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娟見英英跟浩天毫無忌憚地狂吻猛吸,雖然嫉妒,但心裡不害怕瞭,忽而心生一計,何不讓浩天晚上來跟她和英英雙飛?自己少弄一會兒,讓英英多弄一會兒。
浩天親吻過癮後放開英英對胡娟說:“你看我今天來你這裡給你帶來多少麻煩,你原諒我吧!我看英英也是個精明人,她肯定不會跟她表哥說的。”
“你們想到哪裡去瞭?見瞭你這麼帥的後生,誰能忍守住?我不也是一樣的麼?”
英英說著又抱住瞭浩天。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可不敢再來瞭,叫陳治知道瞭可是瞭不得!”浩天說著就要走。
“你等一等,跟你商量個事情。”
胡娟說著就跟英英耳語瞭幾句,英英點頭。
“帥哥,我們想跟你雙飛,行不行?”
英英紅著臉看瞭浩天一眼說。
“什麼時候?”浩天隨口問。
“你看今天晚上怎麼樣?”
胡娟說得很平靜。
“我看情況吧,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做,如果暫且做不完,做得我瞌睡不行瞭就得另找時間。”
浩天沒有拒絕,他總是覺著女人主動提出這種事情不要當面拒絕,說得委婉點兒,做不做由自己,她們也奈何不得。
“最好是今天晚上來,對這麼個機會也不容易,英英身上的有瞭沒瞭。”胡娟說。
“昨天就沒瞭。”英英說。
浩天本來就不打算來,因此也懶得問,但他就像真的要來似的說:“我沒有你們的手機號,我來瞭還得敲門,敲門叫人聽見瞭不就麻煩瞭。”
於是胡娟和英英都把手機號告訴給瞭浩天。
浩天從胡娟傢裡出來頗為得意,他覺得村裡的女人隻要他願意,誰也可以上手,盡管他一心愛范霞,但是碰到手裡的女人能夠玩一玩也不可放過機會。
走在路上,浩天倍感歡欣,卻禁不住想起瞭果香。那果香屬於一個愛玩樂的女人,長得挺有掛人眼的地方,品嘗品嘗也還值得。不過得考察一下,看看她人格怎麼樣,看看他男人劉忠勝跟她是怕她還是她怕他男人,看看她有沒有情人,情人是誰,會不會惹麻煩。
“後生天生好腦袋,姑娘媳婦人人愛。人人愛,戰不敗,品女人就像吃咸菜。租下土地把房蓋,回到村裡真不賴!老婆在傢正等待,搗心捶捶你不要把我怪。外面調情不留債,你不要擔心我變壞!”
浩天一邊往回走,一邊吐字不清地哼哼著。
他想今天晚上隻有他很范霞兩個瞭,吃完晚飯,先談論談論蓋房、成立公司和種地的事情,然後痛痛快快地玩兒上它幾個小時一睡覺,太好瞭,太妙瞭!
他打算一進門就把范霞抱起來,在地上轉上幾圈,顯示顯示他的過人力量。可一進大門瞭見傢裡有個男人,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她還另有人,趁他不在,偷偷地約會瞭,怪不得他去戲場的時候,她沒說叫他回傢。
剛才路上的快意瞬間消失,憤怒頓時襲上心頭,他快步登上臺階,向裡張望,沒看見有人,心想莫非是看錯瞭。
他趕緊進門,卻見暢鴻運從衛生間出來瞭,原來是他,浩天松瞭一口氣。可隨之又想,范霞說的好好的晚上就她跟他兩個人,怎麼暢鴻運也回來瞭。
暢鴻運淡淡地問瞭他一句“回來瞭”然後就坐在瞭飯桌的正面,儼然以一個主人的身份看待他。
“嗯,”
浩天看著眼前這個龜頭的傲慢的樣子,心裡哪能服氣,“你還以為你是她的丈夫,我才是呢!”
范霞沒跟他打招呼,看臉色有些不悅,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他覺著蹊蹺,心想事情怎麼竟會這樣啊?他不知該坐還是該站,有點尷尬,遂趕緊躲進衛生間洗起臉來。
暢鴻運回來肯定還要走,范霞說話一貫是說甚就是甚,從來沒有說過虛的,又想不能排除是暢鴻運突然跑回來的,連范霞也不清楚,他安慰自己。
從衛生間出來,范霞把一碗面放在暢鴻運面前,然後對他說:“這麼晚才回來,快坐下吃飯吧。”
浩天這才想起范霞曾安頓自己早一點兒回來,他坐下以後,范霞就把面碗端在瞭他面前,“紅酥手,黃藤酒,”的詞句在腦海閃過之後,他對范霞說:“嬸子你也快吃吧!”
“嗯,”范霞答應著回身到廚房給自己端瞭一碗出來說:“你到哪裡瞭?這麼晚才回來!”
