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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俗話說: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團團轉,破五要吃餃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腳就早早地下瞭炕,拖著個慵懶不堪的身子準備要忙活著一天的吃食。昨夜裡兩口子又等瞭吉慶半宿,最終卻仍舊是一事無成。這兩天吉慶著實地玩瘋瞭,每天放下飯碗一竿子就蹽沒瞭影兒,三更半夜地才回來。大腳或多或少地暗示瞭吉慶幾次,吉慶答應的挺好但該咋地還是咋地。要擱以往,大腳大可耷拉瞭臉罵上幾句,但現在的關系處到瞭一處,一是再不好仍把吉慶當瞭孩子劈頭蓋臉地去吼,二是兩口子心裡另打瞭算盤,反倒沒瞭理直氣壯。於是,一來二去就拖到瞭今天,大腳還是穩穩的,反倒是長貴急瞭個抓耳撓腮。

  活好瞭面醒著,大腳又下瞭地窖抱瞭兩棵白菜叮叮當當地剁瞭,撒瞭鹽放在盆子裡控著水。看看再沒啥可準備的瞭,忙扯瞭嗓子喊長貴起來,又掉瞭頭進瞭吉慶的屋。

  屋子裡窗簾緊掩,讓乍一進來的大腳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瞭昏暗。吉慶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瞭半個頭睡得正香。大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掀瞭半個被角,嬉笑著捏瞭吉慶的鼻子搖,吉慶哼哼著不耐煩地皺瞭眉頭,眼睛卻仍是緊緊地閉著,翻瞭個身,又要睡過去的樣子。大腳挽瞭袖子,把個冰涼的手伸瞭進去。吉慶溫熱的身子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冰涼激得一顫,痛苦地叫瞭一聲兒“娘”眼睛仍是閉著,隻是皺著眉聳著鼻子像條泥鰍在被窩裡拱來拱去。

  “嘿!還治不瞭你瞭呢!”

  大腳見無作用,索性掀瞭被子,把個吉慶光溜溜地身子涼在瞭寒冷的空氣中。那吉慶這才無奈地睜開眼,縮成瞭一團,手伸著去拽被大腳緊緊攥住地被子,嘴裡央告著:“娘,求你瞭,讓我再睡會兒,困呢。”

  “現在知道困瞭?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來呢!”

  大腳也怕吉慶著瞭涼,重又給他蓋好,手指卻點著吉慶腦門嗔怪地數落著:“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還來勁瞭。”

  吉慶一聲不吭,卻撅著嘴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瞅得大腳倒心軟瞭,思量著囑咐他一句,想瞭想還是沒說出口,嘆瞭口氣扭頭就要出去,剛一轉身,卻又被吉慶拽住瞭。

  “幹啥?還想找罵?”

  大腳回身,佯裝生氣地瞟著他。

  吉慶卻“嘻嘻”笑著,把大腳拽回瞭身邊,按在炕頭坐好,腦袋一歪枕在瞭大腳的腿上,把個臉就勢貼在瞭大腳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張呼吸著大腳身上的味道,一幅貪婪的模樣。大腳伸瞭指頭又點瞭點吉慶的腦門:“現在想起娘瞭?早幹啥去瞭!”

  吉慶也不說話,一隻手卻悉悉索索地探進大腳懷裡,冰涼呱唧地就摸上瞭大腳的奶子,摸得大腳一個激靈,身子一抖幾乎把持不住,顫著音兒小聲兒地說:“你個臭小子,又來撩搔你娘瞭,說!這兩天幹啥去瞭?沒讓大巧兒掏空瞭你?”

  “沒呢,沒去大巧兒那兒。”

  “鬼才信呢,見天的不著傢,你敢說沒去?”

  “真沒去!不信你摸!”

