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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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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前面的話:

  前一段時間由於出差,在山溝裡,離最近的網吧坐車要兩個小時,所以一直沒有更新。本文當中出現瞭章魚的字樣,不知道算不算獸交,如果算,請管理員代為刪除,我將修改。

  軍事題材的部分,如有bug,請多多見諒。感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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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掙紮在噩夢中,她夢見自己赤身裸體的走在荒野之中,天空陰暗,寒風怒號。四周是光禿禿的荒山和沙礫,鋒利的巖石劃破瞭她的皮膚。她又冷又怕,緊緊的用手抱著自己滿是鞭痕的胸脯,淚流滿面的呼喊著一個名字。

  “胡安,求求你。你在哪裡啊?”

  沒有人回答她,天空中的烏雲變成瞭審問官的嘴臉,他淫笑著,閃電從天空中劃落,被擊碎的石頭碎片朝著她的身體飛來,她轉身想逃跑,碎片劃破瞭她的腰,乳房,屁股,大腿,鮮血流瞭下來。流在淺灰色的沙石上,變成瞭黑色。

  安娜摔到在地上,她放聲哭泣著,用手在地上刨著,十根手指上都是鮮血,可是堅硬的地面隻出現瞭一個淺淺的坑。

  “美人,你要去哪啊?”

  安娜惶恐的回頭,就看見漂浮在空中的霧氣慢慢凝聚成一個人的模樣,他穿著皮靴,手上還拿著一根鞭子。留著兩撇的小胡子。是審訊官。

  “一直到死,你都是我的奴隸,你知道嗎?”

  “不要,求求你,不要過來。”

  回答她的是皮鞭的呼嘯,雪白的乳房又多瞭幾道血痕。安娜痛苦的抱著胸膛在堅硬的巖石上打滾,她一轉身,皮鞭又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的屁股,大腿,小腿,背上。

  安娜坐在地上,驚恐萬分的朝後退著,空中的霧氣慢慢的凝聚成更多的人,他們是那些政府軍的士兵,人數越來越多,他們跟在獰笑的審訊官的後面,慢慢的朝安娜走來。

  “一直到死,你都是我的奴隸……”

  “一直到死……”

  “你們不要過來!”安娜大聲的叫道。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退到瞭懸崖的邊上,懸崖下烏雲籠罩,看不到底。

  “你想自殺嗎?美人,那不是太可惜瞭。我們會把你的身體泡在藥水裡,沒有女人的時候,就讓你的身體繼續為我們服務的。”

  那些鬼魂一般的士兵們陰深深的笑著,笑聲越來越大,幾乎蓋過瞭天空中的雷電。

  “我親愛的聖母瑪利亞,我知道自殺是可恥的。但我無法再承受這痛苦瞭,請帶我走吧,讓我安息在你寬容的懷抱中,請你讓天使溫柔的光芒覆蓋我這個可恥的罪人吧。永別瞭,胡安。”

  安娜閉上瞭眼睛,轉身朝著懸崖跳瞭下去。

  可是,什麼東西纏住瞭她的腳,她被倒吊在半空中,難受極瞭。

  她睜開眼睛一看,審訊官手中的皮鞭變成瞭一條火紅色的大蛇,大蛇纏繞著她的腳踝,又把她扔回到瞭懸崖上。

  那些士兵們一擁而上,安娜被他們扯到瞭半空中,霧氣為身體的士兵們漂浮起來,圍成瞭一個球。而這個球的中心,就是安娜。

  她的手腳被拉扯成舒展的狀態,她的身體成瞭一個大字,被包圍在霧氣中。

  黑壓壓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摸著,掐著,擰著,她的頭發被人拉扯著,奶頭也被人用牙齒咬著。

  劇痛使得安娜想叫,但是馬上有一根腥臭難聞的東西塞進瞭她的嘴裡,在她的舌頭上磨蹭著,這根東西一直插到瞭她的喉嚨裡,刺鼻的氣味比喉嚨的刺激來得更難受,安娜的胃翻騰著,粘呼呼http://46852.tk的液體順著食道劃進胃裡,下身也有東西插瞭進來,粗大而堅硬,毫不留情的撕扯著柔軟如花瓣的嫩肉,那麼的深,那麼的粗。

