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穿起來,成何體統!”岑竹恨不能一掌將他拍到天邊去,但奈何形勢比人強。
“在你面前,我又何需體統?我隻需要疼你足矣。”
足個鬼!“你穿不穿?”
“你想穿著交歡?”斐向寒的俊眸發光,似乎對岑竹提議也頗感興趣,“行!這也別有一番情趣。”
不過須臾,本來赤身裸體的他,瞬間又是衣冠楚楚,華貴不凡。
岑竹本來見他已穿好衣服,才松一口氣時,卻見他頭一低,薄唇竟隔著道服吻向她敏感的紅莓,她大驚之下連忙運起靈氣,卻發現靈氣消失無蹤,本想雙手推開男人,卻發現全身竟被多隻無形手制服,幾乎動彈不得。
“你對我做瞭什麼?”她顫抖著身軀問道。
“小妖女要體諒哥哥,哥哥現在隻剩一隻手,少不得幻化一些手來讓你快樂,至於你的靈力,暫時封住罷瞭,待歡愛之後自然會歸還予你。”
“你怎麼可以――”感情斐向寒完全聽不懂人話?她前面才說若真愛她就不應該強迫她,他竟又來這一招!竟然又再次逼迫她,“你口口聲聲說愛,這就是你的愛?”
“若不是愛,我又怎會渴你至此?”斐向寒捉住她的小手,將其放在自己脹得疼痛的部位,“感受到瞭嗎?隻有對你才如此,隻有對你。”
岑竹的手感應到那灼熱與粗大,又氣又羞,她咬牙道:“若你不再迫我,我才能夠信你是真愛我。”
“你還不懂嗎?”斐向寒將下半身往她小手挺瞭挺,“愛你才會想與你歡愛,與你共享雲雨。”
“不懂的人是你!你根本滿腦子都是交歡,你才沒資格說愛!”岑竹承認自己是故意激怒他,最好將他氣到把欲火轉為怒火。若不如此,以她實力又如何有機會自他手下逃脫。
“若我不碰你,你願意心甘情願陪在我身邊?”
“我……”岑竹本欲出口的承諾在見到斐向寒俊臉上認真的神色後頓時無法說出口,她本想暫時先答應後再尋機會離開,但見到他澄澈的目光,她開不瞭口。
騙一個人很容易,但騙一個已經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卻不簡單。
斐向寒苦笑瞭一下,俊眸中痛楚的神色一閃而過,快到幾乎讓岑竹以為是錯覺。他慢悠悠道:“不管碰或不碰,你都無法心甘情願陪伴我的話,那有什麼理由阻止我渴你已久的身及心?”
“……”岑竹不知如何回答,這問題太難,她甚至不敢去深思。是啊,她總是這麼不情願的被他愛,但她的身體卻記住瞭他愛她的姿勢,記住瞭他愛她的動作,也記住瞭他。
她是矛盾的,然而他也是。兩個立場不同的人,唯一的交集就是身體,而更大的悲哀則是她對他動心瞭。
何時開始?為何會開始?又如何開始?有時心動並不需要理由,有可能源自一瞬間,有可能由憐轉愛,也有可能由愧開始?!
她不知道對他是憐是愧還是恨,但不管哪種情感,最後匯成瞭一股無法否認的心動。
心動瞭,但她知道不行,她知道他傷瞭她的男人,她該恨的。
但心,不由自己。他是傷瞭師叔伯,但他也救瞭她。不知怎麼的,即使她那時已昏倒,根本無從驗證斐向寒的說法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她相信瞭。因為她知道他的驕傲,也知道像他這樣一身傲骨者不屑說謊。
明明相信他救瞭她,明明相信他真的愛她,卻仍舊不敢也無法接受他。他與她是這麼的不同,他與她的男人們,甚至已成為仇敵。她又要如何接受他的靠近?
若無法在一起,那麼不如早點分道揚鑣。“如果可以不相見,如此可以不相戀;如果可以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是有點消極頹然,卻又帶著莫可奈何。岑竹輕嘆出聲。
聽到岑竹輕語,盡管她說得極小聲,他依舊聽得一清二楚,禁不住目光又再柔和,嘴角輕輕翹起,語氣中有著明顯欣喜,“你心裡終究是有我的。”
“有或者沒有,又如何?”與他之間究竟能夠如何,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她無力去理也不想去理瞭,她如今隻想知道究竟五十年前發生什麼,“那日究竟發生何事,為什麼我一醒來就是五十年後?”
“你既知已過瞭五十年,當知我真心想你。”斐向寒的大手忍不住又不規矩瞭起來。
岑竹畢竟早知人事,搭配上男人此番動作,又豈會不知斐向寒所謂“想”是想在何處,她心中惱恨斐向寒分不清主次,也恨自己竟然對這色狼心軟,“你到底說不說!”
一思及岑竹竟如此執著於秦靖等人,斐向寒俊眸中的冷酷一閃而逝,“我不說清楚,不過是怕你為瞭他們傷心。”
岑竹聞言俏臉立即白瞭幾分,聽斐向寒這番言論,莫非師尊們五十年前已有不測?!不,不可能,師尊們的道行有多高她是知道的,縱使師叔伯受傷,也不致於有危險才是,更何況軒轅徹及楚天雲等人都是元嬰以上修為,不可能有什麼意外才對。“我師尊他們究竟怎麼瞭,你別在那裡賣關子瞭。”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隻是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這個消息?”斐向寒灼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耳邊,曖昧道。
岑竹氣極反笑,“原來在你眼中,打聽我師尊的下落還得要付出代價嗎?”她瑩白面龐上染上一抹失落,“是我高看自己瞭,以為不過是件小事,你會願意幫忙。”
斐向寒目光直直看著岑竹,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他知道這小妖女故意裝可憐,但他卻該死的吃這一套,他不得不退讓一步,“隻要一個吻,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