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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竈臺造愛

第04章 竈臺造愛

  要是不是有牛楊氏在庭院裡拖聲擺氣地叫喚,小兩口第二天不曉得要睡到何時才能夠起得來哩!一傢人圍坐在桌子上吃牛楊氏煮下的臊子面的時候,兩人都不敢和父母中的任何一個作正面的對視,隻顧低瞭頭將長長的面條「吱溜吱溜」地往嘴巴裡吸。

  牛楊氏的臉上一直堆滿瞭笑容,在蘭蘭看來比昨黑以前都要熱情可親的緊,不停地用小勺兒舀來炸得金黃的肉粒往兒子兒媳的碗裡添,嘴巴還在不停地念叨:「兒呀!下地幹活要吃飽飽的,要不然就沒力氣……」

  「地裡還有啥活?凈說些沒頭沒腦的瞎話,吃瞭早飯把牛車套上,將各處地裡的包谷桿托運回來,我和金牛鍘碎瞭給牛馬嚼吃,墊在圈裡也好生肥料!」牛炳仁很是奇怪,把碗杵到老婆跟前說,「也不見給我來一勺子碎肉!」

  牛楊氏也不爭辯,氣惱地舀瞭一勺滿滿的碎肉砸到男人的瓷碗哩,湯面兒差些兒就濺到到手上,「給你給你!老大不小的人瞭,還和娃娃爭搶肉吃,也不曉得害臊不不害臊!」她鼓作氣惱地說,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

  吃完早飯,牛高明將大黃母牛牽到外面將車轅套上,蘭蘭從院子裡蹦出來,跳到車廂裡吵鬧著要和他一塊兒去。牛楊氏忙不疊地跟出來,圍著牛車團團打轉,絮絮叨叨地說:「地裡風大,涼著身子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傢受罪哩!」

  「娘!我又不是頭一遭去地裡,哪有那麼嬌氣?!再說我可以給高明搭把手,兩個人有個說話的去處時間過得快些!」蘭蘭大大咧咧地說,她覺著從今往後,要是一刻見不著丈夫高明,心裡頭準會空落落的。

  牛楊氏虎起臉來又要說什麼,兒子早在牛大腿上「啪啪」地抽瞭兩鞭子,大黃母牛負痛往前一掙,車輪子「骨碌碌」地向前滾動起來,拖著兒媳婦顛顛簸簸地向著村外跑去,消失在瞭村子盡頭。

  「小時候就這樣子倔!長大瞭還是沒點長進,討一個進來還是一樣,沒一個聽我好好說話!」牛楊氏嘀咕著垂頭喪氣地走近院子來,丈夫正扛著鍘刀往牛馬圈裡去,聽見老婆在碎碎地念叨,便停下腳步來說:「年輕人你就由他們去嘛!那時候你不是這樣子的,成天像個尾巴一樣跟在我後頭?」

  「那不一樣的嘛!我跟你說……」牛楊氏瞪瞭丈夫一眼,拽住丈夫往竈房拖,牛炳仁見老婆神神秘秘的樣子,隻得將鍘刀從肩頭上放下來擱到地上,朝牛馬圈裡叫喚金牛來取,自己被推搡著進瞭竈房,「昨黑我起來上茅房,你猜我聽見啥來著?」女人擠眉眨眼地說,她不說自己是早有預謀的,也不說自己在事先在窗紙上扣瞭個小洞,而是說在上茅房的時候無意中聽見的。

  「我咋能曉得咧?!」牛炳仁撓著頭說道,「興許是聽瞭貓叫耗子叫鬼叫……這種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拿來聒噪我!」

  「不是不是!都不是!」牛楊氏搖晃著腦袋否定瞭丈夫的猜測,壓低瞭聲嗓說:「前日裡我還以為兩個瓜蛋兒辦成事瞭,直到我我在茅房裡聽瞭那聲嗓,女子要死要活地叫喚瞭好一陣子,我才曉得昨黑才破的瓜哩!」

  「我就說嘛!上個茅房磨蹭恁個久,我還以為你掉到茅坑裡出不來瞭哩!」牛炳仁恍然憶起昨黑妻子鉆進被窩裡來的時候,手腳冰涼涼的像冰塊一樣,「你也真是騷包得很,臉皮也不要!兒子兒媳辦事你也要聽個仔細!」他板著臉說。