  肛門也被攻破瞭,疼痛使得安娜臀部的肌肉緊緊收縮起來,可是這似乎隻能讓那東西更加愉快,一上一下,如同活塞一樣抽插著,剛剛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灼燒她的身體,馬上就抽瞭出去,換成瞭另一根幹燥的進來。就連肚臍也被作為助興的道具,被用霧氣化成的,具有實質感的手指扣挖得生痛。

  胸口也被頂上瞭一根東西,有無數的手從兩邊推擠著安娜的乳房去摩擦它,每一下都那麼用力,甚至用鐵絲把兩個奶頭固定在一起,不讓柔軟的乳房左右分開,熱乎乎的東西象水炮一樣轟擊著脖子,然後順著脖子流下來。她的身體上被手塗滿瞭那些如同燒開的膠水一樣的液體,安娜感覺自己被投入瞭煉鋼的熔爐,將會屍骨無存。

  安娜用力睜開被迷糊瞭的眼睛,她發現那些霧氣的士兵消失瞭,可自己的身體仍然動蕩不得,剛才的痛苦還在繼續。

  審訊官隻剩下瞭一個腦袋,他的身體怪異的變換著。他成瞭一隻霧氣化成的章魚,巨大的腦袋上長著數不清的觸手,觸手末端就是那可怕的陽具,粗大,似乎還帶著長著鋒利的鸚鵡牙般的利齒。安娜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觸手插進自己的身體,盤繞著自己的身體。

  “呵呵呵呵,不久你就會懷上我的孩子的……”審訊官巨大的腦袋狂笑著。

  “不要,不要……”安娜搖晃著腦袋,但是從喉嚨,陰道,還有肛門傳來的痛苦讓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啊。”

  安娜尖叫著從夢中醒來。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她用力揉搓著眼睛。

  “這……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不是潮濕黑暗,長著綠黴,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的地下室。她身上沒有瞭那些結成片,已經凝固瞭的精液。身上還蓋著粉紅色的被單,被單散發著好聞,清潔的味道。

  安娜抬頭打量著她所處的地方。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大木床上,床上墊著柔軟的墊子,墊子,被單,還有塞著羽毛的枕頭,都是粉紅色的。她雖然還是赤裸著身子,但是傷口上都塗瞭油膏。她翻身下床,地上鋪著地毯。

  安娜用被單裹住身子,眼睛慢慢的習慣瞭房間裡黑暗的光線。這是一間裝潢高雅的房間,墻上糊著墻紙,還掛著一幅畫。在床頭有一個精美的床頭櫃,櫃子帶著螺旋的花紋,上面放著一杯水。還有一個碟子,裡面是幾塊松餅。

  安娜狼吞虎咽的把餅吃瞭個精光,這時門外傳來瞭穿著拖鞋走在木頭地板上的腳步聲。

  是誰?

  安娜條件反射的把杯子敲爛,手裡緊緊握著杯子的底端,把參差不齊的,鋒利的上端對著門。

  門開瞭。露出瞭一張中年婦女的臉,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黑人。

  “你醒瞭嗎?”

  “你是誰?這是哪?”安娜緊張的問道,“這是那個畜生索薩的傢嗎?”安娜想象不出在鎮上,還有誰的屋子能這麼的高檔。

  黑人女傭走進房間,寬大的身體幾乎把門框都塞滿瞭。她一臉鄙夷的“呸”瞭一口說道:“那頭骯臟的豬,他從來就不去教堂。夫人已經不歡迎他瞭。”

  “夫人?”

  “是的。這裡是克裡森莊園,你是在奇奧夫人的傢裡。你很安全,夫人威脅說要給地區最高長官打電話,還要給外國報紙的記者打電話。他們才讓夫人把你帶回傢。”

  “奇奧夫人……?”

