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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十七)

(續十七)

  門鈴響得如此突然,我差點把手裡的杯子丟出去。於媽媽那邊好像關掉瞭水,似乎是在確認聲音。

  舅媽和我分開才不到20分鐘,應該不會是舅媽瞭。我躲回自己房間,留著點門觀察。隻見於媽媽披著浴巾出來開門,大聲地問舅媽和我的名字,打開門,是拿著果盤和報紙的客房服務員。於媽媽接過來放在客廳茶幾上,扭著身體又回去瞭。

  我趕緊輕手輕腳出門然後刷卡回來,把聲音弄得很響。於媽媽聽到有人刷卡進門,用顫抖的聲音問,是莉莉嗎?還是小一。我簡單回應瞭她,就到自己房間去瞭。

  蘭姐在不停地給我發微信,讓我別忘記瞭晚上有約。我回復說看樣子晚飯時間趕不到瞭,難道晚上再去酒吧?蘭姐說敏華從不去這種地方的,隻是見面認識而已,找個咖啡館就好。我說人傢有婦之夫,大晚上跑出來跟其他男生約會。蘭姐說你笨死瞭,隻是見面聊天而已,又不是約會,何況是兩女一男,她有什麼好怕的。

  敏華的先生和蘭姐去世的前夫是大學一個班級的同學,隻不過蘭姐一畢業就結婚瞭,敏華是去年才結的。我總懷疑以蘭姐的性格,搞不好去勾搭過敏華的老公,未遂還是已遂就不太清楚瞭,或許也不重要瞭。

  舅媽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回來後不久,於伯伯起來瞭,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但眉眼間總覺得有點心事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從於伯伯這麼豁達和淡定的人表情裡,看到一絲的惆悵和無奈。作為略知內情的我,很快就把中午的事聯系起來瞭。

  我們退瞭房,到酒店的茶餐廳去喝瞭頓還算不錯的下午茶。這個位置的景觀視角很好,可以把整片海灘盡收眼底,今天天氣出奇的好,能見度高,可以遠遠望到遠海行使的船隻。沙灘上玩鬧嬉戲的人少瞭,隻有一些小孩子在人工沙灘的地方不知疲倦地堆著歪歪扭扭的沙雕。

  四個人好像都各有心事,桌上一直是莫名的安靜和沉默。平時很會經營聊天氣氛的於媽媽今天也沒有什麼話,隻是一直在看手機。舅媽好像之前有點消耗,吃瞭很多點心,一口氣喝掉瞭一大杯果汁,她又點瞭杯咖啡,用勺輕輕在杯裡攪著,出聲問我“小一你最近工作怎麼樣瞭啊,好像挺清閑的誒”

  “哦”我的思緒從今晚的故事裡拉回來,回答說“我們學院的書記派下來瞭,也算是我的熟人瞭,現在有人一起做事,不用那麼忙瞭”。

  於伯伯好像對我們的對話產生瞭興趣“小一啊,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我這邊可是有眉目瞭啊,你們院長好像挺有能量的,在上下活動,希望把這個項目落地到你們學院去。”於伯伯呷瞭口茶,話鋒一轉,“不過呢,我們這邊企業的考察和對接還沒結束,市裡領導也表態說企業是長期擔任場地,資金和人力配套的,學校隻是科研配套,所以要認真聽取企業的意見”

  我有點沒好氣地說,“我對我們院長沒有看法,既沒有好的,也沒啥不好的。您就當我這個人不存在,來做您的戰略規劃和決策吧。”

  於媽媽這時插嘴說,按說上海在汽車工業領域專業,那肯定是T大瞭,不過T大近些年來一直走下坡路,何況裡面相關的汽車主題合作項目從中央到地方,從改開到現在,也給配套瞭不少瞭,沒幾個能跑出來的。

  於伯伯贊許地看瞭於媽媽一眼,說:“沒想到你也這麼有研究啊,看得挺透徹。”

  於媽媽做瞭個鬼臉說,你知道我上禮拜一被放鴿子的董事會是什麼公司嗎?做新能源配套的,管理層一水兒T大的。

  於伯伯繼續說“所以,基本這個項目不會再給T大做,你們學校吃下這個項目來是大概率事件瞭。一定要說有不確定性呢,那就是新起一個學院還是和你們現在的學院合並更名之類的,還沒定”

  舅媽不知道哪裡找瞭一堆瓜子和堅果,像松鼠似的一邊嗑瓜子啃堅果一邊吃瓜群眾似的旁觀我們,“小一是學IT的,你們找他研究什麼汽車,什麼國際的,不都是對牛彈琴瞭嗎?”我也附和地點點頭。