  「兒子可比老子強多瞭,整出那麼大的聲響!」牛楊氏白瞭他一眼,扭身系上圍裙便到竈臺上撅著個肥屁股忙活,一邊解釋說:「所以我才讓小兩個吃好的,不能讓蘭蘭冷著累著瞭,來年好給你抱個大孫子出來哩!」

  「你這老狐貍!不說我還忘瞭,前些日子趕集的時候我撞見瞭南村的老陰陽謝老兒,說起咱傢三代單傳的事情來,他掐瞭指頭算瞭算,說怕是老太爺的陰宅不旺子孫的緣故,叫我去瞧一穴好地將墳遷瞭。」牛炳仁說道,看著女人的屁股甩來甩去地晃的眼熱,便揮手在上面拍瞭一巴掌。

  牛楊氏冷不丁抖瞭一下,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咣當」碎成瞭兩半,「要遷就趕緊的,用臭爪子打我屁股做啥?」她惱怒地扭轉頭來,卻被男人抵在瞭竈臺上,伸手到腰上就扯起褲頭來,慌得她連聲叫喚起來:「黑裡你睡得像頭豬一樣,大白天的發什麼瘋?金牛在等著你去喂草哩!」

  「快得很!快得很!讓他等著……」牛炳仁嗓子幹幹的變得沙啞瞭,三下兩下將女人的褲子褪到大腿上,露出個白瑩瑩的肥屁股來,攬瞭攬女人的腰胯命令道:「往後翹,翹過來一些兒!」

  「羞死先人瞭!」牛楊氏嘆瞭口氣,雙手撐在竈臺邊上將腰凹下去,尻蛋兒就向後翹起來瞭,大腿根部伸探出來幾縷烏黑油亮的毛尖,黑紅的肉縫銜著兩片烏黑色肥厚的肉唇,像蝴蝶的兩隻翅膀一樣惹人喜愛。

  牛炳仁盯著那夾鼓著的肉團,呼吸就「呼哧哧」地濁亂起來,惶急地解開腰帶掏出肉棒端在手中,挪動腳步湊過去抵在上面往裡面就戳——事情卻不是他想的那樣利索,幹燥的肉縫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怎麼也擠弄不開。

  碩大的龜頭頂在皮肉上,肉穴裡便「簌簌」鬧騰起來,「真是老糊塗瞭!就記不得,吐點口水在上頭潤潤……」牛楊氏皺著眉頭提醒道,一邊將兩腿往邊上分瞭分,騰出一隻手來掰開一扇屁股瓣兒焦急地等待著。

  牛炳仁趕忙「突突」地往手心裡吐瞭兩大口唾沫,一股腦兒全抹在雞巴上,直將整根烏黑的棒子抹得油光光的發亮,又並起兩根指頭伸到嘴巴裡舔瞭舔,伸下去按在肉穴上揉抹起來。穴口被指頭蹭裂開後流出瞭黏黏的淫液,開始像張嘴巴一樣不安地蠕動起來,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變得潮潮熱熱的瞭。

  牛楊氏倒不耐煩瞭,顫聲浪氣地說:「夠瞭夠瞭!別隻顧著掏掏摸摸的瞭,我又不是不經事的黃花大閨女,快些整進來快些完事!」

  「你這浪貨!我是心疼你,你還不領情?」牛炳仁氣惱地說,底下兩個指頭往肉縫裡一扒拉將穴口大大地撐開,歪瞭頭瞇縫著眼睛瞄瞭瞄遠近,另一隻手端著粗大肉棒對準瞭鮮紅的口兒,一挺腰直抵抵地塞瞭個龜頭進去。

  牛楊氏哼也不哼一聲,撒開拉著屁股瓣兒的手來,雙手緊緊地按在竈臺上,咬著下嘴皮做好瞭迎接沖擊的架勢。

  牛炳仁見狀,雙手把穩瞭女人的尻蛋兒,往前半步猛地往裡一突,女人張嘴「啊喲」一聲悶哼,龜頭便擠開松松軟軟的肉褶,整根兒突入到溫熱的膣道裡去瞭,一時間緊致的感覺便兜頭籠瞭下來。

  男人開始緩緩抽送起來的時候,牛楊氏一點也不怯懼,「哼哼嘰嘰」地甩著頭將腰胯扭得跟波浪一樣,一顛一顛地搖晃著肥尻蛋兒朝男人的胯上迎湊過來。雞巴在肉穴裡歪來倒去地蹭磨,肉壁上漸漸地滲出許多水來,發出瞭的「嘁嚓」「嘁嚓」的碎響聲,在底下連綿不斷地響著。

