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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S市的事我誰也沒告訴,出站後我打瞭個車到公司,把我的車開上,正要出發回傢,Cathy的電話來瞭,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我簡單說瞭下,覺得也沒法假裝還在V市瞭,隻好老實交待我已經回來,明天早上就進公司。

  Cathy說欣雯還在我這裡住著,你要不要把她接回去,她生瞭一天的病,晚上才退燒瞭,既然你回來瞭,不如把她帶回去,對女孩子還是體貼點的好。

  我說行吧,我現在就過去。

  欣雯也沒啥大問題,就是著瞭點涼,大概感冒瞭。她自己說沒事瞭,但我看她走路還有點飄,這幾天倒春寒,的確有點整不過來。

  回到傢我煮瞭點薑糖水讓她繼續發汗,人生病時候難免脆弱,她捧著碗一副忍著眼淚的樣子,讓我特別於心不忍。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早早起來,去瞭趟菜場,買瞭點青口花蛤蝦之類的,回傢做瞭個海鮮面,其實我以前在新加坡挺喜歡叻沙啊,海鮮面,沙茶面這些的,但那些奇怪的香料買不起,就勉強把那些海鮮和面一鍋煮瞭,做瞭碗骨子裡還是北方味道的不倫不類的海鮮面給欣雯。

  其實這個味道跟她吃過正宗的肯定是兩個概念,但懂事的欣雯還是很感念我的心意,也可能味道雖然特別但也還馬虎吧,她吃得非常開心。

  其實一個傢世顯赫養尊處優的小姑娘,北上萬裡到異國他鄉,氣候飲食都不習慣,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還攤上個不靠譜的塑料閨蜜,想想也是真的不容易。 從前都是她想方設法來照顧我,雖然我個人比較獨立習慣瞭簡樸的生活也不太靠人照料,這讓她多少有點使不上勁。但今天破天荒地多少感受到一點來自我的情意,還是讓她感慨不已。

  我有點兩難,說破妙娟的真面目對她有點殘酷,但不說破她又會置身危險中。雖然Cathy救瞭欣雯一次,但再和妙娟待在一起指不定還有什麼危險。我知道欣雯很期盼我能點頭,和我住在一起,但我這住處離市區十萬八千裡太不方便,加上現在我真心不合適帶她在身邊,給工作帶來不便。想來想去,隻有拿妙娟下手一個辦法。

  去辦公室的路上,我在琢磨昨天Cathy打來電話究竟隻是巧合還是掌握瞭我的行蹤,或者是跟著黃生他們的司機透露的,但我總感覺到很大概率Cathy仍然能掌握我的行蹤,想到這個,我琢磨得把手機送到楊靜那裡檢測一下瞭。

  見到Cathy我開門見山地說,妙娟這種人可不可以讓她消失。Cathy微笑著拍拍我的肩說你冷靜啊,又沒造成什麼後果。

  我說管她什麼後果呢,你要不讓她消失,我就去舉報瞭丫的,讓她到政府的監獄裡吃牢飯去。

  Cathy尷尬地笑瞭笑,說我們有個能用的人不容易,再說瞭可不就是一點小事嘛,而且也沒造成後果。

  我打斷她說你是怕她把你供出來吧,大不瞭你再把我供出來唄,混個立功表現還能爭取將來交換回臺灣。

  Cathy苦笑說,我來大陸才半年,根基還不穩,除瞭我帶來的Wendy,隻有你一個能用得上的。

  我說吳梅難道不算嗎?

  Cathy說吳梅已經是半暴露瞭,為瞭切割關系已經把她排除在外瞭。

  我搖頭說不是,如果她半暴露瞭要麼得死要麼得逃,怎麼還會讓她逍遙過日子,根本是你們信不過她。再說瞭,你們偌大個機構,經費也不少,手下就兩個兵,難道不可笑嗎?跟過傢傢似的。

  Cathy沉吟瞭下說,我跟你講過的你不記得嗎?在我來之前,間諜網剛被破壞過一次,剩下的人基本都沉默瞭,吳梅是個異數,大傢都判斷她暴露瞭,但一直沒事,都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大陸放的誘餌釣魚來的。

  我說那剩下那些人呢,Cathy聳聳肩說目前我是無權知情,也無權調動的,我可以靠他們獲得一些我想要的信息,但不會知道他們是誰,在哪裡。幹這個跟做公司是一樣的,你沒有發展到新客戶,做出新業績,老客戶是不會交給你的,何況那些老客戶已經是驚弓之鳥瞭,他們隻願意和他們認為最安全可靠的渠道聯系。