略帶一些責備,暢鴻運也聽出來瞭。
“胡娟的合同終於簽瞭,陳治不讓她簽,胡娟那天不敢主事,今天主瞭。”浩天說。
“你不該叫她簽,簽瞭也是麻煩。因為這個事,胡娟肯定會挨陳治的打!”范霞說。
“陳治那後生不是個好東西,就管顧自己,把個媳婦扔在村裡,回也不回來。回來也把人傢哼過來哈過去的。”
暢鴻運慢悠悠地說,他是個沒脾氣的人,說話從來是慢慢悠悠的,標準的一個書呆子。
“胡娟倒是沒找好,不過她也是那麼個混混,不然怎麼能看對陳治。人才才長得還可以,可惜瞭。不要看她是個城市人,教養也不怎麼好。”
范霞對胡娟評價不高。
“今天隻我一個,說話還正正經經地,那天我跟暢玉和仙梅去,盡說四六句子,真好笑!”浩天順著范霞說。
“你去的時候,傢裡有沒有個女女?”范霞問。
“有,說是陳治的表妹,叫個英英,是他舅舅的閨女還是他姑姑的閨女?”浩天說。
“遠房姨姨的閨女,咱們村西北馮傢莊的。初中在咱們這兒念的。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像個大閨女的樣子瞭,有人說是瞞瞭歲數,少說瞭幾歲。”范霞說。
“現在看上去就像生過孩子的大女人,看身材比你老多瞭!”浩天說。
“挺耐看的,胖墩胖墩的,不過,現在年輕人找對象,愛找個苗條的。”范霞說。
“有人說杜老師養活的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暢鴻運插瞭一句。
“盡聽人們瞎說,仙梅媽娶的是馮傢莊的,英英媽跟仙梅媽是結拜,就憑這層關系來咱們學校念的書,馮傢莊是北原縣的,不是這層關系也不來。因為這層關系杜老師平時對英英照顧得多點兒,這種話也是杜老師養活的那個姓李的女老師給傳出來的。那個女老師走瞭以後就再沒聽人說過。仙梅媽說是沒的事,跟我底根三板地說過。”范霞說。
“那個女老師走瞭,英英也畢業瞭,英英人也不在瞭,老師們也就不說瞭。仙梅媽人精,怕杜老師名聲不好,知道也不說。”暢鴻運說。
“女人們哪能撐住,杜老師以前養活的那個李老師和現在養活的金老師,仙梅媽為甚就說?養活上年輕老師名譽就好聽?”范霞說。
“那倒是不一樣,未成年人跟成年人不一樣。”浩天說。
“我也知道不一樣,可仙梅媽哪懂得個法律?就是懂法律,十五六歲瞭,不告也沒事。我見現在英英也還往學校跑,那要是有的事,現在的老師們還能看不出來。”范霞說。
“看出來也不說,這幾年跟那幾年不一樣瞭,人們都學精瞭,跟自己沒利益關系的事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再說杜老師這些年的校長當的也有瞭些關系瞭,不用說老師們用得著人傢,就是村裡人也想求人傢辦事,就是今天不辦說不定哪個時候用得上。”暢鴻運說。
范霞心想暢鴻運說的也對,於是說:“快不用說這些瞭,對咱們就是也沒用。”
她見大傢都不吃瞭,於是站起來收拾碗筷,浩天要幫范霞收拾。范霞說:“兩三個碗,快我來吧。”
浩天問范霞道:“成立公司的事情進展怎麼樣?”
“成立公司待蓋起房子以後再說,因為有個資產評估的問題,再說明年才開始種地,有的是時間,你把包地款發瞭,主要任務是蓋好房子。”范霞說。
“我想把房子大包出去,就是大包出去,我也想叫暢玉他姥爺給搭照,監督工程質量和進度,暢玉他姥爺挺願意的,一並用工程隊把他們的南房蓋起來,工料錢我給他出,就算給他的報酬,我的這個想法行不行?”浩天說。
“大包出去行,叫我爹搭照也行,可是你給他的待遇有點高吧,這你的跟你爹商量一下。”范霞說。
“我跟我爹打過招呼瞭,他也同意我的做法,包括寫戲的事情,我也說瞭,就是我今天才想起來,祖墳立碑的事情還沒著手,看什麼時候張羅。”浩天說。
“立碑的事情好辦,立幾塊,把每塊上面寫誰的名字,出生年月,都寫在紙上,給給人傢刻碑的,交上些定錢,就行瞭。這件事你要做一兩天就去做,再遲瞭怕刻不出來。碑最好是在七月十五那一天立,天氣不冷不熱。清明和十月一天氣有些冷。現在立碑的挺多的。我弟弟他們是去年七月十五給祖墳立的,記得提前一個月去跟人傢定的,人傢還說時間有點緊。不過,今年立不成,明年立也行。”范霞說。
“那就明年立吧,今年有點緊,就是人傢能刻出來,咱們也忙得顧不下。”浩天說。
“什麼顧不下,今年是怕人傢刻不出來,其實今年正是機會,明年你種上地你才忙呀,再就是你要是刻好碑的話,跟高健商量蓋房的時候,跟人傢說一說,瞅個空倒立起瞭。明年立的時候,沙子水泥還能另買,還得用人,不如今年立省事。”范霞說。
“還是嬸子想得周全,我明白瞭。不怕刻不出來,多給上幾個錢,哪有刻不出來的?我明天就辦這個事情。”浩天頗為自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