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真想不到這次幫到她的居然是南宮祭,她更沒想到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居然有這麼強的辦事能力。那天下午她就收到瞭邊玲從醫院裡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還有點虛弱但是很激動,說拆遷的事已經解決瞭,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親自來醫院看望她並向她道歉,還承諾房子蓋起來後由她任意挑一套住房,並立即把一百萬賠償款打到她的帳戶。
掛瞭邊玲的電話,江新月陰霾的心情好瞭許多,她想瞭想還是撥瞭一個電話給南宮祭,不像以往幾次,這一次南宮祭迅速接通瞭。
“祭,邊姨的事謝謝你,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解決。”江新月真誠地說。
“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姐,不必和我這麼客氣。”
“邊姨說等出瞭院,讓我們去她傢做客呢,你去不去?”
“當然要去瞭。”能和江新月親近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呢。
兩天後,K叔開車過來接江新月,南宮祭早等在車內,江新月上瞭車,車便開向西郊的西大園。這是邊玲在自己傢做的最後一頓飯瞭,明天整個西大園小區將夷為一片平地。
幾個人一起包餃子,南宮祭隨和善談,氣氛非常融洽。南宮祭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哪裡做過廚房的事,他包出來的餃子都是仰面倒著的,讓江新月笑瞭半天,她手把手地教他,纖巧柔軟的手指抓著他的手把餃子皮一點點捏攏,平時聰明的他卻不知為何變得益發的笨,讓她教瞭一遍遍包出的餃子還是四不象,她並不知道他其實早學會瞭,隻是留戀她的溫柔和手指的溫度。
江新月嗔道:“沒想到你也這麼笨。”她的語氣不自覺地帶瞭往常所沒有的親昵和信任。
南宮祭笑瞭,“我也沒想到我這麼笨。”
看著對方沾滿瞭白面粉的手兩人都笑瞭。邊玲欣慰地看著他們,說道:“小江,看到你交瞭這麼好的男朋友,邊姨心裡太高興瞭。”
江新月有點尷尬,“邊姨,您誤會瞭,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邊玲看看南宮祭,笑著說:“這事有什麼可瞞邊姨的?再不承認邊姨可要生氣瞭啊,小夥子,小江是個好女孩兒,要是別的女孩兒有瞭你這麼好的男朋友早顯擺成什麼樣兒瞭。”
“嗯 ,對。”南宮祭笑著點頭。
江新月說:“什麼啊,我們真不是……”
邊玲裝出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南宮祭拉拉江新月:“今天邊姨這麼高興,別掃她興瞭,我們就裝做情侶吧。”
江新月聽瞭也就不說什麼瞭。
回程的路上,江新月和南宮祭談論的話題都是邊玲,江新月談起邊玲的遭遇,南宮祭也對邊玲給予很大的同情,還說以後要常常和江新月去看望邊玲,江新月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正聊的熱乎,江新月的手機響瞭,她一看手表已經過瞭下班時間,知道肯定是江雕開等急瞭。
接電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側過身去,她側過身去的時候南宮祭的臉色沈瞭一下。
“怎麼還沒回來?”一接通江雕開就開門見山,還相當霸道的語氣。
“正在路上呢,馬上就回去。”江新月低聲說。
“是不是還要我像上次一樣去公司找你呢?”
“真的在路上。”
“我都餓死瞭,回來要第一個喂我,我要你主動解開衣服,俯下身把奶子送到我嘴邊……”江雕開聲音低低的,帶著半分捉弄半分認真半分邪惡,江新月用手捂住瞭話筒,臉孔不由自主地發熱,“嗯,我馬上就到瞭,先掛瞭。”
轉過身,南宮祭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有些尷尬地撫瞭撫臉,一時找不到話題來說。南宮祭意有所指地說,“是開的電話?他真的很關心姐姐,我一直很羨慕你們的姐弟關系,比普通的姐弟都來得親密。”
“親密”二字正中江新月的心病,她整張臉都紅瞭。南宮祭冷眼看著她,這時他胯間的怪獸卻不合時宜地蠢蠢而動,他真想現在就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上,他要像江雕開一樣,讓她在他身底下呻吟連連,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江新月進瞭房間,江雕開冷冷的,手插在口袋裡問她:“你剛剛和他在一起?他還送你回來?”
江新月把邊玲的事說瞭,還說,“這次多虧瞭祭幫忙。”
江雕開哼瞭一聲:“這麼點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瞭?你知道祭的底細嗎?那傢房產公司或許就是他傢的產業,強行拆遷的發號施令者或許就是祭也說不定……”
“你怎麼這麼想祭?他不是你好朋友嗎,你為什麼把他想得這麼陰暗?”江新月受不瞭他這麼詆毀南宮祭的形象。
江雕開的臉更冷瞭:“對,我是小人,不該這麼想朋友,祭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好人,你去找他啊,幹嘛要回來?”
“哎……”不容江新月再說什麼,江雕開早把門撞上瞭,屋內傳出他蹬蹬下樓的聲音,那腳步聲都帶著氣憤。
萬城中學的擊劍館,兩個身材挺拔的少年正激烈廝殺。旁觀者高照吸瞭口氣:“我怎麼聞到一股硝煙的味道?”就連遲鈍的包大龍也說:“我今天才知道劍拔弩張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怎麼瞭?”包小月不解地說。
“為瞭女人……”高照一臉深刻,卻一語中的。
最終還是江雕開贏瞭,他今天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瞭,兩人一起躺倒在地上喘著氣,南宮祭的手機響。
“嗯 ,他就在我旁邊。”說著,南宮祭把手機遞給江雕開,“姐的電話,找你的。”江雕開扭頭看他,南宮祭眸子裡含著隱隱笑意,江雕開跳起來,拎瞭衣服走出擊劍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