  說完,扽瞭大腳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說吉慶還真沒撒謊,自打那天大巧兒回瞭傢吉慶就再也沒見著大巧兒。倒不是不想去,實在是被新鮮事給纏住瞭。

  前街二蛋兒傢來瞭親戚,是他的叔伯哥哥。聽說是在省城的什麼大學裡做老師,歲數不大卻滿肚子的學問和新鮮的事兒。這幾天幾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湊瞭過去,天南海北地聽他繪聲繪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講。尤其是吉慶,聽得更是認真,那個哥哥嘴裡的事情對吉慶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般新奇,讓他說不出的憧憬與向往。

  吉慶前因後果的講瞭,大腳這才半信半疑,心裡剛剛湧起的一點點醋意也慢慢地散瞭,“叭”地一口在吉慶的臉上親瞭一下,起身時,湊在吉慶耳邊說:“今個不許去瞭。行不?”

  “幹啥?”

  吉慶睜瞭眼珠子還在問,氣得大腳恨不得擰瞭他身上的肉:“你說幹啥?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吉慶果然安靜瞭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來叫他過去吃餃子,他也找個理由推辭瞭。

  後晌的飯很簡單,把中午的餃子炸瞭炸,大腳又炒瞭幾個菜,一傢三口圍在炕桌吃得熱熱乎乎。今天長貴和大腳存瞭目的,有意地拿瞭酒,推杯換盞地喝著。吉慶隻是覺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瞭一點區別,但仔細看又看不出什麼,索性不去管瞭,自顧自地吃著,心裡還在想著二蛋兒的堂哥。那個大哥估摸著也該回省城瞭,臨走之前別忘瞭要個通信地址。吉慶的心慢慢地變大,他覺得以後一定會用得上。

  或許是有意為之,半瓶還沒喝進,長貴便有瞭些醉態。話慢慢地變得多瞭起來,口若懸河的並且還伴隨著一些張牙舞爪的動作。一旁的大腳便推波助瀾,嘴裡假意勸著,似乎提醒著吉慶你爹真得喝多瞭。爹的酒量吉慶略知一二,雖然也奇怪今天爹進入醉酒的狀態的確有些快,但並沒有真得往心裡去,還是很關心的和大腳一起勸著爹少喝一點。長貴見火候差不多瞭,便就坡下驢,迷迷糊糊地身子一歪躺在瞭炕上。

  這邊長貴的鼾聲還未響起,大腳卻已經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瞭一邊,一把將吉慶摟瞭過來,噴著酒氣的一張嘴緊跟著就貼瞭上來,伸瞭舌頭就塞進瞭吉慶的口中。大腳急切緊迫的動作嚇瞭吉慶一跳,一邊推著大腳的身子,一邊忐忑地斜瞭眼,瞄著爹睡著的地方。長貴睡得安詳自在,低低的鼾聲已經響起,“撲哧撲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誒呀沒事兒,你爹睡瞭。”

  大腳壓瞭好幾天的那股子邪火,終於可以敞開瞭發泄,何況再沒個顧忌,就好像一個乏透瞭的旅客,一下子丟開瞭所有的包袱,雀躍地幾乎跳瞭起來,那心裡的躁動竟比以往更多瞭幾分。一挨著吉慶,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搔癢便瞬間充溢瞭全身,一門心思地就想趕緊著弄上那事兒。見吉慶還在推三阻四,早就有瞭些急不可耐,喘著粗氣便摟著吉慶滾到瞭炕上。

  “不行啊,爹還沒睡死呢,醒瞭咋整?”

  吉慶惶恐地提醒著娘。

  “醒啥醒,沒事兒的……”

  大腳手腳並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褲子,又過來扯吉慶:“快點兒,娘都憋壞瞭……”

  吉慶還在那裡推搡,褲子卻已經被娘扯下瞭半邊,露出剛剛長成地一團稀疏的黑毛。那大腳卻似紅瞭眼睛,撲過去伸手就往裡掏。或許是因為吉慶的局促不安,那個東西還軟著,委委屈屈地縮在那裡。大腳卻像是沒看見一般,扶著蔫頭耷腦的那根莖放在瞭口邊,好似吞瞭一截粉條,舌頭一卷“吐魯”一下就進瞭半截,把個吉慶弄得“啊”地一聲兒,全身就像通瞭電,顫巍巍地就挺在瞭炕上。那大腳更是變本加厲,一手擼瞭層層疊疊地皮,露出嫩紅的一個龜頭,一邊用舌頭在上面舔著弄著,沒幾下,就見那裡忽忽悠悠地硬瞭起來,像充瞭氣的一段豬腸子,青筋暴跳地就豎在瞭大腳眼前,把個大腳歡喜地就像個多少年都沒見著男人那物件兒的曠婦,捧著吉慶的東西就是一個愛不釋手,貼在臉上翻來覆去地親著吸著,弄得吉慶早就把睡在一邊的爹甩在瞭腦後,閉著眼睛就剩下瞭哆嗦。

