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衣服的白玉蘭,自有一股冷艷高貴的氣質,吳縣也算是英俊瀟灑,兩人站在一起,雖然都沒說話,白玉蘭也覺得吳縣很是配得上自己。吳縣隻是輕輕擁住她,兩人又是熱吻一番,白玉蘭似乎又要陷落的時候,卻忽然直起瞭身子,推開吳縣,小聲說道:“你該回去瞭,我讓人送你。”
白玉蘭一身白色素蘭花的裙子,白帽,墨鏡,白皙的臉蛋,身材絕媚,卻帶著一股冷艷,讓人不敢親近,她款款起身,走著漂亮的步子,其實,她自己心下也非常奇怪:自己曾經受過的傷,此時居然好象是全好瞭,而且沒有一絲受傷後的痕跡。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神奇的男人?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在門口用呼叫器告訴保鏢,讓他們將吳縣送走。
吳縣很是納悶兒,就這麼讓自己走?這個白玉蘭究竟是在做什麼?吳縣趁保鏢們還沒上來,又湊上前去:“白玉蘭,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回去吧。”
聲音雖然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難道,以後不再相見瞭?你……難道一點也沒有動情?”
吳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著白玉蘭,“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如此絕情地趕我走?告訴我以後如何相見,我就走。”
吳縣執拗起來,一把抱住她,用的力氣特別大。
白玉蘭的身體一下子軟瞭,她把自己柔軟的身體依偎在吳縣的身上,喘著氣,一語不發,隻是癡迷地閉上瞭眼睛,身體隨著喘氣,一抽,一抽,吳縣輕拍著她的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以後……如果還有緣相見,我會有辦法找到你的。”
白玉蘭幽幽地說著,小手摟緊瞭吳縣的腰,似乎也是頗為不舍。
“你遇到瞭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危險?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一起來承擔,一起去面對,告訴我吧,相信我,好嗎?”
吳縣努力地引導著她,希望她能對自己說出真相。
白玉蘭隻是神色淒苦,不再說話,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白玉蘭猛地推開他,稍微整理瞭一下衣服,神色也恢復瞭冰冷,與吳縣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門開瞭,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出現在門口:“令主,有何吩咐?”
“照規矩,送他到東京市區,然後讓他自己走。”
白玉蘭冰冷的聲音說完,轉身進房,將吳縣推出瞭門外,吳縣依然有些不舍,忍不住回頭望去,隻看到瞭厚厚的冰冷的防盜鐵門,兩位保鏢示意他可以下樓瞭,吳縣覺得無奈,也隻得跟著二位保鏢,心情無限鬱悶地下瞭樓,二保鏢立刻過來,給他眼上蒙瞭一層黑佈,拉著他坐到瞭一輛車裡,飛馳而去,過瞭一個小時左右,車停瞭下來,他們將吳縣推下車,飛馳而去,吳縣解開黑佈的時候,那輛車已經沒瞭蹤跡。
吳縣四下看瞭看,自己處於一個不大繁華的十字路口,此時已是華燈初上。吳縣算瞭算時間,在白玉蘭那裡,耽誤瞭有四個多小時,吉美兒她們不見自己回去,肯定等急瞭,吳縣著急地轉瞭個圈兒,忽然記起自己的手機,這麼長時間,她們居然沒打一個電話?從兜裡摸出手機,靠,已經關機瞭,趕緊開機,“叮叮叮……”
一陣短信提示音響起,吳縣翻開手機看瞭看,居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一個是大島信子的信息:“你去哪兒瞭?怎麼連手機都不開瞭?”
吳縣鬱悶地開始跟眾女們聯系,怎麼跟她們說?總不能說,我覺得好象是被狐仙給綁架瞭一般,跟一個女人做瞭一番愛,就被送回來瞭?這也得有人信啊。
送走瞭吳縣的白玉蘭,心情也是無比失落,有好幾次,她都差一點要將這個男人拉回來,可是,最終,她還是選擇瞭讓他離開。意外與這個男人的瘋狂,白玉蘭也隻能把這一切,當作一個甜美的夢,供自己寂寞時,用來回味。
她這個組織,作為令主的她,已經感覺到瞭某種危機,歷屆令主,如果出現瞭內部危機,一般情況下,小卒們倒是沒事,令主卻多是被殘殺。她做令主已經三年瞭,其間雖然也很是努力,但是,她總覺得有一股暗流,在組織內部已經形成氣候,具體是什麼,她說不清楚,雖然也派瞭人暗查,卻始終沒有個結果,也許,近幾天,組織就將發生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難道,自己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就結束瞭?