  我打瞭個呵欠表示對她的解釋不感興趣,又把話題扯回到開頭,說你必須把妙娟給處理瞭,對欣雯是個威脅,我經常出差跑來跑去,我可不想擔心欣雯的安全。

  Cathy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但她還是耐心地說妙娟的工作我會去做,我親自保證欣雯的安全好嗎?現在妙娟已經取得瞭葉翔的信任,順這條線可以摸出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我忍不住笑瞭,我說那可能是你不太瞭解妙娟,她這個人不自愛得有點過瞭,就連單龍這麼呆的人,也不過把她當玩物玩玩算數,你以為葉翔這種城府很深的人會吃她那一套。我想起妙娟在北京期間的表現,覺得還是不要告訴Cathy為妙,就簡單小結瞭一句,這個人,拉個皮條揩點油水可以,你讓她承擔比較深入的任務,她未必就能勝任。

  Cathy坐在那裡一籌莫展的樣子,我看她咖啡倒瞭沒喝都涼瞭,說我給你泡杯新的吧。

  Cathy楞瞭下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我還是主動把她杯子裡的冷咖啡倒掉,在她那臺看上去挺豪華的鋥亮的咖啡機上又煮瞭一杯拿給她,說你在香港不是也幹得風生水起的,何至於如此發愁呢。

  Cathy有點惆悵地說,香港和這裡不一樣,那裡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節操沒底線,但商業精神很好,隻要肯花錢,什麼人都能雇到,什麼貨和情報都能搞到,也沒人管。大陸這邊公檢法太厲害,做事如果不註意一點很容易被他們註意上。

  正聊著白秘書敲門進來瞭,還是一副冷冷的神態,她放下幾份文件說這是今天中午前要發走的,您簽好和我說一聲轉身就走瞭。

  白秘書的屁股挺豐滿挺翹的,被緊身的包臀裙裹得緊緊的,高跟鞋走起來一扭一扭的,倒也十分性感。

  我目送白秘書出門,頭被Cathy用文件打瞭一下,說你別盯著人傢白秘書的屁股看好不好,你傢裡已經有個性感漂亮的千金小姐瞭,還打別的女孩子主意。

  我順口說,白秘書哪能和您比啊,也就是皮膚白瞭點,論風情萬種、氣質綽約,你甩瞭她好幾條街,更不要說顏值、身材這些瞭。

  Cathy瞪瞭我一眼,說你別花言巧語地繞到我身上來啊,我不吃你這一套。哼,你在變著法說我黑是不是,我這是故意曬的好不好,這樣才健康,不缺鈣。

  我不願和她談論這些,看瞭下手機說,今天還有要交代的嘛。

  Cathy雙手抱著胸,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趁這次和警方在雲南合作的時候,加入他們。

  我忍不住笑瞭,說你這是看電視劇還是爽文看多瞭吧,大陸這裡警察都是院校培養的,我這種半路出傢老大不小的,根本沒機會。

  Cathy淡淡地說,那陸穎呢,陸穎比你條件還糟,一樣加入警方瞭。

  我大吃一驚心想這麼機密的事Cathy竟然這麼快知道瞭,看來她還是有點門道,這也更讓我確認瞭之前朱明跟我講過的,警方和安全內部的確已經被滲透瞭。我有點頹喪地想,估計已經把我查瞭個底朝天瞭,萬一有點什麼馬腳,我就離死不遠瞭。

  Cathy話鋒一轉,說現在我這裡Wendy的狀態你看到瞭,不怎麼好。

  我說Wendy不是你帶出來的,Cathy說Wendy是當初父母逃港,她自己長大考出去,這樣的人好說服,也一直跟著我,問題是她當初的發小去瞭美國讀瞭博士又回國創業,也是被追捧,但一直念著她,她也就心動瞭打算結婚。 做工作不外乎是錢和女人開道,Wendy也做瞭不少,但現在要結婚瞭,就有顧慮瞭,葉翔把她打成那樣,她沒法和未婚夫交代。她未婚夫前一段在國外,最近要回來瞭,她就特別抵觸,不願意去和葉翔接觸。

  我小嘆瞭口氣說那你還是得依靠妙娟瞭,Cathy點點頭說雖然妙娟太外露不是個合格的人選,但她好處是死皮賴臉無所謂,至於想多要點錢,那都不是事兒,能把線索和人脈給搞定瞭,都好說。

  我對妙娟和葉翔的故事毫不關心,那是Cathy自己操盤的業務,我禮貌地陪著聽她傾訴幾句,已經很客氣瞭,我也不打算入局。之前打算報復葉翔的怒火,也平復瞭許多,心想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好。我關心的是Cathy什麼時候能掌握到敵人打入到體制內的核心臥底,說回到初心,朱明抓我入局,要我幹的就這事。如果這個任務能完成,把敵人起瞭底,我就可以離開這趟渾水,該幹嘛幹嘛去。

  我故意有點不爽地說,你們上次為瞭一個破U盤,拿我的命去賭,如果U盤內容是假的或者沒用的,我不就白白交代在越南瞭。你口口聲聲無人可用,我看你是把人給用死瞭吧,在香港炮灰多的是,在大陸有那麼容易嗎?

