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這十來天每天下班後一樣,穆冬城坐公車回寄住的傢,到站之後還要走上很長一段路,因為那個別墅區十分偏遠。
平常他不會害怕,畢竟是個身手不錯的大男人,但今天跟在他身後的車讓他警覺,走一段就開始跑瞭起來。
雙腿跑不過四個輪子,那輛陌生的車很快攔住他,車上下來幾個面目猙獰的壯漢,他正掂量著是回頭繼續跑還是怎樣,其中一人竟拿出手槍,“穆先生,請上車。”
他震驚地站住,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雖然路上人少,也太明目張膽。
“你們是誰的人?易銘科?”
對方根本不回答他,幾個人推著他上瞭車,還把他的手拷在身前。
肯定是姓易的……他一跟聞熙分手,對方就迫不及待要報復,臨到這時他也沒什麼好恐懼的,瞭不起魚死網破。他跟姓易的玩命,然後償命就是瞭。
他懷著這種無所畏懼的心態被推進酒店房間,那幾個人在他手上搭瞭件外套,槍一直頂在他腰眼上。他當然也不會反抗,就算是死,也得把姓易的殺瞭再死。
酒店房間的床很大,他們把他拷在床頭就出去瞭,他獨自等著那個畜生進來,對於將要遭受的事情沒有害怕,隻有惡心。不過,對方未必吃得下口,他現在已經是個男人,再不是當初纖細脆弱的少年,折磨起來恐怕不夠盡興。
反正無所謂,要怎樣就放馬過來,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他在腦子裡想著把對方殺死的場景,竟然低低地笑出聲來,這麼多年的恨,總算有理由、也有機會去報償瞭。
等待總比真正的虐待還要更難熬,他以為等瞭一個世紀,房間的門才被慢慢推開。
他緊繃著身體看向走進來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從仇恨變得木然,腦子裡亂成一團,無數個念頭爭先恐後往外冒,沒有一個是好的。
聞熙還是那個聞熙,看起來卻又那麼陌生。他盯著對方看瞭好久,才啞著聲音問,“真的是你?你……是來救我的?”
聞熙也盯著他看瞭很久,臉上浮起一個冰冷的笑容,還帶著些嘲諷,“救你?你以為是誰請你來的?除瞭我,你還勾著誰?耍瞭誰?閔峻達?姓易的?還是江品培?”
聽完這段話,穆冬城身體震動瞭一下,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才又睜開,“那些人是你找來的?你怎麼能這樣?你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怎麼跟那條道上的搞在一起瞭?”
聞熙走過來坐在床沿,挑眉而笑的表情更加嘲諷,“喲,你這是在關心我?不是已經跟我分手瞭嗎?”
穆冬城不想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那種陌生的表情,偏過頭低聲說:“分手瞭,你也還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你不要做這種犯法的事……”
聞熙沈下臉,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這邊,把他餘下的話憋瞭回去,“住嘴!你現在想自救,就來哄我放瞭你?我早說過,這次你要甩我沒這麼容易。”
穆冬城就真的住嘴瞭,閉起眼睛沈默下來。
聞熙看他這副不抵抗也不合作的樣子,冷笑著就去撕他的褲子,在他踢腿掙紮時狠狠壓住他,扯下領帶和皮帶,把他的兩條腿也牢牢綁在床架上,隨後退開一點欣賞他雙腿大開動彈不得的姿態。
“你放心,我不會白幹你,今天晚上你好好服務,我給你開一張支票!絕對不止十萬塊。”
聞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是通紅的,像一頭負傷的野獸,可穆冬城眼睛閉得太緊,一點都沒看見,也完全不想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