  於伯伯搖搖頭說,專業隻是個起步,行業才是重點。在一個行業裡需要很多專業的人才,很多專業人才也是需要跨行業的磨煉,我隻是看能不能給小一一個起點比較高的學習磨煉機會。

  我其實覺得內心很觸動,我覺得甚至我爸我媽都沒有這麼認真思考和規劃過我的未來。這也許源於他們對當代產業和服務業的知識瞭解比較貧乏造成的。但於伯伯也不光是專業和愛護,我覺得他對我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對自己孩子般的愛護和珍惜。於伯伯一生坎坷,靠自己的努力從一個普通人拼到瞭今天的地位,豈是不容易三個字所能概括的。

  其實之前姥姥和我聊天的時候說過,說舅舅舅媽結婚的時候,於伯伯非常樂意把舅舅調到上海加以栽培。但當時的舅舅不願意放棄公務員的位置(從外地調到上海繼續做公務員難度之大無法想象),後來又堅持要自己下海做生意,同時出於北方男人的自尊心,對這個嶽父泰山的意見不以為然。

  然而想到這裡我又有點傷感和愧疚,雖然舅舅這個人渾身缺點無數,但這一分傲氣和傲骨還是讓人佩服的。反觀如今的我,靠自己的打造的成就基本沒有,反而是不停地往各種坑裡掉,要靠今天桌上的這善良一傢人拼命把我往起拉。想到今晚還有個碩大的帶毒的坑等著我,我的心情一點輕松不起來。

  大概看我表情有點凝重,於伯伯哈哈大笑著說,小一你不要有壓力,我也不是那種任人唯親搞裙帶關系的人,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闖,我們老一輩馬上要退出社會舞臺瞭,能提攜提攜年輕人,就心滿意足瞭。

  我憨厚地笑笑,腦海中另一個問題卻如同一道閃電般瞬間劃破黑暗,於伯伯年紀不小瞭,再工作幾年就會退下來。雖然他是供職國企,但按不成文的先例,組織上到時候會安排他到一個事少錢多的肥差和小產業上去,讓他生活無虞。但不管他自己的政治,人脈或未來經營的小產業,要靠於媽媽和舅媽接班或者其他就有點扯瞭。如果我的猜斷大概不錯的話,於伯伯還是對我一定程度上暫時承接和繼承他一部分多年積累的政治和人脈遺產是抱瞭一定的希望的。

  與此同時,我也飛快地理解瞭於媽媽中午的那句話:“老於,我們要個孩子吧。”於媽媽就算立刻懷孕生子,小孩也不可能迅速長大接班,但這會嚴重鎖定於媽媽和孩子的地位與相應的財產份額從而防范未來可能的圖窮匕見的糾紛。

  我偷偷看瞭一眼面無表情好像自顧自看手機嗑瓜子的舅媽,不知道舅媽到底是這個局裡最清楚還是最不清楚的那個人,但我現在已經儼然成為瞭知道各方不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人。

  正事談過,於媽媽開始關心我有沒有女朋友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說有個學校的小女朋友們,一般地在處著。於媽媽顯然對這個回答有些詫異,但她很快掩飾瞭自己的態度,她故作驚奇地問學校不是嚴令禁止師生戀愛嗎?我不置可否地點瞭點頭,沒有發聲。好像舅媽非常不被人註意地沖我翻瞭個白眼。

  於媽媽和舅媽隔著一層,顯然不能直接問,於伯伯像是在勸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莉莉離婚自己帶個剛斷奶的孩子,這個對象恐怕不太好找啊,現在未婚的條件好的姑娘都一大把,我們傢莉莉也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不願意往下看的。舅媽哼瞭一聲,說我的事你們不用操心,能嫁就嫁瞭,實在嫁不瞭就一個人過,也沒什麼不好。於媽媽搖搖頭,說一個人過日子的難處是很多很多方面的,沒有說起來這麼簡單。

  我覺得今天下午大傢的聊天風格很奇怪,仿佛都是恨不得要把這個天聊死的意思,難以為繼。好在這時於伯伯的司機到瞭,大傢開始往外走,於伯伯招呼舅媽把我送一下,就和於媽媽上車回瞭。

  舅媽在送我回去的路上一直面無表情,沉默不語。我不知道該怎麼讓她開心,也是暗自著急,沒有法子。下高架後在左轉道等紅燈的時候,我們的車被一輛邁騰給追尾瞭,舅媽下車查看瞭車損,感覺問題不大就打算上車走瞭,但後車上的一對小夫妻,不僅沒有絲毫感恩之情,反而指指點點,無端指責舅媽開車太猛導致它們追尾,因為他們的所謂神車損失有點厲害。舅媽坐在駕駛座上很生氣,但又一副不願意和他們計較的樣子,咬著牙等紅燈亮可以擺脫這兩個孫子。