  “愛死人瞭愛死人瞭。”

  大腳喃喃地念著,伸手把自己剛才褪倒半截的褲子甩脫,露出兩條光潔的腿,那腿間叢叢蓬蓬的一簇毛發烏黑發亮,像是山崖上陡然催生地一叢荊棘,傲人地綻放。白的白黑的黑,竟是分外耀眼。

  吉慶躺在那裡,豎著個傢夥被娘翻來倒去地玩早就有些焦急,看見娘終於脫瞭褲子,不禁有些激動,聳著下身躍躍欲試。大腳風情萬種地憋瞭一眼,終於蹁腿跨在瞭吉慶身上,扶著那東西低頭對準瞭自己,深吸一口氣穩穩地坐瞭下去。插入的那一瞬間,似乎傾盡瞭全力,舒舒服服地發出瞭一聲長長的呻吟,之後,便見那一根勃成棒槌一樣的陽具,似乎連根都吞進瞭她的身子裡。

  大腳的一聲長吟,就像早先隊裡出工吹出的哨子,讓娘倆兒的歡情再度開啟。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的大腳和吉慶似乎更加嫻熟更加熱烈。初生牛犢的吉慶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本能的欲望驅使著他把所有的人倫早就拋到瞭腦後,就隻曉得盡情的發泄。而大腳,或許之前在心底或多或少地仍會有一些難以言狀的不齒和羞澀,但經過長貴的鼓噪之後,那一點點的不適便煙消雲散,油然而生的卻多出瞭一種使命感,這種使命感卻讓她把這段非比尋常的偷情享受得更加徹底更加坦然,每每想到丈夫的一雙賊眼就在一邊窺視著,坦然之餘竟然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興奮。這種興奮讓她活脫脫變瞭個人。

  也是這聲長吟,讓在一旁假寐的長貴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差一點沒竄出來,偷偷把眼打開瞭一絲縫隙。眼前的一切,觸目驚心得又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來。雖說也見過,但畢竟還隔著玻璃作為一個旁觀者偷偷的欣賞,而今天的長貴,卻有瞭一種參與其中的異樣。那兩具白花花的身子近在咫尺地糾纏著,一切是那麼的清晰真著,真著得就像小時候趴在草稞裡看兩隻螞蚱打架。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在寒冷冬夜裡,這兩具半裸的身子依舊散發的熱氣,隨著越來越烈的撕扯纏綿伴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喘息呻吟聲,在空蕩的屋子裡彌漫升騰。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一鋪大炕,今夜裡竟如此地火熱,火熱的讓長貴窒息。

  或許是怕吉慶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大腳拉扯著吉慶已經把身子調瞭過來。吉慶的身子橫在炕上,頭卻朝向瞭另一邊,兩隻腳丫子枝枝叉叉地伸在長貴眼前。大腳背對著他,跨坐在吉慶身上,呈現在長貴面前是她那渾圓肥厚的屁股。那兩瓣白嫩飽滿的屁股蛋兒猶如兩團富強粉揉就的面團,晶瑩瑩泛著瓷光,在長貴眼前忽忽悠悠地頓挫搖晃,律動地起伏之間,股溝中豁然吞吐著一截青筋暴跳的肉棍。那東西像一根充實飽滿的血腸,直直愣愣地豎在那裡,昂著頭挺著脊梁在大腳層疊褶皺的下身中鉆出來又插進去。長貴忽然想起瞭打井時那根直插入地裡的鉆桿,兇猛地旋轉著鉆進泥土裡,出來時翻卷出洶湧的泥漿卻又那麼一股子得意洋洋的勁頭兒。

