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竹醒來隻覺下體微微疼痛,腰部亦是酸痛難忍,已被陽之力修復過的花穴與身體,竟仍有疼痛的感覺,可見斐向寒“使用”得有多徹底。
她看瞭落在地上的豔紅薄紗,她臉色微變地撿瞭起來,這是恥辱的證明,但她不會毀去,她要留在身邊提醒自己,勢利的修真界,實力才是唯一。
這般的墮落,這般委身於魔頭的煎熬,亦不能磨損她的信念,她的意志。
她的身體被凌辱,但她的自尊,她不屈不撓的精神,她欲拯救孟極的心,絕對不會被魔頭催毀。
身體被男人碰觸,肉身在男人身下淫叫,就放棄反抗,就放棄逃跑瞭嗎?絕不!
她的心是自由的,也許一時她被迫得虛與委蛇,但那是一時,她的信念絕不會更改,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她無法改變,這世界也不能改變她的心。
她絕不是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修,她會成長,她會強大,她的心會保留最初的凈土,永遠不容許人玷污。
岑竹使出“洗滌術”後穿好衣裳,盤腿打坐五心朝天,盡管飄渺谷靈氣悲催至極,但她擺出聚靈陣試圖強化靈氣,修復身體。
素手一揮,岑竹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少女如花似玉的嬌美容顏,她更難得盤起雲髻,簪上金步遙,精致美麗到讓人見之難忘的容顏,此刻成瞭她目前最大的利器,她閉瞭閉眼,她要解救孟極,這是她的責任,更是對自己心底的許諾,她絕對不要被邪惡的斐向寒掌控馀生。不再畏懼怯弱,不再喪失信念,當她再次睜開雙目,她的眼眸熣燦明亮,自信的神采讓她更加耀眼奪目。
她推開房門,緩步欲走向那日半丹時常會經過的長廊。
距離長廊尚有一半的路程,岑竹竟在曲折的回廊中,遇到她想“巧遇”的左護法半丹。
這還真是“巧遇”。
岑竹微微側頭一笑,發上的金步遙正搖曳著迷人的風情,襯托出岑竹驚人的美色。
半丹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滯和驚豔,他迷失在岑竹絕對的面容裡。
岑竹巧笑嫣然的走向半丹,微微點頭,清柔道:“半丹,想不到在此地遇到你。”岑竹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欣喜,畢竟她急欲施展美人計的對象就在眼前,男人的臉上寫著迷戀,如此看來她的計謀似乎可行。
“你的腳沒事吧?”半丹雙頰微紅,他隻覺眼前女子似乎又比初見時更加美貌,他情不自禁的呼吸急促,彷佛隻是看著佳人,全身就擁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瞭。就是一個人在這裡有點悶,想四處走走罷瞭!”岑竹佯裝羞怯,微低著頭。
“不如我帶你四處逛逛?”半丹馬上自告奮勇,他恨不得多點時間與這位傾城女修相處。雖說岑竹是主上的女侍,但畢竟主上從來對下屬都是極大方,隻要有戰功,下屬開口討要主上不曾拒絕。
雖說岑竹之美可說無人能及,但主上並未將岑竹做任何身份上的定位,既是如此,想必岑竹也是如同之前那些侍女一般,隨時可賞給有功勛之人。
縱然岑竹是主上唯一帶至風揚閣的侍女,但侍女畢竟隻是侍女,肯定比不上他們這些跟著主上出生入死的左右護法。
半丹已經想好,將在下次立戰功時,向主上討要岑竹為雙修伴侶。因此與岑竹培養感情自然是相當重要。
他興沖沖的帶著岑竹在飄渺谷四處走走看看,原先他提議禦劍參觀,但岑竹說想走走看看,他自是一口答應。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半丹帶著岑竹走的路線完全避開斐向寒平時出沒之處。飄渺谷分為內谷與外緣,平素內谷多是谷中高階魔修貫常走動之地,而外谷則較為偏遠,多為低階弟子與外門弟子所住。
“半丹,飄渺谷內似乎並無坊市?”岑竹狀似隨意的開口。
“谷內並無坊市,但谷外的玉石鎮中有一處不小的修仙坊市。”半丹接著道:“你想買什麼東西嗎?我直接送你吧!”這難得的表現機會,半丹自是要展現多金的風度。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悶瞭點,想到坊市走走逛逛。”岑竹心下翻瞭翻白眼,她要自己去看,不用他送。
“這……恐怕要問問主上的意思。”這飄渺谷中無人敢違抗斐向寒,由於谷中進出都受限制,魔修基地自是不比一般修仙門派,出入受到管控也是為瞭飄渺谷的安危,身為左護法的半丹自然不可能知法犯法。
“不用瞭!主上近來似乎挺忙,這等小事倒不用煩他。”岑竹搖瞭搖頭,深怕半丹自作主張跑去問斐向寒。
兩人隨意聊瞭一會兒後,岑竹便說要回去修煉,半丹連忙開口送佳人回房,岑竹怕斐向寒的多心造成她計劃生變,連忙微笑拒絕。
看著岑竹離去時秀美的背影,半丹嘆息的感慨道:“真是美啊,連背影也這般婀娜多姿……”
岑竹皺著眉頭,心中暗嘆:“斐向寒的左護法也不太好騙哪!還以為他會七暈八素的帶自個兒去坊市,竟然仍要問主上?!這問瞭等於找死嘛!怎麼可能問。”
難不成好不容易搭上的線,就這般舍棄?
她此時很想用力的踹地上的小石子,又或者用力的出拳打向庭院中無辜古樹,但想想它們與她一樣無辜,唉!算瞭!
“你是岑竹吧。”青衫女修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你好,道友如何稱呼?”岑竹鬱悶的心情在見到神似霍青絲的女修後可說是一掃而空,那日未能知道女修名字讓她好生懊惱,今日竟又碰到她,莫非兩人有緣?
“我叫冷梅。”青衫女修甜甜一笑,與霍青絲相似的眼睛透露出一絲興味。她看出岑竹對自己的友善,覺得此女與春花等人大不相同,同為主上的侍女卻不爭風吃醋,這倒是難得。
就不知此女是善於偽裝或者是心計深沉,對待她竟如此溫柔可人不含任何怨懟。
她自然不知,岑竹的溫柔是有區別的,對冷梅是由心所致,對斐向寒則是敷衍瞭事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