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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非要和我上炕

第41章 非要和我上炕

  張大軍一看不好,知道這七天是沒法過瞭,要不然會逼死人的,他用力甩脫槐花的手,拉開門就想向外走。

  可是拽瞭兩下門,門根本拽不開,朱二刀從外面把門上瞭鎖。

  張大軍苦笑一聲,一屁股坐在瞭椅子上。

  一時間屋子裡開始沉默,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張大軍臉紅的像公雞頭頂上的冠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槐花一個人在哪兒,眼巴巴瞅著張大軍流淚,期待著他的回答。

  張大軍抽搐瞭一會兒說:“妹,我真不能娶你,你別傻瞭,其實婚姻就是那麼回事,一男一女睡一條炕上,一閉眼就是一輩子。沒你想的那麼恐怖。李大虎爺倆名聲是不好,可他已經死瞭三個兒子,最近收斂瞭不少。我想秀林也會有所收斂,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給他一個機會,你們倆以後會很幸福。”

  玉環漫無表情,她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知道張大軍沒有喜歡過她。

  他對她的那種喜歡,完全是鄰居之間的那種熱心。他小時候送給她一個鉛筆盒,是因為大軍知道她傢裡窮,買不起鉛筆盒。

  那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和責任,跟愛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回事。

  現在張大軍已經娶瞭玉環,他們兩個很幸福,她也不想破壞大軍哥的這種幸福。

  這就是命啊,自己命不好,哪能怪誰?

  既然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那嫁給誰不是嫁啊,反正是跟男人睡覺,沒有什麼區別。

  槐花就站起來,一步一步靠近瞭張大軍,隻有把“過七”的過程一步一步去完成。

  還沒等張大軍反應過來,槐花的手仿佛一隻脫瞭殼的蝸牛,緩緩地沿著男人的手臂而上,迅速解開瞭他脖子上的第一顆紐扣。

  女人的大膽和豪放讓張大軍感到異常驚恐,從她的眼神裡他看到的是灰暗和失望,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無奈和適從。

  大軍趕緊後退一步尷尬笑瞭笑:“槐花,過七也就那麼回事,你別當真。咱倆不用這樣,坐下來談談心說說話,不是挺好嗎?”

  槐花同樣笑瞭笑,笑的很淒苦:“大軍哥,既然不能嫁給你,俺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你吧,以後也好有個念想,哥,咱倆上炕吧。”

  張大軍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是在被人強X,心裡老是覺得對不起玉環“妹……別,這樣不好,怪不好意思的。”

  槐花說:“有啥不好意思的,跟誰上炕不是上啊?有分別嗎?趕緊完事趕緊滾蛋,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完事以後各走各的。”

  槐花過來撕扯張大軍的衣服,張大軍的心裡就慌亂起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過路的嫖客,而槐花就是妓院裡的窯姐。

  他和她之間完全是那種生意上的皮肉來往,完全是肉體和肉體之間的發泄與情yu,根本不是那種靈魂和靈魂的碰撞,這樣上炕有意思嗎?

  張大軍已經退無可退,他的身體靠在瞭墻壁上,恨不得把墻壁頂穿一個窟窿。

  一邊躲一邊求饒:“妹子,咱倆不一定非得這樣,說說話也是一樣的,放心,出去以後我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過七就是個形式。”

  玉環說:“對俺來說不是形式,哥,你日俺吧,破瞭俺的身子,將來嫁給李傢也不後悔。俺不想留下遺憾。”

  槐花把那個日字故意提的高高的,這讓張大軍又慌又亂。一個女孩子,能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那要付出多大的勇氣?

  張大軍受不瞭瞭,一下撲向瞭門,門還是拉不開。

  於是他就撲向瞭窗戶,一腳下去,“咣當!”朱二刀傢的窗戶就被他一腳踢飛瞭,窗戶欞子和窗戶紙絲絲拉拉亂飛。

  踢開窗戶以後,張大軍一個箭步竄瞭出去,灰溜溜翻過墻頭逃走瞭,就像一隻被野貓追得無處藏身的耗子。

  槐花看著張大軍逃走的背影,使勁跺瞭跺腳,罵瞭聲:“你個傻子……”

  張大軍一口氣跑回瞭傢,進門就撲到在炕上,用被子蒙著腦袋,羞得半天沒爬起來。

  這天晚上張大軍沒吃飯,一直到掌燈時分也沒起。

  玉環走進瞭屋子,發現大軍躺在炕上,跟頭豬一樣在哪兒打呼嚕,上去揭開瞭男人的被子:“大軍,你咋瞭。”

  張大軍說:“沒咋。”

  “沒咋是咋瞭?病瞭?俺看看。”玉環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瞭大軍的被窩,摸在瞭男人的肚子上,沒發燒啊?看樣子有心事。

  張大軍說:“別摸我,我癢。”

  “就摸,就摸,平時你一直摸俺,俺摸摸你咋瞭?大軍,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煩得慌。”

  “煩啥?誰惹你生氣瞭?”

  張大軍說:“槐花,槐花非要跟我……上炕,讓我陪她睡覺。”

  “嘻嘻……”玉環抿嘴一笑:“那是好事啊,那你陪她睡覺瞭沒有?”

  張大軍搖搖頭:“沒有。”

  “那為啥,過七不是都要姐夫陪著睡覺嗎?你為啥不睡?當初咱倆過七的時候,你那麼勇猛,咋到槐花這兒就蔫兒瞭?”