  我心頭卻是一股無名邪火升起,我下瞭車走到後車前,讓他們少說幾句。那個整容和打扮得像個網紅似的女人,輕蔑地看著我,嘴上意思我舅媽開個破Polo,竟然也養小白臉。我見她說得難聽,又不願動手打女人,警告她閉嘴,這時車上兩個男人下來瞭,奇裝異服像殺馬特。三個人在馬路上扭打推搡,一對二真的很被動,雖然兩個貨都不是什麼強壯的主兒,但我打倒他們的代價是挨瞭不少拳腳,額頭也被一個孫子的戒指還不知什麼給刮破瞭。

  我們幾個被帶到瞭派出所,警察故意晾著我們,先找舅媽和那個女司機問話。

  我們三個蹲瞭足有兩個小時,才被叫過去做筆錄。警察問什麼工作單位,我老實回答瞭,兩個逼貨都回答的無業或個體。警察當著我們三個回放瞭監控錄像,宣佈是雙方互毆,但都沒受傷,所以交通事故後車全責,鬥毆事件雙方對等責任,醫藥費各自承擔。

  那兩個貨出去後,那個女警察問我和司機什麼關系,我幾乎脫口而出那是我舅媽,不過話沒出口,看瞭他們一眼說,這個我可以不回答麼?警察點點頭說,當然可以,處理已經結束瞭,我隻是瞭解一下。對方司機處理完就有事先走瞭,你車司機還在外面等你呢,你去吧。另一個男警察卻開玩笑地跟我說,看你高高大大,渾身肌肉的,打起架來不如兩個小混混,按你的身板兩拳就把他們打趴下,你這半天把自己弄得窩囊死瞭。我臉紅瞭一下,沒有回答,心裡想要麼改天去上個跆拳道還是散打拳擊的班補習一下打架技巧得瞭。

  發還瞭手機給我,一看時間已經快7點瞭,蘭姐在半小時前給我發瞭個咖啡館地址。我算瞭下,這個時間點過去得一個多小時,如果回傢繞一趟,得多花一個小時以上。我出派出所看到舅媽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舅媽看我出來瞭,拿瞭個大概是剛買的創可貼,細心地把我額頭上破皮的地方貼上。舅媽問要麼去哪兒吃個晚飯?我支吾瞭一下,說我晚上約瞭同學,時間也差不多,就不過去瞭,要麼你自己回吧,我打車過去。

  舅媽的眼神有點黯淡,她沒有再多問什麼,把我的背包從車上拿下來遞給我,自己開車走瞭。這一瞬間我心裡有點難受,覺得對不起舅媽專程送我回來,還苦苦等瞭兩個小時。但手上這狗屁倒灶的事,它也是個事兒,我趕緊打瞭一輛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蘭姐找瞭一個在舊式上海洋房裡開的一間小型茶館,整個裝飾十分精致細微,一個不大的院子裡,種瞭些簡單的花花草草,一樓大廳裡一名古裝的姑娘在焚香彈琴。我迎到瞭樓上,一間面積還挺大的包廂,包括蘭姐,裡面已經有四個少婦在瞭。裡面一位相當漢服中國風的少女在給四位少婦沏茶。大傢對我的到來沒有太大的震動,都禮貌性地微笑瞭一下。

  蘭姐向大傢介紹我是她的表弟,大傢一起起哄表示不信,意思是認識這麼久知根知底的閨蜜瞭,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什麼所謂的表弟。蘭姐懶洋洋地說,反正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就算是表弟,也是很遠房指不定沾不沾親的,可以隨意推倒的那種。大傢都大笑,華姐抿著嘴在笑。

  華姐今天穿一件蠟染青花的旗袍,身體裹得緊緊的,顯得身段很苗條,但脖子以下部分都不露,很保守的樣子。我偷偷觀察瞭下旗袍的分叉,也不算很高,隻開到大腿一半的地方。

  其實我對這種偏小資,矯情的場合是無感的,尤其是這種所謂的閨蜜聚會,我覺得我完全是個多餘的人,我訕訕地找瞭個座位坐下,正好坐在瞭敏華的身邊,聞到一股淡淡的如少女般的清香襲來。

  桌上除瞭敏華,其他三個都挺能聊的,敏華大部分時候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加入話題說兩句。從聊天裡知道敏華父母傢在郊區,工作也在郊區,結婚後買瞭市區的房子住著,但每天還是要到郊區去上班,傢裡人勸她辭職在傢做全職太太,但敏華自己似乎不願意,覺得太年輕瞭坐在傢裡無趣,就這麼每天來回奔忙。