  長貴忍不住摩挲著自己的胸脯,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稍稍地平復一些。眼睛卻越睜越大,烏黑的眼珠子似乎要從眼眶中跳瞭出來。

  大腳有意無意的回身瞥瞭一眼,長貴錯愕驚奇卻又有些貪婪的臉已經微微地欠起,大腳沖他曖昧的一笑。長貴怕吉慶發覺,忙打著手勢讓她轉過頭去,那大腳卻不理會,迷離的眼神散亂淫蕩仍死死地盯著長貴,胸脯劇烈地激蕩起伏,嘴巴張得大大的像跑瞭幾裡地山路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長貴急得抓耳撓腮,又不敢有大的動作,隻是揮著一隻手,無聲地打著啞語。

  大腳“格格”一笑,看著長貴卻對吉慶說:“慶兒……舒坦麼?”

  躺在那裡的吉慶,被娘的身子擋瞭並沒看見那邊老兩口無聲無息的交流,聽娘問瞭,挺著身子應瞭一聲兒。

  “雞巴真好……弄得娘舒服……”

  大腳側著身子,瞇著眼瞟著長貴,看似是對吉慶說的,那神情卻分明是和長貴在喃喃地低語。

  “慶兒也舒服,娘,你弄啊,使勁弄啊……”

  大腳終於轉回頭,胳膊支撐著伏在吉慶身上。凌亂的發梢一縷縷散落下來,在那張看起來越發淫靡騷浪的臉上搖曳,一雙眼半掩半合眼神迷離恍惚,緋紅的嘴唇垂涎欲滴微微地顫著,一排細碎白潔的牙齒露出來,卻把一片嘴唇輕輕地咬瞭,似乎在克制忍耐卻又無法抑制地發出一連串的哼吟。那哼吟悠揚婉轉隨著身體的起伏卻又充滿節奏,和上肉體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兒,竟是如此的和諧蕩漾,聽得長貴幾乎要從被窩裡躍出來,就勢把大腳按瞭騎在身下。

  可惜,空有這一身子力氣卻沒有那個能耐。長貴伸手下去揉搓著自己軟塌塌的物件兒,揉得發瞭燙快要揉破瞭一層皮的時候,那裡仍舊是無動於衷。可他的身子卻好似被熊熊的烈火烤透瞭,渾身的血澎湃著在各處鼓蕩奔流,卻恰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竟好似被高築的堤壩擋住瞭一般戛然而止。又好似被措不及防的一道閃電擊中,噼裡啪啦地電光在全身各處遊走,但每每到瞭那個地方卻像遇到絕緣體一般。

  長貴不由得又是一陣陣的氣餒,他一邊繼續揉搓著那裡,一邊註視著面前疊在一起弄得熱火朝天的兩人。他忽然想大聲地喊出來,不是因為鬱憤而是期盼著再為他們澆上一股火。他直覺的認為,應該是場面還不夠熱烈,還不夠騷浪,還沒有真得更深刻的刺激到他。看著大腳坐在吉慶身上上下下起伏的身影,耳邊充斥著兩人的喘息聲,他仍然希望這兩個人更加如膠似漆一些,就像村子裡常常見到的兩隻交配的狗,無論四周的人怎樣挑釁甚至拿棍子挑瞭,兩個畜生依舊旁若無人地弄,依舊緊緊地連在一起。

  大腳白嫩的屁股仍死死地夾著吉慶的陽具套弄著,飛快地露出一截又迅即地吞進去。從她身子裡帶出的液體白花花粘稠地溢滿瞭兩人交合的地方,使那個地方看起來凌亂不堪黏黏扯扯。大腳的叫聲變得狂亂急促,夾雜著一兩句“哎呦哎呦”的輕喚。長貴悄悄地伸過手去,在大腳屁股上撫摸著,那上面微微的有瞭汗漬摸起來有些滯澀。大腳覺察出後面有手在摸,知道是長貴,身子卻一趴,徹底地壓住瞭吉慶,把個劈得開開的屁股和連在一起的地界兒更清晰的晾在長貴眼前,嘴裡大聲地叫著“舒服舒服”一邊伏在吉慶耳邊胡言亂語著一邊聳著身子似乎在勾引著長貴。

  “慶兒……過癮麼……肏娘過癮麼?”