  張大軍說:“我不睡,不習慣,我跟槐花沒感情,睡出感情來更不好。”

  “那你為啥就跟俺睡出瞭感情?睡著睡著不就有感情瞭嗎?你不是常說,日……久生情嗎?”

  張大軍一下撩開瞭被子,氣呼呼說:“槐花跟你不一樣。”

  玉環說:“為啥跟我不一樣,大傢都是女人,脫瞭衣服,還不都一個樣?”

  “切,你胡說八道什麼?咱倆是本來就有感情,你不知道,槐花不單單是找我過七,她要……嫁給我。”

  “啊?槐花要嫁給你?”玉環傻瞭眼,一下壓在瞭張大軍的身上,揪住瞭男人的耳朵,差點把張大軍的一對招風耳朵給扯成風箏,怒道:“你……你答應人傢瞭?”

  張大軍的耳朵被揪的生疼,一個勁的求饒:“沒有啊沒有,我要是答應瞭她,還至於這麼心煩嗎?所以我就逃出來瞭,不知道該咋辦。”

  玉環吃驚地問“你是說……你從槐花的房裡逃出來瞭?”

  張大軍說:“是。”

  玉環一聽就不樂意瞭,點著張大軍的眉頭說:”大軍啊大軍,你咋那麼糊塗啊,你逃出來,槐花會生氣的,女人一輩子就嫁這麼一次,過七是關鍵,你咋能逃出來啊?看二刀叔不打你屁股。”

  張大軍也沒辦法,無可奈何說:“她非要拉我睡覺,我沒辦法,不逃出來不行啊。”

  玉環說:“睡覺怕啥?那就睡唄,你又不吃虧。”

  張大軍無語瞭:“我就是覺得別扭,怕對不起你,我抱著別的女人睡覺,一想到你在傢暖冷被窩,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撲哧,”玉環又笑瞭:“你呀你呀,俺都不在乎你在乎個啥?過七就要這樣啊,你不睡瞭她,俺第一個不同意。萬一槐花大嘴巴傳出去,說你那個地方……不行,俺在村裡根本抬不起頭來。人傢還以為俺玉環的男人是銀樣鑞槍頭呢。不行,明天說什麼你也要睡瞭她,就跟咱倆過七的時候你睡瞭我一樣。但是記得輕點,別把人傢槐花再搞暈瞭。”

  張大軍有點崩潰,覺得整個磨盤村的女人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抱著別的女人睡覺,還樂得不行,你不睡……她還非常的生氣,不是有病這是啥?

  張大軍一頭栽倒在炕上,氣沖沖說:“好好好,我去把槐花睡瞭,你別後悔,萬一睡出感情來,她來咱傢做二房,到時候有你受的。”

  玉環撲哧一笑沒理他,在大軍的屁股上吧嗒拍瞭一下:“俺相信你,你不會的。”

  倆人正在聊天,忽然大事不好瞭,大軍傢的院子門咣當被人一腳踢開瞭。朱二刀怒氣沖沖走進瞭院子。

  朱二刀非常的生氣,張大軍的逃離激起瞭他沖天的憤怒,他的男人自尊受到瞭傷害。

  一進院門指著張大軍的屋子就喊:“狗日的張大軍你出來,你還是不是人?”

  朱二刀的嗓門很大,窗戶紙被震得呼呼啦啦響,院子裡的狗也汪汪直叫。

  不但驚動瞭張大軍,就是北屋的張太輝也挑開瞭門簾,一臉疑惑地問:“二刀,咋瞭,咋那麼生氣?誰得罪你瞭。”

  朱二刀臉紅脖子粗,眼珠子都紅,氣的嗷嗷大叫:“你兒子唄,你問問他今天都幹瞭啥?”

  張太輝一怔,不知道大軍幹啥瞭。但是他知道今天大軍去幫槐花過七。

  糟糕,不會是張大軍又把槐花捅暈瞭吧?這個王八羔子,咋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張太輝沖著大軍的房門嚎瞭一嗓子:“大軍,你個兔崽子,給我滾出來!”

  張大軍在裡面聽到爹老子在外面發怒,嚇瞭一跳,趕緊從玉環的身上翻下來,穿上鞋跑出屋子:“爹,咋瞭?”

  “咋瞭?你二刀叔找你有事,你說咋瞭?”

  張大軍看瞭看怒氣沖沖的朱二刀:“二刀叔,啥事?”

  朱二刀一下跳起來老高,指著張大軍的鼻子就罵:“張大軍,你個王八犢子,我哪兒得罪你瞭?槐花哪兒得罪你瞭?你為啥不跟她過七?你不過就不過吧,踢俺傢窗戶幹啥?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從槐花的房裡跑瞭出來,你以後讓槐花咋做人?你讓她咋出嫁?你你你……咳咳咳。”

  朱二刀氣的都說不出話瞭,一個勁的咳嗽。

  把張大軍嚇得,趕緊過去幫朱二刀拍後背:“二刀叔,您別生氣,槐花非要拉我上炕,我能咋辦?隻能逃出來。我不想跟她上炕啊。”

  朱二刀一跺腳:“你廢話!不上炕……我找你幹啥?張大軍我告訴你,隻此一回下不為例,今天就算瞭,明天開始,你如果還從槐花的房裡逃出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咱們兩傢從此以後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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