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謝浩的警察女友來瞭,在寧若煙眉開眼笑的鼓動下,謝浩拉著米蕾的手進瞭房間。
「阿浩,你也不小瞭,怎麼會在酒吧打架。以前你玩歸玩,但也不太打架的,這次為什麼這沖動。」一進房間米蕾說道。
謝浩低著頭沒說話,雖然他擅長說各種爛話,但在警察女友面前一直慫慫的,即便上次我借著他的身體把米蕾幹出瞭高潮,還留宿在瞭謝傢,但這一局面似乎並沒有改變。
米蕾見謝浩不說話繼續道:「阿浩,你年紀也不小,應該做點正事,你哥不是一直叫你去公司上班嘛,我知道你不太懂,但去學一下也沒什麼壞處。我知道現在夜店你去得少瞭,但沒想到你會和人你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修凡是什麼人,他爸秦陽文又是什麼人。他們和你們謝傢不一樣,龍騰公司有黑社會背景,這幾天你大哥托瞭好多人才把這件事壓下去,否則拘留你七天算是最輕的。而且我聽我爸說,過去秦傢和你們謝傢有很深的積怨,你這樣一鬧,他們正愁沒機會找你們麻煩。你說話呀。」
謝浩無奈地隻有抬起頭悶悶地道:「我在聽呢。」
米蕾問道:「聽說你那次打架是為一個女孩出頭,那女孩是誰?」自己的男友為一個夜店的女孩打架,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舒服。
謝浩應道:「你別多想,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我看秦修凡對他動手動手,氣不過就沖瞭過去。」
明明是我看不下去,現在變成他看不去,這小子也倒真會編。
米蕾問道:「哪個朋友的孩子,你有年紀這麼大的朋友嗎?」顯然謝浩的話她並太相信。
「我沒騙你啦,那朋友你不認識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朋友是指我,還是嫣然,但他永遠不會是我的朋友,相信嫣然也不會。
「好瞭,我不說,你傷好點沒有,我看看。」
頭罩出院的時候已經拿掉瞭,額頭破的地方還貼著塊小紗佈,米蕾彎著腰站在我面前,低下頭輕輕揭開紗佈,然後貼瞭回去。六月底已經夏天,米蕾穿瞭件米色荷葉邊雪紡連衣裙,比上次混搭裝要順眼多瞭。
米蕾一低頭,帶著花邊皺褶圓領便垂落下來,被銀灰色胸罩包裹的雪白乳房盡覽無餘,雖然胸罩不是那種蕾絲性感型的,但飽滿的乳肉、深深的乳溝足以讓人噴出血來,我渾身燥熱難擋。
這個時候還猶豫什麼,兩人都坐在床沿瞭,要聊天外面客廳不能聊嗎?現在應該做的是,一把抱住她的腰,頭往上伸,咬住果凍一樣的嘴唇,盡情的吮吸。然後一個翻身,用自己腫脹的肉棒塞滿她空虛的陰道。
但謝浩就這麼呆呆地坐著,任她的女友察看完傷口,又重新坐回到他的身邊。我心中暗罵,你在夜店溝妞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爛話說著說著,手就伸到人傢姑娘衣服裡去瞭。
人在痛苦難過時需要發泄。我不知道在失去瞭對這個身體的控制,處於純粹靈魂狀態,是不是還有射精時高潮時的快感,但可以確定是的,我有著謝浩所有的身體感受,如果人不是特別清醒,如果不經常提醒自己,我都以為我就是他。
而且處於靈魂狀態時,幾乎都不怎麼需要睡覺,有時迷乎一會兒,醒來一看時間才過去沒多久。謝浩呼呼睡得香甜時候,他閉著眼睛,我便看不到任何東西,心裡不知有多煩多羨慕他。
好好睡一覺,總會讓人心情好一些,而暢快淋漓的性愛,也有同樣的效果。如果米蕾現在就這麼走掉,漫漫長夜,一定相當煎熬。
米蕾看到男友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概也有些不高興便道:「你傷還沒完全好,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瞭。」說著站瞭起來。
我心中大急,但我總不能和這個強奸犯說,趕緊拉住你的女朋友,狠狠幹她,讓我也爽下。
不過還好,謝浩一把抓住米蕾的手道:「小蕾,別走呀。」
米蕾當然不是真想走,謝浩一拉,便又重新坐回到瞭床沿。謝浩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中幽幽一嘆,抱住米蕾的腰,向她吻瞭過去。
謝浩的嘆氣隻有我能聽到,我心暗罵:他媽的,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是代表正義的警察,身材又這麼好,送上來給你幹,你他媽的還要嘆氣。
