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分配在海關工作。之所以來戎城,因為這裡有她愛慕的丁天劍。
這時,她發現,她的丁天劍正在熱戀中。與他出雙入對的是與她一個部門、一室辦公的黎英。這個黎英高貴優雅,富有熟女的氣質,又有交際花的練達。
在黎英面前,她感到自己真的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她沒有灰心,反而從中找到瞭自己的目標。她以黎英以假想敵,以黎英為偶像,不斷地提高自己的修養,改造自己的性情,並且弱化自己在黎英面前的存在,讓她無視自己,伺機搶抓打敗她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瞭,天麗要娶嫂嫂瞭。
嫂嫂不是黎英,而是一個她哥哥天劍也十分陌生的女孩王雅如。天麗還告訴她一個驚天的秘密,她哥哥與那女孩是假結婚,兩年或許三年後,就會離婚,那個女孩會帶走屬於她的財產,然後離開。
兩年或者三年,對於自信自己在不斷提高的李瓊來說,是一段多麼珍貴的時間,也自己需要搶抓的機遇。
然後,她聽到黎英在辦公室裡旁若無人打電話,與她海關的上司、與政壇上的朋友。
黎英萬萬想不到,她口裡的丁天劍,是對面這個不起眼小美女愛慕的對象。她隻知道,這個小美女來自大城市,是來鍍金的,在戎城無親無故。
由黎英的電話聯絡內容,她還註意上瞭隔壁處長室裡的動靜。她以各種借口,出入處長室,偷聽瞭鄧延亮的電話對白。
在春心蕩漾的女兒心裡,李瓊容不得任何對愛慕者的傷害。
今天,李瓊聽到瞭丁天劍給鄧延亮打電話,並相約見面。她剛回到辦公室,卻見黎英也在接電話。電話正是鄧延亮打來的,他們在電話裡調侃丁天劍:被埋瞭,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最後,鄧延亮說:“我故意遲到半個小時,去見見他,裝聾作啞應付一下,絕對不會超過幾分鐘,我就會借口要開會離開。”
黎英說:“真有您的,親愛的。我掐著表等您回來,然後給您獎賞。啵”李瓊聽到那聲“啵”心裡一陣反胃。她再也等不下去,她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丁天劍,讓丁天劍有所防備,她不能讓自己愛慕的人充當任人宰割的羔羊想到這裡,李瓊有一種陶醉般的沖動,仿佛自己就躺在丁天劍的懷裡。兩人溫情相擁,臉面相貼,在飄飄欲仙的情欲裡,她向他傾訴著一切。
傾訴著,傾訴著,她似乎不是訴著別人對丁天劍的迫害,而是在傾訴著自己多年來對他的思念,那或許就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
急匆匆地趕到電話裡聽來的江南會所,還沒進電梯,她就與一個帥哥撞瞭個滿懷。她心裡很氣惱,卻盡力克制住自己,進會所貴賓梯的,非富即貴,講究的是身份和氣度。作為一個女人,她得有淑女的氣質。
所以,她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敢去直視那個帥哥,隻是柔弱地承受著被撞的痛苦。
那個帥哥也很紳士,一直擔心地呵護著她,讓她十分受用。特別是他用手摟著她,關心她的傷痛時,她少女的情竇打開瞭,竟融化在情意綿綿的世界裡。
帥哥摟著她進入包廂後,她的心裡甚至湧起一種特別的沖動,一次次地讓她唇焦舌燥,心馳神往,似乎要飛向幸福的雲端……
她認出來瞭。帥哥竟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丁天劍,自己急匆匆趕來要見丁天劍!
天下之大,有緣就在眼前;天下之小,無緣身邊也看不見。
她相信瞭“緣”這個字眼。她低頭看瞭表盤,十分鐘過去瞭,難道鄧延亮會食言?不會,鄧延亮這個人她瞭解,作派豪爽,內心很細,什麼事都盤算得絲絲如扣。
她站起來,走到房間的門口,想打開門看看,丁天劍來瞭沒有?
門開瞭,猛不丁,一束鮮花送到她的懷裡。
李瓊抱著鮮花,激動地說:“我以為你不來瞭呢?”
“你看我是個不信守諾言的人嗎?”
丁天劍笑吟吟地說。
“那誰知道呢?”
李瓊嬌嗔地說。
“慢慢地你就會知道瞭。”
丁天劍說,“男子漢言必行,行必果。君子一言,什麼馬都難追。”
一句話逗得李瓊像小姑娘一樣笑個不停。
這是一間單人間。擺著兩張沙發,一張茶幾,一張寬大的床占據瞭房間的大部分空間。電視裡正播放著輕音樂,隻開著床頭燈,柔和的粉紅色燈光讓整個房間顯得溫馨而浪漫。
丁天劍在靠裡的一張沙發上坐定,李瓊小心翼翼地把鮮花豎放在茶幾上,然後用剛燒的水給丁天劍泡茶。
端著茶杯送到丁天劍的手邊時,李瓊突然抬頭打量著封閉的房間空間,顯得十分膽怯而拘謹,玉藕似的雙手竟微微地顫抖。
“怎麼啦?李瓊。”
“我,我突然有些害怕。我怎麼會把您約到這裡來?”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約會嗎?”
“嗯,那倒不是。可我是第一次單獨跟一個男人在這種封閉的空間裡約會。”
“你害怕瞭?那你是把我當成色狼瞭。哈哈。”
丁天劍自顧自地笑起來,他想以爽朗的笑來緩解李瓊的緊張心理,緩解兩人的尷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