  “過癮!”

  吉慶努力的應和著娘跌宕起伏的身體。

  “那就使勁兒啊,使勁兒的往裡杵,杵娘的屄……”

  大腳喋喋不休地呢喃著,手卻伸到後面夠住瞭長貴那隻手,拽著它在自己的屁股上遊弋:“娘騷麼?說!娘騷麼?”

  “騷!娘騷!”

  “稀罕(喜歡)麼?稀罕娘騷麼?”

  吉慶緊緊地抱著娘鼓鼓悠悠的肩膀,大聲地喊著:“稀罕!”

  大腳好像被兒子的大聲回應鼓勵瞭,更加放浪不堪:“那娘就騷給你看啊……看娘被慶兒肏得個騷逼樣兒……看麼?慶兒,想看麼?”

  “想看!想看!”

  吉慶依舊大聲地回應著。

  “好啊,娘給俺們慶兒看,慶兒,來看啊……”

  大腳說著,緊緊地抱住吉慶,趴在吉慶身上的身子一轉,像個軲轆一樣地翻過來,仍是背對瞭長貴,這一次吉慶卻騎在瞭大腳上面。

  突如其來的翻滾差一點把吉慶粗壯的東西從大腳的身子裡滑脫出來,好在吉慶依舊努力地挺直瞭腰,和大腳緊緊貼合著。長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瞭一跳,陡然間吉慶從被遮擋的一側豁然矗立在他眼前,他下意識地縮進瞭被窩,立刻又像條死狗一樣地合上瞭眼裝睡。因為緊張,眼皮忍不住“突突”地微跳。直到又聽見瞭大腳的呻吟聲和吉慶有節奏的撞擊聲這才緩緩地把壓在心裡的那口氣吐出來,即使這樣,仍是驚出瞭一身的冷汗。

  當他再一次把眼睛張開一條縫兒,面前聳動著的卻是吉慶結實緊繃的身子。大腳的腿打得開開的,像剝瞭皮的蛤蟆仰在案板上。吉慶趴在他娘的身上,正喘著粗氣上上下下地動作著,迅捷的動作一次一次都來得兇猛徹底,似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灌註在那個東西上,又狠狠地送進他娘的身子裡。就像在冬日的運河上鑿冰網魚,全神貫註地把鋼釬頂住肚子,對準瞭點,又把全身的力氣凝聚在一處用力的鑿下去。

  肉和肉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啪啪”聲和若隱若現的水漬被擠壓的聲音,那聲音近在咫尺,長貴甚至感覺到有四濺的星星水花濺到瞭臉上。大腳在一次次地撞擊下歡快地叫著,早已經忘瞭一旁瞇著眼偷窺的長貴。這時候的大腳肆意瘋狂,沉浸在吉慶賦予她得一波又一波的興奮之下,語無倫次地說著瘋話,再沒有一絲的表演成分,整個身心都投入瞭進去並且享受著。而長貴,卻更像個看入瞭迷的票友,耳邊回蕩著大腳癡迷的呻吟,眼前晃悠著兩人撕纏的身子,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劇烈的心跳鼓動著渾身的血液燒成瞭個火爐,口也幹瞭舌也燥瞭,呼哧呼哧地喘氣聲,倒好象比吉慶賣的力氣還要大些。

  長貴下意識地湊瞭過去,趴在兩人的身後,眼睛緊緊盯著大腳和吉慶交合的地方。那地方比剛才更加滑膩不堪,一股股粘稠的液體被吉慶碩大粗壯的東西從大腳的下體帶出來,又被緊箍的那一圈洞壁抹下來,塗滿瞭四周被扯得發亮的肉皮上,蔓延在那些凌亂的毛叢中。大腳那些原本鬱鬱蔥蔥的黑毛,此時卻如被霜打瞭被漿糊浸瞭,七扭八歪地糾纏疊加在一起,帖服在白凈的肉上,那一股股的白漿卻仍漾過來,慢慢地順著屁股溝一條條淌下來,悄悄地浸濕瞭大腳身下的褥子,像個娃娃一不小心尿濕瞭炕。