  Cathy楞瞭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提到這個話題。她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說U盤換人是我的主意,但趁機除掉李大是上峰加出來的命令,上峰還特地關照瞭越南的組織協助。

  我呸瞭一聲,說就是這個關照越南的組織壞事瞭,如果隻有你我知道,就根本不會打草驚蛇,說不定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李大弄死瞭,現在弄得李大有瞭防備,別說弄死他瞭,我自己的命都差點丟瞭,還連累瞭單龍。而且弄死李大的弟弟結瞭仇,指不定李大想不開,就把情報跟警察做瞭交換,你們設計得這都什麼臭棋。

  Cathy有點討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這不是槍林彈雨地回來瞭嗎?雖然因為越南組織出問題最後沒弄死李大,但上峰對你很滿意,覺得你機敏過人,是可造之材。再說瞭,錢上也沒虧待你啊,緊著你花。唯一美中不足是還不夠狠辣。

  我冷笑說,要怎麼狠辣,難道讓我把單龍滅口麼?

  Cathy說要放在當初,那就是你必須做的瞭,但既然拖到今天,我倒是不如覺得你去遊說單龍也加入不是更好。

  我搖頭說,單龍一個公子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人還算義氣好爽,幹這種工作不適合他。

  Cathy笑瞭下,說公子哥個屁,他老頭子犯錯都靠邊站瞭,他的日子難過著呢。如果你能發展他做你的下線,讓他去給你拉皮條,就夠瞭,算他是個外圍線人吧。至於他老頭的事,你可以去跟單龍交底,反正他也知道你是有來頭的人,隻要他入夥,配合。我可以想辦法讓他老頭軟著陸,至少保住待遇,混個閑差。

  我說你這麼神通廣大,還用這麼費勁來對付一個小嘍囉。

  Cathy說傢傢一本難念的經,我這不是缺人幹活做事麼?我可以申請資源,但資源不為我所控制,我得有自己的人馬才好使。再說瞭,我的身份畢竟顯眼,你比我自由度大多瞭。

  聊瞭一上午,感覺Cathy現在對我也挺交心的,跟剛來時候的高冷擺譜像換瞭個人似的。但談話裡她始終沒提楊靜,憑我的感覺她還沒摸透楊靜的底,到底是個普通的文職,還是另有背景,所以也還沒辦法給我要求是不是要搞定楊靜這條線。那我也繼續裝傻唄。

  中午在樓下一起吃瞭個飯,這還是我第一次和Cathy吃飯,叫瞭Wendy一起。

  平時Cathy主業畢竟是忙乎公司的事,每天沒完沒瞭的會議和各種見面。

  飯吃一半又出去接電話瞭,Wendy見Cathy走瞭,拉瞭拉我的胳膊說,小一啊,你能不能和Cathy說一下,讓我和你一起去雲南出差啊。

  我說為啥,我是去給警方當誘餌的,誘餌也興帶個助手嗎?

  Wendy說那我可以保護你啊,如果警方隻想要李大的活口,他們肯定顧不上你的安全的。

  我說那就更假瞭,李大對我下手突然你沖出來把我救走瞭,警察會把下巴都驚掉的。

  Wendy說我可以躲在遠處保護你啊,誰要對你下手我給他一槍啊。

  我說這就更雷瞭,你要是拿個菜刀板磚出來救人警察還能理解,你拿著大狙這麼來一槍,警察恐怕立馬先把我抓瞭嚴刑拷打看我什麼來路啊。

  Wendy吃吃地笑瞭,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她說這個最好辦瞭,我給你也來一槍唄。

  我嚴肅地放下筷子說,這是開玩笑的嘛,一槍下來打不死也殘廢,李大沒弄死我,你把我弄死瞭。

  Wendy搖瞭搖漂亮的小腦袋,說好像也的確沒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哦。

  我說行瞭吧,玩笑別亂開瞭,你還是陪著你的葉翔帥哥談情說愛吧。

  Wendy收斂瞭笑容,把自己的袖子擼上去,上臂上都是一塊一塊的烏青塊,還給我看瞭下她的手腕,一圈被勒過的痕跡。

  Wendy恨恨地說,那個傢夥是個變態,就喜歡各種虐待和糟蹋人,這次我如果不跟你去,他就要帶我去參加多人的party,就是讓很多人上我。我未婚夫快從美國回來瞭,我現在必須得出差躲一段,讓傷好得看不出來才行。

  我說那你和Cathy坦誠不幹不行嗎?

