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牛楊氏低眉順眼的誰也不瞅,一人面前放瞭一隻敞口的黑瓷大碗,裡頭盛著冒過碗沿兒的紅油涼皮,上面鋪灑著零零星星的炸炒豆子和醋澆蔥管。金牛的目光順著戴著銀鐲的潔手腕一直往上攀爬到她的胸口上,隱隱看見兩團誘人的大奶子在前襟裡顫悠悠彈跳,往上再瞧瞧那張團團圓圓的杏子臉,平日裡那種死氣沉沉的氣色已然掃蕩凈盡,眸子裡的神采明澈得通雨後的青山一般,心就不由得「撲撲通通」地胡亂跳彈起來。
牛楊氏放下碗碟,一扭身底下兩隻秀溜的小腳麻利地扭擺起來,邁著及其輕盈步子的出瞭上屋回到灶房去瞭。金牛滴咀嚼嚼著涼悠悠的面皮,又愉快地回想起貼著那胸時的癡迷和消融,回想起那手的溫柔和細膩來,一時胃口大開,便大口大口地扒拉起來——這算是炎熱的天氣裡最潤心爽口的面食瞭。
要是她在旁邊,金牛肯定會忍不住和她搭話的,可是直到吃罷涼皮,也不見牛楊氏走近上屋來。金牛第一個吃罷,抹抹嘴巴走出來到灶房門口一看,隻有灶臺上孤零零的蠟燭光焰在搖曳著,心往下一沉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來,卻看見院門口的門墻上倚著一個黑影,那黑影低低地說:「金牛!等你爹睡下瞭就來哩!」
「嗯!」金牛應瞭一聲,心裡便有瞭得救似的喜悅,一路小跑向村子東頭的草房,一邊反復琢磨著具體的行動方案。
推開低矮散破的木門踏進黑洞洞的傢時,老爹在黑暗裡咳瞭兩聲,渾濁粗重的聲音便從角落裡傳瞭出來:「娃哩!這麥子又收瞭一茬,金牛比你晚落地一個月,到如今都受活瞭半年瞭,你就不著急?」
「爹哩!我著急也不頂事咧!咱和人傢不能比……」金牛摸到他的那張草墊子上躺瞭下去,將手墊在後腦勺上盯呆呆地定著裂開的瓦楞上泄下來的幽暗夜光,他一直沒有將忍牛炳仁做幹大的告訴爹,怕爹多想,「炳仁叔說瞭,要是有合眼的女子,結婚的一切開銷由他全權置辦!」他說。
「娃哩!雖說是同宗,那人說話抵如放屁,聽起來響,卻不算數,爹還不清楚?」老爹重重地往黑裡吐瞭一口痰,喘過氣兒來又說:「你可別指望這樣的空話,牛炳仁那廝巴不得你在他傢幫工一輩子,賭沒女子看得上咱傢哩!」
老爹說的話直刺人心,金牛默默地不吭聲瞭,心漸漸沉到瞭谷底:要不是自己無意中撞見牛炳仁和婆娘在灶房裡幹那事,那滑頭怕也不會認他這個窮幹兒的!「幹瞭今年,每年開春我和嘉仁叔到別的村子去謀活。」金牛想瞭想說。
「這就好!這就好!倒不指望你能多掙下幾袋麥子,出去看看世道,多和女子們接觸接觸也好!」老爹毫不猶疑地應允瞭兒子的計劃,接著就這樣建議兒子:「你長年在牛炳仁傢窩著,也見不著嘉仁叔的面兒,早間我見他進瞭村口,你要是睡不著覺,也不妨走去和他坐坐,彼此熟絡熟絡些沒壞處。」
金牛心裡一喜,便下床來穿上鞋出去瞭——他本來想等老爹睡熟瞭再走的。嘉仁叔傢門縫還亮著光,金牛叫開瞭門,兩口兒歡歡喜喜地將他迎進門去,又是擺凳又是端茶地招呼他坐下來。金牛先是和嘉仁叔拉瞭些傢常,最後慢慢地道明瞭自己的打算,嘉仁叔滿口承應下來,絮絮叨叨地教授在外面謀活需要遵守的規矩:「金牛呀!人在外頭謀活就靠倆字——「良心」,主傢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長點眼色,甭叫人傢先寵後惱……」金牛心不在焉地應著,看看夜深入靜,便告別嘉仁叔出來往牛炳仁傢走去。
牛炳仁傢四合院的後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樣,有一堵弓形的墻包裹著。金牛這些年來可謂對主傢的房屋格局瞭如指掌,他直接走到墻根腳的一棵碗口大香椿樹下,往上一縱吊住瞭枝椏爬到瞭墻頭上,輕輕一跳便落在屋後的石子地上。