謝浩吻著美麗的女警,我也吻著美麗的女警,雖然我無法選擇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吻,但真是很爽。
「你在嗎。」謝浩吻著米蕾卻叫起來我來。
「在。」看在答應幫我去探查女兒的份上,我也不好不回答。
「你很想我和米蕾幹吧。」
我默不作聲,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別不出聲,我們雖然不知對方在想什麼,但多少能猜到。」
身體的感受、人的情緒、腦子裡的思想,原本是一體的,但我們卻不一樣。
我與謝磊有著完全相同的身體感受。他被刀刺,疼痛度是一樣的;他現在摸著米蕾的身體,手感是一樣的。但被刀刺的時候,他痛得哇哇大叫,我默不作聲,則是我們對疼痛忍耐度不一樣。他摸著米蕾,還有心思和我說話,我卻恨不得馬上把肉棒捅進去,這是人對欲望渴望程度不一樣。
至於情緒,比如緊張、快樂、害怕、屈辱、痛苦、疑惑、期待等等,可以感受到一些,但並不太強烈。比如他十分緊張,我未必會緊張。
至於思想是完全封閉的,我們說的話是真是假,隻有靠判斷。
「我和米蕾做愛的時候,你能不能眼睛閉上。」
我又氣又好笑道:「眼睛是你的,你閉上我就看不到瞭。」
「閉著眼睛怎麼做愛,算瞭,今天不做看來是不行的,就算便宜你瞭。」
在謝浩進入米蕾身體那一瞬間,我感受到靈魂震顫般的快感。我的欲望比謝浩更強烈,他們做到一半,我便射瞭。可能用射這個詞度不妥當,身體都沒有,怎麼射呢?射什麼呢?但巨大的無比的快感與射精時是一模一樣的。
謝浩還在做,我又慢慢亢奮起來,最後在他射的時候又一次到達快樂巔峰。但這小子真沒用,米蕾沒有被他幹出高潮來,最後也沒有留宿在謝傢,讓我可以在他睡著的時候仍能感受到女警身體的柔軟與溫暖。
本來以為今天可以舒泰一些,但半夜華小剛發來的照片讓我如坐針氈,靈魂在謝浩身體裡象困獸般到處沖撞。
照片很多,有女兒酒吧在跳舞、喝酒、聊天等等,其中有一張,在昏暗的燈光下,坐在卡座中的女兒被一個男人摟著,兩人正在接吻。那男的正是上次對女兒動手動腳的秦修凡,他不但吻著我的女兒,手還放在她的胸口,女兒抓著他的胳膊,似乎想把他的手拉開。
「你女兒肯定被那姓秦的幹瞭。」
「不可能。」我怒吼道。
女兒雖然需要通過某種方式發泄壓抑的情緒,她可能倔強而叛逆,但憑我對她的瞭解,她決不會輕易和男人上床。而且從讀幼兒園開始,從來就是她欺負別的同學,老師傢長來上門告狀,從沒有哭哭啼啼回來說被別人欺負瞭。
在某種意思上,我甚至覺得嫣然雖然是她的母親,但比女兒更柔弱、更需要人去保護。所以即便我在酒吧看到瞭女兒,也沒有十分著急,年輕人去下酒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相信女兒會保護好自己。
但看到這張照片,我頓時失去瞭信心。現在女兒面對的不是學校同學,而是各種不懷好意、變著法子想騙女人上床的男人。就象這個秦修凡,看上去高高大大、文質彬彬,甚至與我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但把女兒騙上床後會好好對她嗎?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謝浩感受到我怒意道:「就算還沒上床,也快瞭。」
「謝浩,能不能過去看下。」我心急如焚。
「現在都一點多瞭,過去還會有人嗎,好瞭,好好,我幫你問下。」謝浩打瞭華小剛的電話,對方說人已經走瞭。
現在就是謝浩肯去也沒地方找瞭,總不可能半夜到病房,到我傢去找吧。
這一夜,謝浩睡得很香甜,而我整夜無眠。我似乎看到小雪蜷縮在男人的胯下,驚恐地叫著「爸爸」,她的細細的雙腿被男人野蠻掰開,粗大的生殖器惡狠狠地刺進瞭她稚嫩的身體。因為目睹過嫣然被強奸,所以畫面特別地逼真,我心中充滿瞭恐懼。
謝浩睡到中午才起來,在我請求下,他答應晚上去酒吧找找我的女兒,如果有機會也會勸勸她。雖然女兒根本不認識謝浩,但我似乎感到,那天我沖向她的那一刻,她眼中除瞭驚愕,好象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在我期待再次見到女兒之時,變故突然發生,雖然這本就在我預料之中。下午,謝磊臉色鐵青、驚恐萬狀地回到傢裡,一進門就直沖自己的書房。謝浩也跟瞭過去,看到他和林映容兩個人正在碎紙機上銷毀他行賄的材料。
「事情真有那麼嚴重,一點挽回補救的機會都沒有瞭嗎?」林映容的神色象是天塌下來一樣,臉上的驚恐之色比那天我強奸她時還強烈許多。