  蘭姐把話題引到我身上,說我也是住市區去郊區上班的,到時刻可以拼車一塊走啊。我趕緊擺手說市區房子臨時住住的,開學瞭多半會還掉回學校住教師公寓。

  蘭姐批評我太雞賊不像個男子漢,大傢哄笑,我隻好答應下來,能拼一天是一天咯。

  蘭姐說自己入股瞭一傢新開的健身房,就在她住處不遠,邀請我們去一起健身。除瞭敏華和我,其他人顯然都太遠推辭瞭,蘭姐還是讓她們周末有空來,然後強烈安利我和敏華下班後可以去先健身再回傢,敏華挺爽快地答應瞭,說她先生每天忙工作回傢很晚,正好健健身回傢正好,不然就成瞭沙發土豆瞭。

  局散瞭後,蘭姐開車送我和敏華回傢,其實敏華傢裡離我傢和蘭姐傢都不算遠,類似一個邊長3-5公裡的等邊三角形。在一個豪華小區門口放下敏華後,不顧我的反對,蘭姐執意開車直接把我拉到瞭她的花店。下車的時候我很無奈地說,蘭姐我明天要上班,今晚早點放我回去行不行?

  蘭姐一臉不屑的樣子,說我就受不瞭你這個慫樣,一個大男人,一副處處受欺負不情願的樣子。你放心,你的皮囊我已經驗過貨瞭,小身體還行,但腦子裡面不是稻草就是鹵煮,這種人也虧得有人能看得上。我今天找你,不是要你咋咋地,是和你說事。

  蘭姐打開大堂的燈,讓我做在一個凳上,從接待臺後面取出一個小藥箱,揭開我額頭上的創可貼,然後用酒精棉球開始擦洗我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傳過來,我咬緊牙關沒吭聲。

  “小樣還挺能忍啊”蘭姐其實手法已經很溫柔瞭,這一瞬間我內心溫暖瞭一下,覺得她也還是把我當一個弟弟般對待的。滿是關心和愛護。

  “你這是被什麼劃瞭的啊,有塊皮都翻起來瞭,姐幫你處理下”蘭姐拿出一柄小剪子,用酒精消瞭消毒,去剪我的傷處的一塊死皮。痛得我身體晃瞭一下,周邊沒什麼可以趁手的,我一下抓住瞭她的細腰,感覺都摸到瞭她突出的胯骨。

  蘭姐笑瞇瞇地點瞭下我的額頭,你真是色膽包天啊,這時候還不忘記吃豆腐。

  我趕緊松手。

  蘭姐把我的傷口清理幹凈,弄瞭塊紗佈蒙上,然後用橡皮膏貼瞭兩道。她一邊收拾一邊嘴裡說,你可別嫌醜啊,紗佈比創可貼的透氣性好,也衛生。你在學校上班,明天自己去校醫院把藥和包紮換一下,快的話兩三天就沒事瞭。

  我對著鏡子看瞭下,說蘭姐你的手藝可以啊,看上去像專業的似的。蘭姐微微笑瞭,說我當年勤工儉學,在校醫院裡幫過忙,這種初級護理的事還是幹得熟練的。

  蘭姐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冰鎮可樂丟給我,自己開瞭一罐啤酒,說剛才在茶館把你憋壞瞭吧,我知道你不愛喝茶,我也不喜歡,這幫小娘子們註重養生,沒轍。

  她挨著我坐下,背靠著沙發,說敏華算是我的閨蜜瞭,但我接的活是給她挖坑,你說我是不是混蛋啊。

  我點瞭點頭,說蘭姐這事咱們能不做瞭嗎?我覺得荒唐得很,不管誰要針對華姐,以他們的能量,辦法多得是,何必找這種笨得要死費時費力的辦法呢。蘭姐心事重重地看著自己的酒說,這件事裡面牽扯到的關系之復雜遠遠超過你想象,你華姐還是我這傢花店的股東,你知道嗎?

