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就沒有一個男人真心著想跟龍思思說過這番話,都是打她註意的。猛然聽到夢驚雲的這番話,讓一直以來獨自在外面漂泊的龍思思,備感親切,猶如暖流在心間流淌,不覺熱淚湧眶,無言點頭。
仿佛遊子有瞭依靠,燕子歸巢,一切的酸甜苦辣,都化為淚水。
心,是那麼的靜,不起波瀾。
就這麼安詳的靠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幹。這一刻,她才知道,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以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承擔,但以後,有一個堅實的肩膀,共同和她承擔一切。龍思思轉首包著夢驚雲的脖子,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第一次和他見面,就奮不顧身的愛上瞭他。
要換做以前的她,絕不敢相信自己會愛上一個黑道頭子。但,當愛上瞭,就顧不得那麼多瞭。她聽說女人在墜入愛河的時候通常都會犯傻。
自尊、禮儀、教養、道德、矜持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
曾經有一個愛情學傢是這樣評論愛情的,要判斷戀愛雙方是否真心深愛對方,那麼就拿當下的他和以往的他做比較,誰傻的徹底,說明誰就最投入。
而愛情對於男人來說,就是責任。占有這個山頭,再占有另外一個山頭,占有之後,就是責任,出於責任,他會把這些山頭歸類於自己的私有物品。
這樣的愛情,說的就是夢驚雲,他對女人通常表現的是一種本能的欲望,說白瞭,就是生理欲望。
不可否認,這也是一種愛情,沒有喜歡,就不存在興趣不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異性相吸,彼此依賴,這,就足夠瞭。
夢驚雲擦拭掉龍思思眼角的淚水,“乖,別哭瞭。”
龍思思幸福的依偎在夢驚雲懷裡,可愛的就象一個貓瞇,一刻也不想離開,“人傢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夢驚雲。”
龍思思抬眉看瞭眼夢驚雲,“好好聽的名字。”
“是嗎,我知道不覺得,你呢?”
“人傢叫龍思思。”
“是思春是思嗎?”夢驚雲調侃道。
“討厭啦,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是這樣思。”
“嘿嘿,還不是一樣嗎,好瞭好瞭,我不逗你瞭,告訴我你多大瞭。”
“你猜!”
“四十!”
“你——”
龍思思嗔怨道:“人傢有那麼老嗎,我才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
夢驚雲驚訝道:“不會吧!哦,我該打,呵呵,我該打,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說思思你這麼漂亮,皮膚這麼好,又白有嫩的,我還為你才二十出頭呢!”
“哼,你呢!你多大瞭?”
“你絕對猜不到。”
“二十五?”
“比你四歲。”
“二十!”
“還沒滿。”
“不、不會吧!你騙人的。”
“你可以去問周敏,她把我調查瞭個底朝天,她的話你總該相信。”
龍思思坐起身,吃驚道:“那我們且不是——”
“什麼?”
“沒、沒什麼。”
“你想說姐弟戀是嗎。”
龍思思沒有吱聲。
“你擔心嶽母大人不同意?”
龍思思確實是擔心這個,但回頭一想,二人才認識不過幾個小時,說這話也未免太快瞭,更何況,這個男人長的那麼招人愛,他女朋友還在房間裡躺著,她算那門子女朋友。不是做小三嗎?
突然,龍思思才正視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不免失望,是她自己太過奢望瞭,這個男人,根本給不瞭她完整的愛。這事要讓她那個古板的母親知道瞭,還不氣死,絕對會把她掃地出門。
突然龍思思心裡非常失落。
起初本相和夢驚雲這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扯上點關系,這樣山莊也有個依靠,所以並沒有深想個人終生問題。但就在剛才一瞬間她發現自己愛上瞭他,並想合他開花結果。
可是,幡然醒悟,才知道這是她自己編織的一個夢,這個夢,根本不可能實現。由於從小接受傳統思想灌輸的緣故,龍思思的骨子裡是比較保守的,雖然個性比較叛逆,但是父親亡故的這事,讓她很重視母親的想法。
如果母親堅決反對,她必定不會幸福。
“怎麼啦,姐弟戀,有什麼不好嗎?”
夢驚雲緊握著龍思思的手。
“你、有女朋友瞭。”
夢驚雲沉默瞭,放開她的手,“如果你無法接受,我不勉強。”
欲擒故縱。
龍思思反握住夢驚雲的手,“我媽是不會同意的。”
夢驚雲笑瞭,“不試,又怎麼知道。好啦!”
夢驚雲環抱著龍思思,“別想那麼多瞭,她會同意的。我這麼帥氣的小女婿,哪個丈母娘看瞭不喜歡。”
“臭美!”
龍思思眉眼一笑。
夢驚雲一下吻上瞭龍思思的嬌唇,一觸即分。
“這可是人傢的初吻。”
“去你房間。”
“太快瞭。”
“想什麼呢!”
夢驚雲揪瞭下她的小鼻子,“我隻不過是想去看看。”
龍思思小臉蛋一紅,站起身,用力的嗯瞭一聲,幸福的挽上夢驚雲的胳膊。
“等一下!”
“怎麼啦!”
夢驚雲蹲下“你的鞋褡開瞭。”
龍思思幸福的看著夢驚雲為自己扣上鞋褡,“謝謝!”
“你的腿真美。”
“謝謝!”
“你真漂亮。”
龍思思嘴角勾勒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微微低頭,“謝謝!”
夢驚雲大手一攬柳腰,順勢下滑,“你的屁股真性感。”
懷陽市內分東西南北四區,關外還有兩個區,分別是寶香區和永田區,依然屬於懷陽市管轄。這兩個區的經濟條件雖然趕不上市內,但也相差不遠,尤其在這兩年市委政府大量招商引資建設之下,和在市中心經濟飽和的情況下,市內許多開發商和許多居民,已經把目光放到瞭關外。
永田區一傢鎮醫院裡。薛禮鼻子上貼著瘡口帖,一臉淤青,下巴,額頭上都擦瞭碘酒,青一塊紫一塊。
他的鼻子軟骨開裂,五臟受到輕度的震蕩,還好,傷勢不重,正躺在床上打點滴。已經一個小時過去瞭,薛禮那雙眼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也沒有動過。
從小到大,他就沒被外人欺負過,可見這次,他受的打擊有多大。隻要一想到夢驚雲那張譏諷他的臉,薛禮心裡就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還有許如雲這個婊-子,居然找瞭個男人來修理他。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去。
但此刻,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平靜。
眼見點滴快打完瞭,他拔掉針頭,翻身就走出瞭房間。
“二哥,我被人打瞭。”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在哪?”
“懷陽!”
“懷陽,你怎麼跑那裡去瞭?”
“不說這個,你要幫我。”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去找你大嫂吧!”
“她不喜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吧,我會打電話給她。”
“成,事情辦完瞭,我回去請你吃飯。”
“你小子,不給我惹麻煩就是好的。”
薛禮掛斷電話走出醫院,搭上一輛出租車,就直奔市委大院而去。在門口,薛禮報上自己的名字,值勤武警直接放行。
沈濤打開門,瞥瞭眼薛禮就轉身上樓,“進來吧!”
“大嫂!”
“你二哥剛才來電話瞭。”
“哦!”
“怎麼會事!”
沈濤轉身看著薛禮,在沙發上坐瞭下來。
薛禮沒敢坐,吱吱唔唔的就把事情簡短瞭的說瞭一遍。在薛禮眼中,沈濤一直是一個很正派的人,清官,而他求幫忙這件事,那就是徇私,所以說話,他也沒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