「不會有任何僥幸的,通知我的人告訴我,紀委掌握的材料非常準確,時間、地點、金額、人員都有,映容,這次我是躲不過去的。」
「那你趕快逃吧,現在還來得及。」
「逃?逃到哪裡去。映容,我又不是殺瞭人,最多判個三、五年,逃有意義嗎?」
謝浩傻傻呆呆地站在一邊,不知所措,他想告訴他哥,那些材料是我偷寄給你紀委的,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該怎麼辦?」林映容眼淚流瞭下來。
「正好阿浩也在,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現在隱瞞也沒有意義瞭。」謝磊說著打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張紙神色慘然地道:「一個多月前,我被確診得瞭胰腺癌,而且是晚期,醫生說可能還能活二年左右。」
謝磊說到這裡,林映容人軟軟地癱瞭下去,謝浩與謝磊連忙扶住她,讓她坐在椅子上。
謝磊繼續說瞭下去:「映容,時間不多瞭,檢察院的人很快會到,聽我把話說完。映容,對不起,我沒把這事告訴你,我怕你接受不瞭。這兩年公司攤子鋪得太大,如果我不在瞭,公司很可能會出問題。公司畢竟是爸的一生心血,我不能把它給賣瞭,所以我要用這二年的時間,把大多數的業務該砍的砍、該賣的賣,留給你們足夠的現金。如果哪一天阿浩能夠成長起來,也能夠繼續經營下去。但沒時間瞭,我被抓瞭,公司一定會出大問題,業務能停的就停,我最擔心是銀行不肯貸款給我們,一旦資金鏈斷裂,公司就完瞭。還有一定要註意龍騰公司,秦陽文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出瞭事,他們一定會想要吃掉我們。公司的一些老員工忠誠度還是有的,但需要你來穩定局面。」
「我會的。」林映容雖然站不起來,但還是含著淚道。
謝磊轉向瞭他弟弟道:「阿浩,過去你可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現在不行的。爸生病起不瞭床,你是傢裡唯一的男人,大嫂需要你的幫助,海豐公司也需要你,你會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嗎?」
謝浩哭著道:「我會的,會的,大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謝磊繼續道:「映容,我還有一些事要交待。爸身體不好,你千萬要看著,不能讓他情緒太過激動,他的病如果再發作,會有生命危險;過去秦傢和我們結怨,有很大程度是因為媽,我怕秦陽文會做一些對媽不利的事,秦傢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規規矩矩做生意,秦傢的生意很多靠騙靠嚇,他們有黑社會背景,省公安廳已經盯著他們,隻是現在證據還不足夠;雨薇讓她好好讀書,什麼也別讓她參與,能不讓她不知道就不讓她知道,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也別來看我,那種地方不是她該來的;還有思思,告訴她,爸爸不是什麼壞人,她學校裡有什麼人敢說閑話,你知道怎麼做的,即便我不在瞭,我們謝傢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對瞭,還有米蕾,她是個好女孩,不會因為這個和阿浩分手的,如果我們謝傢真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可以去找她爸,他爸是省公安廳的,和我爸又幾十年交情,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完瞭這些話,謝磊長長地松瞭一口氣,人好象一下子蒼老瞭許多。他疲憊地將裝滿紙屑的垃圾桶遞給謝浩道:「阿浩,把這個倒在抽水馬桶裡,我想和你嫂子待一會兒。」
謝浩哭著拿起垃圾桶走出書房,在關門的時候,我看到林映容不知什麼時候站瞭起來,踮起腳尖緊緊抱著謝磊。她仰起那張滿是淚水的嫵媚臉龐,謝磊目光中帶著戀戀不舍,他低下頭,兩人的唇緊緊粘連在一起。
眼前發生的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看著謝磊的絕望的神情、死人一般的臉色,我似乎感受到瞭復仇的快感,奸淫我的妻子,這便是你的下場。但是不知為何,這快感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暢快淋漓。