  我大驚失色,說這店不是李老板的嗎?蘭姐說,李總很少用自己的名義置產業,都是用自己的親戚出面。華姐是李總的親弟媳婦,這傢店的名義股東就是華姐。

  我愣住瞭,大伯要陷害弟媳婦?就是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呀。蘭姐把喝光的啤酒罐捏扁瞭扔在桌上,長出瞭一口氣說,華姐的丈夫背著華姐找瞭其他女人瞭,愛得要死要活,打算離婚娶她瞭。華姐傢裡有錢有勢,他們得罪不起,真要離華姐的傢裡也不會客氣,李總的產業好多登記在自己弟弟名下,這下要惹出事來,必須弄華姐一個有責任在身,自行出局。

  我說那李總不會勸下自己弟弟嗎?這事搞得這麼魚死網破的,何必呢。蘭姐嘆氣說,可不是嘛,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他兄弟就是不肯回頭啊。我又問,那這事華姐知道嗎?蘭姐搖搖頭說,她能感覺到她老公有點問題,但還沒有知道得這麼深。我繼續問,那華姐還愛她老公嗎?蘭姐冷笑瞭一聲,說當年也是如膠似漆地愛過的,不然怎麼會結婚。但雖說是新婚,這一年多下來,已經折磨得麻木瞭。

  我撓瞭撓頭說,你看你們這成年人世界水這麼深,我這個傻白甜的腦子不夠用瞭啊。就是大傢合夥挖個坑把華姐推進去唄。我這個外人也就算瞭,認識她才不過區區1小時而已,你這多年閨蜜的,下得瞭手嘛。蘭姐一下把頭低下去瞭,又昂起來說,我在乎不在乎做惡人呢,我隻不過被人使的槍而已。扳機又不在我身上,我什麼狀況你也瞭解,雖然生活得這麼光鮮,我隻是木偶,得聽主人的吧。

  她斜眼看我說,你也不一樣嗎,你也是有求於人,才答應做這種事的吧。

  我內心天人交戰,十分糾結。蘭姐又幽幽地說,你也別自責,這事就是個過程而已,到時候一別兩寬,真的想明白瞭,未必會責怪我們。敏華是個非常優秀的人,離開瞭這個破坑,指不定有更好的歸宿在等著她。罷瞭她又自責地說,其實都是我多嘴,扯這些沒邊的犢子,告訴你越多,這事就越難辦。

  我嘆瞭口氣,靠在沙發上,說,那我打不瞭包票啊,你讓我去幹這事,我也有幹不成的時候。蘭姐冷笑瞭一聲,幹不成你就得自費你傢小薇的戒毒費用,你準備籌錢去吧。我憤憤地說,拿這個要挾我算什麼本事,十幾萬我分分鐘拿來你信不信。蘭姐玩著自己的手指甲,說我信,我當然信啊,那你快去辦啊。這樣咱倆不用在這假惺惺地說瞭這麼一晚上虛偽的真心話唄。

  我一下語塞瞭。蘭姐卻蹭地一聲跳到我我懷裡,側著身子坐在我大腿上,摟向瞭我的脖子。我推瞭她一下,她不僅沒下去,反而就勢扭瞭一下,說你看我今晚好看嗎?

  我裝作正眼認真地掃瞭她一眼,其實也就是穿瞭一身有點懷舊民國文青范兒的連衣裙而已。我說好看是好看,不過既然聊完天瞭,我就先走瞭吧。又推辭說,今晚聊瞭這些,我心情挺壞的,沒什麼其他的興致。

  蘭姐卻摟得我更緊瞭,把臉緊緊貼著我的臉,喃喃地說,就是因為世事無常,太多悲歡離合,所以才要及時行樂呀。我知道你今天不開心,要麼姐姐今天連身子帶這顆心都是你的,你隨便拿去出出氣,好不好?

  我感覺到蘭姐的滑嫩的大腿坐在我赤裸的多毛的大腿上,肌膚在緊密接觸,她用大腿的嫩肉不停摩擦我的腿部,還故意去刮擦我的襠部,說不刺激是不真實的,我的下身開始充血勃起瞭。

  我盡量讓自己不要被誘惑到失去理性,我試圖把蘭姐抱開,蘭姐卻緊緊摟著我,甚至幹脆分開雙腿,跨坐在我的腿上,還促狹地用她的下身去擠壓我的下體。

  她兩隻手像變戲法似的從連衣裙袖子裡伸出來,然後把自己的裙子向下一拉,一對紫色蕾絲半罩杯胸罩遮蓋下的乳房出現在我的面前。蘭姐用力地抱起我的頭,把我的臉貼在她的胸口乳溝位置。我為瞭保持平衡,隻好伸手去摟住瞭她的腰。

  蘭姐贊賞地對我說,剛才你小子假裝頭暈去抱我的腰,結果抱在我的胯上,挺會來事的啊。我抬頭要辯解,蘭姐緊緊抱住我不讓我出聲,嘴裡喃喃地問,我的骨盆寬不寬?我埋在她胸前,點瞭點頭。蘭姐說,骨盆寬適合生養,要麼我趁年輕,生個娃吧,身邊也有個人陪著。