  Wendy搖搖頭說Cathy有神馬辦法,她初來乍到沒什麼根基,隻要能抓到的線索她都會緊緊抓住,葉傢是Cathy接手過來的好線索,而且Cathy說瞭,就因為葉翔是個有縫的蛋,才好盯,他要是正人君子,我們才費勁呢。

  我苦笑瞭下,說這忙我未必幫的瞭,Cathy有她的盤算,我說瞭沒用。

  Wendy說我得拜托你瞭,至少跟她提一嘴啊。

  Cathy電話收線回來瞭,聊瞭一會兒,Cathy說今天吃飯也算給你餞行吧,我知道你一半天就要去雲南瞭,這一去肯定會有危險,你自己多小心著點。

  這時候Wendy在桌子下面踢我,我撓撓頭說我想找人陪我去下,警察隻管抓李大,不顧我的死活的,我想有個幫手。

  Cathy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是有個當兵的女朋友嗎?你帶上她不行嗎?而且找你幫忙的事,人傢也是通過你女友做你的工作的吧。

  我楞瞭下說,我不太想讓她知道我和李大的過節,特別李大想要我命的事。

  Cathy皺眉說,一個女軍人,會有那麼脆弱嗎?

  我說楊靜不過是文職而已,再說瞭李大這人下三濫,如果想對付我,他不介意對我女朋友下手的,我初戀女友就是被他讓人給弄上瞭毒癮,險些要瞭命。

  Cathy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又看瞭看Wendy說,Wendy不是你慫恿小一來跟我說這個的吧。

  Wendy大大方方地說我確實想跟周一去,我的原因我跟您說過瞭,陪周一去雲南兩全其美,我自己的事也能理一理。

  Cathy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手上就你們兩個人,你們聯合起來跟我耍心眼,我要是不準呢。

  Cathy正要發作,手機又響瞭,她皺瞭下眉頭還是出房間去接電話瞭。

  這時白秘書一下拉住瞭我的胳膊說小一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實在不想再落在葉翔這個禽獸的手裡瞭,哪怕幫我扛過這一段,也好的。

  說話間,她把手放到瞭我的大腿上輕輕摩挲,眼神裡都是期盼。

  我楞瞭一下,把她的手拿開,說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呢,一個辦公室的就不要這樣瞭吧。

  白秘書卻莞爾一笑說,我自己有未婚夫的,怎麼會跟你扯什麼感情糾紛呢。 我的意思是隻要你幫我這個忙,我的身子就是你的,不粘你,不逼婚,有什麼不好。

  要論長相身材氣質這些,白秘書絕對是一流的,我估計在她待過的學校或者單位裡,都是眾人YY的女神,但從小傢境貧寒,其實是有點尷尬的,嫉妒她美貌的女人想方設法嘲笑她的窮,稍有點錢的男人都想花錢睡她,赤裸裸的騷擾不斷。但她自己心高氣傲苦苦守著自己的尊嚴。Cathy對她簡直有再造恩情,因為Cathy的慧眼識珠和栽培,白秘書才能有足夠的底氣維護自己的女神范兒。所以Cathy發展她成為自己人,並且讓她以美貌為武器去進攻男人,她也心甘情願,底線不外乎是守住對自己未婚夫的最後一絲顏面罷瞭。

  論綜合實力,就算把她放在我睡過的女人裡也可以排在前列瞭,又是女人最綻放的年紀,但我對她性趣並不大,也許是因為她的特殊擔當帶來的一絲心理影響吧。看起來嬌艷美貌風情萬種,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滾過床單瞭。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鳥,但確實有點提不起性趣。

  看到我宛如柳下惠的神態,白秘書有點詫異,可能覺得一向高冷美艷的自己放下身段主動出擊,而我卻不為所動,感覺有點不男人或者虛偽還是怎麼地。

  她抿嘴笑瞭一下,說你以為我會和欣雯大小姐搶你嗎?你盡管放一萬個心,我隻是報答你的情意而已,不會耽誤你做你的駙馬爺。

  我抬腕看瞭下表說,Cathy這頓飯整得吃都吃不好,我下午還要趕著去見一個人,別給耽誤瞭。

  白秘書用小勺挖著剛送來的冰淇淋甜點,一邊說,你說的是單龍吧,Cathy交代過我瞭,我給你把看他要送的水果和營養品都買好,放到你車裡瞭。

  我點頭說,怎麼,你也認識單龍。

  白秘書遲疑瞭下說,我不認識他,我認識他爸。

  我吃驚地說你可以啊,你才來S市幾天,連他爸都認識瞭。

  白秘書面無表情地看瞭我一眼,說他爸幾年前去香港考察的時候,我陪過他一夜。

  我說老爺子不是最近被調查靠邊站瞭嘛。

  白秘書笑瞭笑,說他總有這麼一天的,這個人色厲內荏,表面上是個硬漢,內心深處前怕狼後怕虎,顧慮太多,整的就是他這種人。

  我佩服地說,睡一夜就能把一個人性格和弱點摸清楚,你也是真能幹。

  白秘書冷笑瞭下,說睡是白睡的嗎?

