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有過肉體歡愛之後,不管女人情不情願,都會在精神和心理上留下這個男人的印痕,如果這種關系保持的長久,這種印痕和影響會潛移默化地緩緩累積。和南宮祭已經是第二次發生關系,雖然每一次都非自願,心理上都矛盾而痛苦,可是江新月也不得不承認,南宮祭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情人。
不管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愛不愛他,但至少都不會討厭他,而且都會對他念念不忘。因為他在最明媚的年紀,有著最青春的風情,卻成熟而斯文,他骨子裡有男人的霸道,手段上卻曲徑通幽,他可以對你兇狠,之後卻又極盡溫柔,他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裡寵愛,也可以把你摔下萬丈懸涯,他愛你的時候,也會寵你到骨子裡,讓你不得不感動……
和南宮祭兩次性愛,江新月不得不羞恥地承認,他給過她歡愉,他和阿開不同,阿開太過強勢,而南宮祭他懂得放下架子,他可以俯首稱臣,卻並不會讓你牽著他的鼻子走,即使示弱,他仍掌握著主動權。
在她的內心裡,還是把阿開當孩子般寵著,任他予取予求,肉體上那種情人的親密,卻抵不過她心裡天然的母性,而南宮祭,她的感覺更復雜……
江母已經催過很多次讓江新月和江雕開回B城探親,這個周末兩人終於成行。江傢原本清靜的三居室裡終於熱鬧起來。
江母喜滋滋地買回瞭西瓜,趕緊吩咐江父去切瓜。見到父母江新月也恢復瞭小女兒的本性,撒嬌說:“媽,好偏心啊,你從來都不問我愛吃什麼。”
江雕開正從房裡出來,聽瞭個尾音,不禁切瞭一聲:“你不是愛吃涼拌瓜皮嗎,呆會兒我們吃完瓜剩下都是你的,媽一點都不偏心,是吧媽?”
江母被江雕開逗樂瞭,點瞭下江新月的腦袋:“你呀,還吃阿開的醋,他愛吃西瓜還不是你那會兒……”發現自己說漏嘴瞭,江母連忙止瞭話,進廚房端瓜去瞭。
江新月和江雕開對瞭下眼,江雕開眼裡有些許笑意,嘴角卻微帶著嘲諷的弧度,江新月頗為尷尬地別過臉去。
江母在廚房裡和江父嘮叨,真是樂糊塗瞭,差點說漏嘴。江父就說你呀,也該讓阿開知道這事瞭。江母想瞭想還是搖頭,過一陣再說吧,別影響阿開的學業,兩人在走出廚房的時候默契地閉瞭嘴,招呼江新月和江雕開趕快吃瓜。
江母看江雕開拿瞭塊最大的,心裡還說這臭小子還是好這口啊,卻沒想到他一扭身兒把瓜塞進江新月的手裡,而江新月反應也很有意思,先是哦瞭一聲,之後很遲鈍地說瞭聲“謝謝”。
江父和江母不禁對看瞭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許的感嘆。兩人都發現瞭江雕開的變化,江新月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從小就又乖巧又懂事,很招人喜歡,可唯獨在江雕開面前總是受奚落、受冷落、被無視、被揶揄的份兒,江新月上趕著江雕開,卻總是費力不討好,她也漸漸少回傢,而每次回來情況就更糟糕,江父和江母沒少為他們別扭的關系操心。
而現在他們都有些欣慰,果然江新月的決定是對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雖然會出現矛盾,但感情是真的慢慢積累起來。
晚上圍起瞭麻將牌,這還是有史以來一傢人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文化娛樂活動。江新月是江雕開的下傢兒,兩人早已經私下商量好,故意輸牌,讓二老高興高興。
誰知幾圈下來,江雕開才真正見識瞭江新月的牌風,還大言不慚地和他商量要故意讓牌,她根本就是瞎打,不會打,恐怕用盡吃奶的力氣輸的也還是她,明明胡二六條她愣把二條扔出去,次次都是她慘敗,把江雕開鼻子都氣歪瞭。
江雕開頭腦一流,絕對是個牌精,他早估摸出江新月胡什麼牌瞭,就故意往下扔牌讓她接,誰知江新月根本四六不通,二三萬,她隻一門心思等著一萬,他扔個四萬她愣說不要,江雕開氣得踢瞭她一腳。
江新月彎腰捂腿,不明所以地看江雕開,江雕開閑閑地說:“摸牌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你有個三萬,一直沒扔下來,四萬你真的不吃?”
江新月哦瞭一聲看自己的牌,這才抓起瞭四萬,江父江母在一邊說不來這樣的啊,江新月撒嬌:“爸媽,都讓你們好多次瞭你們也不讓讓我……”,江雕開差點沒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
江新月終於胡瞭一次,孩子般的舉手歡呼,之前和江雕開的“協議”都忘瞭,她牌藝實在太爛,想贏一次不容易。看她的樣子,江雕開扯瞭扯唇角笑瞭。
下邊幾輪,江雕開照樣往下扔牌,江新月不知道吃的時候他就在下邊踢她,江新月就手忙腳亂地把牌抓起來。江父江母什麼都看出來瞭,卻笑而不語,這兩個孩子的關系和諧瞭許多,他們備感欣慰。
江新月一連贏瞭好幾次之後,興奮勁兒過瞭,才想起自己的任務是讓爸媽高興來著,就給江雕開使眼色,江雕開愣是看不見,一勁兒把好牌向她招呼,江新月就一直贏到最後。
江新月不知道是否所有男人都一樣,和她有過關系的男人都是早晨更興奮。昨晚,因為是在傢裡,父母就在隔壁,兩人都不敢大聲,就有一種偷歡的刺激感,江雕開一直很興奮,折騰到後半夜。
早晨剛睜開眼,他又摟著她索歡,兩人捂在被子裡,他每一次都出入得很徹底,鈍鈍的聲響從被子裡傳出,被子也被他們的動作弄得七扭八歪,她的小屁股都被他拍打紅瞭,半個小時後他終於射在瞭她體內,他顫抖地把她抱緊,她也近乎虛脫。
就在這時江母敲門叫她起床,這是江母的習慣,她起得早,也很少讓孩子睡懶覺,以前江新月在傢,她叫瞭新月,見她開門出來才去叫江雕開。
江新月胡亂穿衣,打開門縫鉆出去,趕緊把門帶上。
“去吃早飯。”江母指指廚房,“我去叫阿開。”江新月連忙把她拉住:“媽,別叫瞭,讓他多睡會兒吧,他習慣晚睡,睡會兒懶覺也沒什麼的嘛。”說著就摟著江母往廚房裡推。
“好好好。”江母也不固執,臉上反而有瞭欣慰的笑容,這兩孩子知道互相心疼、互相照顧她就放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