  我抬起頭,鄭重地對蘭姐說,蘭姐你認真找個人,嫁瞭吧。蘭姐露出有點落寞的神情,說不計較我過去願意娶我的人,肯定不會是我能看上的人。既然已經是這樣瞭,我都做瞭一個人過的打算瞭。我沒法說什麼。蘭姐挑逗地看著我,說幫姐姐把胸罩脫瞭吧。

  我解開瞭她背後的胸罩掛鉤,蘭姐拿著胸罩在我臉前晃,說要不要聞聞姐姐的胸罩香不香?我禮貌地聞瞭聞,說好香啊,這句倒不是虛言,蘭姐身上有一種非常濃烈而誘人的體香,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而就是一種荷爾蒙的彌漫,這股彌漫的體香對我的刺激更大瞭,我呻吟瞭一下,把下身被褲子繃住的硬件挪瞭下角度。蘭姐一隻手捧著自己的乳房往我的嘴裡喂,另一隻手摸索著伸進我的短褲,開始輕輕地撫摸我的龜頭和肉棒。

  蘭姐從我身上下來,跪在地上,赤裸著上身開始給我口交。我有點擔心地看瞭周邊的窗戶,發現百葉窗都已經自動放下來瞭。蘭姐的口交功力是超一流的,各種舔,吸,吞吐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我舒服得呲牙咧嘴。蘭姐看到我舒服的樣子,吞吐得更起勁瞭,一邊用另一隻手用心地撫摸著我的陰囊和蛋蛋,還時不時地用手指甲刮擦下我的會陰靠近肛門的位置,我的雞巴在這樣的刺激下高高勃起,在她的嘴巴裡進進出出。

  蘭姐吐出我的肉棒,凝視著我的被舔得濕漉漉的肉棒說,你這個笨腦子的傢夥,這個玩意兒倒是好用的很,姐姐還真舍不得把它讓給瞭別人。說罷,她站起身把自己的內褲從裙子裡脫下,把自己的頭發紮起,坐到我的懷裡,用手扶著我的肉棒,緩緩地用她的陰道吃瞭進去。

  雖然已經調情加口交瞭這麼半天,但我感覺她的裡面還是不夠濕潤,我怕刺痛瞭她,就緊緊摟著她的腰,控制著進出的節奏。蘭姐臉紅撲撲地,喘著粗氣在我耳旁說,不要憐惜我,狠狠地艸我。我遵命加快瞭速度,蘭姐的臉上露出痛並快樂著的神情,自己昂著頭,不停地在我身上聳動著。很快她的裡面就水流成河瞭,蘭姐大幅度地上下扭動著屁股,每次肉棒捅到深處的時候,她都要顫抖著驚呼一聲,一臉舒爽的樣子。我們交合的部位開始發出吧唧吧唧的水聲,蘭姐的浪水從陰道裡不斷湧出,澆在我的陰部,把毛和蛋蛋都打濕瞭。

  這樣動作持續瞭不知多久,蘭姐喘著粗氣說不行瞭,她做不動瞭。她把我放倒在沙發上,然後背對我著側躺在我懷裡,抬起右腳對我說,你從這裡進去下。

  側躺進入的體位我是頭一次,但隻要找對瞭陰道的角度,就可以無師自通地行動瞭,這倒是難不倒我。這個姿勢挺省力的,我隻要自己的屁股一聳一聳地往她的陰道裡送就好,上身撫摸乳房和奶頭的角度還更加的舒服。

  我讓她趴在沙發上,我用後入式又狠狠來瞭幾百下,後入式特別方便用力,我端著她美白嬌嫩的屁股,用堅硬的肉棒狠狠地捅她的陰道,這樣進入特別深,也摩擦得特別到位,加上我特別給力的高頻和深度的抽插,蘭姐在這個體位下高潮瞭好幾次,一直到無力到不能跪,才停下。我覺得我都快要射精瞭,蘭姐卻掉鏈子瞭,有點不爽,我把她翻過來,讓她分開雙腿面對我,我狠狠地又插進去。

  蘭姐一直流著眼淚緊緊地抱著我,下身拼命地夾緊我的陰莖。我不停地抽插一直插到臨界點,我問蘭姐要不要射進去,蘭姐哭喪著聲音說最好不要,我問那你哭啥呢,蘭姐抹著眼淚說,可是我又很想要,卻不能要。

  我心軟瞭,拔出來她用力幫我擼和舔龜頭,最後我滿滿地射瞭她一臉和一胸口,頭發,臉蛋,奶子上都是牛奶般的精液,蘭姐被多次襲來的強烈高潮刺激得渾身無力,喘著氣癱在沙發上。