  牛炳仁像頭驢一樣爬伏在女人的後背上,宛轉著屁股挨擦著,雙手先是隔著襖子在牛楊氏的胸脯上亂抓亂揉,覺著不帶勁,又穿到裡頭按在暖乎乎的肚兜上捏,卻被女人騰出手來在手背上掐瞭一下說:「爪子拿開!冰得很!」

  見皮肉都給女人掐破瞭,一時間揪心地疼痛,牛炳仁心裡便惱怒起來,猛地一揚蒲扇大的手掌來,「啪」地一聲響亮,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碩溜光的尻蛋兒上。

  「啊……狗日的真下得去手!」牛楊氏顫聲叫喚一聲,掙紮著就要撐起上身將頭面扭轉過來,卻被男人的另一手卡在後脖頸上動彈不得,尻蛋兒上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覺混合在一起,在心裡激起瞭一種奇怪的快感。

  「驢日的騷貨!我不信還治不瞭你瞭,打死你這驢日的……」牛炳仁還不解氣,接二連三地揮動著手掌,一時間拍打的「啪啪啪」地直響,尻蛋兒上立時便浮現出瞭一大塊胭脂一樣的暈紅痕跡。

  每一記響亮的巴掌都會伴隨著一聲情欲勃發的喊叫,牛楊氏「啊啊啊」地浪叫著,臉兒上紅撲撲的,疼痛和羞辱交織成的快感開始在全身散播,使得她篩糠似的戰栗,使得肉穴裡歡快死顫動起來,「拍拍打打算什麼能幹?有本事你日我,使勁兒日我……幹我!把我弄死瞭才叫英雄……」她急切地喊叫著。

  牛炳仁早已血紅瞭兩眼,受瞭叫喊的刺激,顫動的肉穴裡在逐漸升溫,肉棒變得愈加賁張愈加粗大起來,他開始按緊瞭女人通紅的屁股沖撞起來,就像一個背負瞭沉重包袱的趕路人遠遠地看見瞭傢門口的白楊樹,急切地想要趕到終點去。

  牛楊氏張著嘴巴「呼哧哧」地喘氣,就是不叫出聲來,屄裡的淫液越積越多,肉棒激烈地在肉穴裡進出,發出暴雨降落時打在瓦楞上「噼噼啪啪」聲響,粉亮的肉褶被扯翻出來又被塞瞭進去,穴口上附著一堆白白的沫子,那種久違的酥麻開始在痙攣的四肢中衍生,慢慢地向肉穴中心聚攏來……

  「娃兒爹,要死瞭!受不下啦!捅我的騷穴啊!啊……快點幹……」牛楊氏還要在快一點,她覺得隻要一點就足夠瞭。

  要是放在以前,牛炳仁總是沉著鎮定地按自己的套路進行,他絕不會一聽到女人的叫喊就沖刺起來。現在,他已經難得再聽到女人這樣明白無誤地叫喊,便即刻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頭來越抽越快,越抽越快……牛楊氏鼓著兩隻眼睛翻著白眼仁,「咯咯」地咬緊牙關忍耐著等待著,一邊在心底裡祈禱著快活之神的光降……前前後後都才抽瞭百來個回合,牛炳仁猛乍裡感覺到腰眼一陣奇癢,「呀」地張嘴悶哼一聲,一提腰深深地抵瞭進去緊緊貼在女人的尻蛋上,自覺肉棒楔在屄裡一陣陣地抽動著伸展,一股強勁快感急速地朝龜頭湧動。

  正在千鈞一發的緊要時刻,竈房門口響起一聲「叔!」驚醒瞭牛炳仁,急忙一抽身將肉棒生生地扯瞭出來,可那湧動卻並不因此停止,「撲撲撲」地射在瞭地下的灰土上,卷起瞭一朵朵小蘑菇狀的煙霧,他紫漲著臉往門口一看,金牛立在門口兩雙眼瞪得同燈籠一樣的明亮,訕訕地說:「我……我……來問你,還要不要……鍘草瞭?」眼珠兒卻落在女人的尻蛋兒上下不來瞭。

