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竹一見來人,俏臉微笑,恭敬一揖道:“穆師姐。”這穆師姐來得到是巧,簡直可說是及時雨。
對莫千芙這無理取鬧的“精英弟子”她實在甚感不耐,若非意欲套出她背後之人,否則實在很想祭出法寶與她一戰。當然,她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再怎麼說,公然與莫千芙撕破臉對她實在絕無好處。
莫千芙抬起頭,很是勉強地笑道:“穆師姐。”
該死,竟然遇見這賤女人。此女簡直自小就是她的宿敵一般,兩人雖然同是精英弟子,但她向來都嫉妒穆紀靈人美傢世又好,數年前當穆紀靈與金丹第一人李書易訂婚之時,她心中妒恨更是莫此為甚。
呸!賤女人所仰仗無非傢世,除此之外她憑什麼可以與李書易訂親?!
穆紀靈冷哼道:“哼,莫師妹你好風光,竟然跑到這兒欺負同門。若這事我稟報令師尊,不知又待如何?”
莫千芙從來都與她不合,且不說在她與李哥訂婚之後,莫千芙這賤人仍三不五時地糾纏李哥,待李哥嚴正拒絕後,賤人竟然轉換目標,去與李君山相好。李君山那廝倒可說是大小通吃,來者不拒,因此莫千芙自此就與李君山好上。
李君山與李書易兩人依血緣關系為堂兄弟,但卻是自小鬥到大,本想李書易成瞭金丹第一人應該無後顧之憂,但李君山近年來也不知究竟如何修行,竟一口氣由金丹初期修到金丹後期,加上他逢迎拍馬的功夫瞭得,近年來頗得李傢當代傢主賞識。
穆紀靈心中不屑道:莫千芙此女容貌俗豔也就罷瞭,她的一舉一動比那俗世花娘差不瞭多少,有何資格以門派精英弟子自稱。真是丟死人瞭。
岑竹一旁見兩人似乎為舊識,因此叫瞭一聲穆師姐後,恭敬的為穆紀靈上杯靈茶後,便靜靜地佇立一旁。
莫千芙微微扁嘴,惱羞成怒道:“穆師姐好生風光,竟然等意跑到此等普通弟子洞府,與師妹叫起陣來?”她特地強調此洞府為普通弟子洞府,便是暗示兩人身份並不一般,穆師姐不應偏幫普通弟子,而忘卻兩人同是精英弟子的身份。
隻聽穆紀靈冷冷說道:“普通弟子又如何?林雪師妹莊敬自強,雖為普通弟子,卻在煉器大比中奪得第一名的榮耀,總比一些號稱精英弟子的所謂天才,卻連前三名都未入選。”
莫千芙此刻若聽不出穆紀靈在諷刺她的心上人李君山,那她就是個傻子瞭,她怒道:“穆師姐你竟然如此偏幫外人。”
且不說穆紀靈與她同屬精英弟子,再說李君山與李書易二人可都屬修仙世傢李傢之人,二人未來甚至有可能是妯娌,她卻明顯偏幫林雪,實在是可氣又何恨。
穆紀靈不以為意道:“什麼是外人?我可不覺得林師妹是外人。”
莫千芙見穆紀靈堅定的站在林雪那一邊,她心中就來氣,忍不住跺腳道:“哼,林雪,你走著瞧!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丟下一句狠話後,她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瞬間,一道火紅遁光消失在天際。
岑竹頗覺無辜,她隻是靜靜地立在一旁也有事。算瞭,本來莫千芙就是來找她麻煩的,這“臨去秋波”她雖無奈卻也隻能接受。誰讓這年頭瘋狗多呢!
輕嘆瞭口氣,岑竹問:“穆師姐認識這位莫師姐嗎?”她見兩人之間似乎也頗有糾葛,倒不像是一般師姐妹一般。
穆紀靈一笑道:“我與此女倒是說來話長。”
她大略的將二人之間的過往簡單而粗略地同岑竹說明,岑竹邊聽,心中暗暗驚道:原來此女竟是為李君山而來,看不出她倒是個癡情女子。但,她又如何得知煉器比賽中的第四名是李君山呢?莫非煉器比賽中有李傢之人?
如此猜測倒非空穴來風,畢竟若李君山不是第四名,莫千芙便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她這兒叫她退出,隻是莫千芙的作法太過粗糙,恐怕此行隻是她自個兒的意思,應非李君山命令她所為。若是李君山,應該會更有手段才是。
穆紀靈見林雪一臉若有所思,以為林雪是害怕莫千芙再次前來,她連忙道:“林師妹莫怕,李哥早已猜到李君山必定心有不甘,會來找林師妹麻煩,因此李哥讓我接師妹前去我洞府暫住,以確保此段時間之安全。”
岑竹一聽,心中忍不住疑惑,這李書易與她並無交情,何以特別派穆師姐前來接應,她隨即轉念一想,若是她真被莫千芙威脅退出,那麼,得利者必是李君山,而李君山與李書易勢必要將為李傢傢主之位有一場龍爭虎鬥。
眼下既然一切明朗,她瞭解到李書易的作法是為他自己利害關系,如此她反而能安心的住到穆紀靈居所。雖然參與這李傢之爭實是她所不願,但形勢既已如此,她所處位置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那倒不妨順其自然。
心中主意雖定,但表面上依舊應客套一番,“如此一來未免太過麻煩師姐瞭,師妹實在過意不去。”穆紀靈實是岑竹在此地唯一的女修同伴,她實在不想利用穆紀靈,但眼下大比一事偏偏將她們都牽扯入其中,岑竹心中實是無奈。
“師妹如此說法實在是太過見外,師姐盼著你一起來作伴呢!”比起那些所謂“精英弟子”的嘴臉,還是真誠自然的林雪更得她心。
尤其昨晚在床上,李哥百般溫存後輕輕在她耳邊低喃,要他好生照顧林雪,說林雪是關乎他是否能夠順利奪取傢主一位的關鍵,不管於李哥或者於她自個兒,她都當好好保護林雪才是。
岑竹對穆紀靈感激一笑,道:“既是如此,林雪立即進房簡單收拾後,便隨師姐前去。”
端起靈茶輕品一口,穆紀靈緩緩道:“師妹自便,師姐在大廳等候便是。”
岑竹再次一揖,“師姐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