  “是的。”黑人女傭沒完沒瞭的說道。她的西班牙語帶著英語的口音,“夫人在樓下彈鋼琴,她可真是個天使。她讓我上來看看你醒瞭沒有,如果你醒瞭,就讓你穿上這些。”

  黑人女傭從墻角的一個抽屜式的衣櫃裡拿出一套寬松的,潔白的睡衣,“你身上的傷剛剛才塗上藥膏。不能穿內衣,就穿這些吧。都是剛剛買的,我親手洗過的。”她的臉上露出瞭讓人放心的微笑。

  “夫人在哪裡?”

  “奇奧夫人。”黑人女傭糾正她說,“她很親切,讓我們叫她安吉拉,但是夫人到底是夫人,雖然是個亞洲人。她把以前那些仆人都解雇瞭,我們都是從澳大利亞來的。”

  “看看這幫畜生都對你幹瞭些什麼,這些臭豬,異教徒,”黑人女傭一邊細心的幫安娜梳頭,一邊詛咒著政府軍的全體官兵,“這裡有鏡子,看看。寶貝,你多可愛。”

  “不……”

  安娜尖叫著,一把打翻瞭鏡子,她想起自己在牢房裡透過地上的水窪看到的樣子。頭發蓬亂,被精液糾纏在一起,一臉的傷痕,眼睛和嘴巴都腫著。

  “你這是怎麼瞭。”黑人女傭被嚇瞭一跳。“寶貝兒,你到底是怎麼瞭。”

  “把鏡子拿開!”安娜捂著臉,驚恐萬分的叫著,“我不要照鏡子。”

  “別害怕,我拿走。我馬上拿走。”黑人女傭看著地上鏡子的碎片,自言自語的說道:“看看這幫畜生都把這個可愛的姑娘變成瞭什麼樣。”

  “怎麼瞭?”

  安娜抬起頭,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少婦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便服,頭發盤在腦後,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安娜被她高雅的氣質打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瞭,我可愛的小天使。”媽媽走到安娜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下,“我讓芬尼馬上把地上打掃一下。”

  “你,你是奇奧夫人嗎?”安娜也為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但馬上緊緊的拉著媽媽的手說道:“夫人,求求您,請您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

  “不會的。親愛的孩子。”媽媽溫柔的拂開安娜眼前的頭發,“我不會讓他們再靠近你哪怕100米。”

  “奇奧夫人,”安娜松瞭一口氣,“我聽說瞭您丈夫的噩耗,我很難過,您丈夫一定象你一樣,是個好人。”

  “他是個人類的典范。”媽媽低下頭用手絹抹瞭抹眼睛。“戰爭,受苦的總是我們這些女人。還有孩子們。”

  “您聽我說。”安娜試探性的說。“您知道我是從哪來的嗎?”

  “是的。我親愛的孩子。”

  “那您,您不恨我?”

  “一點也不。”媽媽摸著安娜的頭說,“是那些反政府武裝的責任……”

  “不是這樣的。您一定搞錯瞭。”安娜焦急的說道,“事實上,遊擊隊都是些好人。他們是農民和失去瞭土地的印第安人。政府對這個地區的壓榨很厲害,您從沒有看見他們怎麼把那些可憐的印第安人從森林裡趕出來。他們放火燒瞭村莊,殺瞭男人和老人,強奸婦女還有小孩,和幾百年前那些西班牙征服者一模一樣。”

  “您丈夫遇害的消息我們也是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的。遊擊隊不會到離政府軍駐紮地那麼近的地方襲擊,而且您丈夫曾經牽頭讓政府出面和遊擊隊談判。”

  “快別說瞭。”媽媽低頭說道,“你說得我都有點同情那些人瞭。”

  “聽說他們把你丟下跑瞭。你還幫著他們說話。”黑人女傭憤憤不平的插嘴道,她剛剛把散落在地毯上的杯子和鏡子的碎片都打掃幹凈。

  “不是的。他們讓我第一批離開,但是我躲在樹上,他們找不到我。我忘瞭拿東西,又偷偷回去。結果才被那幫畜生抓住的。”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哦,對不起。”媽媽掩著自己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衣服還合身嗎?”