  我說難道他已經被拉下水提供情報瞭?

  白秘書笑瞭,眼睛彎彎地很好看,說哪有那麼快,先讓他貪污腐化唄,放長線釣大魚,把柄漏洞多瞭,不就范都不行。

  Cathy的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地過來瞭,我低聲說這些事應該是你辦的case,按保密條例你不應該告訴我的。

  白秘書說這條線Cathy已經轉給你瞭,接下來就是你的活瞭。

  Cathy走過來微笑著說,鬼鬼祟祟聊什麼呢。

  白秘書說我們談工作呢,我正好趁機會把單龍父親的情況交代給小一瞭。

  我見她們說開瞭,就說單龍老爸不是違紀在調查嗎?

  Cathy點點頭,一邊對付她的甜品一邊說,他犯的小事,但這個人不太會做人,有人整沒人幫,我動用關系打打招呼,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瞭地解決瞭。

  Cathy吃完瞭氣定神閑地看著我說,抓和放都是我們操作的,讓你去做這個人情,拉單龍下水,讓他爹就范。

  我還是有點不太理解,心想這種小角色有什麼油水。

  Cathy像看透瞭我的心理活動,淡淡地說,這個人是有料的,隻是有點小玻璃心不夠堅強,他的求生欲是你可以把握的好機會。

  Cathy笑著對我說,如果你遇到瞭能翻手雲覆手雨決定你命運的人,你是不是也隻有逆來順受的份兒,隻能選擇合作?

  Cathy臉拉下來嚴肅瞭一點說,單龍是最有可能猜到你身份的人,如果你不把他搞定,那就得去殺瞭他滅口,你自己看著辦吧。

  下午我到單龍傢去坐瞭會兒,他的包紮和繃帶都去瞭,正常穿衣服瞭,但是這次受傷的心理創傷顯然比肉體創傷要嚴重,比如他老是懷疑自己的右肩骨折過的地方不能受力,格外小心,動作也有點奇怪。

  單龍的老爺子也在傢,看來沒有被雙規,單龍說老頭就成天躲在書房裡寫字,連電話都不願意接,由保姆代勞,保姆接起來隻要不是組織上的電話,都一律說不在傢。

  我硬著頭皮跟單龍碰瓷他老爺子的事,單龍很警惕,說這種事你瞎打聽什麼,官場的事,鬼都說不清楚,沒給抓起來關進去已經萬幸瞭,老頭現在心態好得很,就打算這麼歸老瞭。

  我照著Cathy教我的橋段,意思是我現在上司跟老頭有故交,她夫傢親叔叔正好是管這事的,不行去打聽點風聲?

  單龍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說,我以為你來看我瞭,沒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有這種事,你可別耍我,我老頭子看不起我,一直覺得我是廢柴,你的事要是不靠譜,我就成瞭他眼裡廢柴的廢柴瞭。

  我說你說哪兒的話呢,我特麼的也是打聽來的破事,你覺得死馬當活馬醫就醫一下,覺得不靠譜就拉倒當我沒說,咱繼續聊女人。

  單龍沉思瞭下說女人是要聊的,不過可以待會兒聊,你這人比我實誠,你既然說瞭我就當回事聽著。

  單龍去他老爸的房間去兜瞭一圈,回來說老爺子說瞭,請你移步書房一敘。

  單龍傢的書房挺大,但看過他老爺子的資料,其實沒什麼文化,早年也算高幹子弟,部隊鍍瞭個金回來直接進公檢法瞭,但這幾十年下來,靠得住的後臺死的死,退的退,他也沒以前那麼風光瞭。不過老頭還是很精神,穿得板板正正的,一點不頹。

  Cathy確實跟他有過交情,她前夫也的確是個紅n代,互相利用完瞭就拜拜瞭。老爺子當年去香港Cathy有意結交,發現老頭愛錢是有的,但也不怎麼急色,不過為瞭夯實成果,老頭喝醉後,白秘書還是摸上瞭他的床,讓他至少是被動風流瞭一夜。 但這事之後,Cathy當暗線放著,從未找老頭辦過事,老爺子擔心瞭一段就過去瞭,還覺得Cathy挺靠譜挺懂事。