  我自己去浴室清洗瞭下,然後拿瞭塊毛巾擰濕瞭出來,細心地給她擦瞭全身,又把一塌糊塗的陰部用力擦洗瞭下。其實蘭姐的花瓣和花唇還是很好看的,有點粉嫩小巧的感覺,不是想象中的黑木耳,和周邊雪白粉嫩的肌膚一起,顯得特別漂亮宜人,我都忍不住把嘴巴湊上去吻瞭一下。

  蘭姐柔若無骨般地倚在我懷裡,問我今天怎麼那麼生猛,我說我是照你說的,把一腔鬱悶都發泄到你身上瞭嘛。蘭姐癡癡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今天厲害得簡直不像你瞭,上次像個木偶一樣,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今天完全是你在操我,操我到臣服,操我到心甘情願為你,操我到恨不得把心摘下來給你。我笑瞭笑,做個愛不至於吧。蘭姐柔柔地摟著我的腰,說男人就是要這樣,你這樣對我,說明你需要我,你的身體和心都需要我,我就是死瞭,也是值瞭。

  我心裡十分奇怪怎麼做個愛,蘭姐就像轉瞭性似的,我一邊應承著一邊穿衣服。蘭姐摟著不讓我走,想勸說我留下。我婉拒瞭,臨出門的時候蘭姐把茶幾上的寶馬車鑰匙丟給我,說你別忘瞭明天帶敏華上班啊。我都差點忘記瞭還給我配瞭部車的,猶豫瞭一下,還是收下瞭。

  回到傢有點晚瞭,我想起忘記和敏華約時間瞭,就發瞭條微信意思是明早7點半我到她傢等她一起上班,她沒有回復。

  第二天早上是周一,我六點多就起來瞭,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收到敏華的微信,意思是不用瞭,昨天會上大傢是開玩笑來的,她自己上下班就好,不用麻煩我,謝謝我的好意雲雲。

  這禮拜是開學前的最後一周瞭,按規定老師們必須全部報到瞭,學院的那層樓人山人海,我陪著院長和書記開瞭一早上會,然後下午開始為新調來組建專業的老師辦手續。劃撥過來的兩個系四個專業,人傢都自帶教務助理什麼的,手續不從我這兒走,直接辦好瞭去給院長審批的。

  有幾位外聘教授是今天才趕到的,還在盯著合同怎麼簽的事,可把院長給愁壞瞭,隻能一再說明合同是制式的,學校的,改動空間餘地不大。早點辦好合同,開始接轉關系瞭,就可以立即安排住房,不用住賓館瞭。新學期的學生助管也到崗瞭,我看瞭下女多男少,真是愁死我瞭,新學院需要的是大力士男生,這幾個嬌滴滴的女生怎麼幹活呀。

  雖然是分管人事的,理論上都要忙到爆炸的,但吳梅書記非常淡定,她耐心地一個人一個人地談話,整理檔案,辦手續。我把兩個機靈的助管給瞭書記,自己帶著唯一的男生去四處給教授們搬箱子,接送人。這一天忙下來,等到消停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8點瞭。

  我給書記和院長點瞭麻辣香鍋,三人份的,三個人圍在會議桌上吃麻辣香鍋當晚飯。院長感慨說出國瞭一段時間,感覺吃的都他媽是豬食,就這個麻辣香鍋就可以秒洋鬼子幾光年的距離瞭。吳書記比較矜持瞭,隻是誇贊我的手藝好,選的店好,點的菜也不錯,我很受用。

  吳書記跟我說,說是校內的單身教師公寓這次改造後還是供應不足,想住進去還是要按資排輩,住不進去的單身教師建議院系予以經濟補償,讓他們自己找地方。吳書記頓瞭頓,意味深長地說,這個經濟補償標準,肯定是吃大虧,跟沒有一樣的。我知道他們在說我,我很沮喪,心想得拿著三五百塊補助去租三千塊的房子,這特麼的太忽悠人,連胃口都沒有瞭。

  我放下筷子開始玩手機,把麻辣香鍋的照片隨手發瞭個朋友圈。

  院長也停下筷子說,怎麼,小一你鬧情緒啦。我忙說沒有沒有,我發朋友圈呢。院長和書記對視瞭一眼說,既然學校有困難,那我們也不能給學校添亂增加負擔,按資排輩的事是難做手腳的,我和吳書記商量瞭一下,你算是學院的創始團隊一員瞭,非常辛苦。

  這次學校補貼我們供外聘專傢和教授的房子呢,我們該分的分該租的租也差不多瞭,學校同意我們手上機動2-3套的,給短期進修學習的外國專傢或教授來華期間使用。我聽他們說這個冠冕堂皇的話,也沒什麼興趣聽下去,隻是嘴裡嗯幾聲。吳書記看到瞭我的冷漠,就笑著說,給你挑明瞭說吧,之前不是說開學瞭讓你退瞭房子回校內住教師公寓嗎?現在不需要瞭,你就一直在那裡住下去吧,雖然你的級別是不到的,但我們學院整體已分配和機動待分配的指標,你就負責管理和服務,你住在那裡也好,有點啥事不用來回跑。

  我松瞭一口氣,原來是把這套超標的房子暫時送我住的意思啊。那就Okay,我表態感謝兩位領導關懷,並發誓今後工作肝腦塗地奮勇向前。

  這時華姐突然發來微信,說看瞭我的朋友圈,問我是不是還沒有下班回傢?