  “謝謝您,夫人。我永遠感謝您。對您,我沒有秘密。”安娜真誠的說道,“是一張照片。可惜被他們搶走瞭。”

  “不,你的東西我都放在那個衣櫃裡。”黑人女傭從抽屜裡拿出一堆東西。

  有一些廉價的手飾,還有幾張邊角被火燒過的照片。

  “我是為瞭他……”安娜一臉苦澀的說道。

  照片是黑白的。最前面是笑得很甜的安娜,後面是四個穿著破舊的迷彩服的遊擊隊員。安娜柔情萬種的撫摸著照片,四個人當中,有兩個是亞洲人,安娜的手拉著其中的一個,他的頭發短短的,表情剛毅,留著胡茬子,但是看得出來是個年輕人。

  “他叫胡安。是從海外被派來指導遊擊隊突擊小分隊的雇傭兵,大傢都叫他胡安上尉。”

  “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安娜的淚水劃落下來,她突然一把把照片撕碎,伏在媽媽的肩膀上痛哭著,抽泣的說道:“他騙瞭我。他一聲不吭就走瞭,沒人知道他去瞭哪,我問虎眼叔叔,他也不說。他是個騙子。”

  “別哭瞭,可憐的孩子。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你還沒有告訴她嗎?”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讓屋裡的女人們的皮膚都起瞭疙瘩,仿佛屋子裡爬進瞭一隻碩大的鱷魚。

  安娜抽泣著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淺色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亞洲男子站在門口,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透著冷酷和殺意。這和出發去執行任務前的遊擊隊員們一摸一樣。

  “初次見面,我是8號。我不會說西班牙語,你應該會說英語吧。”8號從口袋裡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聞瞭一下,才放在嘴裡。

  “8號,現在是不是不是時候。似乎是吃晚飯的時候瞭。”

  “閉嘴。”8號粗暴地打斷媽媽的話。他直接面對安娜說道:“你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麼人嗎?他可是臭名昭著的國際雇傭兵組織S.E.M.S的下任接班人。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夥,你和他睡覺的時候難道沒有聽見那些亡靈的哀嚎嗎?”

  “胡說。你在胡說。”安娜搖晃著媽媽的手,“奇奧夫人,這傢夥是誰,您府上有這樣的客人嗎?”

  媽媽低下頭,沒有回答。安娜更加不安的問8號道:“你是誰,你說你是8號,你到底是什麼人?”

  8號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悠閑的回答道:“我叫什麼名字不能告訴你,你就叫我8號好瞭。你看看這個再說吧。”

  8號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安娜飛快的搶瞭過來。信上用潦草的西班牙文寫著:給虎眼上校,我會親手殺瞭她的,雖然我還是忘不瞭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你們幹不瞭,我們來。我以S.E.M.S的成員的榮譽發誓,我一定會親手結束她的生命。她已經成瞭我生命中的最大的障礙。您忠實的胡安上。

  “不,這不是真的。”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語氣。

  安娜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她把信撕得粉碎,但是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你是哪搞來的?”

  “我受雇於一個香港人,她的丈夫在香港被你的男朋友綁架並且殺害瞭,我們逮住瞭他給遊擊隊的信使。”8號得意的看瞭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修長,骨骼分明。象是兩把鋒利的刀子。“他要虎眼殺瞭你,因為你對他的瞭解太多瞭。虎眼不肯,於是他寫瞭這封信。”

  “你們全都滾出去,我不要看見你們。”安娜絕望瞭。她撲在床上歇斯底裡的大叫道,甚至連媽媽也不能安慰她。

  媽媽隻得離開瞭房間,當她輕輕關上房門的時候,和8號對看瞭一眼,媽媽的嘴角露出瞭微笑。8號冷哼瞭一聲,用中文說道:“虧你想出瞭這個主意,不過,要是她不聽我的。我還是會把她切成一片一片,封在玻璃裡,每天給他寄一片,嘿嘿,我真想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當他看到自己女人被做成標本的時候是個什麼表情。”

  媽媽想瞭一會還是問道:“那個胡安到底個什麼來頭,上面這麼重視他?”