  但我就是個傳話的,雖然老頭對我很客氣,我簡短地把意思說明白瞭,也沒多掰扯其他的。

  老頭嘆口氣點點頭說,說起來我是絕對服從組織聽指揮的,就算冤枉我,我沒二話也沒情緒,但我年齡和身體都還可以,哪怕能出來工作,搬個磚背個水泥,我也心甘情願。此事你們能想著我我很感謝瞭,也不必太過費勁,我早就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瞭。

  我已經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瞭,婉拒瞭老頭讓我留下來吃飯的邀請,客氣地告辭,說公司安排晚上還要去V市出差,就不多打擾瞭。

  老頭眼睛一亮,說V市有個副市長叫秦雨的,是我看著她長大的,你要是需要辦事什麼的,你直接找她,就說是我老單的子侄輩。

  單龍接茬說就是葉翔那個傻逼的親姑姑嗎? 她怎麼不姓葉啊。

  老頭瞪瞭單龍一眼說小雨是隨母親姓的。

  我出來又陪單龍聊瞭會兒,單龍對葉翔挺不齒的,說這人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學歷高人也聰明,但喜歡糟蹋女人是出瞭名的,都不能說玩女人瞭,就是純糟蹋,多半是個心理變態。

  臨走時單龍狐疑地問,你這主動出來給我們傢老頭解套,你莫不是有什麼事相求還是怎麼地,我笑著說這是我領導的人情,我就一跑腿。不過說到我個人,我就來給你一句話:你上次跟我在越南,基本沒遇到什麼人和事,就是命苦被火並的黑幫給拐瞭一槍對吧。

  單龍點頭說當然當然,做瞭一個在自己脖子下面橫著劃一下的動作,說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但肯定知道你們法術無邊,嘴漏不就是找死嗎?你看我回來瞭都不敢主動聯系你。

  我拍拍他肩膀說,你也別想太多,這次如果你老爺子過瞭這個坎,你還照做你的衙內。

  單龍搖搖頭說,以前盼著傢裡有錢隨便花,老頭出故障瞭整天提心吊膽巴不得傢裡是窮光蛋老頭才能安全渡劫,以後我得自己想辦法找轍賺錢,哪怕是辛苦錢,你路子粗,有好事帶上我。

  我中午喝酒瞭所以沒開車打車來的,單龍一路把我送到馬路上,路上我問他最近還泡妞嗎?

  單龍說在醫院養傷的時候因為營養太好,簡直性欲爆棚瞭,每天看著小護士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我說以你的風格肯定上手好幾個瞭,單龍搖頭說被人盯得太緊,好容易培養熟悉幾個,結果人給拉回來瞭,沒戲。

  他活動瞭下右臂,說我現在右臂用不上力,俯臥撐都不能做,影響我男人的自尊啊,等我養一段再出山。

  正值下班高峰,路邊出租車一輛空車都沒,打開滴滴,排隊要排到20號,正當我撓頭的時候,一輛SUV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來,司機位置竟然是朱明,他瞥瞭我一眼說動作麻利點。

  朱明丟給我一個手機殼一樣的道具讓我把手機套上,套上有個數據接頭插進瞭手機充電口。

  朱明看我炮制好瞭才開口說,這個是數據過濾器,監控你手機的人,現在隻能看到你現在定位還在單龍傢,而且我們的對話也不會被它錄下來上傳走。

  我一頭冷汗,心想我和楊靜的事豈不是暴露給Cathy瞭,朱明鎮定地摸摸下巴,說你別太擔心,這個手段給你用上,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隻要你這幾天沒有電話跟楊靜討論過工作,就安全得一批。

  我困惑地看著朱明,說既然Cathy這些你們早掌握瞭,幹嗎不動手抓人呢?

  朱明淡淡地說,他們這種掛在明面上的小魚小蝦,抓的價值不大,抓瞭也是打草驚蛇,你忘瞭你和我的使命,弄這麼長的線釣大魚,當然是釣我們組織內部的奸細。

  我有太多的問題和疑問想要問朱明,朱明仿佛看出瞭我的心思,他擺擺手說你的話待會兒再說,我先把我要說的交代好。第一個問題,你現在和Cathy的私人關系怎麼樣?

  我遲疑瞭下說還行吧,感覺她在S市挺孤立無援的。

  朱明淡淡地說,她是個很長袖善舞的人,在港期間策反瞭很多大陸過去的幹部,自己在香港也搭瞭比較龐大的人脈,很多連她的上司都不掌握,這次被調來大陸也是因為在香港做得太大,上面擔心失控。她自己經營重心還在香港,但在大陸她是精兵策略,不撒網,隻經營她之前的幾條主線。她現在對你的信任應該有七分瞭,但她不會讓你觸及她已經埋好的關系網。你現在重要任務就是設法找到她的聯絡員。

  我說現在不都是網絡時代瞭嗎?還靠人聯絡?