整個四合院靜悄悄的,牛炳仁睡在前院的牛圈頭上,金牛兩口兒住廂房,上屋裡就隻有牛楊氏一個人住著。金牛定瞭定心神,走到關死的窗戶跟前,抬起手來窗欞上輕輕地拍瞭兩下,裡頭迷迷糊糊地應瞭一聲,「嚓嚓」兩聲洋火活動,屋裡的蠟燭就亮堂瞭起來。右手邊門閂「咔咔」滑動幾下,金牛趕忙跳過去輕輕推一下門,門一下就開瞭瞭黑洞,他一貓腰便鉆瞭進去跟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走。
穿過堂屋拐到房間裡,金牛才發現女人身上一根衫也沒有,蓬亂著一頭黑幽幽的亂發在燭光的輝映下宛若一個妖冶的女巫。他長大嘴巴怔怔地看著女人轉身,看著她抓著夾門的木板「哐哐」地合上,哈喇子便便無聲無息地從嘴角流淌出來,扯著長長的絲線掉到瞭自傢的褲腿上。女人關好門後,緊接著一個優美的轉身——不待金牛看清——便張開雙手吊到男人的脖頸上。
金牛的腦袋裡開始「嗡嗡嗡」地眩暈起來,仿佛整個房間都在跟著旋轉,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摟住女人光滑細膩的腰身,急切地杵過嘴巴去親她花瓤一樣的嘴皮——他還想吃那條香軟糯滑的舌頭。
牛楊氏卻是個慣風月的老狐貍,吝嗇地僵緊的口腔的肌肉,從似閉非閉的牙齒縫裡探出一星舌尖,讓他夠得著卻含不住,更不要說進到口腔裡去瞭。她拽著急切的男人朝後退向床邊,一邊熟練地將他的短袖褂子上的佈疙瘩紐扣順次解開,急不可待地從寬厚的肩頭上拉扯下來後,那結實的肉塊來便露在瞭眼前。
軟鼓鼓的奶子貼著熱烘烘的胸脯的時候,金牛不由得失聲「哎呀」地叫瞭一聲,就死死地將女人擁在懷裡來緊緊地箍抱著。這對奶子的溫熱,這對奶子的柔美,讓他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意亂情迷地不知身在何處瞭。
牛楊氏的手像條柔軟的蛇,無聲無息地從男人的腰際環過來,在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摸著瞭腰帶的活頭兒,輕輕一提拉便松散開瞭。她掙脫瞭有力的箍抱,寬腰抓住褲腰將男人的粗佈褲子抹到腳背上,趁著他從堆疊褲筒裡抽出腳掌的空檔,一探手便準確地抓著瞭男人胯間昂起的雞巴。
金牛覺著血液在全身急速地周流,渾身像充足瞭氣一樣,每根頭發乃至每根汗毛、每個指頭乃至每塊指甲都鼓脹起來,就快崩破炸裂瞭似的。
牛楊氏的尻子接著床鋪,往後挪一挪就是一躺,下面的命根子被拽得生疼,金牛便齜牙咧嘴地趴到瞭她的身上。
金牛不知所措地匍匐著,任由女人的手攥著他的肉棒往毛茸茸的肉團中塞,這真是一個陌生的所在,暖洋洋的舒坦萬分。猛乍間,金牛的腦瓜子倏忽地閃過一道絢爛的彩虹,生命一下子進入到瞭卻含混又陌生的福地裡。
「嗯喲!」牛楊氏輕輕地嘆息瞭一聲,抽出手來緊緊箍住瞭金牛的腰,同時將舌頭遞進他的燥濕的口腔中。
還來不及慢慢地回味,金牛便覺著雞巴膨脹到瞭極致,不可控制地在女人的肉體中轟然爆裂開來,一波無可比擬的歡悅從中間蔓延開來,團團地裹著瞭他的身子,頓時抖抖顫顫地化成瞭尷尬的水流。
「小心肝兒呀!你果然是個瓜娃娃,不曾日過屄的咧!」牛楊氏悻悻地笑道,將他從身上掀翻在一邊,低頭看那穴裡鼓出一坨坨白液來。
「幹娘笑我,我……我是頭一回嘛!」金牛囁嚅著,靜靜地女人身邊細密柔軟的葦席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女人拉過他的手去按在鼓脹的奶子上,他懶洋洋地撫揣著便想起瞭小時候常唱的歌謠:「男人的牛牛,女人揉揉;女人的奶奶,男人揣揣。」
「黑間我沒給你吃飽呀!這樣招呼幹娘?!」牛楊氏不悅地撥開他的手掌,翻爬起來用一隻手的肘子支起上半身來,兩個奶團子便懸垂成瞭兩個木瓜,糙糙的奶嘴子在他眼上、臉上、鼻頭上不住地磨蹭。
當奶頭蹭著幹燥的嘴皮的時候,金牛想張口吮住,又覺著不好意思。女人用食指輕輕地撬開他的嘴唇,他即刻就領會瞭她的用意,大膽地張開嘴來將奶頭和褐色的乳圈囫圇圇地包在的嘴中。
