨雷自下而上轟開,將伊山近轟上天空。
無數沙粒自下方飛射而起,閃電般地疾射上空,以這樣高的速度,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就如利刀切割,縱然不死,也要滿身血痕。
伊山近身上已經佈下靈力護罩,閃閃發光,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裡面,身體向上彈起,被無數黃沙噴湧著向上推動。
他處在飛速射向上空的無邊黃沙中,身周靈力護罩呈長形球狀,光芒四射,縱然是漫天黃沙,也掩不住他傲然的英姿。
這一陣法雖然隻是少女白雲在暗中催動,旁觀者卻不隻她一人。
整個學堂之中,數十名少年男女都在白雲的操控之下,清楚地看到幻景中的情形。
本來是想要看一場好戲,欣賞新來的老師被白雲大姐頭蹂躪折磨,以後再也不敢管他們的事,誰知道這位老師不像上一個那麼軟弱,在事先佈好的陣法之中,竟然也有餘力反抗,讓他們都不由得驚訝。
看到後來,伊山近更是大發神威,以稚齡少年之身,顯露出如此強悍修為,被黃沙沖飛上天時渾身閃閃發光的英姿,散發出雙修男孩特有的奇異魅力,讓許多女孩都不禁看得眼中光芒閃爍,俏臉不自禁地紅瞭起來。
那爆裂黃沙雖然兇猛,卻無法沖破伊山近身周護罩,伊山近微一催動靈力,身體飄然飛射向前,眨眼間落到城門前方,舉起鐵拳,狠狠一舉搗在城門上。
縱然是殘破孤城,城門卻仍是厚重至極,被他這一拳搗上,一股萬鈞之力滾滾湧來,轟的一聲巨響,那厚重城門被當場擊飛,直向城中心狂射而去。
所有旁觀者都不由得驚呼出聲,面面相覷,惶恐至極。
雖然是幻景,卻因奇妙陣法的緣故,身陷其中時,所面對的與實物並沒有什麼不同。以修士之身,卻有如此大力,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伊山近怒吼一聲,渾身力氣都從拳上揮出去,隻覺暢快至極,對四極修仙真法的「戰」字訣領會更深瞭一層。
這一法訣,就是要在戰鬥中領悟,增進修為,這一擊用盡力氣,將所有鬱悶從揮拳痛擊中發泄出去,不由得渾身暢快,修為暗有增進。
那一扇厚重城門,被鐵拳擊中,轟然向城中心飛射,沿途砸碎瞭不少房屋,最終轟碎在城池屋宇上。
所有人在目瞪口呆之中,駭然看到伊山近縱身躍起,以充滿力與美的英姿,抬腿飛踢,右足在空中畫過兇猛的弧線,重重踹在城門上的匾額上。
那塊巨匾懸於城門上方,在風沙侵蝕之下,已佈滿沙塵,一副滄桑模樣。
看著飛射向前的俊美男孩,白雲面色大變,緊緊咬住櫻唇,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齒痕。縱然心中滿是忿恨,伊山近這一刻的勃勃英姿,終究還是深深地印刻在她純潔的心靈之中。
這一腳重重地擊上牌匾,恰好踹在「雲」字上面,轟然巨響聲中,整塊牌匾被從中踹為兩半,連同後面的城墻,都被一腳轟塌,爆發出漫天煙塵,彌漫在城頭之上。
這座孤城中,一個人都沒有,縱然已被擊碎城門、轟塌城墻,也無人從城中出來。
隨著牌匾破碎,整個城池都搖動起來,連同無邊山巒、漫漫沙漠、渾濁長河,都在扭曲晃動,突然轟的一聲,盡皆化為烏有。
幻景盡去,伊山近依然是站在竹林中,卻已是走到瞭清泉盡頭,面前就是那座學堂的門戶。
這所學堂,矗立在青翠竹林中央,建築莊重又不失雅致,頗有仙靈之氣,果然是仙傢子弟學習、修行之所。
在學堂上空,霧氣飄蕩,形成三個大字:「白雲間」,卻是凝聚不散,凝目望去,頗有仙意。
伊山近搖頭冷笑,喃喃道:「一個學生,也敢擅自為學堂取名,好大的口氣!」
他隨手一揮,長袖中一股黃煙湧去,飛射向上,在學堂上空凝結成兩個大字:「黃河」!
這兩個黃澄澄的大字,凌駕於那霧氣凝結的三字上空,穩穩地壓瞭它一頭,氣勢雄渾,隱然有長河流動之態。
望著以自己化名命名的學堂,伊山近撫掌大笑,心中的鬱悶之氣散去,隻覺心中一片喜悅,爽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