  朱明說頭幾年我們網絡安全很薄弱,網上泄密和敵人秘密聯絡很多,這幾年防范上來瞭,核心情報和資訊管理得很嚴,他們現在一般信息聯絡在網上隱秘進行,但重要情報和信息還是要通過聯絡員中轉。

  朱明想瞭下說,Cathy這個人,你繼續觀察,我需要你評估她的情況,然後告訴我,這個人,有沒有可能策反。

  我點瞭點頭,心想這個難度可大瞭,不是朱明跟我說,我還以為Cathy給我掏心掏肺瞭。

  朱明把車停在路邊,天下起瞭點小雨,朱明給我看他的手機,上面偽裝我行蹤的那個藍點開始緩緩移動。

  他笑著說下雨瞭總不能還站在原地,萬一沒淋濕就穿幫瞭。

  我說這個是人工智能嗎?

  朱明微微點頭說人工智能為主吧,也有人在幹預。

  朱明打開一個通訊軟件,給我看瞭一個女孩的動態和時間線,看上去挺清純漂亮,像是那種小清新。

  朱明說這個人你記住,照片我不能發你,但你可以到這個地址去看,我們會有技術手段讓你看到她所有資料照片,哪怕是僅自己可見的,而且抹去你的訪問痕跡。這個女孩可能是你後面工作的突破口,她是一個重要部門領導的女兒,另一個身份,他停頓瞭一下,說是葉翔的未婚妻。

  我苦笑瞭下,不知道說神馬好。

  朱明語氣輕松地說,這門婚事是雙方傢庭牽線的,當事人雙方都不太樂意,所以你完全有機可乘。好瞭,我交代完瞭,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我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我這個人性格和能力,恐怕做不好現在的工作,如果有可能,在對組織沒有造成大的損失的情況下,可不可以考慮換人,當然如果需要我還可以緩沖一段再淡出。

  朱明一點也不驚訝,他又發動瞭車子往我單位方向開去,你是不是有什麼困惑和想法瞭。

  我坦白地說,我就覺得工作和生活完全沒有目標,兩邊都不把我當個普通人看,安排的所謂工作都是假的要命,然後接近和周旋在各種女人之間,還不能交心,我像一枚純粹的閑子,隻讓我走來走去,又不和任何棋子交手。我的迷惘一天比一天深。

  朱明說就這些? 我說最重要的就這些吧。他又問那你和楊靜的曖昧你怎麼不提,你打算娶楊靜嗎?還是就談著玩玩兒。敵人希望你和馬來蔡傢聯姻,你又打算怎麼辦?

  我頹喪地說,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配不上任何一個好姑娘,糾纏在他們當中,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

  朱明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復述一下你的任務,當初我們在紅山口那次組織上正式下達的。

  我說潛入敵人內部,獲取敵人的組織架構,核心人員信息,情報獲取渠道,從而找到隱藏在我方內部的潛伏者。

  朱明說,因為任務艱巨,所以你對組織,對國傢都很重要。為瞭讓你能深層潛伏,我們隻會給你支持和建議,不會給你任何指令和要求,而這些建立在對你的高度信任之上,你獲取的任何信息情報,你自己知曉即可,不必發回組織,你隻有終極任務,沒有戰術任務。如果有助於你的潛伏,任何事你都可以做,不必猶豫,最好的方法,你就忘掉我們,把自己全身心地當成瞭敵人的核心特務。你的行蹤和狀態,我們這裡有高度保密的團隊來跟蹤和保護。

  已經快開到我公司附近瞭,朱明把車停下說你自己下去走一段過去吧,記得我說的,最後我再告訴你幾句話,楊靜和高蘭是在你初打入敵人內部為瞭支持你設置的,現在你已經可以獨立工作瞭,她們倆勢必會淡出和從你的圈子消失,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很無力,隻能點點頭。朱明又說道,以我對你的瞭解和信任,我相信你是有能力擔當和面對的,是不是?

  對瞭,Cathy手上沒有多餘的人力可以跟蹤和觀察你,隻有一些技術手段,這方面我們會將計就計地誤導她的,逼她出一些王牌,我們來摸她的線索。 但你要小心白秘書這個人,如果她過分接近你,她可能會有理由來觀察和跟蹤你的生活,你要小心露餡。

  我忍不住問朱明,我這樣一直打退堂鼓和認慫,我還合適執行這樣的任務嗎?