「啊嗬!」牛楊氏一聲呻喚,身子便像水蛇一樣一樣地扭動起來,緊接著便張著嘴巴「依依喲喲」地哼唱不已,一隻奶子吮咂得鼓脹瞭,她便扯出來送上另一隻奶子去,呻喚聲更加歡快,扭動也更加激烈瞭。
當女人伸下手去搓揉金牛的雞巴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那死去的肉條子又復活瞭,越竄越長,越長越大……重生的神奇魔力鼓舞著他翻騰起來,一忽兒將叫喚中的女人裹到身子下面——再不需她的導引——就自作主張地闖進瞭原先領教過的極樂的地,靜靜地匍匐著等待那至美時刻的到來。
牛楊氏輕輕地笑瞭,溫柔地罵道:「金牛!你個瓜娃娃,曉得咋樣犁地不咧?!」一邊推托著他的胯骨將尻子推上去,忽有松開瞭手讓男人的尻子坍塌下來,一來一回幾個回合過後,金牛的雞巴便領會瞭肉穴的好處,不由自主地聳動尻子抽插起來,牛楊氏欣喜地說:「好幹兒!你不是瓜娃娃,你會瞭!」
金牛得到瞭幹娘的鼓勵,雙手一起抓牢瞭兩個奶子,底下就瘋狂地沖撞起來,撞得「啪啪啪」地一陣浪響。女人摟著他的腰,歡暢地扭著喊著,尻子一抖一抖地抬起來迎接他的沖撞,猛然間,那種愉悅的爆裂再次發生……射完射盡之後一身的清爽,金牛「呼呼呼」地喘著,歪著頭看那被淫水塗抹得油光光的牛子軟塌下去,又一次失去瞭生命無可奈何地蟄伏在兩腿間瞭。緩過氣來之後,一股羞愧的感覺悄然襲來,他抓過自己的衣褲準備穿上溜走。
「甭走呀!金牛!」牛楊氏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衣褲來,一揚手拋到床頭,一個餓狗撲食將他撲倒在床上,翻身騎在他身上不住地親他的臉頰,咬他的脖頸,還將那條靈活的舌頭吐進他的口中將的舌頭攪裹起來卷進嘴裡,「嗚嗚嗚」地咂出來。
女人的臉頰像燒瞭火一般得燙,不斷地在金牛結實的胸膛上蹭磨著,小小的舌尖像是一條濕潤的蚯蚓,圍著他的奶子調皮地旋圈,旋著旋著就旋到下面的肋骨上、肚皮上、肚臍眼上、陰毛上……最後竟一嘴含著瞭他的雞巴。
「噢噢喲……」金牛冷不丁一聲吼喊,那火熱的嘴巴密密實實地包裹住瞭龜頭,「嚓嚓嚓」地舔出瞭一陣陣酥麻酥癢,渾身止不住就著瞭魔似的抽搐扭動起來,沒頭沒腦地連連呻喚著:「幹娘!幹娘!我這牛子沒洗過……」
牛楊氏也不嫌臟,兀自有滋有味地舔著咂著,隻舔得那雞巴又昂首挺胸地威武起來。她歪著頭看著那被沫子濡得油光滑亮得龜頭,咧開嘴角來露出一絲得意地的微笑:「再不濟事的雞巴!到瞭我的嘴巴裡也得硬朗起來!」
金牛眼巴巴地看著那晃蕩著的奶子提起來時,女人已經直起上身來瞭,笑盈盈地將那倔強的雞巴半過來掬住那滾圓的龜頭,膝頭跪在葦席上提起尻子來湊,金牛切切實實地感覺到瞭毛叢下有條滑膩膩的口子,這口子在一點點地吞沒他的牛子,舒服得他「噓噓呵呵」地吐出燥熱的氣息來。
牛楊氏挺直瞭身子往後一傾雙掌往後拄在瞭男人的膝蓋上,開始搖動著尻子前前後後地磋磨起來。她搖得很慢,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搖一艘小船,把河水劃得「嘁嘁喳喳」地響個不停。
淫水沿著肉柱沁到瞭金牛的胯襠上,濡濕瞭他的陰毛的蛋囊,他耐不住性子,鼻孔裡「呼哧哧」地直冒著粗氣,挺瞭挺尻子卻不怎麼如意,便啞著嗓子哀求道:「幹娘!幹娘!你搖快些……我的頭……皮癢癢……」
「好咧!」牛楊氏應瞭一聲,開始改換瞭前後浪動的方式推磨一樣地搖轉起來,搖著搖著就將速度加快瞭許多,越來越來,越來越快……最後竟花枝亂顫地跳躍起來,將亂糟糟的頭發甩得像個鬼上瞭身得巫婆似的。
金牛的叫喚聲女人再也聽不到瞭,任由她可勁兒地搖擺晃動,直到他又一次碎裂在瞭在女人肉體裡。末瞭要出門的時候,女人咬著他的耳朵喃喃地說:「金牛啊!明黑要來,後黑要來,以後夜夜都要來,就是被你日死瞭,幹娘也不記惦啥瞭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