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是周末,為瞭慶祝江雕開和南宮祭合好,由包大龍提議,一幫人年青人到野外郊遊去瞭,要到次日中午才能回來。留在傢裡的江新月徹底放松瞭,她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輕輕哼著歌。
放在臥室裡的手機響起來,她連忙跑進去接電話。打過電話來的居然是馮秘書。
“江小姐,不知你知不知道,林總出車禍瞭……”
江新月心都提瞭起來:“他人怎麼樣,他現在在哪兒?”
“他無論如何也不住醫院,就在傢裡養傷……”
江新月掛瞭電話,衣服都沒換就跑瞭出去。
“餓死瞭,快點把吃的東西都拿出來。”
到瞭地點,包小月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在草地上鋪好餐佈,大傢把帶的東西都往外掏,包小月扯住一個漂亮的盒子:“這是什麼呀?”,好奇地打開蓋子,居然是滿滿一盒子心型紫菜包飯。
包小月兩眼放光:“天啊,這是誰帶的啊,看起來好好吃啊。”
包大龍向江雕開歪歪嘴:“老大的姐姐給帶的。”
幾隻爪子紛紛伸過來搶,包小月一邊吃一邊贊:“原來聽祭老說羨慕開,我都嗤之以鼻的,現在我也好羨慕他有個姐姐哦,姐姐真的好有心,對開實在是太好瞭。”
江雕開輕笑一下,也取瞭一個,扭頭撞瞭一下南宮祭:“吃啊。”,南宮祭這才伸手去拿,放在眼前看瞭看:“這麼漂亮,真有點舍不得吃呢。”
江新月把包扔在地上,跑到林南床前,林南正靠在床上看書,頭上纏著紗佈。江新月看著他,眼裡突然浸滿瞭淚。
林南扭頭詫異地叫她:“新月?”
“林南……”江新月抱住林南嗚嗚地哭起來:“你沒事吧?”
“傻丫頭,你都看到瞭。”林南把她拉開,替她抹著眼淚:“我這不好好的嗎?”
“頭怎麼瞭?我們去醫院,會不會腦震蕩?”江新月激動地拉著他。林南溫柔地抓住她的手:“新月,真的沒事,做瞭檢查,頭上縫瞭幾針,什麼都不防礙的,醫生同意我可以在傢休養。”
江新月的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下來:“你一向開車都很小心,怎麼會撞車?”
林南苦笑瞭一下:“昨天我們談過以後心情很惡劣,開車的時候一直在想我們的談話,想停也停不下來……”
江新月低下瞭頭:“對不起,昨天……”
“你沒有什麼不對,新月,我瞭解你的為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深深地愛上你。我理解你說的那些話,也理解你為什麼生我的氣。我們冷戰的這些天,我覺得很累,真的很累……真的不想眼睜睜看我們的關系這樣惡劣下去,可是想要做什麼卻又力不從心,就因為我是負責人,我站在不同的立場,我要對手下幾百口人負責……新月,我寧願你沒有在我手下工作,我寧願養你一輩子,也不希望你每天這麼辛苦,更不希望我們再為工作的事而爭吵……”林南的話疲憊而真誠。
江新月心裡的堅冰一點點融化,其實一直是她不懂事,她一直在苛求他和她一致,但她又深深知道站在他的位置他不可能做到。雖然明白卻並沒有理解,在每一次分歧時照舊和他爭吵、生氣、冷戰,他們的關系才越來越差。
“林南,別說瞭,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吵架瞭,這次,你嚇到我瞭……”江新月張開手臂抱住林南。
“真搞不懂,那兩個傢夥怎麼天天都和發情的公狗似的。”江雕開嗤道。他和南宮祭正坐在帳蓬外乘涼,可惜糜亂的男歡女愛聲打破瞭原野的清寂。
南宮祭呵地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飽暖思淫欲吧。”
“難道你我肚子還餓著?”江雕開不贊同地挑眉。
“或許有一天那個女人出現瞭,你比他們還過分。”南宮祭笑著說。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笑著接聽,然後唇角的笑意消失瞭。
K叔說:“大少,江小姐來別墅瞭,正在先生的臥室裡。”
南宮祭合上電話:“我要立刻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過來和你們匯合。”
一輛巨型商務車急速奔馳在高低起伏的山道上,南宮祭盯著前方,恨不得立刻就飛到A城。
他飛奔上樓,大廳、走廊裡沒有任何跡象有女人造訪過這裡,他走進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腦,啟動設備────
臥房裡,林南坐在床上,江新月跨坐在他身上,兩人緊緊地摟抱,互相親吻著對方,而林南的手從江新月襯衣裡伸進去,撫著她的後背、乳房……
南宮祭下樓去瞭餐廳:“於媽,晚餐做好瞭嗎?”
“少爺回來啦,已經準備好瞭。”於媽看到他很高興。
“告訴我爸,晚餐我在傢裡吃。”南宮祭坐在椅子上。
“好好,我這就去叫先生下來用餐。”於媽小步跑地上樓瞭。
他的位置剛剛好,他能不動聲色地欣賞到江新月看到他時的驚訝,她看到他坐在餐廳時眼睛突然張得很大,轉過頭去看林南,然後再回過頭來看他,他迎著她的目光站起瞭身。
“爸,頭怎麼瞭?”他指指額頭。
“沒事,碰瞭一下。”林南無所謂地說,然後給他們介紹:“新月,這就是冬冬,冬冬這是江阿姨。”
江新月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你們……你們是父子?”
林南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麼瞭?”
“我們早就認識,他是阿開的同學,我從沒想到他就是冬冬,不是叫南宮祭嗎?”她轉向南宮祭。
南宮祭笑著說:“我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熟人。”
林南也驚訝:“這麼巧,阿開分到冬冬班?”
“爸,我都十六歲瞭,您還用乳名給客人介紹。”南宮祭抗議。
“又不是外人。”林南也笑瞭,“現在我也不用介紹瞭,你們都認識,從小叫慣瞭,總改不瞭口,大名叫南宮祭,為什麼不姓一個姓下來我再跟你說。”林南拍拍江新月,對南宮祭說,“不過你必須得叫阿姨啊。”
南宮祭看江新月,江新月比他還尷尬,他張瞭張嘴:“江a……”阿字隻是口型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音。
江新月臉紅瞭,拉瞭拉林南:“別難為他瞭。”
林南這才擺瞭擺手:“這次就饒瞭你,下次見到長輩一定要叫。”
三人坐下用餐,林南極其照顧江新月,兩人的樣子看起來非常親密。南宮祭話不多,偶爾看他們一眼,他抬腕看看表,適時客廳地電話鈴響瞭,傭人叫林南接電話,說是老爺子打來的。
不一會兒林南走回來,歉意地說:“新月,剛才爸來電話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
江新月連忙站起來說沒關系,讓他快點去,老人的身體要緊。南宮祭說:“爸,我和你一起去看爺爺。”
林南擺手:“爺爺特地囑咐要你明天再去看他,他有事要和我說。新月,別走,等我回來。”說著林南匆匆去瞭。
江新月和南宮祭對望,都笑瞭笑,江新月說:“我都懵瞭,怎麼你們會是父子……”
“我慢慢和你說,要不要來杯香檳?”南宮祭問,江新月點點頭,南宮祭走到吧臺邊倒酒,他背對她,拿出屜子裡一小包粉沫輕輕倒入其中一隻酒杯。走回來,將手中一支遞給江新月,江新月笑笑,輕聲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