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瞭一日,岑竹洗滌乾凈後便再次往自己身上拍上“隱身符”。
岑竹此刻雖已知道“隱身符”作用是有限制的,但她仍想實驗此符對妖獸是否有作用,妖獸是靠觸覺還是靠視覺?
她一人默默的禦劍往門派附近的山林而去,此地平時偶爾會有一、二階妖獸出現,很多接獵獸任務的人總是喜歡貪近往這兒獵殺妖獸,所以此地的妖獸量大減,漸漸獵獸修士便轉往別處獵殺。
當岑竹用神識掃過底下的茂密森林時,感應到修士的氣息,她輕巧躍下長劍,直接走到感應處。
甜膩的聲音嬌喘道:“師兄,再快點……用力點……”
男人粗喘著道:“嗯……你這小騷貨,看我不插死你……”
“啊……好棒……再用力……”女人淫蕩地呻吟著。
岑竹隻覺一臉黑線,想不到古代人這麼開放,光天化日之下野戰打得毫不避諱。她無意偷窺,但之前瞟瞭一眼還是知道兩人是煉氣弟子,男的似乎跟孟極住在同一院落,而女修則是內門煉氣弟子。
所謂內門弟子與一般外門弟子待遇可說是天壤之別,除瞭每個月的靈石供給不同外,最主要的是內門弟子有師長教導,而外門弟子則是一切要靠自己。但是就岑竹現今的情況而言,她是巴不得沒有人管她,讓她自行修習,所謂有人“教導”的日子在她看來付出的代價太大。
當然這是她自己情況特殊,一般而言,所有修士無不想擠入門派,而為擠入門派成為內門弟子者,皆不擇手段欲與內門弟子扯上關系。
岑竹眼下隨便一掃,就瞧出男子隻是存著利用女人之心,瞧他即使下身插著女人,面上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隻怕並非與她有真情。她心下為女人不值,卻隻能暗嘆口氣,逕自往山林的另一處移動。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感情一事,豈是她這外人能夠說什麼,當局者不肯悟道、不願悟道,那麼旁人說再多亦是無用。
* * *
結束瞭測試之後,岑竹禦劍返回。
當她回房時,卻見孟極正坐在她房內發呆。
從未曾見過孟極這般失神的模樣,岑竹心下奇怪,柔聲問道:“你怎麼瞭?”
孟極悶聲說道:“今天有人向我問起你。”
“誰?”岑竹奇怪,她在此處向來低調至極,怎會有人向孟極打聽自己的事。
孟極俊臉上微有不豫之色,死死的抿著嘴角道:“午陽。”
“午陽是何人,你要不要一次說完,我不認識那人,他問起我又如何?”孟極突然這般沒頭沒腦的話語,讓岑竹一頭霧水。
即使心中不願,孟極仍開口道:“他和我住在同一院落,似乎知道我倆相識,他請我介紹你二人相識。”
其實以他心裡,他自是不願讓岑竹與此男相識,但見男人一副大有把握岑竹欲與他相識的神色,暗想莫非岑竹曾對男人示好,若是隨口拒絕,將來岑竹得知會不會責怪自己?孟極雖是八階靈獸,但向來性格直爽單純,萬萬不如人類復雜狡獪,所思所想皆是為岑竹,所以盡管心中百般不願,他仍是專程來到岑竹住所,將此事告知。
“下回這什麼介紹之類的無聊事情,直接拒絕就是。”她臉免微變,接著問道:“等等,你說的午陽是不是身材高胖,長相普通的男人?”午陽不是剛才跟那女修在山林裡打野戰的男修?居然有臉請孟極介紹兩人認識,她隻覺對男人升起更深的厭惡感,心裡極端唾棄午陽。
“正是他!你怎會認識他?”孟極絲毫不覺此刻他的語氣像是抓奸在床的妒夫一般,他聽聞岑竹對此男人竟真有印象,讓他心裡泛起一陣酸疼。
“別提瞭,直接回絕,直說我已有雙修之人,最討厭這種男人。”岑竹對男人的厭惡之情全寫在臉上,孟極頓時心中大石落瞭地,酸楚感徹底消失,隻覺心情甚是歡快。
這段時間孟極與岑竹除各自修練外,幾乎可說形影不離,明知岑竹不可能有別人,仍故意問道:“他若問我你與誰雙修?”
岑竹完全不懂孟極的心思,直覺反應道:“你便說不知情就是,想來他也不會這般無聊,追根究底。”
孟極心裡失落,俊美臉上一片深沈,看來岑竹果真隻將他視為靈獸,並沒將他看作一般的男人,他無法壓抑此刻煩悶的心緒,直言道:“難道我不算與你雙修?”
岑竹一怔,伸手揉揉額頭,頭痛道:“若直言告訴他我倆雙修,那他反問你為何當初不坦誠,那你打算如何回答?”
她與孟極交合多次,實際上兩人確實是雙修,但他若真如此在意,為何又願意替午陽牽線?男人的心啊,真是復雜。
孟極神色已緩,心中一暖,心想:“原來她是顧忌我啊!”他覺得自己似乎無法掌控自己的心情,隻覺所有喜悲,都隻隨著眼前的佳人。他因為她一句話喜,為她另一句話而悲,他全然失去自我,所有的一切隨她而牽動。
岑竹不知孟極的心情已大起大落數回,她此刻想著近期修行之事。
近期她的修為已經達築基期大圓滿,準備要閉關結丹,她打算暫時離開合歡門,去俗世走走,順便尋一清凈地好好閉關,沖擊結丹。
當她將此念頭告知孟極時,孟極自是不反對,兩人約定好將瑣事處理完畢後,三日後再一同出發。
門派中常有弟子外出歷練,此事實屬平常。故兩人各自向住所管理者稟報後,便相偕離開。
由於岑竹與孟極皆用幻顏術易容為面貌平凡之人,故一路行走相當順利,她也不急著趕路,隻想走走看看,看看是否有機緣在坊市尋些丹藥或者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