  長貴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腳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瞭心的一陣困乏,就是個累。他頹廢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伸下去的手還在揉搓著自己,那個地方仍像條死去多時的泥鰍,軟塌塌沒有筋骨。他懊惱不堪地松瞭手,狠狠地捶在炕上。耳邊大腳和吉慶如饑似渴的聲音一聲高似一聲,大腳快活的歡叫吉慶沉悶地喘息,此時卻分外刺耳。長貴下意識地掩住瞭耳朵,死死地,可那些聲音卻依舊像透骨寒的西北風吹打著千瘡百孔的籬笆,循著縫隙就鉆進來。此時的長貴,活像頭被捆住瞭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著一身的力氣卻無能為力。長貴開始後悔瞭,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那麼算瞭,異想天開的想要治什麼病呢?現在倒好,那地界兒還是沒什麼起色,卻把自己個煎熬得五饑六受。

  長貴渾渾噩噩地把自己的腦袋嚴嚴實實地捂在被裡,強壓著躁動的心終於迷迷糊糊地強迫自己睡過去,朦朧中感覺著外面大腳的叫聲若隱若現直至徹底平息,直到突然覺得身邊一涼,一個冰冷的身子陡然鉆進自己的被窩兒,才從一種半夢半醒中被拽回來,還沒睜開眼,耳邊就響起瞭大腳急促的聲音,咋樣?咋樣?

  長貴睜開眼,四周詫異的看。那一鋪大炕重又恢復瞭寧靜,早已沒瞭吉慶的身影,似乎隻有從炕的另一頭堆積著的那些揉成一團的褲褂,才可以感受到,剛剛這裡曾經發生的那些熱烈瘋狂地撕纏。而此時的大腳,帶著欲望得到滿足後的一絲倦懶,鼓著一對脹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後,身子上還有未消的汗漬,使大腳撒發著一種淫靡騷浪的氣息。長貴含含糊糊地問:“啥咋樣?”

  “你費啥話!那個咋樣?”

  大腳扳著長貴的肩膀,一張臉幾乎和長貴貼在瞭一起。

  長貴睜瞭眼,扭頭瞅著大腳。大腳的臉帶著一抹桃紅,晶瑩的眸子閃閃發亮,瞅得長貴竟隱隱的有瞭點醋意,沒好氣的說:“沒咋樣,還那樣!”

  “還那樣?不管用?”

  大腳瞪大瞭眼問,又伸瞭手下去摸長貴的那個。果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軟,大腳不僅微微的有些氣餒:“咋不管用捏?我不白費力氣瞭?”

  長貴被她說得又是一陣子心灰意冷,但嘴裡還倔強著:“哪就那麼快,吃藥還得等個藥效呢。再說瞭,你是白費力氣?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兒恣兒的吧?”

  “說啥呢你!”

  大腳被他說穿瞭心事,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掐瞭長貴一把:“咱倆個不定誰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個牛眼似的。”

  長貴又開始悶聲不響,哼瞭一聲兒,轉過瞭身,閉著眼睛假寐。大腳捅瞭捅他,問:“咋啦?不願意瞭?”

  長貴不知聲兒,拽瞭被頭又把臉捂住,縮著身子。

  大腳接著捅他:“要不,算瞭吧,下回不在這屋瞭,中不?”

  長貴沒吭氣,心裡卻一陣子氣苦。大腳隻說不在這屋弄瞭,到那屋不還是接著胡天黑地的弄?到時候鐵定又甩下瞭自己一個人睡著個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兒鼓弄呢。長貴還是沒死心,隱隱地盼著老天爺睜眼,他就不信瞭,這個窩囊死人的毛病就沒個好?

  想到這兒,長貴嘟嘟囔囔的說瞭句:“還是在這屋吧。”

  “還在這屋?”