自己可還沒有結過婚呢,而且,還沒有過一個男人,在她心灰意冷的情況下,這才想到,怎麼著,在自己臨死之前,總也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哪怕就愛那麼一次!所以,才有瞭吳縣的這一次奇怪的艷遇。
兩個黑衣服的侍女模樣的人,來到白玉蘭面前:“令主,五位堂主已經到瞭,請令主移駕議事。”
“嗯。”
白玉蘭應瞭一聲,款款而去,身後兩名侍女疾步跟上。來到一座大廳,三人進去,白玉蘭坐在瞭高高的上首位置,冷峻的目光掃瞭一眼整個大廳,發現五位堂都已到齊,而且,身後都帶著四個高手,白玉蘭也清楚地嗅到瞭其中的緊張氣味兒,於是做瞭一個微小的動作,侍女會意,就要出去。
“咱們花妖組織議事,歷來進來的不準許再出去,所以,請小妹妹安坐。”
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白玉蘭抬眼望去,卻是牡丹堂的堂主花無常,此人性格陰狠,偏偏還裝作光明磊落的樣子,此人四十餘歲,光頭濃須,環眼大嘴,四肢粗壯,如果是第一次見面,你肯定會把他當作一個粗豪漢子,此時的花無常,抬手阻住瞭侍女的外出。
“我白玉蘭既為令主,自然也知道我們的規矩,既然花堂主說話,小芳,你還是不要出去瞭。”
白玉蘭臉色冰冷,聲音卻極是清脆圓潤,甚至還有一些媚媚地味道,“關於我們花妖組織今後的發展,我想各位堂主肯定已有腹案,可否提出商議一下?”
白玉蘭的妙目,環視瞭一下五位堂主。
“哈哈哈哈,令主,我牡丹堂先說說,可以麼?”
花無常宏亮的聲音響起,禮貌十足。
“好啊,請花堂主先說吧。”
白玉蘭似乎毫不在意,美麗的眼睛盯著花無常,臉色不變。
“呵呵,好,令主,老令主被叛徒所害之後,你上任三年多來,我們花妖組織的發展情況如何?這一點,我想在座的都清楚。令主不思為老令主報仇,卻一味地發展商業,對於組織裡武力的訓練,也沒有投入足夠的財力物力,所以,這三年來,我們組織的實力,實際上已經低落瞭。嘿嘿,我先說到這裡,諸位不妨都說說。”
花無常說到這裡之後,也覺得自己說得不少瞭,再說下去,自己肯定會成為第一個挑起組織內亂的禍首。
“我贊成花兄的說法兒。”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眾人一看,原來是玫瑰堂的堂主申月兒,此人也是四十歲左右,不過無論是身材還是臉龐,由於保養得極好,顯得也就是三十歲左右,此時言笑宴宴,風情萬種,媚眼兒邪飛,“白令主雖然有所建樹,可畢竟不適合做令主,而且,白令主,我覺得你的魄力,還是有些不足,唉……咱們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一點點哦。”
“申姐姐,你說得真好,小妹真是佩服你的眼光呢。”
菊花堂主孟嬌嬌,年齡不詳,青春嫵媚,聰明美麗,特別是一動一靜之間,有著一種對男人的無限媚惑,站在人群中,就能夠讓人深切地體會到她的魅力四射,“其實,我也覺得,我們應該換一換令主瞭。”
“狗男女。”
水仙堂主冷香兒,不茍言笑,整天繃著一張臉,為人冷靜沉著,心狠手辣,此時見到這三人的醜態,忍不住譏諷出聲。
“喲,我們隻是說瞭句話而已,就成瞭狗男女瞭,我說冷妹子,你這話也太傷人瞭吧?”
申月兒嬌聲道,一邊說話,還一邊觀察著冷香兒的臉色,似乎對這個冷女人忌憚非常。
“哼。”
冷香兒別過頭去,不再理她。
“白令主年輕美麗,聰慧過人,呵呵,我對她可是無比仰慕,令主這三年來,為組織辛勤奔忙,唉,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啊,令主,您可千萬要註意身體啊。”
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看去,此人二十多歲,西裝筆挺,皮膚細白,眼睛老是微微地瞇著,眉毛粗而短,此時臉上似乎帶著一種癡迷的笑容,正望著白玉蘭。
“惡心。”
這次說話的居然不是白玉蘭,而是那個冷香兒,她似乎非常看不慣這個傢夥,“身為荷花堂主,毫無堂主形象,什麼人哪這是。”
“耶?冷姐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古人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何況咱們令主那可是絕代美女啊,我韓娃兒就是喜歡令主,又有什麼不對瞭?”
荷花堂主韓娃兒,身後的勢力也是不小,冷月兒見他賴皮賴臉,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看幾位堂主的意思,是要廢瞭我這個令主嘍?”
白玉蘭冷峻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好啊,好啊,花堂主,申堂主,孟堂主,你們是商量好瞭,要重新選舉令主麼?”
白玉蘭臉上的神色,變成瞭玩味。
“白令主,雖然我們對你的政策頗有不滿,可是這重選令主,茲事體大,我覺得還是,哦,啊,大傢商議一下吧。”
花無常也不敢胡亂說話,吱吱唔唔地說瞭一句,再不說話。
“是哦,我們大傢坐在一起,總能商議出一個推舉令主的法子來嘛。”
孟嬌嬌玉手微擺,萬種風情地扭著腰身,“白令主有什麼好辦法麼?”
“哼,”
白玉蘭微哼瞭一聲,“推舉令主?我能有什麼好辦法?我倒是想聽聽諸位的想法呢,小妹如果不做這個令主,也許能令我們組織得以發揚光大,咯咯咯。”
白玉蘭那絲毫不帶感情的冷笑,響在眾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