是聽到謝磊得瞭癌癥有瞭一些憐憫,是因為他快要死瞭,才對嫣然這般瘋狂?但你就算明天就要死瞭,也沒有權利這麼做。
是因為最後那令人動容的擁抱?但你明明有這麼愛你的妻子,卻還要污辱我的妻子,一樣不可原諒。但林映容是善良無辜的,我對她施以那樣的暴行,是有點過份,如果我還能掌控謝浩的身體,算你謝磊走運,我打算放過她。
遠處警笛聲隱約可聞,謝浩驚恐絕望地從窗口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在他的身體裡冷冷笑著。
警察帶走瞭謝磊,並對謝傢進行全面搜查。謝磊擔心的事發生瞭,謝鐵山再次發病,站在窗口的謝浩剛聽到警笛聲不久,又一次遠遠聽到瞭急救車的鳴叫聲。
謝鐵山送到的是和昏迷的我同一傢醫院,這所醫院看心腦血管是全市最好的。對謝鐵山的搶救持續到瞭快十二點,雖然稍稍穩定瞭一些,但情況仍不容樂觀,主治醫生甚至暗示傢屬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突然,坐在重癥監護室門口的謝浩跳瞭起來,坐上電梯直奔我所在的病房。從下午開始他沒和我講過一句話,但我感受到瞭他心中強烈的殺。
我有點怕瞭,雖然殺瞭我的肉身,不知靈魂會怎樣,但肉身沒瞭,靈魂又能去哪裡,老的時候和嫣然一起看夕陽的夢想便再無可能實現。
「謝浩,我告訴你,殺瞭我你也跑不瞭,你也得死。」
謝浩大步沖向我的病房。
「樓道裡都是監控,殺瞭我,你馬上會被抓。」
謝浩根本沒有理睬我,在走到病房門口,他還是愣住瞭,裡面有兩個護工在聊天。護工隻需要一個,另一個今天剛好沒事,而昏迷中的我又不會醒,所以過來和她聊天。
謝浩要殺我,必須先打倒這兩個人,雖然已快十二點,但值班臺就在不遠處,走廊也有走來走去的人,要在這個時候殺人動靜很大,未必會成功。
不知是謝浩怕瞭,還是覺得把握不大,愣瞭一會兒,轉身走瞭,我這才松瞭一口氣。他開著那輛紅色寶馬X6,以驚人的速度在空曠的街道飛馳。我能理解,傢裡發生這麼大變故,當然需要發泄。慢慢地,我發生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我傢。
「謝浩,你要去哪裡。」
「謝浩,你要幹什麼?」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嫣然做什麼,她一定會報警的。」
「你要報仇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說這話時,謝浩已經把車停在我傢樓下,他沒有妻子的微信,便在彩信中輸入:我在你傢樓下,立刻下來,不然小心你的女兒……然後把華小剛發給他的照片編輯進短信,第一張就是女兒接吻的照片。
大概隔瞭五、六分鐘,我看到嫣然。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袖T恤和淡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沒有穿球鞋,更是穿瞭雙平時都不太穿的白色鑲鉆高跟鞋。衣服未必是通過精心挑選,但拿衣服的時候心理因素令她作出瞭選擇。
這個季節穿長袖的已經不多,但在曾經強奸過她的男人面前,她希望用衣服遮掩住自己身體的每一寸。
裙子肯定是不會考慮的,一被撩起,男人便能輕易對她進行侵犯,牛仔褲很難脫,而且她選瞭一條特別緊身的,臀部、腿部線條非常清晰。
選高跟鞋是因為能令自己看上去更高大一點,不需要仰起頭和強奸者說話,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尖尖的頭、細細的跟都是有力的反擊武器。
在漆黑的夜色中,她猶如一朵在黑暗裡浮出水面的潔白荷花,雖然曾在污泥中掙紮,但依然那樣清白、幹凈、堅貞更純潔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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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瞭能寫女主的戲,不惜以最快速度寫瞭兩節基本無肉的戲,本想女警多寫點,但想想女主等著,還是想看女主的戲的,所以一筆帶過。媽的,寫謝磊這段話的時候,自己都快被感動瞭。女警本來安排的戲也不用瞭,現在已經推出一個秦傢的敵人瞭,這是兩傢共同的敵人,這樣或許求贖會好寫的。