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新聞發佈會進行得很順利,不過讓所有媒體工作者沒想到的是,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居然啟用的是新人,準確點說是影壇新人,女主角鍾雨桐也算是娛樂圈的人,不過她隻是一個過氣少女組合中的一員,這麼多年的打拼隻在娛樂圈混瞭個臉熟,很多記者都叫不出她的名字。
發佈會後是短暫的媒體采訪時間,娛樂圈是標準的功利場,紅與不紅,天壤之別。所有媒體的焦點都集中到瞭鄭奕航身上,他手裡捧著七八個各種標志的話筒,一個個問題問過來,幾乎應接不暇。而那些給男女主角配戲的老戲骨們也分得一兩點雨露,他們手裡隻有一兩個話筒,偶爾記者們也會給他們拋出一兩個問題。隻有女主角鍾雨桐成瞭鄭奕航最典型的陪襯,更殘忍的是她還必須站在鄭奕航旁邊,鄭奕!手裡的話筒多的都快掉在地上瞭,而她手裡卻一個也沒有。
由於鄭奕航這邊的熱鬧而格外襯托出她的冷落與尷尬,甚至有點可憐。可是她還要站在一邊,適當保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沒有記者會註意她,也沒有人會可憐她。
江新月提高瞭嗓音:“請問雨桐,對於第一次進軍電視屏幕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她的話音落瞭,鍾雨桐居然沒什麼反應,因為她不太相信會有記者向她提問。江新月清瞭清嗓子,又大聲重復瞭一遍,她身上收到幾束驚訝的目光,而她隻是微笑而鼓勵地看著鍾雨桐。
鍾雨桐終於聽到她的提問,向她投來感激的一瞥,她調整瞭一下表情,很得體的回答瞭江新月的問題,然後江新月的第二個問題又問出來,再接著第三個……
發佈會結束,江新月叫住鍾雨桐:“我想做你的專訪,可以嗎?”,鍾雨桐眼眸中露出詫異的神色,用手指瞭指自己,很不確定地問:“您是說我嗎?”
江新月點點頭:“嗯 ,是你,沒錯。”
鍾雨桐的笑容非常燦爛,江新月想,這部劇播出以後,鍾雨桐一定會大紅大紫,而這個情景恍若N年前,鄭奕航剛剛出道的時候,她也是第一個向他發出專訪的記者,她也是唯一一個向被冷落的他提問的記者,在他汲汲無名的時候他們就相識,成為好友,直至他大紅大紫。
“謝謝你。”鍾雨桐的眼眸裡透著圈中人少有的真誠。同來的於瑋拉住她小聲說:“你瘋瞭吧?怎麼做她的專訪,誰會看呀。”
“會有人看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江新月小聲回答。
於瑋看著她:“那好,鄭奕航的專訪終於輪到我做瞭。”說著她已經大聲地對鄭奕航發出瞭邀請。鄭奕航向她們這邊看過來,目光落在江新月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然後他高傲地說:“對不起,我已經答應瞭新浪視頻。”
江雕開一手搭在車窗上,眼睛看向窗外。
昨天江新月進門時看到他的驚訝,他在說到“車震門”時她眼底的愣怔、受傷還有淚光……早晨,在洗手間門口不期而遇的紅腫眼眸以及她去上班時驚艷的回眸……
他的表情在南宮祭眼裡有點豐富多彩,時而皺眉時而扯動唇角……
“表情那樣,在想什麼?”南宮祭問道。
“沒什麼。”江雕開聳聳肩。
“特意帶你出來兜風,給點面子,高興一點。”
“你對我這麼好,不會是對我有所企圖吧?”江雕開酷酷的問。
南宮祭笑瞭:“當然瞭,快帶著你的嫁妝領著你的姐姐投奔我吧。”
姐姐這個詞匯有些敏感,江雕開笑而不語。他指瞭指前邊:“那邊有海,我們下去走走。”
南宮祭把車停在路邊,兩人剛下車就被七八個少年包圍瞭,領頭的是個人高馬大一臉痞氣的少年,少年裝模作樣地在地上啐瞭一口:“就是你們動瞭我妹妹?你們不打聽打聽我包大龍是什麼人,敢開我妹妹的苞,找死!”
“原來是包小月的哥哥包大龍?你來之前沒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嗎?是你爸包老板親自把包小月送過來,而且包小月也自主自願地為我們服務,即使你是他哥哥又怎麼樣,她找什麼男人難道都要找你報備嗎?”南宮祭一臉安然地說。
“我妹當然要我報備,我妹我還沒嘗鮮就讓別人嘗瞭,老子當然不爽,誰嘗瞭誰就要倒黴!”包大龍根本就不講理。
南宮祭側頭低聲對江雕開說:“看來這次要麻煩瞭。”
江雕開打量著包大龍,在他冷利的眸光下,包大龍頗有些忌憚,江雕開低聲說:“沒關系,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們。”
他轉向包大龍:“你妹是我開的苞兒,有種找我單挑。”
聽他這麼一說,包大龍眼都綠瞭,一個餓虎撲食地撲過來,江雕開站在那兒,巋然不動,直到包大龍的手將要觸到他的身體,眾人幾乎都沒看清他怎麼動作,他已經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把包大龍摜在地上。
包大龍也算個硬漢,哼都沒哼一聲,呲牙咧嘴地爬起來,又沖著江雕開撲過去。江雕開第二次來瞭個漂亮的過肩摔,包大龍摔得比第一次還重,他悶悶地哼瞭一聲,鼻臉都青腫瞭,半天也沒爬起來。
江雕開走近他,包大龍臉上現出恐懼神色,江雕開俯頭看著他,眸眼依舊冷利:“服不服?不服再來。”
這時,站在江雕開身後的一個少年冷不防拿刀刺向江雕開,南宮祭上前飛起一腳踢在少年手上,少年痛叫一聲,手中刀飛天而起,南宮祭卻忽略瞭他的背後也有放冷箭的,另一少年一刀刺在他胳膊上,立時血就流瞭出來。
“祭,你怎麼樣?”江雕開托住南宮祭的胳膊,南宮祭手捂在傷口上,血浸滿瞭手指。
“我沒事,開,我們走。”南宮祭向他扯瞭扯嘴角,可是笑容虛的很。
“媽的,我饒不瞭他們。”江雕開紅瞭眼,一腳飛出去,踢在那少年腦袋上,一場混戰,江雕開與那幫少年打瞭起來。南宮祭知道以江雕開的身手吃不瞭虧,可是畢竟一個對七八個,他心裡起急,血也越流越多,隻覺得頭暈氣短。
這時從後面來瞭一輛車,下來三四個大漢,一下車便沖著南宮祭圍過來。
“少爺”
“少爺”
“少爺”
“你們來的正好,快把他們都給我收拾瞭。”南宮祭吩咐。
“還是先送少爺去醫院要緊,有收拾他們的那天。”領頭的一人對那兩個使瞭眼色,三個人架起南宮祭就走,很快車子絕塵而去。這時,警笛聲也由遠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