  「要鍘!要鍘!咋不鍘瞭哩?」牛炳仁連聲說著,將抖動的肉棒胡亂地塞進胯襠裡系上褲腰帶,回頭看見女人還兀自趴著在竈臺上,大腿根裡那張淋漓的肉穴正在翕動著將濃白的淫液吐出來,便趕緊扯下衣服的下擺來遮住白生生的屁股,在女人的小腿上踢瞭一腳,用身子遮擋著金牛的目光直走出來,將金牛推離瞭門口尷尬地笑著說:「瓜蛋兒!看啥哩看?我們去鍘草去,今兒夠得忙瞭!」

  牛楊氏喘過氣來的時候,竈房裡空落落地隻剩得她一個人,淫水在胯間冷卻下來後涼颼颼的,便褲兜裡掏出黃表紙來彎下腰去在屄上隨便擦瞭擦,揉成一團扔到火坑裡去瞭,系上褲帶開始洗碗的時候,她還在細細地回味著:臨到最末的一小段時間裡,她確實明晰地感覺到瞭肉穴裡越來越強烈的顫動,還以為……唉!祈禱終歸是祈禱,焦渴的期待最終還是打瞭水漂,年紀大瞭就是不中用啊!

  這種低落的情緒糾纏瞭牛楊氏一會兒,耳邊突然響起那聲「叔」來,那聲音就像感冒瞭似的轟響,正是男孩長成男人的過程中聲嗓獨有的轉變,不是金牛還有誰?!女人的腦袋裡便「嗡」的一下鬧騰開瞭:都怪這老不修的牛炳仁!大白青天的非要整,像頭瘋牛一樣攔擋不住,整得倒疼不癢的也就罷瞭,還給金牛給看瞭個精光,往後的日子還咋見得人瞭?

  牛炳仁和金牛回到牛圈裡,一聲不吭地蹲下身來單膝跪在地上,摟起一束包谷桿順瞭順喂到鍘刀口裡,金牛「嗨」地一聲將鍘刀按下來,包谷桿便「齊嚓嚓」地被斬斷成草沫子落在腳底下,散發出一陣幹包谷桿特有的回甜的清香……一老一少就這樣默契無間地配合著鍘瞭一大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金牛!你大瞭!」牛炳仁的胯襠裡黏糊糊地難受,誰先打破瞭著令人尷尬的沉默,金牛「嗯」瞭一聲,「你高明哥今兒娶成瞭媳婦,往後……就剩你一個瞭,你想討個媳婦生娃娃不?」

  「叔!你這是開我玩笑哩!你曉得我傢窮,自己都養不活,那能想那事?」金牛灰心喪氣地說道,重重地將鍘刀往下一壓,「嘎吱」一下高高地抬起來。

  「窮人富人都得娶媳婦,窮人就娶窮人傢的女子,富人就娶富人傢的女子,」牛炳仁語重心長地說著,把紮束好的包谷桿子送到鍘刀口下,「如果給弄混瞭,一不留神要打一輩子光棍的哩!」

  金牛的心往下一沉,在他心裡富人的女子就是比窮人傢的要白要好看,便賭氣似的鍘瞭一刀嚷道:「那我還不跟我爹一樣,得窮一輩子?」

  牛炳仁楞瞭一下,繼而拍掌贊嘆起來:「好好好!窮漢倒有志氣,我喜歡你這娃娃,要是俺有閨女就給瞭你瞭!」

  這話聽著帶勁,牛炳仁可是黃牛村公認的富人,可他就隻有牛高明一顆獨苗苗,金牛便嘟噥道:「你這不是白說麼?」

  「不白說!不白說!你幫我傢幹瞭這麼多年,我早將你看做我的娃瞭,」牛炳仁寬厚地裂開嘴笑瞭,「要是你看上那村哪戶的女子,就來和叔說,叔給你全權操辦,不花你爹一個銅子兒,可行?」

  金牛全身一震,停下手中的活計問道:「這話當真?」

  「叔啥時候說的話不算數瞭?」牛炳仁說道,揚起臉來看著這張娃娃氣的臉,「隻是有一樁,以後你不論娶瞭誰傢女子,你倆都得叫我幹爹,我就有女兒瞭,不曉得……你樂意不樂意哩?」

  「我要不樂意我就是傻子瞭!我這就先叫給你聽,給你老過過癮!」金牛爽快地說,甜甜地叫瞭聲:「幹爹!」

  牛炳仁「哈哈」地笑瞭,站起來撫著他的頭說:「一個兒子變倆瞭!那今兒……我和你幹娘在竈房做下的事,得不得和外人說?」

  金牛趕緊拍瞭胸脯保證:「不得,打死我,我也不說!」

  「真是叔的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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