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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殺人得獎

二十六 殺人得獎

  門打開進來的是三個身穿制服的警察,領頭的看警銜是個警部,身後兩人一個是巡查長,一個是巡查。給春水玉子和秦聖龍敬禮後出示證件說道:“對不起,打擾啦。我是暴力犯罪搜查三系的警部安藤浩。這兩位是我的助手桑原慎悟巡查長、山本四一郎巡查。”

  “請問有什麼事嗎?”春水玉子柔聲問道。

  “高速路上的這件案子現在由我負責,聽說當事人聖龍君已經清醒瞭,我們想瞭解一下當時的情形,做個筆錄。”安藤浩答道。

  春水玉子回頭看瞭看秦聖龍,秦聖龍點點頭示意可以。

  “請問你的姓名。”問話的是巡查長桑原慎悟,山本四一郎做記錄,安藤浩坐在一旁聽著。

  “秦聖龍。”

  “年齡。”

  “11歲。”

  “11歲???”三個警察跳起來喊道,臉上滿是驚詫。來之前他們雖然看過移交過來的對楓舞和櫻問話的筆錄,可是上面除瞭事情發生的經過外並沒有秦聖龍的年齡,見到秦聖龍經過魔門“火煉冰淬歸元大法”淬煉的模樣安藤浩三人也都以為他已經有十六歲以上瞭,現在聽到眼前這個殺瞭三個壯年大漢的少年才11歲怎麼不嚇一大跳。

  “是11歲,有什麼問題嗎?”秦聖龍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繼續,繼續。”安藤浩咽瞭咽唾沫潤滑瞭一下有些發幹的喉嚨說道。三個警察想看怪物一樣的盯著秦聖龍,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子還算是個人嗎?

  回回神,桑原慎悟接著說:“那麼請你詳細地說一下事情的過程。”

  雙手被綁在床沿上,姿勢怪異的秦聖龍看著三人望向自己那種見到外星人一般的眼神,才會意他們驚訝的是自己的年紀,驚駭的是11歲的自己掛掉瞭三個壯漢。撇撇嘴心裡面鄙視瞭一番三個人的孤陋寡聞少見多怪,想當年大兵法傢號稱“劍聖”的宮本武藏也是十二歲就殺瞭人的耶。

  懶得理他們,秦聖龍便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瞭一遍,在他說起來平淡無奇,但聽到三個警察和春水玉子的耳朵裡那就不同瞭。特別是春水玉子聽到緊張的地方緊緊地捂住嘴大氣也不敢喘,深怕尖叫出聲來,眼睛裡射向秦聖龍的眼神更多瞭幾分柔情和愛戀。

  聽完秦聖龍的講述,安藤浩和桑原慎悟又追問瞭一些細節,還詢問秦聖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或者櫻和楓舞有什麼仇傢啊之類的問題,秦聖龍回答自然是不知道。開什麼玩笑,十一二歲的小學生會有什麼仇傢,小孩子打架還不至於要買兇殺人吧。當然秦聖龍也決不會把在車上分析出的這是一場蓄意謀殺的想法說出來。

  最後,山本四一郎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一個大塑料袋,裡邊放著秦聖龍從A國帶回來想作為禮物送給秋葉正雄的醬紫色劍鞘的短刀問道:“請問這把刀是你的嗎?”

  秦聖龍點點頭,“是的。”

  “這把刀是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是我從A國帶回來作為禮物送給先生的。”

  “聖龍還給我從從A國帶回禮物嗎?真是有心瞭。”秋葉正雄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秋葉正雄和原田鐵男一前一後走瞭進來,秋葉正雄的臉上笑意盈盈,為聽到秦聖龍這麼尊重自己而高興萬分,而原田鐵男則也是用一付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秦聖龍,這小子還真是個怪胎。

  春水玉子連忙起身向秋葉正雄行禮問好,為秋葉正雄和三位警察相互介紹,桑原慎悟和山本四一郎聽瞭秋葉正雄的名字倒沒有什麼反應,安藤浩則是一臉動容。

  秋葉正雄,那可是在警視廳特別課備有案的人,“秋葉珠寶”總裁,著名黑道社團“黑豹組”組長,另一個身份更瞭不起,R國十大武術強豪之一,凡是R國習練武道的莫不將此十人敬為天人,無不以能親眼見到這十大武術強豪而自豪,甚至傳言如蒙其中一人指點一下那就一生受用不盡。

  安藤浩恭恭敬敬地向秋葉正雄行禮,秋葉正雄也細細打量瞭他,“唔,看來你的劍道水平不錯啊。”

  “蒙您誇獎,不甚惶惑。晚輩是‘直心影流道館’的弟子,剛剛晉升劍道六段,能在這裡見到前輩是晚輩的莫大榮幸。”

  秦聖龍見安藤浩給秋葉正雄行禮差點笑出聲來,警察向黑道頭子敬禮?這可是天下奇聞。將笑意憋在肚裡憋得好辛苦。

  秋葉正雄點點頭道:“原來是橫山長川的弟子,有空到我道場來玩玩吧。”安藤浩聽瞭大喜,秋葉正雄言下之意是要指點指點自己,慌忙連連道謝,桑原慎悟和山本四一郎則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秋葉正雄的眼睛落到瞭山本四一郎手裡塑料袋中的醬紫色劍鞘的短刀上,眼裡爆出一絲精芒,“聖龍,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

  “對不起,先生。聖龍不能給您行禮啦。這是我在A國一傢經營東方器物的小店裡尋到的,發票還在我的包裡呢。先生,這可是件好寶貝,您看瞭一定會喜歡。”

  秋葉正雄一改以往嚴肅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這東西現在在警察手裡,你叫我怎麼看?”