  大腳追著問。

  “嗯!”

  大腳吐瞭口氣,心滿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開。要是回那屋弄還真不得勁瞭呢,大腳想。

  守著長貴和吉慶弄瞭兩回,大腳竟喜歡上瞭這樣的感覺。說不出為啥,就是沒來由的覺得硬是過癮得很。那個過程,大腳恍惚著就覺得自己成瞭那戲臺上的角兒,越有人在臺下巴巴的望著,那唱起來卻越有滋味兒越是盡興,要真是沒人瞅著瞭,雖說也是痛快但似乎還是缺瞭點兒作料。

  大腳一弓身貼緊瞭長貴的後脊梁,心裡面突然暖暖的,瞅著長貴竟再也沒有像以前那麼礙眼瞭。

  按照老理兒,這個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經的過完。但現如今人們早就習慣瞭按照月歷上的數字去過,於是破瞭五便傢傢戶戶地又重新回到瞭例循的日子。

  吉慶他們早早的開瞭學,長貴城裡的活兒還沒幹完,他舅舅捎瞭話來,過瞭十五也要過去瞭。這些日子逢瞭空兒,大腳和吉慶又當著長貴的面弄瞭兩次,依舊是看得長貴欲火升騰地,大腳在其中得到的樂趣更是歡暢淋漓。

  長貴的期盼終於有瞭些微的反應,或許是心理的作用,長貴堅持的認為自己的東西開始變得硬實。大腳瞅瞭也捏瞭,咋看咋覺得那玩意兒還是一幅蔫頭耷腦的德行。但長貴賭咒發誓的說和以前不一樣瞭,夜深人靜的時候挑著那東西在大腳跟前兒晃悠,耐心地解釋給大腳看,說完還求著大腳趁熱打鐵的再幫幫他。大腳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執拗瞭長貴,於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無可奈何,張瞭口把長貴那東西含瞭進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腳弄完瞭再細心地去看,便發現竟真得有瞭不同。那個東西似乎有瞭筋骨,不再是那麼軟軟的像條撒瞭氣的輪胎啷當在那裡,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瞭頭。盡管不仔細看仍看不出來,但大腳和長貴知道,是真的有瞭起色。這個發現讓夫妻倆著實地雀躍瞭一番,那晚上,大腳又把它含瞭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腳便扯瞭吉慶弄。吉慶扭捏瞭許久,拗不過大腳也隻好爬上去逢迎瞭一番。長貴照例在一旁裝睡,故作的鼾聲如雷,這讓吉慶渾身的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裡爹娘的算計,隻當是娘饑渴的上瞭勁兒,這時候的吉慶,更多的是配合。看著爹在一旁酣睡的樣子,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弄得時候,吉慶的眼神兒總是往爹躺著的地方瞥。大腳看出瞭他的心不在焉,常常是邊聳湧著邊說沒事兒。吉慶也知道沒事兒,從頭到尾都是爹願意的,總不能現在反悔。可他還是別扭。

  完事之後吉慶回到他的屋裡,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時候不知不覺的就會想爹如果突然醒過來會怎樣?難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樣的做成一團?應該不會,爹不行呢。就算是行,吉慶也受不瞭那樣的場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畢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識中吉慶可以忍受甚至著迷。但自己傢人要是那樣吉慶仍是無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幹自己的娘,那成個啥瞭?

  從那天起,無論大腳如何的勾引,吉慶再沒和娘當著長貴弄,直到長貴帶著深深的遺憾回瞭縣城。為瞭這,吉慶沒少挨娘的白眼兒。

  給吉慶白眼的還有二巧兒。

  吉慶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麼地方招惹瞭這個丫頭,原本大大咧咧的閨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來。這些天巧姨常常過來和大腳有話沒話地扯上幾句,暗地裡卻給吉慶使著眼色。吉慶明白巧姨的意思,得著空兒便溜過去。可每次吉慶進瞭屋剛剛坐到炕上,那邊二巧就沒瞭好臉兒,時不時得狠狠地瞪上幾眼,說出地話出口就能把吉慶頂到南墻,常常是把個吉慶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一股子火眼瞅著就冒瞭出來。

  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氣得巧姨恨不得摑上二巧兒幾巴掌。

  這些天放學,本來結伴回傢的吉慶和二巧兒卻一前一後地出瞭校門。望著前面孤獨瘦小的身影,吉慶一步一趨地緊緊攆著,間或喊上一嗓。二巧兒聽見吉慶的叫聲卻不回頭,走得更快。

  “你等會兒我!”