  “他隻不過是個小兵而已,他太自信瞭,所以我們要把他作為敲開賽姆斯這個烏龜殼的關鍵。”

  8號說完就走瞭,當他離開走廊的時候,這走廊上的氣溫也似乎回升瞭。

  ***    ***    ***    ***

  我走出那棟破舊的屋子,到瞭街上。所謂的街,不過是一條兩邊堆著破爛的小路。這個區曾經是工業區,如今隻剩下長滿野草的廠區和墻上小流氓的塗鴉。

  我點上一根香煙,正抽瞭第一口,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瞭心頭。我的直覺一向很敏感,我感覺到一陣惡心,象是想吐的感覺。

  在離我不遠的地面上,有一個萬寶路的香煙頭,它是被人用皮鞋尖踩滅的。

  朱昆喜歡抽雪茄,他最討厭人抽煙。我尊重他的習慣,和他見面的時候,我也不抽煙。朱昆的手下一定也是抽雪茄,他不是個吝嗇的老板。

  我飛快的閃身沖進一棟小樓的入口處,呼嘯而過的子彈打在地面上,就是我剛才站著的地方。從高度上判斷,是沖著我的頭部來的。

  會是什麼人。

  我拔出手槍。槍膛裡本來有17發子彈,我把5顆送給瞭雷歐娜的衣服和耳環以及她的扇子,因為從到瞭這裡開始,我們就保持低調,這裡現在是斯達尼斯拉夫的地盤瞭,我們為他清除瞭“狗頭”。他完完全全的控制瞭整個城市的黑社會系統。

  過道裡塞滿瞭各種沉重的,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的機械設備。我就被控制在這小小的7平方米的入口處,甚至沒有窗戶讓我看到周圍的建築物。

  朱昆不知道怎麼樣瞭。

  這裡正對著對面的樓,那裡的入口處離我直線距離大概有8米,但是放瞭一些東西,不能直接進入,如果我硬沖過去,在跳過障礙物的時候,就會在半空中給打下來。

  不止一個人。

  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何還有地面部隊在狙擊手的掩護下朝我突擊的話……

  我突然為自己的大意有點後悔。

  昨天夜裡下瞭一場雨,地上還有些積水。我慢慢的蹲下來,用兩手持槍的姿勢靜靜聽著周圍是否有腳步聲。那種密集的腳步聲,雖然偶爾會間斷。

  我在叢林裡學來的東西在這裡根本用不上。

  地上的水窪反射出周圍的大樓,大樓的窗口都沒有玻璃,黑洞洞的,有太多適合的角度瞭。而且,以格洛克17的射程,即使乘以二,也是打不到的。

  也許這隻是一個警告,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大衣,剛剛露出一個肩膀,馬上被呼嘯的子彈打穿瞭一個洞。應該是點50口徑的軍用狙擊槍,沒有沉重的聲音,槍管前加瞭減少煙氣和聲音的消音器。所以我在水窪的反射上看不到火光,但是如果是這樣,射手的位置一定離窗口很遠,那麼他必須采取較高的視角才能瞄準我。

  我仔細留意著每一個窗口的內部,試圖找出閃動的人影,這時,水窪震動瞭一下,我擔心已久的腳步聲傳來瞭。

  我伏在地上聽,顯然穿的是軟底的,適合在城市特種作戰的輕便鞋。腳步聲很輕,這種鞋的足弓可以提起,不像野外的作戰靴那麼厚重。我從腳步聲中判斷有三個人,兩個人比較輕巧,還有一個人沉重的多,難道是提著反坦克火箭?

  該死的,我把手槍插回槍套,用盡全身氣力努力推著堵在臺階上的笨重的機器殘骸,殘骸發出沉重的聲音,終於被我推出瞭一條小縫,來不及瞭。

  我找瞭個遠離靠近來者的墻的機器的角度緊緊的把身子蜷成一團,反坦克火箭推進的簌簌聲劃破空氣,隻聽一聲巨響,我的眼前煙霧迷漫,到處是磚頭和碎片噼噼啪啪的掉落的聲音,一股熱浪襲來,沖擊波扯爛瞭我的褲子還有大衣,小腿被什麼的碎片給紮到瞭。我強忍住呼吸,在刺鼻的煙塵味中努力等待著。