  秦聖龍也笑瞭聲,“先生,這不會難倒你吧?”

  秋葉正雄對安藤浩說道:“怎麼樣?老朽可不可以隔著袋子欣賞欣賞聖龍帶給我的禮物啊?”

  這個安藤浩是個劍道迷,也是R國警察劍道大會的第一優勝,對十大武術強豪早就慕名已久,如今得到秋葉正雄親口答應指導自己劍術的承諾早已經樂得屁顛屁顛的瞭,連聲答應:“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示意山本四一郎將袋子教給秋葉正雄。

  桑原慎悟和山本四一郎瞪得大大的眼睛看著安藤浩,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竟然將案子的證物交到外人的手上,這還是原來那個事事公事公辦一點都不給任何人情面的安藤浩警部嗎?

  閉著眼睛用手慢慢的隔著塑料袋摩挲著,雖然隔著塑料袋,秋葉正雄好像感受到瞭短刀的靈氣,。然後仔細地觀察刀鞘和刀柄的外形,眼睛一亮,總長45公分,刃長30公分,外表古香古色,醬紫色刀鞘上用細細的金線遊絲鑲嵌出HX國字“那麼颯哆喃,三藐三勃佗,俱胝喃,怛侄也他,唵者禮主禮準泥,娑婆訶”的七俱胝佛母心大準提陀羅尼真言。刀柄上左面鑲嵌的是七俱胝準提佛母莊嚴的立象,右面鑲嵌的則是七俱胝準提佛母慈祥的座像,刀柄頂端是一個梵文金嵌“啊”字。秋葉正雄脫口而出:“藤原重常,‘七俱胝準提佛母心’?”

  秦聖龍大聲答道:“先生好眼力,就是江戶初期寬文年間越前國著名刀工藤原重常所造的‘七俱胝準提佛母心’。”

  “聖龍初初在那傢小店裡見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後來細細鑒賞,的的確確是藤原重常一貫的板目流地肌,直刃文,刀姿俊秀,充滿江戶初期武士的靈巧、機智與勇敢內含的風格,所以聖龍才買下來作為禮物送給先生。”

  秋葉正雄愛不釋手,作為一個劍客,同時又是經營R國傳統工藝品世傢的傢主他可是知道這把劍的價值的,在這把刀面前秋葉正雄“止水”的心境又一次失守,這可是件寶物啊。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從安藤浩的衣袋裡傳出手機的響鈴聲,“麼西,麼西。”看瞭顯示屏一眼安藤浩連忙接聽。“嗨咿,嗨咿。我是安藤。噢,好的,好的。我馬上交代辦理。是,是,是。馬上,馬上。”

  收好手機,安藤浩恭敬地微笑著對秋葉正雄道:“前輩,剛才警署打來電話,已經查明那五個駕駛重型載貨汽車襲擊人的身份。他們都是從北海道流竄過來的通緝犯,是一個搶劫團夥,因為殺瞭人被通緝而流竄到瞭這裡。”

  秋葉正雄微微地點瞭點頭,“逃走的那個傢夥叫什麼名字?”

  “叫做龜田良太,是這個團夥的頭目,有五條人命在身,非常的兇殘。根據這個情況,我們警方判定這是一起企圖通過車禍搶奪財物的搶劫案件。警方也查實瞭令高徒聖龍君的身份資料沒有任何問題,警署讓我通知等會將派一個心理專傢為聖龍君作心理檢查,檢查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解除對聖龍君的看守瞭。”看看秋葉正雄手裡的“七俱胝準提佛母心”短刀,“至於這把短刀,隻要帶上證明到警署辦理手續就可以領出。”

  轉過頭對秦聖龍道:“原來聖龍君是秋葉前輩的高徒,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勇力。以11歲少年一人之身應對五個身負學案的亡命之徒,竟然能斬殺三人傷兩人,真是少年英雄。常言道,明師出高徒,聖龍君不愧是秋葉前輩親手教出來的少年劍豪。過幾天我們警署署長說不定要親自向聖龍君頒發‘協助警事好市民獎’。”

  秦聖龍心裡“切”的一聲,看不出來這傢夥的馬屁拍得這麼有水平,拍得秋葉正雄笑得幾乎合不攏嘴。厲害,厲害。

  殺人有功。三天後,病房裡在一幫記者的閃光燈下警署署長果然親自向秦聖龍頒發瞭“協助警事好市民獎”,竟然是隻有獎狀沒有獎金,秦聖龍鬱悶瞭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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