  忍無可忍的吉慶終於跑上去,扯瞭二巧兒的書包。二巧兒執拗的掙脫開,陰沉著臉面無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慶一個健步越過二巧兒,攔在她面前:“喂!跟你說話呢,聾瞭你?”

  二巧兒白瞭他一眼,擦身而過的時候嘟囔瞭一句:“懶得理你。”

  “你說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到底咋瞭?”

  吉慶轉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兒走瞭個並排。二巧兒還是面無表情地匆匆走著,隻是又回瞭一句“懶得理你!”

  把個吉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低聲下氣起來:“二巧兒,好妹子,求你瞭,讓哥死也死個明白不是?”

  二巧兒突然地停住瞭腳步,扭頭瞪著吉慶,胸脯子劇烈的起伏,竟是個義憤填墉的模樣兒:“我問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兒唄。”

  “那回事兒?你說得輕巧!”

  二巧兒小臉漲得通紅,看起來真是氣得夠嗆:“和著誰都知道瞭,就瞞我一人?”

  吉慶臉上立刻堆滿瞭獻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瞞你,這不是沒得著空兒麼,你就為這個生氣啊?”

  二巧兒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覺的,兩行淚珠竟撲簌簌淌下來,趁吉慶不註意,又趕緊地抹瞭去。吉慶攆上來,小心地陪著笑臉說:“其實我倆也沒好多長時間,剛好上你不就知道瞭麼。再說,往後咱們都是一傢人瞭,你就別生氣瞭,奧。”

  “誰跟你一傢人!”

  二巧兒的眼睛又瞪圓瞭,狠狠地白瞭吉慶一眼:“一天到晚沒個正事兒,學習不咋樣搞對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慶呵呵地笑:“我這學習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瞭,反正中學上完瞭我就不上瞭,好不好能咋地?”

  吉慶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兒也聽娘說起過,一時間倒不詫異,隻是仍舊希望著,這樣每天和吉慶同出同回的日子永遠延續下去。心裡焦急,便半罵半勸地和吉慶說瞭幾句。吉慶還是那番道理,一番話下來竟也讓二巧兒無話可說。二巧兒想著以後再也不能和吉慶哥像現在一樣一起上學一起回傢,又想起瞭姐姐和吉慶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陣子心酸,剛剛被風幹瞭的眼淚,竟像是開瞭閘的河,嘩啦啦又湧瞭出來,把一旁一直盯著看的吉慶嚇得立刻麻瞭爪。

  “你這又是咋瞭?”

  吉慶說:“我不都道過歉瞭麼,你咋還哭上瞭?”

  吉慶這邊越是問,二巧兒卻越是覺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出瞭聲兒。

  吉慶真是害怕瞭,忙蹲在二巧兒身邊跌跌地問:“咋啦咋啦,跟哥說,誰欺負你瞭?”

  “就是你們,你們都欺負我瞭!”

  二巧兒捂著個臉,哭得抽抽嗒嗒。

  “這是咋話兒說得,啥時候欺負你啦?”

  二巧兒猛地揚起被淚水沖得七零八落的一張臉:“就是你們!還有你娘!你娘騙人呢!”

  “我娘?”

  吉慶更是懵瞭:“我娘騙你啥啦?”

  “你說她騙我啥瞭?都說好瞭的,咋就變瞭?”

  “說好啥瞭?”

  吉慶問。

  “你娘早就說瞭,要我給你傢當媳婦兒的,咋就換瞭大巧兒瞭?”

  “啊?”

  吉慶這才鬧明白瞭二巧兒唱得這是哪一出,張著個嘴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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