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剛進傢門,江新月就對準備進臥室的江雕開說。江雕開嗯瞭一聲,不明就理地看瞭江新月一眼。
其實剛開始江新月的尷尬勁兒已經過去瞭,可是江雕開這一看她,她的臉莫明地就熱瞭起來。她伸手在胸前比劃瞭一下:“那個……你的T恤……”
江雕開低頭,再抬眼時,看到江新月叉著手,異常尷尬地咬著唇角,他的嘴唇不易覺察地吊瞭一下:“不用瞭。”聲音說出來卻很冷淡。
江新月哦瞭一聲:“可是,口紅很難洗的……”
“反正我T恤很多件。”江雕開說完就進門去瞭。
恤很多件……江新月重復瞭一遍江雕開的話,才似乎明白瞭他的意思。他是說這件T恤要扔掉嗎?還好好的啊……隻不過就是印一個嘴唇印而已,洗掉不就好瞭嘛……難道是嫌她臟嗎……
江雕開臉上有些不太明顯的小傷口,江新月從臥室拎瞭醫藥箱幫他擦藥,幸好這次他沒有拒絕。兩個人都坐在床上,江新月身子微微傾斜,用棉棒幫他擦著藥酒,動作極度輕柔,還輕輕用嘴唇吹著氣。
她的身子傾斜著幾乎快擦到他的胸口,臉離得那樣近,嘴唇嘬起來,輕輕向他下眼瞼處呵著氣,她的發絲搔著他的臉頰,癢癢的,柔柔的,暖暖的……淡淡的木瓜香氣和清甜在奶香味充滿瞭他的鼻息,本來這並不足以引起少年的性沖動,可是奇怪的是江雕開在那一個瞬間卻很強烈的勃起瞭。
幸好江新月的註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牛仔褲,褲襠腫脹異常,卻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圍內,還不是那麼引人註目。
隻是她好像並未察覺,還一味耐心細致地幫他擦著藥酒,而正是這種不經意的吸引力才使少年的容忍度達到極限。如果她繼續下去,他隻有兩個選擇,不是狠狠地推開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可是──那柔軟的發絲,輕柔的氣息,淡淡的女人香,軟玉溫香的朣體……對於少年是怎樣的一種誘惑啊,他的手在她身後慢慢抬起,張開成快要合攏的姿勢,冰墨的眼眸突然直視她的臉。
而遲鈍的她卻仍舊偏著頭,一點一點幫他塗藥酒,並沒有察覺身邊潛藏的危險。而她也不知道,她蓄養的並不是一隻溫良的寵物,而是充滿危險的小獸,總有一天,小獸會張開鋒利的爪牙貪婪地吸吮她的血肉……
善惡隻在一念間,他的手在觸到她的腰時,狠狠地推開瞭她。江新月啊瞭一聲,手裡的碘酒灑在瞭手上。
“好瞭沒,我要去洗澡,又不是什麼大傷。”說完,他身子向前一探,她忙縮起瞭身子,他胳膊壓著她的肩膀拉過放她身後的浴巾出瞭臥室。
“什麼態度……”江新月憤憤然,小聲嘟噥瞭幾句算是泄憤,她承認她就是惹不起他,他可以為所欲為,她卻隻能“忍氣吞聲”,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註定她欠他的!
冷水沖著少年健美光滑的身體,而欲望卻仍舊堅硬。最終他扔掉噴頭,給自己手慰,腦海裡全是今天的情景──公車上的投懷送抱,剛剛的發絲輕繞還有這些天來她的一顰一笑……
江新月真的鬱悶,十六七歲的少年都是這樣嗎,連洗個澡都不消停,浴室裡真是熱鬧,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她在廚房裡都能聽到,她真擔心他少爺一不高興把馬桶給掀瞭。她連忙跑出來,然後少年沈悶的聲音從浴室裡模模糊糊傳出來,讓她的心都揪瞭起來。
“阿開,怎麼瞭?”終究還是擔心他。
沒有回答她,可是裡面的聲音依舊,似是小獸受傷的嗥叫,讓人心驚膽顫的。
“阿開!”她被嚇得不輕。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是最好的催化劑,把少年送上雲端,讓欲望噴薄而出……
“嘩──”一聲,浴室的門從裡面拉開,江新月連忙後退瞭一步,江雕開走出來,身上隻穿著內褲,浴巾抓在手裡,水珠從他健美的胸膛和發絲上滾落下來,完全的一幅美男出浴圖。
這些,江新月都看不到。她隻抓住他的手臂:“阿開,你沒事吧,我就說不能洗澡,這樣傷口會很痛的……”,他的目光移下來,涼颼颼的,緩緩地落在她的手上,好半天她才意識到她的手很不合時宜,他的上身是光著的,即使是她弟弟,她的手也不能隨便哪都能放的,意識到以後,她的手迅速縮瞭回去。
“你聽到什麼?”他冷眉冷眼地問她。
“你好像在喊痛……”她答。
他呵的一聲笑瞭,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清清楚楚地寫著擔憂,她居然是有過男人的女人,卻還懵懂如此:“你聽錯瞭,我是在練歌。”居然還向她詭異地擠瞭下眼,拎著浴巾進房去瞭。
“練歌?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嗎?切……”江新月沒註意到江雕開的身子在房門口頓瞭一下,她的小小抗議都被他聽瞭去。
江雕開進房,低頭,雙腿間平腳內褲被撐起老高,本來已經熄火瞭,可是就在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剎那,又是一股邪火……
“瘋瞭,真是瘋瞭!”拿起那件脫下的T恤,展開來,清晰的嘴唇印痕,手指勾勒、摩挲……最終抓起來,放在雙腿間揉搓,呼吸開始沈重,聲音咬牙切齒地:“江新月,你最好不要惹我。”
怎樣是惹他呢,惹瞭他會怎樣?就像現在他蹂躪著那件印有她唇印的T恤……體內的邪惡因子與欲望一起被釋放,用鋒利的牙齒咬開瞭牢籠的第一根鐵鏈,很快就要破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