  朱明笑瞭,拍瞭拍我的肩膀,說你越迷茫,對敵人的迷惑就越大,你自己也就越安全。我以前說過瞭,派個臉上寫著我是臥底的剛毅幹練的人打入敵人組織,你早就粉身碎骨我都找不到給你收屍的地方瞭。你盡管聽從自己的內心工作下去,隻要有一顆肯擔當和堅毅的心臟,什麼手段姿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你要忘記你在執行任務,你就是一門心思在敵人的組織中發揮作用,平步青雲,逐漸掌握更多的關系和信任,就行瞭。

  朱明走瞭,我有點失魂落魄地往單位走,雨下下停停,但我都渾然不覺。本來想好問他好多事的,被他連珠炮似的給整蒙圈瞭,都忘記瞭。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突然出現,我找他幾乎沒有可能。

  這時候手機響瞭,是華姐打來的,華姐有點責怪地說,我給你打瞭半小時電話瞭一直打不通,我明天一早就回香港瞭,這邊會派車把我們送到機場,就不在S市停留瞭,提前跟你告個別。

  我掛瞭電話,打開微信,一堆信息跳出來,華姐在半小時前給我發過一條很長的微信,大意說,愛情就像拉著皮筋的兩個人,受傷的永遠是那個後放手的人,這一次,她決定選擇先放手瞭。

  最後她祝福我和欣雯,讓我珍惜這個比熊貓還稀有的內心純凈的女孩兒。

  開車回傢的路上,我的內心充滿瞭惆悵和歉意,華姐固然是完成瞭心願,也勇敢面對瞭我和她可能不會在一起的現實,算是把我讓給瞭欣雯。和她在一起的短短兩天,我隻是放縱瞭自己的身體和欲念,並沒有從心靈上給與她任何的關懷和在乎,也許潛意識裡並不知道這既是開始,又是結束。

  我痛苦地想,華姐在給我發這段微信的時候,也許有點不舍,但最終是決絕的。她努瞭力想靠近我,但我卻沒有承擔。

  欣雯在傢做瞭一桌菜等我回來,但我感覺到她的喜悅中卻隱隱有一絲不安。 我中午光聊天瞭沒怎麼吃,下午在單龍傢灌瞭一肚子茶水,正是餓的時候,飽餐瞭一頓,但欣雯做得太多瞭,還是剩瞭不少。

  欣雯默默地收拾洗涮好,坐在我身邊,輕輕地摟著我的腰說,小一哥哥,我媽媽明天要來瞭。

  我嗯瞭一聲,看瞭眼桌上的剩菜說,你應該今天給我煮泡面,明天阿姨來瞭再施展手藝啊,你看一桌子剩菜歡迎她多不好。

  欣雯把頭靠在我肩上說,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話,我可以理解是你希望我媽媽來這裡作客嗎?

  我拍瞭拍腦袋說對啊,我忘記瞭她是要住酒店的。

  欣雯說我不管啦,你答應瞭我就帶她來這裡,隻要不反對的話。

  我笑瞭笑沒說話,摸瞭摸她的頭。

  欣雯索性躺在我懷裡,看著我的眼睛,眼神有點明亮,期待地說,如果我媽媽要說起你和我的事,怎麼辦?

  我摸摸她的臉,說你說呢。

  欣雯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吞吞吐吐地說,如果你要是沒想好,你可以不回答她的,我到時候幫你解圍岔開話題就好。我媽媽這個人很nice,不會過分的。

  我摟著欣雯的肩,心想今天朱明跟我說話跟開連珠炮似的,基本沒有我說話提問題的空間,本來想問我和欣雯或者楊靜的事情怎麼辦,但又覺得自己太過渣男,自己把自己給將瞭一軍,覺得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欣雯見我怔怔地發呆,嘆瞭一口氣,側身把臉埋在我身體裡,用手揉瞭揉眼睛說我有點累瞭,抱著你躺一會兒好嗎?

  我嗯瞭一聲,像抱嬰兒一樣地把她抱在懷裡。

  我想起朱明今天跟我講過的,關於葉翔未婚妻的事情。在Cathy這邊,金錢+美女+帥哥攻勢對她而言是傢常便飯,但朱明和組織上,從來沒有提過類似的要求。這樣朱明今天給我的暗示已經很明確瞭,我知道很多事不太能和楊靜與高姐商量瞭,特別是這種事,得我自己獨立思考和決定。不管怎麼說,我先投石問路再說吧,我拿起手機,給Cathy發瞭微信,說今天聽單龍說起,葉翔的未婚妻的老爸,也就是他未來的丈人老頭,貌似在機要單位擔任要職。

  Cathy秒回,說這個情況我們有掌握,但我們沒有好的突破手段,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我正要回復,欣雯卻抬起頭來笑盈盈地看著我說你今天好像沒有那麼急色啊,是不是被其他好看的小姐姐勾瞭魂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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