  腳步聲不用伏在地上也能聽見瞭,但是很雜亂,不知道是兩個還是三個。我從隱藏的地方沖瞭出來,墻被打瞭個大洞,露出瞭裡面的鋼筋,我清楚的看見兩個端著去掉護木的MP5SD3的男子,貓著腰,朝我的方向沖來。直線距離不到50米。

  我手中的格洛克17平舉射擊,兩顆子彈有一顆打中瞭前面那個的腦袋,另一顆則打中瞭後面那傢夥的肩膀。前面那個的褐色頭發飄揚起來,腦後噴出瞭血花,就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間,我看見瞭在他的後面,另一個人還要後面200米的地方,露出來的長長的狙擊槍管。

  “砰”的一聲,子彈擦中瞭我的右肩膀,強大的沖擊力把我推到瞭墻腳,格洛克17也掉到瞭一邊。也是這一下,讓我避開瞭MP5SD3的掃射。

  子彈突突的打在墻壁上,但是很快,他就停止瞭射擊。格洛克17已經暴露在他的視野中瞭,他放慢瞭腳步,貼著墻朝我的方向挪動著。他不確定我是否還有別的武器。

  一發精確的射擊打在瞭格洛克17的槍身上,槍跳瞭起來,飛到瞭離我更遠的地方。

  “你把武器丟出來,要不我就扔手榴彈瞭。”有人用極為標準的英語說道,“別拖時間,沒有人會來的。”

  我想到瞭死。腰帶的後面有一把匕首,那是我第一次參加實戰任務的時候,一個阿拉伯的小夥子送給我的。我把他從狙擊區拖到瞭掩體後面,一顆子彈射穿瞭我的左側腹,那次很僥幸,對方是警察部隊,沒有殺傷力強大的重型狙擊槍。

  我拔出匕首,大馬士革鋼材的匕首上,有蝕刻的阿拉伯語:不到勝利,決不還鞘。

  不,我還不能死,我還有重要的任務。我把匕首插在皮帶和褲子的中間。

  “數到三,我就扔手榴彈瞭。”

  “等一下,”我叫道。我從身邊的地上撿起一塊鋼材扔瞭出去,就在鋼材還沒有著地的時候,我的人沖瞭出去。那個被我打中肩膀的傢夥正拿著手榴彈站在小巷的中間,一手拿著手榴彈,一手搭在MP5SD3上,我突然的出現,使得狙擊手,他,我成瞭一條直線,這樣狙擊手無法射擊。而他則條件反射的扔出手榴彈,然後朝墻邊閃去。這個姿勢,是很難射擊的。

  我在地上打瞭一個滾,用右手抓起地上的格洛克17,又朝對面的過道前撲瞭進去。手榴彈的爆炸沖擊力把我準確的推進瞭過道。但是彈片也深深的紮進瞭小腿,大腿,還有背上和手腕。

  這裡的通道是暢通的,我掙紮著跑進瞭走廊,不遠處,就是後門,那裡出去就是這個區相對熱鬧一些的主幹道。有車來車往,我一邊一瘸一拐的朝著後門撤退,一邊回頭射擊。端著MP5SD3的傢夥剛從拐角一路面,就吃瞭一槍,我不能確定是否打中瞭他,但是他沒有露面,而狙擊手也是。

  我滿身是血的沖到瞭路當中,一輛小汽車在我的面前急剎,我二話不說的拉開車門坐在瞭後面,車門還沒關上,我就用槍指著司機說道:“海濱大酒店。”

  這傢夥應該早已經習慣瞭當地黑社會之間的火並,我確定他聽不懂我說的英語,但是他還沒等說完就馬上踩下油門,汽車轟鳴而出,在最近的一個拐角就拐瞭彎,他也害怕被尾隨的人打成蜂窩。

  汽車開出很遠,司機是個年輕人,剃著光頭,他甚至不敢從後視鏡裡看我。

  我用槍指著他的頭說道:“去你傢!”

  他用俄語小聲的辯解著什麼。

  “你,傢。或者,死!”

  這回他不作聲瞭,汽車匯入車流,把我帶向這個倒黴鬼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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