  我回答說是啊,還在陪領導吃晚飯呢。華姐又問我如果待到9點半的話,可不可以搭我的車回市區。我滿口答應瞭。

  飯後院長和書記繼續開會,逐項核對今天報到的教師名錄,核到兩個調撥來的系的時候,發現很多資料不全。我攤手表示人傢系自帶教務助理,是直接把手續辦好瞭叫到院長你手上的,沒有經我的手,院長和書記都有點皺眉頭,院長說反正這兩個系都要打散或者取消瞭,不如早點宣佈瞭重新整合一遍人吧。

  書記搖搖頭說,一個系主任是10月多份退休的,要給他辦瞭光榮退休,再動他的系,不然提前宣佈瞭取消編制,這個面子下不來,退休退不好會恨咱一輩子指不定幹出什麼事來。另一個系主任組織上已經安排瞭,但調令最早也要9月中才到。這一個多月兩個月就讓著他們點,等11月做迎評創優的時候,我們是新學院考核指標少,正好可以把機構改革重組的事情作為工作的一部分納入到板塊中去。院長連連叫好,直誇吳書記不愧是黨的好幹部。

  一轉眼收拾停當也就9點多瞭,我告辭瞭出來,直奔華姐的單位,華姐是個挺有實權的事業單位的公務員,聽說已經是正科瞭,我也是蠻佩服的。他們單位非常氣派,門口的廣場比我們學校的還要威風,占地面積很大。華姐已經站在那裡等瞭,一身職業套裝,下半身似乎是那種包臀的裙子,隱約有看到穿著絲襪的樣子,裊裊婷婷地站在那裡。

  華姐其實話很少,一路上我目不斜視,心事重重地開車。華姐自己玩瞭會手機,試探地問瞭問我的工作,我就硬著頭皮把自己的事說瞭一遍,順便發瞭兩句牢騷。華姐聽瞭卻嬌笑不已,我尷尬地陪著幹笑兩聲,不知道她在笑什麼。華姐正色說,剛工作遇到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瞭,現在聽下來你有院長和書記撐腰,根本算不上工作難做。比這苦得多,鬱悶得多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我這兩天被於伯伯,於媽媽,今天又被華姐反復說未來道路坎坷,說得我有點心煩意亂。華姐見我並不開心,也沒往下說。隻是說,這禮拜如果你要是上下班時間湊巧,我就搭你的車,姐幫你做個參謀,陪你聊聊,幫你分析和出出主意可好。我點頭同意,又奇怪地問華姐,你怎麼不自己開車上班呢……華姐笑著說,我有點色弱,駕照是有,一般不太敢開。

  在接下來的一周裡,華姐早晚都搭我的車上下班,慢慢地聊得也多瞭一點,但也還都比較淺比較表面化。其實華姐是個非常蕙質蘭心的女孩,跟我見過的其他女生不同,我其實在心裡非常欣賞她,信任她。有時候到傢晚瞭點的話,我會和她在附近順便吃點面條什麼的,每次都是她搶著付錢。我沒敢問她的工作和生活,華姐有時候自己會透露一些,比如她老公工作忙,出差多回來晚等等,但也沒有細說,也沒有什麼明確的感情色彩。

  周四中午的時候,我意外接到瞭小薇的電話,小薇電話裡的聲音有點憔悴,但好像情緒很好,她意思是最近幾天忙壞累壞瞭,一切都很好。醫生說再鞏固個兩到三周就可以出院瞭。小薇說在這種封閉環境下靜心過瞭這麼兩周,感覺也很不錯,但還是很想念我,覺得除瞭我沒有什麼其他牽掛,就盼著早點結束回來見我。我問她說跟傢人怎麼交代的,我統一一下口徑,小薇說忽悠傢裡說出國瞭,開學瞭才回來,叮囑我搞定學校這邊別因為找不到人聯系傢長就行。

  我放下電話,看看時間離老生報到隻剩三天瞭,新生是10天以後,再往後就開始學籍註冊瞭,最多隻能拖15天,撐到天20天,登時覺得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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